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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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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泛棹趁她张望的机会,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陈凤喜明白是他骗自己,不依不饶在秦泛棹的身上捶打。
秦泛棹趁机将她抱在怀里。
秋风微微的抚摸着他们的脸庞,阳光照耀着他们的身心,大自然是那样的和谐,一切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这美好的时刻。
陈凤喜躺在秦泛棹的怀里轻轻地唱到:
“青青河边草,碧水向东流,长思难见面,挂在心里头。
夜夜灯烛暗,年年守望秋,风吹芦花白,大雁高过头”
天空就像一块碧玉,清凉透彻,几片淡云画在远边,带着不经意的执着,太阳将一切镶上了金色的光环,阳光、碧水,林荫、小路,仿佛都沉浸在爱意之中。
秦大娘问站在当屋的田凤鸣:“泛棹和老陈家闺女啥时候好上的?”
田凤鸣支支吾吾的说道:“不知道”
秦大娘说:“凤鸣,你是哥哥,泛棹他小,不懂事,你可不能瞒着”
田凤鸣说:“姑,我,我只知道他俩好,至于好到啥地步我不清楚”
秦大娘气愤的说:“还,还好到啥地步,你是说他俩那个,那个啥啦……”
田凤鸣抬起头看着秦大娘问:“啥啦,姑”
秦大娘挥挥手说:“嗨,凤鸣,你去把泛棹找回来”
田凤鸣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扭头说:“姑,您可别说是我说的”
秦大娘不耐烦的说道:“不说,不说,你快去吧”
吃过了晌午饭,铁厂街街面上没有几个人,大家都忙着自己的活计。
秦大娘拿着白纸糊的纸袋满处找人写字,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着会写字的人,正在发愁,就见一个衣着看着比较整齐的年轻人走过来问:“大娘,我向您打听一个人,秦和清秦大老板住在哪里?”
这真是正好烧香遇到了真佛,秦大娘见问话的是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打心眼里就透着喜欢,忙说:“哎呀,你可找对人了,听口音你是交河县人吧,你是哪家的后生呀,我怎么看着你眼生啊。”
年轻人非常聪明,马上说:“您就是秦大娘吧,我叫王长庚,我刚打交河出来,是您庆家田大伯叫我来的,这是他老人家给您的信,”说着伸手在肩上的褡裢里头掏出来一封信递给秦大娘。
秦大娘高兴地接过来,又“哎”了一声说:“你看我,我接过来也没用,睁着两瞎窟窿一个字不识,他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呀”
王长庚谦虚的说:“大娘,您要没有忌讳,我认字,我给您念念”
秦大娘笑着说:“那敢情好,我没有那么多故事,你就念吧。”
王长庚念着信,秦大娘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脸上的笑容一直的没有消失。
信上写:“见信如故,父老家人一切安好,不必惦念,只是家中连年招灾,地里庄稼几无收成,生活无着落,想着过了年也来天津找些生意,要不一家子老小生活无靠,再又是一远房的亲戚托自己介绍一孩子来津谋事,望多加关照等等”
秦和清早年和田家定了儿女庆家,那时候秦泛棹才几岁,两家来往少,显着也不那么亲近,秦大娘心思没在信里,光是看着王长庚喜欢,等王长庚念完,楞没听清楚信里说了什么。
王长庚耐心说:“大娘,田大伯说过了年一家子就奔天津来。”
“啊,哦”秦大娘只听明白了这句话“哎,信里没说他闺女来不来?”总算有了集中点。
“没有”王长庚将手里的信折叠好,重新装回信封,交到秦大娘手上,“大娘,您收好”
“你找你秦大爷有什么事吗?”秦大娘想起了刚才的话。
王长庚满脸的憧憬说:“我是投奔我秦大爷来的,想着在天津卫这学点手艺”
秦大娘欢快的说着:“哎,那敢情好,走,快跟我回家”
土炕上摆着炕桌,桌子上放着碗筷和咸菜头,几根剥了皮的大葱,旁边是一碟面酱。
王长庚坐在土坯搭的炕沿边上,一双手不知道放在那里是好,低着头,不时的偷偷用眼睛看看严肃端坐的秦和清,
秦和清坐在一个木墩上,嘴里叼着个烟袋抽着呛人的旱烟,“吧嗒吧嗒的”喷云吐雾,将个本来不大的窝棚里弄了个乌烟瘴气,自己不时地还被自己呛得直咳嗽。
秦大娘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刚刚做好的晚饭,一边招呼着王长庚吃饭,一边不满的冲着秦和清说道:“你就不能少抽两口,那烟是你亲爹,死活离不开吗”
秦和清站起身,在鞋底上将烟袋锅使劲的敲打几下,走道土炕跟前说:“吃饭,来吧,那小子吃饭”
王长庚怯怯的说道:“大,大爷,我不饿,我还。。”
秦大娘又端上菜来说:“什么不饿,都几晌了,一路上怕是总饿肚子了,快快,脱了鞋上炕,坐在里头”
正在这时,秦泛棹和田凤鸣欢欢笑笑的闯进来,秦泛棹走到饭桌前,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馍就往嘴里塞,田凤鸣看见屋里有了生人,只是站在门口处静静的看着屋里的人。
秦大娘佯装恼怒道:“你个混小子,家里来了人,你连叫都不叫一声,光顾着往嘴里塞吃的,你看你”
秦泛棹嘴里塞着馍,仰着头冲着王长庚说道:“你,你吃饭”
王长庚赶忙站了起来,冲着秦泛棹微微一笑,算是见了礼。
秦大娘一边招呼着田凤鸣说:“来吧,凤鸣,这是我那庆家介绍来的,对啦,你叫什么来着”
王长庚冲着田凤鸣点一点头说:“王长庚”
秦和清脱了鞋上到炕里头说:“吃饭吧”
一家子这才坐好了,围在一起吃饭。
饭食总算不错,两掺面的发饽饽,就着刚下市的大白菜炖豆腐,秦泛棹不客气,紧着往自己嘴里胡噜,田凤鸣低着头闷吃,一开始王长庚还慢条斯理的有些拘束,后来胃口大开,也顾不了颜面也紧着吃了起来。
晚上秦泛棹和田凤鸣挤在里间屋捣鼓话去啦,
秦大娘坐在桌子前看着王长庚写字。
一个白纸袋,正面写上“谨言冥宝一封、彩衣一身上献祖上某某受纳”,下书“子孙秦和清携家小百拜”,背面写“某年、某月、某日谨封”,这就是老百姓俗称的“金银包”,叩拜后焚化。
秦大娘问王长庚:“今年你有多大啦,几月生日”
王长庚敞亮的回答道:“二十一了,腊月二十三的生日,和灶王爷一天”
秦大娘说:“嗯,你看这孩子,心眼子多透亮,二十一啦,比秦泛棹大两岁,和田凤鸣前后脚,田凤鸣是八月的”
王长庚说:“那我得管他叫哥”
秦大娘说:“你俩般般大的,叫名字就行”
王长庚问:“泛棹是您儿子吗”
秦大娘说:“不是,跟你说也没什么,是俺那兄弟的儿子,爹娘早就死啦,我给带大的,就跟自己亲生的一样”
王长庚说:“大娘,您真是好人,我一见这您就像见着我自己的娘一样”
秦大娘喜欢的直乐。
王长庚说:“凤鸣是您什么人”
秦大娘说:“也算是侄子,俺娘家那边的”
王长庚说:“他是跟着秦大爷学徒吧”
秦大娘说:“是的,有两三年了”
王长庚说:“大娘,您老看我能够和秦大爷学徒吗”
秦大娘说:“好呀,你有这份心思,大娘给你说去”
晚上还得焚“金银包”折红绿纸为仙衣,折锡箔为银锭,装入白纸糊的袋中在河边上烧给先人。
十月十三晚上,天后宫的门前灯火通明,临近的各店铺都挂起了灯笼,照的那都是亮堂堂的,满街筒的都是人,做小买卖的。招呼着过往的人群,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大姑娘小媳妇,涂胭脂抹粉,插花戴朵,惹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河里又扎彩船,来回巡游,好不热闹。
是夜,秦和清在灯下整理祭灶用的一应物件,有香烛、供果,还有一个大大的佛龛。
秦大娘说:“老头子,咱儿泛棹可是跟老陈家的闺女凤喜俩人好上了”
秦和清问:“你说啥,谁跟谁?”
秦大娘说:“我说泛棹和凤喜俩人”
秦和清问:“咋得啦”
秦大娘凑到跟前说:“他俩偷偷的好上啦”
秦和清放下手里的东西说:“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大娘说:“我看出来了,我追问凤鸣,凤鸣知道”
秦和清问:“那你没问问泛棹那小子”
秦大娘说:“我今天把他好一通审,他就是不说,死活不承认”
秦和清松了口气说:“嗨,小孩子家家的在一起的功夫大了点,你们就往这上面想,别瞎想了,泛棹不是那样的孩子”
秦大娘说:“我担心的不是咱孩子,我担心的是老陈家的那个闺女”
秦和清说:“那是人家的事,咱们管不着”
秦大娘说:“你就是一天天的心思不在家里面,知道泛棹多大了吗”
秦和清说:“我有数,不用你天天叨叨”
秦大娘有些生气说:“你个死老头子,跟你说一点用都没有,不跟你说了,睡觉,睡觉”说完“噗”的一声将桌子上的油灯吹灭了。
秦和清说:“哎,哎,我这还没弄完呐…”
黑灯影里秦大娘说:“你不管家,我也不管你”
秦和清说:“哎,孔圣人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这几天天后宫是香客爆棚,香炉里香烟缭绕,道长们按部就班各忙各的,里出外进的忙的不亦乐乎。
十月十四这一天早晨,张天师正在殿内招待客人,来的人有天津卫的社会名流,还有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
这时候站在大殿门口的执事刘广海高声喊道:“估衣街谦祥益、敦庆隆、元隆、瑞蚨祥鸿记、华祥、瑞蚨祥、宝丰、崇庆、万聚恒、庆德成、益庆和、怡庆、德益栈、同丰裕、义丰厚、德益成、庆利恒、义聚恒、宝昌、西裕兴、庆祥、天顺成、裕兴文、毓盛长、荣馨、裕盛永、庆丰、荣庆、大庆元、新丰泰、瑞森祥、义信成、公益、庆盛恒、恒祥公、大丰泰、鸿生义、恒利、东泉盛、永聚成、四合元、篮生祥、德源、瑞兴、同益、广兴永、华泰、聚源德、德源、益合、恒兴德、宝顺合、万兴厚、祥记、文兴顺、华盛、义兴合、信达永、德茂成、毓成斋、宝元隆、顺兴德、益生、春泰、恒泰庆等。来贺,上礼,公益,白银八百两外加寿联一副”
就见走进殿里的各位老板身着旗袍马褂,有的手里捧着个黄铜的水烟袋,有的鼻梁子上面夹着个金丝眼镜,,大襟上面斜着耷拉着一条怀表的项链,有的人虽不老但两腮鬓髯飘飘带着神韵,有的则躬身哈腰一副谦卑有加的模样,一下子将宽敞的大殿内挤了个满满的。
张天师赶忙迎了上去。双方以礼相见,有弟子上来让座倒茶。
大家就在殿内诵经的拜垫上安坐,不愿意坐的就四处看看,随便走走,个人随遇而安。
执事又在喊:“针市街行业同仁恭贺,上礼白银”
张天师用手指着那些老成的弟子赶忙上前:“你们上前招呼着”
针市街都是些小老板,穿着随意,人也随意,人群中还夹杂着几个缝穷的老妈子,这些老妈子平日里坐在运河的边上,给那些来往船只上的力巴们缝缝破旧的衣服,原是邋里邋遢的,近日也略作修饰,有了新生的光景。
众弟子赶忙上前招呼着来上礼的客人们。
“北大关脚行会所上礼”执事又在高叫着。
一群五大三粗的脚行力巴晃晃悠悠走了进来,粗声大气的说:“老神仙,我等这厢有礼啦”
张天师忙着还礼。
脚行的把头翟大个大声说道:“怎么着,我听说您老人家救了天津卫,我得给您啦磕一个”说着就要往地下跪。
张天师赶忙拦着,旁边一群人跟着起哄,有的让磕,有的拦着。
这时候执事又在喊:“铁厂街同仁上礼”
就见秦和清领着一帮子人走进来。张天师听见扭过身来赶忙迎了上去,看见秦和清满脸的灰尘,一副疲惫的样子,后面的铁匠铺老板们个个灰头土脸,有的眼圈上面还留有一圈黑,张天师知道这是打铁的人特有的标识,常年打铁,身上的黑泥洗都洗不掉。
秦和清双手作揖道:“天师安好”
张天师双手一揖回礼道:“山人正在盼望着你们来呢,快快里面请”又扭身招呼盂茗:“快,让到里间”
秦和清客气的说道:“天师不必如此,今日天师这里是高朋满座,我等不便打扰长久,只是来上了礼就走。”
张天师表示关切的说道:“怎么可以,我正要说去你们那里看望,顺便和你们一起商讨祭拜灶神的事情呐”
秦和清欢喜的说:“那可太好了,您不吐口,我们怎敢想,我在此先行替大家伙谢谢您啦”说完向张天师鞠了一躬。
宏昌海货店林老板过来说:“老天师真给秦和清面子”
秦和清也随着说道:“老天师真给我面子”
身后一群老板们也都眼露崇敬,身子也随秦和清弯了下去。
站在后面的顾闵川鼻子里“哼”了一声。
苏如河回头看看:“这是谁呀,早晨是不是吃黄豆吃的,放个屁都像唱歌的声音”
刘三泰直拉苏如河:“人家那是上气”
苏如河假装恍然大悟说:“哦,上气不接下气,都是臭气”
秦和清已经看见顾闵川脸色不好,回头向着苏如河说:“庙堂之上不可妄言”
顾闵川接茬说:“苏猴子,妄言不恭,天打雷轰”
苏如河不依不饶的说道:“顾三坏,暗室欺心,神目如电”
张天师看见这样,赶紧的扭转话题:“几位老板,随便就坐,我让弟子们给诸位上茶”
正这时执事又在喊:“梨园众位大师上礼”
底下就有人说:“是不是程长庚程老板也来了”
殿内的人们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天顺成高掌柜手捋胡须说:“程老板一直在皇宫里唱堂会,能来此地那可不易呀”
宝元隆老掌柜躬着身子,哑着嗓子说道:“嘿,这可是个机会,咱得饱饱耳福,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祥记的老掌柜推推夹在鼻子上的眼镜,认真说到:“程老板可说是咱京剧界的鼻祖,幼年在徽班的三庆班坐科,道光二年随父北上入京,工文武老生,腹笥渊博,会演戏三百余出呐,”
胖胖的恒记老板,手里拿着鼻烟壶,倒在指甲盖上一点,往鼻子里一塞,倒吸一口气,气球一样的肚子鼓起来多老高,张开嘴要打喷嚏,可还是要抢着说话:“我,我跟你们,你们说,阿阿阿嚏,哎呀”他舒服的揉揉鼻子,眼光闪烁说道:“他与四喜班张二奎、春台班余三胜并称老生三鼎甲。程,程长庚,他,名列,三鼎甲,甲之首,阿阿阿嚏……。”
几位老板厌烦的挥动手臂:“嗨……”
正说话,就见戏曲名伶程长庚领一班人马走进来,紧跟着程老板后面的就是老三鼎甲的另二位张二奎和余三胜,三位名伶就像是带着一股子英雄的豪气,屋里面顿时鸦雀无声,真是应了那句“一鸟入林百鸟哑音”,大家的眼光都聚焦在了程长庚的身上。
张天师舒整门面,上前一揖道:“程老板能屈尊小观,陋室顿觉蓬荜生辉”
程长庚双手合十,先行了一个敬佛之礼:“老天师真乃神人,晚生无以用言语来表达敬佩之意,我当诚惶诚恐感念在心,您请站立,受在下一拜”,说着,仨人躬身一揖。
张天师赶紧回礼面色微红说道:“愧领,愧领,皇天后土在上,山人能够亲近神明也是莫大的福分,不敢多有妄念,只求平安为好”
程长庚朗声回到:“戏文里讲,安得广厦千万间,我等感念,神明在上,佛在天。我这里求得一副诗文,是陆游的‘下元日五更诣天庆观宝林寺’与此境非常相近”
说着向随行的人员手里拿过一副字幅,众人看去,只见上面有一副诗文,字体写的遒劲有力,刚劲处犹如鲲鹏展翅,绵延处宛似神龙潜海:
上面写道;
朝罢琳宫谒宝坊,强扶衰疾具簪裳。
拥裘假寐篮舆稳,夹道吹烟桦炬香。
楼外晓星犹磊落,山头初日已苍凉。
鸣驺应有高人笑,五斗驱君早夜忙。
程长庚面带微笑看着张天师问:“老天师觉得如何,尤其这最后一句,五斗驱君早夜忙,在下知道老天师的苦心,全因这山头初日已苍凉,不知在下说的可是在理不?”
张天师微微一笑说:“难得程老板盛意拳拳,山人只好愧领了”
程长庚听闻仰起头来哈哈大笑起来,张天师不免也哈哈大笑起来。顿时天后宫的大殿内笑声一片
盂茗摸摸自己的脑袋说:“师傅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天师让座敬茶,三位大师落坐,众人围观不敢声张。
张天师谦恭的问道:“听闻几位老板一直在圆明园升平署里供职,洋人肆虐,是否惊扰尊驾?”
张二奎摆了摆手说:“此事不能再提,着实的让我们受了惊,”
程长庚点点头说:“还好,洋人军队打进京城,皇上哪还有心思听戏,早颁儿的就让我们出了宫,若非如此,我等也是在劫难逃,哎”
余三胜描绘说:“我们回来的这一路上,满大街跑的都是宫里的人,秃头花脸的狼狈得很,就连皇上昔日的宠妃也跟着逃难的人东躲西藏的,可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程长庚赶忙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不提得好”
张天师也赶忙说道:“莫论国事,莫论国事”
三位老板站起身就要拱手告别,张天师极力挽留。
翟大个大声大气的喊道:“程老板,别就这么走了,给咱们来两口,来两口怎样。”冲着大家鼓动。
同屋的人一时来了兴趣,都齐声附和着。
程长庚看看身边的二位同仁,略微点了一点头,然后清清嗓子,提高声调:“嗳呀,千岁呀!那贼杀法厉害,我国兵微将寡,以为臣之见,保定千岁,杀出重围,去到金陵,搬兵求救。”声音脆亮,就像是黄铜小镗锣敲出来的响声。
张二奎也不甘示弱:“小王还要回去保护家眷。”同样是透亮给劲。
所有在场的人都给使劲的鼓掌。
翟大个凑在张天师耳边问:“仙爷,这是那出戏”
张天师笑着说:“战太平,又叫花云带箭”
程长庚:“嗳呀,千岁呀!事到如今,还讲什么家眷?”
张二奎:“你为臣的不论家眷,我为君的不能不保家眷,我要保护家眷去了!”
程长庚:“想你为君的有家眷,我为臣的,难道就无家眷了么?我也要保护家眷去了!”
听到这里,围着看热闹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知道戏文内容的就小声给旁边人解释。
程长庚双手一揖就要借词往外走,大家又都叫喊着再来一段,于是程长庚走出几步唱到:“这一足踏在你地埃尘,你是谁家的疯婆女”
余三胜捏着嗓子应声接场,连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
程长庚又唱道:“叫声孙氏听分明,你若念在夫妻义,去到金陵搬救兵;你若不念夫妻意,也要抚养小娇生。使一个眼色你快逃走,”
余三胜吊高嗓门接过来唱到:“舍命拼生奔金陵,哈哈,哈哈,哈哈,”
三位梨园大师前后的走了出去,场面收拾的干净利落,把那日常在皇上面前唱戏的精神头和机灵劲都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屋内的大家齐声的哄笑起来并且掌声如雷。
秦和清趁时低声跟苏汝河说:“别有事没事你就找吧他,老顾心眼子小,不好得罪”
苏汝河则大声鄙夷的说道:“他就是个混蛋,这种贱骨肉的玩意,你不摁把着点还不上天”
刘三泰推了老苏一下说:“说你就听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苏汝河瞪眼看着刘三泰:“嘿,好赖话都让你说啦,你倒是那头的”
秦和清挥手止住话头说:“打住,到此为止,咱们看热闹”
几个人都往热闹的地方看。
顾闵川恨得咬牙切齿的看着秦和清他们几个人,恨不得手里有把刀。
天津县衙高师爷低声的在刘县令耳朵边上窃窃私语,半天刘县令点点头,脸上露出笑模样。
一间简陋的库房,凌乱的堆放着收上来的礼物,几个小道士正在忙忙碌碌的搬运着东西。
库房里,泽惠和泽润师兄二人正在整理着收上来的礼品,泽惠一边念,泽润在账本上面记录。
“针市街同仁上白银五十两”
“鸟市白记饺子白银五十两”
“东北角祥德斋点心铺五十两”
“估衣街同仁上礼一百两”
“”
“程长庚程老板上礼苏绣描金紫檀屏风一副”
泽润抬起脑袋问:“师兄,这屏风是不是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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