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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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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飞虎说:“就是说呐,大沽口失陷洋人坐了小火轮就到了天津卫,又抢了河北边的海河楼和崇禧观做了兵营,在天津卫没怎么停留,马上沿着运河朝北去了,是不是去了京城”

    薛老板严肃的说到:“洋人假借‘修改条约’为名,强行沿运河北上,一路打到通州的八里桥,陈兵要挟,紫禁城里的皇上这回又要出血本了。”

    田飞虎思虑一番说到:“这洋人也怪,既是和太平军打仗,为什么还要和清兵打仗,他们到底是站在那头的”

    薛老板摇摇手说:“那头他也不站,洋人就是无利不早起,”

    田飞虎压低声音说:“听东北来的余老板说,沙皇俄国也趁机在东北兴师动兵,占了我国黑龙江以北的大片领土。皇上不抵抗,只是派了朝臣桂良和花沙纳前往议和,这是为什么”

    薛老板眼光闪烁的说到:“就是为了集中精力对付太平军。桂良和花沙纳与英、美、法、俄各自签订了条约,朝廷以割地赔款作为交换,真是丧权辱国。”

    田飞虎不安的说到:“洋毛子闹,自己人也闹,这不要天下大乱了吗,皇上的宝座要坐不稳了”

    阳光温柔的照在马翠屏家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是那样的整洁利落,充满生活向上的意境。

    马翠屏麻利的收拾着家里的东西,把秦和清养病时躺过的炕重新的打扫了一遍,外面的天气很好,她把炕上的被褥拿到外面晒。

    苏汝河站在屋里看着马翠萍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不一会功夫,屋子里就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他几次想上前帮助马翠萍干活,都被她严肃的推开。

    苏汝河呆呆的看着干活的马翠屏,马翠屏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优美,俯下身去打扫炕上的尘土,身上的曲线,显出来成熟女特有的诱惑,苏汝河陷入苦思冥想的境界。

    马翠屏手里拿着一件缝好的裤子说:“呀,你瞅瞅,秦掌柜走的匆忙,把他的裤子落在这啦”

    苏汝河还在呆呆的冥想,忽然听到马翠屏说话,一愣,忙问:“你说嘛?”

    马翠屏粉脸通红,生气的说道:“你没长耳朵,我说秦掌柜的裤子忘在这啦”

    苏汝河这才看见马翠屏的手里拿着一条裤子,他明白是秦和清受伤时替下来的裤子。他赶忙说:“给我,我给他捎回去”伸手就要接。

    马翠屏扭身躲开苏汝河伸过来的手说:“去去,一边去,我自己会送”

    苏汝河坚持说:“我送去不是顺道吗,你给我”

    马翠屏将手里的裤子铺在炕上,用手划拉平整后,折叠起来,放进一个柜门里说:“那天我还得过去看看老嫂子呐,我自己送去”

    苏汝河痴痴呆呆的答应道:“好吧,你送省的劳动我啦”脑子又走了神。

    马翠萍将换下来的床单子放在盆里,对傻傻的站在一旁的苏汝河说:“打水去”

    苏汝河楞了一下,没听清她刚才说的话。

    马翠萍大声的又说一遍:“听见没,打水去,我要洗衣裳”

    苏汝河反应过来,快速地说道:“哎哎,听见了,听见了,我这就去”在屋里转着圈的找水梢。

    马翠萍说道:“水梢不是在灶间吗,你在屋里瞎转悠什么”

    苏汝河赶忙的跑到灶间,拿起扁担,用钩子勾住水筲梁子,快速地向着河边走去。

    马翠萍看着被自己指使的团团转的苏汝河,自己也禁不住偷偷的乐了。

    雅茗居的二楼客座布置的非常雅致,转遭的雕梁画栋的梁子上悬挂着彩灯,楼梯的拐角处点缀名家画卷,一个高架的架几上一盆山石盆景设计的至高致远的精巧,入情入画让人浮想联翩。

    雅座外的月亮门的屏风上挂着流苏,透过流苏,看得见雅座里的一切。

    临近二楼的窗户边上,卫儒梅正在探出头去全神贯注的向外望着。

    店小二走上楼梯,看见卫儒梅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就没大声喊话,端着茶具慢慢走过去。

    流苏响动惊醒了卫儒梅,他回过头看见店小二端着一柄长把大水壶,恭敬的站在他面前说:“这位爷,我给您啦续上”

    卫儒梅听到店小二叫他“这位爷”略微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满脸的笑容对店小二说:“爷、爷,这位爷,您啦给我续上”伸手示意店小二往水壶续水。

    店小二听说,赶紧的躬身打千的说道:“爷、爷,是小人我叫您啦爷,您啦是爷,您不能管我叫爷,您啦叫我小名狗子就行”

    卫儒梅用手指着店小二说:“哦,狗子。你是狗、子,这么怪的名字”

    店小二说:“爷,您啦别见怪,小人命贱,爹娘给我取的,说是人贱好活着”

    卫儒梅听了哈哈大笑说:“哈哈,狗子,好名,以后你我就是朋友啦”

    卫儒梅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狗子认真地说道。

    狗子慌乱的赶忙说:“这怎么敢当,这怎么敢当,小的命贱,不敢承受您啦抬爱”

    卫儒梅伸出一个手指说:“喏喏,你我都是上帝的子民,都是主的孩子,不分贵贱,哪天你去我的仓门口见识见识,聆听一下主的教诲,我会视你为兄弟的”

    狗子瞪着眼问:“我知道您的那个仓门口,就在茶馆前面不远,我,我听说入了您这个教,每,每个月,月,还给银子是,是吗?”

    卫儒梅说:“钱是资助穷人的,钱也是信众捐赠的,有钱的就捐钱,教会就用信众捐赠的钱资助没钱的教友,这是上帝的福泽。上帝是博爱的,是仁慈的,是拯救我们这些苦难的信众的。”

    狗子喏喏的应道:“哦哦”

    卫儒梅说:“上帝是万能的,那些违背上帝的意愿的人和事都是要遭报应的”

    狗子的脸上流下了汗水。赶忙用肩膀上搭着的手巾擦拭。

    卫儒梅说:“你要加入我教,我会亲自引导你的,听你忏悔,为你赎罪”

    狗子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嘴里说道:“救苦救难,救苦救难”

    卫儒梅站起身,走到狗子跟前,用手抚摸着狗子的头顶说:“万能的主呀,拯救这些迷途的生灵吧,阿门”

    卫儒梅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睁开眼说:“好啦,主对我说,收下你啦,以后你就是我天主的子民,起来吧”上前用手去搀扶狗子,搀了半天才算搀起来。

    狗子晕啦,眼前冒着满天的金星,就像是年夜里放的烟火,狗子有些迷糊,在卫儒梅的搀扶下,身子还在晃动,他听得明白,自己原来还是个人贱人嫌的破烂货,现在忽然有个大门在自己的眼前打开,里面虽然还看不清怎样,但是他能感觉出自己骨子里有股力量在支撑他的气力,他有些欣欣然所以然,不知所终。

    “有点晕,”这时他眼下全部的感受。

    “好啦,今后你我就是兄弟啦”卫儒梅看着眼前还在迷糊的狗子说。

    “啊,哦哦”狗子努力地站直自己的身体,想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我还有一件是想要托付你”卫儒梅殷切的看着狗子。

    “唔,唔,啊!”狗子没听明白。

    “也不算太难,就是以后茶馆里的事你时常的注意点,你觉得有用的就记住,回头和我说说”

    “什,什么有用的”狗子一下子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刚刚收回去的汗水,这时又都冒了出来。

    “你比如说,喏,就是在茶馆里的那位,那位,楼下”

    狗子摸摸自己的脑袋问:“那位?”

    卫儒梅指指自己的肩膀说:“就是肩膀上有那个,哎哎那个的”

    狗子用手示意自己往肩上背东西说:“您是说的那位东北老客儿”

    “对”卫儒梅双手砸在一起说:“对,就是”

    狗子又回到了刚才的那副机灵劲,眼里闪烁着光:“唔,不常来,来了就坐坐,喝上碗茶就走”

    卫儒梅启发说:“什么时间来,那里的人,你要问清楚”

    狗子为难的说:“这怎么好问”

    卫儒梅说:“还有,和谁一起喝茶,都谈了些什么”

    狗子摊开两只手说:“这,这”

    卫儒梅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说:“请你接受下这上帝的福泽”

    狗子看见桌子上的银子,眼睛里冒出了奇异的色彩,嘴里说道:“好说好说”

    一楼的客人三三两两低声的说着悄悄话,薛老板看看周边,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说:“我这次找您呀没有别的事,遵王说也没什么谢您的,这是五十两银票,您收好”说着就往田飞虎手里塞。

    田飞虎双手使劲的推着薛老板递过来的银票说:“不不,这可万万使不得,我本是一个小小的铁铺掌柜的,实在受不起这么大的礼,薛老板,您替我回谢,就说我心领了”

    薛老板一脸真诚的说到:“田掌柜,没有别的意思,我即使拿出来了,您还让我拿回去吗,您就收下吧”

    田飞虎严肃的说:“这钱我是坚决不能收,还是那句话,我一个铁铺掌柜的,干点活就是为了挣点辛苦钱,该给的您也给了,这,这,咱们之间最好不弄这事”

    薛老板看看田飞虎真的不接受,又看见屋里的茶客有人往这边看,怕弄穿了帮,只好将银票揣回怀里说道:“想不到田飞虎这么正直,和您打交道心里痛快,那也只好如此”

    田飞虎如释负重的说到:“最好最好,规规矩矩,一码是一码,”

    薛老板认真的说到:“田飞虎,您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往后有事还得麻烦您,咱可说定了”

    田飞虎轻声说:“朋友道是朋友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薛老板明白田飞虎说的意思,遂低声说:“我会考虑您的安全”

    田飞虎关切的问:“薛老板是这就走呢,还是在津逗留几日”

    薛老板小声说:“我这次来得急,还有许多事得去办,田掌柜您见着天后宫的张天师就不要提我来过这里,我下次来时再去拜访”又伸出手指指楼上说:“那个洋人卫儒梅还在楼上,我不便久留,咱们就此告别”

    田飞虎朝薛老板手指的方向看看,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说:“那好,薛老板一路顺风”说完双手在胸前一揖。

    薛老板按住田飞虎的身子说:“您坐您的,我先走,你等我走了,过会再走”

    田飞虎点点头,二人告别。

    薛老板将褡裢提起搭在自己的肩上,往外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另一个店小二追了过来说:“老板,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城里的街道就像是刚被水洗过的一样,静悄悄的透着诡异。

    薛老板出了茶馆的门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第三集终

    注;火器初起用铁砂做枪弹早有记载,铁厂街为最早形成铸造的场所,出卖铁砂也是一种谋生的手段。
………………………………

第四章

    第四集

    打从洋人进了天津卫,城里的大街上买卖家大都关门歇业,一反平日里的繁荣。

    满心愉悦的洋神父卫儒梅走在大街上,前后不见一个人影,他扭头朝前后左右看看,人们都从门上,或是窗户的缝隙里向外面看,就像是观看一个吃人的恶魔,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的头扭向哪里,哪里的窗户“砰”的一声就关上,仿佛威严会像瘟疫一样随空气窜到屋里。

    前面就是法国人在城里建立的天主教仓门口教堂的大门,他正要走进去,这时从旁边胡同里闪出一个人来,躬身向着他行礼道:“神父大人您好,顾闵川问您啦好”

    卫儒梅受宠若惊,浑身乱颤,手指着面前站立的人的回答道:“哦,你是,顾,顾”

    顾闵川谦恭的弯下腰说:“顾闵川,在下顾闵川给神父大人请安”

    卫儒梅看见有人给他施礼心里很高兴,故意矜持起来:“哦,顾闵川,哦,您找我有事?”

    顾闵川凑到卫儒梅跟前小声说:“顾某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神父大人感不感兴趣”

    卫儒梅听了十分的感兴趣,歪过头问:“什么事,说来听听”

    顾闵川一脸的认真像:“您听没听说,铁厂街有一个帮助清兵打仗的乱民,叫秦和清的,不知您知道不知道?”

    卫儒梅皱着眉头想想说:“乱民,什么是乱民”

    顾闵川攥起两个拳头,相互的对着碰了一下,表示对抗的意思,眼睛看着卫儒梅脸说:“就是和官府作对的,不听官府的话,自以为是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都叫乱民”

    卫儒梅好像是明白了,直了直身子,摊开双手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闵川用手势做着往外送的动作说:“他给大沽口炮台送过枪砂,炮台上的清兵用它打过洋大人的军队,难道他不是乱民吗,这样的人您不管吗”

    卫儒梅思虑了一下说:“哦,你说的这种事情,嗯,是不是该由你们官府自己管吧”

    顾闵川进一步解释说:“官府是朝廷派的,给他们送枪砂它能够管吗,这事就得您大人管,您不能指望官府,您要是不管,以后还有人捣乱”

    卫儒梅扬起手竖起一个手指说:“哦,你说的这个秦,什么”

    顾闵川又弯了一下腰说:“秦和清”

    卫儒梅歪着脑袋问:“哦,秦和清,他是军队里的人吗?,是当兵的吗?”

    顾闵川摇摇头说:“不是,他是铁厂街一个掌柜的,打铁的,那人坏着呐,手下有几个弟兄都听他的,都是一样的坏”

    卫儒梅指着顾闵川问:“那你是何人”

    顾闵川谄媚的说道:“神父大人,小人的铺面也在铁厂街和秦和清做一样的生意”

    卫儒梅一边点头一边说:“哦,那么说,你也可以有枪砂卖了”

    顾闵川陪着笑脸说:“是的大人,这一次给炮台送枪砂都是县衙里的高师爷主张,秦和清和高师爷穿一条裤子,他们是串通好了的,大人”

    卫儒梅有些吃惊的问:“噢,还有县衙的高师爷,你确定,你所说的能够认定没有问题”

    顾闵川犹犹豫豫的说道:“我是猜到他们两人有勾结,不会有错的,大人”

    卫儒梅一脸的诚恳说道:“顾老板你看啊,现在我们的军队大部分都去了皇城,这里刚刚的打过仗,你们老百姓心里都有怨恨,这个时候让我去铁厂街抓人,要是,要是,老百姓一起闹起来,我可怎么收拾。”

    顾敏川直勾勾的看着卫儒梅,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老板,这件事,我看,你还是找你们的官府,将以上的情况说说清楚,我看还是由官府出头为好,教会不宜掺合”

    顾闵川坚持说:“可秦和清支持清兵打洋人那可是大罪”

    卫儒梅用手指指着顾闵川说:“顾老板,你看,你也是买卖人,这生意要叫你做,你也会做,生意人嘛,有利润谁都会去冒险的,顾老板你说是吧”

    顾闵川眨巴眨巴眼说:“看来您是不想管”

    卫儒梅摇摇头说:“这件事本来就不大,可管,可不管,这两者之间,我认为可不管”

    顾闵川点点头说:“好吧”

    卫儒梅看着顾闵川失望的神情说:“你可进去坐坐,听我给你讲讲教会里的事情”

    顾闵川摇摇头说道:“我是想听听,那天吧,等我有了空”说完扭身走了。

    卫儒梅看着顾闵川的背影,点点头,扭身走进仓门口教堂。

    仓门口教堂简单的一个圆形院门,进了院一拉溜西房,往前又是个四合院,再往里是个二进的小院,院子中央还保留着中式的影壁墙,和养鱼的荷花缸,一株参天的大槐树遮蔽了半拉院子。

    是夜,一间一明一暗的简陋窝棚,窝棚外间的地上摆放着几件粗糙的家具,里间的门上挂着门帘子,窝棚的门口一个大水缸上盖着盖子,盖子上放着半个葫芦做成的瓢。靠后墙是一铺土炕,炕上放着被褥和一个四扇屏的被格子。靠窗户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坐在桌旁边的秦和清抽着烟,秦大娘就着灯亮缝补衣裳。

    秦大娘抬头问:“白天咱亲家和你说的啥”

    秦和清嘴里含着烟袋嘴说:“没什么,就是说这次回来看见不少败兵,说是皇城保不住了”

    秦大娘盯着老伴的眼睛说:“你说的是实话,我咋瞅着你俩鬼鬼祟祟的没啥好事,你可不许瞒我”

    秦和清扭过头不看老伴躲闪着说:“真没啥,我俩可有啥背人的事”

    秦大娘放下手里的活,追着老伴问:“你不说哈,你不说明天我去问咱亲家”

    秦和清从嘴里拔出烟袋看着老伴说:“你懂啥,跟你说有什么用”

    秦大娘盯着问:“要紧不,我这心里不踏实?”

    秦和清凑过去小声说:“咱那亲家和太平军做买卖”

    秦大娘惊讶的喊道:“啊,这不行,这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做买卖,你可得说说他,不能让他这么下去,咱老百姓居家过日子的,还是安安稳稳的好”

    秦和清无奈的说:“谁说不是,我就说大清朝好不好的跟咱有什么关系,自古以来反对朝廷的那都是匪,咱一个老百姓凭着本事,卖点力气挣几个辛苦钱,能够吃饱喝足,晚上睡个安稳觉就行啊,管那么多有用吗,他就是不听,你说,咱亲家他是不是就这个脾气”

    秦大娘点头说:“要我说,这练武的人,心里头都不安分,觉着自己浑身的力气,两三人靠不了前,没事就想着和别人比试比试,你想想,他做什么事都是凭着自己的性子来”

    秦和清担心的说:“咱家泛棹一天天的长在他家,跟着他学武术,怨不得这小子性子越来越不那么安稳,光想着调皮捣蛋的搞破坏,不学好”

    正这时泛棹从里屋一步插出来迷离着眼睛喊了声:“大娘,你俩还不睡”

    秦和清呵斥道:“睡着觉,出来干嘛”

    泛棹含混的说:“我喝水,我渴”

    秦大娘说:“可不么,晚上饭吃了两大碗贴饽饽熬鱼,这是叫水呐,儿呀,喝去吧”

    泛棹走到水缸那,用水瓢舀了半瓢水,一扬脖“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又晃晃悠悠的回到里屋睡觉去啦。

    秦和清谨慎的说到:“行啦,咱也睡觉,以后别在孩子们面前问这些事,让他们知道不好”

    秦大娘还为刚才听到的事担心,听见老伴这样说,就站起来走到炕边上收拾睡觉的被褥说:“谁问啦,不是你说的吗”

    秦和清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是我说的,我非得说,我贱的”

    秦大娘爬上炕说:“你就是”

    日转星移,天津卫的算盘城刚刚在淡淡地清凉中醒了过来。

    天后宫的前街上走过来一个人,赤着双臂,上身穿一件没袖的坎肩,下身着一件变了颜色的土布大裤衩,脚上的一双破布鞋,前后见了天,一个污浊的大脚趾骄傲的翘在外面打着秋风,略微囊肿的身体走起路来有些踉跄,胖胖的脸上一双朦胧的睡眼还没有全部睁开,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身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也是和他一样的打扮,走道一溜歪斜,一看就是三更不叫五更不醒的主,二人正在梦游前行,忽被迎面走过来的人叫醒。

    “崔老板,起来遛早呀,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呀,少见呀”

    被叫之人一愣,抬起满是眼屎疲倦的脸,看清楚对面说话的人,就见那人脚踏千层底实衲帮灰布登云鞋,瘦弱的身板上,一字藏青开襟的道士长袍,对襟掩着三寸宽什锦白的细洋布,袖口翻过来有半尺宽的白布衬里,一把拂尘架在左胳膊弯上,清瘦的脸上挂着几缕胡须,双眼炯炯有神,全身笼罩在朦胧的晨光下,突显出刚毅,深沉。此人正是天津卫东门外(天后宫)娘娘宫的当家人张天师。

    崔老板崔大力赶忙的欠下腰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呦,仙爷仙爷,大力有眼无珠没看见您啦过来,小的这厢给您啦见礼儿啦”说着就要打千单腿往地上跪。

    张天师笑着忙说:“不必拘礼,有日不见崔老板,生意可好哦”

    崔大力欠身说道:“承您啦惦记,干我们这一行就是挣年底下那一炮钱,一过了正月十五,再买炮仗就是婚丧嫁娶和开业典礼的,那也用不了多少。”

    张天师说:“做买卖就是这样,有时闲有时忙,这说话,以后有你忙的啦”

    “不瞒您啦说,整个伏天我就没出来过,做炮仗就得在三伏里,天气潮湿不容易着火,头八月十五之前都得赶罗出来,盯到一进腊月,一个炮仗也不做了,在做也来不及,哪有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的,您了说是吧?”

    张天师问:“这么忙你今天怎么有空起来遛早?这是你儿子”指着崔大力身后的孩子问;

    “是啊,我这正要和您啦说呐,他娘常常不离嘴的念叨着您啦,说几时有空一定摆几桌请请您,要不是听人家劝在娘娘宫栓了个娃娃,哪里来的这小子,叫爷爷,”

    崔大力指使着儿子说:“崔炮,叫爷爷,这孩子,脸皮子薄,见了人不爱说话,介尼玛混小子,还不叫人”伸手给了崔炮一个脖拐。

    崔大力的儿子崔炮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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