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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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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泰问:“老苏怎么样啦”

    秦和清说:“前两天有人捎信来,说是俩人在杨柳青岳丈那,那天捎信叫他回来”

    刘三泰:“阿弥陀佛,老苏跑了这事还对了,要是我俩都抓进去,叫他们一诈,没准那句就说漏了,一个对不上,越说就越多,没罪也许弄成有罪了”

    秦和清说:“你说的和秦泛棹田凤鸣说的一样,他那天给老苏送信回来说,马寡妇说的,老苏跑了定不了罪,以后再使劲捞人,你看,这女人多有见识,也有胆量,老苏可是找对人了”

    刘婶凑跟前问:“老头子,在里面没受罪吧”

    刘三泰:“能不受罪吗,折腾了我好几回,打得我都快顶不住了,我一想好汉做事好汉当,有什么事我一个人顶着,决不能连累了老苏,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打我,我就是不说,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刘婶哭着说:“死鬼呀,你死了我们娘们可怎么办呀”

    刘三泰瞪起眼睛说:“我这不是没死吗,嚎什么嚎,你盼着我死啊”

    秦大娘:“得啦得啦,俺兄弟平安的回来是件高兴的事,你俩回家好好商量,别再有事没事的咯计”

    刘三泰站起来冲着秦和清说:“和清大哥,悔不当初没听您的话,现在出了这事,又让您跑前跑后的,兄弟这里谢您啦”说着就要往地上跪。

    秦和清看见赶忙上前抄起刘三泰的双臂:“哎哎,兄弟,咱哥们不兴这个,我帮忙那是应该的,你要一这样,显着咱们就远了,起来起来”

    刘三泰站起身,回头对着儿子说:“俞州,过来给你大爷磕头”

    刘三泰的五岁儿子俞州上前跪在地上向着秦和清磕头。秦和清乐呵呵的赶忙把孩子扶起来:“行啦行啦”

    正在这时,秦泛棹一步挿进来说:“爹,大事不好啦,县衙带着兵把天后宫围啦”

    秦和清问:“怎么说”

    秦泛棹:“说是天后宫里有人给太平军购买火药和伤药”

    秦和清一听愣在那里:“又让我说着了,哎,是疖子就挤脓,我得过去看看,老刘你自己回去先歇着吧,我得去天后宫”说完朝外就走。

    秦大娘说:“要不要花点钱打点”

    秦和清头也不回的说:“看看再说”

    刚过晌午,官府的兵丁就将天后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门口外一群人围着看热闹。

    张天师站在前院,手里拿着高师爷递过来的单子说:“贫道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对”

    刘县令说:“老天师,本县不会无事前来骚扰,你再仔细看看,那上面有没有官府命令禁止的药品”

    高师爷凑到张天师跟前小声说:“仙爷,这草药还算好说,可是这硝磺是做枪药的必须品,难不成天后宫里也做枪药”

    张天师笑着回到:“县太爷有所不知,前日法会上发放的香包里放的就是这些药材,每一个香包都得三五钱的药材,法会上来的香客成百上千,每人一份,大人您想那得需要多少药材”

    刘县令:“有人说你们的香包里面放的不全是药材,有人拿到的只是一些草,一些没有用的草,那您能说说这是怎么回子事”

    高升说:“要不要我派人将那些拿到草包的香客请来和您对证”

    张天师:“这一点我还不清楚,从我估计的情况看,拿到香包里面是草的不会太多,因为后来香料不够了,有些香包里是有些草,这个不足为奇,那年的法会发放都会有这种情况”张天师一扭头喊:“师弟可在”

    泽惠一直站在后殿的门后面,耳朵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头在想:“看来这回是躲不过去了,如不然,我我就”正琢磨怎么办,听到师兄在喊自己,赶忙的从大殿内出来:“师兄,有什么事”

    张天师:“师弟,香包之事都是按照规矩做的?”

    泽惠低下头对师兄说:“师兄,有些事我没跟您说,香包的事,我,是我的主意”

    张天师:“什么你的主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泽惠说:“是这样,年关将近,师弟们还都穿着单衣,有的连双过冬的棉鞋都没有,法会虽然收上来一些银两,也禁不住四下打点和应急之用,我就自己做主卖了一些药材,贴补宫内一干人等的用度,师兄,我知道错了”

    张天师:“师弟你这是如何说起,你说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泽惠:“师兄要怪罪就怪罪师弟我一人,这些事都是我一人做主,和其他人无关,师兄”泽惠深深地弯下腰,对着张天师鞠了一躬。

    张天师心中有数,那些药材的去向自己是知道的,他马上明白了师弟这是在保护他,泽惠将事情揽过去,将一件有意为之的勾结太平军的案件,变成了一件贪腐丑闻,张天师知道这是当前最好的办法,是避重就轻的办法,他在心里不觉暗暗称赞。

    张天师伸手扶起泽惠,看着他的眼睛,张天师说:“师弟,你真的这样做了,你可想好,你的为人大家都知道,这样做可有毁师弟你的清议”

    泽惠转过身对着刘县令说:“刘大人,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与我观上下人等一概无关,刘大人有什么事都朝着我说”

    刘县令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承认,他挥了挥手,自己坐在椅子上。

    高升走到泽惠面前问:“你将那些药材卖给谁啦”

    泽惠说:“一个给洋人送货的老客,好像是山东人,要不就是江苏一带的客商”

    高升:“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泽惠:“是在法会前,我去各药店上药的时候,在路上他将我拉到旁边,和我说,他想在家乡开个中药铺,问我能不能帮忙买一些药材,我当时鬼迷心窍,一心想着师弟们还没有棉衣和棉鞋,我一咬牙就答应了他”

    高升:“你卖给他多少”

    泽惠说:“也没多少,他就给了一百两银子,我算算刚够给师弟们卖布料的,棉絮和加工的工钱还没有,可是法会上也要用,我就卖给他一少部分”

    高升:“什么时间送走的”

    泽惠:“夜里,法会前两天的夜里”

    高升:“用什么送的”

    泽惠:“两辆大车”

    高升:“不对,不止两辆”

    泽惠:“就是两辆”

    高升:“送到哪里”

    泽惠:“洋码头那里”

    高升:“谁接的货”

    泽惠:“自然是那个山东人,我俩说好的,一手钱一手货,不见到那人我是不会给他货的”

    刘县令着急的说道:“别跟他废话,问他那些硝磺的玩意干什么用的”

    泽惠双手一揖说:“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们道士们经常不断地要炼一些丹药给人治病,丹药中主要的成分就是硝磺和铅汞之类的东西,贫道自打进了祖师爷的道门,一心就想炼制天下第一的神丹,用以救助那些不可救药的人,贫道实验已久,再有些时日,丹药就会炼成,到时候我一定会给大人您送上”

    高升厉声叫道:“混账,你咒我们大人不可救药,你不想活啦”

    张天师赶紧的站过去说:“大人息怒,我这师弟是个直人,说话不会转弯抹角,心里头有什么就说什么,刚才师弟所言我在以前也听他说过,他炼的丹药是非常珍贵的,非一般人能够享用,师弟是敬重大人才这样说,还请大人明察”

    刘县令看看也榨不出什么,站起身向外面走,高师爷指挥衙役:“把泽惠带回县衙”

    张天师欲要上前阻拦,泽惠说:“师兄,咱们这事总得有个交代,我去最好,天后宫有您在,一切安好”

    张天师:“师弟”眼睛里有些湿润。

    这时候秦和清走过去,搀住张天师的手,在他耳边小声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保重自己身子要紧”

    张天师回头看看是秦和清,自己点点头。

    泽惠在一群衙役的押解下走出了天后宫大门。

    这几天外面刮起了大风,黄风夹杂着沙尘,刮得哪哪都是黄兔兔的,自从秦和清闹明白“硬模”是为何物之后,就一直闷在自己的工棚里琢磨,今天秦和清约了刘三泰和陈忠良坐在自己的工棚里搞实验。

    秦和清说:“历史上的铸造都是采用干模工艺又叫泥模铸造。干模工艺分为制作内范和外范(又叫将军盔)、减支、合型、浇铸等步骤。”

    秦和清手里头摆弄着一些泥坯,边说边做。

    秦和清说:“制作内范是先用这些黄土或胶泥和成泥巴,制成要铸造的产品外型,制作外范时,先在内范表面涂上一层薄薄的蜡油,外面披上一层拌有碎麻头的麻刀泥,厚度视铸件大小而定。待外范晾到一定强度,然后用锋利的刀沿分型面切开,刻上记号,把外层麻刀泥与内范脱开。”

    刘三泰说:“这些事谁不知道,老辈子都是这样做的”

    病体痊愈的陈忠良,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不甘寂寞,在一边看着他们捣鼓,心里也痒痒说:“你还别说,我是看过别人做过,听老秦一说,才知道这手法不一样,咳咳”

    刘三泰说:“反正是一块泥,在谁的手里就随谁的意,怎样做就凭感觉”

    秦和清说:“关键是减支,减支是用刀、铲、钩、勺等锋利的工具,将内范表层削去一层,铸件要多厚,就削去多少内范上的泥。”

    刘三泰说:“你不如说,外范就相当于桃子的肉,掰开桃子,将里面硬的桃核皮去掉,留下桃仁,就算是内范,桃仁和桃肉之间就有了空隙,相当于型腔。”

    秦和清不理他,依然说道:“合型是将外范按刻好的记号复原到内范外面,中间形成型腔,然后将分型面封死,在最高点处留好浇铸口。把融化后的铁水从浇注口灌进型腔,使铸件成型,哎”

    刘三泰说:“手法好的做减支做的均匀,出来的活就好看,做不好一边薄,一边厚那多难看,是吧,老陈”

    陈忠良说:“那当然,要不怎么叫耍手艺,就是凭经验,这一点是干一辈子学一辈子,顶死都不能说自己学成了,咳咳”

    秦和清说:“老陈说到点子上了,这就是干模的缺点,不好掌握,尤其在铸造和启封的过程中,很难保证干模不受破坏。一旦破坏,又得从头制作模具,这就限制了工作的连续,无法保证批量生产。这是我的最大的心病。”

    刘三泰说:“一个模子做一件,再做还得从头来,做型腔,一套工序,麻烦”

    陈忠良说:“听老秦说说硬模的做法”

    秦和清说:“硬模工艺是在干模工艺基础上发展过来的半永久性铸型,干模是做‘空,’硬模是做‘芯’。用坚硬的材料先作出一个铸件的模型,然后根据它的形状再制作型腔。”

    陈忠良说:“老秦,你还真能琢磨”

    秦和清拿起一个水碗说:“假比这是个要铸造的产品,就是咱们看到的样子,你把它按在沙子里”说完秦和清将手里的碗按在沙土里,又拿起,沙土留下了碗的印记。

    秦和清说:“你看,这边上的沙子是不是很光滑”

    刘三泰说:“你说的简单,下面怎样做”

    秦和清说:“不能就这样按在沙子里,铸造时要用硬模在沙箱里的硅砂上紧密压实,按形状制作出凸形的下型和凹形的上型,并留下浇冒口。这时硬模就可以单独取出,接着可以连续制作另一个上下型。上型和下型经过上浆烘干,合型后中间成为型腔,然后浇注。”

    刘三泰说:“沙子很松软,怎样做型腔,他也呆不住呀”

    秦和清说:“沙子里掺入浆水,然后烘干,就可以成型”

    刘三泰说:“你说的这么热闹,怎么没见你做呀”

    陈忠良说:“三泰你就是个急性子,你听老秦往下说”

    秦和清说:“硬模铸造的关键是制作硬模,硬模用的原料是炉灰渣、胶泥、麻刀、碳渣、黄泥等,我也试过,不知为什么总是不行。”

    刘三泰说:“唉,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有嘛事,过了年再说吧”

    陈忠良祈求的看着秦和清,秦和清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也只好这样”

    刘三泰问:“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和清说:“这些天,我没少打听,我自己也琢磨出来一些道理”

    苏如河站在自己的家里 ,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窗户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屋子里的家具上面却都是土。

    苏如河说:“翠屏,都怨我,是我惹的祸,连累到你和孩子,真的对不起”

    马翠萍放下手里的包袱说:“回到家了,应该高兴才是,老苏呀,你去给老秦大哥他们送个信,就说咱们回来了”

    苏如河说:“你不去”

    马翠萍说:“我自己先拾掇着,擦擦这些土,你去吧,一会回来吃饭”

    苏如河答应着:“哎”领着嘎子出了门。

    马翠萍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说:“难道我就是这个命,克死了嘎子的亲爹,这又来克老苏,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完自己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秦和清对坐在椅子上的苏如河说:“回来就好,这也快过年了,老在外面不是个事”

    秦大娘也说:“你俩没受罪就好,只是嘎子跟着你们受点罪,来呀,孩子,到大娘这里来,让大娘看看”

    嘎子乖乖的走过去,秦大娘抱起来说:“哎呦,嘎子又重了”

    苏如河说:“老秦你说,是谁这么缺德,我和老刘的事没人知道,官府是怎么知道的”

    秦和清说:“你走的这些天,我也一直在琢磨,有一个人有可能知道你俩的事”

    苏如河追着问:“谁呀,是咱们这的人吗”

    秦和清说:“是,和泛棹他大娘还沾亲带故呐”

    苏如河说:“是顾闵川,不会吧”

    秦和清说:“怎么不会,你记得那回我喊你们喝茶,那天我看着他就是奔着你们来的,那天我没往这上面想,你一出事,我忽然想起,他那天好像是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跟你们做的那个扳机,差不多,现在回想起来,还就是差不多,一样”

    苏如河说:“你是说他报告给了官府,让官府前来拿人,是他”

    秦和清说:“我捉摸是他,那天我问问他,如果是他告的密,一问脸上准保带样儿”

    苏如河说:“要是那样,这小子心太黑了,都是庄老乡亲的,好意思害人吗”

    秦和清说:“你先别着急,见了他也别跟他争竞,有什么话我来说”

    三岔河口路上,顾闵川急匆匆的走着,一阵风刮得他转了个身,头哦上的帽子差点没别大风吹跑。他正过身子刚要往家的方向走,他看见秦和清的窝棚的门一开,秦和清探出头来说:“他姨夫,进来避避风吧”

    顾闵川本来不想进去,可是这时候风很大,往前走费劲,只好走到秦和清的窝棚前说:“风太大啦,你找我有事”

    秦和清说:“没事咱俩就不许坐坐,进屋吧”

    进到屋里,秦大娘看见顾闵川赶忙站起身说:“哎呀,他姨夫,你这是从哪里来呀”

    顾闵川说:“去城里找人聊聊天”

    秦和清说:“你瞅瞅你赶得这天儿,说句话你别往心里去,在家不行善,出门叫大风灌”

    顾闵川刚要坐下,一听秦和清说的话,又站起身说:“我就知道你没好话,你找我就没留好心眼子,你是不数了数了我,浑身难受是吧”

    秦和笑了笑说:“和你开个玩笑,你还上脸了”

    顾闵川说:“谁跟你开玩笑,我进来全是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要不我不进来”

    秦大娘说:“他姨夫,别跟他一般见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娘家亲戚,看我面子”说完,端上一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外面冷,您先喝口热水”

    顾闵川赶紧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说:“我说老秦,你挣那么钱,不说买些好茶叶,这是高末吧,你待客就用这”

    秦大娘说:“这不是一般的高末,是碧螺春的高末”

    顾闵川说:“那天,老秦你到我那里去,你看看我给你沏的茶,你尝尝那味”

    秦和清笑着说:“不敢,我要是去了,回头再叫你轰出来,我还是不去的好”

    顾闵川说:“嘿,你不是抬举,咱们是不是乡亲,按老辈子话说,老乡见面三分情,你喝我碗茶水算什么,你也太小瞧人了”

    秦和清说:“真是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咱是老乡”

    顾闵川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是老乡还有假”

    秦和清说:“你觉得老乡近,还是官府近,有事你是顾着老乡的面子,还是想着法的害老乡”

    顾闵川说:“你这茶我不喝了”

    秦和清说:“咋不喝啦”

    顾闵川说:“你今天是弯着心眼算计我,是不是又想教训我,是吧,我不该你这机会,我走人”说完,站起身要往外走。

    秦和清说:“你看你,你看你,小心眼啦不是,说闲话你也往自己身上揽,我说你害老乡了吗,你就是有那个想法,以后不想就是了”

    顾闵川说:“你说的和我想的不一样,什么叫害老乡,你做了有害国家的事,还不许别人说,你怕说就别做”

    秦和清说:“我就等的是你这句话,什么叫害国家的事,你这又是在那里听来的”

    顾闵川说:“我以为我没有做错,我维护的是大清的安全,维护的是铁厂街的正常秩序,有些人胡作非为,难道你看见不管吗”

    秦和清说:“现在市面上很乱,洋人,官府,太平军,都搅合在一起了,有些事难分对错,但是,买卖人讲究的是,将本求利,挣的是个力气活,你要是楞跟国家拉扯上,那就打击面太大了,你说做把切菜刀,也可以杀人,那就是害国家吗,我说不对”

    顾闵川说:“我跟你说不着,我走了”说完出了门。

    老秦在后面喊:“咱们都是弟兄,旁人外人没有咱们亲”

    门在秦和清的面前“碰”的一声关上了。

    秦大娘说:“你真是,他好容易进咱家喝口水,你跟他说那些话干什么”

    秦和清说:“我这是救他,他听不进去”

    秦大娘说:“你想的太简单了,一个人一辈子养成的脾气秉性,就凭你三两句话,人就改了,可能吗,你又不是观音菩萨,救苦救难,点化点化他,你是好心,他未必领情”

    秦和清说:“我没指望他马上变好,可是我要说给他的话,必须要说给他听,现在他不明白,以后会明白的”

    秦大娘说:“哼,瞅你能得,你还管人以后,你先管管你自己吧,你说,这年怎么过”

    秦和清说:“又来了,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穷,穷过,富,富过,有什么吃什么,没有就饿着,没有穿的就光着”

    秦大娘说:“不跟你这浑人说话”说完走到灶间做饭去啦。

    秦和清尴尬的笑笑说:“我倒成了浑人了”

    说话间就快到年底了。这一年是出奇的冷,刚刚进了三九,南北运河就封了盖,往常年收的晚的船还可以凿了冰,跑上两趟大沽口,今年河面是冻的瓷瓷实实,船上的力巴早早都改了行做起了陆地上的生意。

    两个跑船的水手收拾工具正往一辆独轮车上面装,准备着上陆地找点饭辙。

    河面上只看见冰窖里取冰的窖工,使了冰镩卯劲的在河上凿冰,钢镩子触到冰上“吭吭”地响,冰渣子飞起来碰脸上跟小刀划的一样,可钢镩就是不见往下走。一天下来,两个大小伙子也弄不下几车来。

    一水手冲着取冰的小伙子喊到:“哎,我说利民,今年取冰够早的,大河刚盖盖儿,你爹就不让你们闲着”

    叫利民的停下手,看着喊他的那人说:“怎么地,周头这是要改行啦,”

    周头回答道:“没辙不是吗,跑不了船儿,怎么地也不能干等着天上掉馅饼吧”

    利民问:“周头,打算干点什么活”

    周头回答:“租借地的洋码头,我兄弟头前去啦,能干什么,还不是一样卖力气,大扁担炖肉,肩抗大包,我说利民,歇会再干”

    利民说:“谢您了好意,今个这冰太硬,费半天劲弄不了几车,我得抓紧,盯天黑前儿,把北窖装满喽”

    周头说:“你介着的嘛急,早晚都是你的吗,这大河里的冰又没人跟你抢,真是”

    利民说:“您啦不知道,介窖冰也有讲究,要的就这低温和硬度,窖在冰窖里的时间长,等到三伏天打开封盖,窖里的冰必须冻的“噔噔”的,拿出来不能化喽。”

    周头说:“那是,化喽谁要”

    利民又说:“还有就是,这头茬冰刚冻上,还没人上去嚯嚯(糟蹋),干净没土,杂质少。冰上一上人,说不好就会沾上什么不洁之物。一块冰二尺左右厚,看过去就和玻璃一般,明净,透亮,三伏天来块冰,嘿,那叫舒坦,冰火四子(西红柿),冰西瓜,您啦得一口,美。”

    周头回答:“那是,那是”

    那年代没有环境问题,河里冻的冰是可以直接吃的,夏天用天然冰降温是最有效的手段。

    一进腊月各家伙计都忙着张罗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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