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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夫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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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着不是野和尚,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很快的,这些骑兵们的眼睛便盯在了队伍最前面,那唯一一个站得笔挺的人身上这人实在很能闪瞎人的眼睛。
对,是名副其实的“闪瞎”穿着雪白的素罗衫,在太阳光的反射下,的确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当然,与穿着这雪白色的衣服相比,此人脸上的妆容那就更加奇葩了若画工照着他的样子一丝不差的画下来,完全不用任何修饰就能拿去贴在门上,吓鬼都没有问题。
事实上,哪怕这些骑兵们已经凑到了不过两三米远的地方,依旧没能看清楚这人长什么样子。
不过他们还是很快的确定了一件事,这些莫名其妙跪在明德门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是歹人哪有歹人是什么兵器都不带,还跪着匍匐前进的
“吾等只为一睹天可汗而来,欲见天颜,必先以身敬天地,束灵归元,否则就是对天可汗的亵渎”,为首那一脸鬼相的人信誓旦旦的对围观众人说道,丝毫不顾他们惊讶的目光,依旧徐徐迈着步子,一步三停,带着身后一堆人跪拜着,顺着朱雀大街一点一点的向皇宫方向移动着。
他的动作看上去无比虔诚,口中不住的歌颂天可汗的威仪,让周围不少百姓都自发的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看热闹是人的通性,无论是几百年前还是几百年后都一样,当碰到什么稀奇的事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围观。
所以说,围观也是一种力量起码当这群奇怪的“爬行者”到了朱雀大街最中央时,身后跟着的长安城看热闹的百姓,已经超过了千人之数。
天子脚下,似乎很久没有出这种新鲜事了事实上,当这只古怪的队伍从明德门出发那一刻起,长安县令便行使了自己的职权,比禁卫骑兵还要早一步派人调查了这只队伍到底是从何而来。
得到的结论却是让他困惑了居然是鸿胪寺的一只外来使节,那个什么叫瓦勒族的。
突厥人中有这只部落么长安县令非常困惑,他第一时间向鸿胪寺打听情况,得到的回答更是让他愕然。
“这瓦勒人是昨天下午才到的,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们登记呢”
让一只没有确认身份的外族队伍在朱雀大街上行动长安县令想到这问题的严重性后,脑门上的汗水瞬间便流了下来。
似乎,根据律法,要掉的不止是他头上的乌纱帽,甚至是肩膀上的脑袋了。
当然,他也没有冲动到立刻带着衙役去抓人毕竟那城门口已经有禁卫骑兵过去了不是有那些大爷在,估计治安方面应该没有大碍。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瓦勒族人,在那个叫于梁的首领带领下,在朱雀大街上到底搞什么名堂从他们那一步三叩首的举动来看,似乎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尤其是得知还有上千百姓跟在这只队伍后面凑热闹时,长安县令更是意识到了事态的复杂性,长久的官场阅历让他察觉到这事绝对不能武断处理或者说,以他长安县令的职权,用不着自己来决断。
所以他立刻将此事向上头汇报了一遍,将责任推了出去,这种应对群体**件,京城中自然有专人来管。
很快的,礼部的人和守卫宫廷的左卫营便同时收到了消息有一只看上去像是在“朝圣”的突厥人队伍,正在慢慢逼近皇宫内门。
这还了得这皇宫内门是那些蛮子能来的么很快的左卫营便做出了反应,立刻下达了让驻扎在外城的禁卫骑兵抓人的指令。
然而,这个指令还没有出宫门,便被礼部的人阻拦了下来。
或许这文臣和武将的思维就像是文科和理科那样截然分明,礼部的人做出的反应,与左卫营恰恰相反他们认为应该在确定安全的前提下,搞清楚这群人是不是真来拜见皇上的。
如果是的话,这完全是显示圣上皇恩浩荡的好机会不是应该组织更多的百姓来观看,看看这大唐的天子是如何威震四方,让偏远的蛮夷都来降服的,这多好的宣传时机来着
这就是屁股不同造成的看问题眼光不一样,而且,礼部的人和左卫营还谁都说服不了谁这本来就是两个不相统属的机构,平日里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如今有了冲突,似乎谁先让步谁就低人一等似的。
两拨人顿时吵了起来,各自坚持起见,言语中还有越来越升级的趋势,从就事论事到问候对方亲人发展反倒是将怎么处置这行蛮夷晾在了一边。
直到这只队伍已经过了朱雀大街最中央,他们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再不拿出具体的解决方案来,人家都要靠近皇宫了
无论是什么人,没有进宫的许可,靠近皇宫的话,都是死罪而且还要连带着守备皇宫的禁卫军倒霉所以左卫营最终做出了让步,他们要求立刻将此事呈报给皇上知晓。
礼部的人同意了,可以说,这是个让双方都满意的做法他们既然定夺不了,那就交给能定夺的人不是
算算时间,此时正好是下早朝的时候,得赶紧去,否则一旦皇上进了内院,那想见一面去请示什么事情才叫真的难了。
所以左卫营和礼部各派了一名官吏,联袂向着大明宫而来,也不知道他们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当两人心急火燎的赶到大明宫时,当今皇上正在和宁王讨论一件事。
那宁王站在正殿的最前方,距离身后的大臣们足足有三步之遥,甚至还在当朝宰相的前面,这个小细节被众人看在眼里,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打算能混到这大明宫正殿的人,哪个不是做官的好手
“父皇,如今突厥犯边,沿着代州、并州、幽州沿线烧杀掠夺,致使我大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儿臣以为,应当立刻采取强硬的对策,以保我大唐的威名,如今尉迟威被革职,并州一线的防卫将领便没了主将,孩儿不才,愿以身报国,替父亲守卫边疆。”
大堂中,响起了宁王慷慨激昂的声音,他的话音落下后,其身后不少大臣都纷纷站出来附和,称赞宁王有勇有谋,能当此大任。
只是皇上却没有立刻表态,甚至在挡在面前的冕都没有晃动一下,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只是在众人察觉不到的角度,可以看出他握着龙椅的手不经意的重重捏了一下。
整个正殿中一时再无声音,宁王眉毛一动,正想再说话时,那礼部和左卫营的官吏刚好踏进了门来,也来不及看清堂内的状况,赶紧让守门太监给予禀报。
“哦竟然有这种事”,那太监悄悄的在皇上耳边说明了情况,顿时让他微微惊疑了一声,再看看面前一脸期待,似乎不得到肯定答复就不罢休的宁王,突然笑着道,“诸位爱卿,刚刚城内发生了一件趣事,有一族突厥族以五体投地的方式从明德门沿着朱雀大街向皇宫而来,口称朝圣,似乎是想见见我,不知诸位爱卿有何意见”
一时间朝中大臣纷纷愣住,这化外之民他们见多了,不过这么“虔诚”的突厥人似乎还真没出现过
“呵呵,我前些日子收到并州刺史何慕白的奏折,说其治下有一叫瓦勒的突厥族人仰慕我大唐的天威,不但尊我大唐子民,甚至连名字都以汉文命名,我当时还没当一回事,没想到这瓦勒人还真的执着,才到长安城一天就迫不及待了,宁愿一路跪拜而来,真有些意思呢。”
他这话已经给了这些大臣足够的暗示,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笑着说这是天降的祥瑞,是大唐四海威德的表现。
“也罢,既然诸位爱卿都这么说,那我就破个例,见见这些虔诚的瓦勒人,让他们知道,凡是真心向往我大唐的人,无论民族,都是我大唐的子民”
皇上大笑,接着大臣的话头,很快的将此事安排了下来。
朝堂上顿时响起了大臣附和的笑声,只有宁王强硬着脸笑不出来了刚才明明就在讨论戍边的事不是为什么会演变成闹剧似的。
不就是区区一个没听过名字的突厥部落么怎么可能值得这么隆重的待见宁王沉着脸,突然间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
第14章 朝圣
宁王的眼睛偷偷的扫向了不远处的龙椅,那个位置,他已经觊觎许久了当然,他也知道,只要坐在位置上的那个人在,这大唐的天下,便永远不是他的。
他的目光刚刚抬升了些,便立刻感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利芒正射向自己,这道眼光来自于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宁王马上警觉起来,又乖乖的将头颅垂了下去。
没人能在那个人面前抬头直视,哪怕他贵为宁王都不行儿臣儿臣,虽然是儿子,但在这大殿上,他的身份,是臣
不少大殿中的大臣们纷纷暗中舒了一口气,还是那句话,能混到这个大殿里的人,已经不算是“人”而是“人精”
有些时候,位极人臣是把双刃剑,在享受着高官厚禄的同时,这胆子便越来越小因为安逸生活过惯了,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能让他们丢官掉脑袋的风波。
所以这场看似危机四伏的早朝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他们每个人都很满意这意味着他们不用再一次选边站,在皇族之间的斗争中,其实无论那方赢,对于大臣们的好处都不多,无论是“从龙”还是“保皇”,事后被清算的案例,实在是太多了。
一念至此,这些大臣们纷纷对这只突如其来的突厥部落陡然生出了不少好感莫非这就是天意让“祥瑞”来化解一场可能出现的政治纷争,对于大唐而言,幸事也。
传令官以最快的速度将“宣使者觐见”的旨意带到了皇宫外面的朱雀大街上,此时,这只朝拜的突厥人部落已经可以遥望见那巍峨的深宫内墙。
当面前出现了一骑手拿宣召文书,骑着红辔头的白马,穿着土棕色太监服的人从宫门内疾驰而出时,这只朝拜队伍的首领,嘴角露出了一丝计划成功的笑容。
这只队伍,自然是于梁带着他那些突厥俘虏呃,不,是“族人”。
以作秀吸引人的眼球,再进而引起轰动效应,这套炒作的手法对于于梁而言,那是再熟悉不过的流程,他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朴实的大唐人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一套做法无比肉麻。
当然,从明德门走到朱雀大街上这么远的路程,还没有一个朝廷的机构出面来阻拦自己,他便知道,这计划是行得通的。
然而,看到内宫太监出来的那一刻,他心中着实还是松了一口气就算他再能揣摩人的心意,但是对于坐在龙椅上那个人的想法,他依旧不敢报以十分的把握。
因为他知道,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心思最好不要去猜,一旦出错的话,下场那是相当的凄惨“伴君如伴虎”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于梁决计没有想到,自己之所以能被直接招进皇宫,他这肉麻的作秀仅仅是一个由头,最根本的原因却是他运气实在不错皇上正好需要一个由头来化解朝上的僵局,而他在正确的时间出现了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进入皇宫中,于梁便有了自信怎么利用好官场规矩,他懂的。
接下来的流程就简单了,那太监直接带着几个禁卫将一队使节带进了宫门,为了安全起见,接近正殿时,只让于梁一个人入内觐见。
严格说来,这还是于梁第一次进入皇宫中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
在他的印象里,关于皇权,那不过是北京城中故宫留下的暮气而已,空有华美大气的外表,却已经永远不复存在了
但是刚刚走进内宫的那一刻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便骤然从头顶上传递了过来,让于梁瞬间意识道,他现在所在的大唐朝,正是皇权浓厚的时刻那一排排的高墙大院和一列列值勤的禁卫,都在向他展示着帝王的威仪
进宫的路很长,而且除了皇帝,任何人都不能在此乘坐马车,必须一步一步的走向最中央的正殿。
一炷香之后,于梁已经有些累了,不是脚累,而是心累,他走了这么远的路,两边都是三人高的宫墙,除了这些望不到边际的红砖大瓦外,便只剩下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青石板路,仿佛天与地都不再存在。
“活在没有帝王的时代,本身就是一种幸福”,走在领路太监的身后,当于梁在内宫的青石板大道上垂着头亦步亦趋的走着时,突然发出了这种感叹。
小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了正殿前的广场足足有一个足球场的面积,地面全部用大理石铺砌而成,在广场的前方,一座高耸的恢宏殿堂矗立在视线的最中央。
“呵,这才是真正的朝拜呢算是一语成箴了么。”,当于梁看到那绵延不断的台阶时,忍不住自嘲着笑道。
当然,当爬过了上百层阶梯时,累得已经气喘如狗的于梁还是在大殿门外强自压下了起伏不定的胸脯,他知道这里面的人都是现在这大唐最有权势的人,今日能让这些人对他产生什么印象,将直接影响着日后他在这陌生的异世界混的好坏如何。
所以,他必须得拿出最好的状态深吸一口气,于梁坦然迈开脚步,在太监的高声宣召下,走了进去。
大殿很大,非常大起码可以容纳上千人之多,这座用数十根雕花立柱支撑着的殿堂在视觉上完全给人一种望不到边的错觉感,让习惯了后世顶多三米高一楼层的于梁甚至有了一丝站在换了背景的空旷广场上的错愕感。
然而,前方穿着红色锦服,仅仅胸口和背上绣着不同花纹的大小官吏整整齐齐沿着大殿的中轴线站成两排的事实告诉他,他确实来到了大唐最高权力的枢纽处。
在视线的尽头,那一片金黄色的地方,一个同样浑身金黄色的人坐在龙椅上,宛如这大殿中最耀眼的明星。
于梁正要上前时,两旁的带刀侍卫已经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将他浑身上下搜了一遍,确认安全后才让他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于梁抖擞了一下衣衫,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了这群大臣的最前方。
使者觐见的规矩,于梁并非完全不懂,但是当他瞥见这群大臣最前方还有一个凸出的人影时,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豪不迟疑的再走了几步,超过了这人半个身位
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傲气,于梁要是再猜不出这人就是不可一世的宁王,他的眼睛可以挖下来给狗吃了。
“大胆哪里来的山野蛮夷,还不快退后”,宁王瞧见这面容涂得鬼画桃符一般的突厥人居然靠向龙椅这么近,顿时喝骂道。
而于梁压根就不看他,只是深深的向着龙椅的方向行了一礼道,“吾等瓦勒人,千里而来,只为一睹天可汗的容颜,今日有幸得见,此生无憾也”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早就被置办到焕然一新的黄色锦旗拿了出来。
“朝拜天可汗。”,字还是这五个字,但是在这大殿中,三米多长的旗帜完全展开时,气势多少有了那么一丝不同。
朝中的所有大臣,包括宁王,甚至皇帝本人在内都对这五个字产生了浓浓的疑问显然每个字他们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有些陌生了。
“你就是瓦勒族的族长于梁”,片刻之后,皇上开了金口,缓缓问道。
于梁顿时重重应是,随即将瓦勒一族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些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台词,没有丝毫破绽。
在他的描述中,瓦勒是突厥的小部落,但是族中却收容了大量流离边关的唐人,属于“身在突厥心在唐”那一种,经过大唐先进文化的熏陶后,不想再与突厥蛮夷为伍,便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前来归附,请求大唐收留。
于梁的口才相当不错,一席话说得声泪俱下,简直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硬是描述出一只部落矢志不渝的为了“朝圣”理想,不顾同族的反对,悍然归顺的感人故事。
这是典型的“威加四海”案例,大大的祥瑞啊一时间,朝中大臣都知趣的赞美皇上的威仪,只有宁王阴沉着脸,绝对这妆容古怪的瓦勒人非常滑头。
皇上坦然接受了大臣们的歌颂,不能接受属下拍马屁的领导不是好领导怎么的也得给这些大臣们表现忠心的机会不是而且他要让大殿中的某个人好好看看,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一番歌功颂德后,皇上这才挥手示意大臣们安静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于梁一眼,带着几分质疑的声音问道,“你瓦勒一族既然从突厥人中来,那么,某些突厥人的规矩是应该知道的吧”
………………………………
第15章 谄媚的艺术
这问话有些听起来是在谈家常,但于梁却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很多看上去不起眼的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作为一个帝王,他对面的这个人没有理由不关心草原上那潜在的对手的状况如何。
更何况,这也更是一个试探于梁的机会,若他回答的有半点不切实际的话,相信他这使节马上就会变成刀下新鬼欺君罔上这个罪名,抄家灭族还算是轻的,怕是连带着这一路放他入京的大小官吏都少不得吃挂落。
当然,于梁回答的相当完美,甚至比地道的突厥人还要完美在从并州出发之前,他就料到了今日肯定会被问这些问题,所以已经提前从袁五郎和这些被俘虏的突厥人口中,将整个突厥的情况尽可能的掌握了一遍。
皇上听得微微点头,显然对于梁的回答非常满意,顿了片刻,又开口问道,“你们在锦旗上写着“朝拜天可汗”的字样,这作何解释”
呃,其实吧,这个词也不是老子独创的,若历史不跑偏的话,你那爷爷辈的爷爷中,另一个叫做“太宗”的人已经获得了此项殊荣,当然,人家那是货真价实打出来的威名现在只是借用一下典故而已,细节什么的就不要在意了吧。
在肚子中自我解嘲一番,于梁嘴角一咧,再次行礼道,“陛下,在突厥人中,只有最强的王才能称之为可汗,但是我瓦勒人觉得,陛下的威德仅仅用可汗已经不能形容,这两个字是对陛下的不敬,我听说大唐人最敬重上天,皇上又称天子,所以便决定以“天可汗”称呼您如果说可汗是一个种族的王,那么天可汗便是所有可汗的王”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朝中大臣都怔住了,哪怕再不吝啬溢美之词,这个称呼也来得太陡然了不是
“皇上,这天可汗一词并非在下所创,而是来自长生天的预言,传说中,会有一个秉承天命的可汗来结束部落之间的战争,让每个人都吃得上香甜的米饭,喝得上甘醇的美酒,他会带给子民以永世的和平,这个人就是天可汗。”
于梁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带来的效果却是一片沉默
这本来该是大臣们继续歌功颂德的时候,但是他们却不敢贸然开口,于梁那解释天可汗的意思无疑是犯了个大错那什么长生天的预言中,天可汗分明就是突厥人嘛,这瓦勒族长怎么会将它套在皇上的头上去
这乌龙摆大了一时间,朝中大臣都有些尴尬的表情,那宁王更是上前一步,冲着于梁怒喝道,“尔等蛮夷休得胡说八道吾皇乃是大唐的天子,那个天可汗算是什么东西,岂能跟吾皇相提并论”
有了宁王带头,这些大臣们顿时纷纷斥责于梁无理,大堂中声音嘈杂一片。
“都给朕安静”,在群情激烈的声讨中,一声不大的咳嗽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龙椅上,那皇上波澜不惊的敲打着手指,丝毫看不见冠冕后的面容表情,顿了半响才淡淡问道,“于梁你可知罪”
于梁无辜的看了看环视周围一圈,茫然摇头道,“不知道。”
“混账父皇,这人分明就是未开化的蛮夷,应该乱棍打出去”,宁王又是一声断喝,于梁这才慢悠悠的转向他,好奇的问道,“你是谁”
“我乃大唐宁王,你这”
“哦,宁王啊,我不认识,我对你没兴趣,我今天只是来朝拜天可汗的,改日有空了咱们再联系吧”,于梁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猛然转过身,拿屁股对准了正在喋喋不休的宁王。
大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又匆忙闭嘴,很快的大臣埋头耸肩的动作便连成了一片有时,忍不住笑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当然,与大臣们的笑相比,宁王的脸色却陡然充血起来,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怕是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晾在一边过,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屁都不算的“野蛮人”。
“陛下,我无罪”,不过于梁那会给他纠缠的机会,他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不是暗中戏耍宁王一把后,立刻抢在对方发飙之前向着皇上行礼道,“陛下,天可汗的确是突厥的可汗,但是,以陛下的威德,定能让整个突厥人都归附于大唐,那么到时候陛下既是大唐的天子,也是突厥的天可汗这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众位大臣顿时又倒吸了一口冷气,被林克这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话锋给唬住了。
这无疑是拍马屁但是这马屁拍的,已经不是言语艺术的范畴,而是胆量在场大臣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突厥人能信誓旦旦的说出日后的突厥之主必定是大唐的天子,这话听上去很违和不是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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