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少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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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事情不是你想不惹就不惹的，苏醒醒才刚刚走过他们三，胸前就出现两个手臂。眼看着就要按在自己肩了，苏醒醒咻的一下就给躲开了。

　　　　“哟，身手这么敏捷还不是苏醒醒啊？”

　　　　苏醒醒虽然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事要是躲不掉也没什么可怕的。

　　　　“小哥，我真不是苏醒醒。但我认识她啊，和我一楼的要不我回去叫她？”苏醒醒看三人没反应又道：“还是您缺零花了？您看我这也就是出来打个酱油，没带钱。要不我回家给你拿点儿？”

　　　　为首的男子，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摸着鼻子：“你的是瞧不起我？当我抢劫的？我看着有那么穷么？”

　　　　“哦，也是。我眼拙眼拙，那您拦着我是”

　　　　“江湖挑战。”

　　　　“啊？”苏醒醒当然知道什么是江湖挑战，说白了就是要揍你，可是苏醒醒还是装傻，“挑战什么？我成绩可差了。”

　　　　“市金虎段位的女选手，还不到二十的就你一个，我不会认错。”

　　　　唉我去。真的躲不掉。

　　　　“大哥，江湖挑战那也有江湖规矩，您可以去武馆找我啊。就在前面不远，我带你们去，大家道具防护准备准备热热身？”

　　　　“哼。”为首的男子冷笑一声，不等苏醒醒再开口直接一个拳头过来，“散手，讲究的是实战。”

　　　　苏醒醒感觉得到，这个人绝对不是来开玩笑的，他下手的力度绝对没有防水。当然人家都说了金虎段位，苏醒醒也不是好惹的。虽然常年练习都有套路，但是身体反应可比她的脑子好使多了。

　　　　没几下，苏醒醒就把他们摔地了。好在她不恋战，看着空隙立马往回跑。

　　　　但是苏醒醒忘记了，自己是被人盯了，这些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等她反应过来酱油瓶不见的时候，背后受到沉重一击。

　　　　苏醒醒的背部受到猛击，全身疼的一个激灵。这疼也彻底激怒了苏醒醒，她反手抓住还没离远的那只抓着酱油瓶的手朝下拉，膝盖猛地朝顶，那人吃疼的撒开手。

　　　　酱油瓶砸在地瞬间破碎了。像是一个信号，三个男人更疯了似的围攻苏醒醒。

　　　　真正的打架，而别是徒手，根本不是电视演的那样，别说帅气的动作眼神了，你连站位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拥住了。还是老人说的对，电视都是骗人的。

　　　　四个人扭打在一起，对踢，对劈，什么招式什么走位，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苏醒醒脑子逐渐放空，面对前方的人直接裆部猛地一踹。这边撤了一个，立马用手肘猛击后面两个，甚至用头砸后面的人。

　　　　一时僵持不下，但是苏醒醒越发觉得脑仁疼。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一个人说：“老大，这女的不好搞。家伙吧！”

　　　　“不行，他们付的钱不够。你啊！别给我装死！”

　　　　家伙家伙。苏醒醒此时已经意识模糊了，但是人的防卫意识或者说求生意识还支撑着她。

　　　　于是，苏醒醒还是奋力一搏，挣脱钳制，反手给人脸一拳，拳头砸在鼻梁骨，苏醒醒感受到骨头断裂时的震动。被打的人哀嚎一声，倒在地。而另一个人就直接从背后裤腰带超出九节鞭。苏醒醒看出，这是套路比赛用的鞭子。但是她还来不及反应，那人直接摔鞭砸在苏醒醒脸，眼睛应急的闭，随后苏醒醒感到脖颈出一根什么筋猛地抽动，连带着大脑也抽痛起来。随后又有人朝她腰被猛踹。

　　　　苏醒醒此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半跪在地，想起来却站不稳。拳脚相向，苏醒醒没想到自己居然都是散打冠军了还会被拳脚相向？苏醒醒苦笑一声，随后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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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咸鱼翻身？

　　　　苏醒醒在黑暗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没有只有七岁的苏醒醒和正值风华的她妈妈。

　　　　苏妈妈坐在湖前枫亭抚琴她一身风沙骑马而来。哦，那一身是她家的毛毯。

　　　　“为何如此晚归”苏妈妈按下琴弦低问。

　　　　苏醒醒勒马下跪：“母亲，孩儿一路退敌至华容道，又遇山匪，故而晚归，还望母亲恕罪。”

　　　　“既是无奈而为，本不该责难与你。然错过你父亲的生辰却也是事实。且速速与我回府请罪吧。”

　　　　母亲起身，石桌上的琴却不知怎么的消失了。湖面起风带起沙尘，吹进苏醒醒眼里，惹得她流泪。

　　　　啊，想起来了，小学三年级，文曲星里的华容道她还没通关就被同班一男生抢了去，一言不合他两就打起来了。

　　　　算算那可能是苏醒醒第一次打架。

　　　　那日是老苏生日，她妈妈叮嘱她放学不要贪玩早点回家，最后却是老苏被老师叫到了学校。

　　　　对方家长一顿数落，说苏醒醒自私不懂分享还打架，老苏原本一直是“是是是”的附和，最后实在烦了一拍桌子：“你家孩子抢人东西我没说他抢劫就不错了！还有他一个一百斤的胖子，我家女儿才多重，你说醒醒打他我怀疑是他自己摔得！”

　　　　然后这事就没完了。

　　　　最后的结果，是苏醒醒转学了。自然不是因为打架，而是她妈妈同年的十月难产死了。

　　　　好久没见到妈妈了。

　　　　刚死的那年，苏醒醒常常梦到她，后来忙着带娃似乎妈妈就不太到苏醒醒的梦里客串了。不过，当时她每天忙的要死要活，也没怎么做梦。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看见妈妈居然是这样严肃的样子，哦，太委屈了。好歹关心一下她有没有受伤吧。

　　　　苏醒醒心中不悦，揉掉眼里沙子，慢慢睁开眼，她好像又趴在什么地方，身上酸痛不已还没力气，脑袋疼的都快炸开了，唯一好的就是天不再旋地不再转。

　　　　远处飘来说话声，苏醒醒识别不出，只听那人道：“这伤不致命，现在也不会残疾。但是颈椎和周围的肌肉，没这么容易好。训练肯定不能继续，这弄不好随时影响脑供血和脑神经。当场休克的例子你也知道。”

　　　　“你说多久乐观来看十个月吧。她现在肩部有骨裂，腰也有拉伤，护理只能是医院来，光住院就要三个月。这还是乐观来说。之后复健，复诊，来来回回的，没大半年不会好。”

　　　　“国家队那里我不好说。但是从之前受伤复原的那些人来看，停训一年甚至两年，你再想进国家队你觉得人国家队原意么？这个暂且别和孩子提了，好在人抓着了，我想队里也会申请抚慰金的。”

　　　　“那几个人一个还好就是被玻璃扎了，另外两个……被你女儿揍得快废了。一个手臂折了，脑部伤了，还有一个被打的内脏出血，下巴还脱臼。”

　　　　“你别哭……哎哎哎，别哭了！一大男人……放心不会落下残疾的。只要好好养伤，以后生活习惯注意注意，肯定长命百岁啊。”

　　　　“你别没完没了好吧……我是医生你是医生啊？你说人家家姑娘都是金贵的养着，你非把她送去练武，可不就得受伤嘛。行了啊！要哭等队里的人，警局的人来了再哭。”

　　　　“行，我知道了。那两孙子，治好了也没好日子过。”

　　　　随后这声音就没了。苏醒醒听到那三个人里废了两个，深感欣慰。三敌一，好歹败了两个，也算是没给教练和散打界丢脸。

　　　　想到此，心里轻松多了，苏醒醒又再次昏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身上的疼痛清晰可感，好像是十几个人在拳打苏醒醒似的。苏醒醒心里大骂一声：我靠！

　　　　苏醒醒从来没骨折过，所以她不知道或者说不体会骨折的人为什么会发烧会疼痛难忍到打止痛药。

　　　　但是现在她算是知道了。那种被烧的感觉，那种骨头里传来的一阵阵的胀痛。

　　　　什么叫切身体会，苏醒醒现在就在切身体会。

　　　　过了不知道多久，反正苏醒醒的胸都快平了才进来一个护士。小护士看她眨巴眼，朝外头低喊：“她醒啦，叫下老医生。”

　　　　老医生是苏醒醒一直看的那个医生。对他，苏醒醒有点害怕。好像很多人都害怕的两个人就是老师，医生。

　　　　老头子进来看见苏醒醒“阴笑”道：“感觉如何？”

　　　　苏醒醒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的要命，腹部一用力身体就疼，随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哀嚎声。

　　　　“嗯，看来是真醒了。小林喂点水。”

　　　　小护士端着杯子里头有吸管：“慢点喝。”

　　　　慢点喝其实根本没多少水。

　　　　“别瞪我了，知道你想说啥。一个抓住了，一个没醒，被你打的。还有个正哭呢。”

　　　　苏醒醒微微扯扯嘴角。

　　　　“瞧你出息！”医生嫌弃的白她一眼，“你自己情况知道么遇到混混不会跑啊，还真当自己武林大侠了。”

　　　　于是在后面半小时里，医生又把她之前听到的话告诉了苏醒醒一遍。

　　　　大意总结下来就是：肩颈腰都不好，要静养。

　　　　苏醒醒听的出来，医生的措辞很委婉。可能是怕她难过吧。但奇怪的是苏醒醒并没有难过，哦，是没有那么难过。

　　　　于是沉默半响的苏醒醒最后冒出一句：“我什么时候能翻身啊？”

　　　　咸鱼翻身，那时候苏醒醒不懂，咸鱼无论怎么翻身那都是条咸鱼，只不过风味可能不同了而已。

　　　　“翻身过几天，看你骨头情况。”

　　　　好吧，那就等几天吧。然而，苏醒醒很快就后悔了，这翻身的几天里医院来了好几波人。

　　　　最先到达的是警察。估计他们一收到她醒过来的消息就赶来了。

　　　　“就这么多”

　　　　苏醒醒把和这三个人前后的事都讲了，但警察叔叔似乎不怎么满足。

　　　　“还有别的么他们有提到其他人么？”

　　　　苏醒醒再想了想，她虽然受伤但不至于失忆。可是思前想后，并未提到别人。

　　　　嗯，不对。他们提过。

　　　　“他们。”

　　　　“什么？”

　　　　“那三个人当中有个男的说‘他们付的钱不够’。”

　　　　警察沉默了。苏醒醒也沉默了。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买凶杀人苏醒醒还没厉害到需要被买凶杀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雇他们来给苏醒醒一点教训。

　　　　“这三个人我们查到是地下格斗拳手。在你平常接触到的人里有谁也做地下比赛或者说有什么人他们和地下比赛有关。”

　　　　苏醒醒趴在床上，警察看不到她的表情。还好他们看不到，苏醒醒皱起的眉头，脑力闪过好几个人脸，最后却说：“没有。据我所知没有。我接触到的都是正规的选手。”

　　　　警察没有再多问，给她留下一个名片说是想起什么就联系他们。

　　　　后来老苏进来了，警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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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煎熬

　　　　第二波人就是武馆教练。

　　　　周教练来的时候正好和准备离开警察碰上，病房外也不知道警察问了什么，周教练直接炸毛了，苏醒醒听到他在外头提到了何元锡。

　　　　苏醒醒此时脑子还昏沉，但是思路无比清晰。她知道何元锡和地下格斗有关，但是这不代表这三人是她找来的。如果何元锡要教训她大可以暑假前那场比赛之后就教训。

　　　　对此苏醒醒不说，是因为她隐隐怀疑何元锡背后还有人。如果过早把何元锡丢出去很可能她就替了背后那个人的罪。

　　　　苏醒醒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天才，而周教练……猪队友。

　　　　不过既然说了就说了。罪人可能是找不到了，但说不定还能验证一下苏醒醒的怀疑。

　　　　和警察聊完后，周教练进了病房。看见苏醒醒就红了眼。一个大男人红眼，吓死人了，她现在的造型到底是有多惨才能让这个一米九的壮汉红眼。

　　　　教练和老苏在一旁耳语，廖科继续老苏的剥桔子工作。

　　　　“我以前也骨裂过。周宇也是。你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

　　　　“是啊，醒。会好的。”

　　　　“嗯。”苏醒醒知道是安慰。至少周宇骨折后战绩就有下滑趋势。

　　　　苏醒醒咀嚼着廖科递来的橘子，引的鼻子都酸了。

　　　　“苏醒醒，你放心。如果……”

　　　　“教练！”

　　　　周教练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真的是惊呆了苏醒醒。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么！

　　　　“你要是你要是你放心，我们武馆永远有个位子给你，虽虽然大富大贵是不可能了，但是温饱温饱一定我一定”

　　　　廖科和周宇拍拍周教练。你能想像一个大块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满脸的愧疚，那种场面触动地不仅仅心里的伤感，更多的是惊。

　　　　苏醒醒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惹的周教练如此失态，还真是厉害。

　　　　后来周教练和老苏出去谈话，通过廖科的言语苏醒醒大致猜出了原因：那个溜掉的打手抓到后警方立马就查出有地下格斗的人参与其中，说明不是意外是蓄意。而警察最先找到的是市委。市委这边最关心的苏醒醒的身体需要多久恢复还有苏醒醒是否和地下格斗有关系。

　　　　简单的来说，市委在怀疑她是被人寻仇。要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职业格斗选手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教训？

　　　　廖科有意无意地透露这些，苏醒醒想绝不是闲来无事的聊天。他是想提醒自己，眼下这个状况，苏醒醒的未来只有苏醒醒自己想想了。

　　　　前车之鉴何元锡。关于何元锡参加地下格斗的事情，所有人都是听说。她受伤她休赛，苏醒醒现在的状况和她当时几乎是如出一辙。而何元锡现在的境遇呢？国家队永远拒绝了她，好的话等她到了年纪就能签商业格斗的公司，不好的话那就什么都不是。要不继续读书，但是她已经休学好几年了，家里也没什么积蓄；要不就是专业地下格斗，从此日子再也不安生。

　　　　虽然商业格斗和地下格斗一直有联系，但是地下格斗选手是上不了台面的，就好像是黑帮份子似的。但是苏醒醒不同，她还有选择。是的，苏醒醒从没怎么感谢卫南，感谢老师。感谢他们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腰伤肩伤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想到自己高二还能保持70分的成绩，苏醒醒心里的气顺多了。

　　　　等武馆的人都离开后，苏醒醒唤来了老苏：“爸，我我想退役了。”

　　　　“什么？”苏醒醒现在的身份还说不上退役，但是习武8年，苏醒醒觉得自己用得起这两个字，“醒醒啊，你别急。市委的老师联系过我了，国家队那边他们还留着你的位置。”

　　　　“爸，国家队不养闲人。”

　　　　“怎么是闲人呢？等你伤好了，不就能为国争光了么？我听说啊，这个散打也在申请奥运会固定项目了，到时候你”

　　　　“爸，我又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人家何必等我。再说了，你觉得他们会给我留名额么？”

　　　　苏醒醒不能侧头，她看不见老苏的脸，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只知道老苏沉默了。

　　　　“我现在住单人病房，一天多少钱？挂水，检查，护工护理多少钱？之后还有复健复诊又有多少钱？我和周宇打听过了。如果我去了国家队，队里都要承担这些费用。这还没发光发热就让人家先破财，国家队又不是开救济院的。而且武术队本来就穷。如果我现在主动弃权，说不定市委还能考虑到我平死抗争，尽显不折不挠，不畏险恶的体育精神，给一笔抚慰金呢。本来，上次比赛拿亚军的奖金就没给齐全。”

　　　　老苏听了沉默良久才道：“你现在好好养伤，医生说了只要好好养就能痊愈的。”

　　　　“不会的。”苏醒醒淡淡道。

　　　　“怎么不会！”老苏提高声音，“人家医生都说了，你自己干嘛往坏处想。”

　　　　痊愈，听到这个词苏醒醒鼻子又是一酸：“不会的，不会的，不会了！爸，衣服破了你打了补丁他还是破了，皮筋断了你给打个结终结不牢了！我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没有哪个运动员可以的！只会越来越差，最后输掉比赛什么都不行躺在家里烧钱！”

　　　　“别人我不管！我的女儿一定可以！”今天第二次，苏醒醒又看着一个大男人蹲在自己面前眼泪鼻涕一把把，“你可以的！你不是想练散打的么！你以前不是还和我吵呢么！怎么才受一次伤就气馁呢！这不是体育精神啊，女儿。”

　　　　是啊，当初吵着闹着要走运动员这条路的人还是苏醒醒自己。搁现在，她根本是在啪啪打脸。

　　　　可是，苏醒醒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能力不仅仅是实力还有一定量的运气。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在那天那条小巷子遇到那三个人，根本就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如果现在去算一卦，指不定道士会说：大衰大凶之日啊！

　　　　想到此，苏醒醒有些哀伤，可是看着在自己面前哭的停不下来的老苏，苏醒醒更多的是无奈之感。等老父亲终于停止了抽泣，苏醒醒淡淡说：“那就等市委通知吧。”

　　　　市委的通知过了一天就来了。同时出现的还有学校的老师和同学。

　　　　这天是开学。直到开学前一天夜里老苏才通知学校苏醒醒不能按时到校的事情。朱袁章通知了校长，可把这小老头子惊到了，开学第一天开完晨会就赶来医院。于是苏醒醒第三次看见一个老年汉子当着自己的面哭。彼时她已经被翻了个身，肩伤还是有些疼有些痒，可是校长那个样子她又不好抓痒，只好纠结着脸屏着。

　　　　等校长出去和市委的人还有老苏讲话后，七班的同学围上来。周彩彩还有好几个同学都红了眼，倒是宫越虽然表情不好，但还是在旁边提醒着大家不要压倒苏醒醒。

　　　　但是更让苏醒醒费神的是大家七嘴八舌的提问：什么感觉？以后怎么办？会不会有后遗症啊？那几个什么人啊？要打官司么？

　　　　末了，苏醒醒看着周彩彩无奈道：“我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很多人病了不希望别人来看他的原因了。你们问的那些问题，我tm自己也不知道。”

　　　　听到苏醒醒还能自嘲，大家似乎就放心了，至少脑子还好。

　　　　“嗯，不过樊星呢？”

　　　　“哦，他有个英语演讲比赛，在c市，要后天回来。我们还没和他说你的事，你和他说过么？”

　　　　“我？我手机都不知道在哪里。”

　　　　“哦，那等他回来估计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围着苏醒醒了。让她好好休息！”宫越看着时间差不多，“醒醒啊，午休快结束了。我们得回去了。课业的问题你别担心，你们班主任张斐老师会安排人定时到医院给你补习的。”

　　　　“嗯？张斐老师？”苏醒醒想起了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不知道为啥，她觉得张斐要是看见她的样子估计会嘲笑她的。

　　　　宫越似乎读懂了苏醒醒的表情，低笑着：“对的，张斐老师，你们高一上的数学老师。张老师以前就是带高三物理班的，经验丰富。所以你什么也别担心，好好休养。”

　　　　周彩彩依依不舍的看着苏醒醒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留下一幅画，哦不，连环画，一句话都没问就走了。啊，苏醒醒真的不喜欢让人家担心自己，这会让她有种负罪感。

　　　　卫南的老师同学都走了之后，市委的人和老苏还有校长进来了。

　　　　老苏的脸有些红，他这个样子苏醒醒似曾相识。

　　　　“事情的原委，警察那边还在跟踪调查。你就安心养伤，其他的都不担心哦。”市委的这个老师苏醒醒见过几次。高二上也是她主动找到周教练和学校提议让苏醒醒转到国家队的。

　　　　“沈老师，那个国家队那边”

　　　　“哦，这个你别急，最近也没什么比赛。我们体委和队里会讨论的。”

　　　　国家队这三个字听得很高大上，但是了解天朝武术运动的人应该知道，那个年代，因为武术不是国际项目，至少不是奥运会项目，正规比赛少，比赛规模也不算大，和那些主推项目完全不能比。亚运会，全运会，可能是武术队能参加的最高级的比赛了。武术队也好，散打队也好，这样想来也并不是唯一选项。

　　　　“沈老师。”苏醒醒再次开口，老苏表情紧张，但是她想做一次选择，虽然这意味着她八年训练都将前功尽弃，虽然之前也是她自己做的选择，但是正如她以前自己说的，她输不起，现在，她输了，“我这身伤愈合需要很长时间，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的训练。既然我还没报名，编制也没进，这个名额我觉得还是留给其他有实力的人吧。毕竟时间不等人。”

　　　　“醒儿！”老苏有些哀伤地看着她，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才叫她这个小名。

　　　　苏醒醒以为老苏会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的，毕竟当时他是那么反对苏醒醒走专业运动员的路。

　　　　“对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窗外天还是蓝的，云也是白的，空气里的热流不曾停止，但是苏醒醒突然觉得四肢冰凉。

　　　　沈老师对于苏醒醒提出的这个提议很诧异，但是她没有劝解。苏醒醒想她可能是觉得自己准备的劝退之词都白费了的缘故吧。事实证明，后来沈老师来看望了苏醒醒三次并带来了市委的抚慰金。但是谁都没提国家队的事情。

　　　　几日后，苏醒醒腰部的固定拆除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