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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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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村的路两边,租界地里新盖的洋房正在施工,街道上有几个洋人在指挥工人干活,河面上停泊着几艘轮船,烟筒里突突的冒着黑烟,码头上人流不断,有一些搬运工在卖力的干着活。
马翠萍低头匆匆忙忙的走着,气喘吁吁,脸色红润,白里透红的俊脸上有些汗渍,身上的衣裳贴着肉,一走一扭的,十分的婀娜,将那女人的美好,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走到哪里,那些干活的人和洋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朝着她看,直至她走的远了,才回过头,
监工的工头大声地吆喝说:“嘿,看什么,把魂勾走了,一见着漂亮的女人你们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该干嘛赶紧的,瞅那个管用吗,要是喜欢,跟着走,别干了。”
洋人说:“不要随意往旁边看,注意安全”
马翠萍走过去不远,捂着自己的胸口,小口喘着气,站了一会,又赶紧的往前走。
沿河边上停泊着很多的木船,船上的力巴上岸打尖,置办生活用品,一些人就将破旧的衣衫拿着给坐在河边缝穷的老妈子补上缝好。
马翠萍看见安大娘坐在河边上,走过去说:“安大娘,您出来,安大爷自己在家行吗”
安大娘说:“哎呦,我说他婶子,好些日子没见你,你这是上哪呀”
马翠萍说:“在家呐,没敢出来,唉,家里那头不清净,整天的洋人来好几趟,说是要建筑洋房,让我们搬家,我这正发愁呐,这不,铁厂街今个祭灶,老苏让我过来帮帮忙,我这才出来走走。”
安大娘说:“洋人这一来,弄得哪哪都人心惶惶的,别人住得好好的,你盖洋房上一遍盖去呗,非要搅合人家的日子没法过,真不是个东西”
马翠萍说:“城南洼都叫洋人圈了去,划成一块一块的,还几个国家呐,满大街都是洋人,哪国的都有,晚上不敢出来,出来冷不经的见着你,非吓你个半死,都跟小鬼一样”
安大娘说:“要是那样,不在那里住着也好,离他们远远的,眼不见心不乱,听你一说,我都烦得慌,不行就搬吧,洋人让咱搬家,就没点费用啥的?”
马翠萍说:“邻居在私下里说,洋人是给了点安家费用,都是那个恶霸金把头在中间克扣了不少,弄得人们怨气十足,有人就拖着不搬,金把头就派人堵人家门口骂街,在不就往人家院里扔死狗,死猫的,说呛了他们就打人,真是住不了了”
安大娘说:“不行告官府,让官府主持公道”
马翠萍说:“金把头仗着洋人的势力,官府不敢把他怎样,我一个寡妇人家随大流呗”
安大娘说:“你不行也搬来,在铁厂街找个地界盖一间,那里不是活人呐”
马翠萍叹了口气说:“唉,说是说,在那里住惯了不愿意动弹,安大娘,回头咱再说话,我去了”
安大娘说:“去吧,你安大爷还问你呐,有空家里串门去”
马翠萍说:“哎”扭头奔三岔河口方向走去。
仓门口教堂的一间屋里,靠墙是一排条凳,中间的高台上是个木头的讲台,屋子中间摆着许多拜垫。
神父卫儒梅看着对面坐着的顾闵川说:“你说的情况很重要,这种事情你们的官府应该管的,现在是你们的朝廷和我们签订了保护洋行在华经商的权益,要是有人肆意毁坏已有的环境,我们可以向你们的官府提出交涉,以确保洋行的安全”
顾闵川阴着脸说:“就怕官府说一套做一套,表面应酬您,背地里不会认真管的。”
卫儒梅点点头说道:“是的,你所说的情况我也有些察觉,但是,你说他们在私底下制造枪支,是为了杀害洋行的人,这一点你有什么证据”
顾闵川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铁钩子样的东西说:“神父大人,这就是证据”
卫儒梅接过去看了又看,不明白手里拿的是什么:“这是什么”
顾闵川凑到跟前说:“这是遂发枪上面上的扳机,是前膛枪改装后的点火装置”
卫儒梅点点头说:“哦,是有一些像,那么你说他们是在制造枪支,威胁洋行”
顾闵川认真的说道:“我想是,朝廷和洋人正在和太平军打仗,这时候要是有支队伍出来和洋行过不去,没有人能够管得了,铁厂街的人我都清楚,在早先,沧州和交河一带经常地出土匪,他们这些人里面就有原来当过土匪的人,什么事他们都干得出来,神父大人,我劝您时刻加小心,不得不防”
卫儒梅紧张的说道:“顾,你说应该怎样做”
顾闵川沉着的说道:“大人不必惊慌,我想您应该给县衙施加压力,逼迫他们出头追查此事”
卫儒梅点点头。
第十二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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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前膛枪改装成遂发枪,由引信点火,改为簧片击打点火,击打锤需要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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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集
锅里热气腾腾的在蒸着食物,案板上的菜品已经所剩不多。
刚刚走到门口的秦大娘,正好听到老伴的惊讶声,正要往里走,想想又站住身子,凑到门口仔细的听着。
这时候马翠萍从北大关哪个方向匆匆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叨叨:“你看,我来晚了,他大娘,老苏昨个告诉我今天大家伙祭灶,说是让我来帮帮忙,你看我这时候才来,全叫您忙乎了”
秦大娘走过来说:“这个老苏,一点事到他嘴里嚷嚷的摇世界都知道,哎呀,妹子,你家有嘎子得让人照顾,你还跑来干吗”
马翠萍快言快语的说道:“嫂子,不碍的,我把嘎子搁在邻居周大妈屋里,嘎子和他家的孩子玩得到一块,您告诉我该干点什么”
秦大娘拉着马翠萍的手说:“妹子来,你来见见,这是陈老板家的内掌柜”
马翠萍双手叉腰来了个万福:“翠屏见过姐姐”
陈婶本来就是个爽快人,赶忙走上前拉住马翠萍的手说:“哎呦,我的妹子,别那么客气,都不是外人,他大娘,您看这妹子长得,像是娘娘宫里的神仙,呦,您瞅瞅这小手,流光白不说,还那么绵软,一看你就是个有福气的人,家里几口呀,俺妹夫是干什么的,呦,你瞅瞅,这脸蛋儿,啧啧”
秦大娘拍着手说:“嗨,这真是叫你问着了”
马翠萍和陈婶坐在马扎上帮着收拾饭菜,
马翠萍一边择菜一边说:“姐姐你问到妹子的痛处了,我那口子走得早,扔下一个独子才满四岁,铁得熬着啦”
陈婶懊悔的说道:“哎呦,你看我这嘴,不知道瞎说,妹子,不知者不怪罪啊”
马翠萍大度的说道:“瞧您说的,一开始我不习惯,后来老有人提,我早就习惯啦”
陈婶凑过去仔细问:“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过多不易呀,就没想着再往前走一步”
马翠萍摇摇头说:“孩子小,先就不能想,怕人家嫌弃,一时半会的走不了”
陈婶认真说道:“哪情那么讲究,妹子,你听我说,抓着年轻,还是往前再走一步,你看你,又年轻,又这么漂亮,那个男人见了不爱,听我的,过几天姐姐帮着给你找一个”
马翠萍赶忙的拦住说:“过过再说,过过再说,这事就不麻烦您啦”
秦大娘看见陈婶刚和人家见面就像是多么熟悉似得,也不管人家忌讳不忌讳,逮着什么张嘴就来,不管对方怎么想,或是高兴不高兴,于是接过来说:“他陈婶,你操心晚啦”
这一下更加勾起了她的兴趣:“那您说说,是哪家的,谁呀?”
秦大娘笑着指指窝棚里说:“在屋里”
马翠萍拦住说:“老嫂子,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他,还没”
马翠萍的话还没落音,就听见窝棚里老苏的声音说话。
苏如河说:“你咋呼什么,你要是不想听,别搅合我们”
秦大娘看着陈婶说:“他陈婶,你听的出来这是谁说话吗”
陈婶听了听问:“谁呀”
这时候窝棚里又换了人说话,三个女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屋里酒桌上已经是狼藉不堪,有的老板已经酒醉醺醺。
苏如河白了秦和清一眼说:“你大惊小怪什么,就好像你见过似得,别出声,仔细听着”
秦和清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东瞅瞅西看看,发现大家又都在聚精会神的听张天师讲故事,早把自己刚才失态的事情忘在了一边,遂将一颗悬来的心放下。
张天师说:“于是欧冶子按照白发老人指点的方向。来到浙江境内风阳山的山麓,此处峰峦叠嶂,水绿山青,苍松翠柏,袅无人迹,只见两棵千年古树下面,按天上北斗星方位排列着七口古井,井水清冽深不见底,十丈之内寒气逼人。”张天师饶有兴致的继续讲。
屋里面的人全都被故事里的情节所吸引,秦和清看见一只苍蝇围着苏如河张开的嘴转悠,苏如河毫无知觉,猛地苏如河发出一声赞叹,“啊”那只苍蝇被苏如河吸进嘴里,苏如河咂摸咂摸嘴继续听。
秦和清看看左右的人,都进入了故事之中,神情各异,就是在此时如不响个炸雷,恐怕是大家都醒不了,秦和清知道那秘籍的重要性了。
张天师继续讲着:“于是欧冶子就在树下结庐砌灶,又照‘六齐金按’秘籍所示,取秦溪山五彩铁英铸剑。经过七七四十九天锤炼,第一枚剑出炉啦;”
秦和清看看桌子上的饭菜没有人动,都在入神的听故事,思想着到外面灶上看看情况。
“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四起,一时雷电交加,就见七条金龙从七口古井中飞出,直冲霄汉,又见那七条金龙一齐张开口向着剑坯上喷着口水,剑坯爆发出色彩斑斓的祥云瑞霭,然后七条金龙腾云驾雾袅然而去。顿时天空放晴,霞光万道,直映得那枚剑光彩夺目。”
“嘿”苏如河咂摸咂摸嘴又低声喝到。
张天师说:“欧冶子举起剑向巨石劈去,就看剑光一闪,巨石早被劈成两半。”
“好”刘老板也跟着叫到。
陈忠良看看苏如河,又看看刘老板,心里纳闷他两为啥这么兴奋。
张天师说:“欧冶子按照。‘六齐金按’秘籍所示,寻找可以磨亮宝剑的亮石,那白发老人又化做一位采药老翁指引他:在离城四十里处,有个发光洞,存亮石数以万计,若能得此石磨剑,锋利无比;只是洞内有一双头巨鹰把守,巨鹰以吃虎豹为生,力大无穷,无人能敌。”
苏如河说:“完啦完啦,这回没辙了”
刘三泰说:“听着,别搅合”
张天师说:“欧冶子与妻朱氏女儿莫邪各执利器,奔赴亮石洞,果见有巨鹰。巨鹰一见生人,凶猛扑来,一双利爪拦腰把莫邪抓起,飞向天空。欧冶子夫妇执剑上前拼杀,搏斗几十个回合未分胜负。莫邪虽被抓,但她一边挣扎一边持宝剑朝巨鹰的翅膀乱刺,最后巨鹰伤重坠地,欧冶子上前一剑,结果了巨鹰的性命。”
“哎,好”老板中又不知是谁发出来一声喝彩。
张天师说:“三人进洞取亮石磨剑,发觉洞里丝丝寒气,阴森逼人。”
苏如河对身边的陈忠良说:“这是要伤人的”
陈忠良看着苏如河没有说话。
张天师说:“于是焚香沐浴,素斋三日,然后跳入坑洞,取出来一块坚利的亮石,用古井之水慢慢磨制宝剑。”
张天师讲到此,看看大家都停下了喝酒,有些歉意,于是说:“大家只听我一人说,别停下喝酒呀”
苏如河正听得入神,马上说:“老神仙,别停,您快接着讲,讲完了再喝不迟”
张天师笑笑说:“这哪里是喝酒来的,分明是听我说书来的”
秦和清指挥着大家说:“哎,几位,几位,都别停下,咱们边喝酒边听天师讲故事,来来,刘老板,别停呀,你离着老苏近,给他倒上”
刘老板指着苏如河的脸说:“别管他,他要是听见点新鲜事,你就是不叫他跟媳妇睡觉都行”
秦和清听了后嘿嘿的笑了起来。
苏如河手指刘老板说:“好,老刘,你可糟践我”
刘老板给他倒酒说:“嘿,我这是捧你呐,你听不出来”
苏如河手一扬说:“去你的吧,大家等会再喝,先听老神仙讲完这段”
大家本来就想听故事,这时也没有人端杯,又都齐齐的看着张天师的脸,就想听后面的事情结果如何。
张天师看看躲不过说:“既是大家都想听完,那我就简单节说,”
大家都说:“好,就想听您啦讲下去”
张天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欧冶子终于铸得神剑三把:第一把叫做“龙渊”,第二把叫“泰阿”,第三把叫“工布”。这些宝剑弯转起来,可以围在腰间,似腰带一般柔软,手一松,剑身即刻弹起,笔挺笔直。”
苏如河禁不住出声:“嘿”
刘三泰不耐烦的盯了他一眼,苏如河赶紧的闭上嘴。
张天师用手比划着:“向上空抛一方手帕,从宝剑锋口徐徐落下,手帕即一分为二。斩铜剁铁,一如削泥去土,果然锋利无比。宝剑之所以如此锋利,究其原因皆因取此地之铁英,古井之寒水,亮石磨剑之故,三者条件不可缺一。”
大家鸦雀无声。
张天师说:“楚王后来得到此剑大喜,乃赐秦溪山为“剑池湖”,唐乾元二年秦溪山置县,因名剑龙渊在此出产,就叫“龙渊县”。后又因避唐高祖李“渊”字名讳,逐改叫“龙泉县”,后人又在剑池湖上建了“剑池亭”和”“欧冶子将军庙”。成为千年古迹。”
大家还是鸦雀无声,都大张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天师说话。
张天师看看大家还都在愣神,笑笑说道:“完啦,讲完啦”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有的人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刚刚干完一件很重的活儿似得。
秦和清看着大家伙都直直的看着张天师的侃侃而谈,毫无分神之意,刚才的心思也就淡了几分,心中无比的佩服张天师平事的能力和渊博的学识,刚才的那份失落从而又在此找了回来。
秦和清双手捧着一杯酒虔诚的说:“天师老大人,您啦喘口,先喝了这杯酒再说”
几位老板也都齐声说道:“天师真乃神人一般,我等佩服,佩服。”
就连刚才说怪话的苏如河也脸色红红的尴尬上前敬酒。
秦和清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觉得这回面子总算找回来了。
张天师接着说:“《庄子》云;上必无为而用天下,下必有为而天下用,此不易之道也,尔等虽微,然小见大,莫要轻视,古语云;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一件事情只要是用了心,就能有结果。”
虽然听不太懂,可是众人都点头称是,以显示自己不是傻瓜。
张天师依然如故卖弄:“老子有云;为难乎其易也,为大乎其细也,天下之难作于易,天下之大作于细。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作于羸土。莫要自毁其志”
众人听了张天师的一席话,情绪都有了奋亢,就连心底最最平静的角落都被搅成了漩涡。
外面的三女人听的仔细,同时在心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秦大娘对陈婶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帮爷这么安稳过,真是一物降一物”
陈婶示意问:“里面吃的怎么样呀?”
秦大娘笑着说:“那吃啦,桌子上的菜大都没动,都在哪大眼瞪小眼的听说呐”
陈婶诧异的说道:“真是怪啦”
秦大娘笑着说:“谁说不是”
马翠萍沉着的说道:“老爷们都是这样,遇不上高人,就自己个逞能,谁也瞧不起,相互之间贬低别人抬自己,遇上高人,那是崇拜的了不地,潜移默化的跟着学,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陈婶惊讶的看着马翠萍说:“嘿,瞅这妹子哎,哪里像个瞎字不识的缝穷老妈子,倒像是戏台上的花木兰呀穆桂英啥的,谁娶了你可是他的造化”
王长庚兴致勃勃领着秦泛棹二人向着城里方向走着,因为要去东门里,必须先过河。
边走着,秦泛棹依旧和田凤鸣打打咕咕没有个完,看看前面就是北大关浮桥,秦泛棹忽然听到一声银铃般的叫声“泛棹哥,你们这是去哪呀”
三个人都愣愣的站住,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俊闺女。
“泛棹哥,你们这是去哪儿呀”陈凤喜满面红润的站在秦泛棹三人的面前,大大方方的问:“你们这是去哪儿呀”一连问了三声。
还是秦泛棹先自醒过闷儿来,摇晃了一下肩膀子,强作镇静说:“啊,呐,我们,我们,嗨,你,你别问啦,”
陈凤喜手里攥着自己的粗辫子,怯怯的说道:“去哪儿还不告诉人”眼睛看着秦泛棹,忽闪忽闪的。
秦泛棹脑门子上面都已经冒出来汗:“没,没不告诉人”
陈凤喜追问说:“那你就告诉我”
田凤鸣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们是,是去城里”
陈凤喜不看田凤鸣,依旧看着秦泛棹问:“城里哪呀?”
王长庚走过来说:“我领他们去城里的仓门口教堂”
陈凤喜看看王长庚,凑到秦泛棹的耳朵边小声问:“这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秦泛棹忽然闻见一股又香又甜的味道直直地往自己的鼻腔里面冲,那种香味长这么大都没闻到过,有点说不出的舒服,像一种非常成熟的鲜果味道,又像是小时候在妈妈怀里吃奶的感觉,让秦泛棹想到了妈妈的**,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陈凤喜歪着头说:“上哪儿去干嘛,我妈说洋人都不是好人,叫我们看见就躲着走,去哪儿干嘛”
秦泛棹举起手臂,在自己的后脑勺上面来回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长庚说:“没事的,我和那神父认识,那神父可亲近啦”
陈凤喜看着王长庚问:“你是谁”
王长庚说:“我叫王长庚,是秦大伯新收的徒弟,你好”
王长庚在自己的身上擦擦手,那手白白的,一看就是没有干过粗活重活的,王长庚示意要学着洋人的样子拉手。
田凤鸣怪异的看着王长庚。
秦泛棹眼里冒火,恨不能上前打王长庚一拳。
王长庚伸出手来等着。
陈凤喜看看王长庚伸过来的手,身体扭动了一下,然后穿过他三人之间的缝隙,像风一样的跑走了。
田凤鸣看看王长庚的脸,见他臊眉答眼的红了脸,从他身边走过去,鼻子里“哼”了一声,嘴里说“泛棹,泛棹,你还在那傻站着干嘛,走吧,快点,走”
秦泛棹愣了半天才回答:“哦,走走”自己有些慌乱。
田凤鸣在头前走,秦泛棹跟在后面,王长庚蔫答答走在侧面,三个人没有了刚来时的情绪。
过去浮桥,前面就是北门脸儿,马路两侧都是做小买卖的,小贩们嘴里吆喝着,手上忙乎着,声音嘈杂,吹糖人的“嘚嘚嘚”地敲小锣,拉洋片的捏着嗓子唱皮影。
可街筒子的人群,红男绿女的携手并行,勾肩搭背的现世亲热,不管是老帮子还是俏媳妇,从早晨到黑下,你刚来了我走啦,摩肩接踵的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自打运河上的钞关从河西务挪到了北大关,这里就成了天津卫最为热闹的地方,南来北往的船只必须在这里完税,才能够通行。
所以,以浮桥为界,西边,停着一艘艘上京运送粮食、布匹,和各种生活必需品的船只,从京杭大运河启程,走了一路了,正好抓着机会上岸休整休整,船工和老板都是一副慵懒不堪的样子。
东边,是返回江南着急回家的船工水手,一着急,就用船桨敲打船帮,弄得满河里面“咚咚”作响,引得沿河坐着缝穷的老妈子骂海街,船上的也不善呼,撸胳膊卷袖子,说干仗上手就打。
天津卫的浮桥都是能够开合的,交完税的船只,衙役就解开浮桥上的缆绳,将浮桥沿河顺过去,上京的先过,一艘一艘的,按顺序,谁也别抢。过完上京的,再过回家的,都是这规矩,有先来的就有后到的,你想来到就让你过关,不行,在后面排着,等着。
河边上还有衙役来回维持秩序,谁也别捣乱,一天下来,衙役喊破嗓子。
王长庚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场面,东瞅瞅西看看的,眼睛不够使,见什么都新鲜,见什么都想问,问的秦泛棹二人掐白眼烦他。
田凤鸣问王长庚:“你不来两个耳朵眼炸糕尝尝”
王长庚追着问:“啥叫炸糕”
秦泛棹诧异的看着王长庚说:“你连炸糕都不知道”
王长庚委屈的说道:“在咱老家,那里能吃到这东西”
秦泛棹伸手说:“拿钱,我给你买去”
王长庚犹豫的从口袋掏钱问:“多少钱一个”
田凤鸣比划着说:“一个大子(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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