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为伊人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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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甩了甩头，真是奇怪，不过一句‘实话’，我怎么觉得心中一片怪异，伊人看了看身旁之人，白玉簪发，清亮的眸子，灿若星辰，只是一个侧脸，便让人忍不住侧目，伊人心念道“一定是美色误人”。

　　　　“阿伊，对我这皮相可还满意？”澹台晏转过头来，笑得低调，却满是意味。

　　　　“澹台，你这皮相，世间女子，应当没几人是不满意的，只可惜，小爷我是男人，所以，满意与否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爷我嫉妒啊。”

　　　　伊人满是惋惜的叹了口气，这叹息间的功夫，已经有一只鱼上钩了。

　　　　“天下人，或是女子或是男子，于我不过浮云，但阿伊却是真实的。阿伊，我总归相信，你最后会看到我的好，明白我是你的良人。”

　　　　伊人不怀疑澹台晏的真心，可一直也只是有这样的意识而已，但在此刻听到澹台晏的这些言语，她的心中仍是掀起了层层巨浪。有那么一瞬间，伊人承认她心中动容了，或是是因为这份舒服，或许是因为这话，也许是人，伊人不能十分分的清楚。

　　　　这时，伊人换上认真的语气：“澹台，乱世之中，最不该的，也最不该有的，便是动情。澹台，如此聪慧，应该知晓，乱世之中，情之一事，不过镜中花，水中月，何况你我，前方之路，分道扬镳，才是最后归路。”

　　　　伊人接着道：“澹台，我不怀疑你的用心，不关乎我对你了解，更在于，我对自己的自信。在我看来，即使你对我有所用心，但最终我还是能够抽身而出，活得自在。”

　　　　“阿伊，你说的对，也许是我自私，自私的明明喜欢你，也知晓你或许会选择一条比待在我身边更好的路，但是，我始终是不想放开你，而我也有自信，能给你想要的，护你一世周全。”

　　　　伊人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澹台晏看似无澜却笃定的眸子，一瞬之间，她笑了笑，她们之间，谁又能说服谁呢。

　　　　“这么好的天气，还是多钓几条鱼比较实在。”

　　　　“也是。”
………………………………

第五十一章

　　　　“皇上，魏国在此时取消攻鲟国，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有利啊。”

　　　　富无良此时显得忧心忡忡，面上神色凄然，让人一看不免觉得他所言确是如此。

　　　　“爱卿，此话何解？”韩皇面露疑色，在今天魏国递上取消攻打鲟国的函书，并承诺之前的礼金为表歉意仍做数时，他内心是十分满意此举的。

　　　　“皇上，魏国取消攻打鲟国，作为补偿，魏国的礼数已经做的足够周全，但是，如此一来，燕城的发展便会以难以预想的程度发展下去，到时，只怕，后果堪忧啊，毕竟，那是一群反贼齐聚之地。皇上，老臣所言句句肺腑，请皇上三思。”

　　　　韩皇听到“燕”字，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丞相，依你所言，朕亲自封的安武君是有反叛之心？”

　　　　“老臣惶恐，老臣并无此意，只是，这燕城的前身是燕国，那些都是一些乱民，污秽不堪，若是按着目下的状况让燕国继续发展，只会壮大燕国旧人的实力，而安武君对燕城只怕是一知半解，并不知燕国那些刁民的厉害，所以，老臣才会有此担忧啊。”

　　　　富无良的一番解释，韩皇似乎十分满意，他抚了抚嘴下的胡须：“丞相之言，不无道理，安武君毕竟不知十年之前，燕国贼子的可恶，难免会对燕城民众掉以轻心。既然如此，丞相，朕便命你三日后启程，前往燕城辅佐安武君。”

　　　　“是，臣领命。”

　　　　得到命令的富无良领命出殿前，整个人都显得春分得意，韩皇此举可谓是甚得他心。

　　　　富无良边走边一边心中谋划着到燕城之后的计划。

　　　　也许，富无良到燕城之后，燕城的局面会有所动荡，但是，那也是之后的事，在他还未到之前，燕城便仍是以它的姿态屹立于那，以稳态的势态发展着。

　　　　“北宫寂果然取消了攻打鲟国，只是，却引来了富无良这只蟑螂。”林跃哼声道。

　　　　一旁的澹台晏依旧摆动着桌上茶具，并未说什么。

　　　　“原来这才是北宫寂的目的。”

　　　　澹台晏神情不为所动，只听到阵阵茶水煮沸的声音。

　　　　“他既然来了，就给他准备些大礼。”

　　　　澹台晏淡淡道。

　　　　“这老贼，我老早就想收拾他了。”

　　　　“对了，还有件事，小回飞鸽传书说，燕菱她离开韩都了，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来燕城了。”

　　　　“鲁莽。”澹台晏手中动作未停，神情淡漠的说出这二字。

　　　　林跃喝了口水，对于美人，林跃一向是宽容得很，但是，这回燕菱的所作所为，他也真是无法理解。

　　　　燕菱是快马赶来燕国的，所以，按正常要十天的日程，她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日程。

　　　　燕菱到了之后，先后用暗号联系了澹台晏，林跃负责接头，本来接头地点安排在一家茶馆之中，不过，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总的来说，是伊人将她正碰到林跃和燕菱的碰头称之为巧合。

　　　　三人此时坐在一张桌上的场面，怎么看，怎么都带着一股诡异。

　　　　确切的是，伊人对着她对面的燕菱，眼神自从进来过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林跃当然不会相信伊人口中所谓的巧遇。

　　　　“我说，莫飞，你的眼睛不累吗？”

　　　　伊人笑了笑：“林大庄主，这你就不懂了，这看美人，可是养眼的事，怎么会有累一说呢？”

　　　　燕菱虽说是男子装扮，但是，伊人是谁，她深谙易容之道，这点变装自然于她等于无。

　　　　“早知道瞒不住你。”林跃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燕菱多谢莫楼主的救命之恩。”

　　　　燕菱这话说的并不十分真心，在她看来，伊人会去救她，全是澹台晏的计谋无双。

　　　　伊人无意于她的真心与否。

　　　　她漫不经心说道：“燕姑娘，一路匆忙，是来会情郎？”

　　　　“你胡说什么！”燕急匆匆的否认。

　　　　“哦？这么说是小爷我弄错了？我以为燕大美人是来找澹台的，这样看来，不是啊。”

　　　　伊人话出口，带着点可惜意味。

　　　　“莫飞，你这想象力有点深了，燕菱就算是来找澹台晏的，这跟情郎是怎么联系起来的，本少可就不理解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可大大冤枉澹台了，你知道吧。”林跃赶紧澄清道，毕竟误会的这才是澹台晏的心头好呢。

　　　　“不是情郎，那澹台当初费那么大劲救人，据我所知，澹台和燕大美人在那之前可是一直没有什么交集。”

　　　　“燕菱她不是……”林跃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着了伊人的道，这家伙，还真是一刻的都没法放松警惕啊。

　　　　“是什么？”

　　　　“莫飞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这是个好问题啊！小爷觉得燕大美人至少对澹台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要不然，澹台为什么要花功夫救一个刺杀自己主子的刺客，而且还是燕国余孽。”

　　　　“韩国那个狗皇帝算什么主子，你是什么东西，主子的事轮到你过问？”

　　　　燕菱眉头紧锁如川，眼中对伊人的不满已是极点。

　　　　“燕菱！闭嘴。”林跃表情严峻。

　　　　“燕菱，澹台说了，你先到安武府中住下，这是易容面具，拿着令牌，自然会有人带路。”

　　　　林跃有预感，要是让燕菱继续待着，一定会坏事的，虽然，今天燕菱的冲动，恐怕已经让莫伊有所怀疑了。

　　　　燕菱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所以只是不满的看了一眼伊人，拿了东西便离开了。

　　　　林跃给伊人倒了杯茶：“莫飞，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莫非是吃醋了。”

　　　　伊人原本还是一副好姿态的喝着茶，听到林跃的话，她口中的茶水都要喷出来。

　　　　吃醋？

　　　　“林跃，何以得出？”

　　　　伊人咽下口中的那口茶，次品，完全不能满足她一贯的喝茶风格。

　　　　“莫飞，你自从坐在这，十句有九句是在问澹台和燕菱的关系，难道不是心里纠结澹台和燕菱的关系？”

　　　　伊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那你就当小爷我是在吃醋，那麻烦林公子赶紧把燕菱的真实身份和小爷我说下，也好让小爷我不这么纠结。”

　　　　“莫飞，你看，真实面对自己的心意也没这么难吗。”

　　　　林跃笑呵呵道。

　　　　他继续道：“燕菱的父亲曾经对澹台有过恩情，就这么简单。”

　　　　林跃轻描淡写说道。

　　　　“恩情，什么恩情？”

　　　　“这个吗，莫飞你的情报网这么厉害，要查出来还不是三下两下的事。”

　　　　“既然小爷我最后都能知道的事，你不如现在就和我说，卖什么关子。”

　　　　“嘿嘿，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莫飞你的情报网要是能查到，那是你的事，但是这消息要是从我口中传出去，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总之，你懂得。”

　　　　“我说林大公子，你现在可是把韩国重犯放到身边，小爷我当然要关心一下，毕竟，我现在也是安武君府的一员。”

　　　　“你莫楼主可不是担心这些事的人，这样，作为赔偿，本少忍痛割爱，让你从本少的酒库里挑一瓶上等佳酿，怎么样？”

　　　　“这么好的事，小爷我当然是乐意至极。”

　　　　伊人不再在关于燕菱的问题上纠缠。

　　　　伊人在林跃的私人酒库中挑了一壶上等好酒，就和林跃分道扬镳了。

　　　　“哟哟，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好酒，这酒的美味奴家可是从屋外就闻到了。”

　　　　宿箩知道伊人一大早就去堵那个燕国逃犯，不过，这好酒是怎么顺带来的，她还真是好奇。

　　　　“林跃送的。”

　　　　“林大庄主，那可真是少见。那个酒鬼竟然会把五十年佳酿给你，可是大手笔了。我说，莫小伊，你该不会因酒忘了你此行的目的吧。”

　　　　“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伊人撇了撇嘴，不乐意道。

　　　　“是，是，是，您老不是这样的人，那你倒是说说你这趟有什么收获没有。”

　　　　宿箩轻松的夺过伊人手中的酒，自己饮了一口：“果然好酒。”

　　　　“林跃说澹台晏救人的目的是因为燕菱的父亲曾经对澹台晏有恩。”

　　　　“咦，和我们之前调查的不差，那这么说，我们的推测不错？”

　　　　在她们救了燕菱之后，她们便派了大量人手调查关于燕菱和澹台晏的关系，密语楼的情报网一向完善，在别人看来，这也许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但对密语楼来说，也不过多花了些时间。

　　　　根据密语楼的情报，燕菱之前有一个养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燕三，以剑术闻名，当初澹台晏走访魏国时，被魏国探子设计中毒，后来燕三以一己之力将其尽数歼灭，但是这批刺客是毒人死侍，全身带毒，因此，燕三即时将其全部灭杀，还是难免的中了毒，最后不治身亡。

　　　　伊人眉头紧皱，端着杯子的酒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确实是丝毫不差，但是，这太不差了……”

　　　　“是巧合？”

　　　　“巧合？澹台晏不会让这样的巧合存在。”

　　　　“嗯，这倒是，只是这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就算澹台晏想要拿出来做什么文章，但是，它也是确确实实发生了。”

　　　　“就是因为存在，才能够做文章啊。”

　　　　“所以说，林跃和你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一些定心丸而已，啧啧。”

　　　　在一些已知事实上，给我们一个错误的结论，让我们误以为真。

　　　　“果然都是一群难缠的家伙。”宿箩好歹也在安武君府住了这么几天，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澹台晏，林跃，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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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假如是你

　　　　“参见主子。”

　　　　“为何不待在韩都。”

　　　　“主子，我……费无良此次来到燕城明显是不怀好意，故而，燕菱……”

　　　　“自作主张，愚蠢。”

　　　　澹台晏今天着一身白色衣裳，整个人显得格外出尘清冷。

　　　　明明是一句几个字，再简单不过的话，燕菱却硬生生从心中生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燕菱只是……”燕菱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却在澹台晏的目光下，有种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感觉，因为，在此刻，她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

　　　　“够了，你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明天你便自行出府，以后好自为之。”

　　　　燕菱一听，心中只有无限慌张。

　　　　“主子，燕菱知错，请主子不要赶走燕菱。”

　　　　“退下吧。”澹台晏摆了摆手。

　　　　澹台晏这样的态度，让她不知该如何反映，一方面，她的内心深处是极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令，但是，另一方面，澹台晏的命令，因为是澹台晏的命令，让她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纵使她心中有多少不愿，一双因为常年杀手生涯而显得无情的眼，此时竟然变得通红，丝丝的红，燕菱努力压抑着，为了不让自己走的太难看，燕菱暗暗吸了口气，说道：“是。”

　　　　燕菱离开之后，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离开了安武君府。

　　　　她一出府后就运用轻功一路往无人的地方飞去，最后累了，在一个了无人迹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燕菱靠着一棵粗壮的树整个人都毫无生气的一路滑到地上。

　　　　“为什么！”

　　　　燕菱忍不住问道，虽然这里没人能够回答她。

　　　　“因为你只是个累赘。”

　　　　这一声让燕菱迅速抛开了自己方才的思绪。

　　　　“谁！”她迅速拿起身旁的剑，四处张望，很快，她看清了来人。

　　　　邪魅的眼角，一袭红衣，将来人衬得更加魅惑而怪异。

　　　　“你是……北宫寂。”

　　　　燕菱肯定道。

　　　　“你们跟踪我。”

　　　　和北宫寂一起随行的还有顾子惟。

　　　　“跟踪？哈，本世子不过是看燕姑娘一人在此地如此伤心，所以才一时好心的回了一下燕姑娘的问题。”

　　　　燕菱这才回想起北宫寂刚才说的话：“你什么意思。”

　　　　“一个燕国重犯，难道不是个累赘？”

　　　　燕菱听到这话，心中一派气急，但想到他的身份，转口道：“你简直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累赘，我一向独来独往，会是何人的累赘，再说，我不信燕，也不是什么姑娘。”

　　　　“燕姑娘，你是明白人，又何必在一些无谓的事上做挣扎呢？”一旁的顾子惟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燕菱便欲动身离开。

　　　　“难道不是吗？燕姑娘不过是一个韩国重囚，而对比其密语楼的楼主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燕菱要往前的一只脚收了回来，她心中的好奇让她有了片刻的犹豫。

　　　　北宫寂继续道：“当初澹台晏花了这么大功夫救出燕姑娘，想来，燕姑娘对澹台晏来说，地位应当不一般，那么，应该知道，这个莫伊，现在可是澹台晏的心头好……”

　　　　北宫寂的话还没有说完，燕菱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呵……本世子只是把一些事实说出来，你不信，尽可去调查。”

　　　　“你说这些，到底什么目的。”

　　　　“燕姑娘如今已经为澹台晏所抛弃，不如投奔世子。”

　　　　顾子惟晓之以利。

　　　　燕菱牵了牵嘴角：“我不道你们在说什么。”

　　　　说完之后，燕菱便逃似的运用轻功很快离开了。

　　　　北宫寂看着燕菱离开的方向，目光深邃。

　　　　“你去跟着她。”

　　　　顾子惟应声而退。

　　　　林跃在得知澹台晏将燕菱赶出安武君府的时候，并不奇怪。

　　　　“其实只要对她稍加提点，凭着燕菱常年的杀手生涯，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一个连自己的定位都不明晰的人，尤其是司家的后人，放其自由，对司家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林跃点了点头。

　　　　司家当初为了皇家牺牲可谓是巨大，澹台有这样的考量，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司家就这样一个后人，而且还是这样不知深浅的，假若让她留在安武君府，只怕会留下祸端。

　　　　作为司家的后人，燕菱，显然没有认清，澹台需要她做的不是卖命，而是在以完成大业的前提下，学会惜命，不是一位只知道往前冲，不知轻重。

　　　　虽然这么做对燕菱来说有些残忍。

　　　　林跃想到这看了澹台晏一眼，这家伙一定不知道，燕菱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要是没有这碴，燕菱顶多也就是觉得不愿，可是林跃作为一个拥有一双火眼金睛的老手，在很早之前，便已经能够感受到燕菱在看澹台晏时，眼中的不同。

　　　　这次会来燕城，只怕和她心中的私人情感也有一定关系，只是，太过冲动了。

　　　　对于澹台晏将燕菱赶出府的举动，伊人的理解便没有林跃那么精准了。她心中只有一个简单的猜测，那便是燕菱的现在的身份毕竟在韩国不是一件好办的事，再加上，费无良马上就要来了，所以，她猜测澹台晏这也是保险起见。

　　　　伊人见到澹台晏时，难免对这事，取笑一二：“澹台，你可真不够意思，这么个大美人，小爷我这还没有看够呢，你这就把人给赶跑了。”

　　　　伊人爱美人的这个习惯，澹台晏也不是第一天知晓，只不过，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法子让眼前这个小家伙戒了这个毛病：“阿伊，有了一个难道还不够？”

　　　　“你和燕大美人都各有各的美，一时之间，小爷我还真是难以抉择啊。”

　　　　“原来我在阿伊心中竟然已经被排在第一位了吗，我竟然现在才知道。”澹台露出一副十分满意的笑容。

　　　　伊人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这是被套话了，立马嘴硬道：“当然，小爷我的红颜知己只有宿箩一个。”

　　　　“哦？是吗？恐怕宿姑娘不这样认为呢！上次我出于想对阿伊有更深一步认识，于是便和宿姑娘聊了几句，我可是亲耳听到宿姑娘对我说，你和她只是好朋友关系，并没有男女之情。”

　　　　宿箩！！

　　　　不用说，宿箩的那一堆宝贝就是这么来的。

　　　　“那又怎么样，小爷我现在一厢情愿，行吗？”

　　　　伊人随意道。

　　　　“是吗，我看不像。”

　　　　伊人真不知道这话题怎么转到这，一开始说的不是燕菱的事吗。

　　　　“澹台，小爷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把燕菱弄走，毕竟，人家可是千里迢迢赶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不如阿伊先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我猜想，是因为燕菱的身份，燕菱虽然是一流的杀手，可是她的身份，对于澹台你目前的处境而言，也算是一个不小的麻烦。毕竟，韩国丞相富无良也马上要到了。”

　　　　澹台晏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阿伊真聪明。”

　　　　“你少来，越是流于表面的东西，尤其是对你，澹台，就越不真实。”

　　　　伊人最后还是将自己这个简单的初步推测推翻了：“所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澹台，你该不会吝啬于这点事情的真相。”

　　　　澹台晏也不绕圈子，直言道：“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她的家人曾有恩情于我，我放她走，也算是对她的家人有个交代了。”

　　　　这样的理由，的确是出乎伊人的意外，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伊人的心中竟然有一瞬的胸闷，她口气不太友善道：“那这么说，澹台倒是因为心中的那股怜惜之心咯，那我还真是误会了你呢。”

　　　　伊人笑得有些难看，她继续道：“不过澹台啊，就算你不想让她受到牵连，把人放到眼前，不是更放心。”

　　　　澹台晏听着伊人这明显不是发自真心且带着不快的话语，却难得的心情好了起来。

　　　　“阿伊，此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看着澹台晏似乎是真在思考这话的可行性，伊人不知为何，心中越是烦躁，她想，一定是天太热了，所以她才会这么烦躁。

　　　　只是接下来，澹台晏的一句话，却又莫名的让她的心舒畅了起来：“不过，阿伊或许不知道，我想放在眼前的人，那必然是我想要一生呵护，即使是条件再困难，我也不假思索，放在身边。然而，燕菱，阿伊，她是远远不及你的。”

　　　　澹台晏接着道：“若是那人换做是你，我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你离开的。”

　　　　对燕菱，司家的恩情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但是，燕菱的觉悟不够，他就不会放她在身边坏事。而相反的，如果是他在意的人，即使放在身边再怎么可能会坏事，他也有自信，不，应该说，他也一定会想出一个万全之法，让他在他身边，当然，也正因着司家的恩情，在澹台晏看来，燕菱不跟着他们，她自己也会少许多麻烦。

　　　　伊人双手抱胸，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对澹台晏回答的毫不在意。

　　　　两人静默一会，伊人微乱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下澹台晏的侧脸，由此联想到，这家伙一定是不知道燕菱对他有男女之情，就像澹台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