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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一梦负韶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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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银色的镜面便裂开分迸得到处都是。

    “公主!”

    还好琳儿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扶住了我,要不非得一头栽到地上去不可。

    突然风铃一响,我感觉有一股清爽的风在我身边流动了起来,跟着便是几声细碎的灵力流转的声音,黑色的闪着金色碎光的灵力便源源不断的注入了我的体内,这感觉很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眼前仍旧黑着,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这绝不是苌菁仙君的气!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的眼前才重见光明,原本混混沌沌的大脑也清朗了起来,缓缓打开了眼帘,看到的果然不是苌菁仙君,而是收了手势的张临凡。

    “还好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有些闪烁的询问,一双手温柔的握住了我有些单薄的肩膀。

    摇了摇头,轻轻的拂开了他的手,一只手臂拄在了桌上,托住了额头。心中有些好奇,一直知道张临凡不是普通人,却也没想过,他身上的灵力竟会是如此清新脱俗,与其说是凡人修了真,倒不是如说他这身灵力是仙人落了凡。

    “对了!”琳儿好久没出声了,这会儿却一拍脑袋突然说道,“仙君说,让我把南柯找出来,晚上他要弹几首曲子!”

    “南柯?”

    坐在我对面,张临凡的表情有些疑惑的望着她,低声道:“南柯,南柯一梦啊!”

    “是不是,我晚上做恶梦了?”

    有的时候,我有些讨厌自己太过于了解自己人,苌菁仙君本就是力量强大的鬼斧琴,如今他却问琳儿要那南柯琴,肯定是因为我,而那南柯琴的用处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把恶梦收走,所以,不能理解,肯定是我连日来作恶梦的事被他知道了,所以,他又自作主张想要帮我。

    “嗯!”琳儿乖乖的点了点头,没有多作为难。

    “想不想听听咱家南柯大人的故事啊?”

    一回头看到张临凡疑惑担心又夹杂着好奇的表情,我就觉得他真是又可爱又好笑。

    “南柯大人?”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后堂突然就传出了好听的男声,跟着帘子一挑,一个身着一袭白色汉服的黑发男子,自帘下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风铃再响,一阵好听的琴声混着风铃声响了起来,伴着这样好听的声音,苌菁仙君人已经坐在了我身边。

    “南柯兄弟,这些年可好啊?”

    那个被唤南柯的男人步履轻灵,几步便走到了张临凡的身边,对他的拱身一礼之后,便坐了下来,先是回头对琳儿点了点头,跟着望向了坐在他对面的我和苌菁仙君。

    “女娲娘娘自那些年头便取笑于我,如今何年何月了,怎的还是改不了?”说完之句之后,他又对苌菁仙君抱了抱拳,“仙君真是见笑,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快,做的梦也是乱七八糟的,无论美的还是恶的,都不好吃!”

    张临凡的手微微一抖,本来放在桌上的,这会儿拿了下来。

    “哎呦喂,小破孩儿,这就吓着啦?”苌菁仙君哪里肯放过这么一个调戏他的机会,于是,立马端起了琳儿才给他斟上的酒,嘴角上扬邪邪一笑,“难道你没听说过‘貘’吗?”

    摇了摇头,张临凡的脸上有些微微尴尬,不过稍纵即逝很快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则又是那副满脸的求识若渴劲儿。

    南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副“小人得志”的奇怪表情的苌菁仙君,端起了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酒。

    “哎,沉睡了这些年,娘娘酿的酒还是如此淳甜,这口儿可是教南柯好想啊!”

    “多谢谢南柯大人了!”

    我也端起酒杯对他举了举之后,一饮而尽之后,用手帕抹了抹嘴角,略带埋怨的横了一眼苌菁仙君。

    “山海经中有云‘貘族以梦为生,乃上古神兽,力强而灵精’,不仅如此,唐代诗人白居易也有一首貘屏赞中有所记载‘貘者,象鼻、犀目、牛尾、虎足,生南方山谷中,寝其皮辟瘟,图其形辟邪’!”

    琳儿一向是个抢话的孩子,但凡她经过的,像是都要一吐为快似的,而且总是很兴奋,不像我,从来讲故事时,比听故事要辛苦,若我也有她这般清澈的心,想必就不会如此了。

    “其实,白居易说得也不尽然!”南柯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放下了手中酒杯,“貘本无本体,是无法被凡人寝皮的,除非像我一般修了人形,但,试问这世间谁又愿寝人皮呢?”

    “你是貘?”

    张临凡本应是个聪明的人,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被苌菁仙君鄙视的,竟然才反应过来。

    南柯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酒,脸上露出了一些伤感:“要说当年,如若不是化成这南柯琴一直待在娘娘身边,我哪里有那么多食物可吃,怕是早就饿死了!”

    再次把头转向了我,张临凡的眼中有了些笑意含着。

    “好吧好吧,这可是南柯你自己勾起来的,到时候伤了心思,可不要怪我揭你旧伤啊!”

    放下了酒杯,我揉了揉太阳穴处,慢慢的搜索着回忆里的零星点点,一块一块重组了起来。

    很快便想起来,那一年,我已经有了琳儿,继续开着我的“琴乐声嚣”,看着芸芸众生,看着时间如水

    随意的拨弄着手中的算盘,琳儿百无聊赖的望着门外,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时不时会因为打个哈欠而挤出几滴眼泪来,看样子若再无人登门,她便要趴在柜台上睡过去了。

    其实我也是闲来无事的,坐在榻上随意的煮着酒,喝着酒,脑海中开着小差,想一些有的没的。

    “嗯,那个,请问,我想”

    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跟着就是一些细碎的脚步声,一个面容略显憔悴的女人走了进来。

    之所以称她为女人,是因她的头上挽着髻,是那种已婚妇女的髻,而非少女梳的那种辫子。

    一见有客,琳儿立马打起了精神,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上前招呼着。

    “这位夫人可是要买琴么?”

    谁知,来人只是对她浅浅笑了笑,跟着就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并几步走了过来,坐到我对面,轻轻拢了拢鬓边混有点点银丝的头发。

    “看来,这位夫人是来找我的!”

    坐直了身体,拿起一只酒杯放到她面前,并为她斟上一杯酒,我幽幽的开了口。

    点头道了一句连声音都没有的“谢谢”,她抓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之后,才颤抖着开了口:“我,我叫素锦,我想,我想求一柄琴!”
………………………………

第七十四章 南柯(二)

    这位叫素锦的女子,还真是好生奇怪,看上去柔柔弱弱,眼神也是闪闪烁烁的,然,那闪烁的目光里,却透着一丝坚毅一丝隐忍,更有一些执着的味道。

    且,她说的话也与常人不大相同的!

    旁的人到了我的店中,大抵上都是说“请卖我一柄琴”或者是“请卖我一件好乐器”的。而素锦却不同,她说的是“我来求一柄琴”。

    琳儿本是挺热情,满脸堆笑的,听到她这句话之后,眉毛微扬一双眼睛骨碌转了转,疑惑中略带尴尬的瞪向了我。

    淡淡一笑,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到一边,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端起酒杯在手中转了转。

    “夫人,我这里中贩售乐器的小店,可不是什么寻宝堂,求一柄琴,请恕我不懂!”

    用力的把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撴,素锦竟双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腕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也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不知是因紧张还是因害怕,她的全身就像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抖颤得异常厉害。

    “人家都道‘琴乐声嚣’中有仙女,她的琴有神奇的力量,姑娘,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夫人莫急,你且慢慢讲来与我听,若是帮得到你,我定会鼎力相助的!”

    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继续让坐在榻上,我又帮她满上一杯酒,并顺便把掐起一个清心诀,注入酒中好借此安抚一下她紧张的情绪。

    疑惑的望着我,伸手接过了酒杯,犹豫了片刻之后,送到了唇边,一扬头就喝空了,瞬间苍白如纸的脸上便爬起了一丝丝红晕,急促的呼吸也渐渐的平缓了下来,明明之前很零乱的眼神也变得安定了些。

    放下酒杯之后,一只素白的手小心的按了按心口处,她终于缓缓的开了口:“我,常常被一个恶梦困扰着”

    素锦算是一个被人始乱终气的可怜女子,她曾经深深的爱着一个男子,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却不想未婚有孕,才发现那竟是个混蛋。

    那人名叫吴来,且果真是个人如其名的主儿,吴来吴来,无事儿不来,就是因着他闯入了素锦的生命,才彻底的毁了她的一辈子。

    当初,她第一次遇着他的时候,是被几个无赖混混截在了一条胡同里,情况真真是万分的紧急。

    素锦心知,这回怕是跑不了了,于是,双目紧闭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襟,绝望的靠在墙边,准备迎接命运的安排。

    结果,就在一只手狠命的扯住她的头发时,吴来仿如从天而降一般出现了,没用几下便打退了那些人,就这样救下了已是满脸泪痕,吓得魂不附体的素锦。

    然,就是这样一场看似华丽又巧合的“英雄救美”,却真真是一场华丽又巧合的刻意安排,而始作俑者正是如神般救了人的吴来!

    但,那个时候的素锦却并不知道,懵懂无知天真烂漫的她,正值双十年华,只道心中感激,一颗小巧又羞涩的情窦,便如夏日里隐在墙头的小花一般,偷偷的初时开来,慢慢的静静的小心的释放着清新的香味。

    从那之后,吴来便日日里提着一些有的没的,跑去素锦家里,不是帮她担水就是帮她砍柴劈柴,偶尔还会带她进城里去玩。

    素锦是跟着家乡里的人逃荒到这里来的,本是跟着自己父母一起住在这城外的小茅草屋里,后来慢慢的凭着一家三口的努力,总算是开垦出一片荒地,种了粮食蔬菜,除了能自给自足外,渐渐还能有些余粮,拿了去城中卖了换些银子,一间茅草屋也找人盖成了结实的正经房子,又买了几头小猪来养,日子也算是越过越好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些前人造出来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因为从未有一句是没有应验的!

    家中父母双双突发恶疾,花尽家中钱银也未能换回二老性命,于是,只几日工夫,素锦便成了孤家寡人,六顾无亲。

    那一日也是进城里把自己家地中收的棉花拿去卖才会遇着无赖,但是,她当时觉得很庆幸,因为遇到了吴来!

    因着这份感激,她便死心塌地的跟起了吴来,反正城边郊外,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就算是有个男人常常进进出出也是不怕的。

    渐渐的吴来也表示出对她的喜爱,总是时不时的带来些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首饰,有趣的小玩意儿,美丽的胭脂水粉,间或还会带来一大捧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自山野间采来的野花扎成的花束,和一些说是自己亲手做制作的点心来。

    反正,林林总总的花样是层出不穷,不管是什么方法,总是可以换来素锦心中感动,和灿烂如阳的没心没肺的笑声。

    素锦一直这样想着:吴来虽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却是个多多有心的人,这些小心思,许是外人看来不重要,但于自己来说,是真正的温暖!

    有了这种想法,她便暗暗下了决心,此生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才算对得起吴来对自己所付出的这一切。

    这一日夜里,吴来突然敲响了素锦家的大门,带着浑身的血迹,还带着满身的酒气。

    “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打开门之后,素锦吓坏了,连忙掌了灯,扶他进了屋,又急急的掩紧了大门。

    “我,我今天,今天,哈哈哈哈!”

    吴来许是醉得厉害了,竟是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一边拍打着桌子,一边哈哈大笑着。

    暂时把他放在桌边,素锦跑出了屋外,打满了一盆水,然后忙不迭的烧开,兑成温热的之后,加了帕子进去,又忙不迭的端回屋里。

    才掩好屋门,就看到吴来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的发出了鼾声。

    先把水盆放在桌上,端了一把凳子放到床边,又把水盆放在凳子上,跟着小心的浸着毛巾,捞出来拧得半干之后,就温柔的帮吴来擦起了脸来,动作之轻就像如浣轻纱一般,仿佛抚摸着一件至真挚爱的宝贝。

    擦干净他的脸,看到他身上还有血迹,脸上却没有伤口,素锦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掀开他的衣襟,结果,手才一触及到衣服,就像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急急的缩了回来,脸上跟着一片火辣辣的热了起来。

    毕竟,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从小父母也教育她要“男女授受不亲”。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端起盆来,打开门把水泼了出去,又小心的掩上了门,脚步轻盈的溜到了床边,坐在了之前放盆子的凳子上。

    双脚踩着凳撑,双肘拄在双膝上,双手托着自己小巧的下巴,双眼目不转睛的挺着躺在床上发出均匀呼吸的男人,竟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甜笑。

    这个男人在她眼中,是这么英勇神武,是那么活泼开朗,如一道明媚阳光一般,把自己那颗本已冰冷一片的心,包裹得暖洋洋的,失去了双亲的那种痛苦,在他的呵护下,一点一点的愈合着,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幸福,此生有他便是足矣了!

    看着看着,她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点在了他的额头上,跟着轻轻的向下滑落,先是额头,跟着是山根,然后是鼻子至鼻尖,最后停在了那双薄且柔软的嘴唇上。

    刹那间,心脏有素锦的胸腔中猛的跳了几下,就跟胸中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样,直跳得自己连呼吸都要困难了,竟连床上的人已然睁开眼睛都没有发现。

    “腾”的一下子,她那只柔软纤弱的小手才要收回来的时候,就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捉了个正着,并且死死的攥住。

    “你,你,你醒啦!”

    下意识的猛然一惊,想要把手抽回来,素锦却发现,越是用力的往回收,手就被握得越紧。

    “你,你醒了,我去倒杯茶来给你!”

    急急的起身,她想要赶紧避开吴来如火似焰的灼灼的目光,只因自己的脸早已是滚烫无比了。

    吴来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心中却暗暗爽至了极点,一只居心叵测的大灰狼,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相许,他精心谋划的陷阱,终是把这只单纯懵懂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小白兔网了进来,这么长时间的布置总算可以收网了,他心中岂能不快哉乐哉么?

    于是,他又如何能让这到手的“野味”再次脱手而出。用力的往回一拉,另一只手跟着缠上了那纤细的腰身,轻轻的那么一搂,吴来就把素锦勾到了怀中,跟着一翻身将佳人直接压在了身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素锦连反抗和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床上,昂面望着那张自己熟悉又迷恋的脸,此时近在咫尺到连温热的呼吸都喷到自己的鼻尖上,她吓得倒吸了几口冷气。

    “锦儿,我想要你!”

    吴来望着她的眼神略显凌乱了些,呼吸也越发的粗重了起来。

    纵是未经人事纯白如素锦这样的姑娘,心中自也是明了,若是应了,那接下来便会发生些什么样的事情。

    而此时的她,不知自己是该应还是该拒,直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到马上就要断了气一般。
………………………………

第七十五章 南柯(三)

    就在那一夜,没有“凤髻金泥带”也没有“龙纹玉掌梳”,更不会有“走来窗下笑相扶”。素锦在摇曳的灯火中,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除下,心中又是激动又是莫名的悲哀,她不知明日里会不会有“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往后会不会能“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与吴来能不能过上那种“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的日子。

    当娇躯初被男人染指,她只觉心思神荡,说不上的好受与难过,女人家终是要走这么一回,无非早晚,虽还未嫁便与了他人,却是自己心爱之人,她如何能拒绝,左不过是先与了他,再嫁罢了,他只道肯娶,一切也不过是没有的过场,省了也就省了。

    锥心之疼与谁言,女儿羞启青涩齿。袄衫尽褪红花艳,一朝成人泪阑珊。

    吴来终是得了手,带着他好人的面具,无情的采撷了这朵含苞数年未曾开败的小花,那般得心应手,那般驾轻就熟!

    望着身下泪眼模糊的娇人,和那洁白床单上偷偷绽放的一朵一朵红艳欲滴的小花,他的心里好一阵子乐哉美哉。

    第二日清晨,素锦好不容易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全身上下如同被别人抽了筋卸了骨一般的酥软无力,隐隐的疼痛似入了心一般,一阵一阵的袭来。

    吴来不知何时离开的,房间里空空如也,就似昨夜不曾有人来过一般,若不是身体的变化,还有床单上那刺目的鲜艳,怕是连素锦自己都认为昨天晚上,不过春梦一场而已了!

    心里为自己成了心爱男人的女人而偷偷高兴了一下之后,她急急的下了床,强忍着不适穿好衣服,又急急的把染了红花的东西小心的藏在盆里,趁着这会儿河边没人的工夫,取了杵子到了溪水边。

    认真的清洗着,她的嘴角始终扬着甜甜的笑容,这种喜悦许是认定了自己初为人妇,许是盼着那吴来不日便会来娶她回家的。

    话说到这里,素锦停了下来,一只手轻轻的扶上了自己的肚子,脸上瞬间露出了柔情似水的表情,但很快又被一种略带悲凉还掺杂着仇恨给取代了。

    顺着她手的动作,我直到此时才发现,宽大的袄裙下一个高高隆起的肚子,若不是刚才的动作,就她这般身量纤纤的小身板,怕是无人能发现其裙下的秘密的。

    掐起一丝灵力,我着手过去探了探,感觉婴儿在腹内健康的心跳,以及未合天灵而传回我手中的灵感,想必生下来定是个活泼可爱的娃娃。

    “后来,那吴来可再来了么?”

    手兀自停了下来,素锦的脸上现出了羞愧神色,咬住了下唇,摇了摇头,复点了点头,跟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的落在了衣襟上,很快便染了一小片水渍出来。

    “后来,他来了,每一次来都是一身的酒气,而且每一次来,都只是,只是且,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对我好,他分明就只当我是个”

    终是说不下去的,于一个从未出阁的姑娘来说,那些话是何等的羞于启齿,许,这便是她从未真正出嫁却穿着已婚妇女的衣服,束着已婚妇女的发髻的真正因由。

    “直到我有了身孕,他便扔下一剂坠胎药便离开了,但,我却如何也无法下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啊!”

    掩住了脸,她放声痛哭了起来,好似要把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琳儿想上前去劝慰几句,却被我拉住了腕子,摇了摇头我一道“密音入心”:你莫要劝了,让她哭一哭许会好一些,有些事未能感同身受,劝也是无用的!

    点了点头复退回我身边,琳儿的眼圈有些红,这孩子从来都是这般的多愁善感,旁人的悲伤总是能累及她的感情,正因如此感性才会教她多多感情用事,而会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

    素锦哭了好一会儿,抽泣声渐渐平缓了下来,我便又将她面前的空杯斟满了,拿起来递与她,道:“我这里的酒,你且放心的喝,断断不会伤及你腹中孩儿!”

    没有犹豫,她接过去便又是扬头而尽,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那种坚毅便又回到了她的眼中。

    “那你既做好准备要生下这孩子,今日又缘何到我这里求琴呢?”

    见她恢复了来时的样子,我也喝了一杯酒之后,一边继续添着,一边绕有兴趣的问道。

    “最近,我总是梦到自己临盆之期!”手中紧紧握着酒杯,素锦的目光突然从紧紧盯着我的脸,变成了闪烁游离,“梦多了,便睡得不沉,听人说姑娘这里的琴都有特殊的能力,我想,我想买一柄,可以教我无梦的琴!”

    虽知她并未全部和盘托出,但也不急在一时,转了几下眼珠,我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素锦夫人请随我来罢,既不是来买琴而是求,那也是需缘分的,若是缘分到了,你自会选到你喜欢的琴!”

    走到她跟前,我牵起了那早已冰凉一片的手,一步一步引了她往后堂去。

    “公主!”

    才挑起帘子,琳儿的“密传入心”就传进了我心里,回过头去,对她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不打紧”之后,便拖着素锦走进了后堂。

    一路沿着走廊走下去,我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间前,指了指紧闭的屋门,脸上扬着浅浅的笑容。

    “姑娘,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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