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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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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援来的增额林沁率领着清兵和洋兵对峙着。
清兵在桥的北边列成仪仗队列,侧后方的步兵方队旌旗招展,士兵个个身形彪悍,手里的大刀片磨得锃光瓦亮,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煞是耀眼。
排在前列的骑兵方队顶盔带甲,盔缨络在战马的骚动下,随风抖动,一些战马焦躁的磕着前蹄,地面上麻麻杂杂满是土坑,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来。骑兵紧着拉紧手中的缰绳,眼睛像冒了火一样紧紧地盯着前方。
后方的中军大帐里增格林沁身穿正黄旗都统的战袍,坐在帐帅的椅子上,正在观看者桌子上面的一幅地图。
副都统鄂尔泰愤愤的说道:“没想到洋毛子来的这样快,我那后园子刚刚竣工,想着安排明个庆典呐,都他妈叫洋毛子搅了。”
一个总兵扬着胳膊吼叫着:“大沽口的守卫干什么吃的,这么轻易的放洋毛子进来,他妈的史大胡子,我要再见着他,我非扒了他的皮”。
这时增格林沁抬起头看看那个总兵。
又一个总兵在一旁懊丧的说道:“隆大人,别再提史大人了,史荣椿大人已经在大沽口殉国了”
瑞麟懊丧的说道:“洋人的枪炮实在的厉害,咱们的马队还没靠前,远远的就叫人家打中了”
鄂尔泰打断瑞林的话:“你这是长洋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我就不信”
瑞麟气不忿儿的叫喊道:“别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吗”
鄂尔泰一时语塞:“你”
瑞麟一梗脖子说:“我,我怎么,”
增格林沁说道:“别吵吵了,都给我听好,这一仗关乎着朝廷的命运,从这里到紫禁城只有一天的路程,皇上的安危都系在咱们的身上了,你我都各自用命,拼死也要将洋毛子堵在八里桥,不能让他们前进一步,都给我精神起来!”
增格林沁眼珠子冒光的盯着眼前的几位将士,他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大都是皇亲国戚,再怎么不济,也和朝中的重臣沾亲带故,没有一个是真心报国的,还没上阵就先虚张声势,真要是阵前较量,没准他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增格林沁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十分信奉的一句格言就是:“君子不立危墙”,早在正月里皇上在天坛祭天时,他就曾上奏加强大沽口的布防,就哪几门破炮,多少年没有操练,打的响打不响都是个悬念,更何况那些将士和兵丁,哎。
就在他话音还没落下,正月刚过,前方就传来要塞失守的消息,他预感到事情的不妙,他马上上奏:恐有不保,易早作打算,恳请皇上木兰秋暹(xian)。
什么事都是这样,事不临急,没人附和,自己反倒叫人说成是“怕死,胡闹”轻言乱政。要不是皇上信自己。没准就给下了狱。
增格林沁脑子里浮现出大臣们鄙夷的神情,皇上看着自己的眼神,自己孤立的站在一边。
增格林沁一时间走了神儿。
鄂尔泰和几位总兵都挺直了腰板答应:“喳,誓死效忠皇上,誓死保卫皇城,绝不让洋毛子前进一步”
增格林沁猛地惊醒过来,脸色红红的说道:“布阵”
几位总兵看见增帅的脸色,还以为是大帅的豪情焕发了呐。
对峙的清兵马队一名指挥官扬起战刀大声吼道:“不怕死的跟我来,”一队清兵跟着大声的吼叫着往前冲。
桥东头洋人的枪手们都躲在战壕里向外猛烈地射击着,眼看着马队的前锋快要冲到洋人的战壕边上,这时洋人的一门大炮忽然的响了起来,大炮呼啸的声音,夹杂着滚滚的浓烟,吓得清兵的战马纷纷地竖起前蹄嘶叫着,清兵都从战马上面掉落下来,受惊的战马四下里狂奔而去。
清兵的指挥官大声叫着:“快抢队,给我顶上”
一队清兵举着枪赶忙上前,瞄准射击。
清兵手里使用的都是落后的土枪土炮,打完一枪,还得往枪管里装火药装铁砂,然后用一根带头的铁钎将火药捣实,又从一个竹筒里拿出来一根引信塞在枪眼里,再掏出来火绒点引信,等引信燃着枪管里的火药还得有一会儿时间,就在这几秒钟等待的时间里,清兵被洋兵霰弹枪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木有还手之力。
两个清兵抬着一门“抬枪”跑上前,前面的清兵双膝跪在地上,用肩膀扛起抬枪的枪管,另一个清兵掏出来火绒和火镰敲打着往抬枪的火绳上凑,远处一声枪响,抗抬枪的清兵应声倒地,抬枪压在清兵的身上,另一个傻傻地呆在那里,又 一声枪响,清兵倒在地上。
一个清兵正在往枪里面灌火药,灌完了火药,又从背上抽出来一根长长铁钎,铁钎子一头是个平头,清兵将哪个平头伸到枪管里捣实火药,然后再往里面放枪沙,火枪的后面有一个小眼,清兵从竹筒里拿出一根火绳往小眼里面塞,又掏出来一个管状物,把开盖帽里面是火绒,清兵将火绒对准火绳点燃,火绳慢慢的燃烧。
就这时,站在他的左右的清兵,都在给抢灌火药时一个一个的被洋兵射杀。
这清兵端起来朝着洋兵射击,但是半天没有响声,清兵缩回抢来一看,枪上面的火绳已经被风吹灭,就在他要重新点燃火绳是,一声枪响,清兵应声倒地。
洋兵嚎叫着发起冲锋,
剩余的清兵见状扭头就跑。
清兵们自相践踏。
洋兵举枪射击。
清兵纷纷倒地。
马蹄越过地上的尸体,向远处跑去。
增格林沁焦急的等待前方的战报,这时一个士兵骑着快马跑近中军大帐,扑通跪在地上说:“大学士瑞麟的三万人马顶不住洋人的三千火枪手,全部败下阵来,”
增格林沁气急败坏的吼道:“废物,一群废物,中军听令”
留守在中军大帐的个个都统齐声应道:“属下在”
增格林沁说:“全部随本帅出征,本帅倒要看看洋毛子有多厉害”,说完向外面就走。
众都统跟随其后,刚刚走出大帐,就见两个士兵搀扶着大学士瑞麟,后面跟着鄂尔泰,狼狈不堪的跑了过来,见着曾王,双双扑通跪在地上。
瑞麟也顾不得礼节,将帽子一摘放在了地上,伸出袍袖只顾搽拭脸上流下的汗水。
增格林沁心急的问:“快说,战况如何?”
瑞麟气喘吁吁的说道:“顶不住,实在是顶不住,我们的枪和洋人的枪没法比,洋人的快抢如雨点一样向我们射击,我们连还手的机会没有,站在那里只有挨打,大帅,您快想些办法挽回败局”
增格林沁问:“骑兵马队呐”
鄂尔泰说:“骑兵马队更是糟糕,战马见着火枪冒起的烟雾,个个惊得前蹄直立,骑兵都被甩了下来”
众都统都:“啊”的惊呆在那里。
增格林沁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脑子里的仅有的几种战法,都被凶恶的敌人破坏的体无完肤,他不知道在用何种战法来应付眼前的战事。
鄂尔泰说:“曾王,洋毛子的枪厉害,咱们不可以硬拼呀,照这仗打下去,军心会动摇的,还是早作打算”
增格林沁沉思片刻说:“收队,所有人马撤到神木厂,总兵鄂尔泰”
鄂尔泰应道:“属下在”
增格林沁说:“有你统帅所有人马在神木厂组织抵抗,一定要守住,待我去请示皇上,在做定夺。”
鄂尔泰答应道:“是,属下听令”
增格林沁骑着一匹快马在护卫的簇拥下快速的向着京城的方向跑去。
神木厂外,清兵都躲在大树的后面,惊恐的看着远处滚滚的狼烟。
大路上有几个洋毛子端着枪慢慢的走过来,直直的向前望,有一个洋兵举起枪向着树林的方向无目标射击。
清兵队伍里一个岁数小的吓得“妈妈呀”扔下手里的火铳,扭头钻进了路边的庄稼地里。
鄂尔泰看见骂道:“奶奶的,真他妈的胆小鬼,还没上阵就先逃跑”
正说着一声枪响,鄂尔泰的帽子被洋兵的枪弹打落在地,鄂尔泰吓得赶快的低下头,看看身边的清兵都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此战全无胜算,于是嘴里喊了几声:“拼死也得给我顶住”自己却悄悄地躲在了后面。
鄂尔泰看看自己安全了,伸手扯过自己的坐骑,飞身上马,一溜烟的逃走了。
树林里的清兵看到自己的主帅跑了,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扔下枪,抱着脑袋撒丫子就跑,只恨爹娘没有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神木厂失守,洋兵们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紫禁城勤政殿外众大臣焦急的来回踱着脚步,一个武官模样的人急冲冲的向着这里跑来,
奸猾的户部尚书肃顺赶忙迎上前两步问道:“战绩如何?”
遍体鳞伤的武官只是摇摇手说不出一句话,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眼睛被鲜血迷住,胸前的护心镜已经破碎不成样子,嘴里只是发出“我,们”的话语,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鬼子六奕昕快步走上前去面色严峻的说:“成何体统,快快报来”。
武官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努力地说:“败了,洋人占领了神木厂”
众大臣一起惊得“啊”的岔了声。
奕昕挥挥手,两个侍卫上前将地上的武官架了出去。
肃顺搓着两只手说:“得赶快上奏皇上易早作打算”
惠亲王绵愉、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肃顺以及军机大臣穆荫、匡源、焦佑瀛、杜翰都面面而视全都看着鬼子六奕昕�,
奕昕抬头看大家都盯着自己看:“都看我干什么,一切事情都有皇上定夺,是守,是避,全凭皇上做主,走,立马走”用手指着殿外说。
身体富态的郑亲王端华说:“我们是不是先回府打点一下”
素与他不和的惠亲王绵愉说:“怎么,郑亲王想弃皇上自避”
“哪里,哪里,我是想调集府上亲兵拱卫皇城”端华辩解道。
绵愉一甩袍袖,鼻子里“哼”扭身向外走去。
众人跟了出去。
军机大臣穆荫和匡源走在后面。
穆荫悄悄说:“曾王主张皇上北狩,皇上要是走了,京城这里怎么办,六王爷这回要出头了”
匡源手指竖起放在嘴上小声说:“嘘,管住自己的嘴,见了皇上千万不要多说话,”
穆荫不明白问:“年兄怎有如此说”
匡源站住,看看前面的人走的很远了,这才说:“如此一走了之简单,由谁来主持京城的善后可是个大难题。其实你我都知道,恭亲王是最为合适的。但是,恭亲王与皇帝是亲兄弟,皇上忌惮他这位六弟的才干,”
穆荫站住看着匡源说:“年兄所说之事,在下略有耳闻”
匡源认真的说道:“年兄可否还记得,当年先皇选皇储时曾有人主张过恭亲王,皇上能够不介怀吗,他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微妙了,如不慎直言,恐为日后祸端,在这节骨眼上谁敢乱说”
穆荫紧张的点点头,额头上竟然有了汗水。
位于京城的西北郊的圆明园里,朝廷里的大员们都汇集到了这里。
早在大沽炮台失守之后,朝廷内外,歧见纷纭,主战和逃避各持两端,弄得正在圆明园享乐的咸丰皇帝莫衷一是,面对率师亲征和巡幸木兰,一时没了主意,就交给众大臣廷议。
大学士贾祯上奏:“臣以为,圣上既不宜率师亲征,也不应巡幸木兰,亲征,无险可守,皇帝会陷入危境;北狩,人心涣散,京师会更加危怠。应留守京师,加强京城防御,鼓舞士气,以坚众志。至于僧王所奏北狩之说,尤多畦碍,”
咸丰帝虚张声势的说道:“朕要率兵坐镇北京,速发急报,调集湘军入京,拱卫皇城!”
肃顺跪在地上说:“八里桥已失守,英、法联军进军神木厂,僧王和胜保将军双双战败,湘军远在苏浙,正与教匪激战,即使调兵拱护,也是一时不及,洋兵神速,恐京城不保,圣上亦早做打算。”
咸丰皇帝听到失利的消息后,傻傻地站在圆明园的离宫里,两眼呆滞的望着天空。虽然已是入秋的天气,可咸丰皇帝的龙袍却全都汗湿了,恐怕还尿了裤子。
躲在屏风后面的懿贵妃悄悄招手叫过来太监安德海说:“如此僵持不下,宜早做准备”。
安德海躬身答道:“嗻”转身朝殿外走去。
圆明园离宫内咸丰皇帝挥舞着双手叫喊道:“几个蛮夷之人竟然把你们打得溃散而逃,我天朝的神威何在,我爱新觉罗的颜面何在,你们都是一群饭桶,丢祖宗的脸,丢大清的脸,朕欲亲征,朕欲亲征”
众大臣赶忙一起跪地,肃顺惶恐的说道:“圣躬安危要紧,皇上在,社稷在”
众大臣一起附和着。
咸丰皇帝用手指指肃顺的顶戴,欲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自己也没了主意,气得直摇头。
身者一身戎装的增格林沁躬身上前:“罪臣无能,致使夷狄犯境,战既不胜,唯有早避,请巡幸木兰”
众大臣:“请巡幸木兰,请圣上巡幸木兰”
咸丰皇帝看看跪了满地的大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想我清室太祖一世之雄,康乾盛世,文治武功,可自朕登基以来,国渐积弱强敌环饲,我八旗子弟,文恬武嬉,玩物丧志,”
众大臣齐声应道:“臣等无能,臣等有罪”
咸丰皇帝站起身,眼望天空说:“江南战事一败涂地,太平军占据金陵,英法蛮夷狼贪虎视,然我将士矜功伐能,以致我天朝四面楚歌,内外交困,朕实乃心焦如焚,”
众大臣又应道:“圣上保重,圣上龙体要紧”
咸丰摆着两只手说:“如今竟要朕弃城北狩,扔下皇考如何,太庙如何,子民如何,朕何以堪,何以面对祖宗,何以面对神明,众卿至我无地”说完,咸丰皇帝的脸上留下了两行热泪。
众大臣都跟着唏嘘,满屋子的悲凉,有人甚至小声的哭泣起来。
咸丰皇帝指着群臣说:“哭泣有什么用,洋人是能用眼泪哭回去的吗,你,你等昏庸误国,贪腐误国”
众大臣见皇上说出来这么严重的话,吓得都不敢出声。
恭亲王奕盺上前奏到:“洋人无非利益驱使,我泱泱大国地广物丰,如今只有诱以利害,可保无恙”。
咸丰皇帝没有理会恭亲王说的话,看看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卿等有何良策”。
众大臣互相面面而视,一下子将头低得贴着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钻进去。
咸丰皇帝脸上流落出失望的表情,扭身向后面就走,太监高声喊道:“退朝”
圆明园离宫寝殿内,大太监安徳海回奏懿贵妃:“尊娘娘旨意,北狩行辕已在殿外等候”
咸丰皇帝这时走进来气愤的说到:“皇天负朕,众卿亦负朕,诺大个朝廷竟无一人敢于御敌”
安德海悄然退出殿外回手将殿门关上。
懿贵妃慈禧仪态万方的走上前温婉的接过咸丰皇帝伸过来的手,将咸丰让在暖炕上坐稳,然后跪地行礼道:“皇上龙体要紧,几位大臣各自的心思不明,强敌当前想的就是自保为好,”
咸丰皇帝:“朕岂能不晓,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时下是又失土,又无臣,纵观满朝文武,尽如酒囊饭袋一般”
懿贵妃答道:“臣妾以为,洋人渔利,教匪渔权,皇上许给洋人些好处,打发洋人帮助江南剿匪,以夷之力消耗匪患,皇上以为如何?”
咸丰皇帝站起身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懿贵妃说:“爱妃此言,正和朕意,北狩之事是否缓行。”
懿贵妃依偎在咸丰皇帝的胸前:“圣上早避,乃社稷万全之策,臣妾以为皇城的后事就交给能干之臣料理,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能者多累,智者多思”
咸丰皇帝道:“爱妃可是说六弟”
咸丰皇帝一遇上难题总是问一直助他打理朝政的懿贵妃,没想到兰儿坚定地说:六弟恭亲王是洋务奇才。
咸丰也只好点头,“也罢,朕的兄弟中非他莫属”
纵观朝野上下,在这非常时期,也唯有自己这位才华横溢,却又令他如刺在喉的六弟能够胜任了。
慈禧点点头回到:“正是,唯有此时可人尽其才”
咸丰忧虑道:“恐有掣肘之祸”
慈禧道:“举国北狩,孤掌难鸣,”
咸丰沉思良久道:“但愿如此”
离宫内大臣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皇上的旨意,太监安德海走出来高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口谕,着六部公卿即日随驾北狩,又念异邦苦楚圣恩垂怜,着恭亲王奕昕留京酌情处置善后事宜,钦此”。
咸丰十年的八月八日的上午(公元1860年9月22日),咸丰皇帝一行匆匆忙忙从圆明园北走,皇帝銮舆的前后没有依仗随行,侍从护卫也比平日少了许多。跟随皇帝、懿贵妃和皇子载淳的王公大臣只有:惠亲王绵愉、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户部尚书肃顺以及军机大臣穆荫、匡源、焦佑瀛、杜翰等百人和护卫禁军大约二千多人。
圆明园北山后一行简单的仪仗静静的驻足在哪里,咸丰皇帝透过轿帘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是一座规模宏伟、景色秀丽的
离宫。是经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加上本朝共计150多年的精心营造,集中了大批物力,役使了无数能工巧匠修建的。
在圆明园内汇集了江南若干名园胜景,还创造性地移植了西方园林建筑,园中有宏伟的宫殿,有轻巧玲珑的楼阁亭台;有仿照杭州西湖的平湖秋月、雷峰夕照,及苏州狮子林的风景名胜;还有按照古代诗人、画家的诗情画意建造的圣境,如蓬莱瑶台、武陵春色等。
圆明园内不仅珍藏着无数的各种式样的无价之宝,还有极为罕见的历史典籍和丰富珍贵的历史文物,如历代书画、金银珠宝、宋元瓷器等。其中有欧阳修、米芾、苏轼等文人学士稀世珍藏,更有那传承千年的青铜古玉。像乾隆的玉,乾隆的紫檀家具等。
乾隆时期的织绣也非常有名,苏绣、湘绣、粤绣、京绣是有名的四大绣品,京绣主要是给皇宫里面绣龙袍、凤袍的御用绣坊。后来又有了蜀绣。
咸丰皇帝闭上眼睛默默地回忆起那时的情景:
“明窗净几,罗列布置,篆香居中,佳客玉立相映,时取古人妙迹,以观鸟篆蜗书,奇峰远水,摩挲钟鼎,如亲见商周。端研(砚)涌岩泉,蕉桐鸣玉佩,不知身居人世,所谓受用清福,孰有与此者乎。”
咸丰皇帝眼角留下了一滴热泪。
一阵叫喊声传来,惊醒了咸丰皇帝的回忆。
圆明园内守卫们正在驱赶着来回奔跑的太监和宫女,被驱赶的宫女们尖声惊叫着,有的跌倒在地,昔日繁华奢侈的圆明园此时显得混乱不堪。
这情景让咸丰皇帝想起了热河围场里的猎物。咸丰皇帝叹了口气,撂下轿帘。行辕执仗一声“起驾”队伍慢慢的奔着东北的方向而去。
就这样恭亲王奕欣临危受命留京议和,咸丰皇帝将一个诺大的皇城拱手让给了洋人。自己则带着后妃和皇子仓皇离京,“北狩”热河,躲进了承德的避暑山庄内继续享受他的声色犬马的糜烂生活。
公元1860年9月22日,咸丰皇帝弃守北京,从圆明园出走热河。
英法联军兵临城下后。俄国的外交官伊格纳提耶夫提供了一个情报:说咸丰皇帝正躲在西北郊的圆明园(其时咸丰已离京)。于是,英法联军绕抄安定门、德胜门,进犯圆明园,并将圆明园洗劫一空,
英法联军闯进圆明园,就像是暴徒一样,立即疯狂地大肆抢劫。最先闯入的是法国人,他们见物就抢,每个士兵口袋里装进的珍品,价值三四万法郎。在法**营里,堆积着珍奇的钟表、五光十色的绫罗绸缎,以及珍贵的艺术品,价值高达3000万法郎。英国人虽然来迟了一步,但金银财宝也装满口袋。更为可恶的是,那些搬不走的大瓷器和珐琅瓶,被他们打得粉碎。一个名为赫里斯的英**官,第一次抢到一个缕金花盆,盆中栽着一株高1英尺的黄金树,树上挂着以红玉为核心的蓝宝石果子。他将这个金花盆和其他宝物,装了七大筐,归为己有。第二次,他又抢到一座7英尺高的金塔和大批宝物。
英法联军的统帅额尔金逼迫清廷出来人与他们签约,一开始恭亲王奕�躲着不见,额尔金“要让清朝的皇帝记住这永久的教训”,决定执行‘万达里斯姆式的罪行’。(意指毁坏文化艺术的行为)
额尔金咆哮说:‘全园余物将立即予以荡平!’主张烧毁圆明园。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额尔金,就是曾经在奥斯曼帝国大肆毁坏希腊古迹,盗窃帕特农神庙文物,因此被著名诗人拜伦在《密涅瓦的诅咒》中指责为“一个苏格兰劫盗”的老额尔金之子。
10月6日英国骑兵团三千五百人,开进圆明园,手执火把,到处纵火。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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