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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夫记-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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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身形一颤抖，垂着头面红耳赤的嗯了一声，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让人垂涎欲滴。
于梁嘿嘿一笑，没有再打趣她，飞快的四处张望一下，发现这醉红楼经过这段时间的刻意打造下，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以往的气势，雕栏画柱富丽堂皇，足够吸引任何人的眼球。
“你很厉害。”，于梁指了指人满为患的大门口晒然笑道，玲珑得意的抿着嘴，半响后却谦逊的摇头道，“是东家你的功劳。”
前些日子，于梁又是投钱，又是让朝中的大员前来“捧场”，给醉红楼制造了足够多的话题，这才引得文人墨客纷纷前来，否则单凭玲珑一个女子，哪能有这般气候。
“嘿，咱们俩谁跟谁不是？犯不着这么客套，你不是设宴要款待我么……说句煞风景的话，我还真有些饿了。”
于梁摸着肚子夸张的瘪瘪嘴，惹得玲珑抿嘴咯咯直笑，飞快的白了他一眼道，“是是是，哪敢怠慢东家你呢，随我来吧。”
她将于梁等一行人领进了门，也不要其他下人招呼，亲自带路，领人往老地方走……还是龚陇那军火狂人设计的屋子，隐秘性非常不错，很适合目前于梁的身份。
当然，出乎于梁意料的是，他还不是第一个进屋的客人，里面早就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那大马商胡东山，居然还早他一步到来？！
于梁微微有些错愕，话说他并没有耽搁多久，而这胡东山居然在接到了尉迟子弟送去的请帖后还能早一步到此处来，只能说，这厮的敏锐性实在太好了……这等嗅觉的商贾，不发财都难。
“胡老板，我们又见面了。”，于梁很快的收起了多余的心思，含笑打着招呼道。
胡东山立刻站起来迎接，二话不说行了一礼，恭顺的垂首道，“承蒙大人看得起老朽，老朽感激不尽。”
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很多客套的虚礼并不用做，于梁坐定后，便坏笑着让尉迟子弟自由活动，这些早就饥渴难耐的大小舅哥们顿时欢呼着一拥而散。
“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些弟兄们一向比较野。”，于梁耸肩解释了一句，胡东山赶紧摆手道，“哪的话，尉迟家的威名，哪个人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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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在商言商
这边玲珑送来了酒菜后，正要离开，于梁让她不必生分，坐在自己身边陪着，那胡东山见两人亲密，心中似有所悟，不由分说的从荷包中掏出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美玉，笑道，“玲珑姑娘，老朽在西域贩卖时，常闻这和田美玉之奇妙，偶有机会下得了这么一块，虽然算不上奇珍，但也有几分特色。”
他顿了顿，见于梁没有表示什么，又笑着道，“常言道，美玉陪佳人，老朽这行将就木的人，带着这块好玉是暴殄天物，玲珑姑娘你国色天香，此物赠与姑娘，倒也相得益彰。”
呵呵，这老狐狸，还真懂得收买人心……于梁晒然笑笑，瞬间明白了胡东山示好的意图，再瞧瞧这块和田玉，浑身通体晶莹，是罕见的极品帝王绿，用万中挑一形容都是亵渎。
玲珑眼力也不差，哪敢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正要推托，于梁却捏了捏她的肩膀，笑着道，“既然胡老板肯忍痛割爱，你就拿着吧。”
说罢他便亲自接过玉石戴在玲珑手腕上，把这姑娘激动得耳朵都红了一片。
当下他和胡东山也不说正事，只是像老朋友一般吃吃喝喝，酒过三巡后，玲珑有些不胜酒力，终于告辞休息去了，剩下二人独酌，于梁这才淡淡笑道，“看来春闱的事，胡老板非常满意喽？”
提及正事，胡东山也不再绕圈子，重重点头道，“多谢大人提点，我胡某一世商贾，本家中有人能走上仕途，真是三生有幸。”
于梁笑着摆摆手，“能争取到恩科的名额，那是胡老板自己的本事……今日请胡老板来，倒是还有一桩买卖，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胡东山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二话不说的点头道，“还请于大人吩咐，只要胡某能做到，定然不会推辞。”
果然是老狐狸，已经猜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么……于梁对此人的嗅觉肯定的笑笑，也不再卖关子，沉声道，“我想，与突厥人的和谈，胡老板已经早就关注此事了吧。”
胡东山果断点头，静待下文，于梁小嘬一口酒后，淡笑着道，“那么，想必对于和谈后的结果，你也有所猜测喽？”
这话问的有些突兀，胡东山犹豫片刻后，才苦笑着道，“老朽商贾贱籍之人，哪敢罔议国家大事，还请大人明示。”
话题要踢回给了于梁，他晒然笑笑道，“若我说，这和谈之后，伴随着的通商是顺理成章的事，你觉得如何？”
尽管早就收到了风声，听到于梁如此言辞措措的话后，胡东山依旧身形一震，狂喜道，“若真是这样，实乃我等商贾之福也！”
“呵呵，这就高兴了？那我若是说，跟突厥人通商的口子，是开在我的地盘上，你又会作何想？”
于梁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抛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顿时让胡东山愕然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无疑是相当高度的机密，绝对不是他胡东山一介商贾该知道的事情。
所以这位四十出头的西北汉子身子都在一瞬间矮小了一半似的，脖子缩着，壮硕的身躯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他实在有理由怀疑于梁在坑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而被灭口的人，他这辈子是见过太多了。
可是于梁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丝毫没有愚弄人的感觉，再加上才从春闱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胡东山在惊惧了几秒钟后，终于渐渐缓过神来，只是端着酒杯的手依旧不安稳的动着，连酒水都洒出来了都没有察觉。
“你想多了。”，于梁眼角瞥见了他的动作，也随即明白了对方的顾虑，轻轻摇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会面的地点选在这里么？”
于梁伸出一根手指，眨眼道，“这是我的地盘，所以咱们今日说的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若是要坑你，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胡东山赶紧点头，强笑道，“于大人说笑了，以大人之尊，哪里会跟我这一介商贾计较什么。”
“咳咳，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找你来，确实是合作的。”
于梁能理解他的谦逊，毕竟这年头商贾地位低，夹着尾巴做人正常得紧，但今日他却希望胡东山放开些，以一个顶尖商贾的眼光给自己提出一些可靠性的回答来。
所以于梁并没有立刻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酌酒，等对方完全冷静下来后，这才笑着道，“那么，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与突厥人的通商，这是肯定要实现的事，而通商的口子将放在南岱乡，也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对于此，你有什么看法？”
胡东山微微点头，他不确定于梁到底要问什么，看法这玩意，实在是有些宽泛。
“……这能带来很大的利润。”，不过他还是很快的回答，在商言商，他自然会从自己的立场出发，相信这也是于梁要的答案。
“没错，就是巨大的利润！”，于梁立刻肯定了他的话，同时压低声音笑道，“这利润，不是区区一个南岱乡能够消化得了的，所以我需要帮手……以及盟友。”
他提到帮手和盟友两个词，胡东山的眼皮顿时一跳，诚惶诚恐的拱手道，“小的何德何能，能做大人的帮手？”
作为商贾，能赚钱的路子肯定是乐意的，但是有钱没命花那才叫冤枉，胡东山不傻，他和于梁虽然有点交情，但是决计没有好到能受到如此垂青，甚至连机密情报都能分享的份上。
于梁绝对不是什么善人，胡东山毫不怀疑此点。
得到的好处越大，承担的风险就越大，这浅显的道理他自然懂的。
“因为你有实力，也有眼光，当然，至于有没有勇气，那我也不清楚……不过就目前而言，你的确是我最优先选择的合作伙伴之一。”
于梁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笑着道，“这年头，不招人嫉是庸才，有人眼红再正常不过。”
………………………………
第四百六十章 诱之以利
他们都知道这条商道一旦开通后会带来怎样的利润，而其中涉及的利益争夺更是惨烈无比，一个实力不硬的商贾参与其中，很快的就会被大佬们吞得渣滓都不会剩下。
胡东山算不算实力弱的商贾？当然不是，否则大唐就根本没有实力强的商贾了……但问题是，再牛逼的商贾，一旦被上层朝堂的人插手，下场都是一样的。
还是那句话，士农工商，这大唐社会已经用********进行了抉择。
这也是需要需要帮手的原因之一，他必须整合一些大商贾的力量来保证这条商道的畅通，不会因为某些敌对人手使绊子便搁浅……他手上有个柳青青，这姑娘虽然有潜力，但就目前的能力而言，并不是完成这项任务的最好选择。
正因为如此，他必须得采取利益均沾的策略，，现将“蛋糕”做大，然后再谈其他。
这背后的利害关系他相信胡东山自己能明白，只是这位大商贾敢不敢接受，那又是另外的事……人家已经混到了商贾的顶端，再用钱来诱惑他，似乎吸引力并不大，所以于梁还准备了第二个杀手锏。
“你本家的子弟在这次春闱中成为上榜进士后，从常理来说会下放到地方官去历练，不过凡事也不是绝对的……”
于梁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起胡东山的胃口，顿时让对方眼前一亮。
钱途与仕途，有了这两种许诺，这人还不动心的话，那于梁肯定会立刻将他扫地出门，只是这种假设并不成立，胡东山在短时间内便有了计较，事实证明，他这大唐顶级商贾的地位，来的绝非偶然。
“大人要小的怎么做？”，胡东山沉声毕恭毕敬的问道，言辞之间表明了态度，根本连条件都不谈，直接答应了下来。
“厉害，我还准备多劝说你一阵子呢。”，于梁顿时打着哈哈，伸出拇指赞道，胡东山摇摇头，拍着****道，“大人这么给在下脸面，若小的还扭扭捏捏，那是丢了西北汉子的人。”
说完后，两人相视一笑，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顿时化解开去。
“……我需要你组织起一只大商队来，携带足够多的物资，以粮食布匹为主，作为第一波与突厥人贩卖的商品。”
于梁晒然笑笑，给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说完故意顿了顿，等着胡东山的回答。
“粮食布匹，并不难弄到，不过，这些东西真的能完全交易给突厥人？”，胡东山惊讶的问道，他虽然没有战略物资这种超前概念，但是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这分明是资敌不是？
“不能全卖，也不能不卖，否则这商道开通的丝毫没有意义。”，于梁给出了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这也是他要试试胡东山胆量的原因。
做生意的人，若没有承担风险的觉悟，哪能发家致富来着……为了利润，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得上！
“我可以答应大人，只是组织其他人，小的并没有十足把握……在商言商，那些人，没有实际的好处，他们不会轻易出手。”，胡东山犹豫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况且，宁王似乎跟大人并不大对路，这样一来……”
于梁晒然笑笑，接过他的话头道，“这样一来，商贾们会承担的风险就要成倍增加，傻子才参与进来是不是？”
胡东山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老脸一热，却没有否认，尴尬的搓着手。
于梁并不介意，甚至还欣赏这种坦诚，他就是需要从另一个视角来审视自己的计划，毕竟这一步棋，可以说是他彻底在这陌生的大唐中站稳脚跟的最关键一步，绝对错不得！
“那么站在你的角度，应该怎样才能吸引其他商贾加入进来？”，于梁歪着头想了想，沉声问道。
胡东山没有犹豫，颔首道，“自然是利润，在保证商道畅通的前提下，越大的利润越好。”
说到这里时，他生怕于梁听不懂似的，不厌其烦道，“大人说交易粮食布匹，在小的看来，这两样东西并不划算，利润太稀薄了，还得承担通敌的罪名，最好的商品应该是丝绸陶器和茶叶，胡人都喜欢这些。”
于梁含笑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其实大道理他都懂，但是胡东山的提议，他已经给出了否定的态度。
因为与商贾们站在赚钱的角度上不同，于梁要的，不仅仅是财富，还得是某种程度上控制突厥人的经济命脉……很显然，吃穿住行，只有粮食布匹才能满足这个要求。
所以从政治角度来说，他必须将这两样东西加入到贸易中去，从而逐渐让突厥人产生依赖心理，那样的话，以后双方打交道，谈判的筹码无疑会高得多。
当然，这种画大饼似的美好愿望是无法调动商贾的积极性的，人家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胡东山声音渐渐小了起来，他也是个聪明人，从于梁的眼中看出了某种坚持，随即也不再絮叨，转而道，“当然，这只是小的一家之言，具体怎么做，自然有大人你拿决断。”
这老滑头，生怕被厌恶上么……于梁微微一笑，也不点破他的小心思，点头道，“总之，这条商道的建立不是一锤子买卖，一定要事先规划好，交易的东西也不拘泥于那么几样，最后还是得市场说了算，你先留意一些有意向跟我合作的商贾，协助柳青青，帮我联络上这些人。”
胡东山顿时大喜，满口答应下来，丝毫没有因为给柳青青做副手而委屈……那姑娘和于梁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跟她合作，便是进入了于梁内部圈子的标志，俗称自己人，那么以后有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他一份。
当下两人又细细谈论了一个多时辰，于梁不厌其烦的给胡东山灌输了自己的理念，让这位大商贾彻底领悟后才放他离开，此时已经是子时时分，醉红楼的客人都散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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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留宿青楼
于梁颇为满意的伸了个懒腰，今晚他斩获颇丰，不仅从胡东山那里得到了关于商贾们的立场，还将一名得力的小伙计揽入麾下……以他于梁的面子，要一个张小六，胡东山直接乐得屁颠屁颠的答应了下来，没有丝毫芥蒂。
有些困顿的活动了一下身子骨，于梁看了看天色，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毕竟不是铁打的，谈了这大半晚上的话，实在想蒙头大睡一觉。
“东家，我给你揉揉。”，正要起身时，耳边猛然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是玲珑在他背后低吟着。
这姑娘早就酒醒了，不敢来打扰于梁和胡东山之间的交谈，在门外规矩的候着，等胡东山离开后才悄悄走进来。
“好，不要客气。”，于梁晒然笑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冲着玲珑眨眼笑道，“去塞外吃了十天的沙子，也该享受享受了。”
玲珑俏脸一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委屈道，“东家，若真需要享受，奴家立刻去唤几个洗脚婢来不是更好？”
“嘿嘿，那些青柿子哪能跟你这红彤彤的大苹果比。”，于梁知道她在撒娇，反手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我今日来，跟胡东山商量事只是顺带，真正要见的，可是你来着。”
虽然明知道这话有故意讨好的嫌疑，只是以于梁的身份能对她一介青楼姑娘如此示好，玲珑也觉得脸上有光，说不出的受用，当下哪里还有半点委屈，只觉得心头跟吃了蜜糖似的。
带着喜盈盈的笑意，玲珑施展浑身解数，很是让于梁体验了一把芊芊玉指的感觉……技术上的好自不必说，更重要的其中满满的心意，最难消受美人恩嘛。
一顿“保健”做完，已是耗去了半个时辰，玲珑早已累得香汗淋淋，于梁体恤的让她休息着，莞尔笑道，“你也早点睡吧，晚睡可是美容的天敌，很容易衰老哦。”
玲珑怔了一下，有些失望的嘟囔道，“东家，你要走了么？”
看她的意思，似乎希望于梁留下，挽留之情溢于言表，于梁眉头微微一皱，颇为踌躇，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这当然不是说他不愿意，事实上，留下来后，肯定能和玲珑发生一些愉快的事情，他也正有此意……但问题是，这地方，到底安全不安全？
他回京城的消息，相信盖元礼和游德彪二人早就知晓，但宁王派系的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过……这种肯定是反常的行为，话说以张硕之那些士子的尿性，此时不应该跳出来跟自己唱对台戏不是么？哪能这么规矩。
“东家，尉迟小哥们已经完事了，随时候着你呢，若是要走的话，我去吩咐下人检查车马。”，见于梁在思考着，玲珑没敢再聒噪，反而主动提议道。
“咳咳，你这是在赶我走人么？”，于梁晒然笑笑，反而打趣她，笑着颔首道，“我呢，偏不如你所愿，我决定……今晚在你这儿过夜。”
玲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片刻才惊喜道，“真的么？太好了，奴家这就是安排住宿，一定会让东家你们都满意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在于梁脸颊上轻吻一下，欢快的跑开。
这姑娘，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跳脱……于梁看着她的背影，嗅着她留下的淡淡香味，莞尔一笑。
他决定留下当然不是临时起意，毕竟以于梁这种惜命的态度，哪怕有一点点风险，都会绝对龟缩到最安全的地方去。
事实上，真正让于梁下定决心的是，他打赌盖元礼那老狐狸不敢造次，别忘了，那厮可是和谈的副手，自己的主将若是倒了，那锅就甩给他老人家了……杀敌三千自伤八百的事，那老狐狸才不肯干。
片刻后，收到消息的尉迟子弟都赶了进来，他们对于于梁决定留宿的事到并不反感，毕竟对于这些莽货而言，在青楼可比在大理寺要舒服多了。
几株香后，玲珑亲自给于梁收拾了床铺，打来洗脚水，体贴的服饰他上床，两人已经突破了那层关系，又都是久经沙场，很多事已经尽在不言中……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玲珑才在满足的喘息声中，紧紧抱着于梁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正如于梁预料的一样，平安无事，以至于让他怀疑盖元礼等人是不是认怂了……不过次日一早，辰七臭着脸在醉红楼外面等他时，于梁顿时知道了昨晚上似乎也不那么平静。
“你们早。”，于梁洗漱完毕后，在玲珑的陪伴下步入大堂中，含笑打招呼道，尉迟子弟早就整装待发，不愧是风骚了一晚上的男人们，一个个容光焕发。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中央的辰七却黑着个眼圈，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冰冰的感觉，连尉迟子弟都忌惮，周围几米之内连个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所以于梁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辰七身上，这姑娘虽然脾气臭，但却是个合格的晴雨表……能从她脸上读到相当多有用的消息。
“你专程来等我的？”，于梁示意玲珑暂时退开，冲着尉迟子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警戒周围，他知道辰七大清早的来这青楼找自己，绝对是有要事。
“是！”，辰七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同时神色不爽的沉声道，“你莫非忘了，昨天交代给我的任务么？”
于梁微微一笑，他记性可不差，当然记得昨日打发辰七去张罗自己进祖庙的事，咧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随便你……”，辰七重重哼了一声，别过头道，于梁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出辰七肯定有话要说，只是态度却抗拒得紧。
算了，跟一个丫头较什么劲……于梁眼珠子转了转，主动柔声道，“那个，你要跟我记气，总得让我知道，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不是？”
“不敢。”，辰七神色明显动了动，盯了他一眼道，“反正命是你自己的，别人再紧张也无用。”
………………………………
第四百六十二章 误会？
于梁眉头皱得更紧，正要说话时，身边的尉迟子弟悄悄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道，“大哥，这丫头似乎受了点轻伤。”
嗯？！于梁微微一惊，这才注意到辰七的袖管明显左边比右边要厚实一些，动作也不如以前利落，看来是缠裹了纱布的原因。
能让影卫受伤的人……难道是宁王？
“好吧，是我的错，给你添麻烦了。”，于梁顿时报以歉意的说道，尽管护卫他是辰七的职责，但是第一次来醉红楼的时候，他便答应了辰七，不再干以身犯险的事，这食言而肥可不是于梁的个性。
这次于梁态度异常诚恳，辰七脸色终于缓和了三分，暗自嘟囔了几声后，低声道，“算了，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
于梁颔首，让尉迟子弟开道，自己和辰七坐在马车上，这小丫头似乎有些不适应和他单独这么近相处，整个人都缩在了马车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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