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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浮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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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双方没几句话眼瞅着就要大打出手,那架势只要一接触眼前的这座小酒馆必然会被打成一堆柴火,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师傅你跟外公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找个更文明的解决方法不是更好。”
“师傅一向讲道理。”
张铭钧还是安坐桌前,面带笑意。
“是外公唐突了,只想着好容易跟你见了面怎么也得带你看看西河的风土人情,跟你姐姐见一见,你师傅要带你回武当,情急之下就有些不管不顾了。还是外孙说的在理。”
安渡山听见外孙亲切的叫自己外公,高兴的眉开眼笑,也不在乎自己的袍子被张铭钧的剑气几乎给割成了块破布。
“那是最好,安将军也同意三千的说法,我倒有个主意可以决定三千的去留,安将军,可愿同贫道打个赌?”
张铭钧忽然站起来转过身,看似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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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打赌
“这倒是新鲜,老夫洗耳恭听。”
安渡山脱下破碎不堪的袍子随手扔在一边,在一片狼藉中另外寻了张完好无恙的椅子坐下。
“贫道跟王爷赌敦煌龙窟化龙一事,此事过后只怕王爷会心甘情愿的让木三千跟我回武当。”
“原来是因为我要回武当外公才跟师傅动了手。”
木三千从楼上下来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拜道士作师傅是和尚师傅的主意,估计之前也跟父皇说过并且是父皇同意的事情。于情于理,师命父命三千都不可违背,既然道士师傅要带我回武当,那我自然要回武当。外公生怕我独自在外给人欺负了去,三千感激外公挂念,不过一直在长辈的庇佑下只怕三千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出去历练一番想来会让三千受益匪浅。况且堂堂武当掌教估计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负。”
安渡山是木三千的亲外公不假,不过对于这位只是时常经由父亲提起的长辈,木三千只有礼貌尊重,一时半会儿实在亲近不起来。
他的这番话情理有据,既表明了自己现在最认可的身份是武当掌教的弟子,也照顾了安渡山的心情跟脸面,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可是乖外孙,从敦煌此去武当山高路远,一路上吃喝拉撒没个贴己的人儿照应外公如何放心。”
安渡山跟木三千说话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凑到木三千的身前弓着腰搓着满是老茧的双手,眯着眼睛一脸的讨好,那副做派倒是很像勾栏里招揽客人的老伙计。
“你从小就没跟外公亲近过,外公实在心里有愧,这次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弥补,你外公我就一个女儿,等我再过几年卸甲归田,这个西河州的王就由你来当,老子看谁敢挡着拦着,到时候启元李家别说敢来欺负你,不整天提心吊胆祈祷咱们不去欺负他们就谢天谢地。你要是想练功夫也行,我就把天下江湖里叫得上名号的高手都给你找来,挨个让他们把自己的绝学传授给你,等你练成了高手高高手,杀进太安城取了李显那老乌龟的性命,想想就牛气!”
安渡山完全不加掩饰的讨好除了让木三千觉得有些过分热情也没什么,张铭钧更是完全置身事外没把安渡山的糖衣炮弹放在眼里。
反倒是一旁的元翔跟红衣看的直接傻了眼。
这还是那位凶名声震南北两朝的安将军?听过将军生平事迹的可都知道,咱们这位将军是如何一步一步,踩着死人骨头堆起来的青云路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平日里连看别人一眼都能把人吓死的杀神,谁能想到此刻会想着法儿去讨好一个孩子,尽管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亲外孙。
“西和州的王我没啥兴趣,当然还是由外公安稳坐着就好,至于练功成了高手杀进太安城,应该也不会太容易,况且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明白,在那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有件事没明白?”
木三千点点头。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安渡山对木三千的了解甚至要比一路上朝夕相处的张铭钧更多。从每月一次的密保上知道了木三千是何等的聪慧通透,也是从事无巨细的密报上知道自己的这个外孙张扬跋扈性格乖张之下是怎样的性情纯良坚韧有序。
回府密报中曾记录一事。
腊八节世宗佛首文空禅师于寺内讲经说法,帝沙国主率众皇子旁听教诲,唯独木千流不见踪影。国主大怒,责罚其抄录《法华经》百遍。
木千流不争不辩,独自在书苑抄经。隆冬时节气温骤降,书苑清冷无人,木三千熬夜抄录手指因此冻伤。但仍沉默不语坚持抄录完毕。
另木千流缺席法会因路遇巡防营卫队长忽犯旧疾,跑去通知御医赶来救人才会迟到。
短短几行寥寥数字,却让看密报的安渡山心疼的不得了。想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因为救人迟到了法会被责罚,小千流也不去辩解,倔强的守在清冷的书苑里一笔一划。怎么能让做外公的不心疼?
“若是如此,也罢,你就先跟张真人走上一遭。”
安渡山同样清楚木三千虽然嘴上一直外公叫的亲热,但想让他从心底认同自己还差得很远。所以也不敢勉强。
“红衣听命,从现在开始木三千就是你的主子,你要替我找看好他,等从武当回来若是被我发现外孙瘦了一斤肉,就从你身上割下十斤补上。”
外孙木三千的武当之行看样子已然没了回转的余地。所以安渡山干脆把一直暗中保护自己的红衣指派过去,一来可以照顾保护外孙的安全,再者红衣虽然是件只会杀人的兵器,但好歹是个女孩子,做些照顾人的事情总要比男人来的细致。
安渡山回头跟红衣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位极人臣的深厚气势瞬间打破了方才邻家翁的错觉。
“是,红衣遵命。”
红衣收起了柳叶刀自然的又隐身而去。既然大将军已经妥协,那么对面的老道士也就不再是威胁。
“安将军行事果真决断,不过贫道先前的打赌一说依旧算数。一切还待到龙窟化龙一事结束之后再看如何抉择。”
木三千在金山银山和武当山中选择了后者,安渡山虽然是外公长辈也不敢拦着,只能派人跟着保护,这会儿张铭钧依旧坚持刚才的赌约就显得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道长坚持,那老夫也不好说什么,化龙一事虚无缥缈,从来都只是传说也没谁亲眼见着,既然兰先生跟张真人对此都深信不疑,那老夫自然也要前去开开眼界。西河州里有真龙,以后说出去也够唬人的!”
“可是师傅,刚才那个消失不见的红衣姐姐是要跟着咱们去武当么?和尚师傅老说出家人不能近女色,让红衣姐姐跟着我,我岂不是犯了戒?”
木三千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才挺让人头疼。
“不妨事,这是两码事。”
张铭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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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山崖聚四方
雾气朦胧晨光依稀的大清早,鸡都还没有起来打鸣报晓,一对人马就踩着被露水打湿的青石板泥土地出了敦煌城,然后直奔了西南方向的毗罗山龙窟而去。
将军府上兰元亭兰先生是属于那种运筹推演帷帐之中,决胜指点千里之外的高深谋士,府上一般人只晓得兰先生跟安王爷关系极好,看似亦师亦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兰元亭早在安渡山还只是个微不足道步卒校尉时就心无旁骛的从旁辅佐。
安渡山跟两名义子还有部下打了胜仗饮酒庆祝,微醺之后曾说,安某能有今天地位,一直跟着鞍前马后战场上奋力拼杀不惧死活的一众部下要占四分功劳,大小战役对阵各方,统兵布阵攻城略地有霍思远,安春秋,独孤不易,钟离这些良将猛将,他们要占三分,剩下三分里军师兰先生独占两分,西河州大小军务,长远谋划,兰先生当得纵横捭阖四字。安某自己只得一分,功在用人不疑,若是没了你们,不过一介兵痞而已。
至于传闻真假不得考证,但也足以窥见兰元亭智计天下的风采和安渡山对其无与伦比的信任。
兰元亭奇正并行,一手造就了西河一州隐然立于启元北疆之间而不败的局面。此次龙窟之行兰元亭身在将军府也曾反复推演,却总没个明晰的结局,初以为是牵扯到风水堪虞,又事关天地气机有化龙一说,便找府上另一位气人赵地甲一块参详。
赵地甲,人如其名,观测风水吉凶判断运势起伏是独门的看家本事,所以才号称地甲。不过赵地甲跟着安渡山一路行军打仗,除了替战死的袍泽寻个风水宝地安葬尸骨,做的最多的就是观天预气,什么时节是什么天气,打雷刮风下雨会在何日何时,赵地甲手到擒来。能帮着行军打仗自然是好,可赵地甲也不免会时常抱怨自己大材小用。
霍思远觉得赵老头跟自己挺对脾气,就问赵地甲说那怎样才能算是人尽其用?
当然是寻龙看脉,以后安将军家的陵园指定要找个和风顺水的大气运之地,保证能让安家世代繁荣!
待到安渡山西河州封了王,赵地甲还真就得到了支持修缮安氏陵园的机会。
这次龙窟异象,赵地甲竟也拿捏不准,于是就跟着来了敦煌。
从敦煌出来的一行人当中,除了木三千师徒,还有安渡山元翔赵地甲和一队数十人的精锐轻骑,红衣自然也跟着,不过保护的对象从安渡山换成了木三千。
一队人马直奔毗罗山,进了山里行进速度也没有受到影响。本来计划寻找龙窟一事要由赵地甲为首,毕竟其余人在看山寻脉一事上尽是门外汉,但队伍里多了一个真人道长张铭钧,由他领头进山之后依然没有减速,岔路定方位,没路指方向,张铭钧做起来轻车熟路,简直就像是对自家武当山一般了解。
赵地甲看在眼里表面上默不作声,然而内心已然激动的不成样子。从安王爷那里得知道长乃是武当山现任掌教,如今远远看着真人寻气定位,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于是赵地甲就打定了主意,待会儿得空一定要前去讨教一番。
毗罗山里沟壑纵横,山路回转曲折像是迷宫一样。在光秃秃的山里行了大半日,一行人已经深入了毗罗山腹地。初进来时山路还尽是羊肠小道,在平地里跑惯了的马匹好几次脚下打滑。好在除了木三千之外一行人都是御骑高手,没有像木三千一样时不时的就会惊慌失措大呼小叫。
进了毗罗山腹地道路却意外的宽敞起来,直到临近一处山崖,众人才减慢了速度。
山崖处忽然没了去路,一行人临崖往下探查,却发现早有人来到此处,不过情况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山崖下面两位年轻公子,一位青衣束带手持一柄青钢利剑,另一位白衣飘飘手握纸扇,两人站定脚下之外一片狼藉,方才必定是经过了一番缠斗。不过两人看样子仍然气定神闲,想来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师傅咱们是不是跟打架的有缘?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下面的两个年轻哥哥定然不会是闲的无聊才跑到深山里相互切磋吧。”
安渡山张铭钧等人到了崖前翻身下马,临崖而望往下约两三丈,隔着不远就连崖下面两个人说话都听得清楚。
“算是吧,不过恐怕这才仅是刚开了个头。要知道人活一世大多是身不由己,各有各的苦衷。”
“真人此话深得我心。”
年过半百的安渡山听到后深表赞同。他这个异姓王看似威风八面,实则一步步走来更像是被无数双手裹挟着给推到了现如今的位置。
人在江湖啊。
“东皇师兄,你我二人不远万里赶来敦煌,不外乎都是为了亲眼看一看化龙一事,这天大的机缘谁都不愿错过。可是咱们在此争斗不休,继续耽搁下去莫说亲眼目睹化龙,恐怕就连龙窟入口都找不到。况且现在上面西河王安渡山也赶了来,你我就别再做鹬蚌相争的蠢事了吧。”
山崖下面白衣青年握紧手中的纸扇跟对面的持剑人相互对峙,两人虽然争斗在前,但也早早的发现了有一队人马逼近。在西河州的地界上能大摇大摆的带着轻骑,除了西河王安渡山不做第二人想,于是两人就极为默契的停下手。免得一个不慎被西河王的人给双双扑杀,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宋兄所言有理。”
站在对面的青衣剑客冷着脸毫无感情的说了六个字后就回剑收了气势,一看就是个性情寡淡的孤傲性子。
“那个使剑的哥哥看起来**的,跟红衣姐姐倒是挺般配。”
木三千看着两人对峙觉得有趣,又瞧见青衣剑客面目生冷,就想起来用纱遮面的红衣也是这副模样,当下就脱口而出了。
不过话音刚落木三千就开始后悔,红衣虽然藏在暗处,但随时可以释放冰冷的杀气,刚才木三千有意调戏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进了红衣的耳朵,接着便有一股冷意传遍木三千的全身。
“错啦错啦,下面那个简直跟木头一样,可绝对配不上美艳动人的红衣姐姐!”
木三千见风使舵,翻脸真比翻书还快。
“在下启元宋知命,见过西河王,此次前来敦煌是奉家师苏世玉苏监正之命出游历练,敦煌龙窟气运升腾,若是有缘能目睹化龙天象对日后晚辈修为进境必然颇有益处,那边的执剑人是东皇太一东皇兄,西蜀人士,方才我俩在此切磋,实在有失风度,还望王爷见谅。”
启元钦天监监正苏世玉?原来那个言语圆滑的白衣青年是苏世玉的弟子,不过倒是没有想到西蜀那边来的竟然是皇族中人。
“东皇太一见过王爷,见过张真人。”
西蜀东皇作为世俗皇族,与其他王族所不同的是在于对待武功修为一事上。东皇可能是所有皇室中最为尚武的一个,东皇尚武且极为推崇剑道,相传西蜀先帝曾意欲拜宁逍遥为剑道老师,不过宁逍遥似乎对收徒弟一事并不太上心,所以宁逍遥是江湖大宗师里鲜有的独人一派,至今也没个传承。
除了宁逍遥之外西蜀东皇对武当剑道也是推崇备至,东皇太一会认出张铭钧来也跟年少时曾跟随叔伯问道武当有关。
“师傅那块青木头认得你哎。”
木三千扯了扯师傅宽松的衣袖,指着山崖下的东皇太一对张铭钧说。
“西蜀皇室向来重视武道,东皇太一曾于六年前跟随皇叔伯到武当虚心求教,因此认得。”
张铭钧在旁跟木三千解释与东皇太一之间的渊源。
“西蜀凭何而守,唯天险而已,东皇家的人本末倒置,不去治理万民反去练功习武,就算给他们练出几个剑仙又能怎样,失了民心早晚也会落得跟旧唐一样的下场。”
安渡山撇撇嘴甚是不屑一顾,说话的时候似乎也不怕被谁听了去妄自议论,声音大的就算在崖底也听的清楚明白。
“王爷说的是,不过本族积弊已深,非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扭转。”
东皇太一在下面对安渡山的话反而表示赞同。
“孺子可教,你叫东皇太一是吧,如果将来你能坐上西蜀的皇帝之位,老夫倒是愿意帮你一把。”
被人直指弊病能够不卑不亢的虚心接受,东皇小子是个有些度量的人,安渡山对东皇太一瞬间多了些好感。
“晚辈只是庶子,至尊之位不敢妄想。”
“哈哈哈,不妨事不妨事。”
安渡山哈哈大笑两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原来真人是武当山掌教,在下眼拙,失礼之处请真人勿要责怪。”
宋知命既然知道了张铭钧的身份当然要礼貌招呼。
张铭钧只以微笑点头作为回应。
“呦,我瞧瞧我瞧瞧,启元宋知命,西蜀东皇太一,咱们的南院大王,今个儿真是热闹,加上咱们北疆拓拔,这天下庙堂人都齐了!”
张扬无比的一句轻喝,众人都向着山崖对面望去,只见五六人分别骑着草原骏马渐渐显露身形。
“师傅,我又想起一个词,不,是两个词来。”
木三千看清了对面来人之后有些哭笑不得,那六人分明就是之前跟师傅动过手的龙殊一行。
“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张铭钧稍稍歪一下脑袋悄悄的问徒弟。
木三千重重点头,真有默契!
………………………………
第十六章 同去龙窟
“见过南院大王。”
龙殊虽然跟东皇太一性子类似,都是沉默寡言的内秀之人,但她还是坐在马背上冲着安渡山稍稍欠身行了礼。跟拓拔少昊不同,在北疆拓拔是皇室王姓,中原有句俗话说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拓拔少昊看不惯拥兵自重的西河王他大可以对安渡山视若无睹,而龙殊虽然是皇族表亲,不过在最为崇尚实力的北疆草原,那一层皇亲国戚的身份也算是可有可无。
对面的安渡山同样对拓拔少昊选择了直接忽略,只是冲着龙殊微微点头示意。
“安渡山这条老狗真是猖狂无比,真以为自己是西河州的土皇帝了?”
拓拔少昊出言点明一圈后小声用北疆语暗骂了一句。
龙殊在旁听得真切,然后面无表情。
“这下可遭了,本来西河州就是人家的地盘,安王爷曾是旧唐良将,怎么说都是中原人,想必对咱俩也不会怎么样。现在可好,北疆拓拔的人都来了,真是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山崖下的宋知命心思极快,眼下北疆启元还有偏居一方的西蜀尽管还未交恶,但对民间交流商路贸易的管控较之以往严格了不是一星半点。和平总是短暂的,三方势力日后必然会有纷争,甚至直到某一方彻底覆灭才会终结。
老师苏世玉在观星阁夜观天象,从没有露过笑脸,每次从阁楼上下来都会一声又一声的感慨不断。
宋知命问老师因何烦恼,苏世玉答曰,读书人受夫子教化,身在庙堂以兼济天下为己任,眼看日后黎明百姓免不得战乱之苦,如何能不烦恼?
照老师的说法,启元北疆实力稍盛,对彼此都包藏了滔天的祸心,若是遇着时机必然会兵戎相见。
自己奉命来龙窟,一来是如先前说的出游历练,二来嘛,就是因为这化龙一事运起北疆西河,启元李氏怎会袖手旁观置若罔闻。
钦天监掌控探查天下运势,苏世玉练气的功夫在整个启元几乎无人能及。北疆有龙气抬头也自然瞒不过其眼睛,李显下令灭佛的同时也开始着手准备,只不过西河州毕竟是安渡山说了算,动静也就小了点。
可没成想一路昼伏夜行就为了避开北疆的眼线,谁知到了临了跟西蜀来的呆子撞到了一起,现在又给北疆拓拔的人围住,莫说出手阻碍化龙一事,能不能安然脱身都得两说。
为了争取一线生机宋知命迅速就作出了决定,拉拢跟北疆瓜葛不大的东皇太一,想尽一切方法也要拉着西蜀下水。启元一个可能还吓不倒北疆,不过再加上一个西蜀,北疆就不得不忌惮了。
“东皇师兄你我此刻都身在异乡,又是人单力薄,化龙一事恐怕跟你我二人没啥机缘了。”
“宋兄不必言语相激,你对局势洞若观火我也不至于蠢的看不出来,化龙一事只求尽力,北疆人多势众咱们相互联手才够分量。”
“是极是极!”
东皇太一行事果决,宋知命见拉拢成功心里便沉稳了几分。
“你们两个小子看着年轻花花心思倒是不少,放心好了,就算老夫瞧启元李氏不上眼也不会做那些以多欺少的丢人事情。”
此刻在毗罗山里宋知命身上更多代表了启元,东皇太一代表的自然就是西蜀,安渡山很不凑巧的就成了东道主。三方一直以来各怀鬼胎谁都不是省心的料,可好歹那些腌臜事情都还在暗地里勾心斗角,安渡山现在依然要维持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既不能让宋知命跟东皇太一两个毛头小子肆意妄为,也不能让拓跋少昊冲动之下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西河一州还是由老夫说了算,龙脉至此气运凝聚,有灵虫得天地造化升天化龙,都是天道命数,绝非你我凡人可以左右。年轻人能有机缘目睹已经无比幸运,若有人胆敢做些多余事情,老夫不介意把他的尸骨葬在西河!”
这话说出来安渡山无意已经表明了态度。远远的一观天象可以,暗中捣乱不行。
北疆拓拔也不行。
拓拔少昊并没有因为北疆皇室的身份受到另眼相待,心里极为恼怒,却只是咬着牙哼了一声。
“师傅师傅,化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甚至都不惜性命也要跑来凑热闹,要是一不小心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也太不值当了吧”
木三千听了一阵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奔着化龙一事才来,对这样的神奇秘闻木三千从没有听过,不禁就觉得格外好奇。
“还记得之前为师说要送你一份天大的机缘跟见识么,能亲眼目睹化龙就是你的机缘跟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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