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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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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泛棹伸手说:“拿钱,我给你买去”

    王长庚犹豫的从口袋掏钱问:“多少钱一个”

    田凤鸣比划着说:“一个大子(铜钱)两”伸出两个手指比划着。

    秦泛棹伸胳膊拦住说:“谁说的,近日涨价了,一个大子一个”

    王长庚知道秦泛棹二人整他,但是他还是从怀里掏出三个大子。

    秦泛棹一扭身,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大道上人来熙往,不时的还有大马车拉着东西在身边经过,车把式高高摇着鞭子,不打驾辕的马屁股,专门在空中甩响鞭,“啪啪”的弄出响动引人注意。

    秦泛棹三个人嘴里嚼着香喷喷的耳朵眼炸糕,一路就走到城墙边,王长庚抬头看看,大青砖砌就的城墙,显得阴阴沉沉地,城门有些破烂,上面的门钉不知被谁偷卸了去,门钉没啦就露着个钉子眼,带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要不是城门口的衙役的高声喊叫,没人能注意这是关口。

    “天津卫老少爷们听着,县太爷发告示,告诫大家伙,凡是洋人的地儿少去,你比方说,城南洼呀,紫竹林呀,还有洋码头,就是洋人在南边新建的码头,尤其是河北边的崇喜观,都少去啊,你要是非去不可,我们也不拦着,出了事,官府可不管啊”一个衙役高声叫着。

    “哐”另一个衙役敲响了手里的锣:“哎,南来的北往的,大闺女小媳妇,老少爷们,长眼珠子的看清楚墙上贴的告示啊,不看不知道,啊,一看就吓你一跳,啊”“哐”又一声锣响。

    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去,争着看城墙上的告示。

    秦泛棹三人挤上去,看见墙上新帖了一张告示,上面有一个人像,脸盘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眉毛粗粗的,长得像黑李逵。

    王长庚凑过去念告示上面的字:“薛,薛景升,这人叫”刚要说话,马上叫人挤了出来。

    王长庚走到秦泛棹二人面前说:“那告示上的人叫薛景升”

    秦泛棹紧着问:“干嘛的,是不是通缉他”

    王长庚扭过头拽住一个身边的人问:“上面咋说”

    那人一仰头说:“太平天国,太平军的将领”

    三人一听“啊”争着向前挤,非要看看那人长什么样儿。

    秦泛棹几个人欢欢乐乐的来到东门里教堂仓门口,王长庚刚要领着他们往里进,就见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双手揣在袖口里,肩膀栽愣着,一溜歪斜的走了过来。

    王长庚低声对秦泛棹和田凤鸣说:“别搭理他,这人狗食”

    迎面走过来的正是王宝和,见着他们几个马上来了精神,上前伸手拦住说:“哎哎,你们是哪儿的,瞎闯什么”

    王长庚走过去说:“怎么不认识我了,王哥”

    王宝和小眯缝眼瞪圆了上下的看着王长庚说:“哦,是你小子,今天不是礼拜天,您们上这干嘛来?”

    王长庚反问道:“是呀,今天不是礼拜天,王哥你上这儿干嘛来,怎么来啦就走呢?”

    王宝和摇头说:“兄弟不瞒你说,神父大人不待见我”

    王长庚笑着说:“你是不是又上这蹭吃蹭喝来了”

    王宝和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仰起头来说:“主呀,救救你那苦命的弟子吧,阿门”又在自己的胸前划着十字,然后摇摇头走了。

    秦泛棹看着王宝和的怪模怪样直想笑。

    田凤鸣拽拽秦泛棹的衣袖道:“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进屋了,神父要是把咱们赶出来怎么办”

    王长庚胸有成竹的说:“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来要吃要喝的,神父大人不会赶咱们的,你们放心吧,跟我走”

    田凤鸣见他言语凿凿,只好跟在他后面走进了仓门口教堂里面。

    刚进院的第一间屋里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修女,王长庚说:“这是给人看病的地方”问秦泛棹他俩:“你俩不看看病?”

    田凤鸣刚想说看看就看看。

    秦泛棹坚决的说:“你才有病呐,我俩不看”

    田凤鸣只好坚持说:“看什么,有病也不在这看,这是西医,姑父他们说,西医动不动就用刀子拉人吗,拉开肚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多吓人”

    王长庚笑笑说:“你得得了那种病才拉肚子,没病谁还好模样的拉你肚子”

    田凤鸣诧异的说道:“喝,看你这意思你对这里清楚地很,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还,还得得了那种病,什么是那种病,切,瞧你能的”

    王长庚自豪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在咱老家就有牧师传教,他们说过西医治疗的方法,拉肚子那是因为肚子里长东西,不长东西不用拉”

    田凤鸣没了话。

    再往里走有一间比较宽敞的大屋子,里面都是长条的座椅,王长庚说:“这是礼拜的地方,”说着就领着他们走进了那大屋子。

    田凤鸣还想问什么叫礼拜,又怕王长庚那副瞧不起人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泛棹看见大屋子的窗户上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花花绿绿的十分好看,阳光照进来屋里色彩斑斓,叫人觉得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田凤鸣扒着门框朝里面一看说:“我娘哎,这大屋得能住多少人呀”

    王长庚挥挥手,不耐烦的说:“这是做礼拜用的屋子,平常不住人”

    秦泛棹指着墙上面的画问:“这月亮马子画的是什么呀,和咱们天后宫里卖的不一样”

    王长庚解释说:“这可不是咱们在天后宫买的月亮马子,这是圣象,上面画的是耶稣呀,圣母呀,都是神仙,就跟玉皇大帝一样”

    正在这时有一个声音在门口处响了起来:“这位兄弟,你说的也不完全对,这些画上的人既是神仙,也是凡人,你说的那个玉皇大帝离你们很远很远,它代表的是一种神通或者是神秘,但我主耶稣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他是上帝的使者,永远在我们的左右,时刻注视着我们,在我们遭受苦难的时候会给我们指示,会承担我们的罪孽。”

    王长庚扭过头看去忙说:“哦,是神父大人,这是我的两位伙伴,这是我家秦老板的公子,叫秦泛棹,这位是我的师哥叫田凤鸣,我今天领他们到这儿看看,开开眼”又指着卫儒梅对秦泛棹他俩说:“这位是仓门口教堂的主教大人”

    秦泛棹和田凤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神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站在那愣愣的呆着。

    卫儒梅见他们的神情有些尴尬,于是点点头说道:“哦,欢迎你们的光临,欢迎你们经常来到这里参观,我是真心希望你们多多了解天主教和我们的上帝,你们看”卫儒梅很自然的扭过身,背对着秦泛棹他们,不想给他们压力。

    秦泛棹他们随神父手指的方向看。

    卫儒梅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说:“为了解救广大教众的苦难,上帝派耶和华拯救我们脱离苦海,使我们认识上帝,接受恩典和造就,与上帝之间的生命连接与交通;藉着祷告用上帝的眼光认识自己,从而让出自己、放下自己,让上帝的权柄和旨意通行在自己身上,进而通行全地。”

    田凤鸣低声对秦泛棹说道:“我听说书的书说过;玉皇大帝也是凡人升天的,好像是姓张,叫什么张什么,想不起来了”

    卫儒梅仿佛没听见,依旧沉浸在他的境界里,他说:“他的母亲玛利亚许配于若瑟后,在同居前,她因圣神有孕的事已显示出来。她的丈夫若瑟,因是义人,不愿公开羞辱她,有意暗暗地休退她。”

    田凤鸣听到此处,偷偷的想笑,但又忍住,用眼睛看看大家都没注意。

    “你们看这一幅画像,当若瑟在思虑这事时,上主的天使在若瑟梦中显现给他说:「达味之子若瑟,不要怕娶你的妻子玛利亚,因为那在她内受生的,是出于圣神。她要生一个儿子,你要给他起名叫耶稣,因为他要把自己的民族,由他们的罪恶中拯救出来。」”

    秦泛棹和王长庚闹不懂卫儒梅说的话,只是默默地听,慢慢的看。

    卫儒梅又指着另一幅画说道:“这位是神之母玛利亚,因耶稣是神,而马利亚是耶稣的母亲,玛利亚始终是童贞之身”

    田凤鸣低低的对秦泛棹说:“童贞就是姑娘,姑娘怎么还能生孩子”

    秦泛棹回答道:“洋人就是怪,弄不好他们都是大姑娘生出来的”

    王长庚伸手止住他俩说:“别说话,听着神父讲”

    田凤鸣歪歪头低声对秦泛棹说:“瞧他能的”

    秦泛棹凑到田凤鸣耳朵边悄悄说了一句话:“他就是大姑娘生的”

    田凤鸣捂着嘴偷偷笑。

    卫儒梅一边指着墙上画逐一解说:“天主教会以外没有救恩,彼得拿着天国的钥匙,谁要想救恩就要到天主教来,天主教内有圆满得救方法,传讲正确和完整信仰,有圆满圣事生活,所以在天主教里的人才能得救”

    王长庚这时问:“卫神父,入你们天主教要什么手续吗”

    卫儒梅看看他们三个人说:“入教得有代父代母”

    秦泛棹不明白问道:“什么叫做代父代母”

    卫儒梅解释说:“就是已经入了教的教民,由他介绍就可以入教,你们都可以入教的,代父代母我可以为你们找”

    王长庚看着田凤鸣说:“师哥你觉得如何”

    田凤鸣扭过头说:“师弟,你先和神父聊着,我去那边看看”

    王长庚又转过去看秦泛棹,秦泛棹赶紧的追着田凤鸣的屁股后面向前面走去,

    王长庚,缩了缩脖子,耸了耸肩两手摊开说:“我是十分想报答您,可是我无能为力”

    卫儒梅也耸了耸肩,缩了缩脖子说:“此地民众尚需教化,不能操之过急”又指指田凤鸣问:“那个人,你师父的徒弟怎么样?”

    王长庚用鄙夷的神情说道:“老实头一个”

    卫儒梅默默地点点头。

    看了一圈秦泛棹觉得也没什么,就将刚来时的兴趣消减了大半,对田凤鸣说:“师哥,也没什么看的,咱们赶紧走吧”

    田凤鸣心里想着嘴里就低声的说出来:“只知道来这儿随便看看,没想到王长庚就像是和卫神父商量好了的似得,刚才问的话叫我感觉的有些压力,”

    秦泛棹看出田凤鸣面上不高兴,就紧着催促说:“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大娘该着急啦,师哥赶紧走”说着就往外拽田凤鸣。

    田凤鸣转过身冲着卫神父鞠了一躬说:“谢谢你神父大人,出来的时辰不短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扭身领着秦泛棹往外走。

    卫儒梅赶紧说道:“这位田先生,你等等”

    田凤鸣还再往前走。

    王长庚大声说:“师哥,神父叫你呐”

    田凤鸣紧张的回过头不知所措的回到:“嗯”

    卫儒梅摆头示意说:“这位兄弟,我想和你说句话”

    田凤鸣犹豫了一下,对秦泛棹说:“师弟,你在门口处等会儿我”

    秦泛棹答应了一声就和王长庚走出来。走到快到大门口处,秦泛棹发现有一间屋子里有几个小孩子,穿着奇怪的衣服,坐在一起唱着歌,但那歌词秦泛棹听不懂,叽里哇啦,像是和尚在念经。

    秦泛棹问王长庚:“师哥,这些是哪里的孩子,是洋人吗”

    王长庚说:“不是,就是咱们大清朝人,都是些没有爹娘的孤儿,神父们把他们收拢来是为了教育他们,让他们说洋人的话,唱洋人的歌,卫神父说;等他们习惯了洋人的生活,就把他们送到法国去,在那里有人收养他们,以后他们就是法国人”

    秦泛棹瞪着眼睛说:“是真的吗,那有那好事儿”

    王长庚点点头肯定说:“是真的,卫神父说的”

    秦泛棹不相信说:“洋人的话你也信”

    正说着就见田凤鸣从里面走出来,低着头在琢磨什么,

    秦泛棹走上前追问:“师哥,卫神父找你有什么事?”

    田凤鸣迷迷糊糊的说:“我也不明白,只是问问我多大年龄,成家没有”

    秦泛棹笑着说:“是不是要给你说个洋婆娘,红头发蓝眼睛,大鼻子就跟个钉子似得,你不听话,她就拿鼻子钉你,哈哈”说完低头模仿用鼻子钉人的样子。

    田凤鸣红着脸说:“去你的,叫你一说就跟是真的一样,哪有那事儿”说着就追打着秦泛棹,秦泛棹就跑。

    秦泛棹跑了一会就捂着肚子弯下腰说:“哎呦,我肚子饿了”

    田凤鸣追上,抓着秦泛棹的肩膀说:“跑不动了吧,那就赶快回去吧,弄不好大娘都等急了”

    还是那间中间有讲台的屋子,顾闵川在屋里来回的踱步,神父卫儒梅坐在一边看着他。

    顾闵川站住说:“先不要他入教,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但是顶现在我也摸不透他是啥脾气,,您说的事我瞅机会问问他”

    卫儒梅认真的说:“事情要做就做彻底,畏缩不前会坏事的”

    顾闵川这时候抬起头说:“既然这样,您的事我办,我的事您办,您看”

    卫儒梅站起身说:“这好说,我明天就去县衙找刘县令”

    顾闵川点点头说:“那我马上回去就找我那外甥”

    二人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哼哼,哼哼,哼”

    秦和清看看屋里的老板们都已经酒酣意尽,自己也是红彤彤的一张关公脸,脑袋嗡嗡的作响,但在心里头还是对苏如河的做法有些介怀,逐走出屋子,看看自己的老伴正在锅台前忙乎,于是走过去问:“还有菜吗”又看见马翠萍和陈婶也在跟着忙乎,赶忙向她们点头表示感谢。

    秦大娘抬头看看老伴说:“你出来干嘛,快进去陪客人去”

    秦和清高兴的说:“今天真痛快,我这酒呀喝得不少”

    秦大娘瞅瞅老伴那张脸说:“这回解了馋了”

    秦和清满意的说道:“照这样以后还得多请客”

    秦大娘一笑说道:“你想累死我吗”

    秦和清笑着说:“老话讲,喝酒是越喝越厚,赌钱是越赌越薄”

    秦大娘说:“哼,美得你,哎,你和苏如河没少喝,今天他可不厚道”

    秦和清听完一愣问:“你咋知道”

    秦大娘说:“上最后的那红烧鱼时,我正好听见,他那是为啥,气气囊囊的,说话都带着刺儿”

    秦和清沉思了半天说:“那是酒没有喝好,”又问:“凤鸣他们干什么去了”

    秦大娘说:“跟着王长庚去城里玩去了,说是领他们去教堂看看”

    秦和清紧着问:“去哪里的教堂”

    秦大娘用手指指南边的方向说:“东门里的天主教的仓门口”

    秦和清瞪大眼珠子问道:“上那里干什么去,要疯是吗”

    秦大娘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怕秦和清借酒撒疯,弄出不愉快来,赶紧的解释道:“说是王长庚认识那个神父,叫什么卫,为什么煤的”

    秦和清追问道“什么煤,烟煤?”

    秦大娘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你回头问问他们”

    正在说着,就见秦泛棹和田凤鸣、王长庚三个人乐呵呵的从城里回来,秦泛棹一见着锅台上面有吃食,上前就吃。

    秦大娘生气的说:“这孩子,不忌生冷,刚刚跑回来,喘口气再吃,田凤鸣呀,你们几个在这放张桌子,饭菜都给你们留下了”

    田凤鸣答应着向锅台走去,

    秦和清大声说:“凤鸣呀,让他们自己摆桌,你来我问你几句话”

    田凤鸣答应:“哎,姑父”走过来。

    秦和清凑过去低低的向田凤鸣交代着什么,王长庚眼睛直直往这边看。

    秦和清一边说,田凤鸣一边点头。

    最后秦和清问田凤鸣:“你们今晚去了法国教堂,以后不许再去了”

    田凤鸣迟疑的说道:“我没想去,是王长庚说怎么怎么好,非得领着我们去看看,到哪儿一看,没见有多好,就是窗户上面有点花,红的绿的啥色都有”

    “唔”秦和清似有所悟的说:“带色的纸,哎,我说的事你可办好了”

    “我知道了,姑父”

    秦和清扭身进了屋。

    秦泛棹追过去问田凤鸣:“凤鸣哥,我大伯叫你办什么事?”

    田凤鸣凑到秦泛棹的耳边说:“你大伯叫我告诉刘老板怎么样淬火,我想就是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大伯的心思”

    秦泛棹紧着问:“什么心思,我怎么不知道”

    王长庚也凑过来听他们两个说话。

    田凤鸣冲王长庚说:“我两说话你凑乎什么”

    王长庚假装不在意的说:“我没想听你两说话,你说你的,我进屋吃饭去”

    田凤鸣看着王长庚走进屋里又对秦泛棹说:“听姑父说,刘老板和苏如河两个人做了点太平军的活儿,有些技术上面他俩弄不了,比如淬火他俩就弄不好,怕到时候交不了差”

    秦泛棹惊讶的说道:“太平军,哎,太平军怎么会在天津卫”

    田凤鸣神秘的说:“哪呀,太平军都打到保定了,说不定在过些日子就会打到天津卫,”

    秦泛棹兴奋的追问:“是什么活儿这么要紧?”

    田凤鸣犹豫的说:“是什么我不清楚,大概是火枪上的机件吧”

    秦泛棹不满意的说:“大伯这事怎么还瞒着人”

    田凤鸣小声说:“这可是要命的事情,传出去官府会来抓人的,姑父不愿意搀和,他两人又不懂得淬火的诀窍,姑父说,咱们能帮他们一把就帮他们一把,叫我装作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哪天你和我去刘老板的窝棚里面溜溜,”

    秦泛棹爽快的答应道:“好咧,那天去,师哥你招呼我”

    田凤鸣示意王长庚走的方向说:“千万别跟他说”

    秦泛棹点点头说:“你也为我没心眼子呐,我知道轻重”

    田凤鸣拍拍秦泛棹的肩膀说:“知道就好,走,进屋吃饭去吧”

    秦泛棹刚刚拉开门,就见王长庚站在门的旁边似乎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秦泛棹问:“长庚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王长庚有些紧张的说道:“大,大娘叫我喊你俩吃饭”

    秦泛棹信了,答应道:“知道了”

    田凤鸣心里不是个滋味,眼里头含着对王长庚的怨恨,

    第十三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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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天主教会开始时为了传播教义,多以施药救病来换取国人的信任
………………………………

第十四章

    第十四集

    屋子里头是热火朝天的,大家喝的都有些多了,东倒西歪的没了坐像,秦泛棹走到桌子跟前,刘三泰上下的打量着秦泛棹说:“来来,过来小子,啊,长了这么个大个子,今年几岁了,”

    秦泛棹站在那里眼里充满着敬意的神情回答道:“刘伯,我今年十九,您喝酒,我给您倒上”

    苏如河说:“嘿,瞧这小子,真懂事,来也给你苏伯倒上”说着将自己的酒杯伸过来。

    秦泛棹给刘三泰到完酒,又走过来说:“苏伯,我正要给您到呐,”说着就给苏如河倒酒。

    苏如河看着秦泛棹给自己的酒杯斟满说:“好小子,你自己拿个杯,咱爷两喝一个”

    秦泛棹高兴的答应道:“哎”扭身就从柜门里拿出来一个酒杯。

    秦大娘赶紧说:“不行不行,小孩子不许喝酒”上前就夺过秦泛棹手里的酒杯说:“儿呀,咱不稀罕灌那猫尿,跟娘吃饭去,灶上都给你们留着呐,走,儿呀”

    秦泛棹着急地说:“没事儿,我能喝”

    苏如河说:“嫂子,泛棹都十九啦,您还拿他当小孩子,我十六岁时就学会喝酒啦”

    秦大娘冲着苏如河说:“跟你比,按咱老家的说法你就是匹儿骡子,要想让你走正道,非得劁了你不可”

    大家伙一听都跟着笑了起来。

    在一旁听大伙说话的张天师也跟着乐了起来。

    苏如河假装不愿意的说:“哎,秦和清,你也不管管你媳妇,他说我是骡子”

    秦和清笑着说:“他说你是骡子你就是骡子,脚面泡是你自己走的,说你活该”

    苏如河说:“嘿嘿,你们瞧瞧,这两口子合着伙的欺负人”

    刘三泰站起身说:“你是自找的,来来泛棹,咱不喝酒,坐在这里吃菜,”说着挪开一块地儿让秦泛棹坐下。

    秦泛棹挥着手说:“不拉,我和我师哥在外面吃”说着扭身到了外间。

    刘三泰真诚的说:“你看这孩子真懂事儿”

    陈忠良看着秦和清的脸问:“秦老兄,泛棹说媳妇了吗?”

    秦和清点点头说:“说下了,是我表弟田掌柜的姑娘,过了年就和他妈来了,”

    陈忠良扭头问刘掌柜:“谁呀”

    刘三泰用手指指北面方向说:“田飞虎,你不认得,就是住在北码头那个田飞虎,自己经营着一家杂货店,卖些个煤呀,铁矿石什么的,人不错,仗义,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苏如河一脸的严肃说:“那可是个人物,在我们交河哪那一带,一提他名字没有不知道的,他祖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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