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条石-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田凤鸣说:“你现在是抖起来了,换了身官衣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王长庚说:“此一时彼一时,想当年我在你手底下受气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你看,我说对了吧,你别不服”

    田凤鸣说:“我没有不服,我过我的,你过你的,咱俩是井水不犯河水,碍不着”

    王长庚说:“我今天来是想救你的,可看你这态度”

    田凤鸣说:“就你,你有那本事”

    王长庚说:“我不跟你打哑巴缠,我问你,师傅的秘籍你知道在哪里吗”

    田凤鸣说:“师傅的秘籍不是被你偷去了吗”

    王长庚说:“你还记得这事”

    田凤鸣说:“当然记得,而且记得非常清楚,你那天把我灌醉,烧了师傅的工棚不说,你趁乱去了师傅家,翻找秘籍,你打我们都不知道是你干的,我差点为你背了黑锅”

    王长庚说:“过去的事不提了,我现在在大帅跟前听差,大帅说了,你要是能够说出秘籍的下落,大帅就放了你”

    田凤鸣说:“你在这糊弄小孩子呐,别说我不知道秘籍在哪,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王长庚说:“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活”

    田凤鸣说:“想活,但是,不是这种活法”

    王长庚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就死去吧,就像秦泛棹、田志远,陈凤喜一样”

    田凤鸣惊讶的问道:“他们都被你害死啦”

    王长庚说:“是的,他们都被我害死啦,你也离死不远了”

    田凤鸣气愤地说道:“滚,你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你不得好死”

    王长庚扭转身往外走说:“你好好想想,识时务者为俊杰”

    田凤鸣吐了一口唾沫说:“呸,休想”

    王长庚仰着头哈哈大笑走出去,在狱卒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大堂上,众衙役给田凤鸣上大刑,打的田凤鸣哭爹喊妈的一阵嚎叫。

    秦大娘心疼的查看着田凤鸣的伤口说:“没想到,以前是个那样的人,现在变成了魔鬼”

    田凤鸣说:“这还算是好的,李文远也来过了”

    秦大娘诧异的说道:“都是他惹的祸,他还敢来”

    田凤鸣说:“李文远实际上是个洋买办,官府不敢拿他怎么样”

    秦大娘说:“啊”

    闪回;监牢外,一张桌子边上坐着田凤鸣,李文远坐在他对面,鲍威尔站在一边用手绢捂着鼻子,不耐烦的来回踱步。

    李文远说:“现在洋人的势力非常大,就是连朝廷都不敢惹,你何必梗着个脖子,不开窍呢,听我的,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对你有好处”

    田凤鸣说:“我一开始被你说的动了心,也曾经为你做过违心的事情,现在想来我就是当年太傻了,怎么会和你们这些人混在一起”

    李文远说:“哎,哥们,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为了保命才加入了洋教,我劝你也和我一样做个天主教的教徒吧”

    田凤鸣说:“入洋教,我现在就死”

    李文远说:“你看我就是这么一说,不入,不入”

    田凤鸣问:“你要秘籍就是为了给洋人”

    李文远说:“你这样说,也算对,你想过没有,秘籍就是被王长庚拿走,我们也有办法要回来,咱们的皇上和大臣们知道,和洋人的军队作对那是最最不明智的,一切都在洋人的掌握之中”

    田凤鸣说:“实话跟你说,我真不知道,就是知道现在这种事我就是死了也不做”

    李文远说:“你是不是怕王长庚报复你”

    田凤鸣说:“王长庚已经把秦泛棹和田志远、陈凤喜害死啦”

    李文远摇摇手说:“诺诺诺,他说的不对,秦泛棹和田志远还活着,至于陈凤喜吗,我就说不好了”

    田凤鸣问:“泛棹和致远活着?”

    李文远说:“活着,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本来是上了去南洋的船,半截娄他们杀了船长,劫持了轮船,好像是在江苏一带上的岸,现在官府正在追捕他们”

    田凤鸣说:“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不要再让他们受苦受罪了吧,所有的罪孽都由我一个人承担吧,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给您磕头了”说完,趴在地上就磕头。

    李文远说:“你就不想救救你自己”

    田凤鸣不说话,闭上眼睛,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您开开眼吧,看看这世道上的坏人都干了些什么”

    李文远说:“还是看看你自己吧,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师父的事,所有的人都不会同情你,只有我还惦记着你,你你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田凤鸣依旧闭着眼念经。

    李文远说:“我给了你那么多钱,我帮了你那么多事,你就不能知恩图报呀”

    田凤鸣浑身颤抖了一下,但是马上沉静下来,依然闭着眼念经。

    李文远等待着,着急的看着田凤鸣。

    鲍威尔鼻子里:“哼”了一声。

    李文远扭头看看他。

    鲍威尔冲李文远摆摆头说:“不再和他讲道理了,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李文远站起身,狠狠的说道:“你死吧,你就是死喽,都不会有人来看你”

    他们二人走出去,田凤鸣的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

    田凤鸣大声的喊道:“老天开眼,秦泛棹还活着”那声音传出去老远。

    济南普会寺大殿外面,秦泛棹手里拿着一封信,脸上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住持大师说:“涤尘不会回来了,她和她的师父惠清大师云游四海去了,他让我转告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要改改以前的毛病,以后要顾家,她说你早就应该有自己的家了,全是因为顾及她的感受才至此,她说”

    秦泛棹说道:“她说,她为什么不自己和我说,她说,她”

    大师说:“放下吧,放下一切就会得到解脱,你如此执着下去,对你自己,对涤尘都不好,一切皆为虚幻,放下回归自然”大师双掌合十念叨。

    田志远问:“大师,她有没有说要去何方”

    大师说:“四海云游,居无定所,贫僧说不好”

    普会寺禅房一排房子的一间屋里,陈凤喜忍住悲伤,痛苦的脸上充满泪水,几乎要昏厥过去。

    忽然,外面秦泛棹在高声的喊道:“喜子,你倒是在哪里,你说句话呀,喜子”

    盘坐在炕上的一位老尼说道:“涤尘,你既是尘缘未断,还是顺其自然为好,还是见见他吧,为师不会怪你佛心不坚的”

    陈凤喜扭身“扑通”跪在地上,哭着说:“师傅,我已经是个破败的身子,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我如何面对世人的问询,如何面对怀疑和指责,我,我不能出去”

    秦泛棹瘫坐在院子里的地上,哭诉着说:“喜子,你跟我回去吧,你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呀,喜子,你听到了吗,喜子”说着说着昏倒在地上。

    田志远赶紧的扶起他,轻声的呼唤到:“泛棹,你这样折腾自己是不行的,凤喜不愿意见你我,一定是有她的原因,我劝你不要再执拗下去,这样不行”

    秦泛棹依旧嘴里念叨着:“喜子,你跟哥回去吧,喜子”声音小了许多。

    田志远说:“大师,既是我们见不到涤尘师傅,能不能留句话,您给转达”

    大师说:“施主尽管讲,倘若事有巧合能够遇上,我定当转达”

    田志远说:“涤尘师傅的俗家和我们是老乡,您若遇上她,您就告诉她,他的家人还在,我们都是他的家人,让她不要忘了家里的人,我们随时的等待她回家,您一定和她说,家里的人是和她最亲的人,亲的就像是亲生的兄弟姐妹一样。”

    大师低头承受:“一定,一定”

    禅房里陈凤喜听见田志远的话,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忍住哭声,悲愤满腔,满脸的泪水早已洇湿了僧袍。

    慧清大师双掌合十说:“孽障啊,我佛慈悲,当除孽扫障,还浮屠一个清白,阿弥陀佛”

    府衙大牢秦大娘抚摸着哭泣的田凤鸣说:“孩子,这个世道真是豺狼当道,没有好人走的道了”

    田凤鸣说:“姑,我的事不仅拖累了泛棹和致远,我姑父也是因为我的过错过世了,姑,你也别找人救我了,您就让我痛痛快快的死了吧,我就是出去,我也没脸见大家”

    秦大娘说:“傻孩子,你也不要过多的自责,咱老家人没人笑话你,你听姑的,再忍忍,我这就去想想办法”

    田凤鸣跪在地上狠命的磕头,秦大娘满眼热泪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天津县衙门当时在东门里的县阁前街旧仓廒基址,原为明永乐年修筑的大运、大盈和广备贮粮三仓。雍正十二年由天津知县徐而发改建。县署内建筑有照壁、大门、仪门、大堂五间,二堂三间,三堂九间及土地祠、文昌阁等,离着城南洼没有几步道。

    这一日,金把头还在惦记鼓动马班头出头和田飞虎作对,一溜烟出溜到了天津县衙。

    夏日里的阳光火热,金把头走的浑身是汗,气喘吁吁,汗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金把头走到县衙门口时,就见围着一大帮子人,有百十口子,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金把头看见一个自家远房的兄弟媳妇外号叫“召叨”(爱唠叨有点二虎)的站在人群中,就上前问她:“弟妹,你怎么在这,怎么回事,县衙门里出了什么事情?”

    “召叨”本来就是个“人来疯”,见着本家有权有势的大大伯走过来,一下子觉得委屈,眼里喊了泪水,声音就提上去八度,:“老天爷也,你可来啦,咱们家小四金蛋儿算是找着救命的主啦,藉不是吗,马班头他们抓了个人贩子,供出咱城南洼丢的这几个孩子都是他妈的武兰珍给拐走的,现在正在大堂上审着呐,也不知您那侄子能不能找回来,求您啦给进去打听打听,咱家金蛋儿能不能找回来”

    金把头说:“早就听前几天水火会拿住一个叫武兰珍的人,当时他正在用放了迷药的红薯哄着让一个孩子吃,那孩子心眼多,告诉了他们家大人,就被当场逮了个正着,交给了县衙。后来又听说审出来一个叫崔三的教民是这个集团的主谋,他妈的,打小孩子主意算什么本事”金把头不禁心里暗暗的骂道,总归金嘎子是自己家的侄子,心里的恨也就不打一处来。

    隔了一会马班头从里面出来,站在衙门口的人群一下子围了上去,都和马班头打听事,

    这个问:“我们家孩子找着没有?”

    那个问:“是不是他把我们孩子卖给了望海楼教堂啦,”

    又一人说:“你想点好,望海楼死了三四十个孩子啦,你不惦记自己孩子活着,别尽往倒霉上想”

    有人说:“啊,您啦说说,望海楼死的那孩子就那样扔着,野狗扒拉来扒拉去的,谁家大人知道谁不奄心(伤心),洋人这不是作孽吗”

    马班头说:“都别在这懆懆啦,案子正在审理,啊,都回家听信,到时候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你们不都是登记了吗,在家等着去吧,找着孩子会给你们送去,”

    有人说:“给谁送去,到现在也没看见你们谁去过一趟望海楼教堂,纯属是糊弄局”

    召叨听了不甘的说:“你不能就这么把我们打发了,你们官府得出头帮我们问问望海楼里还有多少孩子,我们想知道那里头有没有我们的孩子,大家说对不对”

    大伙都说“对,官府就得出头代我们问问”

    马班头说:“要问那也是大人们的事情,现在刘县令正在衙门里会客,来的都是咱天津卫的头面人物,具体以后有什么章程,咱们听听再说,几位,听我的,各自先回家,明个再来,老几位,老几位,听人劝吃饱饭,散了吧”

    围着的人群觉得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正要散去,就见一行有二三十个人从城里面气势汹汹的朝这面走来,领头的就是在北大关卖鸡子的翟大个,老远就听见翟大个大嗓门嚷嚷:“几位,咱这次非得让刘县令给拿个说法,不能老是推辞,他妈洋教堂这么嚯嚯咱们的孩子,这也太拿咱们不当人看了吗,他妈谁家孩子死了谁不心疼,老几位,走,咱去问问他们”

    跟在他身后面的崔炮高声说:“走,咱去问问,这次可别象上一次,让人家三言两语的打发啦,今个就是今个啦,不说个子丑寅卯,不算完····”

    马班头抖愣着双手说:“完,这拨没走又来一拨,我也没招,我还是进去回禀刘大人吧”说着就要往里走。

    召叨用手推了一下金把头,金把头赶忙招呼:“马班头,马爷,留步留步。”

    马班头回头一看是金把头,赶忙回身施礼招呼:“呦,金爷金爷”

    金把头连忙的回礼说:“爷爷爷,您啦是爷梢微耽误您一会”

    “没这称呼,您啦是爷,我们藉是三孙子”马班头调侃着说:“今天怎么,您啦也来为民请愿来啦”

    金把头说:“哪是,我老金家一个孩子找不到了,您啦给问问”

    马班头说:“天津卫最近发生好多起儿童失踪绑架的事件。现在天气炎热,疫病流行,育婴堂中有三、四十名孤儿患病而死,每天有数百人到河东义地的坟圈子围观,挖出孩子的尸体查看,找不到的就到县衙来闹,闹得衙门里这几天都翻了天,”

    金把头说:“我倒是听说望海楼的洋人往河东义地里埋了三四十个死孩子,天天哪里的野狗都成了群,把那埋的浅的都给扒出来吃啦。老百姓都炸了营,说是那些孩子都是让洋人把肠子肚子掏出去做药啦。”

    马班头说:“可不是,凡是丢失孩子的人家都疯啦,不知道是谁传出外国修女以育婴堂做晃子,实则绑架杀死孩童作为药材之用等谣言。今天一大清早铁厂街的就来闹,我这费尽了口舌刚刚把哪几位爷送走了,这不,您这城南洼的,还有这北大关的,这不都来了吗,过一会还不知道有谁来,告诉你说,衙门二堂里还候着几位大爷呐,知道吗,天后宫的当家的,同仁堂掌柜的,大悲院主持,还有几个说说道道人物都在二堂等着知县呐,”

    金把头说:“爷,我这也是急事,那孩子好几天没回家,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马班头说:“刘县令一会就去找张光藻张知府,嘱咐我在二堂伺候那几位爷,这的事办不利落,我还忙乎别的事,您啦不想让我端这碗饭啦,饶命吧金爷,咱的事往后靠靠,您啦给个面,容个过儿,等我消停了,我一准办您这事,”

    金把头还要说什么,马班头赶紧双手一揖说:“得啦爷,我还有事”说完扭身进了衙门。

    翟大个喊道:“哎,别走啊,我们还有事情问您呐”

    马班头扬手说道:“几位,刘大人不在,几位请回,有了消息一定转告大家的”

    崔炮喊道:“洋人他妈的不拿咱们当人,咱不能轻饶了他们”

    一群人都高声的叫喝着:“你们官府出来个人,给我们一个交代”

    马班头一看不好,扭身进了县衙。

    大家都激愤了起来:“这他妈,没人管了,走,咱们找地方说理去”

    翟大个喊道:“刚才听说,刘大人在府衙哪里,走,老哥几个,咱去府衙”

    一群人吵吵着直接的奔了天津知府衙门。

    金把头刚想跟着,召叨过来问:“他大爷,您问清楚了吗”

    金把头烦躁的说:“清楚他妈拉个x,我都糊涂啦”

    召叨哭着说:“他大爷,谁糊涂您啦也不能糊涂,小金嘎子可就指着您啦救他,那孩子到年底才刚刚五岁,每次见着您都欢天喜地的追着您啦叫大爷,孩子没啦,您啦不心疼,说什么您啦也得管,”

    金把头说:“我管,我管,我管还不行吗,就你们这帮子老娘们事多,自己看不好孩子,现在到着急啦,早干嘛去啦”

    正说着,就见刘知县送出来许多天津的知名人士和大买卖家的掌柜的,到了门口,刘知县拱手相送说:“劳烦各位大驾,刘某代表天津父老谢谢各位,鄙人一定秉公办理此事,决不让死去的孩子受此不明之冤”那些人也和刘知县拱手告别。

    围在外面的众人见了刘县令都嚷嚷着自己的冤屈,非要现在就要说法。

    这个说:“大人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呀”

    那个说:“我的孩子就在望海楼教堂里,您快去救救他吧”

    召叨冲上前哭着说:“刘大人呀,您可得给我做主呀,我的孩子找不到了,一准是叫洋人拐跑了,这不要我的命吗”

    一群衙役上前阻拦说:“别吵,别闹,往后站”

    刘知县对站在身后的高升说:“备轿,马上去张知府那里”

    高升问:“二堂那几位呐”

    刘知县说:“刚送走的这些人我就脑袋疼,二堂那一拨更不好对付,走,去府衙”

    高升招手候在一旁的轿夫说:“送县太爷去府衙”

    人们一听说知县要去知府那里,就知道此事闹大啦,好事的都跟在县太爷轿子后面,全都去了知府张光藻的府邸,

    金把头因为有侄子金蛋儿的事要管,更何况召叨一直对他也不撒手,所以只好也随着往前走。

    一路上越聚人越多,高升凑到轿帘前小声说:“老爷,这人可是越来越多啊,跟在您的后边好不好,不行我叫人轰走他们”

    刘知县正在轿子里盘算到了知府怎么说,撩开轿帘看看外面的人群正都朝着自己看,心口窝里忽然涌现一股早已忘光的正义感,随口说:“不轰,正好也让知府大人看看,不是我这县令不尽责,只是滋事甚大,不可盲动”

    走到张光藻知府的府邸门前,刘知县心里更加的踏实啦,因为知府的门口早已经聚了有二三百口子人群。加上随自己前来请愿的人,一下子有了几百口子。

    翟大个站在人群中,高门大嗓鼓动大伙跟着他叫喊“冤有头债有主,不能放过洋走狗,流血债血来偿,不能放过洋教堂,”

    人群中有不少苦力和混混,都是些不甘寂寞的半大小子,几个月前还在北大关桥口等着挨板砖的崔炮,现在是个小头头,领着一帮小痞子也在人群中跟着起哄。

    天津城里的这件拐骗案件因为牵扯上洋人,一开始就惊动了全天津卫所有的人,从上到下,从达官贵人到穷苦老百姓,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凡是听得到,看得见的,只要是喘气的,就没有一个不关心此事的,连小孩子一哭,大人就说:“别哭啦,再哭武兰珍就拐你来啦”小孩马上不哭啦,就这么灵。

    第三十八集终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集

    有史记载;天津法国传教士在繁华的三岔河口地区建造教堂,拆除了有名的宗教活动场所崇禧观和望海楼及附近一带的民房店铺,使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望海楼教堂建成以后,法国传教士网罗了一批地痞恶霸、流氓无赖为教徒,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法国天主教仁慈堂收容的中国儿童,因发生瘟疫大批死亡,教堂将之葬于河东盐坨之地,每二三人一棺,尸骸暴露,惨不忍睹,引起群众愤恨。

    同治九年适天津不断发生迷拐儿童事件,被捕案犯供称系受教堂指使,一时民情激愤,舆论大哗。

    租界码头上正在路上走的崔三爷被一帮衙役逮着,马上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崔三爷叫喊着说:“哎哎,几位爷,几位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我是崔三,您看清了,我是洋行里的崔三”

    马班头说:“你是崔三,正好逮的就是你,走,带走”

    崔三爷高喊着说:“我犯什么法了,你们几个敢抓我,我是崔五”

    一个衙役说:“你他妈就是崔六这回都不行了,别他妈废话,老实走,嗻咧有你好受”说着就照崔三爷的伤腿一脚,

    这一脚,疼的崔三爷鬼哭狼嚎的哭爹叫妈,看看衙役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被押着去了县衙。

    县衙大堂上刘县令坐在公案后面,满脸的不愉快,对下面说:“带人犯”

    高升高叫道:“带人犯”

    一会儿两个衙役押上来一个黑廋的男人,身上木枷锁链齐全,浑身是伤,脸上还留有血渍,歪着脖子,一走一晃悠的上了大堂。

    高升喊道:“跪下”

    衙役齐声喝到:“威武”将手里的大棒敲在地上,发出一片响声。

    犯人浑身的一抖,“扑通”跪在了地上。

    刘县令一拍惊堂木喊道:“下跪何人”

    那人颤抖的回答:“犯民武兰珍”

    刘县令问道:“所犯何事”

    武兰珍回答:“拐卖儿童”

    刘县令问道:“所卖儿童去了哪里”

    武兰珍回到:“外,外地”

    刘县令问:“外地,哪一个外地,是外国,还是外地”

    高升大声说道:“犯人武兰珍,你要如实招来,是外地还是外国,说”

    衙役齐声跟着喝到:“说”声音威武,震颤人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