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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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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代没有环境问题,河里冻的冰是可以直接吃的,夏天用天然冰降温是最有效的手段。
一进腊月各家伙计都忙着张罗着回家过年的事,铁厂街一下子清闲了不少,秦和清因为心中有事,想早颁的打发两个徒弟回家过年,一早上就叫老伴拿出些银子,预备他俩的路费和要捎回老家的礼品。
秦和清把他们叫跟前儿嘱咐道;“天津这边最近挺乱的,买卖的行情一直也不看好,照此下去恐怕耽误你俩的前程,若是来年家里能够混上吃喝,就不要再回来跟着受罪。”
生活就是这样,打行炉的本来就相当于农村的季节短工或是集市上干零活的力巴,朝不保夕,过的就是有今儿没明儿的日子。以秦和清现在的能力,更不可能确保他们生活无虞。
田凤鸣也是恋恋不舍:“姑父,我过了年儿一定还来,就是您这里招不下我,我也得找些别的活干,您知道,在咱家里那儿不行,就那几亩薄地,喝粥都喝不饱”
秦和清鼓励说:“凤鸣你这样想也对,明年只要是姑父这里有吃的,你就来,姑父接着,有福一块享,有难一块当,长庚你那,也是这样,回家跟你爹娘说,天津这也是你的家”
王长庚犹豫的说到:“师傅,我正要和您说,我今年不回去,我爹说啦,我要是不混出个人样来,不要见他老人家,我去城里神父大人那里看看有什么活”
秦大娘诧异的问:“你去哪儿干嘛,人家不过年”
王长庚解释说:“师娘您不知道,洋人的年和咱们差着一俩月呐,人家过得是公立年,叫元旦”
秦泛舟接过来说:“元旦,还方旦呐”
秦大娘看见王长庚有些得意的表情,就对秦泛棹说:“泛棹呀,你去和我将外面晾的干菜弄灶棚里去,不弄下来,哪天一刮大风,都得吹跑喽”
秦泛棹田凤鸣答应着往外走。
王长庚指着秦泛棹田凤鸣说:“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快干活去吧”
田凤鸣看不惯说:“瞅你能的,认了个洋人做爹,美得你”
王长庚不乐意说:“谁认了爹”
田凤鸣走过去凑到他跟前说:“你不是不离嘴的神父神父的叫着吗,那不是你爹,你叫他神父”
王长庚气的直笑,说道:“你这老蔫就是个傻帽,神父不是爹,神父是天主教的一种职称,就相当于官吏呀,你叫师爷师爷的,那人是你爷吗,不是吧”
田凤鸣听见王长庚也叫自己老蔫有点不愿意。说道:“老蔫是你叫的,你才是傻帽,一天到晚的往哪儿跑,我看呀,即使不是你爹,可比你爹还亲”
秦和清看着眼前的乱劲有些烦躁,板着脸说:“你俩别咯计啦,明天早晨还要赶路,今天要把该干的事都干利落了,凤鸣,你领着长庚弄点热水活把泥,把那个灶口封上,今年看来是不能开火啦,灶口不封,这一冬就成了耗子窝啦”
田凤鸣和王长庚答应着往外走,王长庚冲田凤鸣挤眼睛,田凤鸣冲王长庚挥拳头,这时候秦泛棹跑进来两手相互的搓着说:“好家伙,外面冷的不行,尿泡尿马上就冻上”
秦大娘走进来说:“灶封不封的弄两块坯先堵上就行,没准哪天就又有活了,再扒开多麻烦”
秦和清听老伴一说,忙止住往外走的田凤鸣和王长庚说:“那就别封啦,你俩也早颁的歇着,明天还要赶路,老伴呀,今天是腊月初八,是灶王爷上天的日子,不是得喝腊八粥吗,这么着,咱也熬一锅腊八粥,我去把张天师请了来,有日子没和他人喝酒了”
秦大娘沉着脸说:“瞅你馋的,那酒是你爹呀”
俩徒弟听见在一边偷偷的乐。
秦和清腆着脸说:“过腊日祭,没有酒那行,你没听外面的小孩子满大街的喊着:吃了腊八饭,来年不长疖子不长癞”
秦大娘看看几个孩子都在盯着他俩看,知道这钱就得花,于是她说:“过,过,能不过吗,逢年过节的那一次都没拉下,我去买腊八米,泛棹呀,你用水泡上些豆子,我去买江米,小枣和杏仁核桃仁”
秦泛棹笑着说:“哎哎,我这就去”
王长庚上前说:“师傅,我正好往城里去,我顺便去请张天师来”
秦和清挥挥手说:“那你快去快回,今天咱们喝酒”
王长庚犹豫的说道:“我想去神父那里看看,我得把您这里过年的事情得跟他说一下,我想听听神父怎么说,要是我回来的晚,您就别等我了”
秦大娘给老伴使眼色说道:“去吧,教堂要是没饭呐,就赶回来吃,大娘给你留着”
王长庚看见大娘答应,高兴的说道:“哎,大娘,那我就去了”说完扭身出了屋。
秦大娘看着王长庚的背影说:“瞅这孩子,去洋人那里比在咱家高兴”
田凤鸣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他没事净炫耀,说神父那里管饭,能吃着面包和牛奶,还可以学习洋文,听得懂外国人说话,说以后用得到”
秦泛棹诧异的问:“师哥,面包是啥好东西,牛奶是不是牛挤出的奶,那玩意有啥好的”
田凤鸣比划着说:“面包就是馒头,洋人管那玩意叫面包”
秦大娘说:“他陈婶可是说,洋人的面包是用炉子烤出来的”
秦泛棹说:“那是烤炉烧饼”
秦和清在一旁听了这些,摇摇头说:“这神父怪怪的,仁义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什么鬼东西”
秦泛棹高兴地说:“哦,喝腊八粥喽”
田凤鸣说:“瞅你美得,喝个腊八粥你美成这样”
秦和清说:“天津卫的‘妈妈咧’多,信着过一年到头的没个完。可是这腊八粥一定得喝。据说释迦牟尼在深山苦修六年,于十二月八日这天悟道成佛。传说吃了‘腊八粥’可以得到佛祖的保佑,穷人们管腊八粥也叫佛粥”。
不管天气多么冷,为了生计人们还是得出门讨生活,街面上有小贩高声叫卖,推车,担担买菜的见着人就上前兜揽生意。
卫儒梅领着王宝和站在三岔河口处,往远处看,王宝和冻得直跺脚。
卫儒梅说:“这里真是块风水宝地”
王宝和哆嗦着说:“是是,大人,河边太冷了,咱们还是回吧”
卫儒梅说:“中国人把水比作财宝,水就是财,傍水而居的人是幸福的”
王宝和说:“天津卫哪哪都是水,也没见有多少财主”
卫儒梅说:“诺诺,你不懂”
王宝和小声说:“又是我不懂,他和王长庚说话一样”
卫儒梅说:“回去吧,为了不把你冻透”
王宝和高兴的马上跑在前面,就像一只兔子。
秦大娘买了八宝米回来,凑到秦和清跟前说:“当家的,我刚才还看见你们说的那个洋神父,站在河滩头上朝咱这里瞅,这些天总看他在这一块转悠,别又安什么坏心吧”
秦和清笑笑说:“嘿,别理他,他又能怎么着,他无非还是惦记着水里的那个宝贝呗,这回大河封了盖,都冻的瓷瓷实实的,我看他怎么下家伙,嘿嘿”
田凤鸣接过来说:“师傅,那天他在路上拦住我,和我打听您的那把宝剑的剑鞘,问的详细及啦,我什么都没跟他说,问嘛我就说不知道,他最后说您要是有心卖,他可以出个好价钱”
“放他娘的狗臭屁,水里的没了指项,又惦记着陆地上的呐,”秦和清瞪着眼指着田凤鸣和秦泛棹说:“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谁也不许搭理他,凡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给多少钱也不卖,就是卖了那钱你们也花不着,死嘎嘣儿,吃什么得噎隔”秦和清发了毒誓。
秦大娘满脸不愿意说:“你瞧你这个死老头子,有话不许好好说,你跟孩子们犯什么劲儿,瞧把你急的,象猴吃辣子似的,我们不要啊,留着吧,你留着吧,看你留那玩意有什么用,泛棹凤鸣你俩听好了,以后谁也不跟他提这事”
秦泛棹和田凤鸣赶紧点头答应着说:“哎,我们再也不提这事啦,跟谁也不提”
其实秦和清是个讲理的人,这些日子生意不好,挣不着钱,自己就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老伴发上几句牢骚,他能理解。自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是闷下头来不言语为妙。
秦泛棹催促说:“大娘,我都饿啦,您还不快点熬粥”
秦大娘心疼侄子,二话不说紧着把米下到锅里就熬。
腊八饭讲究个火候,熬的时间越长粥就越香,讲究点的放上各种米后,还得放红枣、栗子、核头仁。上锅时汤要宽绰,大火开了后,要用小火慢慢靠着,等熬好了盛到碗里在放上红糖和青丝玫瑰,甭说吃,看着就勾人食欲。
就着灶边暖和,秦泛棹和田凤鸣也坐在边上说话,净等着腊八饭熬熟好喝一碗。
秦大娘守在锅台跟前,使马勺在锅里搅拌,防止窪底(糊锅),随手将汤面上的浮沫用勺往外撇,撇出来的汤水就泼在了秦和清做的模具上,吓得秦泛棹和田凤鸣直喊:“大娘,这是我大伯刚刚做成的,您给弄湿了,什么时间干呐”,
秦大娘说:“扔得满地都是,又不差这几个”秦和清听了无奈的摇摇头。
娘几个正在嚷嚷,就听田凤鸣说:“师傅,张天师来啦”秦大娘赶紧上前撩开门帘。
第十八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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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集
天后宫当家张天师头戴方巾,身穿藏青一字袍,手里拎着个硕大的酒葫芦,进得门来双手合十说道:“贤弟,别来无恙”,
秦和清慌忙欠身作揖道:“老神仙安好”
张天师欠身回礼说到:“本应早来拜望,实则近日观内杂事繁忙,一时不得抽身,今日正值圣日,观内弟子都在忙于施粥,山人偷空得趁,否则,焉能有这浮生半日闲。弟妹身体还好吧”张天师冲秦大娘双手合十见了礼。
秦大娘赶紧说:“老天师好,让您啦惦记着,我好,哎,这年头,没病没灾的就叫好,您要是再不来呀,泛棹他大伯就得想出病来,这不,打从前两天就张罗给您熬这腊八粥,您今来啦可得尝尝”
张天师高兴地说:“好好,承蒙弟妹的好意,我今天一定尝尝,而且还得喝一大碗”
二人寒暄已毕,相互落座后,秦和清问:“泽惠师傅的事怎么样啦”
张天师说:“问下了,定了个私自储藏火药,判做半年苦役,没再提太平军的事,一开始洋人不干,说官府避重就轻,非得用刑,泽惠在里面受了点罪,我去看过他,他和我说,打死也不改口,就是自己做的,不会连累别人”
秦和清说:“别看泽惠师傅平日里低调做事,没想到真到事上,是条汉子”
张天师关切的问道:“敢问贤弟,试验进展如何?”
秦和清有些沮丧的说:“试验还是有些进展,只是这泥模不好掌握,做出来非常容易破碎,上火烧很爱变形,现在只能做一尺半左右的模具,而且不能做得太薄,这和当时的想法大相径庭,如此看来,前景迷惘,不能预测”
张天师问:“是否土质的问题”
秦和清回答说:“我已试过各种土质,沙土造型容易,强度差。粘土硬度好,但易变型,开裂。两合土又不能达到要求的硬度,我刚刚做了几个都不理想,尤其在边缘部分太薄了一碰就掉,我一直在想,那么就乎出来一个成活,我以后就拿它做模,不再弄这泥的啦”
张天师说:“贤弟不必烦恼,慢慢会有办法的,”
秦和清说:“我也想不出再好的办法来啦,全因咱见识少,一到了紧关时刻就显出了自己的浅薄,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我算服啦”
张天师看秦和清灰心的样子,又无能以助,只好扯一些别的话题调剂调剂气氛:“不成功也没有什么,总归是试过啦,知道了此事的难处,想我教历代世尊若不执著炼丹,岂能有今日之铸造冶铁,一件事只要用了心,份外的过程也许就是结果”
秦和清说:“事情依然这样,想也无济于事,索性借今日佛祖圣日,你我不妨一醉方休”
张天师说声:“也罢,人生就该如此,放得一时烦,能使万年船,来,你我二人今日就尽兴开怀,一醉方休,”秦大娘又端上了两个菜,二人就对酌起来。
喝到酒意阑珊,堪堪微醉,秦和清红着脸说:“天师侍奉天后娘娘经年有余,在下几次携家眷前往,每每浏览殿内殿外,有许多不解之谜,不知天师可否赐教”
张天师说:“贤弟不必见外,赐教岂敢,山人自小就在观内长大,观内所有如数家珍,不知贤弟所问何事?”
秦和清说:“那在下不妨与天师讨教一二,我观殿上诸位娘娘与神仙都是教宗神灵,唯有外殿有我在庙里见过的金刚与菩萨,况且天师又不叫主持或是大和尚,不知天后宫应属那一教派,在下才疏学浅,今天斗胆讨教,幼稚之处天师只当戏言,会心一笑而已”
张天师说:“这件事要想讲清楚,就得先从娘娘的老家说起,所谓娘娘就是沿海的渔民为了自己出海捕鱼的安全,祈求的一个保护神灵,中华几千里海岸线上所有的港口和渔村大都供奉着娘娘,她是一个民间自发的神祗。”
秦和清说:“如此说,娘娘也是我们一般的人”
“是的,娘娘姓林,老家在福建莆田的湄洲岛,传说幼时曾经得到过一部天书,练会了法术,能够乘蓆出海铁马渡江,来往于海上,救渔船危难之中。”
“学会法术那就是神仙,既是神仙一定是位道姑吧”秦和清努力的猜测,不时的插上一句嘴。
“按黄岩孙与黄公度两位学者言,娘娘为巫女,后又被道君皇帝宋徽宗赐庙号为‘顺济’,娘娘就和道教贴上了关系,有人说她是观音菩萨身边的侍女,她又和佛教有了因缘,传说天后娘娘自幼善良,孝敬父母,遵从礼教从不僭越,这又和儒教挂了勾,”
“嘿,不说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
“所以说,天后宫实际上是一个多宗教的场所,道教只是先入为主。无论怎样,教宗都是与人为善,劝诫超度的好去处,任何事情的出现,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唔,原来如此”
“按老子的道德经上说;是‘盗亦有道’,也就是说,万事万物原法于自然,我这不也是遵从着庙号自称天师,但是嘴里不还是在喝着佛粥吗,因为这个肚子呀,是按时辰和我讲道理呦”说完拍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和清笑着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天师真乃学问渊博,在下还有一事需要请教,就是现今外国人带进来的天主教或是基督教怎样,洋毛子如此猖獗,不知这教义又有何用?”
张天师说:“天主教是基督教三大派别之一,教义讲信德,近似我们常说的修行,亦如佛教的度化,他们也有一主叫耶稣,曾和佛祖舍身饲虎一样死而复活,天主教的神父、修女一生不得婚嫁,与佛宝和尚、尼姑一般无二。”
秦和清说:“那么说也是个好的教派,可是我就觉得它别扭”
“外来教派都有一通病,就是教义极端,忽略原则,曾有一叫马丁路德的人说;‘我可以在一天内犯罪奸,淫一千次,仍然可以成义’这叫‘因信成义’也叫救赎。和佛教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异曲同工,视国家法度于不顾。”
秦和清说:“那不都成了水泊梁山,犯了罪就等着诏安”
“诺,不尽然,天主教教义只是一个工具,是一块遮眼布,言外之意任何人都可以救赎或是度化,这就叫博爱,或是众生平等。”
秦和清:“也就是说,犯罪的得是分谁,不是一视同仁”
“诚然,天主教注意的是上流社会的精神感受,对下层生命采取居高临下的态度,通过施舍完成自我的成义,是‘我帮你’的成义,就不如佛教的‘自己帮自己’易于化悟。”
秦和清点点头“唔,有道理”
“这种成义缺乏检验,很难被民众接受,再者,天主教随英法联军而来,于国人心中留下不快,教徒又不知检点,肆无忌惮,给人一种近朱赤,近墨黑的感觉,恐贻害大于作为。”
秦和清说:“您说的就是老百姓心里想的,就是这样,这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张天师深沉的说道:“吾常彻夜失眠思虑万千,总结;人们赋予各神教太多的功利效应,其实,一切形势都不是目的,究其根本;从你进庙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动了念,你就种了因缘,你就有了向善的心,也可以叫做开始修行或是成义。”
“都这样;求财去拜庙,倒霉上卦摊,不知我说的对不对”秦和清文不对题胡扯一句,眼睛看着张天师。
“天主教里讲了一个诺亚方舟,一船救了天下所有的生灵。这和佛教的超度和度化是一个意思。都是到达彼岸的承载,其意就是需要载体,”张天师盯着秦和清说。
秦和清这次没有话说了,只是点点头称是:“是,是”
张天师直了直身子:“我揣摩应该用三点水的渡。渡人到达彼岸,那只有神仙和菩萨才能做到,凡人只要做到度己就算圆满了,凡人的度是超越自我的解脱,是没有三点水偏旁的度。”
“对对,您说得对,非常对”秦和清一脸的崇敬。
“我提倡顺其自然,自我完善。我曾写过一首小词概括其意:
修行全在天命,
西方哪来真经,
佛道、仙道、人间道,
前生谁来划定。
为善不问正果,
随意就是至诚,
慈悲、仁义、无为静,
万事皆由心生。”
张天师说完脸上呈现一种超脱的表情,
秦和清看上去十分的敬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回应,只好是端起酒杯频繁的敬酒。二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好自痛快。几杯酒下去,二人脸上都已泛起了红润。
秦和清说:“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讨个主意,自打上次那太监留下了剑鞘之后,这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您可认识东门里的慈善堂的神父卫大人”,
张天师点点头说:“知道,他好像有个中国的名字叫做什么卫儒梅,不就是他上次在三叉河口差点将那宝剑捞走吗,贤弟,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想。有了上次那一回,你就得提防他再来这么一手,”
秦和清说:“您真是料事如神,我一直就想和您念叨此事,自打上次他从三叉河口落败逃走后,就一直没放下此事,您是知道后来又有人来三叉河口憋宝,有人说那也是卫神父派来的人,”
张天师说:“我是一直不放心,每次上你这里来我十分注意周围有什么端倪。这次来我看着三叉河口处,来往的人比以前多了一些,热闹了许多。春雨欲来风满楼啊,你要多加小心”
秦和清说:“是的,最近有人发现卫神父频繁的在三叉河口出现,我想可能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果不其然应了那就老话;风是雨头,屁是屎头,跟着就来。”
张天师惊奇的问道:“哦,若真如此,着实注意”
秦和清说:“今天我那徒弟凤鸣和我说,他四处放出口风,说是要出高价收购剑鞘,我想他是不是知道剑鞘里的秘密,这可是咱们国家的宝贝,卖秘籍就等于出卖祖宗,那还叫人吗,就是饿死我也不干那种事”
张天师说:“贤弟呀,对此我也深有同感,祖宗留下来的这些东西都是血泪的凝聚,我有时觉得神魂永在,不容忽视,祖宗们在天上正睁着眼看着我们呐,真为口福之欲卖掉这些不可复得的宝贝,于心何忍,莫大的罪孽呀。”
秦和清沉痛的说道:“这种事打死我也不干,人活着就是得有个尊严”
张天师矜持的说道:“你说的洋人买剑鞘的这事,我揣摩,很有可能这个外国人是个中国通,如果他知道‘考工记’,就有可能了解到剑鞘里存有秘密,如果是那样,他不会善罢甘休,不仅剑鞘现在存在着隐忧,就连水里的宝剑也无保障,这还真得想一个好办法躲过此劫”
秦和清说:“办法我已想好,您看是不是如此这般这般····”秦和清伏在张天师的耳朵边上低声的说着。张天师点着头表示赞赏。
秦和清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一个红布包裹的小包,递给张天师说:“但愿此举别给您带来麻烦”
张天师接过红包双手紧紧攥住说:“贫道能够感受到祖宗的灵犀,贫道愿为此肝脑涂地”
秦和清脸上露出来崇敬的神色说:“天师老哥哥,在下敬您一杯”
张天师将手里的红包掖在怀里,举起跟前的酒杯说:“贫道同样也敬你一杯”
二人举杯相庆,一扬脖就喝了下去。
二人安排妥当,心里坦然了许多,接着饮酒,张天师已经是脸盖云霓啦,秦和清也是喝的头昏脑胀的,说话都离了吧啦的不清楚。
秦大娘一看赶紧端上来的“腊八粥”迫着他二人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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