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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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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头重新填土,谓之“圆坟”。以后每七天一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算是圆满。唯有“五七”时祭奠规模较大,家中亲友均到,坟前烧纸祭奠。
张天师一直都操持在先,亲历亲为,从不懈怠。整个事情下来,累的老人家身心憔悴,尽脱形骸,不想又受了点风寒,回到观中一病不起,遍请名医,慢慢调养。
秦大娘平复了心气,又不放心田凤鸣和田飞虎,到牢中看望了他们,秦大娘老泪纵横,将家里的变故叙述了一遍,和他们说了秦泛棹和田致远二人的情况。田凤鸣懊悔的爬在地上磕头,前额都磕出血来,到引得秦大娘悲伤地差点没有昏了过去。
田凤鸣见了师娘痛悔不已,央求师娘赶快想想办法救他出去,
田飞虎说:“等我出去后,一定要收拾了金把头”。
丧事过后,秦大娘将店铺关门上板,只在家中静等着田飞虎的消息,
忽然间秦大娘听到三岔河口的方向又传来了很多人的哭声,秦大娘对田凤翔说:“你去看看,到底又发生什么事”
这时候顺子一步跑进来说:“苏老板他们放出来了”
秦大娘一阵高兴紧着问:“啥时候的事”
顺子说:“今天一大早,县衙来信,他们赶着大车把陈掌柜拉了回来”
秦大娘赶紧的问道:“拉回来,陈忠良怎么了”
顺子说:“死啦,在牢里得了重病,死了两天了”
秦大娘:“啊,这一家子的命呀…唉”又抬头说:“你俩勤去着点,先到你刘叔那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他们这一回来,还不知道家里的事,唉,都赶到一块了”
苏汝河浑身是伤的躺在炕上,马翠屏眼含热泪的给他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苏汝河强迫自己的笑着说:“得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应该高兴才是”
马翠屏说:“哎,高兴,我,高兴,你看你这身上…”
苏汝河呲牙咧嘴的忍住疼说:“没事,几天过去就好了,没,没事……”
马翠屏说:“还没事,这,这都露着骨头了,你,你忍着点,啊”
苏汝河左右的看看问:“嘎子呐”
马翠屏说:“我把他搁在徐奶奶那里,这些天要不是徐奶奶,我怎么抽的开身去大牢看你”
苏汝河看着媳妇悲伤的脸说:“翠屏,让你跟着我受罪了”
马翠屏低下头,赶紧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你还说…”
苏汝河歉疚的说道:“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
马翠屏擦完丈夫身上的血渍,给他盖好被单,将手里的水盆端在外面倒掉,然后回屋说:“只要你回来,我就是有点委屈也知足,你看陈老板一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苏汝河说:“哎,可是苦了陈忠良,那是多老实的人,跟着我们吃挂落”
马翠屏说:“还有件事你们不知道,陈凤喜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
苏汝河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马翠屏说:“听说陈婶逼着她去求王长庚,打那天就没见着她回来”
苏汝河问:“没找找”
马翠屏说:“找了,还去了曾大帅那里找,只是说没见着人”
苏汝河沉思道:“这就奇了”
马翠屏说:“你说,会不会是被人拐走了”
苏汝河一愣说:“你瞎说什么”
马翠屏说:“你不知道,最近外面总丢失女人和孩子,一到晚上好人家的闺女小子都不敢出去,一出去就丢,现在乱的很”
苏汝河吃惊的说道:“陈凤喜的命怎么这么苦”
马翠屏小声说:“嘎子他爹,我寻思是不是和王长庚有关”
苏汝河看看媳妇的脸说:“他能干出这样的事?他有那个胆子吗”
马翠屏说:“人不可貌相,隔着肚皮谁能看得清里面的是个啥色儿的肠子”
苏汝河瞪着眼睛说:“世道变了,世道变了”
马翠屏说:“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挺住了,秦掌柜没了”
苏汝河没听清,问:“啥,你刚才说啥”
马翠屏说:“秦和清大哥没了,都走了快一个多月了”
苏汝河惊讶的说道:“为什么,你们上次探监是为什么不说”
马翠屏低下头说:“你们都那个样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不想增加你们的痛苦,所以,所以,我捉摸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说给你们”
苏汝河牵起身子说:“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老嫂子,我,我得去…”
马翠屏说:“你快躺下吧,老嫂子这些日子刚刚撂下,你这一去不是勾心思吗”
苏汝河紧着问:“那泛棹呐,泛棹是不是塌下心接着干他爹的营生”
马翠屏说:“泛棹他们私下里制造枪支,被官府缉拿,皇会那天凤鸣被抓,泛棹和致远两人提前跑了,和清大哥一着急,本就病弱的身子,那里扛得住这样的惊吓,隔了几天就去世了,泛棹走后店铺关了门,家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思干生意”
苏汝河问:“你没过去帮帮忙”
马翠屏说:“和清大哥病着时候我去看过,死的那两天我正在大牢侍候你,回来听说是当天入殓,转天下葬,我没赶上”
苏汝河叹息道:“毁啦,毁啦,这些家都被毁啦…”
马翠屏用手抚摸着丈夫的脸说:“不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你以后和三泰就是长辈,铁厂街的老少爷们都靠你们了”
苏汝河问:“老田咋样,田飞虎他怎么样啦”
马翠屏说:“还在府衙大牢里,判了三个月的苦役,差不多了,快回来了”
苏汝河说:“我这一回来,铁厂街竟有如此大的变故,唉”
马翠屏:“唉,往后看吧”
陈婶哭天抢地的趴在陈忠良的身上,小妹和虎子站在旁边高声的哭喊着:“爹,爹”
陈奶奶只剩下一口气,支撑着看着房顶子,嘴里头诺诺的念叨着:“儿呀,喜子…”
她仿佛看见儿子陈忠良还坐在桌子边上抽烟,喜子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她嘴唇蠕动着,喃喃的说到:“叫他们,…叫,他…们,……回……”她看见喜子向她走来,儿子正在朝着她看,她脸上慢慢的露出来笑容,那笑容逐渐的僵化,慢慢的定格下来。
小妹右手摇晃着陈婶说:“娘,我饿”
虎子听见,哭声更加的大了起来。
陈婶站起身,冲着炕上躺着的陈奶奶说:“她奶,您看着点虎子,我去弄些吃的,她奶”
小妹跑过去,摇摇奶奶的身子说:“奶”
陈婶觉出有些反常,赶紧的过去喊道:“她奶,她奶,您说话呀”
小妹说:“娘,我奶死啦,娘,我奶死啦”
陈婶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炕上的和床板上躺着的两个人,沉了一会,她忽然间大声地哭了起来。
吓得小妹和虎子停下了哭声,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
田凤翔和顺子在给躺在炕上的刘三泰擦洗伤口,田凤翔问:“刘叔,我婶那天来”
刘三泰说:“嗨,她来不来都一样我一个人能行”
顺子说:“我大娘让我给您带了点吃的,我放在外屋的桌子上了,我大娘说;吃时候用锅热热”
刘三泰问:“你秦大爷好吗”
顺子说:“我大爷没啦”
刘三泰问:“你个小孩子,不知道别瞎说,你懂什么叫没啦”
顺子说:“我听大人们都这样说,人死了就叫没啦”
刘三泰一听,欠起半拉身子紧着问:“什么,你刚才说你秦大爷怎么啦”
田凤翔说:“刘叔,不是我们一来前不说,是我姑不让我们说,怕你身子骨禁不住”
刘三泰说:“先别说那个没用的,你告诉我,你姑父咋的啦”
田凤翔低头说:“人都走了有一个多月啦”
刘三泰身子一挺,重重的倒在了炕上,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声音哽咽着说:“老哥哥,这是怎么说的,你也等兄弟见上你一面呀,你知道,兄弟心里头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兄长了, 你走了,兄弟就连送送你的机会都错过了,你让兄弟以后如何是好”
田凤翔说:“刘叔,您还不知道,泛棹和致远也因为我哥的牵连,离家出走跑的不知去向”
刘三泰问:“他们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你哥犯了何事怎会牵连到他俩?”
田凤翔说:“我哥因为和城里的恶霸崔三爷坐下了仇,崔三爷非说我哥私藏枪支,我哥出外边躲了些日子,皇会那天又被官府捉了去,不知为什么,在大堂里一审竟然审出来他们三个人私下里给太平军造枪,又说是洋行里的一个买办揽来的活,现在官府已经四处张榜,画影图形缉拿泛棹和致远”
刘三泰问:“后来呢”
田凤翔说:“我哥被问了死罪,田叔因教子不严,罚苦役三个月,快出来了”
刘三泰眼睛看着屋顶说:“完了完了,这算是完了……”
这时候就听见远处有大人和孩子的哭声,
刘三泰说:“老陈真是冤枉,跟着我们吃了挂落,明天一大早你俩先去他们家看看”
一大早就听见两个孩子的叫喊,最尖的是小妹的声音:“不好啦,我娘她上吊啦”
尖嫩稚气的声音在清晨的空间里显得非常的刺耳:“大娘,大婶,奶奶,爷爷们,我娘她,上吊啦……”
陈家小妹领着懵懵懂懂的虎子站在他家的门口处高声的叫喊。
苏汝河两口子被小妹的喊声惊醒,马翠屏慌张的说道:“坏了,陈婶一准是想不开上吊了”
苏汝河看着媳妇披衣下地往外走说:“翠屏,一定要救下忠良嫂子,这个家以后还得靠她,你先走,我这就过去”
马翠屏问:“你能行”
苏汝河说:“哎呀,还是紧着要紧的事办,我没事”
马翠屏犹豫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出去,直接奔了陈家。
顾闵川低着头坐在桌子边上,老伴坐在炕上抹眼泪。
顾大娘说:“甭管凤鸣他犯了什么罪,那是咱妹子的亲儿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顾闵川说:“现在我说话还管什么用,凤鸣就是个惹祸的坯子,你说说,打他来到天津,什么时候让我省过心,你干点什么不好,非得掺合太平军的事,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顾大娘哭着说:“你再埋怨有什么用呢,人已经在大牢里,你不说想想办法,反在这里褒贬你外甥的不是,他就是有千般的不是,也由不得你说”
顾闵川问:“我是他姨夫,就不能说说啦”
顾大娘说:“你还知道是他的姨夫,你这个姨夫平日里是怎么做的你自己清楚吧,我几次说过,做人做事不要做绝了,你可好,只要是铁厂街有点事儿,你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子,饶着得罪人,自己也没落好,弄得凤鸣在人前人后的抬不起头来,都是你造的孽”
顾闵川着急地说:“为什么赖我,我又没叫他去给太平军造枪,这小子就是不知道轻重,再加上和秦泛棹那小子混一块,犯案那是早晚的事”
顾大娘说:“你别赖别人,我早就说过,是亲三分向,是灰热过土,凤鸣那孩子打小就老实,你平日里对他是冷嘲热讽,恶语相加,就不像个长辈应该做的样子,那孩子心里有事没地方诉说,晕头晕脑的能不出岔子吗”
顾闵川烦躁的说道:“唉,行啦,谁想到,事情弄成这样,我明天再去托托刘县令,看看府衙里能不能说上话”
顾大娘埋下头,低声的哭泣着。
顺子跑回来对秦大娘说:“陈奶奶死了,陈婶上吊了”
秦大娘惊得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啊,我的天呀”
顺子赶紧的上前给秦大娘捶背,说:“大娘,您可挺住了”
秦大娘半天出了一口气说:“唉,命中注定就该如此呀”
顺子说:“大娘,您别着急,有我呐”
秦大娘慈祥的用手抚摸着顺子的脑袋,脸上流下来两行热泪。
一早晨,陈家的窝棚外边就聚集了许多人,有马翠屏,她扶着身子有伤的苏汝河,有田凤翔扶着刘三泰。秦大娘赶了来,旁边站立着顺子。还有一些邻居。
一群人都看见,陈忠良的院子了停着三张灵床,上面躺着陈奶奶,陈忠良,陈婶,小妹和虎子站在院子里直着脖子哭号。
第三十五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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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集
话分两头,当日夜晚秦泛棹二人在法租界和众伙计分手后,刚刚走到紫竹林村边上,天已蒙蒙亮,看看前面就是租界码头,此时码头上已是人头攒动,早起的苦力们拉着一车的货物,跑起来像阵风,来往穿梭于码头和货栈之间。
河上停着几艘小火轮,一只正要驶离码头,火轮的烟筒里冒着黑烟,机器发出:“扑哧,扑哧”响声,船的尾部水花四溅,
忽然传过来一声汽笛,在清晨的呢喃里显得格外嘹亮,象远去的响箭,带着哨音,袅袅不绝。二人往前走,有认识的脚夫还和他们主动打招呼。
看看前面就是法国洋行,小洋楼外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秦泛棹说:“去找找李文远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田志远说:“我总觉得不妥当,李文远给我的感觉心口不一,你我落难,他肯出手相帮,我看未必”
秦泛棹说:“病急乱投医,好歹我们共事一场,难不成他见死不救”
田志远说:“试试吧”
秦泛棹走到门口见到一个头上包着布条的外国人说:“我们找李文远,您给通禀一声”
那个外国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看着他们,
田志远上前说:“李文远,liwenyuan,那里”用手指指后面的小洋楼说:“我们找他”
外国人还是弄不懂他的意思。
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国人,秦泛棹紧走几步上前拉住那人的胳膊问:“劳驾您啦,我们要找李文远,李买办”
那人上下的看看秦泛棹说:“李买办,不在这里”
秦泛棹问:“麻烦您,能告诉我,李买办在哪里”
那人说:“嗯,好像是和鲍威尔先生去了广东”
田志远追问:“您能告诉我们他几时回来吗”
那人摇摇手说:“不知道,不知道”然后走了。
田志远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临到紧要关头,他撤火啦”
秦泛棹说:“活人还叫尿憋死,咱们自己想办法”
田志远指着远处说:“哎,那里围着一群人,走,过去看看”
远远看见几个脚夫围在一货仓旁,在看贴在墙上的一张告示。
有人念着上面写的字:“大清大皇帝允于即日降谕各省督抚大史,以凡有华民情甘出口,或在英国所属各处,或在外洋别地承工,俱准与英民立约为凭,无论单身或愿携带家属一并赴通商各口,下英国船只,毫无禁阻。该省大史亦宜时与大英钦差大臣查照各口地方情形,会定章程,为保全前项华工之意”。
秦泛棹和田志远跟前挤进去看墙上的告示,旁边那个念告示的人扭身走到围着的一群人那里喊道:“既是大清朝的皇上都发话了,我们还担心什么,我报名”
人群中有一人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正在给登记的人发放安家费。
那人拿着一张银票给一个人说:“这是你的安家费,拿好了,谁去啊,谁去一人一笔安家费。我说你们不信,那可是花花世界,遍地都是黄金,走道不低头没准就叫金疙瘩绊倒,整天的精米白面吃不完,洋人们啥活不干,就让人伺候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告诉你,外国的的洋娘们在河里洗澡都不穿衣服,让你随便看,一高兴还挡不住让你给他按摩呐”
围着的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个人问道:“崔三爷,你说的这是哪里”
崔三爷说:“新西兰,哪里的山上哪哪都是金子,南边的人早已经去到那里,有的人发了财,回到家又盖房子又置地,一下子娶了三个老婆,哈哈哈”
围着的人跟着哈哈大笑。
秦泛棹他们二人凑上前去看,见崔三爷一身洋教徒的的打扮,身上一件皱褶的西装套在大褂外面,头上依然是八块瓦的瓜皮帽,辫子在后面像个喜鹊尾巴,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面上摊着一本名册。
站在桌子边的有一精瘦的苦力,手里拿着银包,美滋滋的问崔三爷:“半截啰,我要是想家,能够会来看看吗?”
崔三爷说:“能呀,不过头一次得过八年,过了八年契约期满,那时你随便回家,就怕到时候打你你都不想回家啦,到那时你就成了财主,再娶一个白白胖胖的洋娘们,你就擎着享福吧,再看你啊,走道就这样,啊”
崔三爷学着洋人的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像洋大老爷一样,走在马路上连县官见了你都得点头,刘三,你就闷头乐吧你就,咱可说好了,到时候见了我们可不能不理”
叫刘三的说:“瞧您说的,崔三爷,我那不是成了狗不理了吗”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有的人兴奋起来,围着崔爷要签契约拿路费。
秦泛棹和田志远听那人姓崔,心中起意,想起李文远曾经给他两人介绍过一个姓崔的人,不知是否对的上号,逐站在一旁,耐心等着,等到苦力们不再问这问那的打听,忙上前招呼:“劳驾您啦崔三爷,跟您打听一下,您啦认识李文远吗,就是比我高点,岁数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吧”
崔三爷一听忙说:“认识认识,李老弟那可是我的老朋友,打在南边我两就是老相识,现在他在法国洋行做事,你们这是”
崔三爷上下的打探田志远他们二人情景“你们这是,找他?”
秦泛棹说:“对,老李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之间有过很深的交往,这么说吧,我们是过命的兄弟,这不,我们刚从家里来,直接就奔了他这,想麻烦他在租界给我两找点事由”。
崔三爷见他们身上还背着行李,又问:“你们是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秦泛棹说:“我们已是无家可归·····”
田志远赶忙拦着他说:“别听他的,他是和他爹斗气才离家的,我只好陪着他”
崔三爷说:“你们就是秦泛棹和田志远二位少爷吧”
秦泛棹高兴地说道:“对对,我俩就是,你咋知道?”
崔三爷说:“老李和我提过你们,他说你俩是大英雄,说是……”
旁边的一群力巴都拿眼看着秦泛棹和田志远二人,看的他俩心里直发毛。
田志远赶紧说:“崔三爷,你别听他的,我们总是闹着玩,他才是大英雄”
崔三爷明白马上改口说:“嗨,没错,那小子就是爱闹着玩,让你给说着了”
秦泛棹问:“请问崔三爷,李文远他在那里,我们去什么地方找他?”
“哦,真是不巧,老李他前天回的安徽,说是家里出了事情,可能得过一段时间回来,你们这是找我有事吧?”崔三爷再一次询问着他两人。
“哎,就算是吧,崔三爷,不怕您介意,老李和我们说起过您,说他的差事就是您给找的,还说过在租界里有事可以找你,不知道您一会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喝,喝那个什么····非”田志远半天没想起李文远曾经给他们喝的那叫什么东西。
“咖啡”崔三爷说:“那叫咖啡,喝咖啡就不必啦,你们在一旁等我一会,我把这几个人登记造册后,咱们在说”崔三爷指着不远处一间栈房说:“那是我的货栈,你们先到那里休息一下,一会我就过去,”田志远二人答应着,向那间房子走去。
货栈的房子是那种码头上常见的存货和办公的两用库房,进了门就是一个宽大的罩棚,顶棚距地面有两丈高,屋里堆着许多货物,装在木制的箱子里,
田志远看看上面的标签,都是些等待运往外国的茶叶,在门口的地方又建有一间小屋,办公室就在里面,进到里面一看就像个家庭,休息睡觉的地方都有,就连做饭的家什也一应俱全,秦泛棹将包袱扔在了炕里,人像失去了支撑,一下瘫软在炕上,两眼只是盯着房顶看。
田志远说:“你在这里歇着,我去买些吃食,”秦泛棹就像没听见一样,田志远无奈的摇摇头,只好一人走出栈房,向远处走去。
码头上人群依然是忙乱非凡,田志远见崔三爷那里又围了许多人,崔三爷正在卖力的说着,介绍着。周围的人不住的打听,有的人就在花名册上签字,田志远心里说;看来一时半会的崔三爷忙不完,那就多等他一会儿,反正累了一宿,也得歇歇,就上前走去。
走到街头的拐角处,田志远看见,金把头带着一群人顺着河边急匆匆的向码头上走去,一面走还一面不住的搬过来往的脚夫脸看,
田志远心说:“坏啦,金把头这是冲着我们来的”那还有心思再买吃食,赶忙向货栈跑去,
到了货栈后,田志远看见,秦泛棹依然躺在炕上默默的流泪,一副欲死欲悲的样子。
田志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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