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少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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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不会是想拿这种分数回去和你爸表达看吧，我不适合学理科这样吧？”

　　　　樊星忧郁的眼眸中突然有了闪光：“苏醒醒，你变聪明了！这都被你发现了！”

　　　　苏醒醒冷笑三声：“樊星，你智障了！连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

　　　　“我这是和方拓学的。”

　　　　“可我听彩彩说方拓现在都是好好考试的！”

　　　　“我语文英语都一百四。”

　　　　苏醒醒一滴汗：“你做戏请做全套好么？我觉得你爸肯定会发现的。”

　　　　一周后，家长会，樊爸爸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苏醒醒正确的猜想。

　　　　高二最后一次家长会，大家都被集中到大礼堂。这次主要是做高三学习动员，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事了。老苏跟着大部队回到教室继续听宫越细谈。不过看到苏醒醒的考试成绩明细和排名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赛绩不错，成绩也不错。

　　　　这对这个寡夫来说，可能是最欣慰的了！

　　　　而此时苏醒醒正抱着苏陌和周彩彩呆在大小梁的医务室帮忙整理东西。方拓和他婶婶被老师单独叫走了，彩彩的哥哥还在教室。至于樊星嗯

　　　　苏醒醒觉得他的日子可能不太好。樊爸爸看到卷子第一个反应就是暴怒，但是忍住了。之所以苏醒醒看出来他暴怒，是樊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掩在一旁！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正想到他二人，窗外就传来樊爸爸低沉的语音。

　　　　“您知道为何还要阻拦！”接着又是樊星的。

　　　　三人猫在后头朝外看去，果然，父子两只见的战争正在爆发。

　　　　樊爸爸生气是真的生气，但是眼神里又有些无奈：“你学文我不反对，但是法学院，绝对不行。我和你妈商量过了，高三学文你课业也轻松，准备一下托福和，直接考美国学校。”

　　　　“我不要出国！”樊星几乎是咬牙切齿。

　　　　苏醒醒和周彩彩面面相觑，以前樊星学托福他们还以为只是练习英语，现在听来，可能真的有在思考要不要出国。

　　　　“樊星，你想清楚，你要是考国内的法学院，到时候我一分学费都不会付！”

　　　　苏醒醒从没见过樊星这样的表情，像是一头发怒但忍着的犬，瞪着樊爸爸，随后扭身往医务室走来。

　　　　苏醒醒抱着苏陌迅速和周彩彩退回柜子前若无其事的理东西。樊星扫了房间一眼，抓起自己的书包就往校外走。一分钟后，苏醒醒看见董莉还有她的妈妈快步上来和樊爸爸说着什么。

　　　　此时，大梁叹气一声：“这种桥段，真的是年年都有。你说孩子和家长，明明是最亲的人，怎么一有事就互相死磕，不能好好说话么！”

　　　　大梁这么说，苏醒醒想起自己爸爸来，这么看来老苏还算温柔的。不对，难道老苏是懒得管教儿女？

　　　　总之，最后这个小冲突结束了苏醒醒的高二生活。而高三，此刻那么近又那么远，好像是暧昧对象似的，让人睡不好觉。
………………………………

第九十七章　假高三

　　　　苏醒醒高中时代最后一个暑假是在体育馆度过的。

　　　　放假前戏，学校除了排完了年纪大榜还公布了高一高二两个学年的文体积分。七班虽然不是前三，但还是有个第五。

　　　　“方拓，我觉着我们班这第五得怪你！”

　　　　方拓则是完全不理会付大师的胡诌，低笑着做自己的事情。

　　　　“要不是你成天计算着如何考试考第五名，指不定你一个人就能拉动全班名次呢！”

　　　　周彩彩在一旁被逗得咯咯笑：“那你怎么不然樊星和吕鑫努力努力当拉夫”

　　　　“吕鑫……他也就数学最好，但是一百四十几也算极限了，再上去能有几分樊星更别提了，他和方拓那是蛇鼠一窝！你没看他期末那数学，哎方拓，你给教的傻办法吧。单纯的求导都能错”

　　　　方拓瞥了樊星一眼，笑道：“你误会了，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是靠自学的。”

　　　　付大师翻了个白眼。这时李群进来，唤了一声：“大家安静一下！有个好消息！”

　　　　“虽然我们文体积分不够公费出游，但是学校为了大家能以更轻松的心态迎接高三，决定组织我们班和其他五个班在八月开学进行三天两夜的金陵游！”

　　　　说着李群就把通知书发了下来。

　　　　“截止周五，大家记得把回执带来啊！”李群还没讲完底下就炸开了。

　　　　金陵，虽然不比文体积分最高的三个班去b市爽，但那时候只要有的玩管他是哪里呢！

　　　　可是苏醒醒一看日子……

　　　　“怎么了？”

　　　　樊星看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去不了。”

　　　　“为什么？”

　　　　周彩彩和樊星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比赛。”

　　　　两人眼神瞬间暗下去，比赛，也是没办法的事。

　　　　“方拓，你去么？”周彩彩小心翼翼地看着方拓，“高三就分班了，我们四人帮有好一阵子不能一起玩了。”

　　　　“不去。”方拓几乎不带思考得回答，“我有竞赛。”

　　　　“彩彩你暑假没有比赛么？”

　　　　周彩彩摇头：“能比的我都比过了。”

　　　　周彩彩这话把欧阳阔说的仰天长啸：“周彩彩同学这语气你听听，傲视群雄啊！不屑一顾啊！”

　　　　周彩彩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才不是呢！”

　　　　“可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新加坡有个比赛挺想去的么”

　　　　周彩彩听方拓这么问突然亮着眼睛凑过去：“你这都记着啊？”

　　　　“所以……你被淘汰了”

　　　　“没有，我没参加。那比赛要是得奖了会有几所国外大学来找你去考说是提供奖学金。我才不要去。”

　　　　“学校不好”

　　　　“嗯……还行吧。我就说不想去，去的话，就和你们分开了。我脆弱的心灵也只能接受我们之间有一个走廊的距离。”

　　　　苏醒醒：……

　　　　樊星：……

　　　　方拓：……

　　　　到了周五这天，回执交上去，七班大部分都去。

　　　　最后一天，大家一边哀叹在学校最后的快活日子就这么结束了，一边跟没了绑的野兽似的往校外冲。

　　　　苏醒醒目送了方拓，又目送了依依不舍的周彩彩，踩着车和樊星继续往回骑。

　　　　“哎，苏醒醒，这次比赛规模大么”

　　　　“大的哦，比我之前那个厉害多了。据说还有外国选手。”

　　　　“不是全国么？怎么成世界杯了”

　　　　“是全国啊，但是有几个队伍里有外籍选手。而且这次季靛羽也去。我可得好好训练。”

　　　　“呵，你怎么和方拓似的，比赛比的鬼上身。”

　　　　“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你高二演讲，时政，辩论赛那段时间别提脾气多差了。老娘难得回次学校你整天甩冷脸给我。”

　　　　“你……小姑娘家家，怎么老娘都出来了跟谁学的流氓调调”

　　　　“谁流氓了”其实是和郭晨老子老娘对嘈多了，不过樊星表情不怎么好，还是乖乖认错吧，

　　　　哎不对！凭什么啊！

　　　　“对了，你文理分科定了么？说服你爸爸了么？”苏醒醒突然又想起来这事。

　　　　“还没有，我和宫老师请示了再给我一周时间，金陵前给答复。”

　　　　“宫越也真是累，我们都不归她管了还得等你。我说你干脆都学吧，反正你文武双全。到时候就是高三转科也不要紧。”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方拓干嘛要转科。我一定会……”

　　　　樊星突然停下来，苏醒醒此时正诧异地看着他：“你刚说，方拓要转科”

　　　　樊星摇摇头，加速往前。

　　　　“别跑。”可惜被赤木长臂醒醒一把抓住，“跑什么，做贼心虚的样子。把话说清楚了，不然……我找彩彩核实去。”

　　　　苏醒醒这个大招一放，樊星立马怂：“别别别。”

　　　　樊星按住苏醒醒双手，扭捏半天才说：“方拓一开始就不学文的。”

　　　　“那他交分科表圈文科干嘛？”

　　　　“彩彩不是要跟他一科么方拓想选化学，但是彩彩的成绩你也知道，虽然不至于挂科但是理科最多就是及格，特别是化学。”

　　　　“她不是美术生么？没加分”

　　　　“有，她可以艺考，但是艺考也有文化课考试。可按她成绩，文化课也只能考个大概，好的美术类专业还是太悬。方拓也是想稳住彩彩才骗她一起学文科的。”

　　　　“那……到了高三一开学彩彩还不哭着再转理科？”

　　　　“是。但是彩彩父母肯定不会让她转理科，这是他们说好的。”

　　　　“他们”苏醒醒觉得这话信息量好大，“谁们”

　　　　“方拓和彩彩家里人。”

　　　　“啊？”

　　　　“彩彩喜欢方拓，追方拓这事全校师生皆知。老师不说也是因为他们成绩一直稳定进步，而且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但是……对于高三选科来说彩彩这样感情化的选择方式肯定不好。所以高二开学的时候宫越就帮彩彩父母转达过希望方拓能想法子让彩彩死心。结果你也看到了，效果甚微。所以后来家长会，他们直接商量了，方拓假意选文科，让彩彩跟着去学文科。”

　　　　哎呦，还有这种事选个文理科还能整出这么复杂的剧情，拍谍战呢？

　　　　“那他们想过高三怎么办？高三一开学她铁定知道了。”

　　　　“方拓说，彩彩要是敢和家里闹这个分科，他爸妈直接送她出国。”

　　　　“什么？”苏醒醒脑子有点懵，“怎么他爸妈也送出国？你们两家爸妈一个思路？”

　　　　“完全不是一个原因好么。哎，也不是全完不同。就是，周彩彩，她的成绩没得挑。”

　　　　扎心了。

　　　　樊星这话说的太狠。苏醒醒明白的，他们这种看似这个奖那个奖，又是加分又是保送的很爽，但是其实他们没得挑。周彩彩的美术特长，如果走国内，不，市内一般特长生渠道，那可选的专业和学校其实一只手都数的出来。而苏醒醒这么不想考体育相关，也是因为那都不是她喜欢的。确实，武术她擅长，但是大学专业她还是想选自己喜欢的。

　　　　可能那时候执拗的想法觉得自己是被人提她选的。虽然不讨厌虽然练的有点厉害，但私心里还是希望大学这样的人生重大事宜能自己做个主。

　　　　外人看来他们可轻松了，或者说另辟蹊径得很成功。然而，苏醒醒有时候还觉得单纯的念书比他们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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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大获全胜

　　　　关于方拓的小计划，苏醒醒最终没有和周彩彩提过只字片语。

　　　　但是这事就像个地雷，你知道这片地里有个雷，但是你不知道它在哪里；你知道它会炸，但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知道终究有人因此受伤，却不知道杀伤力多大，范围多逛，伤口愈合需要多久还是说它会给你留下永不消退的痕迹。

　　　　“醒醒，你又发呆哦！”就连苏陌都看出苏醒醒有心事，时不时就要发呆。

　　　　苏醒醒粗鲁的摸着苏陌的头问：“我问你，如果有天姐骗了你，虽然是为了你好，但你知道真相后会怪我么？”

　　　　“会啊。”苏陌撇着嘴，“为什么要骗我我又不是人猿，可以好好和我说的！我们都是讲道理的文明人类。”

　　　　苏醒醒：……这小子最近措辞都跟谁学的

　　　　苏陌见苏醒醒没接话便继续说：“以前你们骗我我是石头里崩出来的，和孙悟空一样，所以爸爸是师傅，你是大师兄；结果我去幼儿园这么说别人就笑我说我是野人！你还记得么！”

　　　　啊呀，这小子还提这事啊！

　　　　老苏那时候这么说是觉得苏陌太小，还不懂死亡，也怕他知道妈妈是因为生他难产死的而自责。

　　　　但事实证明，苏陌虽然难过但几乎没有自责过。他反而觉得妈妈伟大，所以他要好好活下去。再大一些，他知道什么是生死之后，对母亲死亡这事更是直言不讳。当然，也是别人问了再说。

　　　　“爸爸说是怕我不懂。可是我其实懂得。我觉得我小时候只是不知道用死这个字描述，也不知道什么圆寂，仙逝，驾崩，灵魂出窍……”

　　　　“等等等，你是不是又偷看乱七八糟电视剧了”

　　　　苏陌吐舌头：“我就说想说我知道的，我知道妈妈是离开了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是的，是生是死，其实就是回不回来。终会见面的那便是生，再也不见了那和死了也差不多。

　　　　“所以醒醒，你不可以骗我！我们是姐弟，是亲人的，亲人不能相互欺骗，为了谁好都不要这样。你要是骗我，那就是玷污我们的亲情！”苏陌认真严肃的样子让苏醒醒心里一紧。

　　　　是了，她担心周彩彩炸，就是担心周彩彩知道自己被当成傻子一样被欺骗。

　　　　但是苏醒醒还是不打算告诉她。

　　　　2005年暑假，七月过得飞快，八月依然匆匆。形象的说苏醒醒三分之二的暑假就像连续剧里男女主角暂时分开时，女主角每天循规蹈矩的快镜头，再配上一个bgm，毫无剧情毫无波折。

　　　　就连八月底的比赛也是如此。

　　　　苏醒醒一路过关斩将，冲到了决赛。最后不敌俄罗斯对手拿了银牌。

　　　　如果一定要说哪里有起伏，那只有是季靛羽更强了。她差点就被她拿下。还好，苏醒醒比她更稳定的心理状态帮助她稳住了。

　　　　比赛一结束，在金陵玩疯的同学们就给她来电了。

　　　　周彩彩一开口就是“恭喜苏醒醒！”喊的她耳朵疼。周宇这次没来，廖科“孤单”取胜。

　　　　教练手下出了两员大将，在记者会上也算出尽风头了。

　　　　“感谢小廖，感谢小苏，教练我下波生源不愁咯！”

　　　　是了，以他们高中两年的战绩，国家队在向他们招手。

　　　　“所以你打算进国家队了高考呢？还参加么？”

　　　　“参加啊！”樊星在金陵第二夜专门打了电话来恭喜她。苏醒醒受宠若惊，樊星专门来夸她也是少见！

　　　　“参加你不是有保送？”

　　　　“保送专业少。我们又不像体操，乒乓那种项目，有奥运会，全运会，世锦赛能给国家争大光荣，哪有权利任你挑呢。而且，好多专业都得考试。”

　　　　“廖科他打算大学考上就参军，专业好像是机械类吧。你呢？想报什么专业，物理系”

　　　　“哎！嘲笑我们练武的脑子不好咯！”

　　　　“我哪儿敢啊，嘲笑你我不是欠揍么？”

　　　　“反正我也没想好，你的法律系我肯定不行，那种理论一坨坨的要背的，实在不行。哎，你和你爸谈的如何？”

　　　　樊星在那头叹息：“还没成，僵着呢。”

　　　　“那你会出国么？”

　　　　苏醒醒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时居然心里一紧。

　　　　分班分科，她没有电视剧里那种感慨万分，也没有不舍，更没有左思右想。几乎没问过任何人的意见，她选了自己认为更擅长更轻松的科目。

　　　　可是，方拓和周彩彩的事情，给了她一击闷拳。他们还没炸，她心里却起了波澜。

　　　　比起分班分科，高三更多的意味着从此大家各走各路，江湖再见。

　　　　虽然只有三年，但是三年也很长。家里苏陌和她讲起学校的唯一几个朋友，有转学了，有搬家的，有疏远的。

　　　　好像，人终究会变成一个人。就像妈妈早晚要离开，难产也好老死也好，总会离开你。

　　　　“苏醒醒”电话那头，樊星半天没听到她回话，提高声音再喊了她一次。

　　　　“啊，什么？”

　　　　“噗，我说你和我打电话能不能专心点，打电话要钱的。”

　　　　“切。”

　　　　“你问我出不出国干嘛？不舍得啊？”

　　　　“嗯。”

　　　　苏醒醒脑子里跑起了一个走马灯，在她的交友圈里，彩彩可以算是关系最好的一个。可是她对她有隐瞒，这个隐瞒可能会让她远走他乡。而下去就是樊星，虽然他是个男生，但是不可否认他们关系不错。

　　　　“干嘛不说话？你也开小差哦。”

　　　　那头沉默好几秒，才道：“如果我出国，你会想我么？”

　　　　“会吧，也会想彩彩的。”

　　　　“干嘛非带上彩彩。”樊星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你也会这么煽情。”

　　　　“不是我煽情。我前几天做梦就梦见彩彩在美国成了名画家，嫁了个老外回来探亲时候见着方拓跟他炫耀呢。”

　　　　“噗！我替彩彩谢谢你！”

　　　　“哈哈哈，不客气不客气。前几天廖科说他要去参军但是不放心米尔，教练也说，等我们进了国家队，就要有新教练了，到时候别忘了回去跟他交流交流。我就说觉得，我好像还是没找到出路……有点……就……好像看着你们朝前走……离我越来越远。”

　　　　啊原来如此，苏醒醒不是担心分开而是恐惧前方的路还没找到。

　　　　说白了，现在的苏醒醒必须面对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你不想这样过一辈子，那你想怎么样？

　　　　樊星那头再次沉默，一分钟后道：“苏醒醒，我觉得人找不到方向最主要的问题是见识不够光，读书不够多。不说你选择少，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选择。”

　　　　“樊星！”苏醒醒伤春悲秋到一半就听到这么个理论，瞬间内火燃烧，“你啥意思！”

　　　　“哈哈哈哈哈，炸了炸了。”隔着手机苏醒醒都能想象出樊星戏谑的脸，“我没有看低你的意思。你家里的情况还有你练武这事都是造成你读书少见识少的客观因素。还记得张斐说的话么？”

　　　　别让已知的局限性限制了未知的可能性。

　　　　“苏醒醒，你要是真找不到方向，我建议你回头去借本去年各大高校专业的黄页。虽然我们高三下学期也会发，但你可以先看起来。那里头可有好多你看都没看过的专业。说不定你看一看，查一查，灵光乍现呢！”

　　　　苏醒醒思索了一下，这……确实是个法子。嗯，樊星果然是个好朋友！

　　　　“兄弟！你这个建议提的很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谁是你兄弟啊！叫大哥！”

　　　　苏醒醒：……这朋友人是好的，就是膨胀得有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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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　天旋地转

　　　　不记得是哪期的午间广播，赵明请来了一届高三的学长姐，其中有个文科班尖子生提到：在高三最难熬的不是课业，不是分数，而是偶尔冒出的自问。特别是在越来越多的获奖，越来越麻木的分数面前，一切好的不好的，稳定不稳定的，都容易让人陷入一种迷茫。

　　　　我现在所做的究竟为了什么。

　　　　年轻时的矫情在年轻时看去真的特别难。

　　　　所以苏醒醒在暑假的最后几天过得一团浆糊。

　　　　最先发现苏醒醒魂不守舍的是老苏。不愧是亲爹，两天下来就发现自己女儿不太对。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头，整天心事重重。

　　　　“苏醒醒，你这是干什么呢盯着电脑一天了。”

　　　　“哦，我看看大学本科都有什么专业。”

　　　　老苏俯下头看了几个：“你这是打算考什么？”

　　　　“不知道，所以才看的。”苏醒醒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老苏好歹也是有阅历的爸爸，要不要问问他的意见？

　　　　老苏听了苏醒醒的疑惑，冷笑三声：“看看，当初让你好好学你非得去搞运动员，现在有什么用”

　　　　好吧，刚才居然想问老苏意见，我真是中邪了

　　　　估计是苏醒醒脸色不好看，老苏又迟疑着改口道：“额，爸爸的意思是之前没来得及关心你的学业，是爸爸不好。”

　　　　“爸，别装了，你就是觉得我瞎折腾。”

　　　　“没有”老苏一脸诚恳，然后和苏醒醒一起看起了专业以及他们的解释。

　　　　苏醒醒不得不说知女莫若父，虽然老苏总是出去工作，看着也不怎么关心自己女儿，但是他却一句话说到点子了：“你啊，其实只要不是完全没那个天赋的，其他无论选什么你都会好的，只要有压力。所以爸爸现在也觉得选你感兴趣的，你呢选几个备选，到时候我们合计合计，看看分数啊，未来职业方向啊什么的，再决定？如何？反正现在家里也有电脑，你最近训练也松，咱多看看。”

　　　　是啊，苏醒醒拎着酱油瓶走在小道儿，看看周围熟悉的风景熟悉的街道，突然间这份熟悉让苏醒醒有些厌倦。苏醒醒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每天一点点，结果水到渠成。可是，每天一点点，千篇一律，激情可能已经被磨光了。

　　　　“苏醒醒！”苏醒醒正望天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转身看去，三个陌生人。

　　　　武林高手苏醒醒感受到了杀气。

　　　　“你就苏醒醒？”

　　　　此刻，苏醒醒应该像个大侠似的，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的说：“不是。”

　　　　“不是？”

　　　　面对怂醒醒这个不是，三个男子有些楞：“你不是你回什么头？”

　　　　“我？走错路了得倒回去。”苏醒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扯谎本事，就这么那个瓶子大摇大摆往回走了。

　　　　这条巷子僻静的很，路人少。苏醒醒不想惹事情。

　　　　但是事情不是你想不惹就不惹的，苏醒醒才刚刚走过他们三，胸前就出现两个手臂。眼看着就要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