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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进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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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中拿出ancient…wisp（远古精灵）款式的白金zippo翻盖打火机，“啪嚓”一声拨开翻盖，随手将打火机打燃。
他将微弱的火光缓缓移到自己的面前，霎时间人形头颅的影像发生了滑稽的歪曲与形变，像哈哈镜中的镜像一般。
“哈哈——真像一个滑稽的小丑呐，喂喂，大叔，你是从马戏团来的吗？”
看着人形头颅被强制拉长得像面条一样，龙犽像个孩子一般捧腹大笑起来。
“我可不觉得变成这样是因为【神罚】的缘故。相反，能让我拥有不朽的意识，这应该是【神恩】才对。你刚才的那番话，更让我确认了你是个【伪物】的事实。”
没有理会龙犽挑衅的举动，萨格雷斯不带一丝怒意地平静陈述起自己的观点。
“先是拔除【绝对战线】的【暗之支柱】，之后杀掉nail组织的mr。zeit，最后又来寻老朽的晦气。从目前你的所作所为推断，你绝对不是什么【神之使徒】，只是碰巧拥有‘守序’（axiomatic）的力量而已。身为【伪物】的你可没有权力来制裁我这个【异端】啊。”
萨格雷斯的语气依然如故。
“你这老家伙……喋喋不休地信口雌黄，真让人不爽啊……”
龙犽的神色似乎因萨格雷斯的话而出现了些许的动摇，瞬间涌起的杀意立即被收束起来，他伸手一个虚抓，萨格雷斯投影在蒸汽上的影像完全消失不见。
“被我的话刺中痛处了么？虽然不清楚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还是想给你一点忠告：别小看了‘混沌’本身的力量，尽管你是它的天敌。另外，劝你就此作罢，别在我的实验室里兴风作浪了——这算是老朽最后的请求吧。”
影像虽然消失，但是那苍老的声音仍然回响在虹桥内部。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被“方阵涡炉”发出的蒸汽声所掩盖。
“所以说，比起人类我更厌恶【怪物】呐……不过呢，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令我讨厌的东西，一切才显得那样的有趣啊。真是有趣、真是有趣、真是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龙犽鄙夷地向方阵熔炉那边吐了口唾沫，显得相当生气的样子。
可是，不到半秒钟的时间，这个古怪的男子又显得十分高兴的开怀大笑起来，他一边大喊着“真是有趣”一边狠狠地践踏着骞山浊流的尸身，将之踩成了一堆腐朽的烂泥。
艾德罗都实验室，【Ψ区】，停放【潮汐掠夺舰】的不透水舱内。
十艘状似掠鹰头部的深海潜水舰艇，整齐地停泊在与深海相通的【贝铁埠】里，灌满其中的则是深绿色的张力液体。
“啊，抱歉让你们久等啦——两位尊敬的女士~”
随着一声气密液压开关嘶哑的声响，不透水舱的自动舱门打开，龙犽带着虚伪的假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向着眼前的两位少女鞠躬行礼，显得独具“绅士风度”。
他脸上显露的【圣痕】此时已经完全消失。
“慢死了！龙犽先生！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那么久，真是太差劲了！帝原殖那家伙也是，连人质也不管，就丢下我乘潮汐掠夺舰跑了！气死人啦！”
身穿运动衫、头戴棒球帽的短发少女别扭地揪起嘴唇，怨声连连。
“……”
而一旁那黑色长发的美女则是冷眼看着嬉皮笑脸的龙犽，一语不发。
她身穿着一件单薄的素色短袖，下身是凸显腿部曲线的九分裤，因为不透水舱内相当潮湿阴冷，嘴唇都被冻得有些发紫。
“哦哦，那你还真是劳苦功高啊，抒怀。”
龙犽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做出一副又惊又喜地样子，伸手摘下少女头上戴着的棒球帽，赞许似地摸了摸她的头。
“嘿嘿，那是当然，我可是个超级可靠的人哦！不过说来——骞山浊流呢？不是和龙犽先生在一起的吗？”
抒怀如同一只乖巧的松鼠一般，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她将目光望向龙犽的身后，并没有看到骞山浊流的影子，所以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
“哎呀哎呀，那家伙啊，因为怕死临阵脱逃了。”
龙犽一边哀伤地叹着气，一边愁眉苦脸地扶额道。
“啊？他又做出这样超级没出息的举动啊！啧……一直以来真是错看了他这个人呢……抒怀超级失望中……”
抒怀先是一愣，然后沮丧地垂着肩，显得极其失落。
看来她对龙犽所说的话一直是深信不疑。
“哈哈，怕死是人之常情嘛，也没有什么好责怪他的。”
龙犽面不改色地笑了笑。
“喔喔，龙犽先生真是超级有气度呢！”
抒怀对龙犽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别矫揉造作地一唱一和了，两个笨蛋……”
黑发的美女厌恶地看着龙犽与抒怀，双手抱胸，没好气地说道。
“哦？纱叶玲小姐，从刚才开始你好像一直就有些不满啊？我好像也没讨厌到那种地步吧？”
龙犽迈着愉快地步伐走到那黑发美女面前，发出不怀好意地笑容，厚着脸皮说道。
“别对我笑，看着就恶心……我已经把你们送到这个地方了，那么应该遵守约定，解除‘鲜血枷锁’的效果，放我走了吧？”
纱叶玲抚摸着脖颈间蜘蛛形状的伤口，强压下内心涌起的恐惧感，冷冰冰地说道。
“那可不行哦。在【计划】没有彻底完成的时候，可不能解除你人质的身份呐。你那优秀的【瞬间移动】（teleportation）能力，对我们还有重要用途呢。所以，稍微忍耐一下，等【计划】达成，我一定会遵守约定的。”
龙犽竖起一根食指，在纱叶玲眼前晃了晃，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纱叶玲的要求。
“你这人质，真是超级没有礼貌啊！请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冒犯龙犽先生的话，我随手就可以杀了你。”
抒怀有些恼怒地瞪了纱叶玲一眼，威胁道。
“……”
纱叶玲抿住嘴唇，毫不示弱地回瞪抒怀。
原本依她【瞬间移动】的能力是不用屈服于这群恶人的淫威的，但是由于她一时疏忽，被【鲜血枷锁】（shackle…of…blood）能力者抒怀施加了束缚行动的【鲜血咒印】——只要离开抒怀超过100英尺的距离，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亡——所以她现在不得不忍气吞声地任人摆布。
“好啦好啦，吵架可不是一件好事哦~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立即着手完成【计划】，这样你也好早点解脱啊，纱叶玲小姐？”
龙犽虚情假意地打着圆场。
“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么……”
纱叶玲知道自己已经身陷囹圄，只是低声叹着气。
“哈，你明白的话，那就再好不过啦！”
龙犽拍手大笑了起来。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因为太过期待，抒怀已经超级激动了耶！”
抒怀有些兴奋地向龙犽问道。
侵入这种秘密设施的行动，让她感觉相当刺激。
这个单纯的少女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深陷阴谋的沼泽。
原先身为零能力者的她，每天都过着单调、乏味以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院生活。
即便加入【sanctuary】组织之后，也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丝的改变。
但是，当这个名为龙犽的男子出现在【sanctuary】组织中，并带来了“渗透者”装置之后，生活开始变得渐渐“有趣”起来。
所以，龙犽成为了她狂热崇拜的偶像。
“因为‘鲸门’（whale’s…gate）系统已经坏损，所以接下来要乘坐潮汐掠夺舰，向【Ψ区】的底层进发！”
龙犽一面把玩着抒怀的棒球帽，一面娓娓说道。
事实上，‘鲸门’系统的坏损正是由于【电磁风暴】能力者骞山浊流之前对龙犽的暗杀行动造成的——如雷击般的强烈电流将【圣柱】（holy…column）上安装的能源传输链完全破坏掉了。
而这座呈碟形的深海实验室共分为3层，依次为【蠼巢岛】、【迫虰岛】与【藤拘岛】。与【a区】相连的【虹桥】设置在最顶层的【蠼巢岛】，而stb装置则在最底层的【藤拘岛】。
三个区域相互独立，由六根延伸到海面上的【圣柱】相连。
因此他们要想到达【藤拘岛】必须乘坐这种名为【潮汐掠夺舰】的深海载具。
龙犽说着走到了【贝铁埠】边安置的圆筒形控制台前，按动一个绿色的按钮，只听“咔嚓”一声，从不透水舱的底部升起一个搭载云梯，连接到了潮汐掠夺舰的驾驶门边。
“两位尊敬的女士，准备出发吧！”
龙犽轻笑一声，像玩跳格子游戏的小孩一样，蹦蹦跳跳地走上了搭载云梯。
………………………………
Episode。158 Heaven Elegy…7
heaven elegy…7
“艾德罗都”实验室，超导托卡马克核聚变实验室。
“哦，你这该死的跳蚤，好像终于安静下来了啊？”
曈昽将他那硕大的铁拳捏得咯吱作响，瞳孔中迸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
“哈啊——咕啊……”
见敌人逼近，遍体鳞伤的熏月冰戟刺地，咬牙支撑起已经到极限的身体，毫不屈服地仰起头，凝视敌人的眼神依旧冰冷。
腹部传来的痛楚，已经让她满头大汗。
气息也变得极其粗重起来。
右腿前迈，摆开迎战的架势。
——战斗的意志仍然没有被严重的伤势消磨分毫。
“哼，还没有死心么？”
黄泉静伸出纤细的手臂，发动【衰老触摸】（decrepify…touch）能力老化焊缝，从一旁缸型的臭氧发生器的稳定杆上卸下一根的矛状的锋利钢管，“唰啦”一声将钢管上的氧化膜抖掉，钢管的表面重新焕发出白银般的光泽。
紧攥在钢管上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扣紧，忍受住【杀戮人格】对演算的微弱干扰，将收集到的战场信息上传到“渗透者”装置架设起的“云计算网络”。
——悖论、击破！——paradox、smash！
舍弃现实规则的束缚，将零能力者的“演算衰变悖论”（即零能力者受个体演算速率限制，即便依靠外物提高大脑运转效率，也无法使用超能力，因为根据衰变值会产生肉体从属于外物的悖论）抛诸脑后。
借助“渗透者”装置的“精神链接”功能与云计算网络相连可以规避精神紊乱的风险。
“呼啦啦——”
镰鼬的尖啸之音。
无法以肉眼目视的气流缠绕在了长矛般的钢管上，这是将引发物质“衰老”的能力附着在了武器上。
——仿若淬上剧毒。
接下来只要将这根长矛状的钢管刺入熏月的身躯，她的体内的细胞将会彻底衰亡。
——绝对的一击必杀。
“喝——！”
手臂挥下，在虚空中斜划出一道袈裟斩，苍色的幻之轨迹闪现。
——危险
熏月的意识内拉响了危险警报。
那种缠绕着衰败能量的钢铁长矛，只要稍微触碰到裸肌，整个身体就完了。
背后是硬邦邦的墙壁，两侧被架起粗大管道的平衡悬梁包围。
在这样障碍物四布的战场环境中，根本无法顺利防御或闪避敌人的攻击。
更为糟糕的是，身体受到了曈昽【等量冲击】（equivalence…shock）的重创，就这样光站着不动都已经感觉支撑不住了。
——拼了
即便是深陷绝境，心底也没有升起分毫悲怆之情。
因为“洗脑装置”已经将她的感性思维完全扼杀。
虽然知道自己敌不过对手，但她还是下决心同敌人拼命。
右手食指微动，储水罐中溢出的富氧水漩涡般汇聚在她的手掌中，渐渐凝成一把新的冰戟。
目不转睛地直视敌人的攻击，准备突破缝隙，拼个鱼死网破。
“呃……”
手臂的高幅度摆动牵动伤口，熏月不禁哀嚎一声，若冰晶般莹亮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精神无法集中，动作出现了迟缓。
犯下了战斗中的大忌！须臾间的空档将会是致命的！
“嗖——！”
黄泉静矛状的钢管毫不留情地刺下！
风驰电掣的一击。
几乎是同时——
黑色的彗星从高处的观测塔上急冲直下，坠落大地！
黑色的死亡之光卷起呼啸的暴风，强烈的能量若砂糖般溶入旋风的海洋中。
宛若一支从天而降的神罚之箭，直指毫无防备的曈昽！
但是由于未知的原因，那道原本狙击向曈昽的黑光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偏折，黑光之洪流突然转向，撞在了正要向熏月刺出致命一击的黄泉静背上！
集结的黑光溅射开来，流泻的迷之光华将黄泉静完全吞没！
“那种可以被肉眼目视到黑色能量线束是……心灵震波？！”
曈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那黑光吞噬，神情显得尤为慌乱。
他见过那种黑光——【拘之花】军事基地派出的迎击部队的分队长配备了一种类似狙击枪的对能力者专用的特种武器，枪口射出的名为“心灵震波”的黑色线束能够击溃能力者的演算基盘，并同时对肉体造成创伤。
在之前的战斗中，帝原殖曾经被“心灵震波”击中过，险些身亡，不过那时幸好有龙犽在，帮忙抹消了心灵震波的共振效应，才挽救了帝原殖一命。
可是【迎击部队】明明已经全灭，增援的【超能力先遣队】也只剩熏月一个人还在苟延残喘，攻击究竟是由谁发出的？
曈昽不由得心下一寒。
“砊——啷！”
束集着衰败能量的矛状钢管擦着熏月的太阳穴深深地刺入了身后的墙壁中，发出了若古钟般的声响。
——敌人的攻击打偏了！
“呃啊——————！！！”
被“心灵震波”命中后背的黄泉静发出了凄惨的悲鸣，如针山般的离散能量波将脊髓神经尽数切裂，让她痛不欲生。
具有强烈精神干扰作用的电信号扩散开来，让她的自我意识瞬间崩塌。
心灵震波对于能力者在周围空间形成名为aim扩散力场的微弱力场有着类似催化剂的作用，能够引发aim扩散力场场能暴增，并与反馈磁场产生强烈的“共振效应”，对神经组织造成无法修复的破坏。
黄泉静的身体像虾一般卷曲起来，脚底失去平衡，重重地栽倒在地。
——判断、敌人受到未知源头的心灵震波重创，反击的绝佳时机！
熏月没有余裕去享受侥幸虎口脱身后身体上出现的舒适无比的松弛感，战场信息的变化被她的大脑及时捕获住，她可不会那样轻易地放走如此的良机。
“喝————！”
膝关节在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体能，身体若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出！
双手挥动锋利无比的冰戟，将目标锁定在倒地的黄泉静身上。
在那一瞬间，攻守逆转！
头上戴着的粉色防寒帽被冲刺中刮起的狂风吹落，柔美的棕色长发在疾风中显得无比飘逸。
“呀——！”
随着近乎呢喃般的低声咆哮，熏月手腕一抖，划出两道流畅无比的弧线，刃部被鳞次栉比的晶体倒刺覆盖的冰戟将黄泉静的身体完全贯穿。
鲜血还没有来得及喷涌而出，黄泉静的整个身躯便化为一座方形冰棺。
——瞬间的极寒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冻成了干瘪的冰块。
——敌人的生命在刹那间被寒冰的死神夺走。
然而，攻击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熏月挥出一记冲拳，打在了晶莹剔透的冰棺上。
“咔嚓~~”
连同黄泉静的尸身一起，整座梦幻般的“冰棺”若昙花般凋零——碾落成渣。
相当残忍的杀人手段。
她原本就是【绝对战线永久机关】的【空之支柱】手下，在2040年12月代号为“zero”的恐怖袭击中，一己之力将圣彼得堡的冬宫化为了飞散的冰屑。
在作战经验以及瞬时爆发力上来说，即便演算能力受到洗脑装置影像下降了许多的熏月也远远凌驾这些原本是普通学生的鬼化能力者。
“黄泉静——？！……碍眼的跳蚤，竟敢……竟敢、竟敢！！！！！”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般的怒吼，空气都似乎燃烧了起来。
曈昽的理智以及被因见到同伴被杀而迸发出的暴戾尽数剥离。
原本因为恐惧而收束起的杀意再次无可抑制的喷薄而出。
“啊啊啊…………！！”
曈昽向后略微退了几步，腾出助跑的空间，如猎豹般拱起腰身——
然后，以追逐太阳的泰坦之姿，踏出疾风般的步伐！
速度快到无法用眼睛看清，只能目视到依稀的残象。
——悖论、击破！——paradox、smash！
硕大无比的铁拳将凝聚起超强的能量。
【等量冲击】（equivalence…shock）
——这便是曈昽无比强大的鬼化能力者类型。
他的身体能够放出威力不稳定的能量波，能量波的杀伤力直接取决于对手的【演算能力】。也就是能力等级越高，所受创伤越大。
这种能量波虽然不能对零能力者造成伤害，但是对付熏月这样演算能力超高的虚数能力者却有奇效。
“……”
面对着曈昽来势汹汹的攻击，熏月的神色出奇平静。
她像是放弃抵抗了一般，将手中的冰戟丢弃在地。
俏丽的双眼轻轻地阖上。
体力已经耗尽，灯尽油枯。
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即便是接下来立即接受治疗，恐怕也无法挽回逐渐流失的生命了。
死亡已成必然。
既然结果已定，那就只能默默接受。
“……吼啊啊啊！”
伴随着惊雷般的咆哮，曈昽对准熏月的胸口砸出“巨大战锤”！
击破烈风，震荡大气。
毫无悬念，熏月的柔弱的身躯将会若垃圾一般被击飞，然后四分五裂。
但是，在那之前——
“绝对零度（absolute…zero）。”
冬之少女的嘴角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同时，念出死亡的悼词。
………………………………
Episode。159 Heaven Elegy…8
heaven elegy…8
空间无声无息的裂开，世界开始崩坏。
在转瞬即逝的刹那之间，世界确实地被歪曲了。
负273。16摄氏度——理论上所能达到的最低温度，在此温度下物体没有内能，连分子都会停止热运动。
然而，这个极限低温却被很多物理学家认为实际上绝对不可能达到，只能无限接近。
因为温度场要满足玻尔兹曼分布律，如果温度t=0（k），那么总能量e便会出现发散的状况，也就是说粒子找到t=0的概率为无穷大，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能力者（saer）向周围空间无意识散发出的aim扩散力场（ an…involuntary…movement无意识趋向力场）具备干涉现实的能力（即塑造个人现实的能力），但是其本身并不能无视世界的【规则】。
然而虚数能力者（img…saer）向周围空间散发出的则是antimatter…interference…microwave反物质微波干涉力场。
虽然【无意识趋向力场】与【反物质微波干涉力场】的简称都为aim扩散力场，但是实际上这两者的性质截然相反。
【无意识趋向力场】能够干涉物质世界，而【反物质微波干涉力场】则能影响反物质世界。
虚数能力者熏月的【寒霜禁制】（frostbite…seals）能力正是基于此原理。
在物质世界中，物体的温度绝不可能达到绝对零度。然而在反物质世界中，还存在着负273。16摄氏度以下的温度。
因此，熏月实际上是用精神能量构建起了一条通向反物质世界的“虚拟虹桥”。
——表现出的物理现象就是空间被歪曲。
由于反馈磁场（reactive–magic…field）的【黏性作用】，从虚拟虹桥中泄出的反物质并没有在瞬间与正物质发生湮灭，而是完好无损地存在了0。17秒。
微观世界中的0。17秒，已经是非常之长久的时间区间了。
长久到——能够让足够多的反物质从虚拟虹桥中溢出，而作为能量差的补偿，曈昽那庞大的身躯则被瞬间吸入了反物质世界。
在不到0。0001秒的时间内，湮灭过程早已将他整个人转化为介子了。
没有华丽的光影效果，没有声势浩大的回响。
【绝对零度】发动的一瞬间，曈昽便被彻底抹杀。
0。17秒——眨眼的功夫，在“心”被掏空的少女看来，却如同渡过了几个冗长的世纪。
“奴家、赢了……”
似乎因为寒冷，少女那娇小的身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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