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进化-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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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被血色覆盖，但是视野终于回归正常。

　　　　爆炸产生的火流与激波近在咫尺。

　　　　仿佛时间的齿轮停止转动了一般，眼前的景物停滞住了。

　　　　极度危险刺激“识阈下”，让大脑演算能力加倍，以主观的感觉来看整个世界变“慢”了，无限趋于0。

　　　　所以，【目视】到了这样一种类似“时间停止”的现象。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人格也已经自动修复。

　　　　秋旋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迄今为止所积累下的战斗经验，正成为驱动这个不死的战斗机器的高效能源。

　　　　单纯的【模仿】、【借用】以及【复制】并不是他的强项。

　　　　他真正擅长的是【篡夺】与【改写】！

　　　　因为连人类都已不是的他本来就一无所有，只能够不断地篡夺他人之物。

　　　　——剖析、融合！——dissect、fuse！

　　　　血色蔓延的双眸，死死地凝视着悬浮在空中的帝原殖。

　　　　右臂举过头顶，五指齐张。

　　　　精神网络中尝试着前所未有的【双重回响】的演算方式。

　　　　在不卸载掉【白刃连闩】能力的同时，将敌人的【机械融合】能力完美的复制下来。

　　　　一股压迫神经的痛楚如刀锋般刮割着脑髓。

　　　　“嗒——咔嚓——”

　　　　脊椎断了。

　　　　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半截身躯，再次承受巨大的负荷。

　　　　不过、不要紧。

　　　　反正肉体已经坏掉了。

　　　　只要意识还清醒着就可以。

　　　　——下一步，构建【拟态能力】的演算步骤：

　　　　剖析能力函数。

　　　　复制变量等式。

　　　　拟定精神骨架。

　　　　抽离个人现实。

　　　　重铸逻辑基盘。

　　　　融合战场信息。

　　　　控制心灵通讯。

　　　　装载自我理念。

　　　　拟态！歪曲世界规则——！

　　　　——桎梏抽离、逆向装载！——fetter…dissociate、converse…imbark！

　　　　两种完全不同的逻辑基盘完成了无缝连接。

　　　　在精神的强迫下，肉体被迫接受了改装命令。

　　　　篡夺他人的演算网络，改写能力的作战效用。

　　　　——这才是秋旋最强的战力！

　　　　反馈磁场顿时犹如汹涌翻腾的海浪般，掀起滔天巨浪。

　　　　c9心灵轰击枪连同一起华瑟架被“吞”进了肉体中，秋旋的下身如破土之笋般迅速长出了钢铁制成的机械身躯！

　　　　略一屈膝，双手撑地，依靠着墙壁的反作用力，一跃而起！

　　　　超越肉体极限的惊人弹跳力，将身体直接送到了帝原殖的面前。

　　　　半空中。

　　　　右手一个虚抓，握住念力刃化后具象化的虚构刀柄。

　　　　臂间传来的沉重的感觉，名为【断罪之镰】的巨大之刃已然成形。

　　　　“改造工程终了，放手一搏吧————！！”

　　　　在帝原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秋旋按照心中已经拟定好的攻击轨迹，暴风骤雨般挥出那把大得超乎想象的巨刃！

　　　　六道致命的刀光，伴随着音爆与空气涡流，气势如虹地斩出！

　　　　其一，切断喉咙。

　　　　其二，割裂大腿。

　　　　其三，卸掉手臂。

　　　　其四，斩截腰身。

　　　　其五，毁坏头骨。

　　　　最终，击碎心脏！

　　　　幻影般的六道刀光穿透敌人的身体！

　　　　“身体……怎么了？”

　　　　此时，帝原殖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身体发寒、肢体终止机能、内脏中断运转、头皮发麻……

　　　　先是感觉到些微的不适，然后只觉一阵黑光在眼前炸裂！

　　　　“啪嚓——”一声。

　　　　肢体被硬生生地砍成了6段，犹若切豆腐一般，断面齐整、毫无窒碍。

　　　　如注的鲜血四处喷涌。

　　　　爆炸而形成的废墟上空，顿时下起了漫天血雨。

　　　　“为什么？……为什么？”

　　　　被砍下的头颅上，仍保持着震惊不已的神色，嘴唇微微抽动，发出了最后一丝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机械化的躯体为什么会那样轻易地被冷兵器切开。

　　　　也不知道连身体都被斩断的人，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那样惊人的力量。

　　　　在依靠【机械融合】能力将肉体与【浮游炮】（funnel）完全融合后，帝原殖认为自己已经接近无敌，连龙犽也不放在眼里。

　　　　可没想到会在这里败给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毛头小子。

　　　　飞散的残肢颓败地掉落在地。

　　　　罪恶的生命终于划上了句号。

　　　　“赢了……”

　　　　秋旋手中的巨刃霎时间化为了无色虚光，消失在了空气中，而他的身体也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已经破损不堪的地板上。

　　　　来之不易的胜利。

　　　　“那是……‘心灵震波’？在不舍弃自身原有的【白刃连闩】能力的同时，将改造后的【机械融合】能力也复制了过来么？简直是……太惊人了……”

　　　　在秋旋挥出巨大之刃的瞬间，紫晶从锋利的刀刃边缘观察到了流泻而出的黑色激光线束。

　　　　她立刻从sp深海抗压服的贴身口袋中拿出碳棒形状的装置，将检测口对准了秋旋手中握着的实体化的念力之刃，待超能力分析仪器的结果出来后，终于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拟态这个名称，源自于自然界中一种生物在形态、行为等特征上模拟另一种生物，从而使一方或双方受益的生态适应现象。

　　　　蝇类和蛾类模仿蜜蜂和黄蜂，可逃避鸟类的捕食。

　　　　在这个过程中，蝇蛾是“模仿者”，而蜜蜂、黄蜂是“被模仿者”，鸟类则充当了“被骗者”的存在。

　　　　秋旋的拟态能力与之相似，但却完全不同。

　　　　在拟态能力的演算过程中，“模仿者”与“被骗者”都是秋旋本人。

　　　　【篡夺】他人精神网络中的演算能力，并加以类型改造，从而骗过大脑验证，突破精神栅栏的阻碍，进而达到使用他人能力的效果。

　　　　关键是【装载量】的问题，通常来说，为了避免给精神带来无法弥补的损伤，在模仿复制他人能力的同时，秋旋会将之前的已经复制的能力舍弃，重新开启新一轮的演算工程。

　　　　但是，在刚才的战斗中，秋旋并没有将之前复制下来的【白刃连闩】能力清零，反倒强制将其保留后，与新取得的【机械融合】能力合为一体。

　　　　所以异化的【断罪之镰】能向敌人斩出“心灵震波”。

　　　　这等于是将物理攻击与精神攻击糅合在一起的强大力量。

　　　　帝原殖的死在这样强大的秋旋面前，实属必然。

　　　　（真是个爱胡来的家伙……一直以来，都太过小看他了吗？……不、搞不好连他本人都低估了自身的能力！）

　　　　紫晶紧张的神色终于舒缓了下来，她靠坐在墙壁，静静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秋旋，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时，她的内心又有些错愕不已。

　　　　——心里为什么突然感觉松了一大口气？为什么是那样的愉悦不已？

　　　　在这个少年的影响下，连自己不知不觉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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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56　Heaven　Elegy…5

　　　　heaven　elegy…5

　　　　“艾德罗都”实验室，连接【a区】与【Ψ区】之间的＇虹桥＇　（garage…bridge）。

　　　　由【黏合粒子】（adhesion…　particle）构造出的超空间纽带周围，漂浮着阴湿而轻薄的暗影。

　　　　连壶状的“方阵涡炉”向外释放出的乳白色蒸汽也被那黑影染成得漆黑无比。

　　　　显而易见，这个被超重力歪曲的空间遭到了某种异能量“侵蚀”。

　　　　地面上躺着许多死状极惨的尸体，有的身体被烧焦、有的身首分家、有的则化为一堆残渣。——从尸体的服装上蓝底白字的徽记——【rfmb】来看，他们都是隶属于【拘之花】军事基地的【迎击部队】的成员。

　　　　“……那是？！”

　　　　身穿纯黑色的针织薄毛衣外套的红发少年骞山浊流，惊愕地看着如水草般将自己的左手完全缠住的黑影，双眼瞪得陡大。

　　　　滑腻冰凉的触感传遍全身，鼻间灌入一股腥臭的味道。

　　　　被黑影纠缠住的左手皮肤开始溃烂，手臂肌肉若蜡一般融掉，手骨若砂岩般徐徐风化。

　　　　更为恐怖的是，在整个过程中，居然感受不到一点痛觉。

　　　　仿佛那已经不是他的手臂了一样。

　　　　“叱——叽。”

　　　　黑影若蛆虫般不断的咬噬着肉体，发出刺痛耳膜的咀嚼声。

　　　　进食。

　　　　——带着潮湿气息的影子如同活物一般，正在愉快的进食。

　　　　当然，取食的对象正是他的肉体。

　　　　全身升起鸡皮疙瘩，意识渐渐僵住了。

　　　　【自我存在】被绝望笼罩。

　　　　“——呃、啊啊啊！”

　　　　骞山浊流心下一横，右手抽出腰间绑着的防身匕首，干净利落地向下挥落，将整个左臂一刀斩断。

　　　　鲜血。

　　　　大量鲜血如瀑布般从断臂处喷涌而出。

　　　　胸口一闷，血管神经猛烈地抽搐起来，险些晕厥过去。

　　　　不过、因为左臂被强行斩断，身体也摆脱了黑影的纠缠与侵蚀。

　　　　捂住血流如注的断臂，腾空向后跃开半尺。

　　　　“咕啊……”

　　　　失去了一只手臂的身体，已经没有原来那样灵活。

　　　　落地之时身体失去平衡，狼狈不堪地半跪在地。

　　　　——疼痛。

　　　　胸腔稍微收缩一次便会痛得无法忍受，使得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起来。

　　　　强制进行精神静默，连接上由“渗透者”（perator）装置架设起的“云计算网络”（cloud　putingwork），将自我意识交由网络主控。

　　　　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零能力者（lv　zero），本身并不具备能够与超能力者（lv　ace）对等的演算能力。但藉由“渗透者”装置通过“精神链接”功能，串联起服务器与鬼化能力者的个人精神终端架设起的“云计算网络”，他的演算能力能在数秒间暴增千万倍。

　　　　但是，由于个人精神终端的“强制排他性”，会让意识中【杀戮人格】替代【主人格】，主宰整个身体，让鬼化能力者彻彻底底得演化为一台杀戮机器。

　　　　可以的话，骞山浊流根本不希望意识再次【鬼化】。

　　　　迫于形势危急，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他吃力地站起身，专心地注视着逐渐逼近的阴影生物，摆开战斗的架势。

　　　　——能赢。

　　　　——用“那个”的话、一定能赢。

　　　　骞山浊流心下一沉，盘算起自己这边握有的“战力”。

　　　　他被“渗透者”装置开发出的【鬼化能力】为【电磁风暴】（lightning…storm）。身体最高能够放射出与一座核电站等量的电流，并能够通过操控电子流，改写磁场结构。

　　　　骞山浊流最强的撒手锏也正是基于此：

　　　　通过引发反馈磁场中【单极场】的坍陷，导致释放出强烈电子能量的【克拉斯效应】，从而产生【骚灵现象】，并同时创生威力强大的电能量生物——【电子幽灵】。

　　　　经过无数次针对能力者的杀人实验，骞山浊流已经将创生与操控【电子幽灵】的能力完全掌握。现在的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制造出可怕的【电子幽灵】，作为供他驱役的【奴隶】。

　　　　——临界膨胀、紧致化！——critical…inflation、pact！

　　　　把收集起来的战场信息输入云计算网络，并主动将人格【献祭】，歪曲周围电场，激活强电子流的高速运动，施展出【电磁风暴】能力！

　　　　“呜伊——呜呜——”

　　　　如幼儿啼哭般的诡异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不稳定电子云团组合成的怪异生物逐渐凝成人形，涌动着激烈电流的无面之灵就这样将骞山浊流与那阴湿的黑影生物阻隔开来。

　　　　“【电子幽灵】制造成功！很好、给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那怪物！”

　　　　由于【鬼化现象】的影响，骞山浊流的双眸已经变成了血腥的赤色，他面目狰狞地恶笑着，操控电信号，向那【电子幽灵】下达了攻击命令。

　　　　“呜伊——呜呜——”

　　　　【电子幽灵】扭动着雷云般的身躯，若水母般上下压合，突破能量守恒定律的“虚拟粒子”汇聚成能量巨大的球状闪电！

　　　　黑色的光球上，闪烁着交织的暗红色电光。

　　　　然而，就在此时——

　　　　“叱——叽叽叽——！！”

　　　　眨眼之间，消失了。

　　　　连同喷射出的“球状闪电”一起，烟消云散。

　　　　无法解析出构成物质的神秘黑影如同贪婪的猛兽一般，将骞山浊流制造出的电子幽灵【吃】得一干二净，连一丝能量残渣都没有剩下。

　　　　——死亡的饕餮盛宴。

　　　　“这……不可能？！”

　　　　骞山浊流面色苍白地踉跄后退，将嘴唇咬得发乌。

　　　　那是——眼睛的错觉吗？

　　　　【电子幽灵】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被吞食。

　　　　他终于意识到，他根本无法战胜那样的敌人。

　　　　骞山浊流向后望了一下，他已经身处【虹桥】的边缘处，身后便是弯曲空间线的交合点——也就是空间裂开形成的万丈深渊，他已经毫无退路。

　　　　“真是一场无趣的较量呐。”

　　　　潜伏在阴湿黏稠的阴影中的年轻男子，大失所望地冷笑一声，从阴影伪装中飞迸而出，圣像般屹立在骞山浊流的面前。

　　　　年轻男子一身夜色装束，银色的绞链缠绕全身，臂间缠绕着红色的缎带。

　　　　白皙的面部爬满了蝴蝶般的血色沟壑。

　　　　那是——名为【圣痕】之异象。

　　　　“龙犽……你这混蛋……”

　　　　骞山浊流愤恨地凝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诅咒般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由于过度恐惧，泄出的语言带有颤音。

　　　　“你就这样憎恨着赐予你所渴求的力量之人吗？啊，我太伤心了，简直是心如死灰！不、应该是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啊！虽然你的反叛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没想到你还真的能狠下心对我暗下杀手呐。该为你的勇气表达出赞赏呢，还是该为你的无知而感到痛惜呢？哎，真是伤脑筋啊。呜啊啊……太伤心了……”

　　　　龙犽说吧，竟如同一个将玩具不小心弄坏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了，妖言惑众的大骗子！少在那里假惺惺的演戏了！先是刻意隐瞒‘渗透者’装置的副作用，然后又煽动帝原殖那伙人在组织中为你造势，利用大家对能力者的憎恨，来满足一己私欲！哼，这次只算你走运而已，没能在这里杀掉你……！”

　　　　骞山浊流怒不可遏地向龙犽大吼起来，双拳紧握，像是要捏碎什么的不断灌注着力量。

　　　　青筋暴起。

　　　　当初，将“渗透者”超能力开发装置引入【sanctuary】组织中的龙犽，曾被众人视为组织的恩人。

　　　　藉由“渗透者”装置，他们这些零能力者（lv　zero）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超能力，终于能够改变以往被能力者歧视、被能力者欺凌的命运。

　　　　但是，身为【sanctuary】组织名义上的领导者的骞山浊流，从察觉到“渗透者”装置的“副作用”时起，便已识破了龙犽伪善的身份。

　　　　从获得【电磁风暴】能力的时候开始，他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杀戮冲动，在学院区中不断制造着针对能力者的杀人事件。

　　　　让他日益感到恐怖的并不是自己杀人的事实本身，而是几乎为零的罪恶感。

　　　　不仅如此，他甚至察觉到自己已经“杀人成瘾”——简直像个无药可救的“瘾君子”。

　　　　身为【人】的某种特质，正在逐渐被自身扼杀。

　　　　就在骞山浊流费劲全力才勉强克制住【杀戮人格】的时候，更让他感觉到不安的事实发生了。

　　　　“渗透者”装置的使用者急速增加，【sanctuary】组织中的高层干部都受到了龙犽与帝原殖的蛊惑，主动将个人精神终端加入了“渗透者”装置所架设起的“云计算网络”。

　　　　通过对这个“云计算网络”的调查，骞山浊流发现【鬼化现象】的产生并不是【自然原因】，而是有人刻意在主服务器的数据库加入了能够引发【杀戮人格】的ass精神代码串造成的。

　　　　也就是说，有人刻意想藉由“渗透者”装置将这些零能力者的学生们变成一件件完美的杀人工具。

　　　　在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之后，骞山浊流多次想尝试将龙犽从组织中赶走，但他发现，自己的领导权早已经被架空。实际上操控【sanctuary】组织的人已经成为了龙犽与帝原殖。

　　　　不仅如此，龙犽还巧妙的利用自己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各种情报，在组织的网路聊天室中向学生们散播空海市即将被一个名为【绝对战线】组织毁灭的谣言。而他将都市毁灭的罪责也归咎为【伽蓝区】暗中操纵理事会、实行各种腐朽落后的制度——这样自然能够引起正处于“叛逆期”的学生们的共鸣。

　　　　今天夜晚，龙犽打着破坏伽蓝区的幌子，欺骗组织众人入侵【伽蓝区】秘密建设的“艾德罗都”海底实验室。

　　　　组织里的成员也都幼稚的以为，遵照龙犽的计划将“艾德罗都”实验室内部的stb装置摧毁后，学院区的超能力开发计划将陷入瘫痪状态、依靠超能力来划分优劣的学院制度也将彻底报废——若真是如此，那这对“黑猫”组织以及【伽蓝区】来说将是个沉重的打击。

　　　　预感到龙犽阴谋即将实现的骞山浊流开始酝酿起暗杀龙犽的计划。

　　　　他在伤势复原后，主动要求加入今晚的作战行动，并趁其他人去追击逃逸的超能力先遣队队员时，发动【电磁风暴】能力，对龙犽暗下杀手。

　　　　但是——毫无疑问，他已经失败了。

　　　　他根本没想到龙犽居然拥有那样强大的能力。

　　　　“一己私欲？啊、多么肤浅的认知呐，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愚蠢、自大、利己主义——这些都是卑微的人类所具有的‘通病’啊，身为【圣人】的我，又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垃圾相提并论？

　　　　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冒犯、可以无视你的敌意，但是——我无法容忍你的自以为是……所以，去死吧。”

　　　　龙犽停止了嚎啕大哭的滑稽表演，气势一变，神色变得无比阴冷起来。

　　　　嘴角发出恶毒的微笑，轻轻地吐出报丧的讣文。

　　　　“——哗”

　　　　平举的右手掌心燃烧起没有温度的幻火。

　　　　划破虚空的手刀刺入骞山浊流的胸膛。

　　　　心脏被掏出，鲜血四溅。

　　　　“唔、啊啊啊————！！！”

　　　　【虹桥】的深处响彻着模糊地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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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157　Heaven　Elegy…6

　　　　heaven　elegy…6

　　　　鲜活的心脏被龙犽紧攥在手里。

　　　　连接心房的血管被尽数扯断，血淋淋的心脏仍然还在微弱地发出跳动。

　　　　血液中流淌着的热量，让他的右手弥漫着灼热感。

　　　　“人类这东西呐，尽管精神肮脏不已，不过肉体的结构可谓是至善至美啊……这该感谢造物主的慷慨吗？”

　　　　【圣痕】显露的年轻男子，像凝视一件崇高的艺术品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刚从骞山浊流胸腔中拽曳而出的心脏，脸上尽是陶醉之色。

　　　　“不过再美的东西，看久了也会令人生厌呢……”

　　　　龙犽惋惜似的地叹了一口气，手掌用力收缩，五指陷入心脏肉壁中，“噗嚓”一声将之捏得粉碎。

　　　　“身为神之代言人，却一副恶魔的做派，还是说，你原本就是个【伪物】？”

　　　　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被歪曲的空间中响起。

　　　　为【虹桥】提供能量的“方阵涡炉”中喷射而出的乳白色蒸汽中，投影出一个人形头颅的影像。

　　　　——没有五官的半透明头颅，透过玻璃般的肌肤、若蛞蝓般蠕动的脑体组织清晰可见。

　　　　“啊哈，你这老不死的家伙终于肯露面了么？关于你的质疑，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神与魔之间仅有一纸之隔而已，何况我们的‘神’本来就是个坏脾气的无赖呐。”

　　　　龙犽狂傲地一笑，用凝视低贱生物的眼神看着那个人形头颅。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身份：

　　　　空海市【伽蓝区】的“主宰”——sagresasmodeus（萨格雷斯阿斯莫德）

　　　　不过，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本体，而只是虚拟的影像罢了。

　　　　萨格雷斯被永远“囚禁”在了那个名为【伽蓝区】的特异空间中。

　　　　“那么，你侵入‘艾德罗都’的目的是为了赐予我【神罚】吗？”

　　　　萨格雷斯毫无感情地说道。

　　　　“哈？神罚？我才不会去做那样无聊的事情，何况你那已经被【抑制力】摧毁的身躯，不正是【神罚】的结果么？”

　　　　龙犽犹若嘲笑般撇了撇嘴，不屑地将手一翻。

　　　　“艾德罗都（eldorado）——理想的黄金乡？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名字了吧？你的审美水准真教人不敢苟同呐。啊啊，抱歉，我忘记了，原本你就是个古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