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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夫记-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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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才有一个“好汉三个帮”的谚语，对于上位者而言，他不一定要懂某些事，但一定要任命好懂的人！
而此时的于梁，便恰恰是最合适的人选。
正是他一手将南岱乡打造成现在的模样，也是他极力促成了与突厥人的和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管理这片区域，绝对非于梁莫属。
皇帝本人也有这种倾向，否则他不会给予于梁这么多的权利，将他从一阶无名之辈提拔到如此高度上。
所以，对于于梁的能力，其实皇帝并没有丝毫怀疑，两人的矛盾，主要就在于于梁的立场上……这厮压根就没有一点表示过“忠君爱国”的苗头不是？
“……你先下去吧，此事朕自有考虑。”
两人沉默良久，皇帝似乎有些疲惫了，挥挥手，转过了身。
于梁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无奈的咧咧嘴，不再辩解什么，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出了皇宫后，竟觉得天空莫名昏暗。
………………………………
第五百二十五章 去查一个人
别看今日皇帝没有追究他的某些言论思想，仿佛原谅了他似的，恰恰相反，于梁还真希望皇帝大发雷霆，将他责罚一顿也好。
对于帝王而言，什么事藏在心中才是最可怕的……那代表着，随时有秋后算账的可能。
希望石虎那边不要再给自己添什么乱子……于梁苦笑一下，发现解决了突厥人的问题后，他自己这边反而风波又起，想好好在南岱乡大干一场的阻碍，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哪怕皇帝那边跟自己生出了隔阂，于梁也必须按照既定流程，接着走下去……皇帝是个聪明人，在权衡了利弊之后，会相信自己立场的。
尉迟子弟在内宫外面等着他，于梁一言不发上了马车，随即像是雕塑一般，动也不动。
“大哥，我们去哪儿？”，尉迟子弟面面相觑，他们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打扰了于梁的思维。
“唔……去喝点酒吧，放松一下心情。”，于梁沉默了片刻后，重新展露出笑容。
尉迟子弟听到有酒可喝，顿时纷纷大喜，吵吵着要将于梁灌醉……这些大小舅哥生来就好杯中物。
一行人本来要往醉红楼而去，不过于梁却中途变了道，吩咐他们去一家不大起眼的小酒馆，尉迟子弟有些奇怪，只是于梁顺口解释了一句，倒也都释然了。
“咱们可是在醉红楼待了三天，也该换换口味了不是？”
做戏什么的，尉迟子弟还是懂的，所以他们径直到了于梁口中的酒馆，这是位于背街的一条小巷子。
一行人下马，尉迟子弟先去打点，吩咐酒保上了好酒好菜后，于梁才施施然入内。
这酒馆并不大，尉迟子弟出手又阔绰，直接包了场，一行人热热闹闹，气氛很快的活络起来。
于梁似乎被他们所带动，完全放开了肚子在喝，只是喝得快醉得越快，不到小半个时辰便不胜酒力，被扶到了楼上的客房中休息。
尉迟子弟要站在门外护卫着，于梁却挥手让他们尽兴玩去，这小酒楼只有一条道可上，尉迟子弟瞧见地势如此安全，倒也没有坚持什么。
关上门后，于梁听见大小舅哥们的脚步声走远，随即微微一笑，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即听见床板下面一声轻微脆响。
“你来了？”，于梁轻咳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老熟人从床板下一跃而出。
“师傅，应该说，是你来了吧。”
来者是个年纪并不大的姑娘，一双异瞳格外明亮……一段时间不见，小吉祥长得高挑了些，也更加富有女人味。
这姑娘，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于梁看着她精致的面容，不由得有些心动，当然，他到这里来，绝对不是跟小吉祥高暧昧的，轻轻一笑后，指了指椅子道，“要不咱们坐下来说？”
小吉祥轻哼一声，不满的嘟嘟嘴，却顺从的坐下，开口道，“师傅，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
“哪件？”，于梁微微一愣，他吩咐小吉祥了很多任务，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对方具体所指。
“喂，你不会忘了城外那个土财主吧！”，小吉祥气急败坏的捶了他一拳，不满道，“按照你的吩咐，我时不时搞死他一两个人，算下来，都上百了。”
于梁顿时恍然，话说这件事他还真的忘的差不多了……万源他自然记得，那什么张财主，呃，这种小人物实在不用放在心上。
“哦？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于梁微微一笑，对自己恶作剧似的法子非常满意。
“还能怎么样？早就吓得瘫痪在床上躺着了……”，小吉祥不屑的摇头道，“按照你的吩咐，我让手下先从家丁杀起，然后是比较重要的亲戚，最后是他嫡系亲人，他心理素质不咋地，看到自己儿子被大卸八块后，当场就瘫了。”
于梁哑然，不由得对小吉祥伸出了大拇指……玩人什么的，这姑娘显然深知其中三味。
“继续，不要停，杀到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为止。”，于梁随即淡定的吩咐着，给那张财主继续加刑罚。
他相信小吉祥既然包揽了这事，那么肯定有摆平官府那边的法子，用不着自己操心，再说了，裴度的大理寺已经表明了不参与调查，单靠那些半灌水的衙役，能有什么作用不是？
结束了这小话题后，于梁又询问了一些其他任务，包括继续往南岱乡忽悠技术移民和城中详细情报之内的杂事，小吉祥都一一回答了。
总的来说，局势都在预计之中，于梁满意的笑笑，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始新的话题。
“我需要你们帮我调查一个人。”
于梁面色严肃起来，敲着桌子道，“这个人非常重要，不仅关系着我的前途，甚至也关系着你们弥勒教的前途。”
他说得如此煞有介事，小吉祥不由得微微一怔，紧张道，“师傅，这么重要的事，需要我向教主汇报么？”
“那倒不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梁立刻否认了她的提议，开什么玩笑，他冒着风险跟小吉祥单独见面已经是极限了，若让那个什么弥勒教主知道于梁有求于本教，还不得将他利用价值榨干么？
“那，师傅你总得给我说明缘由吧，就算是我，也不能无缘无故调动本教好手。”
小吉祥没有再坚持主张，却多长了个心眼，刨根问底道。
于梁沉吟片刻，知道这事完全瞒着对方也是不可能的事，他手头没有其他棋子可用。
“好吧，你听好了……你认为，宁王继承大统后，对你们弥勒教会是什么态度？”
于梁两手一摊，晒然问道，小吉祥微微一怔，想也不想的摇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赶尽杀绝了。”
那王爷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极端教派的存在，而且双方仇恨可不轻，和于梁一样没有和解的可能。
“那就对了，我和你们一样，是绝对不愿意看着宁王上台的。”
………………………………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不情之请
于梁避重就轻的给出了结论，眨眼道，“不过不幸的是，似乎咱们大唐目前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似乎就是他喽？”
小吉祥愣住，皱着眉头道，“师傅，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能让他顺利的继承皇位，那样的话，不符合我和你们的利益。”，于梁叹了一口气，图穷匕首见。
小吉祥眼前一亮，眉飞色舞道，“哦？师傅你还有将他拉下马的法子么？”
“没有，否则我又何必这么愁眉苦脸。”，于梁半真半假的说道，他的表情足够夸张，充分表达了内心无奈的情绪。
当然，小吉祥可不笨，嘟嘴反问道，“若师傅你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为什么会找我谈这个话题？”
这姑娘，难道不知道太聪明的女人没人喜欢么？
于梁晒然笑笑，知道瞒不过她，当下犹豫片刻，终于颔首道，“我所以我才需要你们帮我调查一个人再做决定。”
小吉祥正色点头，好奇的问道，“谁？我认识么？”
“一个身份还算不低，不过绝对入不了你们视线的边缘人物……”，于梁摸摸鼻子，淡然道，“听过胶东王李隆基的名字么？”
小吉祥顿时茫然，皇帝的子孙那么多，她怎么会关心一个没有实权，跟自己又没有利益关系的皇族来着。
“师傅你要调查他什么？”，小吉祥试探性的问道，于梁晒然一笑，“所有的事，一切你们能调查到的，都可以，不过前提是别惊动他，也不要让其他外人发现。”
于梁郑重起神色，再三叮嘱着，从内心讲，他并不想将这绝密任务交给弥勒教去做……那样无疑会留下足够多的把柄。
但问题是，除了弥勒教，他能拜托的人只有石虎手下的影卫……显然更加不切合实际，毕竟若石虎愿意将那李隆基的情况告诉自己的话，完全可以前些日子说个通透，根本不需要故弄玄虚。
于梁能理解石虎的难处，所以他决定不麻烦这哥们……况且对方对自己显然没有足够信任，所以才会让辰七跟着自己出使突厥，这种情况下，双方瓜葛还是少些为妙。
“……单单这个要求，我能够办到。”
小吉祥品味着于梁话中深意，终于点头答应了，又补充道，“只是这么做，我有什么好处？”
这姑娘，钻钱眼里去了么？……于梁无奈的摇头，耸肩道，“那你自己开价呗？”
“……银子，还有身份。”，小吉祥似乎早就打好了腹稿，立刻给出了回答。
于梁眉头微微一皱，银子他可以理解，毕竟弥勒教这种庞大的组织，其中肯定派系林立，拉山头那不得需要钞票么，但是身份……这是什么鬼？
“师傅，你不要当我傻嘛，这次春闱的结果，似乎都是你一手操持的，如今道上传言，要做官的话，找师傅你是最方便的呢。”
小吉祥张口就是一剂猛料，差点让于梁嘴巴都惊讶得合不拢来……这特么纯粹是污蔑不是！
“……官府又不是我家开的，哪能随便将什么阿猫阿狗弄进去，再说了，你们好好一宗教组织，走仕途不怕呛行么？”
于梁故意岔开话题，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小吉祥的用意……看来这姑娘，是将自己当初见面时的一席话听进去了。
这世上，站在金字塔顶的人，永远是……官！有了官面身份，他们发展起信徒来简直跟开挂一样。
“师傅，你在打埋伏……人家找了你好几次都是为这事，不过念在你时间忙，所以才没跟你计较，你还推三阻四的，太不够意思了。”
小吉祥嘟囔着嘴，半认真半撒娇似的嗔道，于梁心中一惊，蓦然响起当日自己在醉红楼留宿，而辰七受伤一事。
那日，影卫们碰到的高手，多半就是弥勒教的人，看来小吉祥很早就派人暗中跟着自己，难道就是想找机会商谈此事么？
他心思急转，知道这次多半拒绝不过，当下晒然笑笑，耸肩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尽力而为吧，不过先说好，朝廷的官位可不是什么大白菜，我自己的人都不好安排上去，更不用说你们那些背景不干净的教众。”
“这不用你操心，我要的身份，会在师傅你能力范围之内的。”
小吉祥这才转怒为喜，拍着手笑道，“那么，等下次见面时，我将详细名单给你。”
这丫头，还真懂的打蛇随棍上……于梁晒然笑笑，只能答应下来。
楼下还有尉迟子弟在吃酒，于梁不敢让小吉祥久留，双方约定好再见的时间后，这小姑娘便从密道偷偷离开……不得不说，弥勒教的隐秘据点真是无孔不入，若事先没有人告诉的话，于梁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不起眼的小酒店也是人家的产业。
这算不算大隐隐于市呢？
于梁苦笑一下，发现这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其实也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当然，各种各样的机会也就越多。
他安静的躺在床上，装作继续醉酒的样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乔装酒醒，下楼跟尉迟子弟汇合。
一行人重新回到鸿胪寺中，于梁随即闭门谢客，不见外人，反正这几天阿史那娄龙也不会来打扰他……两人在回程中早就商议已定，要将和谈的结果拖到最后才公布于天下。
这无疑对他们有利，毕竟有无数多的人在打探着关于和谈的消息，企图掌握先机，而他们完全可以利用好时间差，做一些非常“舒服”的事……捞取好处什么的，怎么也不嫌多。
次日一早，于梁再次带着尉迟子弟悄悄溜出鸿胪寺，他避开了盖元礼等副手，只推说和谈进入了瓶颈期，突厥人要求给予考虑的时间……反正整个流程都是他说了算，旁人就算有疑问，也只能压在心中。
于梁直接来到了大理寺后院，像是回到自己家中一样，裴度作为他的老朋友，再加上“共同战线”的交情，是自己必须结交的对象……那么是时候给对方一点甜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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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见到名人
此时正是大理寺公务繁忙之时，于梁轻装而来，不想太过招摇，况且要说的事情也不紧急，便在后院闲逛着，只等裴度忙完公事后再详谈不迟。
他背负着手慢慢走着，靠近内院时，猛然听到了一个青年男子的笑声。
“奇怪了，这不是内眷住所么？”，于梁疑惑的抬头看了看路，记得前方是裴度家眷的住所，虽然在城中有自己的住宅，不过为了表现出鞠躬尽瘁的样子，裴度倒是在此地歇息的日子居多，连带着家眷一并跟着住在此处。
“嘿，这老裴，该不会头上染绿了吧。”，于梁坏笑着，不怀好意的猜测着，当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种情况的概念为零……且不说那裴夫人出身大家族，就算是人家想偷人，也特么不会选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大理寺之中不是？
于梁思付片刻，还是决定进去跟裴夫人打个招呼，说起来，当日他给了自己一本养颜心得，柳青青简直赞不绝口，能哄自己的女人满意，于梁当然得谢谢人家的慷概解囊。
他穿过回廊，立刻瞧见裴夫人和一干侍女坐在凉亭下，旁边还站在一个青年男子，裴夫人眼尖，瞧见是于梁进来了，赶紧起身招待。
“不用客气，我来打个招呼就走。”，于梁留意了那青年男子面容，和裴夫人有几分相似，便知道是人家亲戚。
饶是如此，裴夫人依旧不敢怠慢，吩咐侍女赶紧掺茶倒水，拉着那男青年道，“这是我内弟，思邈，快给于大人行礼。”
“不用客气……等等，你说他，就是孙思邈？”
于梁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震，仔细的观察起这男青年来。
这是历史上那个孙思邈么？不像啊……
于梁心中泛着嘀咕，话说后世教科书上这些古人的画像一个比一个抽象，他还真判断不出眼前这年轻人到底是不是真货……不过从这人精气神来看，无疑健康得紧，自身保养得相当不错。
“又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何必瞒着大人？”，裴夫人微微一笑，颔首应着，那男青年打量了于梁几眼，脱口而出道，“你就是将张硕之等人弄到突厥去的于梁？”
“思邈，怎么这么没礼貌！朝廷的事，岂是你一介白身能议论的？”，裴夫人心思机敏，听得内弟话中语气不对，赶紧呵斥道，生怕于梁怪罪。
“是啊，你有意见？”，于梁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开口会是这句台词，似笑非笑道，“而且更正你一点，不是我将他们弄去，是人家突厥人欣赏他们的才华，请他们过去传教布道的。”
于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三言两语便将责任撇清，这孙思邈似乎有些耿直，被他这么一解释，神色随即释然了。
胸无城府的家伙……于梁瞥见他的神色，瞬间下了定论。
“于大人，内弟年幼不懂事，还请大人海涵。”，裴夫人又在旁边说和着，于梁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没事，我哪有那么小气。”
他打量了孙思邈几眼，终于抵不过心中好奇，抿嘴道，“那个，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写了一本叫做千金方的医书？”
孙思邈和裴夫人同时愣住，姐弟俩齐齐摇头，于梁微微一怔，随即自己先笑了起来。
也对，这小子充其量不过二十出头，就算他是真货，那一身医术水准也不是现在就能大成的，总得熬熬工龄先。
“内弟虽然没有著书，对医术颇有钻研，前些日子给大人的养生方子，便是内弟所作。”，裴夫人笑着道，“谢于大人吉言，若日后思邈真的能开宗立派，那所著医书，就以千金方命名好了。”
于梁眉毛一扬，颔首笑道，“那敢情好，我敢保证，这名字绝对能够流芳千古。”
两人说说笑笑，孙思邈插不进去话，又不好擅自离开，于梁瞥见他有些扭捏的神色，心中一动，主动笑着问道，“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孙思邈微微一愣，没料到于梁眼光这么毒辣，看了自己家姐一眼，犹豫半响道，“外面关于于大人的传言，似乎，有些……”
“……不好是不是？”，于梁见他犹豫着，干脆主动笑着说了出来，挥挥手，示意裴夫人不用解释，耸肩道，“你以前见过我么？”
“没有，今日第一次见大人真容。”，孙思邈立刻摇头回道，颇为实诚。
于梁顿时合掌而笑，“那就对了，你都没见过我，光凭着外面那些传言，又怎么能断定一个人是好是坏呢？再说了，外面肯定也有关于我好的传言吧。”
孙思邈犹豫一下，点头道，“在士子中，大人风评并不好，不过市井之中，对大人你的评价倒是不错。”
“所以呢？你今日见了我真人，觉得如何？”，于梁淡然笑笑，又开口问道。
“……比我想象的随和。”，孙思邈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裴夫人在旁边不住的使眼色，要他说些好话，不过显然这小青年性格率直，愣是装作没有看见。
“这就对了，凡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尤其是我这种人，甚至你亲眼看见的也只是表象，没有长期的接触，很难说懂一个人。”
于梁严肃起神色，颇有哲理的说道，能够教育历史名人是比较有成就感的事，他很乐意费些唇舌。
裴夫人瞧见于梁神色轻松，并不像是有芥蒂的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拉着孙思邈的袖子道，“正巧于大人你今日来了，奴家有点私事，还想拜托大人你呢。”
“哦？你说，不用客气。”，于梁微微一惊，随即猜出了裴夫人要拜托自己什么事……毕竟人家老公可是正三品大理寺卿，裴度搞不定的事屈指可数。
“思邈今年已经是弱冠之年，却不喜读圣贤文章，我夫君教育了他好几次都不成，于大人你见多识广，可否好好教导他一下，将他引入正途？”
………………………………
第五百二十八章 收个神医
裴夫人笑着问道，不由分说强拉着孙思邈行师徒之礼，于梁晒然笑笑，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裴度学富五车，教个小青年可不在话下，裴夫人一心想将内弟跟自己扯上关系，看重的，自然是于梁在春闱中的能量。
要知道，虽然现在春闱结果还没出来，但是裴度那些家族中人，还有卫曦梧等士子，甚至胡东山等恩科的商人，都已经提前锁定了名额……尽管人家自觉的没有声张出去，不过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是？
稍微动动脑子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共同之处……跟于梁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是否意味着，跟着于梁混，就有好处呢？
答案显而易见！
“咳咳，裴夫人，以我和裴度的关系，再加上你给我的馈赠，这些小事本来不在话下，不过眼下是不是有些晚了？”
于梁倒没有故意推托，甚至很乐意帮个举手之劳，只是春闱已过，只等张榜公布，这种时候再动手脚，那得费多少工夫……
“于大人不要多虑，奴家知道其中关节，只是请大人多多提拔内弟，希望他明年能有所斩获便是。”，裴夫人赶紧解释着，于梁微微点头，这要求就容易多了，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家姐，我说了，我不想做官。”，不过显然孙思邈并不领情，小声嘟囔了一句，裴夫人顿时柳眉倒竖，喝道，“你还反了不成？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长姐如母，这话可不是盖的，这温文尔雅的裴夫人瞬间化作河东狮，不要说孙思邈被吓得缩了脖子，就连于梁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咳咳，裴夫人，这牛不喝水，也别强按着头嘛。”，于梁轻咳一声，晒然笑道，“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行行出状元，不做官也一样能扬名立万不是？……那个，我不就是一白身么？”
于梁在旁边劝说着，裴夫人自然发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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