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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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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如她一样放下自己曾经全部的高傲和尊严,嫁给一个妻妾成群的男子,又或者成为谁的谋士,一生被人控制呢?
这么想着,苏锦突然就觉得,若是她当初没有杀她就好了。
至少,这世上,还有一个可以与她较量的人,还有一个,在她累了的时候可以给她一剑,让她离开这个世界的人。
毕竟,苏锦可不是能够随意死在别人手里的人。
这世上,除非是她自己想死,否则她便绝对不会轻易地死去,哪怕是宋昭明,也根本不可能找到害她的机会。
因为,她谁都不信。
“七皇子回来了。”
枫瑟在她耳边提醒道。
苏锦收起唇边的冷笑和纷杂的思绪,面容平和,等待着,这个她纠缠了两世的男人,成为她真正的夫。
也是以后,真正的盟友和敌人。
鸳鸯锦帐,共赴巫山。却是同床异梦,此生难圆。
“怎么喝成这样,知道你和七皇弟关系好,也不能把酒全给挡了。要我说啊,他此刻肯定清醒着呢,真是便宜他了。”
说话的人是青玄的五皇子,此人最是豪爽大气,也最为闹腾,此时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搭在宋昭陵的肩上,笑嘻嘻地如此调侃道。
宋昭陵眼中尽是醉意,只随手挥开了五皇子的手,向前走了两步,拿起酒壶仰起头尽数咽了下去。
然后,把已经空了的酒壶扔掉,低声说了一句:“就是要让他清醒地看看自己娶的人是谁才好。”
五皇子一向大气,不会为这种小事就生他的气,此时听他这么说,以为他也是在调侃,就随意接了下去:“可不是,据说这苏小姐回平洛之后,上门提亲的人多着呢,只不过人家都没答应,后来父皇下了圣旨,这才嫁给老七。老七这下,不知羡煞多少儿郎哟。”
这么说着,却见秦桓也从酒席上出来,到院子里来透气了。
五皇子一见他就知道刚才的话他一定也是听到了,当下也不避讳,还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酒壶,对着秦桓敬了敬:“秦将军,你说是不是?”
秦桓此人与五皇子关系也不错,见他把酒壶递过来也十分自然地接下,然后如他一样饮了一口,喝完之后才又把这酒壶抛了过去,随意地抹了抹嘴:“当然是。我有个好友便是当初去提亲的人之一,被人家拒绝之后还不死心,始终想找个机会问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拒绝。结果却一直没找到这样的机会。今天来参加婚宴,可醉得不行呢。”
宋昭陵明显地感觉出秦桓此话的不对,这似乎有点说苏锦行为不检点的意思啊。
只是秦桓与他们从不交恶,也跟苏锦没有什么交集,为何会如此言语?
宋昭陵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深究了。
反正他对苏锦的印象也不怎么好,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他可没错过秦桓说这句话时那微笑的表情下面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估计是被苏锦给得罪狠了。
仔细想想倒也是,苏锦这些年不知道背着他们干了多少事,在平洛或者其他地方得罪了多少人,一个秦桓,或许人家还不放在眼里呢。
这么想着,宋昭陵便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拿起另一壶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天边月正圆,仿佛是为了映衬今日的婚礼,可是宋昭陵看着,怎么就那么刺眼呢?
韶蓝,若是你尚在人世,看到这一幕,又是何等感觉?
想必,除了想要弄死那两个人之外,也不会有别的感觉了吧。
毕竟,你可不是个与人纠缠的性子,爱恨分明地让人喜欢却又讨厌。
但是啊,哪怕你是这样让人讨厌,又这样让人喜欢,我也还是想见你一面。
只是为何,你从不肯入我梦中呢?是因为,我不能帮你报仇吗?
心中越发苦涩,一壶酒亦是难以慰藉。
月光微冷,宋昭陵的心,却更冷。
若是当初他应约而至,与韶蓝一起喝了那清棠酒,是不是,七哥便不会选在那天下手了呢?
可惜,从来没有如果。
这边这些人怎么想,却是与竺宁没有一点关系了。
她每天都有事情要忙,连苏锦和宋昭明的婚期都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初夏把燕飞整理的情报拿给她看,还特意提了一句,竺宁是怎么都不可能注意到的。
只是,哪怕是初夏提了,竺宁也不过是在知道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已,然后便公事公办地告诉初夏一切按计划进行。
之后,再无下文。
竺宁知道,她还是恨的,还是要继续报复他们的,只不过这恨意却不能让她迷失了自己,也不能让她的生活中除了他们便再无其他。
一个人的心里,总是要留下点柔软的地方的,不是吗?
只是这个想法,在又一次看到颜绯尘和寒羽打起来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她明白他们之间这种棋逢对手,势均力敌的难得,也知道他们互相切磋的心思,但是,能不能不要再把她好不容易修剪好的桃树都给打得枝叶尽断了?
她明天还要招待客人的啊!
“颜绯尘,寒羽,你们给我住手!”
一时间,风雨骤停。
………………………………
第一百零二章 错位因
看着满地的残枝落花,竺宁站在一边,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寒羽和颜绯尘就瞬间停下了帮忙打扫的双手,悻悻地立在一旁,颇有几分不知所措。
这两人,还真是打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竺宁有些给他们个教训,但是颜绯尘那厮实在是太不要脸,见她转身,就直接追了上来,拉住了她的手。
还在她耳边小声说着:“无忧,别生气。看戏,也不一定要在自家看不是?”
咳咳,其实颜绯尘说的没错,她所谓的宴客,其实就是在看戏。
看那些家族中的嫡女庶女各自的小心思,看那些高门贵妇互相的口蜜腹剑,看那些想要勾搭颜绯尘的人自取其辱。其实,还挺好玩儿的。
没办法,这些东西,对于生长在韶家,每天都忙得充实的竺宁来说,还真是从未见识过。
当然,她也不仅仅是看戏,这些后宅女子的手段,她也是有所了解的,恰恰是因为她们的这些手段,她才能够安插欢忧阁的人不是?
不过,颜绯尘这么说,竺宁倒是来了点兴趣。
“不在自家看?莫非,是要我去别处?”
颜绯尘笑笑:“反正你也没下帖子呢,明天不如与我一同去个地方,那里的戏,也不输这些后宅女子了。”
竺宁仔细想想,到底是应了下来。
只不过,这院子可不能这么算了。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只是今日,这院子,你们打算怎么办?”
颜绯尘一下子就把目光落在了寒羽身上,寒羽则是扭头,假装没听见竺宁的话。
竺宁则是戏谑地看着他们,要知道,这两人前一段日子还水火不容呢,结果这么切磋了几日之后就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不说是知己吧,但总归没有起初的时候看对方那么不顺眼了。
“无忧,放心,我定然会尽快恢复原状。”
听颜绯尘这么说,竺宁环绕了一下院内的景色,几棵光秃秃的桃树,几张断了腿的桌子,还有泥土和花瓣掩埋在一起,一些落在了树枝上,一些则是在树枝下面。
还真是,一片狼藉。
“恢复原状?”
颜绯尘煞有介事地点头:“放心,三日之内,必然恢复原状。”
竺宁挑挑眉,想到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到底还是不忍心打击他们的自信心,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意地回答道:“那就交给你们了,最好可以快一点恢复原状。我平时,可就这么点乐子了。”
很显然,颜绯尘和寒羽都十分明白她这些天的无聊,当下立即点了点头,承诺三天之内定然会让这院子恢复成原来春意盎然、适合待客的样子。
竺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到底只是叹了口气,没把话说出口。而是带着初夏她们,转身回了她和颜绯尘的卧房。
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无论他们瞒着自己什么,总归是不会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的。
没错,竺宁早就发现了这几个人最近有事情在瞒着她,不只是寒羽和颜绯尘,还有少柳、薛策、燕飞他们,当然,他们也不只是瞒着她,想必连初夏也是瞒着的吧。
以初夏这种性格,若是不瞒着初夏的话,她必然也能看出端倪。
不过,会是什么事呢?
竺宁想了一会儿,把最近的计划和周围的人都仔细考虑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他们瞒着她的事情,甚至连是谁的生辰,或者是苏锦又有什么打算都想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初夏,卿瑗那边怎么样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竺宁便不再多想,反而是想起了那个独自一人留在后楚的卿瑗,前段时间他不是刚刚来信说他要上战场了吗?也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在战场上,竟是连着一个月没有什么他的洗信寄过来了。
“卿瑗那边,一切顺利啊。后楚那边传来消息,卿瑗在那场战争中表现得不错,已经得到了宋翊的赏识,成了宋翊之子宋云洲的副将。”
竺宁闻言点头:“宋云洲?那小子速度倒是挺快的,以宋翊的打算,怕是这东路军早晚都会成为宋云洲的军队,让卿瑗当他的副将,看样子是真的信了卿瑗了。”
初夏也是点头。韶门七使之中,又岂有庸才?
卿瑗晋升的速度在他人看来确实是快了一点,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正在心中夸奖卿瑗干得好的两人并不知道,那位“不是庸才”的卿瑗,恰好,就在被宋云洲骂成了“庸才”。
“我早说过,我不会要你这样庸碌的副将,元清,你还是回去吧。”
元清便是卿瑗在东路军中的化名,此时这个韶门七使中最擅长阵法的男子,褪去了在竺宁面前的依赖秀美,一道长长的疤痕横过他的半边脸颊,眉目之间尽是冷肃之意。
“少将,末将是宋将军派来的,即便是您,也没有赶走末将的权利。”
宋云洲自幼混迹在军营之中,虽然是宋翊的儿子,但是本事与宋翊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最为听不得的,就是别人拿宋翊来压他。
好巧不巧,卿瑗正好撞在了这一点上。
“元清!你这么听我爹的话,就去给我爹当副将啊,何必来我这里!滚,你给我滚出去!”
宋云洲原本清俊的面上,因为这番高吼有些扭曲,看上去颇有几分吓人,特别是,他还一边骂着,一边把手边的军报都扔到了卿瑗的脸上。
这要是换了别人,不是被他给吓了出去,就是为了不惹事而转身离开。
可是卿瑗却是直接抬起手,把那份军报拿在了手中,若无其事地摊开来看。
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少将若是有意见自去与宋将军说,末将只知道,在军中每一个士才成为军队一员的时候,便都听过一句话‘军令难违’,莫非少将,没有听过不成?”
他这云淡风轻的语调反而让宋云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但却到底没有再发火,而是气吁吁地坐下了。
他知道,元清是在讽刺他。作为宋翊早已决定好的东路军的托付人,他何尝不知军令难违这句话?但是最关键的是,宋翊不仅仅是他所必须听令的将军,更是他的父亲啊。
因为这个父亲,他总是被人寄予厚望,但是这份厚望,他却从来没能实现过,慢慢的,就变成了失望。
他父亲心中,只有后楚,只有那座上的帝王,只有后楚的百姓,他是他的独子,在他的心中,却只有一个继承东路军,守卫后楚这么一个用处。
天知道,他在行军作战方面完全没有天赋,也一点不喜欢杀人。若是可以选择,他又怎会从军,成为一个这般“平庸”的少将?
宋云洲其实是明白元清的本事的,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难堪。
他是宋翊的儿子,却在各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副将,何谈在东路军中立下威信呢?
他骂元清庸碌,其实骂的,又何尝不是自己?
他骂元清只会听他爹的话,其实说的,又何尝不是自己?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什么主见,一辈子的路甚至都被他父亲定好了,他若是有魄力,早就敢直言自己无法承担这样的担子,离开军营了。
可是,他没有魄力。
宋云洲这般想着,脸上的狰狞之色慢慢消退,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时的颓然。目光落到那个在军中崛起最快的元清身上,宋云洲默默地仰起头,捂住了双眼,低声问道:“元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根本撑不起东路军?”
卿瑗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自小在韶家长大,是万里挑一的阵法奇才,后来因为成为了韶门七使,又接受了家主亲自的培养,选择了自己最有兴趣也最有天赋的行军布阵一途,一路走到现在。
韶家人所奉行的便是择优而选,这个“优”,不仅仅是本人的优秀,更是指每个人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方面。
比如扶衣,她天生就不擅长习武,也不擅长算计,于是便习了医术,后来成为医术方面不亚于医谷之人的大夫,也是韶门七使中不可缺少的一员。
在他看来,宋云洲就是天生不适合领兵打仗,他见过他写的诗词,那才是真正的文采风流,比之韶家藏书房里的那些据说是一些不为人知的诗词大家的也毫不逊色。
只是可惜,他生在宋家,生为宋翊之子,便只能留在东路军中,一个本该是诗人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将领呢?
而且他身边的人还一直说着他做不到,时间久了,他自己便也觉得,自己做不到了。
“少将,撑不撑得起,还要看您自己愿不愿意了。”
卿瑗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帮宋云洲一把,若是没有意外,他们在将来,很有可能会并肩作战很长的一段日子,他也有必要教他一点东西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云洲放下挡着眼睛的手,直直看向元清,眼中尽是光彩。
“就是,只要你愿意,我便可以让你成为不输于宋将军的大将。只是,少将,你是否愿意呢?”
卿瑗站起身,转过身子向营帐外走去,不顾身后宋云洲震惊的目光,最后说了一句:“少将不必着急,十日之后再回答我便可,元清等得起。”
账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正好照在了卿瑗的脸上,那道横跨半张脸的疤痕,在这阳光之下,更是明显了几分。
就在他最后一步踏出,把整个身子都落在了阳光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宋云洲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
………………………………
第一百零三章 斯潇园
翌日。
竺宁坐在马车里,看着一边老神在在的颜绯尘,心中好奇心更甚。
“这不是出城的路,也不是去皇宫或者玲珑楼的路,君欢,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颜绯尘正拿着今天早上竺宁塞给他的荷包仔细地摩挲着,听到竺宁的问话方才抬头,然后在竺宁一脸无奈的表情中把荷包好好地揣了起来,并没有挂在外面。
“就快到了。无忧,莫要担心。”
竺宁真想把那个荷包给抢回来,自从她把这个荷包给他之后,他就宝贝地跟什么似的,目光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这个东西。
现在倒好,直接放起来了。
谁家荷包是专门用来收藏不是佩戴的啊?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用青色来绣竹子了,直接用个粉色的绣个海棠多好,反正他也不戴。
“无忧?怎么了?”
看竺宁一直不回答他,颜绯尘不由有些担心,想起他们一会儿要去的地方,心中的担忧更是多了几分。
“没事,我就是在想,你这两天一直神神秘秘的,到底在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把荷包的事情抛诸脑后,竺宁开玩笑般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她不是不信任他们,只是这种被瞒着的感觉,确实是不太好。
颜绯尘听她这么问,倒是也没有意外。竺宁是个多么聪慧的女子,他早就有所体会。
也从来不觉得他能够瞒住竺宁什么,而且这几天瞒着,也不过是为了给竺宁一个惊喜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份惊喜的地方突然改变,竟然很有可能成为惊吓。
如此,还不如顺势告诉了竺宁,让她也有点准备。
“无忧,薛策前些日子,找到了九转玲珑笛。少柳说那是你原来用惯了的东西,我便打算先把九转玲珑笛拿回来,然后给你一个惊喜。只是,中间出了点岔子,九转玲珑笛,流落到了斯潇园中。”
在听到九转玲珑笛的时候,竺宁确实是惊喜的。但是在听到后面斯潇园的名字之后,那份惊喜瞬间便不见了。
“斯潇园?君欢,九转玲珑笛真的在斯潇园里?”
颜绯尘似乎早就料到她是这般的表情,心中也是有些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确实在斯潇园。一会儿就是一场义卖,想必九转玲珑笛便会在其中。”
见他这般肯定,竺宁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九转玲珑笛是她从习武起便带在身上的东西,后来虽然暂且舍去,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别人手中。
《天域奇兵录》中,九转玲珑笛乃是排在第七位的兵器,所吹之人,必然极擅音攻之法,内力必然高深。如此,方才能够发挥九转玲珑笛的最大作用。
据说在万年之前,九转玲珑笛乃是九天之上带人轮回的九转铃的一角,堕入凡尘,集日月精华,享天地灵气,方成一笛。
每一代九转玲珑笛认定的主人,皆是惊才艳绝之辈,有些飞升神界,有些成为天下共主。
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九转玲珑笛逐渐寥落,出世的时光,在这万年之中,不过区区几代罢了。
甚至于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认出九转玲珑笛了,只除了,韶家人。
韶家确有几代家主是九转玲珑笛的主人,但是却没有人能把九转玲珑笛发挥出真正的效果。
她父亲说,是因为九转玲珑笛原本的器灵随着他的第一任主人烟消云散,所以后面哪怕它流落各处,经过了各种各样人的手,都再也不是那个真正的神兵了。
竺宁一向不信这些,传说在她看来,就是传说,没有什么可信度。
之所以选择九转玲珑笛,也不过是因为当时她最喜欢这个兵器罢了。
还是后来它陪着她走过无数险境,陪着她成为韶家少主,竺宁才对它有了几分不同。
她不知道薛策是怎么认出九转玲珑笛的,但既然颜绯尘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了,那么便应该没有什么疑问。
只是,怎么会流落到斯潇园呢?进了那里的人或者其他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出来的啊!
“斯潇园那边,只说是义卖?”
竺宁有些头疼地问道。
“那边的消息是这样的,但是对于斯潇园来说,义卖和官卖,也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们什么都卖过,不是吗?”
颜绯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要不是为了九转玲珑笛,他是怎么都不会带竺宁去斯潇园的。
那个地方,可以说是整个长安城,最为黑暗的地方了。
斯潇园名字听起来是听文雅的,可是其实那里就是个达官贵人寻乐子的地方。无论男女,无论他们需要什么,斯潇园都可以提供。
一个月中,斯潇园只开三次,分别在月初、中旬、月末,每次义卖,卖的东西都不同,月初的时候,卖的是矿石火药;中旬的时候,卖的是奇珍异宝;而月末卖的,则是人。
看上去分得挺明显的,实际上,这最后一项,却是在每个月内都有卖的。
当初赫连锐在朝堂上提出的沂州幼 童拐卖大案,在其中起到作用的,除了当时的太子赫连钧之外,便是这斯潇园了。
那些可怜的孩子,有的死在了斯潇园里,有的几经辗转,被卖了几次,最后,连自己本来的身份都忘得一干二净。
而这些,不过是斯潇园中所卖之人的九牛一毛罢了。
斯潇园是谁的,他们都有所猜测。
但是却无人能够真的查出来,还是后来燕飞整合了一部分韶家的势力,才真正确定了斯潇园背后人的身份。
隐世家族,孟家。
孟家远远比不上韶家的势力,但是在本就不多的隐世家族中,却也排的上前几位了。
表面上一派道貌岸然之色,背地里做的事情,却根本污了所有隐世家族的名号。
韶家的覆灭之中,也不是没有他们的身影。
斯潇园前些年还好,最多不过是卖些东西,严重的也不过是卖人。
但是这些年,却是变本加厉了。
长安城中的勋贵,各有各的特殊喜好, 其中不乏那种喜欢折磨人的,而斯潇园便是为了迎合这些人,专门培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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