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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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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6日英国骑兵团三千五百人,开进圆明园,手执火把,到处纵火。倾刻工夫,几十处地方,都冒出了一缕缕的浓烟,万万千千的火焰,往外爆发出来,烟青云黑,遮天蔽日,所有庙宇、宫殿、古建筑,那些被视为举国神圣庄严之殿堂,和历代皇家精品之收藏,都被付之一炬。大火连续烧整整三个昼夜,使这座世界名园化为一片焦土。

    八月的热河避暑山庄湖水明净,山色苍翠,真正是风景宜人的塞北江南。

    避暑山庄的“如意洲”上有一座水上戏台,凭水看戏,别有意境。咸丰帝非常听戏,甚至不惜降驾驭尊,扮成戏文里的人物粉墨登场。

    如意洲的戏台上,一班戏子正在认真地唱戏,忽然咸丰皇帝身上穿着戏袍登上了戏台,吓得戏子们个个的跪在地上直磕头。

    咸丰皇帝大笑着说:“朕欲你们同乐如何”

    咸丰皇帝坐在避暑山庄的行宫里,身边拥着无数美人,一个个天姿国色,疑似仙人下凡美不胜收。

    身前的供案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珍馐美味,金杯玉盏盛满美酒琼浆。

    行宫大殿两旁排列着乐人和弄臣,演奏着动人的音乐。

    执事太监来报:“肃中堂求见”

    咸丰皇帝懒懒的挥了一下手。

    太监安德海喊道:“传”

    就见肃顺恭敬的弯着腰走上前说:“启禀皇上,京城来报,英法联军狂暴无度,竟然将皇家的圆明园纵火焚毁”

    咸丰皇帝勃然大怒,将手中的酒杯扔在肃顺的面前大吼道:“混账,饭桶,都是你们无能,你们所有的人都是饭桶,这种事还有脸拿来和朕说,滚,都滚出去,以后不要在朕的面前出现”

    吓得肃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刚才还笑容满面的美女们此时也吓得花容失色,齐齐的跪在皇座的旁边,两厢的乐人们也都停止了奏乐。

    一个嫔妃浑身哆嗦着不小心碰倒了立在旁边的酒壶。

    咸丰皇帝听见响声问:“谁弄得”

    嫔妃战战兢兢的爬出来说:“是臣妾不小心弄倒了”

    咸丰皇帝大怒道:“来人,给朕拉出去痛打五十廷杖”

    门外的太监答应“嗻”进来就将那嫔妃拉到了大殿外,撂翻在条凳上就是一通暴打。

    咸丰皇帝看看跪了满地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圣祖呀,朕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使劲的用手砸自己的头。

    安德海见此情景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嘴里说着:“皇上龙体要紧,万不可自毁其身”一边磕头,一边给跪在一旁的小太监使眼色,小太监明白,扭身爬了出去。

    咸丰皇帝哭丧着脸说:“当初朕就应该死守皇城,同皇城共存亡,朕一念之差,竟使家园毁损,朕还有何面目去见祖宗”

    正这时,就见懿贵妃慈禧快步走进来,上前拉住咸丰皇帝的手说:“事情依然如此,圣上不必自责,洋人焚毁个把园林只是为了出出气,好在皇城还在,皇城在,自然皇家的根基还在”

    咸丰皇帝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说:“几代皇家的心血,万千的珍奇异玩,那么多的传世收藏,那么多的朝贡的宝物,就这么一把火烧了,真是叫朕不忍心呀。”

    慈禧说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圣上龙体康泰最为要紧,恭亲王在京议和,不日就会有结果,圣上应平心静气静候回銮。”

    咸丰皇帝说:“洋人豺狼之心,对我大清社稷早有不臣之心,自朕登基,洋人屡犯我境,朕是一让再让,洋人是得寸进尺,朕实在是忍无可忍啦,派人告知奕盺�,不能由着洋人的性子来”

    慈禧说道:“六弟自会平复物议,圣上不必为此烦恼”

    咸丰皇帝说:“但愿如此,”

    咸丰皇帝重新又坐在龙椅上,又说:“哦还有,朕刚刚将惠贵人责打了五十廷杖,朕心有不忍,朕要厚赏惠贵人”

    慈禧说:“圣上不必介怀,奴婢们甘愿为皇上受辱”

    咸丰皇帝眼泪汪汪的看着慈禧说:“朕也只有在你们身上发泄一下”

    慈禧看看皇上平复下来,遂对跪在地上的美女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在大殿内所有的嫔妃和乐人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懿贵妃拥着咸丰皇帝走向后面的寝室。

    安德海见皇上进到了里间,马上对站在一旁的小太监说:“快”

    小太监一时不知道安德海说的什么,愣在那里。

    安德海说:“怎么,还站着,拿鹿血来”

    小太监答应一声往外就走。

    安德海紧着嘱咐道:“要新鲜的”

    寝殿内,咸丰皇帝躺在床上抽着大烟,坐在皇上身后的四个美女轮流伺候着,咸丰皇帝停下抽烟,对着给他捶腿的美女说:“牡丹春,朕今晚就留你们四个陪朕”

    牡丹春笑容满面的说道:“海棠春、杏花春、陀罗春,你们都听见了,皇上叫咱们四个人一起伺寝”

    四个嫔妃淫笑着,上前用玉手乱摸着咸丰皇帝的身子,咸丰皇帝哈哈大笑,笑了两声,忽然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牡丹春赶紧用手给咸丰皇帝捶背。

    咸丰皇帝用手绢捂住嘴,继续咳嗽,一会儿咸丰皇帝拿开手绢,牡丹春上前一看,马上的惊叫起来:“皇上,您吐血了”

    其他嫔妃也停止了淫笑,都慌乱了起来。

    海棠春高声叫着:“快请太医”

    杏花春也高叫着:“快请太医”

    只有陀罗春沉着,用手拽了拽慌乱的牡丹春的衣袖说:“是不是先向懿贵妃请教”

    牡丹春一经提醒马上叫到:“快快,禀告懿贵妃”

    羽日,躺在龙床上的咸丰皇帝面色倦怠,身边坐着他最为喜爱的一位美女,咸丰皇帝用手摸着美女的小脚,那美女小脚上面穿着一双菜玉做的鞋,那鞋是翠绿翠绿的十分好看,在哪鞋上面点缀这一刻硕大的明珠,咸丰皇帝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咸丰皇帝暧昧的说道:“曹夫人,在朕的身边如何”

    被称作‘曹夫人’的美女,那嫩白的脸色忽然红了起来,她低下头说:“贱妾感怀五内,只有用这身子报效皇上”

    咸丰皇帝笑了起来,:“朕就爱你这个小模样”伸手在曹夫人的脸上抹了一把。

    寝殿外面,小太监手里捧着一碗鹿血对站在寝殿门口的安德海说:“安公公,这时刚刚放出来的新鲜鹿血,您看是不是端进去?”

    安德海瞪圆了眼睛说:“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

    小太监赶紧的低下头不做声了。

    里面的曹夫人娇羞的说了声:“皇上”

    站在门口处的安德海瞅准时机说道:“皇上,该是您服药的时候啦”

    咸丰皇帝说:“拿进来吧”

    安德海向站在台阶下的小太监说:“进去吧”

    小太监双手将碗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走进了寝殿。

    待了一会,小太监退了出来,随手将寝殿的大门关上,安德海和站在门口的一干人都退到了一丈开外静候。

    时隔不久,寝殿内传出来曹夫人呢喃的低吟:“薄罗衫子金泥凤,困纤腰怯铢衣重。笑迎移步小兰丛,亸(dou)金翘玉凤。娇多情脉脉,羞把同心捻弄。楚天**却相和,又入阳台梦。”,良久又传出曹夫人的喘气声和咸丰皇帝的咳嗽声,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得所有听到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热河皇帝的行宫里,到处是身披轻纱或者是不穿衣服的美女,她们跳着疯狂的舞蹈,充分展示柔情和风姿。在乐伎们演奏着糜糜之音伴奏下,用她们婉转的歌喉,唱着动人的淫曲《夹竹桃》:“深深柳色暗长堤,浴罢兰汤气力微。花枝无力,情郎强携。····。”殿内的墙壁是用一面面的镜子做成,四处悬挂着《春宫图》。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牙雕和五彩缤纷的珍宝,处处散发着醉人的熏香。

    咸丰皇帝则赤足披发,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剧烈的咳嗽着,手里捧着盛满鹿血的酒盅,追逐着这些身穿轻纱的美人们,大殿里回荡着嗲声嗲气的淫笑····。

    偏殿乐师们这时奏起了音乐:

    一个歌女唱到:“深深柳色暗长堤,浴罢兰汤气力微。花枝无力,情郎强携。酒肠不耐,被郎强偎。我的郎啊,分明是,华清池里杨妃春睡起,君王又进紫霞杯!”

    音乐缠缠绵绵丝丝入耳,空气中有一种热哄哄的意境,让人浮想联翩。

    “圆月分明镜照楼,姐儿房内正绸缪。珊瑚枕上,恩情两投。花心一点,与郎紧收。我的郎啊,我今生,有个子介样的风流伴,微躯此外复何求!”

    咸丰皇帝异常兴奋,一种滑腻、软白、圆润,香甜如梦幻般的感觉覆盖他的全部、“襄王本有意,神女情更浓”,咸丰皇帝忽觉后脑海一震,裤裆内竟然遗湿一片。

    歌声又起:“来时正是二更天, 共郎做个并头莲。销金帐里,情浓意坚。 双双戏耍,花心正鲜。 我的情郎哟,我纤纤玉手啊勾郎睡,  好像沙上凫雏傍母眠!”

    咸丰皇帝闭上眼靠在龙榻上,浑身无力,享受着缠绵悱恻的音乐,竟然跟着音调哼唱起来。

    “ 瓜甜藕嫩是炎天, 小姐情郎趁少年。 纱橱鸳枕,双双并眠。颠鸾,倒凤,千般万般。 我的情郎哟, 一夜做个十七八样风流阵, 好像才了蚕桑又插田!”

    咸丰皇帝高兴得大叫,突然疯狂地咳嗽起来。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顿时趴在地上,唯恐皇帝发怒殃及到自己。

    大太监安德海高声叫道:“传太医,快,快传太医”

    太医们小跑一溜烟的向后面寝殿奔去,行宫上下都在静静地等待消息。

    然而,第二天,他照常传旨:还是点唱《夹竹桃》:“如花小姐眼蒙胧,一见情郎弗放空。三杯才罢,钮扣便松,良宵美景,幽怀更浓。我的小情郎呀,个样风流正好露天做,”

    咸丰皇帝手舞足蹈竟然没有昨日的颓态。

    “满阶荷叶月明中!州前小姐未经风,吃个情郎扯住要做喜相逢!一时难脱,只得强从鲛绡帕上,染却嫩红,我的小情郎呀,情郎哥羞答答拿去灯前看,好像映日荷花别样红!”

    热河行宫的议事厅里,众位大臣焦

    急的坐立不安,肃顺抖落着手里刚刚收到的奏折说:“看看,又是一件挨骂的事儿,你们谁去”

    几位大臣都摇摇头没人应承。

    肃顺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奏折扔在了桌子上。

    大学士贾祯说道:“是不是先递给懿贵妃”

    肃顺一瞪眼说道:“一个老娘们能干什么,再说,祖宗家法规定着,后宫不得干政”

    所有的大臣们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门外的一个太监,听到里面大臣们说的话,扭身快步的向着里面跑去。

    那个太监跑到后宫哪里,凑到安德海的耳朵边小声的汇报。

    安德海听完后,扭身上里面走去。

    寝殿内的一间屋子里,慈禧坐在炕上,安德海跪在地上向慈禧说着小太监回报的情况。

    慈溪的脸色阴沉着,眼睛里冒着寒光。

    第六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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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集

    天津县衙,高台阶,朱漆的栅栏,栅栏后面架着惊堂鼓,一班衙役站在门口,高师爷站在中间。

    一群人聚集在县衙的大门口,苏汝河大声的喊着:“今天就得给我们个说法,没有说法,谁能保证以后事情不再发生”

    县衙高师爷高升扎开两手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听我说”

    嚷嚷着的人群见有人站出来对话,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高升说:“大家听我说,崔大力这事都怨他自己,明知道”

    苏汝河高声喊道:“高胖子,尼玛说的是人话吗”

    人群一下子又被点燃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高升双手在一起使劲的拍拍,用以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眼睛又都看向高升,高升说:“几位,别跟我来劲,愿意听我说,我就说两句,不愿意听我说,请便,有能耐自己个找洋人去闹去,尼玛有这尿性,我算服你”

    苏汝河大声喊道:“尼玛吃官粮不管百姓事,尼玛还是人吗”

    高师爷有点气急:“苏猴子,你小子挑头闹事是吧,哥几个”

    站在高升身后的一班衙役齐声说道:“嗻”

    高升用手一指苏汝河说:“你们先将他拿下”

    衙役答应就往前冲,正这时人群的后面一个声音高声说道:“住手”就见张天师手拿浮尘,一脸的镇静从人群中间走了过来,见着高升先行了一个单手见面礼:“高师爷息怒,有什么事商量着来,别动不动就抓人,这样会激起更大的事故,您说是吧”

    高师爷见是天后宫的主持,也是熟人,不好发作:“既然是天师老大人说话,在下怎能不从”

    张天师指指衙门里问:“刘县令可在”

    高升说:“正在后堂理事”

    张天师说:“那好,我正要拜访县尊大人”

    高升指着人群说:“老天师,你看”

    张天师扭转身对着人群说:“大家请回,你们这样闹不是办法,我这就去见县尊大人,有什么事都朝我说”

    苏汝河说:“我们一是要为崔大力讨个说法,二是县衙给立个保证,保证我们这些住在河边的人,别再遇上老崔的事,大家说是不是”

    人群一起高声说道:“对,给老崔讨个说法,让县衙做个保证”

    张天师扬起双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好,你们所说的正是我要说的,我这就进去和县尊大人商讨,这样,你们先听我意思,先回家听信”

    苏汝河说:“老天师说话比我们管用,大家就信老天师一回,我们回家”

    人群闹哄哄的跟着苏汝河扭身往回走。

    马寡妇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远远离去的人群,点点头。

    高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张天师躬身作揖说道:“老天师,你一句话,顶上我十句都管用,老天师,请”高升往里让着。

    马寡妇看见张天师走进县衙,自己扭身向着城南的方向走去,手里还拿着秦和清的裤子。

    县衙后堂西厢一明两暗的屋里,木格栅将三间分开,堂屋中间摆着八仙桌子太师椅,靠墙一红木条案,条案上摆有梅瓶和帽筒,墙上是对联一副,中间一只下山虎,瞪着眼睛看着一切。

    刘县令嘴里叼着一根大烟袋,自顾自的吞云吐雾,坐在客坐的张天师眼睛紧紧的盯着刘县令的满是皱摺的薄嘴唇,就想从哪里听到些什么。

    县衙师爷高升,小眼睛吧嗒吧嗒的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知道在座的两位哪一位自己也不敢得罪,只好是拱起腰,将耳朵伸的长长的听着。

    刘县令总算抽够了瘾头,将嘴里的烟袋锅拔出来,,在桌子腿上使劲的磕磕烟袋里的灰烬,这才抬起眼看着正襟危坐的张天师。

    张天师双手一揖说道:“此事是天大的冤枉,山人和老崔是多年好友,实在不忍看着未亡人的凄惨和悲苦,还望大人您见怜。”

    刘县令见躲不过才说:“天师老大人,不是下官不给您老面子,只是此事实在是难以周全,从我听到的消息来看,京城那边情况不是太好,我就是依您如实上奏,还得说是有人敢接,”

    张天师认真的说道:“是否请出府台大人交涉”

    刘县令摇摇头说“您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弃城北狩移驾多日,权坐北移,谁能做主”

    刘县令看了一眼高升。

    高升接过来说:“全怨那个自以为是的肃中堂,他把先期谈判的洋人关押进大牢里,死了好几个,洋人不干,非要报仇雪恨,皇上跑了,还不知道后事如何解决”

    刘县令假装生气:“朝廷的事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退下”

    高升躬身答应:“嗻”

    刘县令说:“当今的朝廷依然不在皇城,皇上北狩,治理也是鞭长莫及,朝廷的兵败一泻千里,如今天津府县如同虚设,即无兵也无力,又无朝廷旨意,在下也是举棋不定左右为难呀”

    刘县令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高升。

    机灵的高升赶紧接过来说:“哎,天师老大人,说别的您啦可能不知道,就说这广州那块地儿,洋人是想着法的要在那儿开埠,不答应就开枪开炮,死了多少兵丁您是听说了,皇上也是硬着头皮才答应的,”

    高升偷眼看看刘县令,刘县令拿起烟袋锅自顾自得在烟荷包里蒯烟。

    高升接着说:“要不说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洋人是蹬鼻子上脸,跟着又要求割让胶州湾,青岛、旅顺这些地方,最让刘大人头疼的是,洋人还想在天津开埠”

    高升看见刘县令拔出烟袋叼在嘴上,赶紧的打着火镰点上艾绒,凑到烟袋跟前点着。

    高升说:“朝廷还没下旨,洋人就在城南洼跑马占圈,盖了不少房子,洋人盖房子,祸害周围的老百姓,每天都有来告状的,这不,刘大人正在为此事为难呐”

    刘县令一扬手打断高升说话:“诺,本官为难全是为了皇上,为了咱们朝廷,就是为些难还是值得的,”

    高升谄媚的笑笑接过来说:“是是,咱们刘大人那是一心为了皇上和朝廷,可是朝廷不给做脸,皇上一犹豫,这不洋人就着‘修约’之名,强行登陆大沽口,天师老大人您可记得春天那仗势,谁人能够招架得住,啊”

    刘县令又一扬手止住高升说:“洋人辖威厉吓,残暴至极,要不是崇厚大人出面周旋,恐怕洋人会趁势毁了天津卫,天师说的这件事,依本官看来,难保两全,所以官府不宜出面,只好为难老天师代为安抚”

    张天师见刘县令此说,知道此时官府之力羸弱,仍坚持的说道:“如不就此事照会洋人,恐怕以后此类事件还会发生,城里居民尚可躲避,可沿河求生存的百姓岂不惶惶不可终日。”

    刘县令见自己的一番说服,老天师总算是接受了,遂作出义愤填膺状说:“本官一定和洋人交涉,确保不再发生此类事件”。

    张天师想也没有好办法,只好站起身要告辞。

    刘县令从师爷高升手里接过一锭银子,双手奉上说:“老天师全力周旋,本官略备薄仪,以示感谢,万望笑纳”

    张天师正色说道:“山人此举情系百姓,皇天可鉴,怎可私受”

    刘县令赶忙说道:“是本官口误,此银两是周济罹难者的,还望老天师代为转达,再次致意”

    张天师见如此说,只好接过银两,躬身施礼代死者家属谢过,和刘县令告别出了县衙。

    刘县令和师爷送出,三人拜别,刘县令看张天师走远,仍然站在那不动。

    师爷高升见刘县令默默地站在屋门口沉默不语,遂小心试探地问到:“老爷真要找洋人交涉?”

    刘县令不高兴说道:“皇上的京城尚且不保,我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如何胆敢造次”

    高升附和说:“是是,老爷说的没错,此时最最忌讳的就是得罪洋人,这事就让他算了吧,”

    刘县令扬起手说:“诺,焉能如此了事,本官就去奏请抚台大人,高师爷,你可先叫人多写告示,城里城外的街道上,在那个最明显的地方多贴几张,先要安抚一下民心。”

    高师爷答应道:“嗻,小的这就去办”

    随即,官府出了告示,衙役们分别张贴在四面城的大街小巷,一群人围在告示前观看,一个人在念告示上的文字:“兹告知贵州县父老,近日朝廷与洋人交恶,战事频乃,各父老邻里相互告知,安分守己,不涉险地,回避洋兵,不做妄举,免除误会,凡居住沿河、教堂周边的居民,尤为重视,,安身立命,唯有自己保全。”

    告示的内容无非是让人们自己加小心,千万别去招惹洋人,也算是‘亡羊补牢’无奈之举。

    秋高气爽,一排大雁在天空中慢慢的飞过,不远处一只孤雁在后面追赶,偶尔传来一两声那只孤雁的哀鸣。

    转过天儿,秦和清和几个铁铺的老板前去给崔大力吊丧。

    几位老板边走边议论崔大力的不幸遭遇,

    苏汝河催头丧气的说:“妈的,老崔死得冤枉,这口气就是出不来”

    陈忠良接过来说:“剩下的娘两怎么过,那孩子还小,孤儿寡母的,说不定会遇上什么事,一个女人担不起来”

    秦和清点点头说:“可不,好好地一家人,说拆散了,人就没了”

    弄得大家悲悲戚戚的个个都摇头惋惜。

    前面是一条繁华的大街,街两边挨排都是买卖家,酒楼、书场、妓院一家挨一家,幌子招牌遮天蔽日,道路两边店铺前净是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弄得满大街香气无比。

    有卖烩头的(牛肉馅饼),大铁饼層里的烩头被油煎的发出滋滋的声响,引得围坐在桌子边上的食客直流口水,紧挨着卖烩头的是羊汤摊子,一口大号的铁锅,里面乳白色的羊汤翻滚着,腾起很高的蒸汽,还没走进就能闻见那暖烘烘的香味,勾人食欲。

    挨着又是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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