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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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跟着我吗？”克鲁尔听了后沉默了一会，又突然出声，岚还以为他会笑出来，不过并没有，语气和之前的一样平淡。

　　　　“嗯。”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出声答道，回过神的岚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为什么？明明自己很害怕吧？很讨厌那种感觉吧？那为什么自己还会要答应下来？

　　　　“后天，”克鲁尔听到了岚的回答后又突然提出来，“后天早上村门口集合。”

　　　　“好。”岚又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要从上面寻找答案，上次留下的疤贯穿整个手掌，表面也蹭掉了很多皮，就算是一阵微不足道的小风也让他隐隐作痛。

　　　　再去看克鲁尔，他的眼睛仿佛始终都没有睁开，好像也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平时总是把笑脸挂在脸上，现在安静下来，看过去反而让岚有点陌生。其实刚见到克鲁尔的那刻让差点让岚以为这个世界的猎人都是那副滑稽模样。月光下的克鲁尔散发出一种沧桑的味道，脸上的各个部位就像那粗重的眉毛一样自然的展开，没有刻意的伪装。

　　　　岚也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躺下来，有一种与天空面对面的感觉，毕竟是晚上，有点冷，虽然他们并没有带御寒用的毯子什么的，但因为穿着预防蚊虫叮咬的厚布衣所以也能接受。

　　　　与之对望的是广袤的天空，旁边篝火还在雀跃，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岚看着月亮还稳稳的悬挂在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就感到一阵心安。

　　　　不在去想什么生啊死啊的。

　　　　岚现在突然感觉很奇特，这是他第一次在野外过夜，没有什么床和被子，除了烦人的蚊子陪伴自己的就只有冷风了，岚就是感觉很新鲜，其实岚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就像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去阳台上睡上一个晚上，即使怕得要死，被冷风刮得发抖，也要坚持下来，哈哈，现在还是回想起来感觉好傻

　　　　果然和在阳台坚硬的石板上还是不同啊，具体哪里不同岚也说不清楚，是因为阳台太小吗？

　　　　还有第一次赶一整天的路，要不是雷姆，呃还是拉姆？反正要不是她们告诉我沿着那条路一定能到达这个村子自己肯定坚持不下来吧？哈哈，即使跟自己讲了走到半路还是很害怕啊，害怕突然有野兽蹿出来，会不会突然有强盗们拖着大刀出来，来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岚的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有时候又会自顾自的傻笑，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就有点困了，感觉眼皮慢慢地变重了起来。

　　　　突然周围的树丛传来‘簌簌’声，岚还没有反应过来，即使反应过来也只会以为是风吹过造成的吧？

　　　　“起来，有东西来了！”一旁的克鲁尔却乍得起身，向岚大喊。

　　　　岚猛得站起身子，马上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克鲁尔那边靠拢，握紧手里的刀，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骗人的吧，还真的有？

　　　　“在这边！”克鲁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岚刚转过身就听见了慑人的吼叫声。

　　　　“吼”巨大的黑影飞快地从树丛中冲出来，岚借助着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的猜出来――熊！

　　　　岚没有去过动物园，没有见过熊，但偶尔在马路上经过的那些运载动物的车上见过老虎什么的，他的感受和第一次真正亲眼见到这些的孩子一样，实在很难想象那个叫武松的当年是怎么打虎的岚知道熊肯定比老虎大上好几号，可是真的见到又是另一码事了。

　　　　岚甚至没有时间去害怕，那头熊就径直冲了过来。

　　　　骗人的吧？真的有？

　　　　“快躲开！跑进林子里！”克鲁尔一把推开岚，同时借助这股力量转身向另一边跑。

　　　　岚被推的一趔趄，然后马上借着这股力量朝林子冲刺，岚也终于不再是刚来时一有突发情况就脑袋空白的样子了。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岚使出全身的力量疯狂的跑起来，不断在脑袋里咆哮催促还没睡醒的身体，他没有去看身后的熊，害怕一转身就会对上它的血盆大口。它会因为两人分开不知道应该先追哪一个吗？！

　　　　蠢货，现在不是该管这个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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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吼！”

　　　　岚的身后传来熊的吼声，明显预先就盯上了岚，并没有因为两人分头行动而有所犹豫。

　　　　该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岚感觉到那头熊越来越近，头也不回地把手中的刀掷出去。

　　　　要死了！

　　　　对了！魔法魔法魔法魔法！我还有魔法！

　　　　该死！出来啊！

　　　　“啊！”

　　　　岚大吼着，大量的青色光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岚的手上螺旋般的凝聚！

　　　　快点快点快点！

　　　　像是破壳而出的嫩芽想要吧脚下的那片土地榨干！

　　　　“吼！”

　　　　该死！

　　　　岚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转过身，想把手对上那可恶的家伙的脑袋！

　　　　可是来不及了

　　　　岚从那头熊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滑稽

　　　　‘呼’

　　　　巨大的黑影呼啸而过，将熊扑到在地，光柱扫荡着熊凭空消失的地方。

　　　　狂风卷起落叶

　　　　熊被那个黑影扑倒在地，黑影看上去比熊小了一号，紧紧地咬着黑熊地颈部不放，

　　　　“吼！”熊挣扎着起身，大声咆哮着却落荒而逃。

　　　　“吼！”黑影毫不示弱地嘶吼，声音来得更加粗犷，像是在嘲讽着什么，看着熊跑出一短距离后却转过身来看着呆滞的岚。

　　　　一种胁迫感涌上心头，岚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

　　　　该死该死该死！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无法再次释放光柱！自己的精神也到极限了！

　　　　仿佛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抽干，它那黑色的眸子令人感到窒息

　　　　死亡临近！

　　　　我不想死啊！岚紧紧的握住右手臂，整只手臂因为刚才的施法虚脱了，无论大脑怎么下达命令都没有反应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明明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我不想死！

　　　　岚鼓起勇气用左手抽出腰间的另一把短刃，手抖动的幅度夸张到让人怀疑下一秒那把剑是否下一秒就会脱手而出？

　　　　我不想死！好害怕！好害怕！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黑影暴露在月光下，岚的视线却模糊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充斥眼眶了

　　　　“吼！”非常人性化的一吼后便在岚呆滞的目光下调头去追逐那头巨熊

　　　　‘砰’岚手中的刀刃滑落，跪伏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心脏的跳动声盖过了一切

　　　　“你没事吧？”克鲁尔的声音传过来

　　　　岚脑袋里一片空白直到克鲁尔上前才稍稍冷静过来

　　　　“没、没事。”

　　　　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子看着黑影离去的方向，岚发现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躲进林子，看似漫长的瞬间就只有十几秒

　　　　“你怎么回来了？”很虚弱

　　　　“我看见黑魁了，心想肯定是来帮我们的就跟在它后面回来了。”说着把岚搀扶回石块平台上，由于也是赶着回来，声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黑魁？是那个黑影吗？它为什么不杀我？”直到现在那个黑影的轮廓还刻印在岚的脑袋里。

　　　　“它不会伤害人，会帮助被野兽袭击的村民”

　　　　突然岚感到一阵恍惚，克鲁尔的声音也仿佛越来越小下来，每次施法后岚总会感觉到格外的困，即使是在生死之后。

　　　　要死，还有野兽袭击就死定了岚在最后关头想到。

　　　　岚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了，太阳过于刺眼又碍于没有窗帘是迫使岚醒来的关键因素，耳畔的虫鸣，明媚的阳光，岚看着久违的屋子突然有一种归属感。

　　　　岚来到厨房，他饿了，忘了说肚子饿也是催促他醒来的原因之一。

　　　　老人正在用饭，清一色的面包中央终于来了一盘肉，岚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很辛酸。

　　　　“你醒啦？”老人对岚说道，“先去梳洗一下吧。”

　　　　“嗯。”岚也忘记自己还没有刷牙洗脸，很奇特的是这里的牙刷，真的就是一把缩小版的刷子样，没有牙膏

　　　　“呐，这是克鲁尔让我给你的钱。”岚再回到厨房就发现餐桌上多了四枚银币。打猎之前是商量好的，由于岚只是学徒所以赚的的钱只是二八分，克鲁尔说过彩斑鹿的皮毛值十银币，肉的话岚不知道，但应该也有十银币的样子吧，虽然这次捕获彩斑鹿主要是岚的功劳，但之前说好的是不管谁出力多都是按这个比例分配，岚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他还给了我只鹿腿。”老人指着桌上的肉片继续说道，“说是给你的慰问品，让你收下。”

　　　　“嗯。”岚应了一声，不过没有收下桌上的钱，反而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随身带着的银币，一同推给老人，“奶奶，你就当是生活费收下，不够的话我下次连同下个月的一起给你。”

　　　　看着岚的模样老人笑了笑，没有客气，“钱的话不用那么多，五枚刚刚好。”

　　　　岚看着老人收下钱反而觉得心里舒坦了些，梅西奶奶的小摊位也只是卖一些日常生活的小物品，虽然回收兽皮的利润会高一些，但该给的还是要给。岚在这里已经住了接近两个星期了，现在交有点晚了，岚只是想多留一点在自己身边，现在算起来身上身上还有七枚银币和二十几铜，还算宽裕。

　　　　“对了，奶奶你知道黑魁吗？”岚想起黑魁的事情，不由询问了一下老人，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抓起肉片，也没有筷子什么的，大嚼着吞咽下去，长这么大都没吃过鹿肉，腥味有点大，嚼劲还可以。

　　　　“黑魁？”老人喃喃了一声，“那头狗吗？”

　　　　“唔！狗？”那么大的狗？

　　　　“嗯，黑魁是一头狗，”老人思索了一下，“一年前驯养黑魁的一家子都消失了，应该是怪物干的，不过那头狗的样子也很怪，毛发也是黑色的，村里人很忌讳，有些人以为是它带来了灾厄就联手把它赶了出去，后来村子里有一个猎人遇到猛兽被它救了，大家才知道它是无辜的，但是它也再也没有回过村子。怎么，你也遇上它了？”

　　　　“嗯，我们在林子里过夜的时候遇上熊被它救了。”岚并没有什么好隐瞒。

　　　　“那还真是要谢谢它了。”

　　　　“嗯。”岚又拿了一个面包啃了起来，突然感觉有点好笑，自己小时候去朋友家玩，朋友家是开店的，不知道为什么被认为偷了钱，可是明明自己没有偷，后面即使店主说是误会自己了，岚说什么也再也没有进去过，哈哈，好蠢啊，后来搬家，就是没机会进去了。

　　　　这是岚小时候回忆里自己最硬气的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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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灰与幻想

　　　　教室里是落笔的‘沙沙’声。

　　　　胖嘟嘟的脸到了这个年纪依然让人觉得可爱，他有些神情害羞地看了看四周，想说什么又不说，真是的。

　　　　“呐，借你。”岚看他这副样子也没多想就递过一支笔给他。

　　　　“谢谢。“神情扭捏的像个女孩子。

　　　　――――――

　　　　“呃”岚扫荡着书包，叹了口气，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忘带笔了

　　　　嗯，岚神似的环顾了下四周，很想向旁边的同学说些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有多爽朗。

　　　　“喂，我我这里还剩一支。”那双笑起来就只剩下缝的小眼睛。

　　　　“谢谢。”岚只是觉得这场景好熟悉。

　　　　――――――

　　　　“喂，我们去爬山吧这周末。”

　　　　“好好啊。”呵呵，这是自己第一次被人周末邀请去外面吧，初中。

　　　　“喂喂，不是你叫我来得吗，为什么自己到半山腰就不行了？加把劲啊，就快到山顶了。”

　　　　“我呼、呼不行了”

　　　　――――――

　　　　体育课上，发胖的身体‘砰’的一声从单杆上重重地摔下来。

　　　　周围的笑声暴起。

　　　　“喂，你没事吧？”只有岚走上前，扶着他起来。

　　　　“没没事。”他拍了拍屁股，神情有点不好意思。

　　　　“好傻，岚你怎么跟他玩？”不知道谁在旁边说了一声。

　　　　岚没有理会他，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

　　　　“呐，我们去跑圈吧。”

　　　　“呃嗯，好。”

　　　　――――――

　　　　‘啪’看起来很酷炫的鞋子重重地踩在岚的脚上。

　　　　“喂喂，对不起啊，哈哈。”满脸的雀斑夸张地皱在一起。

　　　　岚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了头。

　　　　“嗯？！”眉毛一挑，肆无忌惮的又重重地踩了一脚，“没听见我说对不起吗？”

　　　　岚没有抬起头，旁边的同学或是面露鄙夷，嘲讽，或是假装没有看见似地低着头，不过这都不重要。

　　　　雀斑看着岚爱理不理的样子，一把抓起岚的头发，凶狠地朝着岚的耳朵大吼：“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突然一个看起来有些庞大的身影猛地撞过来，雀斑‘哎哟’的一声被撞飞到教室后面。

　　　　“不不许你们欺负他。”他护岚的前面这样说道，想要表露地凶狠但看起来却又很滑稽。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岚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

　　　　――――――

　　　　“喂胖子，你上次不是很嚣张，这次怎么就这幅样子了？”雀斑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眼镜从他脸上滑落。

　　　　岚背对着他们，和平常一样一声不吭。

　　　　――――――

　　　　“喂岚，放学啦，快点回家吧。”鼻青脸肿的他像往常一样傻傻地笑着。

　　　　“喂，我说我们绝交吧。”岚声音冷淡。

　　　　“你你说什么啊，我们不是朋友吗？干嘛好好地绝交啊。”

　　　　“没有为什么。”岚径自走了。

　　　　――――――

　　　　“喂小子，上次的对不起你还没跟我说呢？！”真的很烦。

　　　　岚没听见似的地低着头。

　　　　“切，你这家伙。”雀斑扬起手掌朝着岚的脸就要甩下来。

　　　　像是准时出现的奥特曼，他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准时跳了出来，护在了岚的前面并一把推开麻雀

　　　　――――――

　　　　“傻大个，看看你罩着的人现在在干什么？！”麻雀再次收拾完他，面露嘲讽地指着岚。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岚

　　　　――――――

　　　　但是在之后的很久很久，无论说什么，无论怎么做，只要岚被欺负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跳出来，像保护自己的幼崽一样

　　　　而岚，只会事不关己地低着头，无论那个曾经帮助自己的人现在正在遭遇着什么，他会的，只是低着头。

　　　　直到新学期。

　　　　“同学们，不会来了。”

　　　　“为什么？”异口同声。

　　　　“呵，听说被人打得不敢来了。”不该有的嘲讽。

　　　　‘嗤’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哈哈，被那家伙打得不敢来了！”“呵呵，好蠢！”“厉害了，嘿嘿。”“老师，要不要我们抬着轿子去请他？”“哈哈，请公猪出窝咯！”“要不要给他找只母猪？”

　　　　“笑死我了岚，听见了吗？被打得不敢来了哈哈？！”

　　　　“是啊，凭他的成绩明明能上重点高中的，为什么不来？好蠢。”岚笑出声来。

　　　　――――――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你很清楚吧岚？”

　　　　“因为他挡在你的面前，你却躲在他的身后。”

　　　　别说

　　　　“因为他拼命承担着你的那份伤痛，你却说什么‘我们绝交吧’。”

　　　　别说了

　　　　“因为他在教室后面被欺负的时候，你却坐在前面低着头不问不顾，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求求你，别说了

　　　　“因为当你知道他害怕得不敢来上学，还坐在教室里带着笑附和着别人说什么“是啊，那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不来？好蠢哟。”

　　　　求你，别说了

　　　　“因为”

　　　　“别说了！”

　　　　――――――

　　　　“别说了！”岚咆哮着起身。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

　　　　所以

　　　　“求求你别说了”岚蜷缩着身体哭出声来，仿佛回到了那个无人问津的房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在你帮助我之后非但没有感谢还说出那样的话的我，值得你这么帮助吗？

　　　　我也很想帮助你啊，我也想像你一样能勇敢地站在你的面前，可是我不敢啊

　　　　没错，我只是一个胆小鬼，自私的胆小鬼

　　　　我已经习惯伤痛了，所以不要再那样站在我面前了

　　　　明白吗？我不会像你那样在你被欺负的时候站在你面前！

　　　　为什么那么傻，还要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我身前？还没被打够吗？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要再站在我面前，无论你被怎样我都不会抬起头，我只是一个胆小鬼，不管你被打出血，打残，还是打死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不对！

　　　　蠢猪，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谁会管你是生是死？

　　　　既然那么愿意挨打就尽管站在那好了。

　　　　我绝对

　　　　绝对到死也不会帮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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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孩的一天

　　　　第二天早晨，岚和克鲁尔又开始另一场狩猎。

　　　　“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啊。”克鲁尔出发前对着岚说道。

　　　　确实，岚的双眼看起来有些轻微的浮肿，像是没有休息好，前天狩猎的剧烈活动让岚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有一种酸痛感，特别是大腿部，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这些疼痛感让岚今天有些烦躁。

　　　　“我没事。”岚没有说什么。

　　　　“嗯，”克鲁尔没有急着整理东西，而是转头有些郑重的看着岚，“这次我要你单独猎杀一只哥布林。”

　　　　哥布林？就是那种身形与人相似，就是长得丑了点的所有游戏里普遍最弱的小怪？

　　　　“是因为我杀鹿时的样子吗？”岚想也不想就知道为什么了。

　　　　“嗯没错，”克鲁尔没有丝毫打算隐瞒的样子，没有用往常开玩笑的口吻，而是有点认真“你的表现差强人意，你也应该知道你那时候的举动有多危险吧？我了解你的心情，每个人一开始都是那个样子嘛，但我没有义务培养你，现在我需要一个能帮得上忙的助手，这是为了我好，也同样是为了你好。怎么样，我不强求。”

　　　　“嗯走吧。”尽管克鲁尔说地有些冷酷，但岚还是能理解，所以心里也没有怨恨克鲁尔，很平常，很冷静。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克鲁尔笑了笑，确认一切都带齐后率先迈开脚步。

　　　　“注意四周！现在已经过了魔法结界了，很有可能有魔兽袭击我们。”克鲁尔出声提醒道。

　　　　岚时刻关注着四周，突然被折射的强光照到，有些慌张。

　　　　“那是维持结界的水晶，尽量不要去碰。”克鲁尔提醒道。

　　　　过了折射角度，岚再睁开角度发现周围每隔一段树上就会有一刻拳头大小的水晶。

　　　　岚意识自己有点过于紧张了，每次狩猎穿梭在密林里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有点紧张又很兴奋，可是从今早出发自己表现地就有点过于紧张了，虽然脸色平淡但全身上下都不自觉地轻微抖动起来，他甚至感受能感受到肾上腺素不断从身体里涌出。

　　　　这么大颗的水晶，扣下来一颗能卖多少钱？不对，肯定是玻璃做的岚试着转移注意力，因为自己不着调的想法感觉缓解了很多。

　　　　这次的路途很远，早上出发到现在都快中午了，沿着村外的那条小溪一直走，一路上都是茁壮的大树，在它们枝叶覆盖下的森林透进来一道道光柱。

　　　　岚很喜欢这种感觉，自然在此刻跟自己贴得那么近，神经总是下意识地紧绷，时时刻刻都需要提防躲在暗处的猎食者，岚觉得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好了，原地休息一会。”克鲁尔小声道。

　　　　岚利索地把背上的包裹放下，背了一早上实在有点吃不消，又检查了一下武器，总有隔一段时间确认一下这样心里才会安心。

　　　　“这里会有吗？”岚小声问道。

　　　　“嗯，这附近有一个它们的部落，这条河是离它们最近的，每天中午都会有哥布林来这里取水。”

　　　　岚看了看周围，视野很不好，杂草旺盛，树木也成了天然的掩护物，幸好他们充当的是猎杀者。

　　　　“岚，如果害怕就不要勉强，没有人会笑你。”克鲁尔的声音低沉粗犷。

　　　　“嗯。”岚看也没看克鲁尔就回声应道。

　　　　看岚的样子克鲁尔也不再言语，就这样过了十五分钟，岚的耐心一直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岚心里甚至有点期盼着哥布林别来。

　　　　‘簌簌’可惜希望落空了。

　　　　不远出的杂草从里发出这样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身形矮小，四肢并不怎么粗壮可却顶着个大肚子，全身上下绿褐色的哥布林走了出来。

　　　　岚马上警觉起来，第一次真正见到哥布林，有点惊讶，它没有带武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