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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浮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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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常威常大人可是边防鳞甲军虎字营的校尉?”
中年胖子听到常威两字心里顿时便松了一大口气,若真是那个鳞甲军中的常威,那可跟自己是刀砍不断的关系!怎么也没听说他落草为寇了啊?
“嗯,是啊!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这回轮到两个劫匪一愣,莫不是这胖子跟自家老大还是旧交不成?
“如此就好办了,你们走,带我去见你们家常将军,等见了面啊一切就都清楚了!”
中年胖子一丢方才的惊慌失措,反而主动凑过去拉着两人让他们带自己去见劫匪头子。
“你跟我们家老大真认识?”
两人见状不像是中年胖子作假,哪儿有主动往土匪窝里跑的蠢人?但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他跟老大真认识,那他们两人不就白白在草丛里受了半天罪?
“走吧两位,到时候见了你们家将军,指定有你俩的赏钱!”
中年胖子往肩上一甩包裹,竟然过去在前面先走了起来。
劫匪两人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瞧见穆归云他们四男一女,心里便又开始有些花花心思。
“怎么还不走啊两位?”
中年胖子见两人没跟上来,转过身却发现两人似乎对那几个路人有意。
“这一出哎,愣是没看明白。”
那两人心底的贪婪邪念毫不遮掩的就显露在脸上,不过木三千无意插手,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他自己亲自去做,那穆归云跟着做什么来了?
穆归云侧身理顺了被中年胖子抓的乱成一团的衣摆,然后露出了背后的刀柄,脸上满是期待的诡笑。
“走吧。”
当劫匪要是个技术活,两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算平庸,当下就知道这伙人可是硬茬,扎手的很,等回去之后跟老大提上一句,到时候看老大的意思行事。
于是当下两个劫匪还有一个先是被追赶后来跟遇上亲人一般的中年胖子一块顺着小道离开消失不见了。
“怪不得他说他会认识一个从军中落草的校尉,这胖子也不是一般人。”
中年胖子甩包袱到肩的时候从包袱里掉了块东西出来,他们走后木三千过去捡在手里,那是一方官印,县令府衙跟军中的人会认识,如此也就难怪了。
“听东皇旧林说,近些年因为东皇太一在蜀地力推商权策,让很多油水职位上的人丢官丢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因为权政才落得如此。”
在都城跟东皇旧林待在一起的几日,穆归云还是知道了不少西蜀官场的隐秘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甭管是政令还是其他,当官从来都是个危险的差事,即便是个清廉官员。”
木三千拍了拍印章上沾染的泥土,小心的收到了怀里。
“都临走了还能遇上这般窝心事,真是晦气。”
宁老头到了哪儿都一副懒散神仙模样,这会儿正躺在一块干净石面上假寐,红衣跟养山哲一块去准备吃食,木三千说了一句之后就顺着河岸往下游走去。
“小木大人做什么去?”
穆归云站在后面问。
“拉屎你也管?”
木三千没好气的回了句。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知命以下皆是杀人技
顺流往下耳中水流声愈发湍急,直至宛若千百人齐齐擂鼓那般震耳欲聋。
河道走至尽头倏然截断,往下便形成了水流如垂髫落下的瀑布,正下有一方积水浅塘。
木三千对水流瀑布向来极有好感,这可能跟他在武当后山瀑布学剑练剑的经历有关,水性至柔,却又连续不断,总之有流水的地方常能让木三千心绪宁静安稳。
起初练剑是路师兄面授机宜,发现木三千悟性极佳只不过受碍于体内气机无法催动后,路师兄便不再关心小师弟练剑如何。但木三千还是习惯了时常去瀑布边上,挨着万丈水流冲击,耳中虽然给声音填的满满当当,心里却是平和安静。
“吃饭了木小子。”
木三千临崖而望怔怔出神,不禁回想起在武当的那些日子,不知从何时起,武当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悄然占据了木三千心里大半的地方。
“怎么劳烦前辈亲自过来了?”
宁老头拿着养山哲烤好的野味给木三千送来,不过平常这些琐事都是红衣在做,尽管木三千现如今已经不太习惯有人在左右伺候。
“是我有些事情想问你,所以没让红衣过来。”
给木三千递过去宁老头便招呼着在旁边的一块干净石头上坐下。
“照你的说法,是李显皇帝亲自去的你们武当,那劳什子东海武道会也是他早就谋划好的事情。”
“是这样没错。”
离开蜀都一路过来宁老头没少让木三千给他讲这些年都发生了那些大事,毕竟离开的太久世事早已经物是人非,江湖似乎也已经变得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一座。
“不过前辈您这样的出尘的世外高人也会关心这种遭心事?”
“李家不关我吃又不关我喝的,我关心他做甚?”
宁老头听木三千问完胡子眉毛一起瞪。
“那你师傅有没有说过李显为啥要做办那个武道会?”
“这倒没听师傅说过,不过李显皇帝上武当的时候师傅明显是不高兴的。我还有个小师叔在太安城里做国师,兴许他会知道也说不准,可惜的是我从六岁上山便一次都没见过他。”
“嗯,是这样啊。”
很没剑仙风范的宁老头点点头。
“那你身为张铭钧的弟子,却接了传令这趟差事,就不怕你师傅不会不高兴?”
“师傅应该会生气吧。”
木三千三五下就吃完了没啥盐味的烤兔肉,之后抹抹嘴一手油腻便去河里洗手。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广陵王好几千兵马就围在武当山下,摆明了就要威胁传令这事必须有人接,山上除了我师父跟几个师伯,就我辈分最高,好歹也算是替武当解了危机,想必师傅也不会一直生我气。况且,我不能在山上待一辈子啊。”
洗完手去了油腻木三千打着饱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宁老头的话。
他只说自己是个孤儿给师傅收养带上了山,并未透露自己帝沙皇子的身份。
“你们武当是道教祖庭,李显让有个武当身份的人去传令,明显是想借武当威名压人一头。不过一国之君竟然也会关心起江湖之事?实在稀奇。”
木三千这个当事人都还有些糊涂,启元北疆两虎相争,彼此都想打败对方应该是李显还有那位北疆帝共有的心愿。不然的话李显何必辛苦算计磨练出来三十万的铁骑横陈北境,不就是给那些草原人看的?不过他心怀天下图谋却忽然来插手江湖事务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罢了罢了,此间事今日了,明日事明日说,大不了最后咱也去东海瞧瞧,说不上在武当山没能拿到的天下第一,在东海能重振老夫威名。哈哈。”
“想的可真不错。”
木三千暗自绯腹,嘴上说的可尽都是讨人喜欢的好话。
“对了宁前辈,您也说在我们武当您没能拿到天下第一,难不成我师祖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
“怎么,你师傅张铭钧没有跟你说起过你那个天合师祖?”
木三千自是武当门人,张铭钧更是天合居士的亲传弟子,排起来木三千自然得管天合居士叫一声师爷,可木三千看起来就像都没怎么听说过天合居士一般。对此宁老头感到颇为诧异。
“听是听过,但也都是寥寥几句,连个模样都想象不出来,还不如看那座给您削去了小半个山头的天池来的直观。”
木三千所言非虚,在山上清楚那些陈年旧事的也就只有师傅张铭钧跟其他极为师伯,奈何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谁会耐着心把过往当成故事一样念叨给你听。再者也跟武当之人内敛低调有关,没人会将那件事实上的确值得吹嘘的事情整日挂在嘴边。
“也罢,老夫跟你武当有份渊源,可以跟你说上两句。不过老夫跟天合老道也只是一剑之缘,他人如何老夫自然不如你师傅了解的多。”
宁老头至今对跟天合居士间的那场比试印象深刻,甚至他们在比剑之前的每一句对话都还历历在目。
于是随后,宁老头便将自己自寻得青衣浮屠,一直到跟天合居士比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师祖也如此的平易近人。”
木三千听完之后不禁感慨,心底还有几分身为武当传人的骄傲。
“既然这些事情都给你说了,老夫干脆再指点你一二,省的你日后偷学了老夫的剑式却用的驴唇不对马嘴给人笑话,这样老夫也觉得丢人。”
“那感情好,有宁前辈指点,以后修行进境自然会突飞猛进。不过您不是想收养山哲为徒来的?怎么先来教我了?”
江湖人往往门派成见很深,偷师学艺可是大忌,宁老头茕茕孑立孤身一人,一人便是一派,况且他生性洒脱全无门派只见。江湖上那些稍有几分本事便敝帚自珍的人反而让他觉得可笑,手上的功夫不比其他,如果等到死了的那天都只有自己会,才真是愚蠢至极。
再者最重要的一点,武当跟天合居士一剑之后对他自己的修行裨益颇深。一剑开山是他自己,两手沉浮就得算在武当身上了。宁老头心里想着自己这也算反哺武当后人,没有白白占了天合居士的便宜。
“养山哲跟你不同,或者说他跟我们所有人都不同。他天生体内毫无气机,但心境一项上可不是你天生聪明就能比得上。”
宁老头连日过来其实都在悄悄观察,心里已经如洞如观火,养山哲是天生的境界,天生的剑胎,现在便着手叫他些什么反而不好,事实上宁老头也在一直思考,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教授一个天生境界的人。
“有这么厉害么?我只觉得他跟一根木头差不多。”
木三千撇撇嘴不太相信。
“呵呵,他可是天生知命。老夫拿自己剑仙的名号做担保不会看走眼,这会你可信了?”
宁老头哈哈笑了起来极为得意,天生知命境,那可是万中无一,给自己碰上了搁谁身上都能乐的睡不着觉。
“当然你也不差,除了运道不怎么好给白蟒占了身子。”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宁逍遥忙收起了笑容,当着木三千的面一个劲夸别人好,是不怎么招人待见。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我问你,你可知道有句话说的是知命以下皆是杀人技?”
“没有,这话怎么讲?”
木三千老实的摇摇头,自己在武当勤学苦修,内养气机外练功法,书也没少看,对境界划分也有了解,初识,明理,知命,逍遥,江湖武夫无不是按着这个路子一步步走过来的。“知命以下皆是杀人技?”这话还真是第一次从宁逍遥的嘴里听说。
“抛开修行的基础练气不说,为什么江湖人剑有剑法,刀有刀路,枪有枪谱,棍有棍诀?所有的招法皆是脱胎于致人伤残这一目的,消解了别人的攻击力才能让自身得以保存。就拿你练的那几手来说,劈砍,突刺,横撩,你有没有想过,每一次将手里的刀剑挥出去,都是击打在了你在潜意识里幻想出来的那个敌人对手身上。”
“难道这不正常么?”
木三千回过头细想的确如此,不管哪本书上所记所写,都是如何应对敌手的攻击,以及如何反击过去,目的也不外乎打伤,制服,甚至一击取命。似乎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就连三五岁的孩童拿起木制的玩具刀剑嘴里也会情不自禁的喊打喊杀。
“这跟正不正常无关,而是说很多人从入门一直在知命境界前站了一辈子都迈不进去半只脚的原因。如果你只能看见如何杀人,只能看懂如何杀人,便再也看不到武道之上,更为广阔的风景。”
“那这意思是说练功是不应该的么?”
木三千给宁老头说的有些迷糊了。
“不对不对。”
宁老头看木三千似乎还没有抓到自己所说的重点,不觉有些气恼。
“多想想,动动脑子。这话我给你说出来跟你自己悟出来是两回事。”
练功,还不能练功?这算是什么古怪的说法?木三千绞尽脑汁都没明白宁老头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
“不急,不急,你得慢慢想慢慢悟,说不定哪天因为点什么事你就想明白了,这也需要机缘。”
宁老头话已至此便不再继续,木三千无论功底基础还是气机涵养都无比的优秀,招法之上他能看懂一手借剑,自然也能看得懂一剑开山,不过宁老头更希望他能学会那两手沉浮。
只不过两手沉浮真不是看见了招法就能学得会,还需要更高的心境,剑意作为支撑,如此才可以水有源木有根,用出来自然连绵不绝奇妙无比。
都是机缘啊。
木三千还在低头沉思方才的话,宁老头便留下他自己安静的思考,就起身拍拍屁股离去。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见白蟒与素玄
良久已不知几何,似睡非睡间似醒非醒之间,木三千悄然飘荡跃下了飞流瀑布,气机运转凝结在脚底,居然便如落叶轻鸿般浮于水面之上,细看之下脚尖深入水中不过咫尺。
木三千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给什么东西堵住,湍急水流直冲而下激起水花四射飞溅,水面波纹荡漾,便是连飞起在半空的细小水珠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没了丝毫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刻意将这片空间的声音给抽离了出去。
耳中嗡鸣,只有自己稳如霸下静如狻猊连绵不绝的一呼一吸,仿佛无形中便得以窥见了自身的每一处,不论是脉搏还是心跳。
这种极为玄妙的状态让木三千很是惊喜,不过惊喜之中仍然隐隐藏了一丝难安。
张铭钧师傅曾替木三千找书,给了一本无关功法招式的《烟云录》让他习读。书上记述的便是前人修习的体悟之言,上面对破境有过详实细致的描写,从身体状态到精神世界,跟此时的木三千恰恰无比接近。
可书上写但凡临近破境,皆是气机充沛圆满功法招式纯熟,加之心头灵犀一点,当福至心灵破境自然就是如水到渠成一般。
以上三样,木三千只敢说自己的基础剑招还算得上熟练,气机圆满?开什么玩乐,他甚至连调度自身气机都要借助那把不明来路的黑色戒尺。要说醍醐灌顶般的顿悟,那就更没有了,宁老头是指点了自己一番不假,但他的那些话没把木三千给绕晕就谢天谢地了,更别提什么灵犀一点福至心灵。
然而他现在心中空明物我两忘的状态又确实像极了临近破境之前的征兆。
周身的一切在气机的笼罩下都变得触手可及,再如何细小的事物也清晰可见,天空之上隐约雷鸣,卷云倾覆雾气弥散,那旁边光秃秃的树干,零散的几片枝叶,干枯的草丛,还有水流落入浅塘融合在一起的瞬间,水珠溅起又落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木三千不差分毫的看在眼睛里,印在脑子里。
时间似乎开始变得漫长,或者说被木三千看在眼里的东西主正逐渐凝滞,头顶上瀑布流水越来越慢,水团落入浅塘,带着气泡坠落,在水下咕咚一下炸开,继而上升,碎裂,最后融为一体,这过程便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展现在木三千的眼前。
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瀑布凭空悬挂,浪花水珠凭空漂浮,连潭面上的波纹都好似冻住了一般,柔软起伏不涌不动。
垂髫如布如锦,透过落下的水流木三千察觉到了那轻微的异样,隔着瀑布分明有什么,有什么东西正往这边过来。
扩散开的气机开始往一块聚拢,木三千不再木然的站在原地,收起进入水面不过咫尺的脚尖,一步一步靠近。
凝滞当空的瀑布宛若明镜,木三千走过去清晰的反射出了他仍然略显稚嫩但极为坚毅的脸庞。镜像里的那个倒影,还很模糊,木三千的气机已经完全过去包裹住了它。好奇怪,那东西传来的感觉,分明是陌生的,可又觉得亲切。
忽然间镜像里的东西也散发出了柔软的气机,跟木三千用来探查的气机瞬间便纠缠在了一起。木三千想要收回,但两股力量交织紧密,甚至开始融为一体!那东西分明在吞噬自己体内的气机力量!
丹田如海,镜像对面的东西一旦将两股力量交织融合便开始露出贪婪本性,一刻不歇的开始虹吸鲸饮,身体里的力量正在流失,木三千分明清楚的感觉得到,他抬起双手按压在身前的水面上试图去反抗,最不济也要将自己的气机抽离出来,天知道如果自己体内丹田尽涸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令木三千更加心惊的是,自己体内的气机居然在反抗自己?察觉到这一情况木三千心里不由愕然。
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任由木三千如何尽力,也只能稍稍阻挡颓势,他自身气机仍然无可遏制的被镜像后面的东西抽离出去。
许久,它终于停了下来,木三千此时已然冷汗淋漓,突然如释重负便一个趔趄跪倒在水面上,浅塘波光湿透了木三千的袖口。
嘶嘶嘶――
寂静多时突然有几声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嘶鸣传了过来,响声低微几乎难以察觉,但在木三千的耳朵里却宛如惊雷炸响!
水面之后镜像黑影愈发鲜明,它倏然提升了速度转瞬便冲破了薄薄的水壁,等那怪物露出真容,木三千只觉五脏六腑忽然一下子给拉到了嗓子眼,胃内翻腾不止心中惊惧万分,那是一头跟龙窟白蟒别无两样的活物,硕大无比的脑袋此刻已经冲破了瀑布高高昂起,吐着鲜红的芯子两只漆黑如铜铃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木三千!
而木三千在白蟒冲出之时本能想要起身躲开,可脚下无力身子一软便仰面摔在浅塘水面上,样子极为狼狈。
白蟒身子摩挲沙沙作响,三角脑袋支在半空上下来回好一会儿,不像是要张嘴攻击,倒有点忌惮木三千的意思。
时隔十年竟然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见到了一条大蟒,木三千心如擂鼓面如纸蜡,刺耳冰冷的声音蜿蜒灵活的形状,瞬间便勾起了压在木三千心底的恐惧跟阴影。
“没用的东西,只能寄宿别人体内就连咬人都不敢了?”
双方似在僵持之时忽然有媚态百生娇柔如兰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响了起来。
随即便有嗒嗒的脚步由远而近。
是她!
木三千汗如雨下喘息未定,但那声音再次响起他瞬间便记了起来。
在剑宗后山试炼自己落入深潭昏迷不醒之际,有个一模一样的声音也是如此!
还以为是因为出现了幻觉才虚构出来的那个女子,终于出现在了木三千的面前。
一袭贴身青纱之下凝脂肌肤若隐若现,高挑身子却不显臃肿也不消瘦,身段起伏有致说的大抵便是这般,手脚四腕各带着一翠玉环,足下并未如大多女子那般缠履系带,就这么赤着脚一路过来脚底仍然光洁如洗,四只翠玉环叮叮当当,那姿态妖娆,那脸庞绝美,说是倾国倾城都毫无夸张。
帝沙处于东西商道要地,来往各色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东方女子的婉约清秀,西方女子的热情奔放,只不过那时木三千年纪尚小,那莺莺燕燕的女子们美是美矣,对木三千而言也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的人儿。
忽然出现在跟前的这女子却不一样,在她的身上似乎有种异样的力量,可以让人目不别视倾心向往。
女子娇嗔了一句似乎在埋怨,只见她轻轻跃上白蟒脑袋使劲敲打了一下。白蟒摇晃着脑袋轻声嘶鸣竟然好似在讨饶一般。
白蟒脑袋凑到了木三千脚边,那女子一步落下正好在木三千跟前,白蟒便如此趴在水面上巨大的脑袋还不住的在女子腿边磨蹭,一副极力讨好的样子。
“你是谁?”
白蟒并没有伤人的意思,木三千却惊魂未定,也顾不得在一个绝世美人跟前如此狼狈,稳下了心神问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女子听见木三千发问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弯下细若柳枝盈盈可握的腰凑到木三千脸前。
女子两边没有束起的长发垂落下来碰到木三千的脸颊,痒痒的。
她说话时的吐气幽兰,直让人头昏目眩。
“我就是被关在你身体里的那条白蟒咯。”
“骗人的吧!我体内的不过是白蟒残留的气机,再者你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条大长虫啊。更何况如果你是在我体内,我怎么能见你活生生的站在我跟前?”
木三千心想你这姑娘说的什么胡话?要是她能在自己的身体里不还得给撑炸了?
“嘿嘿,姑娘你开玩笑的吧。”
“信不信自然在你。”
那女子伸过手去将木三千从水面上扶起,动作丝毫不显生涩别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像他们两人是已经相识多年的朋友那般。
“我叫素玄。”
“我叫――”
“木千流,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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