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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帝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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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尚记忆犹新。”正刻意对那三字恍若未闻,不成想桓钧烈极快便回话,似对这人极感兴趣:“泛夜丞相宗政庚付之子。听闻前几日泛夜皇帝要给他晋官加爵,宗政煦竟拒绝,理由也非那些不能胜任之类的套话,却是说那泛夜大鸿胪一职上有故人心意。”
我僵了身子,一并连思考似也不能,只听得桓钧烈说着什么“当真有趣”,余下的再听不真切。故人心意?故人是谁,心意又为何?他是算准我能听到此话才故意为之,还是逢场作戏掩人耳目?
我心绪繁乱,面色阴晴不定,被桓钧烈连唤两声才回过神来:“伶月帝姬可是身有不适?”
我摇头,他旋即似记起何事一般歉意一笑:“孤方自夸对宗政煦记忆犹新,便忘了伶月帝姬是自泛夜赶来。以质子身份周转各国自然劳累,伶月帝姬不若还是先至驿站休息罢。”
虽说出质泛夜、离开凉鸿已近一年,但“质子”之称我还是首次亲耳当面听闻。
乍听瞬间倒是恍惚,又极快按捺心间悸动,轻笑避开这挑衅讥讽:“伶月无功无劳,竟得皇上关怀,实在忐忑。倒是皇上日理万机还特意召见伶月,确是费心劳神了。”
桓钧烈眼眸微眯,我只做未觉,仍笑道:“若皇上无事,伶月便先行告退。”
“伶月帝姬且慢。”方要福身告辞,桓钧烈果先发话。我佯作不解,实则膝盖半分未屈,看桓钧烈弄巧成拙,自圆其说:“原本是应请伶月帝姬先稍事休息,只是……”
纠结片刻终于无话可说,桓钧烈半分自懊半分恨恨的看过来,我敛了目光听桓评终究按耐不住:“伶月帝姬总争这些口舌之快,此等行径全然不似平州王所言一般慧心巧思。不知是伶月帝姬本性如此,还是平州王只顾以貌取人,良莠不分?”
方才桓钧烈出言相讽,本为嘲笑我质子身份,却画蛇添足加了句回驿站休息。“质子”二字确是他能看低我的原因,但更是他不得不谨慎对我的因由。且不说我身至胡汝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回凉鸿,即便只言我来此的目的与计划,桓钧烈也断不能使我离开。
脱口而出逞一时之快,冷嘲热讽却还了自己,倒累了桓评,急迫徒然,只能亡羊补牢。
“若与摄政王论妙语连珠,伶月甘拜下风。平州王这般高看伶月,也确实谬赞。至于伶月本性如何,”我抬眼望向桓钧烈,不消言明言下之意,“还需契机方得验证。”
堂中一时静默。许久才有桓钧烈漠然言语:“伶月帝姬之意孤已然明了。伶月帝姬以女子柔弱之躯辗转各国之间,论纲纪上朝堂,计谋思量自是极佳,只是……伶月帝姬亲言谋划攻打母国倾覆凉鸿,竟似对生育之地半分怜惜恋眷也无。孤心中难免不安。”
我所想过的千万种他会推脱的理由中,这正是最难回答的那一种。只论公理,有刻意摆显深明大义之嫌;将私情一并言说,只怕桓钧烈只会认为我小题大做,以公谋私。
只得各自参半,妄图减轻他顾虑:“皇上有所不知,伶月做此抉择心中何曾未进退两难过。虽说居于凉鸿不过十余年,俱在深宫度过,但终究桑梓之地,伶月自然不愿其遭受战火。只是伶月父皇、凉鸿国君,性行暴戾……凉鸿子民正居于水深火热之中,所谓大国强盛不过虚有其表。故此,除却伶月与父皇间不便外扬之嫌隙外,伶月不过是期盼,无论凉鸿由谁统治,黎民俱能安康。毕竟,虽生我者父母,但百姓所以养国家也。”
“好一句‘百姓所以养国家也’。”桓钧烈目光中似带了些欣赏,只是很快便隐匿在王冠的阴影中:“伶月帝姬有如此胸怀,实乃凉鸿百姓之幸。但伶月帝姬所言凉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沉吟片刻,貌似仔细考量:“伶月帝姬此来实在孤意料之外,因而孤尚需慎重考虑。请帝姬先休憩些时日罢。”
我还未应是,桓钧烈淡薄虚浮的语气又凉凉响起,环绕于大堂之上:“四弟此行甚是辛苦,近些日子便不必再上朝了。抚军大将军一职应做何事四弟也似乎不甚明了,便一并歇下,专心陪伴伶月帝姬。”
他起身略转头看向许久未发话的桓评:“摄政王可还有事?”
我心中大乱,险些要呆若木鸡,又急切开口,徒劳尝试:“皇上!伶月断无那样娇贵,不劳平州王耽搁军务要事……”
“伶月帝姬乃是我胡汝贵客。”桓评慢条斯理,讥诮分明:“自然当由平州王负责到底。平州王以为呢?”
“摄政王所言甚是。多谢皇兄体谅。”便至此刻桓恪依旧不疾不徐,抱拳施礼。
桓钧烈便轻笑:“孤今次还有事处理,便不留伶月帝姬与四弟用膳了。四弟务必替孤将伶月帝姬安然送至住处。二位慢行。”言罢也不理我欲言又止,转身便离。桓评冷漠不屑的瞥来一眼,随之径自离开。
见我犹自愣愣望向殿门,桓恪浅笑走近:“怎么了,这般依依不舍。”
我转身看他,他挑了嘴角勾出极安抚温暖的笑意:“虽说平州王府中的餐食比不得皇宫,但也算归桑数得出名号的。伶月帝姬当真不心生向往?”
他早料想到会是如此结局,可他仍旧义无反顾的去了泛夜。眼底发热,我垂了头随桓恪举步,听他轻描淡写:“不过是回归无事闲人,也未尝不是好事。况且行兵数年,我最无所畏惧的……”
我顿了步伐,桓恪也停住,再一次对视,他眼中无半分敷衍安慰,满是君子之言信而有征的志在必得,令我安心定志:“便是置之死地,必而后生。”
回至王府已误了用膳时辰,但桓娓半分埋怨与疑惑也无,只是转头对身侧衣着飒爽的女子轻笑:“现下可都回来了。”携着她移步走近,介绍道:“月穆,这是胡汝唯一一名女将,祁连衣。连衣,此乃凉鸿伶月帝姬,萧月穆。”
看她们彼此举止神色明显相熟,且能随意来至平州王府共同用膳的必定与桓娓姐弟亲密。
她一袭赤色曲裾深衣,续衽钩边,我友善致礼:“祁将军。”
祁连衣面上带了浅浅的一抹笑,拱手回话:“伶月帝姬。”又很快收手,走至桓恪身前,笑颜渐深:“将军终于回来了。”
………………………………
第二十九章 涟漪渐起(三)
“铸丰他们之事,多谢祁将军了。”桓恪点头算是招呼,摆手间示意阖伯:“拿上几坛好酒,权当我向祁将军谢礼。”
“何必如此客气。”爽朗一笑,祁连衣扬眉:“若当真要谢,下回练兵时你便多替我照看着些,免得让我又落了个‘母夜叉’之称。”
言谈间菜肴已上,阖伯在一旁斟酒,我刚要婉拒,桓恪在对面递来一只小酒盅:“此酒虽烈,但却能温脾胃行血脉,你只怕是有些着凉,略饮些有益无害。”
我伸手接过,未注意指尖相触,嗅着酒香清冽,想着定然极辣。
“便是醉了也无事。”桓娓笑吟吟的望过来,打趣道:“恪儿会负责的。”
“公主!”我羞赧求饶,敛了眉目垂下眼睑,却不经意扫过坐在桓恪身侧的祁连衣。她面色不善,握住酒盏的指尖泛白,闭目仰头间一气而下。
席间不过说些无关痛痒之事,像是极平常的一场家宴,用完过后各自散去。
次日桓钧烈便于朝堂上宣布桓恪革职,虽未提缘由,但我来至归桑的消息已然传开,诸臣也俱能猜到,只各自哗然,对外缄口不言。
而桓钧烈一直以为我暂住于某处驿馆中,派人去寻无果后才知晓桓恪竟将我安顿在平州王府,又隔几日便遣祁连衣前来,要我另觅住处。
“伶月帝姬千金之躯委身于平州王府到底多有不便。连衣奉皇上之命,已替伶月帝姬寻得一极佳处所,余物一应俱全,只待伶月帝姬驾临。”
这般文绉绉的说话显然令祁连衣极为不适,但她既硬着头皮如是说了,我便也不拆穿:“伶月谢皇上隆恩,谢祁将军费心。只是,一则娓公主一人寂寞,伶月有心想多加陪伴;二则伶月也与王府中人渐渐熟稔,未有不便;三则,平州王与伶月时常有事相商,若搬离王府,来回走动多费时间。因此便不劳皇上与祁将军劳神。所谓不妥,也多虑了。”
“当真是多虑吗?”眸中隐忍渐退,祁连衣皱眉微怒:“将军如今无职无务,朝堂之礼都一并被免去,连虚名都不挂,只余平州王之封号。此等境况全拜伶月帝姬所赐,而伶月帝姬竟还能如此厚颜无耻留在平州王府中?!泛夜已变故连连,伶月帝姬又来至胡汝,这般长袖善舞是要搅得天下不安么?只为一己私利,便牵扯将军蹚这浑水,伶月帝姬心中却无半分愧疚半分难安……照我想来,皇上不是怕伶月帝姬不便,而是担忧这偌大平州王府,这偌大胡汝会因伶月帝姬麻烦!”
我二人此时独在水亭畔,只有深秋风寒,流水幽鸣。我一瞬不错的看着祁连衣,待她平复心情疑惑回望才敛了目光,垂眸莫辩喜怒:“祁将军如此激动愤慨……将心比心,伶月感同身受。”
“只是祁将军所言,伶月不敢全然苟同。祁将军非伶月,因而伶月心态如何,还请祁将军勿要妄自揣测。而所谓伶月长袖善舞……伶月只恐并无祁将军所想的那般本事,能令三国风云变色。至于祁将军最为关切的,平州王……”
祁连衣不自在的僵了僵身形,随即面色如常。
“祁将军既也说,王爷此日境况全由伶月所致,那伶月就必然有使平州王官复原职的方法。祁将军认为伶月与王爷是在浑水之中,可当风静天清之时,祁将军便会发现——”
我抬眸撞进桓恪眸中,他默立在那里,宛如青松:“这汪水,从未浑浊,清澈如初。”
此后一连十日,我都与桓娓在府中互习对方会的刺绣样式。祁连衣未曾再来,朝堂也未再起涟漪,着人在定山所为之事已有些反响……一切都在依计而行。
看罢宗政煦书信,我信手拿到烛上点燃,回首对桓恪笑道:“不愧是百胜将军,料事如神。你早便料到凉鸿与泛夜不会立即动手了,是吗?”
“不过是兵家常事,习以为常罢了。”桓恪不置可否,将落于地上的火苗踩熄:“凉鸿泛夜联手出兵势在必行,但胡汝现下安稳,若遇外敌正是同仇敌忾之际,他们讨不到便宜。因此两国虽会相聚商讨,但却绝不会此时兴兵。”
顿了顿,他含笑望回,语中不掩赞赏:“因此你这一计事半功倍,实在高明。”
“也不过是无心插柳,歪打正着罢了。”
学他语气回了话,两人俱笑。笑过后彼此对望,我恍然间懵懂发觉,初始将宗政煦信件烧毁时带些逃避意味的笑容,竟不由自主演变为真心愉悦。
面对桓恪,我不必再伪装分毫,不必那样小心翼翼的揣度他的心思,不必面对纷至沓来的许多未知。桓恪总是明朗清晰的站在那里,如一泓深而清澈的泉。他懂得戢鳞潜翼,更时刻思属风云。
正欲再问些定山情况,房门却被突兀打开,桓娓气喘吁吁的扶住门框,见我二人后长吁叹道:“叫我一通好找,你俩倒是寻了处好地方。”
不待我们询问,桓娓直起身子严肃道:“宫中传来消息,宣你二人立即入朝。”
便是距退朝也有段时辰了,而宣事殿中诸臣们却仍在。入耳是嗡然议论,在我与桓恪进殿后停了刹那,随即更甚。
随着恍若未闻的桓恪一并参见桓钧烈,方直身桓钧烈便发问:“伶月帝姬这几日在平州王府住的可还习惯?”
他此语一出朝堂讨论声登时又大一重。我心中揣测桓钧烈此举何意,边答道:“多谢皇上牵念。伶月近日燕燕居息,倒有些久蛰思启了。”
“原是平州王府舒适,便于帝姬整顿。”桓钧烈之声自高阶之上传下,一丝起伏都无:“想来这也正是当日孤派祁爱卿去请伶月帝姬移驾,伶月帝姬婉拒之因了?”
进殿时我已暗中大致打量过整个朝堂,瞅见祁连衣位置,已在我斜后方。桓评却与我们所站之处平齐,似有若无听他轻哼一声,也不去理会。
桓恪已替我回话:“禀皇兄。臣弟因考虑伶月帝姬初来乍到,人地两生,且将伶月帝姬安排在臣弟府邸中更能显出胡汝诚意,因此才再三挽留伶月帝姬。伶月帝姬难违盛情,方才谢绝了祁将军。”
“平州王与伶月帝姬俱是未婚男女,冒失同住未免有些于礼不合罢。”桓评终于开口,冷冷道:“况且如今,普天之下盛传的,可是平州王劫走伶月帝姬。哪里会有阶下囚徒住在亲王府中之理呢?”
他故意牵扯到我与桓恪清誉,是算准我不得辩驳。桓恪刚欲反驳,我微侧身拦住他,明白他并非是为自身而怒,心头不合时宜的暖了暖:“摄政王所听闻的消息,是自泛夜传开的,不错吧?”
知他不会理会,我微微一笑,自顾自说下去:“伶月身份,此处不消细说,各位心如明镜。泛夜未尽职责,以致此景,自然百般推脱,以清己责。但伶月此刻身在胡汝,所受何等对待,便与泛夜再无干系,只是彰显胡汝大国风范。伶月是居于碧瓦朱甍之下还是身陷囹圄之中,归根结底,全凭在场诸位而定。”
此言一出,众人或惊或疑,却无反对之声。朝堂渐静,桓评被我反将一军说不出话,桓钧烈沉默依旧,只有桓恪极轻的一笑,而后朗声:“正是此理。凉鸿与泛夜所知消息的途径只能由胡汝而来,而真实情况只有各位知晓。为显我胡汝气度,各位该当如何,怎样最为得体,自然不需多言。”
又抱拳冲桓钧烈道:“还望皇兄早下定夺。”
沉声应了一声,桓钧烈终于开口:“伶月帝姬此来,孤着实有些措手不及,因此许多细节还需慎重斟酌。对外便称——”
他沉吟片刻,“伶月帝姬居于皇室别苑照花台罢。”
诸臣齐声应是,我还未福身谢恩,他却又道:“只是摄政王所言也有理。虽说从顺公主也在平州王府中,但为伶月帝姬名誉考虑,左右总有些不妥。伶月帝姬不若还是搬入皇宫为好。”
桓钧烈旧话重提,我微愣了愣,桓恪在一边未免我尴尬又替我接过话去:“皇兄,伶月帝姬毕竟已在臣弟府中住了一段时日,方熟悉了周遭环境,若再行搬移只怕会使伶月帝姬劳累。且平州王府虽称不上富丽堂皇,却也舒适安稳。因而……”
“若论舒适,总是皇宫为上。”桓钧烈忽地带了一抹笑,却并瞧不出有多愉悦。“四弟一再阻拦伶月帝姬离府,若无难言之隐,便易遭人口舌。依孤心意,伶月帝姬入住归桑皇宫,方最为得当。”
他有意将入住二字说的含混不清,若说是“入主”也未尝不可。宣事殿登时哄然,众臣纷纷望来,我如芒在背,平生一身冷汗。
桓钧烈总说我来的突然,他猝不及防需三思而行,可事实上,他早已未雨绸缪,步步为营。我方才还疑他为何一再要我离开平州王府,却原来原因皆在此处。
胡汝眼下还未立皇后,若我当真“入主”归桑后宫,皇后的名头定是名存实亡,随意何人都会不敬于我。因此故,凉鸿反映如何不敢妄论,但其定会借此机会施压于泛夜,泛夜便无论时情是否得当都必得即刻出兵。
为显诚意决心,忝渠兵力只怕也会调走大半,如此泛夜后方空虚,正是有机可乘。凉鸿又怎会放弃这等良机,必然会舍胡汝而驱泛夜。到那时,境况便全然变换成胡汝与凉鸿争夺泛夜地界。
不说胡汝兵强将勇,即便是略吃了些亏也无伤大雅,只说战火从胡汝转至泛夜便已是旗开得胜了。
是与小国联手,与大国一较高下容易,还是与大国互不相犯,定有土地收归囊中更宜?这问题纵使问我答案都分明,更不必谈桓钧烈了。一国之君怎会顾及柔弱女子的衔悲茹恨,既于他而言更合算的路是另一条,又怎会再论我来至胡汝的初心几何。
似骤然落入冰窟之中,我再无力无法思索,越是焦急的想要拒绝越是张口结舌,如鲠在喉。
几乎要万念俱灰之际,桓恪从容镇定之声响起在我耳畔,有余音绕梁之感,又增不容置疑之信:“皇兄所言,只恐不妥。”
“因为伶月帝姬,已是臣弟未过门的王妃。”
………………………………
第三十章 莫可耳顺(一)
我倏尔转头望向桓恪,那挺俊侧脸神情玄定,处之弥泰。偌大宣事殿中安闲自在的唯此一人。
祁连衣似低呼了一声,桓评皱眉,半信半疑:“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关乎平州王与伶月帝姬清誉,更关系胡汝与凉鸿,甚乃与泛夜三国国事。此言轻易不得玩笑,平州王可想清楚了?”
“摄政王所问好生奇怪。”桓恪从容应答:“桓恪所言乃是实情,何来想清楚一说。皇兄方才明察秋毫,道出臣弟不愿伶月帝姬离府,正是此因。不瞒诸位,桓恪与伶月帝姬其实早在今年初春便相遇,桓恪那时便对伶月帝姬一见钟情。”
他边说着边回头望来,笑着牵起我的手,眸中蕴着星辰:“那次初遇,还有军中几位兄弟与桓恪同行。再次相见,便是借由泛夜大鸿胪宗政煦之故。桓恪惭愧,应允宗政煦之请确有私念。其后桓恪便从泛夜带回伶月帝姬,路上与伶月帝姬两人独处,情愫更增。桓恪便向伶月帝姬表明见之不忘之情,携手相将之愿。三生有幸——”
他再次回眸,歉意与狡黠并存,我情不自禁的微笑,“伶月帝姬竟与桓恪两情相悦。因此,皇兄请伶月帝姬入住皇宫,臣弟才会一再相拦。还请皇兄体谅臣弟思慕之情。”
胡汝风气开放,男女之间私定终身反倒是真情真性之表现,桓恪所言顺理成章。他掌心温热,我渐渐冷静下来,再细品他言语,不禁暗赞其心思缜密,天衣无缝。
讲述相逢时提及铸丰等,填一重可信;承认同意计划有其私心,其实是重申为国之心;佯作无意强调泛夜此行只他一人前去,又撇清铸丰等;最后解释我二人一直拒绝之因,点到即止,如同确有其事。
且如今天下本就盛传他是因属意于我才将我劫来胡汝,若我成平州王妃也算顺理成章并无不妥,而此等前提之下,凉鸿出兵胡汝可能便更低,泛夜却仍需调动兵力以挽颜面,较之桓钧烈方才所言甚至更有利于胡汝。
桓恪言辞恳切,淡然自如,我身在其中都难辨真假,桓钧烈等人便更如雾里看花。
如此一箭五雕一举多得,不愧是百战不殆的胡汝大将。
低头显露羞怯之态,我垂着眼眸听桓恪继续井井有条,侃侃而谈:“至于摄政王所忧三国邦交,恐怕不会仅因桓恪婚事便骤生何等变故。即便因平州王妃人选之事而令凉鸿与泛夜不愉,桓恪也断不应因此便放弃伶月帝姬。否则,怎配称得上是我胡汝子民。更何况,战事若因桓恪此举而起,想桓恪也不过是*线,使此岌岌天下提早风云变色。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纵将来事态真如桓恪所言,糟糕至此,桓恪也必毫无推诿,身先士卒,为我胡汝扬大国威!”
如此慷慨激昂表露忠心,倒显得桓评不明是非,对胡汝国力全无信心了。喜怒莫辨,桓钧烈终于沉声缓言:“实情原是如此。倒是孤不明就里,险生是非了。既是这般,那孤便择日为你二人定亲便是。四弟切勿亏待伶月帝姬。”
略带些埋怨的望了桓评一眼,桓钧烈起身摆了摆手:“今日便如此罢。”言罢转身,阔步离开。
众臣见是此等结果,纷纷哑然散去。我回身,却正与祁连衣目光相接。她眼眸黯然寂然,扫过我又去看桓恪,又极快收回目光转身。
与桓恪相牵双手直至上了马车方才分开,彼此俱是欲言又止。我面上发热,看着适才还谈笑自若的平州王同样面红耳赤,别了眼神回了头掩去嘴角笑意。
这解决方法唯一弊端便是前来贺喜的大臣络绎不绝,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至少在归桑已是人尽皆知。
我借口身子不爽躲过数次来访,桓娓在一边善意玩笑:“弟妹只叫恪儿在外应付,竟不心疼吗?”
“公主。”我轻嗔,“旁人不知,您还不知吗。不过是缓兵之计,公主勿要再取笑月穆了。”
“你只道此乃缓兵之计,叫我看来,恪儿却着实是真心欢颜。”停了手头动作,桓娓认真道:“他的心意,月穆便一点都未察觉,便一点,都未心动?”
僵了身子,我低头不语,片刻低声:“公主……抱歉。”
我心间发涩,脑中电光火石闪过宗政煦冷漠疏离的面容,似再闻听到那句“不过胡言乱语”;又闪过桓恪盈着笑意缱绻望来的目光,唇齿启阖,轻言甘之若饴。
种种画面繁复混杂,我心如乱麻,再难置身事外。我本想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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