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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浮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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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伸过手去将木三千从水面上扶起,动作丝毫不显生涩别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像他们两人是已经相识多年的朋友那般。

    “我叫素玄。”

    “我叫――”

    “木千流,我知道。”

    自称素玄的女子却抢先说出了木三千的名字,而且还是帝沙未灭时的那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木三千心中骇然,自帝沙国灭之后他已经再没有叫过那个名字十年。

    “都说了我就是当日在敦煌龙窟的那条白蟒,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跟我来。”

    素玄笑面如花温暖如春,她的声音好像可以透过身体字字敲打在你的心上。

    被素玄牵着手往后退了几步走到浅塘边缘,不规则圆形的浅塘宛若嵌在地上的一面镜子,天空卷云,落叶枯枝,连两个并肩战力的身影都清楚的映照在里面。

    “准备好了么?”

    站定之后素玄问。

    “嗯。”

    木三千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脑子里仍然有些混沌不清,但他点点头应了一声。

    “我们走吧,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素玄歪着脑袋倾城微笑,然后牵着木三千的手臂两人直直的倒向了脚下平静的水面。
………………………………

第一百二十章 破境

    这里是?

    眼中光景轮转如梦似幻,恍惚刹那间木三千跟素玄两人便透过水面,等到眼前的景象重新清楚真实的呈现在眼前,木三千却发现他们已经置身在一间陈设华美的房间内,金漆明柱烛火通明,玉面屏风隔断之后有床铺温软如玉,墙边梨木搁架华贵织锦貂绒衣袍,窗下案几明净狼毫笔墨砚台,满满当当的贵气。

    木三千松开了素玄的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次经过一旁堪比人高的铜镜时总是忍不住停下来,再三确认镜子里的那个确乎是自己没错。

    但是怎么可能?

    这个房间分明是自己曾经住了多年的地方,是帝沙皇宫里最让人觉得温暖安心的所在。

    帝沙已经灭国十年,自己又怎么可能回得去?

    洞开的窗户有风吹进,拂起了案几上摆放安稳的书页,伸手拿过来,封面上只有规规矩矩的“道德经”三个正楷小字。木三千想起来了,这本装订精巧的道德经还是东方的商人作为贡品进献给父皇,后来父皇把它给了自己让木三千用来练习中原文字的书写。

    就因为要整天练字这事儿那时候的木三千都没少跟父皇闹脾气。

    咯吱――

    木三千还在回想以往那些琐碎事情的细节,房间门忽然给推开,随后便看见一个圆脑袋大眼睛长相极为讨喜可爱的儿童进了屋内,他似乎是在发脾气,进屋后径直绕过了屏风连鞋子都没脱掉就钻进了刺绣大被里面。

    “看不出来,你小时候长得倒是挺可爱,可就是脾气差了点。”

    本来挨着床的素玄也挪步到了案几旁木三千身边。

    木三千没说话,房外又有两人轻声迈步进了房内,正是木三千的两个贴身丫头,明月跟彩霞。

    然而她两人也都全然无视就活生生站在一边的木三千跟素玄,仿佛房内根本就没有这两人一样。

    “殿下您就别闹了,陛下还在跟楼兰的客人商谈要事,不应该去打搅的。”

    两个丫头守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好言相劝。

    “整天除了商谈就是商谈!”

    还是儿童的木三千或者说木千流一把掀开被子露出脑袋,小脸蛋气呼呼给憋的通红。

    “陛下可是一国之君,以后您也会是咱们帝沙的王,所以陛下才会让您学写东方的文字,学说东方的语言,好好的守护这个自由的国度。”

    明月跟彩霞一左一右,自己的这个小主子虽然个性张扬调皮,是个令所有人都感到头疼的问题少年,但他们知道小主子的心底是极为善良的。

    这会儿木千流也消了气,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走到案几旁拉开椅子做上去。

    旁边的木三千赶忙将手里的道德经重新搁在案几上。

    木千流在案面上铺开宣纸,随便抓过一只狼毫就开始挥毫洒墨,嘴里还一直念叨“就知道让我练字,练字!”

    木三千跟素玄都凑过去想看看木千流在之上写了些什么,仔细一看却发现小千流不过是拿着狼毫在名贵的宣纸上随意涂画,三五笔下来纸面上就成了一团糟糕。

    看样子还是怒气未消啊。

    这会儿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年幼的自己使小性子耍小脾气还真让人觉得忍俊不禁。

    “千流?”

    门外有人轻声唤了一声。明月彩霞两个丫头立刻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恭敬候着。

    木千流听到来人喊自己当当下就扔掉手里的狼毫赶忙揭起案面上的宣纸几下团成一团仍在脚底下,左右找到了那本道德经工整的掀开放好,做好一切后才舒了口气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下“道可道,非常道”几个工整的蝇头小楷。

    而这一声“千流”却也像是闪电击在身上一般,木三千瞬间便僵直了身体,直到那个现在看起来已经不显得魁梧可依旧伟岸的身形出现在眼前。

    “父皇。”

    两个简单的字从木三千的喉间仿佛经历了万难,才勉强说了出来。

    木方想微笑着径直向木三千这边过来,还是那么的让人亲切。

    在这一刻木三千似乎忘记了在别人的眼里自己根本是不存在的,迫不及待的向木方想迈了一步探出双手想要去拥抱住那个无比令他怀念的身影,可木方想就这么穿透了他的身体,走到木千流的身边。

    “父皇。”

    木三千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间,又轻声喊了一声,手指冰冷无物的触感在告诉他,这一切不过都是看起来无比真实的幻象。

    冷眼旁观的素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们走吧。”

    素玄轻挥手臂,眼前的一切再次模糊,像是被搅乱了倒影的水面,身前的人,物都开始支离破碎,最后彻底成了星光点点。

    等到眼前的景象重新凝结,他们此次出现的地方,是帝沙都城砖石垒砌的城门壁堡。

    耳边战鼓雷鸣旌旗呼啸,远处身着启元战甲的骑兵一线长蛇,而傲然站立于城门之下的,仅有手握弯刀的帝沙国主,木方想一人。

    远方战鼓渐息,只还有一面虎皮环耳大鼓在声声不停。

    一线骑兵开始移动列阵,那是冲锋前的号令。

    远处烟尘四起地面被铁蹄踏过那种骇然的力量直接传到了人的心里。

    木三千跟木方想并肩而立,木三千却是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温和如玉的父亲如此的坚毅不屈舍生赴死。

    木方想脚边是步卒尸体横陈,他身上的硬甲都已经寸寸龟裂,这一趟的骑兵冲锋,恐怕是他最后的战斗。

    冲杀呼喊铁蹄阵阵,转瞬便要到了眼前。

    “那是骑兵啊!您一个**凡胎如何能跟骑兵硬抗?父皇!您怎么不躲一下!”

    木三千想要去拉住木方想,可每一次自己的手都会穿越过去,他不停的试,不停的落在空处,情急之下便失声喊了出来。

    扶刀站立的木方想竟然好似听到了木三千在旁边声嘶力竭的呼喊,忽然就转过头来对着木三千的方向勉强调动已经僵硬的脸庞露出了微笑。

    看的木三千一时凝噎。

    木方想继而回过头去,双手握紧了已经卷刃的弯刀。

    “吾乃帝沙国主木方想!尔等贼子兵犯帝沙,罪难天恕!木某为国而生!为国而死!”

    一声长喝从木方想口中迸发,瞬间竟然连对面骑兵的冲杀都给压了下去!

    一声完毕数百骑兵已经近至身前,霎时刀光剑影乱闪,木三千却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良久,待到周围声消人散,木三千发现自己跟素玄又出现了武当的山上。

    月明星稀,草枯人寒,不远处的木三千独自一人就坐在崖边上,蜷身抱腿眼望脚下。

    十年,木三千已经记不起有多少个孤独的深夜便是如此度过。

    隔了几丈之外看着自己瘦弱的身影,连木三千自己都觉得可怜。

    “其实你的心里,真的很孤独啊。”

    素玄站在一旁轻轻的说道。

    “不去安慰一下那个小可怜虫?”

    木三千疑惑的看了素玄两眼,素玄则很肯定的点点头。

    “你在看什么?”

    木三千还是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挨着瘦弱的自己坐下。

    “没看什么。”

    自己竟然回答了,怎么突然能看得见了呢?

    “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啊,有什么好玩的么?”

    “哪儿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是发呆咯。”

    幼年时的自己随意的回答后中还隐隐透着一股倔强。

    那是一种可以直直戳到心底的东西,让人想要拼上所有去保护的东西。

    “曾经的你,或者说真实的你,就是一个可怜而又孤独的小屁孩儿啊。”

    素玄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但她的声音却像是近在耳边。

    “你不过是把它都给遮掩了起来,事实上,你一直都是个胆小懦弱,又只会自怜自艾的孤独小鬼,不是么?”

    “是啊,我刻意表现的样子不过都是伪装,用来保护自己的铠甲。”

    木三千怜惜的看着瘦弱的自己,脑袋渐渐变得迟钝,素玄说的,好像对,自己又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赞同。

    “所以,你留下来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好啊,保护自己。”

    坐在地上的木三千已经开始没有了表情,眼神都开始变得空洞茫然。

    而身后的素玄,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到了后来简直笑的花枝乱颤。

    “你怎么能都得过我呢?”

    素玄走过去极为亲昵的摸着木三千满是蓬松头发的脑袋。

    “只有你一次次的接近死亡,对我的束缚才会一次次的减弱,等你的精神彻底被困住,你的身体可就要归我咯。只可惜是个男的。”

    素玄依旧笑颜如花美的不可芳物。

    接二连三的精神消耗让木三千极为困倦疲惫,而素玄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需在过些时辰待木三千彻底迷失,她便可以鸠占巢穴取而代之。

    木三千在虚幻中重新将那些过往体会了一遍,开心,悔恨,愤怒,辛苦,孤独,种种情绪在瞬间将他占满。迷茫中他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像是堵了一块什么纠结在一起的东西,那种撕心裂肺让他恨不能将自己给剖开。

    但那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才让他会如此的痛苦?

    “是你自己啊。”

    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木三千的脑袋里响起。

    “你之所以是你,都是因为你的过往,是那些一幢幢一件件,才成为了现在的你。”

    灵光闪过,木三千猛然间却记起来了自己初上武当趴在师傅背上的那个梦。

    “是啊,那些痛苦,那些孤独,都是我自己。”

    木三千终于不再迷茫,眼睛也重新变得清澈。

    而一旁那个瘦弱的木三千,竟然如青烟飘散,就这么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

    素玄神色变换几乎失声尖叫。

    “虽然你是想让我迷失在过往痛苦的回忆里,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木三千站了起来,跟素玄相对而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木三千重新找回自己也就代表着素玄已经失去了这次借机占据他身体重生的机会,素玄开始愤怒,开始歇斯底里,开始露出了狂暴的面目!

    幻境瞬间破碎,睁眼两人依旧在瀑布之下,钱塘之上。

    白色巨蟒长嘶狰狞,张开血盆大嘴便当空咬下!

    木三千挣脱素玄,从怀里掏出黑尺就顶了上去!

    巨蟒力大,木三千挡住了锋利牙齿却也被顶飞出去,摔在地上当即便是一口鲜血喷涌。

    “不能重生那就跟你同归于尽!”

    素玄已经失去了理智,踩着巨大的白蟒脑袋就再次冲杀过来。

    木三千捶地而起,心内正逢满是郁结无处安放,给白蟒一击打裂了开口,当下握住黑尺以尺为剑。

    “之前一手借剑不成,而今手托沉浮斩蟒!”

    当下心内万千气象霎时倾泻一出,一剑长横手握沉浮!

    攀至巅峰的剑意横扫过去简直摧枯拉朽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积攒了无数心情的一击下,烟消云散。

    木三千睁开眼睛,自己仍然临崖而作,身下瀑布涛声震天,醒过来依然已然皓月当空到了深夜,而木三千却浑身湿透宛若劫后余生。

    “自己破境了?”

    重新感受到身体变化木三千却惊奇的发现,自己似乎在梦中破境了。
………………………………

第一百章二十一章 太安显惊芒

    宋知命怀里揣着那张标记了太安城里七处的地图急匆匆赶去钦天监,却得知师傅去了静安观张福兴张国师的住处。

    不知是同病相怜还是怎么,同为清水衙门的张国师跟苏监正平日里倒是常有走动,可这大半夜的都还没回府,以那两个的年纪也不像是有兴致出去寻花问柳的。

    宋知命暗呸了一句,自己又开始胡乱编排师傅等哪天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有得自己好受。

    但今儿这事儿着实诡异的很。

    且不说一个清贫供奉如何能仅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才可以让宫内的贵人出资在宫闱之外修筑了整整七座塔式楼,单单就今儿塔式楼着火云中君却如何都要万般阻拦京兆府的人进去调查,这便已经是疑点重重。然而最让宋知命觉得吊诡的更是在地图上标记出七座塔式楼的位置之后,精通符道的宋知命一眼就看出了蹊跷。

    太安城可是天家所在,如果那个云中君在暗地里打了些什么鬼主意,这才真正的让人放心不下,什么替皇帝祈福,替启元祈福,都是狗屁不通的借口跟说辞。人命由天定,这是老祖宗一早就说明白的。

    跟佛家内的修身心外修天命不同,跟道门的养气养自然也不同,儒家符道练的是观天下大势,造一方万象,达致化境便可以凭外物改气机,转运势,甚至由祖宗提倡的顺势而为变成逆天改势。不过人力终究还是渺小,难以跳脱自然天道,这等强行篡改天机的做法每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启元先祖将都城定在太安,也是因为太安城坐于西北龙脉进入中原尽起昂扬之地,本就是个气运汇聚占尽先机的福地。云中君看似素衣道人,可由他主持修建的那七座塔式楼每一个都钉在了太安城气运阵眼的位子。平日里一宅一院都有可能改风逆水,更何况还是七座?

    宋知命瞧得出这七座塔式楼的古怪,却瞧不出这七座塔式楼究竟是如何运转。以他的修为境界按着江湖人通常的说法应该处在明理上境,尽管修符道跟平常那些练刀练剑不同,境界区分上也有差异,修符者越境杀人都是常有的事,不过但凡上了知命还是要比知命以下厉害不止,明理跟知命表面上看是两个是紧紧挨着的境界,可两者之间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等哪天真正到了知命境界才算一只脚踏进了符道的大千世界。苏世玉曾经跟宋知命说过这样一句话,也因此宋知命笃定师傅是有知命境界的。不过每次跟师傅问起来师傅都会笑而不答或者答非所问,要是实在逼急了就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夜里街坊都少有人,一路快马不多会就到了静安观。

    静安观里有给张福兴准备的住处,但他似乎不怎么习惯住在巍峨雄伟的观内。静安观后面还有一处偏僻宅院,于是便买下来成了现在的国师府。

    而苏世玉也是连夜找到的张福兴。

    在占星台上观西南有紫微将星升起,这是王象显露的征兆。苏世玉不敢耽搁,当即就在观星楼写好了折子差门人连夜送进了宫里。

    天一亮宫内就传出旨意召苏世玉进宫见圣。

    进了宫苏世玉才知道早些时候安插在西蜀的碟子刚刚传了密信,西蜀太子举兵谋反未果,已经被镇压下去,蜀皇年迈又经此一事颇受打击,西蜀政务现已经移交七皇子东皇太一主持,照现在的局面来看,东皇太一新立为西蜀储君不过是时日问题。

    东皇太一没有出头之前隐忍伪装的太过完美,以至于启元藏在西蜀的碟子一直都忽略了此人,等到他已经掌控了大局才发现,东皇太一竟是要比太子东皇梁明更加棘手难以应对,最重要也是最最让李显顾忌的一点是,西蜀近些年的政务推进在背后竟然都隐隐看得到七皇子身影,若是以后东皇太一掌控了西蜀全局,恐怕对启元而言将又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大秦商鞅针对秦国制定有远交近攻这一国家策略,而启元无论是跟西蜀还是北疆都南北接壤,就算同北疆作战时跟西蜀交结,也不敢轻易放松边境防务,谁知道西蜀会不会趁着启元跟北疆交战之时浑水摸鱼。

    好在密信里还是有一件可以让李显觉得宽心的好消息。

    西蜀剑宗盛名远播,东海武道会自然有剑宗的坐席,在武当山上主动应下传令差事的小道士木三千倒是机灵聪明的很。不管是恰逢剑宗试练还是太子谋逆,都作出了极为出色的应对,密信上更写木三千以身犯险助力七皇子,如此一份恩情那个东皇太一自然会记在启元的头上。

    李显便想着过些时日等东皇太一登上太子位后就差人过去修两国之好,西蜀易守难攻,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地方,况且有北疆在背后虎视眈眈,可容不得分神丝毫。

    钦天监观星居然也能从天象看出天下气运走势,如此李显更对云中君深信不疑,将苏世玉召进宫里又细细询问了些关于气运,天象,等等那些在外人看来虚无缥缈的事情。

    苏世玉出宫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没有回府就直接去了静安观张福兴那里。

    到了张福兴府上发现张国师正在写请辞的折子,苏世玉有些不解,这国师做的好好的怎么说辞就辞了?

    “老弟你真要辞去国师之位?”

    苏世玉坐在一边等张福兴写折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老哥你都问了五遍了。”

    张福兴颇为无奈,写完最后一个字后端到嘴边吹了吹风然后就放到桌上。

    “你也知道,这太安城里当官的哪个不是掉进钱眼官窟窿里的?有个能说上话的人太难得。”

    苏世玉叹了口气,险些连自己大晚上跑到国师府的目的都忘了。

    “苏先生心性淡泊实为不易,张某人现在虽还有国师职位在身,但终究还是个江湖人,不论是在官场还是江湖,都身不由已啊。”

    “下定决心要走了?也好也好,这太安城里啊看着金光繁华,其实内里真是肮脏不堪,跟你们道门的清静无为实在相悖。”

    苏世玉知道张福兴决心已定,也不再多说什么,唯独忽然有些觉得落寞。

    “你瞧我,差点连正事都给忘了。”

    苏世玉忽然一拍脑袋,赶紧说道。

    “之前照例观星看象,真人说要多留意西南,还真给说着了,西南有紫微星升起,眼看就要到王位,早上陛下宣我进宫,这星相应验一点都不假,西蜀太子废除,据说七皇子东皇太一有望荣登储君之位。不过陛下今儿拉着我详细问了一天,都跟这玄妙运势气象有关,看来陛下对此极为有兴致,而后还在无意之间提到了一个人,云中君。”

    “云中君?”

    张福兴点燃了檀香恭敬的插进炉鼎之内,听到云中君这三个字却一愣神。

    “就是那个在宫里给贵人们讲经说法的供奉。”

    苏世玉补充说道。

    “我自然是认识的,曾经太后还曾让贫道跟云中君一块辩说经法,此人博学多识更擅言谈,在他跟前贫道倒是显得局促了。”

    “正是如此我才觉得不安呐,人间帝王主政,为的是养万民之福安天下之道,如果跟大秦始皇帝那样违逆天命,恐怕早晚都会出事啊。”

    “陛下雄才英明,应该不会沉迷于黄老长生这种事情上吧?”

    张福兴不敢笃定,云中君常在宫内走动,虽然也是素衣道门的打扮,但张福兴几次都没能看出此人道行深浅,可也没觉得此人有丝毫邪气,便没多注意。

    “谁知道啊,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咱们谁都不清楚那个云中君的底细,不能不防。”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有小道童敲门进来禀报,说是辑武司宋知命宋大人求见。

    “知命怎么来了?”

    苏世玉听完一愣。

    道童将宋知命请进来,他匆忙跟张国师还有师傅行了礼,气都没有喘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已经发黄的太安城地图摊在桌上。

    “师傅,正好国师也在,你们给看看我在地图上标注的这七个位置。”

    苏世玉跟张福兴依言凑到桌前,挑着烛火仔细观看。

    太安城围极为规矩,纵横二十道主街,小道不计其数,市坊民巷错落有致,高低建筑层次分明。宋知命用朱砂红笔依次在南市坊,中街,青衣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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