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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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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飞虎沉吟了片刻说:“你们两学技术我不反对,呶,勺炉里剩下的铁水足够你们嚯嚯的,爱干嘛就干嘛,就是一样,这活不能干”
田飞虎接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枪上的零件,俗语讲: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肘吗,更何况田飞虎是个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大小场面也经历过不少,再说那年代洋枪也不都在洋人手里攥着。喜欢舞刀弄棒的人几乎对枪都有兴趣,田飞虎自然也不例外。
使他很快就下了决心的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论对方是何方神圣一定与朝廷和洋人是对立的,做了这活就等于是间接地也是和洋人官府作对,有些冒险,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更何况秦泛棹和田志远又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鸟,不免有些不放心。
第二个原因是为商之道的一贯宗旨:那就是“平安就是福”
平心讲,按部就班的经营,田飞虎实干不过同行的竞争,一般强壮的人都有一颗上进的心,好强的**。田飞虎相信,接了这个活,一来会有些额外的进项,同时对提高自己的铸造技术是个契机,技术在同行里来说,那就是饭碗。田飞虎不是个糊涂人。
他就在这两难之中,暂时的选择了稳妥。
秦泛棹和田志远没想到田飞虎一口回绝,两个人十分的懊悔,可是秦泛棹又跟李文远夸下海口,没法收回,于是秦泛棹和田凤鸣每天都偷偷的来到田飞虎这里干活,就像他们一开始说的那样,白天只是在沙箱里做沙模,上浆烘干,晚上等到田飞虎的活干完,他们就接过来干,
田掌柜每天的事情很多,他又爱交个朋友,一有空就走街串巷的找人聊天,也就疏忽了家里的事情。
仓门口教堂自打谢福音神父来了后一改以前死气沉沉的景象。
阳光照在谢福音的身上,他虔诚的站在耶稣的像前,默默地祷告自己内心的期盼,
王长庚悄悄地走了进来,站在神父的身后跟着祈祷。
谢福音扭头看见他问:“你来啦,是不是想看看卫神父”
王长庚点点头说:“是的,卫神父是我的恩人,在我最最困难的时候,曾经帮助过我,我感怀五内,不能相忘,卫神父就好像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不想他死”
谢福音说:“卫神父对你很器重,跟我介绍了你的许多事情,哦,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是在天主福泽庇护下虔诚的子民,你要信奉我主,定会受到我主的恩赐”
王长庚说:“我在卫神父的教导下,我学了算学的基础,会用英文读写文字,神父教会我做人做事的本领,我感谢他,敬仰他,崇拜他”
谢福音说:“他是上帝的使者,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你现在要接受主的恩惠,接受主的洗礼,成为天主最为虔诚的信徒”
王长庚说:“我能否再等等”
谢福音问:“为什么要等,你已经走进了天主的大门,你勇敢的向前再走一步,你就融入我主的怀抱,来吧,迷途的羔羊,来吧,洗脱你所有的罪孽”谢福音向他张开双臂。
王长庚说:“不是我不想受洗,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按照家族的规矩,将来我死后得进我家的祖坟,一旦我加入洋教,我将来就是个无主的孤魂野鬼,我顾虑重重,只因为此”
谢福音说:“中国的家族传统是不能够和天主教的福泽相比,你百年之后,是要进天堂的,你的家族只是给你提供了一块黄土地,那也可能就是地狱的入口,你要想清楚”
王长庚刚要想说话,这时候匆匆忙忙的走进一个人来,正是官府缉拿的崔三爷。
崔三爷不顾在座的有外人,朝着谢神父说:“神父,我要受洗,我要加入天主教”
这一天谢福音趾高气扬的来天津县衙找刘县令催要望海楼那块地。
刘县令担忧的说:“盖望海楼教堂,周围的居民都要迁走吗,这是不是会激起民怨”
谢福音说:“我们有和皇帝签署的契约,河楼和崇禧观都在这十六亩土地之中,必须将周边的居民迁走,否则,无法施工”
刘县令说:“这我得向府衙禀告,或是向通商大臣崇厚禀告,我一个小小的县官没有决定的权利”
谢福音说:“你不用推脱,我已经和你们崇厚大人打过招呼,你照办就是了”
刘县令说:“如您所说,本县可以派人前去清理场地,但是,在那里居住的民众怎么安排,神父是否提供方便”
谢福音说:“没有任何方便提供,你若是不办,我就派兵自行办理,我的话说完了”说完站起身要走。
刘县令说:“大人不必着急,本官还有话说”
谢福音站住回头问:“事情已经说明,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县令说:“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谢福音说:“请讲”
刘县令说:“有一个叫崔三的人是不是在您的教堂里”
谢福音说:“他是我的教众”
刘县令说:“崔三身犯命案,官府要缉拿他归案,请神父大人协助”
谢福音说:“这个人现在使我们天主教的教徒,你没有权利缉拿我们的教徒”
刘县令说:“他犯了法,害了人命,还抢走了人家的孩子,这样的人您不能护着”
谢福音说:“天主教讲信德,只要是他有悔改的意图,通过信德可以拯救他的灵魂,要给他一个改过自行的机会”
刘县令说:“不行,他是必须要归案的人,神父大人你没有权利庇护着他”
谢福音说:“中英中法天津条约规定,凡是租界、领事馆,外国教堂都拥有治外法权,清国人无权进入抓人,无权过问任何事情,对不起,刘县令”
刘县令看看看站在一边的高升,高升歪歪头,表示无奈。
大年三十,安家老两口子出殡,铁厂街和河边缝穷的老妈子来了一大群人,人山人海的好不热闹。
刻砖刘和安亚兰在众人的搀扶下送殡,唢呐、笙箫一起吹,乌哩哇啦的吹的那个凄惨,随行的人都掉了眼泪。
送殡的响器声和哭声传到了仓门口教堂里,崔三爷得意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对王长庚说:“入教吧,有你的好处”
王长庚拿眼狠狠的瞪着他,半天没说话。
一过年,三岔河口的铁匠铺大都关门歇业,家家过年,屋子的窗户、门上都贴着吊钱,大门口,工具棚都粘着福字,一派的红红火火,人人洗刷的干干净净的,穿上新做的衣服,走街串巷的互相拜年。
秦和清站在一旁看秦泛棹他们放炮仗,地上摆着燃放着的炮仗,几个小孩子来回的跑过来跑过去的,热闹非凡。
秦泛棹将一挂雷子鞭炮挂在工棚的架杆上,上前就要点,秦和清喊道:“看着点火,别将棚子烧了”话说一半,马上就被炮声掩盖。
田凤鸣和王长庚捂着耳朵站在一旁看乐,田凤鸣从身后向前拱王长庚,王长庚躲避不及,一个炮仗就在他的眼前爆炸,王长庚吓得跳起脚,秦泛棹和田凤鸣在一边笑。
秦大娘招招手将王长庚叫过去,王长庚跑到秦大娘跟前大声问:“大娘,您有事”
秦大娘扶着王长庚的肩旁说:“进屋去,我给你做了一件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王长庚高兴地随秦大娘走进屋,秦大娘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衣服递给他。
秦大娘催促说:“穿上试试,不知道大小如何”
这是一件黑色的夹袄,单立领、对襟盘的扣,王长庚看见犹犹豫豫的不想往身上穿。
秦大娘笑着说:“给你师傅做衣裳剩了一块料子,我看看还够你的一件,我就做了”
王长庚勉勉强强的将衣服套在身上。秦大娘上前抻抻这,扥扥那,衣服还算可身,秦大娘说:“你看,你的身量廋,能够穿的下,要是那俩猴就穿不下”
王长庚脱下衣服说:“大娘,我还有穿的,我娘在我出来的时候给我捎着啦”
秦大娘阻止王长庚递过来的衣服说:“你娘是你娘的,这是大娘我做的,留着穿吧”
王长庚低着头说:“那,我就收下,谢谢您”
秦大娘微笑着说:“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得学会适应,学会和别人打交道,你这孩子心眼子不赖呆,这点事你能划开魂儿”
王长庚听秦大娘说话,自己先就红了脸:“大娘,不是我膈性,我就是和他俩上不来”
秦大娘笑着说:“多大点的孩子,有点毛病,睡上一觉就过去啦,别计较,听大娘的,以后呀,有什么事先和大娘说说,千万别憋在心里”
王长庚低着头说:“大娘,我,不瞒你说,您和师傅对我不错,我心里有数,就是他俩,我,我想换个地方,换个地方学徒”
秦大娘诧异的问:“这孩子,你几时有的这想法”
王长庚委屈的说:“他俩总欺负我,我就有了这想法,你和我师父说说”
秦大娘追问道:“这说,你已经有了去处”
王长庚迟迟疑疑的说道:“还没”
秦大娘双手交叉站在王长庚面前,一时琢磨不透这是怎么回事:“这样吧,你若是自己非走,我想你师父也不会拦着,你不愿意去说呐,我过几天试着给你说说,你可不能着急。”
王长庚点点头说:“大娘,我听您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秦大娘点点头:“哦,你是因为他俩,那么着吧,你去吧”
王长庚扭头向外走去,秦大娘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说:“这孩子,真是琢磨不透”
不管平日多忙,多累,多穷,过年都停下手里的活,忙乎年,中国人最在乎的就是这天。
田大娘自己正在包饺子,田志远和他爹收拾铸铁炉的烟囱,田大娘对着里屋喊道:“慧琴呀,出来跟娘包饺子”
田慧琴在屋里半天答应到:“哎,娘我这就来”
田大娘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种了什么病了,唉”
田飞虎走出来对田志远说:“你去,把鞭炮挂上,一会儿下饺子,咱们放炮”
田志远高兴的说:“哎,我这就去”说完跑了出去。
为求吉利,大年初一都想烧头一炷香,天后宫这一天是香客盈门,早晨一开山门呼啦就涌进来好些人,前后殿哪哪都是磕头作揖的香客。天后宫上下都跟着忙乎了一整天。
晚上,在后殿的客房内,天后宫的几位师兄弟聚在一起说话。泽润和盂茗在一旁窃窃私语。
张天师对师弟泽惠说:“真是快呀,阴阳交替,斗转星移,一晃又一年过去啦”
泽惠给师兄倒上一杯茶水:“师兄如见,人生易老天难老,年年有今朝,岁岁共照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泽润扭过头说:“师兄;今天初一没有月亮”
泽惠笑笑说:“师弟不闻,你照、我照,心照、对照,如释观照吗”
泽润听闻说:“师兄什么时候又参禅啦”。
张天师深沉的说道:“这春景让我想起了欧阳修的诗句;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泽惠接过来念到:“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试问,师兄为何愁肠依旧”
张天师用手慢慢的拍着桌子说:“惆怅不必家国依旧,强说廊桥细柳,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泽惠又接过来说:“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那堪疏雨滴黄昏,更特地、忆王孙。”
张天师忽然停下手问泽惠:“师弟,薛掌柜走了有俩月了吧”
泽惠答道:“聚散苦匆匆,薛掌柜走了快仨月,您想他是腊月中走的,这都二月啦”
张天师点点头说道:“唔,时间不短了,我也有好久没去铁厂街了,六幺摧拍盏频传;人生何处似樽前。”
泽惠笑着说:“师兄又馋酒了”
泽润这时抬头说:“师兄,铁厂街现在可红火了,家家干的都不赖”
张天师默默地点点头说:“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个规律,山穷水尽之时,未必不是柳暗花明之始,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泽惠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师兄深谙辩证之道,佩服”
天津卫的大街小巷都在过年,处处鞭炮齐鸣,一派热闹的景象。
一缕阳光透过花色窗户照进来,显得教堂四处斑驳陆离的。
谢福音对着躺在床上的卫儒梅画十字,嘴里说道:“愿主保佑你,阿门”
一个嬷嬷走过来将一本圣经放在卫儒梅的身边,阳光照在卫儒梅死寂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外面的钟声响起,嬷嬷们都围在卫儒梅身边为他祈祷。
卫儒梅努力的睁来眼睛看看周围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缔造的,一手促成的,他留恋这一切,舍不得这一切,他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待他去办,他还有许多的心愿未了,他不能就这样退出他的历史舞台,他挣扎看着人世间的一切,他没想到教会就这样轻易的抛弃了他,他不明白。
谢福音真诚的念着圣经,真诚的为他的前任祈祷,也真诚接受前任给他留下的一切,他为自己即将拥有这一切感到高兴,感到自豪,他看着前任苟延残喘的景象,他不痛苦,他想:“痛苦的应该是那在床上躺着的人,任何事业都是前赴后继的经过艰难困苦的才能够完成”
卫儒梅即将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历程,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遇到了许多意料之外的困难,是天主的教诲让他坚持,宣扬天主教的教义,弘扬教法,他为此呕心沥血,绞尽脑汁,他发展教徒,开展教会工作,就是为了一个目的,让天主教会占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他为此兴奋过,烦恼过,甚至亲身冒险前去捞取自己认为天主应有之物,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因为此举而掉价,他不知道中国有这样一句话:“经是好经,都让歪嘴的和尚念坏了”。
按理说上帝的使者不应该做这鸡鸣狗盗之事。可他这个人间的使者不具备墨丘利的行走敏捷,精力充沛,多才多艺,甚至发明钻木取火的本领。又加上自己已是垂暮之年,又身患疾病,他知道上帝的权杖就要倾斜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怕是自己的遗憾就会带到天国里去,此举也是无奈之举加贪婪。
果不其然,就在他踌躇满志的时候,准备着手继续完成未尽的事业的时候,另一个登台亮相的人物谢福音神父出现啦。卫儒梅如果想做好一个上帝的子民,那么自己未尽的事业只有依靠这位后继者了。就在他功德圆满即将要奔赴天国的最后时刻,他将自己的发现和几次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向这位继任交了底,然后准备“西方接引”去他该去的地方。
他使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嘴里蠕动着说出来一句话:“天后宫,天你要十分注意”
谢福音看着前任,使劲的点点头,卫儒梅呼出最后一口气,眼睛瞪着离开了人世。
这个谢神父是个退伍军人。除了长相和战神阿瑞斯有差别外,同样是性格强暴好斗,十分喜欢打仗,而且勇猛顽强,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战争与屠杀的代表。同时又是嗜杀、血腥,人类祸灾的化身。从他后来的作为;建望海楼教堂时驱赶周围的居民,和为了宣扬“二次大烟战争”功绩,给建成后的教堂起了个圣母得胜堂的名字。充分说明他是一个惹祸的根苗。
进了四月,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天津又是九河下梢,一下雨上游来的水很大,宫前大街的土路上泥泞难行,天后宫里面烧香的人也就少了起来,这一天,小盂茗正在账房里和泽润师叔说话,忽然听到前殿的院子里有洋人大声嚷嚷,小盂茗赶紧的跑了出来看,就见院子里荷枪实弹的站着许多英国兵,为首的是英法联军的司令戈登将军。
戈登双手背在身后来回的在院子里度步,盂茗看见赶紧的跑向后殿的客房。
客房内,张天师正在和秦和清看铺在桌子上的《六齐金按》,小盂茗一步挿刚进来说:“师傅,不好,前殿来了许多英国兵,像是来找茬的”
张天师听见赶忙的站起身说:“洋人从来没有骚扰过天后宫,今天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秦贤弟,你在此小坐,待贫道前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秦和清用眼睛示意张天师手里拿着的《六齐金按》秘籍。
张天师醒悟过来,赶忙将秘籍塞在怀里。
秦和清镇静的说:“如此大批的洋兵来此,一定是找事来的,天师您一定珍重,保护好自己”
张天师答应一声说:“好的,贤弟稍后,我去去就来”
秦和清点点头。
戈登将军看见张天师从后殿快速地走了过来,他直直腰,用微笑的眼神看着走到他跟前的张天师说:“你好,这位主持,我们要在这里临时驻扎,这些兵要和你们一起住在这里”他向身后示意了一下,然后仍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张天师。
张天师向院子里站着的洋兵看看,大概得有三十几个人,这么多洋兵要是都住在天后宫,恐怕天后宫的所有人等都得搬出去,也就是说,天后宫真正变成了兵营。
张天师耐心的说:“这位大人,天后宫是个宗教场所,是供奉神灵的地方,贫道与众位弟子不过十几个人,我们都住在后殿的房间,那里也只有几间房间,这些人要和我们住在一起,怎么住得下”
戈登扬起一只手说:“不好要推脱,你可以带我去后殿看看”说完领先走在前面向后殿走去。
张天师只好跟在后面,盂茗及一干师兄弟紧紧地跟在师傅的后面向后殿走去。
来到后殿,戈登用手指着大槐树下的几间客房问:“这里是谁住的房子?”
张天师刚要说话,被站在身后的泽惠拦住,泽惠走过去说:“回大人,这里是外地来往的香客住宿的客房,一共四间”
戈登扭转身说:“我们可以住在这里”
泽惠面带微笑走过去说道:“洋大人有所不知,寺庙都有作息时间,我们每天清晨都要做早课,整个白天要支应天后宫来往的人等,非常繁忙,晚上我等还得讲经唱和,这样会吵着大人们的休息,为了大人们的健康着想,贫道劝大人还是不要住在这里”
戈登笑笑说:“听你一说这里很吵,那好,我可以不住在这里,但是有个人必须住在你们这里”说完他向后面一挥手,众师兄弟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一个身穿神父袍服的教士站在那里。
戈登趾高气扬的说道:“这位是我大英帝国的随军神父,英国圣约翰教堂传教士殷森德,我想既然你们同是上帝的仆人,住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殷森德走上前一步,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右手在胸前画十字,闭上眼嘴里头喃喃的默念着一些经文,然后睁开眼说:“上帝保佑你们,阿门”
小盂茗站在人群后面早就不耐烦了,这时候他说道:“我们这里是道教庙堂,自有太上老君保佑我们,你的那个上帝我们不认得,保佑不了我么们”众师兄弟和围观的香客们都跟着笑。
殷森德一本正经的大声说道:“这个世界只有上帝能够保佑你们,你们应该顺从大英帝国,应该听从上帝的召唤,上帝会保佑你们到达天堂和极乐世界的,也只有”
殷森德正自得意的讲说自己的主张,这是人群中有人高声说道:“你们的上帝是用你们的枪来召唤我们的吗”
戈登听见有人说话心中一愣,那眼睛四下找寻说话的人。
张天师看见秦和清站在人群的后面,刚才那些话就是秦和清说的,张天师拽过站在身边的泽润,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泽润扭过身,向秦和清走去。
殷森德见有人反驳他,他有些急躁说:“万能的主呀,您的子民已经被恶魔所迷惑,求求您,快来拯救他们吧,阿门”
秦和清刚要再说话,忽然觉得有人在自己的后面拍他的后背,他回头看,是泽润看着他直给他使眼色,他明白是张天师阻止他参与进来。
这时候人群中有位香客喊道:“别假门假似得在这里演道,没人信你那鬼玩意”
这一下,周围的人群都大声的嚷嚷起来。
一个说:“什么狗屁玩意,杀了人还在这儿假慈悲”
又一个说:“谁让你们上我们这儿保佑我们,用不着,该干嘛干嘛去”
一群人都情绪激昂的喊道:“该干嘛干嘛去,从这里出去”
大家正在激烈的喊着口号,忽然戈登从腰间拔出手枪冲着天上“砰”的开了一枪,大家一下子静了下来,相互看看,戈登眼露凶光的盯着大家。
正在这时,只见刘县令和高升从外面跑进来,刘县令面色惊慌站在人群中间双手作揖的说道:“哎呀,来晚了来晚了,几位息怒几位息怒”又谄媚的冲着戈登说道:“洋大人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说”
戈登看见县令站出来,他本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把手里的枪收在枪套里,站在一边不说话。
刘县令看看双方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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