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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无少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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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看着画，眼神黯了一下，随即又是往日礼貌的微笑：“谢谢。”
张斐拍着大腿，低声道：“我昨天和你父母通过电话了，他们问了你的学习近况。我也从你父母那里了解了一下你。鉴于现在的情况，我觉得班长一职交由别的同学来比较合适。”
话锋突变，苏醒醒诧异，李群到没有多惊讶，但是原本就有点差的精气神现在更颓了。
“老师，我只是暂时有点跟不上进度……”李群眼神又开始发红。
“我知道。老师只是觉得有些心疼。原以为你休息一天能恢复七八成，可是今天一进来却见你比之前更消瘦了。李群啊，学习重要，班委重要，练琴也重要。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并不是能同时能完成很多事情的人，这样事事苛求完美反而件件不如意”
苏醒醒在一旁点头，她也觉得李群对自己太苛刻了。
“今天周彩彩没来，不过不要紧，苏醒醒和她差不多，虽然会点武术但也就那样，学习能力也低，年纪排名靠后。但是这也影响她每天傻呵呵的继续努力。”
咦，这张斐说话什么意思？
“你再看看樊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看着是不错吧，可你没见过他打扫卫生，那动作做事顺序安排，不谈了。”
苏醒醒和樊星互看一眼，感情张斐是拿他们做反面教材了。
“我说他们就是想表达人无完人，追求完美固然是勇敢的应该支持，但是凡事都要把握一个度。”
李群没有说什么，只是嗯了几声。
午休时间不长，张斐和她再聊了聊班长的事就带着两个人走了。
下午化学课时，苏醒醒在实验室看着器皿发呆。
“你这是睁着眼睛在睡觉呢？”樊星挥了好几次手她才反应过来。
“嗯试纸什么反应啊”
“试纸无语了，没有反应。你试剂压根没加对。还好不是强酸，不然教室被你炸了你都不晓得。”
苏醒醒这次没有和他扯皮反而鄙视道：“你当老仙女傻啊，强腐蚀性的东西会给我们么？她还不想升仙吧。”
樊星摇头：“你啊，脑子明明不笨就是做事老开小差。”
“哎，你说李群那样追求完美把自己逼成那样是怎么办到的”
“她那是钻牛角尖。”樊星叹道，“我听朱萌她们说李群家里管的特别严，父母是清华北大出身，她上头一个哥哥好像是麻省理工的。谁知道到她这里天赋不高所以为了不破坏家庭高级知识分子形象就把自己逼成那样了。”
“还好我爸只有高中文凭。”苏醒醒想想都觉得压力好大。
“别给自己找借口。”樊星嘲笑她，“你八成是没见过。我家小区里那些阿姨叔叔没事就喜欢问你家孩子学习怎么样啊？考上什么学校啊？当没当班干部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家孩子是200的天才。说什么在家都是聊最前沿的科技问题要么是国家大事。”
“有钱人也会谈论这种事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种平民小区的人才喜欢讲这种话题。”
“你以为攀比心里是跨越性别种族社会阶层的无敌坏毛病。”
“可我看李群平常也没有和别人比啊。”
“没有？”樊星低笑，“傻丫头，没问不代表不比，李群原本就比较内向，她要是做好了还可能出来炫耀一下，她要是做不好根本不说话。那看期中前几天，吕鑫他们来借我笔记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她说不需要。”
“是……”
“你们俩实验做完了”老仙女不知何时站在了二人身后。
苏醒醒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说没有。
“没有做完还聊天要聊下课聊。”
两人回过头一吐舌头，讪讪闭嘴。
………………………………
第二十章 不是天才
李群连着两天没有上学，苏醒醒从她的小姐妹那里得知李群患得是内分泌功能紊乱之类的毛病，这毛病据说不太好治，容易复发。
“虽然不是什么绝症，但是影响健康生活。朱萌她们每天给她去送作业说没怎么见好。现在好像还有点厌食。”吕鑫边说边瞟着李子东，但是李子东不为所动还是只顾自己的事情。
欧阳阔和李群是一个初中的，他偷偷告诉苏醒醒，李群家里有点重男轻女，对于女儿其实管得不严，只要她以后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就好了。
午饭时，樊星和周彩彩见苏醒醒自从看望过李群之后就心事重重的，便轮流宽慰她：“她就是压力太大了，不是因为你那天逼她去跳远。”
“是啊苏醒醒，你可别也学她钻牛角尖啊，你要是也这样我就该郁闷了。”金苗因为脚受伤休息了几天愈发油润了，“到时候怪起来还是不是因为我走楼梯没注意的。”
“金苗，你少吃点肉了吧。”付大师跟着金苗也坐下来，“再下去你的脚要承受不住你的体重了。”
“滚你丫的，我是微胖，就算不是微胖也是灵活的胖，哪像你。”金苗夺回被付大师捡走的大肉塞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说，“你要真的是担心，你不如叫李子东一起去。我听说跳远那天他们吵架了。你说李子东脑子是不是有病，明知道李群很在意成绩还这么说她。”
周彩彩默默回头，李子东正在她身后吃饭。金苗中气十足，他应该是听到了。
李子东擦擦嘴，回过身看着金苗：“金苗，你说别人坏话是不是也稍微看看场合，我也在这里吃饭啊，我要脸的。”
谁知金苗一点儿也不窘迫“我就是说给你听的，你也知道说人家坏话要注意，那你那天当着她的面说她考试没考好的时候想过她的面子问题么？”
李子东不做声端起盘子自顾自离开食堂。
金苗望着他的背影，嫌弃地说：“你们男生就是这样，小气起来比女生还不讲道理。”
付大师和樊星一吐舌头，躺枪。
可是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李子东传了个短信给苏醒醒：今天放学你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去看看李群行伐？
这倒是诧异，莫非是李子东于心难安？
放学时，李子东又给她传消息说要保密。为了帮他保密，苏醒醒不得不先回趟家里。
可是非常不凑巧的是方拓今天不用去打工，所以和三人一条路。樊星一喜之下说请大家去吃凉粉。
苏醒醒望着外头的天说：“现在入冬了你请我们吃凉粉是和居心？”
“你什么意思啊，那家凉粉点的珍珠奶茶和香酥鸡也好吃的，去不去？”
“不去。”
“为什么？”
“家里有事。”
“那你把扛把子也带来，反正你家也近，来回不过十几分钟。”
苏醒醒：
“我约了给隔壁沈阿姨的小学儿子看作业。”
樊星半信半疑，嘴上颇为委屈道：“难得我想请客”
周彩彩也是拉着她的袖子劝她一起去。
倒是方拓帮她说了一嘴：“醒醒有事就下次吧，到时候记得噌他一顿贵的。”
苏醒醒看周彩彩有些失望只好补了句：“你们三吃呗，正好商量商量本大爷生日送什么礼物。”
支开了三人之后，苏醒醒安顿好扛把子骑着车到了医院门口。李子东好像没有回家，穿着一身校服站在医院门口，手里拿了些水果。
“哟，你这幅打扮，真的像是来探病的。”
李子东哼了一声：“什么叫像，本来就是来探病的。”
对于李子东和苏醒醒的突然到访，李群非常惊讶。嗯，主要是看到李子东惊讶。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李子东的水果袋里还有一盒香酥鸡。苏醒醒无语地看着他把纸袋子举到李群面前。
沉默三秒后，苏醒醒问道：“你带这个探病？是不是太创新了？”
李子东把肉硬塞到李群手里：“她需要补充点油脂。学校附近有没有卖肉的。还是我应该去搞两块五花肉？”
李群出于礼貌吃了一口，然后就问苏醒醒要不要。苏醒醒也委婉地吃了一口算是给李子东一个面子，三人对着一带香酥鸡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仪式似的。终于每人一口后，李子东低声说：“对不起。跳远那天我说的话很抱歉。”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就是如此脆弱。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退一步对方也就不好意思了跟着也退一步。李群听到李子东的道歉楞了一下，随后便主动吃了一口鸡说：“其实你没有说错，我就算日夜学习也只有那样的水平。”
“我知道你不是不愿意参加运动会而是真的有很多题要做，之前选班委的时候，我投了你做学习委员的，觉得你那样的态度还是挺好的。”
“也怪我自己，想着做班长出风头，结果什么都没做好。”
“也没有，之前”
苏醒醒听不下去了：“哎哎哎，你们两当我是空气呢？在这里讨论优等生的话题，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心情。”
李子东的单眼皮晃了她一眼：“原来你介意啊，我看你平常上课睡不醒下课就唠嗑，还以为你无所谓呢。”
苏醒醒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也是。
李群看着苏醒醒做了一个鬼脸，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听羡慕苏醒醒的。”
”为啥？”
“她聪明。”
“李群，你是不是发烧了，苏醒醒聪明？”
李群认真的点点头：“是啊，你看她虽然平常心思不怎么在学习上，考试都是临时抱佛脚，但是她抱佛脚有用。不像我，每天十几个小时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余时间都在学习，可永远只能是中游。在卫南只能是中游，放到全市，全国，那就不知道排到什么位置了。”
苏醒醒被李群的话惊得张开嘴，李子东倒是淡定：“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欲速则不达。那个我不是打击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越是给自己加题加压力越是做不好。我中午问朱萌要了你的卷子看，其实很多错误都是不细心，还有我看到你数理大题有很多修改痕迹，应该是不确定吧。你”
“李子东。”苏醒醒真的听不下去了，“你打住。我们是来探病的不是给来做学习计划辅导的。”
李子东勉为其难的不在继续学习的话题，不过李群的表情倒是好多了。苏醒醒心里有了个可怕的猜想：她不会是只有聊学习才会开心吧？
三人沉默地吃了鸡，李群看他两的样子：“你们吃晚饭了么？”
苏醒醒和李子东才想起来真的没吃饭。
于是李群难得地问医院要了一大份盒饭，护士还以为她复原了，高兴地加了个腿儿。
李子东和苏醒醒狼吞虎咽，半响，苏醒醒问道：“不过班长，你是要考清华北大么？这么努力学习？”
原本是半个玩笑，没想到李群真的点头了。
“真的假的？！难道是你家里人逼你的？”
李群摇头了一声：“他们几乎不怎么管我的学习，我考得好考得不好他们其实都不太在意，总是说只要能考个本科就好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考清华。”
“你想学什么？非得上清华？”
“我想学医。”
啥？苏醒醒愣了，没看出来看着文文静静的李群居然想学医？
“说句大话，我想做外科医生，特别是心脏方面的。”
李子东也停下了筷子，翘起一个大拇指：“女中豪杰。”
李群不好意思的笑笑：“才不是什么女中豪杰。我有先天心脏问题。”
啥？二人又惊讶了。
“所以你才不参加运动会啊？”
“不是，现在没有大碍了，原本就不是大问题，平时注意节制就好了。不过小时候倒是经常因为这个跑医院，有一次要做手术，我怕的要命死活不肯。不过后来还是被霸王硬上弓了。”
这成语用的。
“那个医生，特别帅。”
“噗。”二人同时喷了一口饭。
人类的脑回路还真是千奇百怪，苏醒醒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会因为一个医生帅而想学医的。只是看李群说着她的梦想那种因困难而失落又因为强烈的向往而快乐的神情，忽然有些感动。
“嗯，这个医生救你是救对了。”
李群苦笑着：“可是我好像没有什么天赋，理科不怎么好，化学生物也一般般。”
李子东抹抹嘴，靠近李群笑的诡异：“没事的，据我所知医学院里那些学生都不好好学习的。不是我黑我们的医生群体，但是他们的技术可能好的真不多。”
这回李群也有点无语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我的毛病这么久都不好”
“不过我相信要是班长你学医的话，肯定不是这样的。这么一想，你这种坐佛一样的人，说不定真的适合学医。”
“有你这么夸人的么李子东？”
苏醒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好像在李群的眼睛里看到有星星闪了一下。
“可惜，我不是个天才。”李群扭头看着桌上的课本，“我爸爸妈妈觉得我只要有个**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这辈子就可以了，可是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每次看着他们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有我哥哥极度讨厌英语还是为了去美国上学每天起早贪黑的，所以我也想坚持自己喜欢的事情。我脑子不好，学什么都比别人慢一点，想问题也要想很久，不像你们这样一点就通。樊星那样的天才更是遥不可及。有时候我就想，像我这样什么都不出色的人以后是不是只能”
此时，收拾完垃圾的李子东对李群说：“李群，我觉得吧，你还是要放松一下。逼近学医的也不能是死脑筋。前几天方拓给周彩彩讲题的时候我领悟到一个道理，有时候啊方法很重要。等你出院了，要不要试试和我们一起学习？你们四个女生理科都不好，再怎么围在一起狂做题”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以前李子东从不带别人进入五中帮啊。
………………………………
第二十一章 白日梦
苏醒醒和李子东出了医院，天上星星已经挂好。
“哎，苏醒醒要不你载我回去吧反正我家离你家挺近。”
苏醒醒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把后座苏陌的小凳子卸下。
“没想到李群如此胸怀大志。”苏醒醒嫌弃地看着李子东和女生一样的侧坐，不过他不在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苏醒醒，你以后想学什么”
“不知道。”
“胸无大志啊你。”
“话不是这么说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才高一，自己擅长什么喜欢什么都还在变化，真早决定下来像班长那样把自己往死里逼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子东轻笑：“你这什么歪理。人家都是从小寻到了梦想然后为此努力，你到好浑浑噩噩的。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么你。”
苏醒醒回头：“再说我把你丢下车。”
“我本来脚就能蹭到地。”
“切。”
苏醒醒也不是没有幻想过以后的生活。会计，办公室文员，体育老师等等。只不过那都是她的白日梦。
“是不是觉得能早早找到自己所想所求其实很幸运啊。”
“是是是。不过我还是觉得像我这样资质平庸的人语气所求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更踏实。”
李子东翻了个大白眼：“说得好像我们都不踏实似的。”
“那你以后想学什么？”
“学医。”
啥？
“我们家都是学医的，中西都有。”
“算是祖传咯？”
“算吧，天赋和爱好的完美结合。我那化学成绩生物成绩，那可是接近满分啊。”
苏醒醒无语，五中帮的特色就是自恋。
“像吕鑫他就想学金融，现在已经跟着他爸学炒股了，还有宏微观。还有付大师，你别看他神神叨叨的，人家也算是业余摄影师，不过他说他的究极目标是去拍神秘地带……”
苏醒醒：……
“哎，樊星有啥目标么？”
“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们几个这么熟。”
“他又没说。”
李子东啧啧嘴，想了想道：“我觉得他有就是不说而已。樊星这人看着挺外向的，其实挺保持距离的。”
苏醒醒也觉得，搁到现在来说就是那种时常挂着尴尬却不失礼貌微笑的朋友。
“这倒是和方拓挺像，怪不得他两好兄弟。”
方拓……苏醒醒想了想，他应该比樊星更那啥。
“哎说到方拓，我问你啊。周彩彩是不是喜欢方拓啊”
苏醒醒脚下一顿，随即说：“没有吧。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是听吕鑫说的。我告诉你哦，你别往外说，吕鑫喜欢周彩彩。”
苏醒醒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把这辈子的惊讶都惊讶了。
“吕鑫不是嫌弃彩彩功课不好么？”
“哎他啊，傲娇的很。口嫌体正直，而且吕鑫家里条件不错，他估计也不会真的在乎彩彩功课好不好。你没看见他平常，只要方拓不在就勾搭彩彩给她讲题。你别告诉彩彩啊，吕鑫非杀了我。”
苏醒醒才不会告诉彩彩呢！彩彩一门心思放在方拓身上。
“不过啊，要是她真的喜欢方拓，你还是稍微劝劝她。”
“为啥？方拓挺好的呀。”
“方拓是挺好的，成绩好人也礼貌。但是他的家境太差了。”
苏醒醒翻了个大白眼，差点就把李子东晃下车子。
“之前不是说他打工么！其实我跟你说”
此时苏醒醒载着李子东到了他家小区侧门口。李子东家的小区虽然和苏醒醒只隔了一条人工小马路，但是一个是豪华电梯房一个是老式楼梯房。他两站在马路边上，李子东搭着苏醒醒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的说着方拓的“小秘密”。
李子东说完苏醒醒再一次惊讶了。可是还没来得及细问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狂暴的怒吼。
“苏醒醒！你在干嘛！”
苏醒醒吓得半死差点连人带车一起倒了，只见黑夜的路灯下一个人影朝二人飞速而来。
李子东和苏醒醒吓得合不拢嘴，那人停在他们面前，竟是樊星。
橙黄色的路灯把樊星照的十分诡异，一双眼睛泛着青光。
“李子东？”
“哟，樊星，你怎么还没回家？”
李子东手还搭着苏醒醒，樊星盯着他的胳膊表情有点难看。他下意识收回手，朝旁边挪了一步：“醒醒，今天谢谢陪我啊。我先撤了，作业记得做啊，不会打电话给我啊。拜拜。”说完一溜烟跑了。
苏醒醒挥别李子东，挑着眉打量阴阳怪气的樊星：“你吃炸药啦？吼什么啊？”
“你骗我。”
“我骗你？”
“你不是说去给隔壁小孩子看作业了么？”
苏醒醒心里啊呀一声，连忙软下态度道：“对啊，看好了。”
“看好了？这么快？”
“对啊。虽然我成绩是没你好吧但这个预备班的作业也是够了。”
“你看好不回家和李子东在外头瞎晃？”
“我我找他有事。”
樊星狐疑地靠近，车头顶着苏醒醒的前轮，整个人俯下身。苏醒醒从来没见过樊星如此强烈的眼神，这眼睛看的她心里有些发毛。
不要慌！苏醒醒不要怕他。
“你找他什么事？”樊星的声音降低了几度。
好在苏醒醒这武术不是白练的，好歹也见识过大场面。敌人越是如此自己越是要淡定，拿出你的气场苏醒醒，是时候用灵压一决胜负了！
“聊聊未来的规划。”
苏醒醒的淡定换来樊星的更加狐疑地眼神：“未来规划？”
“对啊，就是以后选文科还是理科，看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走什么职业方向。简单的说就是畅谈梦想。”
樊星盯着苏醒醒不做声，表情从严肃渐渐变得温和。什么情况？苏醒醒奇怪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这小子怎么看着有点委屈兮兮的？大姨夫来了？
“你大半夜不回家就是和李子东讨论这个？”
“干嘛？这可是人生大事，不能找个优秀的人讨论一下？”
“那你讨论出你的梦想了么？”
苏醒醒敷衍地笑道：“我这智商要是讨论一次就能得出结论，那不是梦想，那就是一头热。”
樊星冷笑：“你也知道啊。”
“哎，不是。我晚上和同学讨论晚回家了不奇怪。你这大半夜骑车瞎晃还不是自己家里附近，你才奇怪啊。”苏醒醒学着樊星那种深沉的样子盯着他，“你做贼那？”
“你才做贼。”
“切，还是你是想找我来探讨一下个人理想？”
苏醒醒半开玩笑的希望把这事敷衍过去，没想着樊星低声道：“我有自己的理想。”
“什么？”
“我想做律师。”
苏醒醒诧异了，不过也只诧异了一秒，想到樊星对辩论社的执着，还有那种特别喜欢迎难而上的毛病，律师看来也不是一时兴起的，看来一直在为此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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