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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浮屠-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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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片刻后胡教习便径直去了后山剑窟。
相比以往后山要冷清了许多,尽管庄主夫人叶轩仍旧在山庄里被悉心照料,可在背后支持藏剑山庄的广陵王却已经将全部力量都撤了回去,广陵毕竟还是李琦的地盘,虽说有太安城那边在压着,可强龙难敌地头蛇,待在广陵两道的这些人总要过日子吃饭,谁都不敢明面上把广陵王给得罪了,藏剑山庄的日子却愈发艰难了起来。
暗暗叹息一声之后胡教习进了剑窟,在两道铸铁大门外站定。
“胡四海求见!”
胡教习中气十足,一句话说完似乎整个后山都在跟着震颤。
几人高的铸铁大门轰隆隆慢慢打开,剑窟里面一阵凉风顺着门缝钻了出来,卷起了地上的尘土。
拍拍肩膀上的落尘胡教习便走了进去。
剑窟内的摆设依旧如初,听见胡教习求见叶凝便从最里面出来等着了。
“胡教习。”
叶凝虽已是庄主,行事作风却依旧是带有当初那个少女心性,唯有在剑窟里修行起来那份心无旁骛跟坚持,不仅有着叶离秋的影子,更有着叶离秋拍马不及的天赋。
还是那一张石桌,四方石凳,上面依旧会有人按着时辰送来饭菜,只不过现在吃干净那些饭菜的,只剩下叶凝自己而已。
“辑武司差人送来了征令。”
被叶凝请坐下之后胡教习从袖口里拿出了辑武司送来的征令。
“征令?”
叶凝先是一愣,旋即想起胡教习曾经说过,太安城那边虽然不想看着广陵王插手江湖事务,可他们也不是什么善人,辑武司当年设立之后的第一条,便是禁武令,桑海武道会虽然落得个那般下场,但朝廷从江湖中吸取力量的打算并未就此停止,至于是什么时候,用何种手段,那还真要等看见了才知道。
启元江湖的脖子上无疑被架着一柄快刀,而这柄快刀现在已经落了下来,只不过第一个要被切的,居然正是藏剑山庄。
“是,这征令上说的明白,许以庄主官职,庄内弟子需以七成编入军伍,若有朝廷诏令便要立即响应,当然现在看来这份征令跟官职都还是虚的很,不过既然朝廷已经动了这个心思,恐怕诸多的江湖宗门都再难以独善其身了。”
叶凝一边细细看着这份征令,胡教习在边上出言分析。
朝廷之所以会拿藏剑山庄开第一刀自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藏剑山庄以往靠着广陵王在江南一带影响颇大,现在因为叶轩之事跟广陵王闹僵,藏剑山庄为求自保也只能全面倒向太安城。
朝廷也可以趁机以藏剑山庄为始,尽量让其他宗门放下心防推行政令。
“咱们还有的选么?”
叶凝看完之后无奈苦笑一声,江湖势力尽管松散,但若是能够全都抓在手里定然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广陵王在江南经营多年,除了藏剑山庄之外并无多少建树,而太安城那边则就要野心勃勃了。
“倒向太安城也并非全是坏事,尽管受制于人但今后行事有朝廷在后背书,也能正大光明。”
“这事咱们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胡教习你看着去做好了。”
叶凝把那份征令递还给胡教习,此事关系整个藏剑山庄今后之命运,胡教习并未擅自决断而是先来寻求自己的意思,这一点让叶凝心里很是
感激。
“知道了。”
胡教习好好把征令收回,犹豫片刻之后又说道。
“庄主您勤于修行是好事,但凡事也要张弛有度,否则对自身无益,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从云来城离开回江南,一路之上到处都能看见启元朝廷张贴在布告栏上的通缉画像,连胡教习看了都连连感慨,谁能想到几个月之前还是身份尊贵的传令使,现在就成了帝国的通缉犯呢?
更让人想不到的,这位进度有度的传令使竟然还是当年佛国帝沙的皇子——
世事难料直令人唏嘘不已。
庄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胡教习不傻,知道庄主是因为木三千之事,若非有藏剑山庄这摊子需要她这个主心骨,恐怕庄主早就出去寻找至今仍是生死未知的木三千了。
“胡教习有心了,我身体无碍。”
叶凝练起功来简直是废寝忘食,但除了修行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那我就回去给辑武司回话了。”
胡教习出言劝慰也没什么作用,便先行离去。
回了山庄之后除去斟酌如何回应辑武司之外,胡教习还是从已经有些紧张的人手里调出了一些出去打探消息。
不管木三千是死是活,总比一直在心里挂念的好。
待胡教习走后叶凝从石桌边上起身,走回剑窟的最深处。
那一堆堆宛若岩浆一般的奇石上仍旧遍插刀剑,其中最高的位置上,却只剩了一眼剑穴,那里原本插着叶离秋耗尽毕生功夫铸造的青衣浮屠,剑已送人,人却不知所踪。
叶凝从怀里取出叠的极为方正的一块纸团打开,正是回江南路上从那布告栏取下来的通缉画像,已经邹巴巴的纸上木三千眉眼间仍旧是带着毫无忌惮的那种笑意,一如当初在藏剑山庄的山下,两个人第二次见面时的样子。
剑窟之内忽然声声叹息不绝,好似难以尽述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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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北途听风雨(5)
书院每年开春之后广招门生,天下读书人无不以能进入书院修行为荣,每到三月下旬书院周围便会有人山人海之盛景,那份热闹更是堪比刚刚过去没多久的上元佳节。
今年热闹无比的地方除了书院,还有至今仍在修缮重建的太安东城,宁逍遥那一剑之下的威力也是众多人心中值得观瞻的地方。
相比于那些因为要参加书院的考试而紧张的读书人,棠庆可是要轻松了太多,而跟在他身后的曹霜露跟通藏则是要兴奋多过于紧张。
岳麓书院建在近郊半山腰上,山下便是书院那恢宏大气的玉石牌坊,据说上面的题字还是出自旧唐的某位皇帝之手。
从山下到山上,一路之上放眼看去都是从各地赶来参加书院考试之人,他们之中既有朝气蓬勃的少年郎,也有沉稳内敛的中年人,甚至还有些灰白须发的老者——
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要么高谈阔论参议时政,要么相互引荐彼此交结,还有些聚在一起吟诗作赋谈古论今,好一派的热闹景象。
曹霜露虽然看不见但耳朵眼里都要被嘈杂的声音填满,通藏一路走过来偶尔从旁听上几句,听完之后却又显得极为不屑,似乎对那些读书人颇为看不上眼。
棠庆看在眼里偏偏也不去说什么,只是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咧起了嘴角。
“先生,这岳麓书院当真是名副其实?看这些前来参试之人也不过尔尔,难道书院还真有本事能让乌鸡变凤凰?”
通藏跟在棠庆后面问道。
“你们可知道这岳麓书院的由来?”
天下人皆知道书院的名声,但书院的渊源通藏跟曹霜露就未必会知道。
“不知道,读书人都喜欢把夫子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要子曰,这书院难道不是夫子建的?”
曹霜露也是以为如此,听见通藏的回答也跟着在一边点头。
“春秋七国之时,齐国齐威王变法改革,创立了国办学府稷下学宫,兴盛之时以学宫为中心,形成了
蔚为壮观的百家争鸣的局面,学宫之内容纳了几乎当时的所有学派,汇集天下学士,荀夫子更是曾三次担任学宫祭酒,凡到学宫的文人学者,不论学术派别,思想观念,政治倾向,以及国别年龄,皆可发表自己的学术见解。”
“这不是跟现在的岳麓书院一样?”
听到这里通藏忍不住插话说道。
“听先生说完啊。”
曹霜露在通藏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警告他别打断先生说话。
“现在的书院算是继承了稷下学宫自由开放的风气吧。”
棠庆笑着继续往下说。
“大秦一统之后稷下学宫自然也就不复存在,到了两汉时期创办了以稷下学宫为蓝本的国办学府,太学,一路传承下来到了咱们启元,便是国子监。”
“国子监跟书院也没啥关系呀?”
这回倒是曹霜露没忍住开口问了起来。
“稷下学宫之后不管是太学,还是国学,或是现今的国子监,都没能恢复往日那种自由的学术氛围,两晋之后中原有很长一段时间纷乱不止,就在那时出了一位学贯古今的奇才,那人无名无姓,只是以夫子自居,后追随者众,便在太安城外的桃山落下脚,建立了这座岳麓书院。而历代书院的掌门人,便是夫子。书院的存在算是继承了稷下学宫的衣钵,自然也深受天下读书人的尊崇。”
书院建在桃山之上,山如其名自然是栽满桃树,三人自山下一路往上,眼看着由枝头上的花团锦簇变成了仍未绽放的花骨朵。
“如此说来,夫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就跟什么庄主,掌教一般咯?”
通藏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一直以为读书人口中时常挂在嘴边的夫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
“现在是这样,但有些时候夫子也会专指孔夫子,毕竟是开创了一派学说的先哲。”
听完棠庆的详细解释通藏跟曹霜露两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整日听人
说夫子夫子,我还以为这天下真有人能活上千年不死,这次来参加考试还以为能见见这个长命千岁的老头呢。”
“不许胡说。”
棠庆心里一阵无奈,谁成想这小子居然还会有这般精灵古怪的心思。
但转念一想现今的书院夫子似乎从旧唐那时便在书院执掌,现今启元的皇帝都传承了三代,这位夫子仍旧安稳的坐在书院魁首的位置上,掐指算算少说也要有两三百年,真有人能如此长寿?
上了桃山的山腰,书院便显露在众人眼前。
书院那朱红的大门口外立着一布告牌,布告牌边上是一口一人高的青铜大钟。
便在这时从书院里面出来两梳着牛角辫小书童,两人出门之后先是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周,随后两人便走了下来,一人去到布告牌边上,一人则走到了青铜大钟边上。
那位书童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宣纸贴在了布告牌之上,随后两人一起扶着木槌敲响了笨重的青铜大钟。
沉闷但浑厚的钟响在整个桃山都震荡着传开。
十声钟响过后那俩书童重新回到书院门前。
“今年的第一道入门之题,已经贴在了那块布告牌上,若是还有在山下没有上山的请各位相互传达,今日戌时之前请各位把答案写在纸上,会有人守在门口查验,明日一早便会公布过了第一道入门之题的应试者名单,请各位千万不要错过了时辰。”
还带着奶声的书童清了清嗓子,周围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等两人说完回去之后候在门外的一干人等便迫不及待的向着那块布告牌挤了过去,这种时候什么绅士礼仪早就给抛去了脑后。
通藏凑巧站的离着布告牌比较近,措不及防之下便被人群给挤了进去,棠庆一瞧通藏直接被人群给淹没,干脆拉着曹霜露躲在一边。
看完题目人群总该会散开。
曹霜露耳朵微动,似乎在一片嘈杂声中听到了通藏骂娘的动静。
。m。
………………………………
第三百六十四章 北途听风雨(6)
等通藏好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已经是一副衣衫不整连梳的整齐的头发也成了一团杂草一般的惨烈模样。
而他费劲了力气挤出来之后却看见老爷跟曹霜露正悠然自得的等在外面,而且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聊的不亦乐乎。
“瞧见那布告牌上的题目了么?”
见通藏一脸不快的走过来棠庆连忙收敛了笑意,正色问道。
“瞧见了。”
通藏使劲扯平了自己的衣衫,语气里仍旧带着不快。
“题目是什么?”
曹霜露听见通藏整理衣衫的动静,便主动走过去帮忙打理。
“这题目有意思的很。”
整理好之后三人往边上走去,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说夫子带了一壶酒上山摘桃,摘到青桃便喝酒五口,摘到黄桃便喝酒三口,摘到红桃便满三喝酒一口,从山下到山上,总共摘桃百个,喝酒百口,问夫子摘到红桃几个,黄桃几个,青桃几个?”
听通藏说完题目棠庆颇觉有趣,自魏晋以后相比于其他学派,数术便逐渐不为人所重视,修行者习武练功,读书人钻研文章,这数术学问在他们眼里倒是落了下乘,而书院的第一道入门之题便是数术,可见夫子对于数术学问的的重视。
果不其然,在看完那布告牌上的题目之后本来热热闹闹围在一起观看题目的读书人有不少已经挠着脑袋愁眉苦脸了。
“这算什么?猜谜语?”
“我等读书治世,拿这取巧投机的末等学问过来考校,书院也太过儿戏了吧。”
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答案的那些人已经开始高声抗议了。
“就是啊,我们是来学经世之略,习安民之法,研究这种奇技淫巧有何用处?”
此种言论已经引得一片赞同,聚在一起的那些人都要开始纷纷附和了。
“先生。”
曹霜露忽然说道。
“怎么了?”
棠庆见曹霜露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
“我并不觉得数术之法是末等学问。”
“哦?说说看?”
棠庆脸上一喜,他曾经常年在外游历,无论是眼界格局都要比那些只是守在书斋里读圣贤书的人高出太多,读书自然没有错,但就怕因为读书见识了太多经过别人淬炼之后的东西,反而忽略了那些同样几位重要的外壳。
“我小时候家里也有果树,收获之后有些盈余便会拿去集市上叫卖,爹娘每次都会带着我去,因为他们不会算账,若是没有我帮忙,不知道要多麻烦,数术之法对于百姓颇多益处,交易建造,测量生产,都离不开数术之法。”
“小小年纪就能看到百姓生活,不容易啊。”
棠庆听完甚觉欣慰,但这句称赞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却被别人给抢先说了。
来人似乎刚从山下到此,背上还背着书筐,衣衫上带着尘土,好似匆忙赶路过后的样子。
曹霜露听见声音顺着转过头去,当然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空气中依稀闻见汗水,还有皂角的味道。
那书生模样的人走到跟前竟然先是冲着曹霜露鞠了一躬,但随后便注意到了曹霜露似乎眼睛有疾,并不能看见。
“先生您是?”
曹霜露听见了来人抱拳躬身的声音,便同样回了礼。
“这位小弟弟的眼睛——”
曹霜露的双目之上似乎有一层雾瘴,明显是眼睛有疾的症状,但自己行礼之后却被回了礼,书生见此极为惊讶。
“霜露的确是眼睛有疾,但他听力过人,所以阁下不比见怪。”
棠庆瞧见书生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便出言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
书生恍然大悟。
稍作沉吟之后书生并未道出自己姓名,而是走到书院门前,朝着聚在此处的众人说道。
“诸位来此无不是想进入书院修习,各位应该也都知道,书院以孔夫子为尊,孔夫子开坛授课之时,便以周朝六艺为主因材施教,而六艺,各位应该不会陌生, 礼乐射御书数,何为数,数乃理数,气数,是技术,是方法,是技巧,总结天地运行之规律,阴阳相生之道理,如此重要之学问,又岂能是末等之学?”
读书人向来都是高傲的性子,除了那些名满天下的大能,还
真不会把一般人放在眼里。
见此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身衣服脏兮兮不说,还背着一个破旧书筐,更让人觉得此人简直滑稽,一个无名小辈也有资格教训他们?
“你谁啊,如此大言不惭。”
“就是,书院重地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
那书生一番好言相劝却落得个给人讥讽的下场,书生当即摇着头走了下来。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也不想想书院为何会把这数术之题放在第一个考。”
书生走到棠庆跟前,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
这些人当中,要么就是那些高声叫嚷实则还真没几斤墨水之人,要么便是有些才学可自视甚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唯独这位带着两名书童的先生,倒是极为和善,似乎也是明事理之人。
“人各有志,何需为此介怀。”
棠庆哈哈笑了两声。
“这位先生您也是来参加书院考试的?”
“我们家老爷才看不上书院什么的呢,是我俩要来考试。”
棠庆还未出口一边的通藏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原来如此。”
通藏对于书院的不屑那书生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
“那我就等着能在书院里见到你们两位了。”
书生笑着又朝通藏拱拱手。
“不能这般无礼。”
棠庆在通藏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通藏这才极为不情愿的也朝书生拱拱手。
“敢问阁下是?”
“在下欧阳苏,乃是书院的一名学生。”
书生说完之后便跟棠庆三人告辞。
“原来是欧阳先生,希望后会有期。”
送走欧阳苏之后棠庆咂摸咂摸,这书院看样子是来对了。
“先生认识那个欧阳苏的?”
曹霜露耳朵灵的很,听先生的意思明显是认识那个叫欧阳苏的书生。
“说起来他跟你师父也有些缘分。”
“跟我师父?”
“这位欧阳苏也是传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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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北途听风雨(7)
木三千不止是佛国帝沙的皇子,更是西河州安渡山的外孙,这一层身份真叫人不得不心生警惕,尤其是在启元朝堂上当值的大人们。
三皇子的丧事才刚过去几日,便有武将在朝堂上谏言,请求皇帝出兵踏平西河州,给三皇子复仇的同时也好将卡在启元喉中的这根刺跟拔掉以除后患。
皇帝坐于龙椅之上面色憔悴,再怎么说李显也终归是个凡人,经历了丧子之痛必然对他打击颇大,王明阳暗暗看在眼里,却有些担心皇帝会因此一蹶不振,对启元而言这才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是啊陛下,三皇子遭木三千毒手命陨他乡,当此天下悲痛之际出兵西河,俗话说哀兵必胜,况且咱们的三十万铁骑横陈北境,不能只是用来守土,也该开疆才是。”
那位谏言出兵北上的将军之后朝中也有不少大臣附议,表示此行可举,西河州兵马骑卒不过三十万上下,算上步卒等也不足百万,如此已经几乎是穷兵黩武之地步,西河州那块地方,跟启元着实没得比。
“杨将军以为如何?”
半晌之后李显才缓缓开口,但言语之间听得呼吸沉重,似有隐疾。
接替了黄貂寺位置的内监魏安也听着陛下中气不足情绪低落,便想着等下了朝要不要去把御医叫来给陛下瞧瞧。
“臣以为当前并非是出兵北上收复西河州的最佳时机。”
杨问远站出一步,却说他并不赞同此时出兵。
杨问远身为大将军,手握天下兵马,不管是谁在前线带兵打仗,最后这份收复失地开疆拓土的功业必然也有其一份,但他却直言并不建议此时出兵。
“杨将军,难道三皇子跟国丈就白白死了?”
“卫大人可知道出兵之后是什么局面?”
杨问远厉声反问。
若论朝堂政治杨问远的嗅觉敏锐可能要弱于首辅王明阳和固安等一些大人,但带兵打仗局势推演把这些大人捆在一起也未必能胜过一个杨问远。
“西河州在安渡山的把持之下,尽管还只是名义上的归属北疆,但若是咱们出兵西河州,恐怕那北疆帝做
梦都会笑醒,会高兴跟自己做对手的是一群只知道逢迎拍马的笨蛋蠢材!”
“杨大人你!”
杨问远丝毫没有因为是在朝堂上而有所顾忌,对于那些有损于启元安危的想法跟建议,他宁愿用最阴险的想法去揣测别人的用意。
“北疆人不是傻子,若是咱们出兵他们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但也不至于全力出兵帮衬,相反,北疆会巴不得咱们跟西河州陷入苦战,彼此消耗,他们才好坐山观虎斗,除了北疆跟着拍手叫好的还有西蜀,诸位大人难道忘了现在的西蜀太子是靠什么坐上了储君之位,靠的是脑子!”
杨问远回过头狠狠扫视了一圈站在身后的那些大臣们,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谁知道他们群人是不是要把启元往火坑里推。
“况且现在南楚余孽死灰复燃,内部尚且没有安定还要出兵北上,真不知诸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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