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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踏雪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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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一个失了前世记忆,一个对前世怨念太深,最后一个成长太快,跟着那个老白羊有些看不太懂,小子知道他们现在都在何处吗?”
“呵呵,有两个人在一处,要往北走。还有一个自然在那片林子里,在那片林子里一直遥看着北方……”
……
大陆之南,千万里荒森,林中兽吼雀鸣,巨木森森,奇珍满地。在这片荒森的最北部,时有探险队伍结伴进林,追寻那个荣华富贵一夜成名的飘渺机会。
今日阳光正好,千万里南国不分四季,在这里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连绵的阴雨,一种是上好的阳光。雨天林中湿滑,瘴气丛生,甚少来人;晴天便是发财成名梦的开始。在进入森林最南端有颗巨树,树不知何树,突兀张在众树之前,树木高大,顶上云端。在高大树木的半身处站了一位年轻人,年轻人面目清秀,一手背后,一手拄着一把油纸伞,伞上绘有一场风雪,雪中有位委婉的女子撑一把伞站在渡头向风雪中抛出一方丝绣。丝绣上有字,伞面上绘有歌,那应该是一首歌吧,歌声似回荡在伞面的风雪之中……年轻人站在树上,一直望北,从日出到日落,从有人进林到无人出林……年轻人一直向北望着,望着……
日升月落,晨光没有苏醒,这日天空浮现连天阴云,雨水再次临幸这已万般肥沃的土地。雨滴打在年轻人的伞面上时缓时疏,年轻人淡淡的看着千万里雨幕,想着雨幕后千万里外的遥远北方,男子展颜淡淡一笑。男子看着雨幕后的北方,北方划过一道流光。那到流光来到巨树前,来到巨树半腰,对着那个撑着伞的年轻人弯身轻轻点头,年轻人没有转头看那所来之人,依然撑着伞,看着北方,额头轻摇。
所来之前再次弯身,而后向着荒森深处快速而去,直到那颗绿荫之下的老人面前。
一颗树,绿光袅袅,树上九个光团耀眼夺目。绿树洒落绿荫,绿荫中盘膝坐着一位闭目老人。
“主人,易天心已死,被一黑鼎所吞,只余一颗头颅,被沈临风抛入梦魇。”
“潜龙啊,辛苦了,我那大徒弟心有苍生,却终不得善了,可惜了他那身功德造化了。唉……潜龙,拙虎可已返回?”
“回主人,拙虎确已返回,但在返回途中碰到了那个幽国来的老疯子,受了不轻的伤,游凤已带他回去疗伤。黄粱城中事已了,消息已经放出,牵引魂丝也已被各方势力所得,只等酆都城开。”
“唉……”老者再次叹了口气,而后轻抬一只手掌,在绿荫外的一颗不起眼的小草,抖了抖身上沾满的雨水,然后落在了潜龙的眼前。
“拿着吧,对拙虎伤势有好处。那座鬼都已埋葬了九百万年,也是时候重见天日了,希望里面的东西能对世人有些用处,也不妄仙帝的一番苦心啊。”
潜龙轻轻捧起面前的小草。
“多谢主人,主人,还有一事,在幽国中部出现了一些从没见过的东西,幽国已将消息封锁,似乎跟幽国宫中有关。”
“老夫大概知道何事,老夫的两个弟子可真没一个省心的啊,潜龙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北幽之事先不用管,他们到头来不过是多行不义。”
“是,主人。”潜龙有些为难,思考了一瞬,又小声开口,“主人,少主他……”
“那孩子啊,也别管他,那孩子心思太重,看北方就让他看吧。”
“是,潜龙告退。”
潜龙自绿荫前后退,退入后面的雨中,雨中下的林中,直至不见。
绿荫下的老人再次闭上眼,这些年的发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那大弟子会算,老者当然比他那大弟子更会算,但老者算不透他那两个出走的弟子还有那三个承运之人,老者不相信他那个大弟子就这么没了,只是这天地之中确没了他的气息,那口黑鼎是那口黑鼎吧!鼎中的那只魔与他这只妖何时才能相见……
雨水渐停,年轻人还在撑伞望北,雨停后日出却已西斜,在天边斜挂的余阳中奋力的飞来一只红鸟,红鸟似已疲惫,在巨树前喳喳两声便停了忽闪的翅膀径直坠入那面男子撑着油纸伞中,伞面上多了那么一抹突兀红,男子展颜轻微一笑,然后继续望北……
………………………………
第六十二章
易天心感怀天时还愿苍生,把自己那身老骨头分了天下。天下有易时表面上风平浪静,天下无易风起云涌。
易天心已死犹如一场瘟疫迅速在整个大陆上传播开来。易天心在世人心中是个传说,三百年前的传说,止干戈化玉帛,世间已过三百年,有些东西在时光中腐朽,有些故事在过往间发酿。东胜百里那片枫林还余一颗枫树孤傲的迎着风雨,枫树披挂五彩之身,那夜有人凝望夜空,有人独自饮酒,有人覆了满身的雪花,倾了一腔的怀念……
……
牛史站在风雪中默默的看着已被初雪掩埋的那个年轻人,他不明白那个刚相处了几天看着也不赢弱的年轻人为什么就痛苦的倒下了。易翔和牛史在树上一连待了几天,易翔提议过想去前方城镇中看看牛史所说的瘟疫,可风雨不停,牛史为安全起见,一直劝说天空放晴再进城镇。两人在树上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好些天,易翔欣赏牛史的随遇而安,牛史也羡慕易翔的博学多才,二人在这几天的厮磨中也算彼此熟识,牛史看出易翔有心事,牛史问,易翔笑,彼此都沉默。直到那晚,那晚雨停了,碧空如洗的夜晚显的那轮圆月又大又亮,易翔看着他乡的圆月对牛史诉说着他家人的思念,然后突然就痛苦的从那颗树上跌落在树下的泥水中。牛史赶紧下树来扶,却看到易翔仰面朝头,眼角噙着泪水,那时明月依旧,天空却飘起了雪花,月光下雪花飘飘,雪花落在易翔面上融入泪中淌落地面,就这么过了一夜,牛史看了一夜,易翔躺了一夜,哭了一夜,累了一夜,一夜过后天下还有几人姓易!
“杨小弟,雪停了,你,还好嘛?”
易翔将挡在面前的胳膀放下,泪已流尽,路仍需前行,死几人,活几人,终会有答案。
“牛兄我没事,见笑了。”易翔起身,挥落身上的积雪,也替一旁担心的牛史弹了弹肩头的落雪。而后二人一起看向远处那座宁静的小镇。
“杨小弟要不然再缓两日,现在你的状态不太适合进那座镇子,而且过了这么些天,我怕那个镇子真的起了尸变。”易翔拍了拍腰上的木剑,捡起埋在雪堆下的木棍,虽看起来神情还是有些萎靡但步伐十分坚定,易翔对自己的占卜之术没有信心,不过既然来到了这里,遇到了这样不可以常理度之的事情,易翔确定他要去那座镇子越快越好。
“牛兄,走吧,希望镇子里还没发生你说的那些事。”牛史松了口气,也叹了口气,他也不希望再看到那恐怖的一幕。
一场连天的雨再加上一夜鹅毛般的大雪,通往小镇的那条道路泥泞不堪,易翔和牛史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座平静的小镇走去,小镇远处看着就是一座普通的小镇除了少了些炊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步入了这座无声的小镇。
小镇已被积雪淹没,雨水在狂哮的北风中冻结,小镇乍看起来晶莹剔透。易翔二人进得小镇,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腐烂的气息,镇上街道杂乱,不见人更不见尸,街道两旁银装素裹,一切如同冻结在了某个时刻。
“杨小弟,有些不对劲啊,我之前来的时候街道上到处都是浑身溃烂哀嚎将死之人,再这之前的镇子我还见过已腐烂不成样子的尸体如鬼附身一般到处爬行撕咬的诡异之事,可现在这座镇子……”
“没人,没尸,没动静,感觉更加恐怖。”
“对,平静的让人心慌。”
“不是平静,是死寂。”
易翔突然动了动耳朵,一段模糊的埙声在这寒冷的北风中断断续续的飘荡。
“牛兄可听到什么声音?”
“声,声音?什么声音?风声?北风声?哪有什么声音?”
“东面,在东面……”
“东面?东面有什么?要不然咱们先去报官吧杨小弟,老牛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舒服了。”
易翔看了眼牛史,有些为难,按牛史所说发生了这么多诡异之事官府不可能看不见?那这么些天过去,并无一人前来,幽廷看不见还是不想看见,更或者看见了当作没有看见呢……不管是哪种可能,官府已经没有任何指望。易翔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但既然来了不做些什么那比不确定自己能做些什么更加让人失望,老爷子让易翔出城肯定是想让他做些什么,那易翔确定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牛兄,嗯……要不我叫你老牛吧,呵呵,要不老牛咱俩兵分两路你去请求支援,我去东面看看。两手准备,都不耽误。不过你去报官的时候事情说简单点,我怕他们可能不太会信,这事的确有些玄乎,好了不多说了,保重。”易翔说完,抱拳温和一笑,接着向这小镇东面蹒跚而去。牛史在原地想了一会,想来想去还是俩个人比较安全。
“老杨,慢点,慢点,等等我,你那小身板能干啥,连树都爬不上去,报官也应该你去报去啊!你刚才到底听到什么声音……”
二人脚下积雪吱呀作响,易翔跟着风中隐约的埙声小心翼翼的向东摸索,牛史跟在易翔身后胆战心惊的四处张望。易翔停下身子向前看了看将要走的路,前路依然白雪茫茫,此时二人已离镇十余里,风中还飘荡着模糊的埙声,太阳挂在天空没有洒下丝毫热度,犹如饥饿中一块生冷的饼,能吃可吃但难以下咽。
埙声依然飘荡。埙,古之乐器,易翔知道,埙声最易招鬼。至于鬼,天地先之五灵,鬼居其中。易翔有猜测那书中画的便上古生灵奇闻异录,只是那文字老爷子不知,那位为何要传下此书,剩下那半部又在何处?
“老杨,前面,看前面。”
易翔回过神,赶忙压低身子,在他们目光可及的前方,有一队人,东倒西歪,恍恍惚惚,距离有些远,北风刮起的雪沫在半空中打转,在风与雪后那队人或者说那队尸跟着前方传来的埙声僵直的缓慢的移动着。
“老牛,能看出是镇子里的人吗?”
“有些远,看不太清,老杨真的要管?”
“不是管,是去做些什么,如果按你所说,这场瘟疫已经席卷的很多村镇,那么接下来它是否还会向其他地方传染,向北向南,向着你熟悉的那些人们……他们有可能也会像前方的那些人变成一具具行尸走肉,不得安宁。”
牛史有些烦心的胡乱扯了扯杂乱的头发,虽然他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可他也知道他旁边的那个年轻人说的对,应该做些什么。
“唉啊……老杨,你说,咱们怎么做。”
“我需要一个活例,最好是一个传染没多久的,我需要观察他们的症状,根据你的说法实在是不好判断这是什么样的瘟疫。”
“你的意思是,咱们要抓一个那东西?”
牛史指着前方,他不是不明白易翔的意思,只是感觉有些不能理解,那些看着傻乎乎的东西牛史可是领教过那无尽的恐怖。
“是,而且要活的。”
“你,你真的有把握能找到治好他们的方法。”
“没把握,只能试试。”
“老杨,你这是拿命赌啊。还不一定能赢。”
“呵呵,老牛,敢不敢干。”
牛史自地上捧起一把雪,在自己脸上使劲狠搓,雪很冷,很醒神,牛史咬牙,“干,干他娘的,老杨你说吧,怎么干。”
“一把刀,冰块或者雪块但一定要结实”
牛史再次瞪大可眼睛,一把刀?冰和雪?东西倒是不难找,不过这这东西都能干嘛,血拼吗?牛史苦着脸认真的想了想,这有几条命都不够往里搭的啊。
………………………………
第六十三章
牛史在易翔的解说下,赶忙在一个雪坡上收集了大量的冰雪,又从自己怀中摸出了一把短刀。
“老杨,这你都行,你小子能耐啊。”
“呵呵,自家叔比较多,啥都会些,啥也不精,小玩意,希望有用。”在易翔手中,一个用雪捏造的小巧埙器小嘴大肚六孔,牛史不知道易翔这是做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没认识多久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打算,反正就是感觉这个年轻人老厉害了。
“老牛,确定那些东西嗜血?”
牛史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些恐怖的画面对他来说犹如隔日。易翔对着牛史宽怀的笑了笑,而后拿起牛史给得他那把短刀,在自己手上轻轻划过一刀,血顺着掌纹迅速滴在地上的狼皮上。
“老杨,干哈啊,不疼啊!”
“在雪坡上挖个坑,将狼皮铺在上面,时间有限,一会我用埙声引来一只,雪做的埙坚持不了多久,记住只要一只。”易翔将有伤口的那只手埋入雪中半刻,而后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将伤口包扎严实,易翔僵硬的动了动手指,天冷伤口不再渗血,手指有些僵,还好能弯曲,堵住埙孔问题不大。“招魂引”,不难,学过。易翔回头严肃的对牛史点了下头,而后迎着夕阳对着那还没走远的队伍吹起了雪埙。埙声呜咽,牛史看着队伍后面缓慢掉头的几个东西迅速加快手上的动作,牛史慌忙的擦了擦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满头汗水,在匆忙之间牛史看着雪线下的夕阳突然想起一事,“老,老杨,有个事忘了跟你说,那,那些东西晚上凶的很,比白天狠的多,尤其是,尤其是月圆之夜。”易翔看了看手上吹坏了的雪埙再看看马上爬上雪坡的那些尸变体们,最后苦恼的看着牛史,“老牛,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么?”
“嗯……没,没啦。”
“没啦,没啦还不赶紧跑。”易翔和牛史连滚带爬的火速向村中逃去。
残阳没过雪线,夜幕慢慢降临。今夜十六,月正圆。
在隐约的月光下,易翔看到了那东西的疯狂残暴,一张狼皮在呼啸的北风中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被那些不能算做是人的人撕咬蚕食……在那些东西疯狂的盛宴中突然飘来两个身影,那些从尸体中蜕变出的东西贪婪的围着两人低吼,流涎……被围绕的二人看着雪坡上的雪坑和仅存的狼皮碎屑眉头紧皱、交耳低耳,围绕二人的东西终抵不过诱惑凶残的向二人扑去,圈中的二人依然对那些东西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那些东西在接近二人时突然畏惧的向后退缩,在退到一定距离后又再次凶狠的围着二人旋转,然后再扑,再退,再旋转……似永不知疲惫……两个身影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物,呜咽的埙声在寒风中响起,吹奏埙的那人急速向着东南方而去,雪地上凶残的东西们似有抗拒低头原地极不安分的嘶吼却终抵抗不过那一波波极为寒冷的音律……寒风中剩下的那人,从雪地上捡起那破掉的雪埙,轻蔑的将其捏碎而后向西边的小镇投来不善的目光。
“老杨,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找地方躲起来。老牛,你真没什么要交代了吧。”
“没,没啦。”
“分开躲,别出声。”
易翔与牛史慌乱的奔回小镇,小镇在月光下依然安静更加显的晶莹,易翔在返回小镇前已模糊的看到那两个身影,在跨入小镇时那呜咽的埙声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这里发生的事果然是有人有意为之,更有可能是幽廷受意而为,他们制造出这些东西难道说便是为那什么战争?如果真是这样那代价是否太大了些,即使赢得了天下,没有人民还有何意义,毁了自己的家再铸造自己的国,太疯狂太愚蠢的做法,这样的国不过是幽帝一个人妄想的空国……易翔摸黑刚躲入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在他想来牛史有些功夫修为即使被发现也应该是自己被先被发现,牛史趁机逃走,易翔也能保证自己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易翔刚镇定身心,小镇的边缘惊悚的传出一声呼声,易翔暗骂了声娘,揣起放在旁边的枪柄恨恨的向着那处赶去。
冀州已属于关外,关外孤寒,月黑风高最易杀人。在镇子边缘处有一座房屋,易翔躲在另一处房屋后,在他的不远处那座房屋前站着一个人,此人孤冷的站在月光下,就那么站着听着那座屋中乒哩乓啷的响声。易翔听着屋中想藏却怎么也藏不住的响声,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人生本艰难啊……
“里面的出来吧,其实你现在不死,之后想死都难,出来吧,给你个痛快也给你留个全尸。”
屋中一时没了动静,易翔想那牛史还算不傻,在屋中待着能耗一会是一会,最好将那屋外之人耐心磨没再将其引入屋中,在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越乱越黑越心烦越好创造奇迹。
“不出来?那……”
突然屋中“啪”的一声,牛史从房子里屋一处的窗户中匆忙撞出,屋前之人冷哼一声,清冷的看着牛史在屋外的雪地上的东倒西歪。易翔闭着眼恼怒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指望谁再也不能指望那头牛……
“小子,你是谁,这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老子是你大爷,这里的事老子全知道。”
“这么想死,不过别想着留全尸了。”
屋前之人突起,一脚踩向倒在地上的牛史,牛史咬牙扑腾起大片的雪沫,那人不顾满天的雪沫一脚重重的踩在牛史摔倒的方位,“啪……咔咔……”雪沫落地,牛史狠张着双腿,那人那脚正踩在牛史两腿之间,踩没地上的雪,踩碎雪下的冰,牛史满头大汗,惊恐的看着他身前的那人。一脚未果,那人轻蔑一笑,接着一脚向着牛史面门踹去,牛史双手横挡,在那一脚的大力下牛史如高空坠落的大石狠狠撞在街道上,撞在地面上的牛史吐着血在雪地上滑出一道醒目的黑线。易翔躲在暗处从牛史冲出屋外便将目光放在那屋前男子身上,那头牛摔倒,那头牛飞起,那头牛吐血……易翔都没有转一次目,易翔很专注,他在专注的看,看那个只有涅槃境的男子气运运转方式,在易翔的眼中一副人体的穴位图,很多个点逐渐成线。日月、五枢、京门……膝阳关、阳陵泉……地五会、足窍阴,气运丹田,力及下体,足满盈,锁下体,攻紫宫。易翔将手中的枪柄用力向那走来之前掷去,而后一把扯住滑过来的牛史,快速退入身后的屋中。
“老鼠还会救老鼠,你们以为这是义气?哼哼,愚蠢,好好躲着还能多活一会,一块露头就一块好死,哈哈哈……”屋前之人大笑着向屋中踹去。屋中易翔已将一个小兜拿在手中,牛史稍慢但在易翔的提醒下也已将手伸入怀中,流程很简单闭眼、撒灰、抱腿。
“噗……啊……老杨快……”
“石灰?哼哼哼,你们以为小孩子打架?嗯?……”牛史撒完石灰已倒爬着缠在闯入屋中之人身上,双手紧绕双腿,双腿夹紧头颅,扭曲着用力……易翔一腿压住那人一手,一手握着牛史给他的短刀,紫宫,正胸中,短刀刺入血肉,那人吃痛,双目灼烧,手脚起用力,“啪……咔咔咔……”,“老牛,坚持住。”易翔咬牙,将短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旋转……
牛史感受着紧锁的双腿已没了力道,再次双腿用力扭曲,直到听到骨裂声,牛史如一摊烂泥一样仰面倒地大口喘气。牛史缓了片刻,感觉少了什么,“老杨,老杨……”
“别碰我,找一些木板和布条来。”
牛史欣喜的从屋外找来各种大小不一的木块,全部堆在易翔面前,易翔看着基本没用的木快,苦笑的摇了摇头,“老牛,先升把火吧,这次可是托了你那石灰粉的福,要不然这次可就真凶多吉少了。”
“老杨,多谢了……”
“客气啥,谢应该我谢你,今晚在这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尽快离开。”
“嗯,对了,老杨,对面那屋有人。”
“有人?什么人?”易翔心中一惊,现在这情况对敌没有半分把握。
“孩子,两个孩子。”易翔在牛史的说明下也算知道了他那声惊呼的原因,牛史在慌乱中也摸黑吓躲,在他闯入对面那屋中时,也不知道往哪里躲是好,没柜,没箱,牛史在屋中看到了一口斜放着一口大锅,牛史在情急之下斜来了锅,锅后是一炉灶,炉中无火,乌漆麻黑,牛史伸手一手黑,两个孩子……
“生或死,可有感染……”
“你,等会。”牛史返回原先的屋中,易翔忍着疼痛将死掉那人全身搜索一遍,一个玉制的埙,一块奇特的令牌,别无他物。
“老杨,你看。”牛史胳膀夹着一个,身后拖着一个,吃力的进入屋中。
“你腿没事吧,老牛。”
“没啥事,可能就是被那孙子捏折了,不打紧,你快看看这个孩子,后面那个估计不行了,已经开始烂了,前面这个我看着没啥大的毛病,就是不会说话。”
易翔达拉着稀碎的左手号脉、看瞳孔、查肤色……后面那个已经没有心跳,全身腐烂,双目翻白,却还有微弱的气息时进时出,手脚指甲增生,口中犬牙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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