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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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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长庚程老板上礼苏绣描金紫檀屏风一副”

    泽润抬起脑袋问:“师兄,这屏风是不是宫里的”

    泽惠仔细看看屏风的做工说:“应该是,给皇上唱了这么多年的戏,怎么也得赏点什么”

    泽润惋惜的说;“皇宫里的东西多了去了,说是这回叫洋人抢去了不少”

    泽惠深沉的说:“国破家还在,谁还希此物,但愿恭亲王能够除危解难,皇上早日还朝”

    屋外小盂茗正在拦住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那人蓬头垢脸,一身腌臜的破烂衣衫,走到趔趄。

    刘广海在后面追过来,气喘吁吁的喊道:“拦住他”

    泽惠抬起脑袋说:“外面怎么这么吵闹”

    泽润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走到窗户向外看看说:“又是那疯子,宋大善人”

    泽惠走过去开开房门站在门口处说:“胡闹什么”

    盂茗拽着宋大善人的衣袖说:“师叔,宋大善人说他也要捐赠”

    宋大善人瘦高个子一脸的憔悴,六块瓦的瓜皮帽十分的破旧,身上的蓝色长袍早就没有了颜色,一条亚麻色的小辫子歪歪的垂在身后,一走道晃晃悠悠,手里举着一块砖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着:“这,这是我爹的宝贝,我,我要捐,捐给庙里”

    泽惠看见,只好走出去,上前接过宋大善人手里的砖头说:“好好,宋公子,我代我家住持收下你的礼物,愿您身康体健,福泽绵长,无量寿佛”

    宋大善人见泽惠接过砖头,十分高兴,手舞足蹈的随着盂茗向前殿走去。

    泽惠看看手里的砖头说:“万思皆为苦,万物皆为土,宋公子的礼物是最为贵重的”

    刘广海听完泽惠说,单掌竖起,垂眉躬身道:“无量寿佛,善哉善哉,物虽轻薄,但动山河”

    泽惠也一低头回说道:“师兄,领教”

    天后宫香客逐渐散去,香烟缭绕,小道士在打扫院内的地面。

    大殿上张天师刚刚送走了一拨,正站在殿门口处向外张望,嘴里说着:“该来的应来了”,看看没什么动静,正要回身,就见衙门师爷高升快步走进来高声说:“仙爷,县太爷给您祝贺来啦”

    张天师等的就是这一出,遂转过身满脸的笑容看着出外面走进来的刘县令,双手高高的一揖说道:“贵宾光临,贫道代全观弟子恭迎刘大人”

    凡是在前殿的弟子们听到住持的大声吆喝,马上知道来了贵人,大都跑着过来躬身相迎,,殿内的场面一时间十分的热闹。

    刘县令阴沉着个脸,一丝的笑容都没有,高升摇头晃脑站在那喊道:“殿内的香客们听着,一概闲杂人等,都请回避,徘徊留连者拿问”

    刘县令身后的几名衙役这时窜了出去,使劲的往外哄着大殿里的人,香客们和闲杂看热闹的都快速的向着殿外面跑去。

    张天师笑容满面的走上前去说:“县太爷您这是?”

    刘县令歪嘴一笑,露出来一排大黄牙说:“靖难时期,搞,搞什么庆典,前些天说什么要闹大水,我就没有管你们,一连好几天,这还闹起了,还有几天?”

    张天师赔着笑脸说:“没人闹,县太爷有所不知,确实本观的水井里出了异象,若不立时请旨处置,怕是遗祸苍生”

    高升狐假虎威的喊道:“为什么没有通知县衙,好几天就没有个人前去报个信,还反了你们”

    脚行会的那帮人没有走,站在门口看热闹,这时候大嗓门的翟大个喊道:“这有什么错,大水要是淹了天津卫,叫人上哪里去找你去”

    一帮人跟着一起起哄,“找你有用吗,你还咋呼,没叫你喝汤就算不错了”

    “高师爷身子太胖,大水冲不走,哈哈哈”

    “县太爷不做主,我们自己做有什么错”

    高升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遭到众人的反对,仍旧不服输的喊道:“谁说的,这话是谁说的,有种你站出来,我看你敢当着县太爷的面说出来”

    刘县令心里本来就是来吓唬吓唬,没想把事情搞大,遂对着高升使眼神,还不停的咳嗽。

    站在一旁的张天师看在眼里,马上明白了县太爷的意思,遂走上前去说:“大人是不是先到里面小坐片刻,容贫道先将几位客人相劝回府,然后再聆听您训教,如何?”

    刘县令见着台阶就下,马上抬腿向后殿走去,几位师兄弟在前面引路,领着刘县令到了客房。

    张天师对着围在门口的人们说:“各位贤达,多有得罪,全因贫道思虑不周,累及诸位,贫道先行行个大礼”说完躬下身,深深地向着大家鞠了一躬。

    翟大个几个人哪里受的了这个,齐声说道:“仙爷,仙爷,这事不赖您,您可别这么说,怎么来怎么去我们都看在眼里,嘛话别说,仙爷保重,我们不给您这添乱啦,哥几个,走人”

    脚行头一发话,大家伙一起哄就都往外走去。

    张天师几众弟子站在门口双手作揖目送大家离去。

    天后宫客房内,一张八仙桌子两旁各有一把太师椅,桌子后面的硬木条案上摆放着梅瓶等瓷器,墙上挂着画。

    刘县令嗔着个脸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小盂茗给自己的茶碗里倒上水,才对着坐在旁边的张天师说:“不是本县为难你,实在是有些事情我等力不从心,你这件事办的又惹着洋人了”

    高升接过来说:“你这里一闹,洋人以为有人反抗,直接的就要出兵,叫刘大人好一阵子劝说,不愿意呐,这是给刘大人面子,要不…”

    刘县令一扬手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张天师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大人莫要生气,一切都是贫道考虑不周,万望大人海涵”然后又对盂茗说:“去叫你泽惠师叔把早已给刘大人准备的礼品送过来”

    刘县令听说有礼品,脸上有了一些笑模样。

    张天师用手一指茶碗说:“刘大人,喝茶”

    账房里,小盂茗对泽惠说:“师叔,师傅说不能给银子,就给程老板送的那个屏风”

    泽润说:“这屏风可是抵得上万两银子的”

    泽惠说:“拿去吧,俗话讲‘破财免灾’不下血本,怎能平安”

    八仙桌子上面摆放着屏风,茶碗里的茶水冒着热气。

    刘县令一见着紫檀屏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屏风,嘴里还在不停的赞叹:“哎呀,真是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是程老板送来的?”

    张天师说:“是程老板的厚意,贫道资历浅薄,无福受用,还请刘大人笑纳”

    刘县令马上摇头说:“唔,本县怎可受如此大礼,着实不敢,着实不敢”

    张天师说:“刘大人身为本县父母官,福大量大,肩膺亦大,现今鬼魅当道,刘大人鼎力护佑,方保一方平安,我代百姓谢过大人”说完张天师双手一揖。

    刘县令尴尬的说道:“老天师过奖,本县官小力微,全凭抚台大人周旋至今,老天师有所不知,本县今天来此也是抚台大人吩咐,天后宫这一举动,兹事体大,早已惊动上面,洋人对此耿耿于怀,抚台大人一力周旋,方才平复”又指着那屏风说:“如此贵重,怎敢承受”

    张天师沉吟片刻说道:“既是如此说,是贫道考虑欠妥,这样”张天师扭过头对盂茗说:“叫你泽惠师叔再封五百两纹银”

    刘县令假装没听见,端起碗喝着茶水。

    盂茗双眼冒火样看着刘县令。

    高升双肩抱拢,眼珠子斜着看着房顶。

    张天师冲着盂茗使眼色,盂茗恨恨扭身向着后面账房走去。

    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泽惠对站在门口的盂茗说道:“如此大的火气,你是要拆房吗”

    盂茗气囊囊的说道:“那伙人再要五百两”

    “啊,你说什么,你是说”泽惠师兄弟听了后,惊得语无伦次,不知道往下说什么,只是相互对望着,无话说。

    宫前大街满都是人群,做小买卖的招呼着过往的行人兜揽生意,一派繁荣景象。

    张天师站在台阶上拱手送刘县令回衙。

    高升和一班衙役手里拎着从天后宫榨取的礼物大摇大摆的跟在刘县令的后面,走了很远。

    送走刘县令,张天师默默地站在天后宫门口,身边围着众位弟子,泽惠从账房出来,走到师兄面前说:“师兄,咱们这次全给县衙忙乎了”

    张天师这时脸上反而露出来笑容说:“不,没白忙乎,你们看,咱们这条街,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宫前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又恢复了以前的景象。

    众弟子这才都明白了师傅的用意。

    第十一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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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打铁的工匠都将太上老君供奉为灶神,农历十月十五下元节是祭拜灶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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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集

    河边土路上,绿树婆娑,秋风吹得河水泛起涟漪。

    十月十五,秦和清早班的起来,挨门挨户的上三岔河口个个窝棚里去和铁匠铺老板们商量祭灶的事。

    走了一家又一家,都是满口答应,有的送秦和清出来,拱手施礼,秦和清忙着还礼。

    走到一个窝棚前他大声喊道:“刘三泰,您在家吗”看看窝棚外面的工棚里炉火还在冒着烟,工具凌乱的堆在地上,看像是头天晚上做活做的很晚,没来得及收拾,几件奇形怪状的铁家伙埋在黑色的细沙里面,秦和清走过去拿起看看,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什么“这是什么玩意”随手扔在地上。

    这时窝棚门上有一块四方的小窗口,用一块小木板挡着,小木板开处,一个人头伸出来看看是秦和清这才敞开门。

    “哎呦,是和清大哥呀,你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串门”

    秦和清问:“大白天的,你躲在屋里干什么,开门让我进去,我有事和你说”

    刘三泰为难地说:“我还没穿衣服呐,我家里的也在炕上躺着呐”

    秦和清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老夫老妻的在炕上起什么腻,赶紧起,我找你说话”

    刘三泰说:“就这么说不行吗”

    秦和清看看刘三泰说:“今天你小子这是怎么啦,怎么像个娘们儿,你有什么背人的,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走啦”说着秦和清扭身做出要走的意思。

    屋里有人说:“让他进来吧”是个男人的声音。

    秦和清听出来了谁在屋里,站在门口装蒜:“啊,老苏也在呀,哎,人家媳妇还没起床呐,你在里面干什么,兄弟妻不客气是吗”

    刘三泰笑着说:“和清大哥,快别拿我开玩笑了,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吗”

    一间用秫秸泥坯搭就的窝棚,木板门,低矮的门框,门口堆着些煤炭和锈蚀的铁器。

    秦和清低头进了屋,屋里的光线太暗,秦和清站在门口老半天才看清,低矮的窝棚里是杂乱不堪,也就十几平米的窝棚格成两间儿,里间屋是睡觉的地方,根本没有刘三泰的媳妇,炕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哪有刚睡醒的影子,外头靠后墙是一个大条案,上面堆着许多铸件,专门干跺铁锉的苏如河坐在案子边上用手里的锉正在锉着手里的机件,秦和清看出就是在窝棚地上捡到的样子。

    秦和清问:“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黑黢黢精瘦的刘三泰说:“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先说事,我这里忙着哪,说完事,你就忙去”

    秦和清走到案子前拿起一个铸件,看看就像个弯弯的钩子,一头尖一头上面有个平头,苏如河就是用板锉错那个平头,在钩子的中间部分还有一个筷子粗细的窟窿眼,就奇怪的问:“咱们的客户里还有人用这个的,哎你两说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满脸是灰,只露出红色的眼睛红色的嘴唇的苏如河大嘴一咧,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说道:“告诉你,你可替我们保守秘密呀,是火枪,是火枪上面的机件,是击打器,洋枪上面点火用的”

    秦和清问:“你们是接的哪里的活儿?”

    “太平军遵王派人来的,”苏如河说:“遵王说上海青浦一仗缴获了许多的洋人用的后膛装弹来福枪,这枪比咱们火铳,抬枪呀厉害,有的枪用坏了得修理,天平军自己也仿造做了一批,有些关键的零件他们做不了,所以派人找到了咱们”

    “啊”秦和清听了一惊“做这个可是有风险的,这要是官府知道了,那要是吃官司的,你两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这活也敢接”

    刘三泰快速的说道:“你要是害怕你现在就走,这里的事就当是你没见到过,就当是你不知道,到外面你什么也不说,吃官司我两绝不会说出你,你走吧”

    秦和清有些生气的说:“你这是干嘛,我不让你们干这个是为你们好,我就是不干,我也不能供出你们,你拿我当什么人啦”

    苏如河双手一摆说:“我就说他跟咱们是一伙的,咱们的事他一定不会说的”

    秦和清赶忙的解释说:“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你两一伙的,有好事你找我,这种事你别找我,我还想过几天松心的日子呐”

    苏如河用手指着秦和清说:“你就是怕我们连累你,既然看见了,就请你帮把手”

    秦和清诧异的说:“我出去不说不就行了吗,我能帮上什么”

    苏如河说:“你对淬火可最拿手,这个忙你能帮上吧”苏如河用手指指手里的构件上面的平头说:“这个头是击打面,软了不行,这得求你”

    秦和清摇摇手说:“打住,要是别的活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这活,免谈,我找你们来是因为,十五祭灶,咱们三岔河口的铁铺集体上个公益儿,你两随不随”

    苏如河不满的说:“昨儿我不是给你一锭银子嘛,你就拿着用,你还跟我分的那么清楚吗”

    秦和清认真的说:“你那银子我给你嫂子存起来啦,搁你手里没几天就霍霍喽,那个不算,说,随不随”

    刘三泰赶紧说:“随,自然得随”

    秦和清说:“好,就算说定啦,一会儿你俩听招呼,我还得到别人家去”说着往外就走。

    秦和清刚要扭身,就听见苏如河喊道:“你先别走,你真不够意思,这枪栓的撞击头钢口要好,要不是咱俩发小弟兄,我就想着让你给帮这个忙,完事我还会白了你吗,你要是不帮忙,怕是这活交不了差,”

    秦和清摇头说:“交不了差那是你的事,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要我说,给遵王他们送回去,咱不干这要命的活”

    苏如河气愤的说:“越说你越来劲,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忘了我帮你的时候了,你就这么走,咱哥两就断道,别说我不认你”

    秦和清一跺脚说:“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

    刘三泰打圆场说:“你看你看,哥俩平时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怎么说掰就掰,秦和清,秦和清”

    秦和清没站住,直接的出了门。

    刘三泰不放心的问苏如河:“他不会往外说吧”

    苏如河肯定的说:“我两光屁股长大的,我了解他,打死他他也不说”

    刘三泰点点头说:“那就好,干完这批咱就不干了,和清大哥顾虑的对”

    苏如河将手里的机件往案板上一扔说:“你以为我想干,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吗”

    刘三泰问:“那撞击头淬火的事儿怎么解决”

    苏如河坐在凳子上说:“咱们自己试着来,多试几次不就行了吗”

    刘三泰怀疑的说:“行吗,是哪个事吗弄不好就是一锤子买卖”

    苏如河抬起头问:“薛老板哪天来”

    刘三泰说:“还得些日子,说这次来得买不少东西”

    秦和清的窝棚外,秦大娘正在收拾院子,将烧过的煤灰倒在坑洼处,用脚踩平,再泼洒一些水在上面。

    秦和清气气囊囊往回走,走到自家的窝棚,站在那喘粗气。

    秦大娘迎上前去说:“老头子,你对王长庚这孩子怎么看”

    秦和清斜愣着眼问:“你怎么看”

    秦大娘不看老伴的脸,说:“孩子不错,你那时讲过,得找一个识字的,以后帮着记记账什么的,这不就来了吗,”

    秦和清手往下一按说:“我说的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有什么帐叫他记,还不是多出来一张嘴吗,我看他那身量不是能干活的孩子,下不了力也吃不了苦”

    秦大娘鄙夷的说道:“你就是偏心眼子,掐眼看不上你这毛病,我这什么事都给你想到头里,你要是那时不念叨我给你留这个心,爱咋咋地,我还不爱伺候你呐”

    秦和清瞪眼瞅瞅老伴的态度,看出来老伴已经许诺给了王长庚,于是就来个顺水推舟说:“你看着行,就听你的,留下他吧”

    秦大娘指着秦和清说:“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赖我”

    秦和清挥挥手说:“赖我,赖我好了,呵,你瞅瞅,好人都让你们当了”

    正说着,秦和清就见顾闵川从城里的方向走来,像是手里拿着一件苏汝河他们正在制作的机件,秦和清的脑子轰的一下,嘴里说着:“催命的来啦”赶忙走上前迎着顾闵川说:“呦,这不是他姨夫吗,您这是上哪去呀”

    顾闵川扳着脸说:“谁是你姨夫,你这样叫不怕把你叫小了”

    秦和清延着脸说道:“我指着孩子叫的,你还跟我攀大辈,要是按照咱老家的辈分排,你应该得管我叫姨夫,泛棹他娘的堂姐是不是你们本家的奶奶,按着叫,你得管我叫姨夫,嘿嘿”

    顾闵川挥挥手,扭头要走:“没时间跟你废话,我有正事”

    秦和清接过来说:“哎,他姨夫,你不提正事我还忘啦,今天咱们铁厂街组织老板们的祭灶,我想着请了天后宫的当家张天师来主持,我想听听你的主意”

    顾闵川抬起头诧异的问秦和清:“往常年祭灶都是各祭各的,今年你弄出这个新段子,谁的主意,秦会长,你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朝我烧呀,弄出一个祭灶,是不是想给我难堪呀”

    秦和清赶紧的解释说:“这怎么是给你难堪呐,现在的世道乱,我想大家凑在一起相互的出个主意呀,相互的照应照应嘛的,这是好事,你参加不参加?”

    顾闵川斜眼看看秦和清说:“秦会长,你还真拿自己的当根葱了,谁拿你蘸酱呀,你是不是想拿你是会长的头衔逼我参加”

    秦和清摇摇手说:“哎,他姨夫,这你可想错啦,什么会长不会长的,我可没拿他当回事,我还是我,我就是这么个脾气,就爱张罗事,这跟是不是会长没关系”

    顾闵川低头扭身要走:“要那样说,我不参加”

    秦和清紧走两步上前拉住顾闵川:“哎哎,你先别走呀,我这有点好茶叶,是张天师送给我的,你上屋,我沏一壶你尝尝,”

    顾闵川上下打量秦和清,分开秦和清的双手说:“你怎么有心思让我喝茶,咱俩的尿都尿不到一起,喝什么茶呀”

    秦和清转过身挡在顾闵川前面说:“哎,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是好意,你等着,我把三泰喊来咱们一起喝,三泰,刘三泰”秦和清扭过头冲着刘三泰的窝棚使劲的喊叫。

    不远处刘三泰的窝棚门一开,苏如河站出来:“喊什么,喊什么,我不跟你说了吗,咱俩断道”一抬头,看见秦和清的身边站着顾闵川,马上明白了秦和清的意思,心里有些紧张,脸上就挂了像。

    因为离得远,顾闵川没有看出苏如河的窘迫。

    秦和清喊道:“别不识抬举,我是请人家顾老板喝茶,让你和三泰作陪,你来不来”

    顾闵川没等苏如河说话,想着转身就走:“别跟我玩这里格儿楞,我跟你们喝茶,掉价”

    说着转过身就走,秦和清和苏汝河心里紧张刚要松劲,就见刘三泰从苏如河的屋子里探出头来喊:“好呀,喝茶不叫着我,秦和清你”一眼也看见了顾闵川,马上止住了话题。

    刚才想走的顾闵川这时回过头看看满脸灰尘的苏汝河和刘三泰,好像明白了什么,琢磨琢磨没想明白,沉了片刻,转身坚定地走了,再也没回头。

    昨天天后宫刚刚组织了答谢会,张天师又被秦和清他们请了过来,为祭奠炉神太上老君,起课、打醮。

    铁厂街的几个老板在秦和清的带领下,就在三岔河口摆上香案,窝棚外的土堆上,码放着盖房子的土坯,还有用木棍围着的羊圈。一块空地打扫的干干净净,几张破旧的桌子摆在河边,上面还铺上红布。祭上三牲五果,为炉神前辈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法事

    张天师跄足披发在摆满贡品的桌子前口中默念经文,左手捻诀右手仗剑直指上苍,良久,就见供桌上的蜡烛“嗤嗤作响”似有神灵驾到

    张天师浑身一抖说:“众弟子听着,太上老君驾临,见尔等敬奉虔诚,定护佑有加,快快行礼答谢。”

    众老板一起跪倒,诚惶诚恐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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