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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帝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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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已患病之人”必死无疑?我惊异,余人沉默,一室难安。
“若是情势糟糕至此,则当务之急便是将未感染之人与已染病之人分离。”冷静分析,宗政煦声色如常:“一旦状况加剧,病重者也便于处理。”
惊天一道霹雳,我甚至分不清心头一瞬间涌上的是惊恐还是厌恶,是震惊还是寒胆。直勾勾盯着宗政煦平淡的一如往常的面容,我微微张着口,却连哪怕一丝声音都发不出。这张曾经熟悉的面庞在此刻彻底沦落为路人的陌生,我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接触到他本心的一点角落。可是
他说的是最应做出的选择啊。
刹那如坠冰窟,我才发觉自己真正恐惧的是认同宗政煦此举的我的理智。若顾全患病者性命,则极大可能全军覆没,西荒疫情肆虐,再难掌控若不顾那些人生死,则至少可保全余人健康安稳,稳固局面
可是我又是站在何等角度妄论大局?
若我患病,能否承担的起这份舍己为人的放弃?
脑中混沌一片,我浑浑噩噩间都不知何时帐中众人已散。茫茫然四顾,只余桓恪同样默然伫立在我身后。
“他们是去”
不消说完,答案已在我二人心中。
愈发举手无措,我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如果劝说便是不顾念多数人性命可若不劝又与刽子手有何区别既然都是一样的人,生来平等我们又怎么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言语间再也难以负担躯体重量,我卸了浑身力道趔趄一步,倒在桓恪怀中,终于忍不住哽咽:“怎么办啊澄廓我们不是来救人的么这样,这样和杀人”
这般轻描淡写,决定数条生命的去留与杀人有何区别。
“拂檀。”桓恪终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喑哑,浅浅心疼:“你可还记得杨刊将军?”
“二十多年前天下大乱,烽火连天,战火不断。胡汝首战平乱时便是杨刊将军上阵。彼时围城久攻不下,乱臣嚣张立在守城之上,扬言屠城。”
“而那时,杨刊将军独自率小部兵马与乱贼正面对峙。乱臣放肆道,杨刊将军与其所率部众每人向自己左肋刺一剑,他便放过一名百姓。每向右臂刺一剑,他便放过一家平民。”
“杨刊将军部队所立之处,鲜血蜿蜒似河。”
“无人能够想象,他们究竟有怎样惊人的耐力,才得这般一剑一剑刺向自己,救下了城中所有百姓。”
“贼子同样未曾想到。正欲反悔时,杨刊将军道,百姓性命已抵,该轮到反叛的他们了。”
“血腥气蔓延开,天空都是血红色。杨刊将军向自己的腹部刺了整整十二剑。城楼之上的乱臣,总共十三个。”
“尘埃落地的此时,再反观杨刊将军那时所为,除却敬佩外,还有不解。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自值得敬佩,但他并不确定贼人会否信守诺言,如何便以自己性命相抵做赌注?”
“我问起杨刊将军时,他只是笑着回答了一句。”
“为了对得起手中的剑,为了千万黎民的希望,我心甘情愿,从容赴死。”
“拂檀。”再度轻轻唤我,桓恪揽我入怀:“杨刊将军肩负守护国家之责,责无旁贷不错。但你回想过往你欲以自己性命相救铸丰他们时,心中又可曾犹豫?”
“这世上弱肉强食,乃是规则。我们此刻商讨救人之法,从另一方面而言确是不妥。但是这世间总需有牺牲。”
“因为牺牲,才能传承。因为死亡,才能突显出生命的可贵。”
“活下来的人,哪怕仅有一瞬能够心存感激,哪怕仅有一瞬能够记起曾经有人为自己而失去生命于牺牲者而言,便是值得的。”
自入夜至次日凌晨,桓恪同我一道毫无停歇的在被隔离开的病者区域中照料病患。他们因**的痛楚无法睡去,我因心间的煎熬难以入眠。一众人便这般各怀心思的挨到了天明。旭日磅礴而出的那一刻,不少人的眼眸中都闪着泪光。
“姑娘。”有两名医官前来再诊,我正欲退到一侧,一名大娘拉住我。她双手粗糙,老茧密布,冰凉刺骨,我甚至被握的有些微痛楚。
“怎么了大娘?”忙搀扶住她颤抖身子,却在触碰那孱弱臂膀时放轻了力道。这哪里还是血肉之躯,分明只是一副骨架,外裹了已无人形的皮囊。
“不必了。”见我往医官那处去望,大娘笑着拍拍我手背:“原本已到这年纪,又得了这病我已没几天可活了。何必再浪费药材呢。”
“大娘”
“好孩子,我晓得你心善,多谢你啦。”微微的喘了喘,大娘手上忽而加了力气:“从前我居于终蜀,有幸见过皇家仪仗,也瞧过官家小姐。姑娘气度不凡,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罢?又与那位大人那样要好”
她忽然踉跄跪下,我忙不迭去阻止,却未想到她竟还有七八分力,一时之间双双僵持:“姑娘我求你我本是残年,去便去了,却只是放心不下我儿子他虽不是我亲生骨肉,却孝顺懂事,十分争气,入宫做了侍卫,隔段日子便会出宫来瞧我。若他此番回家未寻见我,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姑娘是自终蜀而来的罢?”
见我艰难点头,大娘脸上的皱纹舒展开,眼角却密密的显露出更深的沟壑:“求姑娘,回至终蜀时能否帮我捎个话?就告诉他莫挂念我”
她的眼中明明有光,我却只看到一片黑暗。咬唇沉默,我努力抑制住流泪冲动,酸涩楚然,还是透过话语显出来:“好。”
甫一应下,大娘便大喜过望俯首下去。我连忙也俯身下去,勉力将她劝起:“大娘您快起来。您儿子的名字是?”
我自然不是自终蜀前来此地,即便日后有可能归去,也不晓得会是何年何夕。只是这要求我既应了,便必得做到。
喜得只不住感谢,大娘颤颤巍巍自贴身衣物内衬中取出一枚木牌。我接过细看,做工精巧自不必言,其上所刻的“过”字,越瞧越觉得眼熟。
“多谢姑娘大恩大德。我儿姓单,单字一个过字。他叫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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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当年寂寞心(一)
突然想起,似乎除了女主萧月穆的名字之外,其余角色的名字来由还没有解释过既然两天没有更新,那就对已经出场的人物名字来由解释一下好啦有些人物有伏笔,就放到后面再说哈
今天是萧月穆篇
女主的姓氏我选择了萧字,是致敬辽道宗耶律洪基的第一任皇后萧观音。她是辽代著名的女诗人。除了好相貌之外还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同学,精通诗词、音律,善于谈论。她弹得一手好琵琶,称为当时第一。这也是萧月穆善弹琵琶的来由萧观音被辽道宗誉为女中才子。
月字的话可以说是完全依我个人喜好而取哒前面借桓恪之口说的云心月性可以简单概括。后面还会有另一种人物观点的解释。
至于穆字,则是向春秋时期的许穆夫人致敬。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爱国女诗人。我读她的载驰,还有她救母国脱离危难的那种气概,胆魄,胆识,实在让人羡慕歆叹。
倾城帝姬这本书,主要是描绘萧月穆的成长,如何凭一己弱女子之力挽天下狂澜。她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主,会任性,会放弃,会脆弱,甚至会绝望但是她绝不会驻足不前。她最大的长处就在于认清宿命但不信宿命。有遗憾,但是绝不后悔。
这本书原本的名字是月归惊华,暗扣月字。后来需要改名,于是就选了倾城两个字来配萧月穆的身份。倾城二字有形容女子容颜美丽的含义,有全城轰动的含义,但我最想表达的是女主擅权、倾覆邦国的典故。
那么今天的小弥补就到这里啦下次就更桓恪篇吧
不定时更新其实我有个外号叫怂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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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当年寂寞心(二)
今天学校运动会当裁判去了啊好累累哭于是允许我默默的更一篇人物介绍李代桃僵指鹿为马
桓恪篇
说起男主角的人选呐,当初我很是在桓恪和宗政煦之间犹豫了犹豫。后来出于重重考量,比如性格啦,经历啦,当然最重要的是女主萧月穆的心意,最终选择了平州王同志成为男主。他的原型是十六国第一名将慕容恪。因为慕容恪的谥号是桓,当然主要是因为我懒最后就定下他叫桓恪啦。
开玩笑怎么会这么简单
还记得桓恪与萧月穆确定彼此心意的时候,萧月穆为自己起名叫“拂檀”。一方面是因为那句诗,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与“桓”字相应和。唐代段成式在酉阳杂俎续集支植下中说:“无患木,烧之极香,辟恶气,一名噤娄,一名桓世人竞取此木为器,用却鬼,因曰无患木。”而檀木也有辟邪平安的含义。因此,第二卷的卷名叫做“知汝香无患”,也可以理解为是桓恪说给萧月穆的一句情话知道你是我的,知道你的香气你的存在不是祸患
妈呀掉鸡皮疙瘩了
再者说一下桓恪的小字澄廓。澄廓二字是清明辽阔的意思,也有明辨之意。唐代的颜师古在为留守群官谢恩诏表中说“悠悠千载,莫能澄廓。”这就是萧月穆称赞澄廓这个名字取得好的原因。我不是在自夸真的
以上就是平州王桓恪同学名字的来由啦。第二卷胡汝篇马上就要落下帷幕了,后面的这几章里萧月穆其实是有变化的,这也为以后的故事做了铺垫。故事是他们的,我们一起期待吧。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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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一波万波(二)
单过?
我默然一惊,暗叹所谓世间无巧不成书,果真非诳语。只得收敛心思,安抚好大娘自去休憩,再转而去寻桓恪。
因将西荒之人分作两批,一批为未染病之人,另一批为已患病者,我与桓恪、萧显晦、宗政煦四人便每二人一同看管一处。如顺理成章一般,无须多言,我与桓恪自去负责患病者区域的布置安置,萧显晦与宗政煦则守于未染病之处。我们这边自是日日提心吊胆心怀不安,宗政煦那处却一派水到渠成,自随其心意发展。
四名医官已制出妥帖治疗药汤,只是数量有限,不可能一次性顾及众人。萧显晦从前身份如今已人尽皆知,汤药每每总是先送至萧显晦帐中,囚犯们虽日渐不满,却无可奈何。
直到一日萧显晦出帐,见各处囚犯煎熬,心神震怒,当众宣来四名医官责罚,朗声宣布:“本殿下虽原属皇族,却同诸位一般潦倒至此蛮荒之地,数年饥寒交迫,十分明晓各位苦楚。而今,纵然可因曾经身份保全性命,却不愿抛下各位独自苟且偷生!你等!”
冲四名医官呵斥一声,萧显晦正气凌然:“若当真听命于本殿下,便当与本殿下一同体谅民生疾苦!自今日起,一切以病重者为先!除非疫情好转,本殿下不再服药!”
一片喧然中,萧显晦利落转身。医官面面相觑,为难急切的凑到桓恪与宗政煦身侧:“两位大人,十皇子殿下这般可如何是好啊?”
叹息一声,宗政煦感怀:“十皇子殿下如此体味平民苦痛,仁德仁心,实在难得。不愧是皇上属意的皇太子。”
他最后一句有意提高声音,于是众人哗然更甚。桓恪颔首认同,扬声冲四名医官道:“十皇子殿下既然执意为之,我等臣子总不好违逆。明日起今日起,药品先供给于普通囚犯罢。”
此后数日,西荒之人俱亲见端入萧显晦营帐中的汤药被原封不动的端出,入了普通囚犯口中。开始时还有人怀疑是病症未确诊,因而不情不愿,以为萧显晦不过借此察看药性如何,所谓好意不过是为自己做嫁衣。但日日过去,疫病果如萧显晦所要求那般渐得控制。众人俱眼见医官跪于萧显晦营帐外请其饮药治疗。前两日萧显晦还有力气出门命其去照看病患,后一日步出营帐还未言语,便体力不支当场晕厥。
西荒诸人心中感慨,一时间萧显晦美名人人扬颂。周边城池本担忧殃及自身,听闻病势渐愈纷纷前来探看,得知此消息同样感服于萧显晦之德行广宏,为民之心坦荡,自愿出力出财助西荒尽快摆脱此灾。萧显晦悠悠转醒时西荒情势大好,方出营帐便见一地民众跪地叩首,高呼十皇子殿下千岁。
“依如今态势,十皇子殿下纵要立时起兵,西荒众人也莫有不从。”桓恪平望着壁上悬挂的凉鸿地势图,又很快凝眉:“现今问题在于,一者,其余已染病者仍在救治之中。二者,西荒荒芜之地,无法自给自足。且我看众人体质,多半羸弱难负,断然不能与凉鸿相抗。纵结合周边几城力量,恐也助力不大。”
“无妨。已患病之人尽力救助便罢,于情于理,我等已仁至义尽。至于与凉鸿对抗一事,十皇子殿下毕竟名正言顺。只需先传扬美名美德,日后一路向东,必能收获人心臣服。”
宗政煦将指尖点在西荒,一道直线划到终蜀:“况且我们要的只是内乱。至于阵势如何,撑到何时,并无那般重要。”
闻言抬眸瞧了宗政煦一眼,萧显晦复低下头,轻笑道:“大鸿胪这般直言不讳,倒使本殿下不知作何感想为好。”漫不经心扭头:“现下本殿下才明白,为何月穆选择胡汝平州王,而非泛夜大鸿胪。”
此语一出,几人手上动作俱顿了顿。抖了抖尘土,我为桓恪披上披风,回身嗔怪:“十哥又拿月穆玩笑,再这样月穆可恼了。”
“好好好,最惹不起的便是你。”萧显晦顺从应声,宗政煦沉默着离了营帐,桓恪歇了歇饮尽凉茶,手执空迹前往校练空地。我搅了搅汤药,温度已适宜,递与萧显晦。
他接过却并不饮服,只望着汤碗边缘出神。我也不出声打扰,只去将旧茶倒掉,准备重沏一壶新茶。
“月穆。”骤唤了我一声,待我走至身边坐下萧显晦才继续,显然斟酌许久却仍难以启齿。我敛了目光:“十哥也知分离之日恐怕不远,此时有话再不同月穆说,日后只怕难再有契机。”
“也罢。”下定决心,萧显晦抬眼,竟有一分严肃:“十哥是想问你桓恪为何不是宗政煦?”
这一问禅意十足,我愣了愣神才明白他真正意思,话未语面上先浮一层晕红:“十哥迟疑这许久原来只为问这个?”
“你乃这世间我仅余的最亲最信之人。”萧显晦却认真:“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你与桓恪便定了终身,怎能令我放心?若论家室人品,平州王自是不必多言,但宗政煦对你似乎也非毫无情意。依你所说,初时也是与他相处在先。怎地如今却同桓恪”
他着实一心一意为我着想。这久违的亲人的关怀捂得我心头一热,倒像是因这暖意照的面庞红润。
我低头抿唇,片刻回应,随这一问慢慢剖视真心:“宗政煦确实乃绝世之才,智谋心机俱是惊才绝艳。只是他只会是白日煦风,而绝不会是寒天暖阳。但桓恪不同。”
只是念着这名字便情不自禁放柔语气,我垂眸浅笑:“他乃夜月昼星,会在我绝望无助时如神祇天降,会在绝路难行时带我峰回路转。算来,他的头脑智虑较之宗政煦不差分毫,若无运筹帷幄之计虑,怎得决胜千里之胆魄?只是因武艺太过出众,才掩了他韬略过人。”
抬眸见萧显晦一副沉思神情,我轻声:“锦上添花时总易眼花缭乱,雪中送炭情却能清明真心。宗政煦不过过客,且他之所谓情意,恐怕只是愧疚。而桓恪自孟拂檀与桓澄廓相逢的那一刻,便已胜却人间无数了。”
“我懂了。”萧显晦理解颔首,饮尽汤药,轻拭嘴角:“这几日与他两人共处,只觉若论脾性,似乎宗政煦与你更似,故而有此一问。此时细细想来,他乃狠绝,你乃决绝。”
“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我淡淡回话,起身将空碗放好:“我与他确曾同行,但也只是曾经。不是一路人,终究分道扬镳。何况月穆所求之余生并非是斗智斗勇,彼此说话都需揣度七分。而是交心互知,无须多言,心有灵犀。”
我话音未落,帐幕被毫无预兆一把掀开,仓促看去却是宗政煦气喘吁吁,大步流星而入。他面上隐约有汗,径直走到几案前畅饮了几碗茶水,回身将一叠信纸递给我:“各路消息像是约好了,竟同时传来。泛夜胡汝凉鸿,三国各有事端,只怕不日便需启程离开西荒了。”
我首选了胡汝信函,方看毕时桓恪便归。心知定是其上内容可令宗政煦与萧显晦知晓,信件才会由宗政煦拿回,我扬了扬信纸问道:“纵当初曾短暂与胡汝太皇太后会面,但到底未曾向其正式请安。自那之后,便未曾再听闻她消息,怎得此时却”
“太皇太后本潜心礼佛,原已十年未出佛堂,不许旁人打扰。只是因你我之事,方破例再入俗世。”挪了凳椅至我身侧,桓恪就着我手草草略看信件,忽而一笑,附在我耳边说话,声音极小:“此番既将太皇太后都惊动,事成之日便也不远。”
立时明白他言语所指,必是朝龙一事已有起色。我不着痕迹的点头,抬眼望见宗政煦面色不愉。萧显晦也在一旁,我收了眼神不轻不重推开桓恪:“纵你要带我前去问安,我还不一定乐意呢。”
萧显晦接过纸张轻轻一笑,我自顾自继续看下去,却不禁颦眉,念信出声:“凉鸿汪贵妃喜得龙胎,大喜过望不慎跌绊,龙胎不保再难生育?!”
震惊望向宗政煦,我有些语无伦次:“此事是谁?可信几分?”
“十分。”慢悠悠回话,宗政煦扯平衣裳褶皱:“八日前汪谷珊确诊有孕,三日前意外滑胎。这般速度,实叫人叹服。”
“阖宫之中,地位高于汪谷珊的只有皇后,其他嫔妃理应无胆也无机会对汪谷珊下手。难道是”
我方要说萧纣,毕竟汪家势力强盛,汪谷珊之子极有可能成为汪仁操控朝堂的傀儡,但转念想来,萧纣近年确实未再得子,纵使有此担忧也大可使汪谷珊先诞下龙子再做打算,不必防微杜渐至此。那会是
“汪谷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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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一波万波(三)
石破天惊,我与桓恪、宗政煦俱惊异转头看向萧显晦。他面色如常,只是手腕青筋暴起:“当年母妃罪名便是毒害汪谷珊。而外人相信理由便是汪谷珊确实中毒。”
萧显晦目光阴沉,望过来:“在终蜀后宫待了十数年,这种伎俩,月穆看不破吗?”
明晓一切,我无言以对,只能垂眸敛目。汪谷珊既然当初能给自己下毒陷害谦妃,此番有孕照旧可将此胎意外归到其他嫔妃身上。依她心思,不会想不到这孩子一旦是男孩,出生后轻则影响汪氏一族地位,重则可致汪家倒台。与其到时看汪仁与萧纣争相利用此子,不如现时她占尽天机,自先利用。一者可扳倒宫中争宠劲敌,二者她再难有孕,消了萧纣部分戒心,三者毕竟骤失亲子,萧纣对她也会百般抚慰,再晋升位份也非不可能。
从始至终,她只需扮演一个慈母。几分悲切几分愤恨,如何惹人怜爱,都早已烂熟于心,炉火纯青。
知道萧显晦伤心事又被勾起,我放下此张信纸,拿起最后有关泛夜的讯息。孟烨寒已在凉鸿边境与孟全会合,果如桓恪所料简单设宴相叙。相谈甚欢时路旁却突然冲出刺客,直冲孟全而去。孟烨寒奋力为兄抵挡,身负重伤,刺客趁隙一举刺中孟全要害,孟全当场身亡。孟烨寒悲愤不已,斩杀刺客,决定先回泛夜忝渠安葬皇兄,再作打算。
“这是孟烨寒写予你的信件?”我将信递给萧显晦,宗政煦摇头:“这是孟烨寒要交给凉鸿皇帝的信件。怎么?”
“没什么。”我轻笑一声,“只是在想若是此信意在向我们交代事情始末,那孟烨寒这戏着实连自己都一并骗过了。无论如何,孟烨寒与孟全之事总算暂告一段落,但凉鸿只怕很快便会再次催促泛夜派遣人质。若要借此契机兴兵,会否准备不足,太过仓促?”
离了我身侧,桓恪走至桌前研磨提笔:“凉鸿向泛夜索要人质而泛夜不出,这确实可以是举兵的一个缘由。但正如拂檀所言,现下仍非良机,贸然出兵凉鸿,几乎必败无疑。”
“因此首要应解决之事仍是泛夜人质之选。”宗政煦接过话去,收了萧显晦手中信件走到桓恪身前:“只是忝渠后宫同样皇子稀少,除却孟烨寒外确无合适人选。”
“若以月穆为借鉴,派泛夜帝姬前往凉鸿,又将如何?”
萧显晦许久开口,我骤然忆起故识,忙望向宗政煦:“莫非你是想让繁锦前去?但淑妃身亡前,泛夜皇帝亲应她会将繁锦下嫁于你,且原本皇帝也格外宠爱繁锦。若说孟烨寒留在泛夜是迫不得已,繁锦前去凉鸿,皇帝却是必然不会应允。”
何况繁锦当初骤见淑妃殒命,又已知宗政煦不曾心仪于她,这些时日在泛夜后宫不知已受多少冷嘲热讽。身心俱疲时若再将她送到凉鸿为质未免太过可怜。
那样如花明媚的女子,不应承受这般凄苦命运。
轻轻放下毛笔,桓恪抬眸与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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