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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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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娘心里也是高兴,没再催促。自己走出窝棚。
秦大娘走到外面,正好看见苏如河匆匆忙忙的走过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秦大娘问:“兄弟,你急匆匆的,这是哪失火了”
苏如河说:“老嫂子,我正想找您呐,失火了,比失火更厉害”
秦大娘说:“好好地,又出什么幺蛾子啦”
苏如河说:“不是我,是马翠萍”
秦大娘问:“咋啦,他婶子病啦”
苏如河说:“没有,是租借地的洋人盖房子吗,非得要他们搬家,我着急他们往哪里搬”
秦大娘说:“没王法了,洋人凭什么让人搬家,他们凭什么”
苏如河说:“我刚从紫竹林村来,那里的人家闹起了,都不搬,洋人弄了一帮混混给他们当枪使,见着人,没说两句话上手就打,我是怕翠萍吃亏”
秦大娘说:“搁我这脾气,就是不搬,看他们能咋样”
苏如河说:“可是,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要是叫起真儿来,吃亏的首先是她”
秦大娘说:“我明白兄弟你的意思啦,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说说,就住你那去”
苏如河说:“嗨,顾得上吗,我反正不敢跟她说,一说她就急”
秦大娘说:“要不你让她住哪”
苏如河说:“她说盖一间”
秦大娘说:“你昏头啦,这都啥时候了,快上冻了,你盖上也住不了人”
苏如河说:“我讲了,她不听”
窝棚里面张天师说:“听闻留在京师的恭亲王奕忻惧怕洋人的利器,与英、法、俄三国签订了《中英北京条约》、《中法北京条约》和《中俄北京条约》,卖国求荣,实乃我中华之奇耻大辱呀”
秦和清说:“皇上往常年北狩,通常是在四月份,现在是十月晚儿,该是玩够了回京的时候。热河怎么也比不上北京舒适。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张天师深沉的吟道:“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呀,英法联军之枪炮声,惊扰了皇上温柔乡中的一场春梦,唉,洋人在京骚扰,皇上弃守宗庙,辱莫甚焉啊!”
秦和清:“难道洋人真是这么厉害,我天朝的兵马就这么不堪一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让人惋惜。”
张天师说:“纵观朝廷的臣僚,都是尸位素食之辈,一有风吹草动,先就空谈误国,及至面敌,就露出了真像,三万兵抵不过洋人的三千人马,真是志大而不查,好兵而不见权”
秦和清说:“说好听的,是洋人的枪炮厉害,说不好听的,是自己的胆子小,还没上阵,先就吓得尿了裤”
张天师红云盖脸,无不感慨地说:“想我中华嗣承天道,国力鼎盛,物丰人美,自夷狄犯境,屡掠我朝,竟至京师。毁我千年之基业,种万世之恶果,实乃我辈之奇耻大辱也”
秦和清说:“天师所言极是,洋人生长在蛮荒弹丸之地,岂能与我天朝抗衡,我琢磨着,全是因为朝廷兵马初见洋人之异象,又加之洋人火器之猛烈,先就怕了几分,临阵乱了方寸,这就是书场上说书的先生说的,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吧”
张天师饮了一口酒说:“贤弟言之有理,洋人本有欺凌之心,而更授以可凌之势;华人本有畏怯之素,而逼处可怯之地,此消彼长。懦弱之心,如病入膏肓。”张天师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秦和清说:“天师一语道破天机,惶恐胜过瘟疫,传播不需要空气和水源,只要一个惊慌的眼神和飞快逃走的背影,给你的信息是直接的,人吓人比鬼吓人还可怕”
张天师说:“当今物议,见仁见智,世上多于临阵抵御之论,少有追根索源警言。以贫道看,万事都要问一个究竟,就不难看出毛病的所在。”
秦和清说:“难就难在没人说真话,直言犯谏,古今能有几人善终”
张天师说:“常言道,少见自然多怪。纵观历史,我中华自唐朝就视海上往来为社稷之重,宋元时期,海运已达峰峦,引来万邦朝贺,夷狄、蛮民、莫不以我中华为师。”
秦和清说:“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张天师说:“话虽粗了点,但道理不假,有史记载,高丽,琉球,常遣女眷与我宋人交,媾求种,沐受天国之神脉。那是何等的威风,可如今,唉,不可同日而语。”
秦和清说:“这事儿我在书场里听到过,我海上渔民经常地叫他们捋了去,就是为了借种,”
张天师有些激愤大声说道:“有诗为证;明李东阳《过天津》曾曰:
玉帛都来万国朝,梯航南去接天遥。
千家市远晨分集,两岸河平夜退潮。
贡赋久通沧海运,星辰还象洛阳桥。
何由四塞襟喉地,重镇还需接使召。”
苏如河听见动静,指指窝棚里面问:“谁在里面”
秦大娘说:“你听不出来,是老天师,你不进去喝两盅”
苏如河说:“不不,还喝,不喝我都醉了,您先说说我该怎么办吧”
秦大娘说:“你要是听我的,我就给你透透信,听听她是啥意思”
苏如河摇头说:“够呛,您要是觉得有根,您就试试”
秦大娘说:“先说头里,办成了你也别欢喜,办不成你也别烦气,我紧着力量来”
苏如河说:“瞧您说的,给我办事,我能说嘛,这屋里喊嘛”
两个人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张天师眼光如梭,朗目如电,脸上红云一片,声音越来越高,情绪激昂:“而大明开国至顺治帝从龙入关,三四百年的光景,我中华崇尚闭关锁国,与外界少有建树。明永乐三年三宝太监虽七渡重洋,然距今已有二百余年,闭目塞听经年有余。”
秦和清也被带动的激奋起来:“我就说哪里有毛病,听说书说都是过五关斩六将,可眼见之事都是抱屈走麦城,这就是;脚面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唉”
张天师说:“可以说;今日之夷狄亦非昨日之夷狄,尖船快枪实为工业发达所致。而我天朝只重农商,无民族工业可谈。痛定思痛,当改弦更张。夷人不可怕,可怕之我等陋见,今日之破国,实拜昔日之锁国之误。”
秦和清慌忙的说:“天师所言凿凿,我等不胜惶恐,乱世之时,当谨言慎行为妙。”
张天师从容不迫,面露微笑说:“贤弟不必惊慌,国事已毁,朝野必有公论,纵观当朝时局,只有受辱求和之策,无暇言顾其他。经此一役,朝内论述追根溯源大有人在,生员及在朝官吏无不切齿痛恨,纷纷举证,要以教育救国和实业救国等策论,实业救国以发展民族工业为最,”
秦和清说:“世间已有传言,说是师夷之技,补我不足,铁厂街的老板们也都人心浮动,顾闵川顾老板去年就将他儿子送到国外念书去了,”
张天师眼光闪烁着说到:“贤弟焉不借此之力,一展宏图,机不可失,时不待我,我观贤弟非人下之人,只是生不逢时,如有机遇定当鹏程万里。”
秦和清说:“天师一语中的,说到我心里去了,”
张天师激动地说:“贤弟就以三叉河口为契机,开智挖潜,广收博采,做一件以小看大,以近看远的实在事,也算是中华在民间的第一家工业作坊,给国人一个希望,也给后来者一个榜样,”
秦和清信心满满的说道:“必是要尽我绵薄之力,榜样之说实不敢想”
张天师说:“中华自古就是个藏龙卧虎,人才辈出的福地,难道我辈就甘于沉沦,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经历万难,然百折不回。”
秦和清赶忙双手一揖,面露惭愧说:“蒙天师不弃,愚弟早就思虑万千,说心里话,往大了不敢想,国家就像个大山,我就是个小草籽,长的多大也不过占指甲盖大的地方,能够生存且有盈余,我就感念‘阿弥陀佛’。”秦和清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诚的模样。
张天师说:“三叉河口应是福地洞天,经过这次落剑之奇观后,已是名声远播津门三卫及附近州县。我想贤弟就借助众人关注之势,抓紧做些文章,来个异军突起应该不成问题。”
秦和清沉吟片刻,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说:“实不敢瞒您,三岔河口之事,在下意外得到一秘籍,就是您上次在我这里喝酒时讲过的事情,只是愚弟拙劣,几经推敲,仍无一线契机。我就朝思暮想的盼着您来,天师如能指点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秦和清站起身,从柜中拿出一把剑鞘,
张天师看见,那剑鞘是用鲨鱼皮做壳,外又以汉代漆器制面,剑鞘口端为黄金打造,鞘身镶嵌着无数颗红绿宝石,剑珌——鞘的底托是一块祖母绿多边形饰件,整个剑鞘看上去绝非民间之物。
秦和清用手轻轻拧开剑珌,见里面露出来一块白色丝绢,秦和清将丝绢平铺在桌子上。
张天师凑近跟前一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篆字,只见那绢头上写着“六齐金按”四个大字,张天师看后马上意识到,这就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铸剑秘籍。
张天师兴奋的说道:“果然如史书上记载一样,就是此物,一点没错,此秘籍可谓是无价之宝呀,是古代先人几千年的经验总结,有了它就可以破解古剑之谜。”
秦和清惊讶的说:“真是如此,那个太监临死前说过,这秘籍很重要”
屋外边,苏如河听见一愣:“老嫂子,真的有那个秘籍”
秦大娘说:“瞒是瞒不住了,告诉你吧,你哥是在那剑鞘里找着个秘籍,我那庆家田飞虎说,东西很贵重,两人不明白,说是得找明白人看看,这不,老天师不是外人,说了不妨碍,你知道吗也无妨”
苏如河说:“那我得听听,这可是件大事”说着,竖着耳朵仔细听。
张天师沉思片刻说:“据里叙说,攻金之术有六,就是说打铁的工匠分为六种;有筑氏一族,专一制造削刀。冶氏一族,专一制造箭镞、戈、戟。凫氏一族,以铸钟为业。栗氏一族,**量器。段氏一族,以制镈器(泛指农具)为主。桃氏一族,专门铸剑。铸剑在当时专列为一门工种,可见其重要性,后来发现的古剑中有很多不解之谜。”
秦和清说:“掉在三叉河口的那把宝剑奇怪得很,说没了就像是重来没有过一样,要说船上的那些个力巴,个个水性好得很,连着摸了好几个月,生生的就是不见踪影,您说怪是不怪,按说这就是个解不开的迷。”
张天师说:“六齐金按的六字有许多讲头,‘六’字在古代又为泰极之数。春秋时有祭六神的习俗;即为上下和四方之神,如日、月、雷、风、山、泽。伏羲创八八六十四卦中又有六爻之变化,曰;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天道的变化使得万物各得其性命之正。”
秦和清吐吐舌头说:“是呀,这么神秘,还和天相连着”
张天师又说:“金、木、水、火、土、谷又称为六府,是聚财之所。佛教中又有六道轮回之说,把众生世界分为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六种,足见六字之重要。”
张天师说完看看丝绢上的字迹,说;“你看这里记述的;金有六齊。六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鐘鼎之齊。这是说铸钟要六成的铜和一成的锡。还有这里记载;五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斧斤之齊。就是说做武器,刀枪剑戟之类的要五分铜一份锡,这四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戈戟之齊。參(三)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大刃之齊。五分其金而錫居二,謂之削殺矢之齊。金錫半,謂之鑒遂之齊。都是铸造各种器具的比例,这可真是难得秘籍呀。”张天师感叹道。
秦和清也激动的说道:“是呀,我真没想到是这么金贵”
屋里的情绪也影响到外面的人。
苏如河也一拍自己的大腿小声说:“我也没想到”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秦大娘捅捅他的后背说:“进去,上里面听”
苏如河摇摇头说:“我这时候进去,一准搅合了他俩的兴致,在外面听听就行”
张天师又说:“按上面所记载,此六齐金按,为桃氏一族集毕生之心血而成,是说在金属的熔炼过程中,加进去不同比例的其他金属,能够铸造出不同性能的器具,称之为齐。这对你以后铸造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秦和清说:“以前那里知道这些,一直是瞎摸着干,失败了下次改,再失败下次再改,日子都耽误在这上面了,这下好了”
张天师脸色红红的,眼睛里冒着兴奋的色彩,说道:“这后面记载的则是金属淬火的秘诀,记录着綦毋怀文造宿铁刀的方法,是先把生铁和熟铁以灌钢法烧炼成钢,做成刃口,然后以柔铁为刀脊,”
秦和清说:“宿铁刀的制作方法一直都是个秘密,我那庆家舞刀弄剑的一辈子,就想知道咋回事,今天一听,原来如此”
张天师说:“你看这儿说;浴以五牲之溺,就是用五种动物的尿液浸刀,又淬以五牲之脂,就是用五种动物的油脂做淬火的液体,这样做出来的刀称为宿铁刀。如果掌握了这些技术,那就知道了古剑和宿铁刀制作的秘密。”
秦和清说:“这几家铁铺都说我淬火有诀窍,要是和这一比,我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什么也不是,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呀”
张天师兴奋的说道:“秦老弟,你这真是一个莫大的收获,这秘籍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宝贝,贤弟偶得,实乃天意,一则此秘籍万幸没落外邦之地,二则贤弟可按绢上所书按部就班操作,可得事半功倍之效果”
秦和清说:“惭愧,惭愧,高深之技万不敢想,只要能够解眼前之困,愚弟就念阿弥陀佛了”秦和清就将近日之思虑一一告知,“如此下去,前途之盛衰,莫可知也”
张天师说:“吾有一友,近日从南洋归国,曾在观内盘恒几日,吾刻意问起铸造之技术,友举洋人之例,熔炼已使用大功率皮囊鼓风机,铸造多为硬模翻砂造型,不知此消息可否有用,”
秦和清沉吟片刻说:“皮囊鼓风尚能理解,只是这硬模不知为何物”
张天师说:“硬,应是柔之相反之意,模,为形之体也,比如说这酒盅,有形自然有体,体为固体,也为硬体,如做模具岂不是‘硬模’也,以此推理,可以举一反三,小到酒盅,大可以····。”张天师旁顾左右的看着周围的物体,寻找实例。
张天师一席话,秦和清是顿开茅塞,他拿起酒盅上下左右的一通端详,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菩萨开眼,菩萨开眼,这真是贵人相助,天师一席话,胜我十年苦修,我知道我怎么干啦,我知道我要干什么啦”高兴的秦和清一下子忘了矜持,扭头就喊:“泛棹呀,快去,再打上二斤好酒,我要和天师老菩萨痛痛快快的喝上他半宿”
秦泛棹从头听到了尾,张天师和大伯说得话他是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开始的时候他还没大注意,只是听得心情有些激愤,秦泛棹虽然年在志学之龄,但也初蒙黯事。他二人说的话**不离十的都能理解,心中就升起了仰慕之情,听到张天师的话,看见大伯的情绪,他也高兴的答应道:“哎,大伯,我这就去”说完就要往外跑。
张天师扬手止住他说:“泛棹呀,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大伯呐,几时应改口叫爹吧,贤弟呀,自己的侄子不是和儿子一样吗,那天我来给你们办个过继大礼。”
秦和清说:“嘿,那敢情好,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啦,就是一时不得空闲,又没有个高人从中间撮合,我是怕委屈了孩子,这回由您做主,这面子老了去啦,泛棹,赶紧的谢谢老天师”
秦泛棹恭恭敬敬的给张天师鞠了一个躬说:“谢谢天师爷爷”然后欢快的跑了出去。
秦和清慈祥的看着秦泛棹的背影说:“这孩子,就是个活猴,不会慢慢走道,就会跑”
这时候,就听见屋外有人大声说道:“好啊,你们俩背着我说什么秘密呐”
秦和清和张天师吓了一跳。
秦大娘笑着说:“这个苏猴子,总是没正行,没进屋就弄出那么大动静”
秦大娘随着苏如何进屋,几个人一见面儿,马上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苏如何说:“我在外面听你们说话真是长见识,就是那么个理儿,就是那么个事,明明白白的在那摆着,没人仔细它的好坏,像是后背上的疖子,隐隐作痛可又触摸不到,及至有人说明白,掰岔如碎的告诉你,对错与否,你说明眼人谁能看不出来,”
秦和清说:“老苏,这回咱们可有的干了,明天我就试试”
苏如何说:“算上我一个”
秦大娘说:“哪哪都离不了你,你是见缝就下蛆,处处恶心人”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
第十五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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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集
神父卫儒梅这些天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件事儿,就是他眼看着掉入三岔河口的那把宝剑,他看见了宝剑后来的奇观,看见了那水里发出来的光,
他觉得自己幸运,非常的幸运。
三岔河口宝剑落水的情景他没见过,他瞪大眼睛看着水里的一切变化。
眼前的事情他只有在神话故事里听说过,在现实中看到的事实,让他如坐针毡。
于是乎,他下定决心做一件事,一件他早就想做,现在更加迫切的事情,他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反复的思量后面要做的事情。
秦大娘对坐在炕沿边上的马寡妇说:“你看呀妹子,你心有天高,可价不住咱命比纸薄呀,是吧,别人咱不说,就说我做闺女那前儿,也是心里一直像跟做梦似得,总是幻想自己的女婿得是个什么样子的,及至到嫁过去,见着我那口子,就你和清大哥,他也不是我心中想的那样,”
马翠萍怪异的看着秦大娘说:“您一下子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出嫁时娘跟我说也是这样”
秦大娘说:“理儿都是一样的,老话讲,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过日子呗,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你挑别人,咱自己就那么面面俱到吗,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马寡妇:“和清大哥人不错,是个挑家过日的汉子,河边上这帮缝穷的老妈子都夸和清大哥仗义,有啥事都为着大家伙着想,有时候自己还担着委屈,我们心里都有数”
秦大娘愣了愣,要不是从马寡妇嘴里说出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老伴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儿,这一听,秦大娘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老伴在自己面前装像,喜的是从没听过别人夸赞老伴,也许是自己没听过:“哎,他就是那么个人,他婶子,老苏那人你别看平日里咋咋忽忽的,实际上心里头细着呐,就说我们和他交往的那些日子里,你和清大哥想不到的,他能想到,你大哥做不到的,他能做得到,我那口子是个性情中人,差巴巴的他还不跟人家来往,老苏和他是一路人,你听姐姐的差不了”
马寡妇沉吟了片刻说:“我听说他家里有媳妇?”
秦大娘:“是有,那是早几年的事啦,女方那头还和我娘家有些沾亲,家道还不错,全因为女方的爹抽大烟,最后家道中落,爹妈先后死了,就一个兄弟当了土匪,后来叫官府抓了去砍了头,”
马翠萍惊讶的说到:“啊,这事我还头回听说”
“那闺女怕嫁过来让人瞧不起,一念之错,进了姑子庙,没几年儿也死了,老苏对女家不错,开始的时候对女家帮助不少,可是妹子你知道,谁要是沾上大烟那玩意,有多少家产也败光喽,老苏自己的家里也不富裕,那闺女出门子后,他就来到了天津,一直到今天这样”
马寡妇问:“就再没人中间给他说和说和”
秦大娘:“说过,光是我就给他说过好几个,人品,模样都不错,他就是不答应,我想呀,他那是心里头有你,听姐姐的,你就随了他这份心吧”
马寡妇低着头不念(言)语,秦大娘看出来她的心思,没紧着问。
半天秦大娘拽着马寡妇的衣襟问:“你这衣服都是你自己做的”
马寡妇小声的说道:“我对老苏也没什么大意见,就是他人嘻嘻溜溜的没正性”
秦大娘:“他那是装的,学我那口子,心里有多苦脸上不带样儿,妹子你说,天不天儿的过着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谁能高兴的起来,苦中作乐,这是他俩说的,苦中作乐”
马寡妇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听姐姐的”
秦大娘高兴地喊道:“哎,这就对啦,苏猴子,别在外面猫着啦,进屋来,你媳妇答应啦”
一直在屋外听声的苏汝河一步挿进来,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哎呦,媳妇媳妇,哎呦嫂子嫂子”
马寡妇一反平日的爽朗,低下了粉面,眼光如梭的一般娇羞,让秦大娘看得都动了心。
秦大娘:“说妥了就定日子结婚,都是过来人,没那么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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