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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一梦负韶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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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拉扯着。
张浩似乎是被推坐到地上的,一个大小伙子竟然泪水横流,看来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只得一脸乞求的死死拉着父亲的衣摆。
“爸,求求你了,别再闹了!”
“张先生!”
张临凡似乎和这个张爸爸认识,一见这场景赶紧上前要去劝解。
“呦,这不是张小哥儿么,哪阵儿风儿今儿个把你给吹来了?”
一见着他,那个张爸爸倒也是开心得很,直接甩开自己的儿子跑了过来。
“临凡!”赶紧把张临凡往身后拉了拉,又拉了拉宇晨,“我”淡淡的说道,“别靠近他!”
之所以小心为上,倒不是因为他商人似的嘴脸,而是从打一进门,“我”隐隐的从他眼睛中看到一丝丝邪气,一种像极了女人的妖媚的邪气。
见两个男人都很听话的躲到了“我”的身后,“我”的脸上带着不咸不淡的笑意,对张爸爸伸出了一只手去。
“张先生,您好,初次见面请容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呢?不是什么神棍骗子,只是一个女人!”
“这位小姐?”张爸爸明显一愣,却也是伸出手来握向了我,“您好,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身为一个男人,即便是再不喜欢“我”,他的眼神中也绝不应该流露出嫉妒和不屑来,而能对“我”都摆出这种态度的,也就只有一个而已。
所以说,“我”才懒得跟他握什么手呢!只是二指向前用力的钳住了他伸过来的左手中指,脸上露出了调笑的神情。
“孽障,既然知道是我,还不赶紧给我退出他的身体来!”
“你,你,你,你给我放手!”
张爸爸因为躲闪不及而被“我”钳个正着,全身猛烈一颤之后,单退跪倒在地,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的痛苦。
“昼老板,你下手会不会太重呀,拜托你轻一些!”
宇晨见我突然发难又治得朋友父亲跪地求饶苦不堪言的,就赶紧想要拉住“我”求情。
张临凡连忙拦住了他即将拉住“我”的手,声音冰冷又沉着。
“宇先生,你别急,静下心来仔细看看张先生的眉心!”
听他这么一说,宇晨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盯在了张爸爸的眉心处。
“那里,那里有一条黑色的细线!”
这么说来龙秀秀挑老公还是眼光极好的,这宇晨看来也是个天份极高的主儿,若是换了一般人,顶多会看到红丝,他竟然能看出黑来。
张浩也凑了过来仔细的盯着自己的爸爸看,很快似乎也有了发现。
“这,这好像还泛着红光!”
没有放松手里的力道,仍旧死死钳着张爸爸的手,“我”望着他幽幽淡淡的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非得和你母亲离婚不可,还要把她老人家给轰出去吗?”
张浩摇了摇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泪又一次模糊了下来。
小小的瞄了一眼张爸爸,我继续说道:“其实啊,你爸还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心里面除了你母亲之外真就没有任何一个暧昧的异(小生),所以,让他离婚的不是什么小三儿情人之类的人,而是现在他在身体里的那个美女,还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哎?”张临凡似乎发现了什么,赶紧跟身边的人求证,“刚才,他是不是笑了?”
“我”是没有理他的,反倒是宇晨接了话,道:“是,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他笑得很女(小生)化,很,很美!”
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感叹张临凡终究不是宿阳,不会像他那般什么妖狐神鬼都可以轻松斩杀,不在话下。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道:“临凡你和宇晨站远一点,把张浩也拉开!”等到他们做完之后,便俯下身去贴在了张爸爸的耳朵边,小声的呵着如兰之气,“美人儿,出来让这些凡夫俗子见谅见谅什么叫惊世之颜吧,难不成才几百年未见,你便不识得故人了么?”
“死鬼!”张爸爸的脸上现出了诡绝的笑容,喉咙未动却发出极其悦耳诱人的女人的声音来,跟着一团黑气自他身体里升腾而出,在我们眼前化身成一个绝色的女子,一只手卷玩着自己如锻般的黑发,“哎呦,这个死老鬼啊,勾引他多久了就是不肯上道,心里就只有她那个黄脸婆,没办法,我只能上了他的身来好好整整他才能舒坦了!”
………………………………
第一百零三章 鬼与妖
照理说,听完她这番话,张浩的反应应该是愤怒甚至是爆怒,然而,他的嘴里却蹦出了那么三个字:“好美啊!”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这个家伙应该没有他父亲那种情根深种的基因,不过也难怪了,这世道儿上能见到几个富二代痴情至深的。
“不及某人!”
宇晨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柔情,那是只有在看到龙秀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目光。
“嗯,不及某人!”
张临凡不知道为什么也突然随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而眼神却落在了“我”身上。
“远方的她么?”
“我”也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夸赞某人,原来这琳儿口中的“冰块儿脸”的心中竟然也藏着一个人,这叫我瞬间心情就变得不好了起来。
张临凡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跟着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就不再搭理“我”了。
那个美人鬼不知道何时现出在我们面前,一张俏脸上满满写着“不乐意”三个字,一只纤如嫩葱的小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脸颊,娇嗔的抱怨了起来。
“你可是真凶现在,刚才还骂我孽障来着,看我不惩罚你,看我不惩罚你!”
被她掐得生疼,“我”赶紧讨饶做了一个作揖的动作,道:“杨大美人,要说我还得谢谢你,虽然你差点儿害得人家夫妻分离,但也是还好有你这老鬼化妖的艳妖后在这儿镇着,那些藏匿更久的鬼魅才没能害到人的(小生)命!”
“哎,我与那三郎没得长相厮守到老,又死得如何委屈,就是看不得别人甜甜蜜蜜的!”杨大美人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说着,人就晃到了张临凡的跟前,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子,道,“哎呦,还真是好俊俏的小哥儿啊!”
杨大美人,顾名思义,她就是那个被指祸国六军不发,最后让汉武帝赐死在马嵬坡的杨贵妃——杨玉环了!
“呃!”倒退了一步,张临凡显然已经猜到这位大美人是什么来头了,见她与自己如此贴近,便不自觉的向旁边歪了歪头,道,“姑娘,还请自重啊!”
他这副模样显然逗乐了杨玉环,只见她凤眼一眯,目光直逼入了他的眼睛里。
“嗬,还真是挺纯的嘛,不过男人啊,总是表面单纯的,让本宫来看看你的心,好不好啊?”
她这人说到便会做,只见一道红光直直注入了张临凡的眼睛里。
“你!”
尽管张临凡是个修为不浅的人,但,他也只是个人,对于这种几百年的都化了妖的老鬼,是一点儿折也没有。所以,他一瞬间便被宁在了原地,就连个表情也停留在了错愕里。
为了阻止杨玉环进一步的恶作剧,“我”赶紧上前一止住了她的术。
“杨大美人儿,多少年自在,是不是皮松了,找人紧呢?”
一双红色饱满的红唇撅了起来,她扫兴的回过头来看着我,道:“讨厌啦,奴家才看到一个人影儿,你就把我拉回来,好不通达!”
“我”才懒得理她说些什么,直接越过去,轻轻的摇了摇还有些怔怔的张临凡。
“临凡,怎么样,没事儿吧?”
一晃回过神来的张临凡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时,他的脸竟然红了起来。
“你可莫要着了她的道儿了,这美人儿可不是一般角色,她可是那大名鼎鼎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里提及的那个‘妃子’杨贵妃啊!”说着话,“我”把杨玉环拉到了身边,道,“很美是不是,虽然可能及不上你心中那个‘远方的她’那么美!”
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句话一说出口,那绝对是酸溜溜的醋味十足。
“我的娘娘啊,你可是吃个什么劲儿的醋啊?”杨玉环捂着嘴巴笑得那叫一个欢快,仿佛听到了什么跨时代的笑话,“男人啊,是要靠争取的,才过瘾嘛!”
张临凡的耳朵平时对琳儿是很不灵光的,今天她的话倒是听得真真儿的,目光立马热情如火的投向了“我”。
“吃什么醋,已经这个时辰了,你们今儿难不成是来叙旧的,还是要来办事儿的?”
被他看得好不自在,“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清醒多一些,幻想少一些。
“对,是来办事的!”对他说了回了这么一句之后,“我”又转向了杨玉环,问道,“杨大美人你可知这屋中之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是缘何停留在这里祸害他人的么?”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杨玉环瞬间脸就变了颜色,阴云迅速爬了上来,屋内的空气似乎也在一点点的降至冰点,只见她回手一指,把我们的目光都引至了张爸爸身上。
“为何?缘何?我是说不出口的,这得问问那个老东西,问问他都干过什么祖坟冒青烟的不该干的肮脏事儿吧!”
她这话说得好不深奥,也很是惹人非议,往好了说是她知道了什么内情而不愿直言,往坏了说就是她在挖苦张爸爸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所以,宇晨在保持了半晌沉默之后,终于开了口,问道:“伯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浩似乎也不是知情者,便附和着他的话,也追问自己的父亲,道:“爸,她是什么意思?”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张爸爸不知是回想起了什么,总之,一被问及他就一边摇头一边双手捂住耳朵拼命的回避。
“环环啊!”轻轻的唤了杨玉环一声,“我”心里明镜儿一般,这张爸爸是铁定说不出什么的,况且即便他能说,“我”也是懒得问的,这眼瞅着就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若是临近晚上十一点,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为了赶紧了解事实,只得继续追问,“瞧你这吊足胃口的架势,难不成是已经预备好子时一到,就同我并肩大战么?”
“哎呦,你可放过我吧,我的好娘娘,打架这种野蛮事儿,你可千万别算上我啊!”
一听“我”让她跟我一起打架,杨玉环把一个美不胜收的漂亮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儿似的,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打心里头冒出个感叹:这女子还真真儿是这世间少有的大美人儿啊!
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头,“我”无奈道:“你最美,你美得上天入地,你美遍四周列国,我是野蛮人,行了吧?不要打架,那就赶紧把事儿说了,他到底是干过些什么啊?”
“他干过些什么?”不待杨玉环回答,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就划破了本来安静的气氛,“干了什么,干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声音说着话竟然还笑了,笑得如此凄厉,笑得如此惨烈,笑得我自心底里冒出一丝寒意来。
“咝!”
张临凡自唇缝间挤出了这么一声来,看他手上的动作似乎已经在掐咒升起防护结界了,只可惜不知是晚了一步还是怎么的,他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额头也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临凡!”赶紧一步上前,“我”的手指点住了他的额头,一股大地之气便注入了他的眉心,“别紧张,也不要受它的干扰!”
“昼,昼老板,这是什么?”宇里左看看右看看,凝重诡异的空气还是令他感觉相当痛苦,“空气,空气里好压抑啊!”
张浩和张爸爸的表情更是难过,一老一少两张脸都憋得痛红,并渐渐绛紫。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样子,始终声色不动的施放着灵力寻找着踪迹,只是很难找到,看来这只鬼非常精明。
“不要再找了,女娲后人,今儿个这件事儿,即便是你也管不了的!”
那个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它那口气,看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女娲后人?”“女娲后人?”“女娲后人?”
宇晨、张浩和张爸爸一起发问,并看向了我,反正是除了张临凡之外,每一个人表现的都很震惊。
“哪儿那么多话啊?”一直隐藏的连龙秀秀都没对心爱男人说的秘密,就这样被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鬼一句话给捅了出来,只差没全世界都知道了,于是,“我”略带嗔怒的吼道,“要么你就赶紧出来把事儿说清楚,要么你就继续躲着,若是被我逮到,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这番话说完之后,房间安静了几秒之后,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形幻化出现在离我们三四米远的地方,看那影像应该是个男人,只是随着他渐渐清晰,却能看得出来那身穿戴竟是唱戏中花旦的行头。
“这现今社会是怎的,连个女娲后人竟也这般没有爱心么?我说小丫头,你是活了有多久,竟也胆敢跑来管我的事!”
………………………………
第一百零四章 戏子恨
他这话可是换来“我”真是好一顿的笑,半天才直起笑弯的腰身,挑着眼睛上下打量那滚滚冒出的黑气。
“这口气真大啊,看你这呼呼的黑气没有半丝白红夹杂,你也不过是个两三百年的鬼,并不算老,你俩是前世有仇吧?”
真不明白他是哪里来的自信,“我”再如何也是在世间流浪了千年有余,区区一个小小的怨鬼,竟然敢来跟“我”叫嚣。
“我告诉你,这事儿你管不了!”戏子的声音尖细了起来,还伴随着哭腔,可能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所以,他很生气,“女娲后人,若不是有他,我怎会沦落至此啊!”
张临凡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向后小退了半步,倒不是因为害怕,应该是被眼前这个淌着两行血泪,哭得花枝乱颤的男人鬼给雷得外酥里软了。
“呃,还真是长见识了!”
这句话并非他说出口的,是“我”偷偷“窥心诀”窥到的。
没有理会他嫌弃的眼神,戏子鬼继续说道:“三百多年了,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他给我的耻辱!我本是一个幸福简单的男子,生活无忧整日都是快乐的,若不是他的出现,我,我又如何沦落至此,若不是他,我又如何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不男不女的”
那段回忆只怕太痛苦了,他说着说着就已经哽咽到说不出来了。
这话让“我”有些疑惑,他这副样子也确实让人感觉不舒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方帕子来递了过去。
“你且等一下,方才你说你是个幸福简单的男子,他是个残暴的魔鬼,他究竟做了什么?特别是对你,一个男子又能做什么?”
其实,听到这里虽然故事还没有说,但是,只要听的人不是傻子,大概意思也都应该明白了,只可惜事情却不像“我”想像中这般的单纯。
戏子鬼接过了帕子却没有擦抹脸上的泪水,反而是越哭越厉害,血泪也越涌越多,刹那间整个房内开始泛起了一片暗红,血腥味浓得令人恶心欲吐。
“我”双掌合拢翻复几次,几团青丝被托在手中,“我”赶紧把其中两团塞进了张临凡的鼻子中。
“临凡,塞住鼻子就闻不到那种东西了,来,你们几个也塞上!”
说完,又把其他的几团分给了宇晨、张浩和张爸爸,他们也都学着张临凡的样子把青丝团塞进了鼻子里。
“他*了我,一个男人*了我!”戏子鬼又开始说话了,也许是大地之气的缘故,随着他的陈述,“我”的眼前开始“演起了电影”,“起初,他带着和善的面具来”
为了让房内的其他人明白,“我”从口袋中掏出了“砌天石”,将戏子鬼的怨气收集起来,将眼前的几个人一同带进了他的回忆之中。
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
锣声洞洞,鼓点梆梆,萍萃阁里已经开了台。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用欣赏的目光盯紧了台上那身着虞姬行头的戏子。
那戏子身段婀娜,一唱一作都是拂风摆柳,透尽了万种风情,红裙款动声如莺啼,环佩随着作派叮当作响,手中保剑更是寒光闪闪。
台下听戏的人,随着台上唱戏的人一颦一笑而表情变化,只这般姿色在这里,那口中的咦咦呀呀谁又会在乎唱的是些什么呢?
一曲霸王别姬终子,戏子频频施笑作揖,台下听戏的人大锭锭的金银元宝扔上台来,教他谢了好一会子才方能退下后台去,然,也只是小憩了片刻,换了一袭白衣白裙之后,饮了一点点梅花配上冬雪煮的茶,便重新返上了台上。
锣鼓点再次响起,戏子上台唱的是那出听客们熟悉的窦娥冤,却无人知晓,戏子是如何唱得如此凄怨,如此传神,曲终之时,戏子再次自行添加了一些小的自己谱的唱段,也算是给台下捧场的人一份谢礼――
烛灯殃,
窗棂影斑驳。
独坐铜镜话蹉跎,
风雨潇潇夜寂寥。
人如柳絮飘,
命似宣纸映月薄。
再次退回后台,将脸上的油彩尽数退去之后,本来婀娜的戏子竟是堂堂男儿身,本名穆清晗,因着花旦喝响了名头,被人昵唤“晗晗”。
穆清晗本不是这曲洵城人,是从那美不胜收的杭州一路讨着饭来的。那年旱灾闹得凶猛,毒日头仿佛生了根似的扎在天上,像是要把一切都烤糊烧尽一般。
莫要说庄稼,就是那西湖都已然是干裂见底的,满池荷花被抽干了水分,形如枯槁立在干裂的泥中,平素里美得不可方物,如今却如此骇人,仿佛无数干枯的手伸向天空,质问着缘何要如此对自己。
穆清晗怕极了这种持续高烧的天气,颗粒无收便让大家没有饭吃,更没有水喝。他饿极渴极却无计可施,不得已竟跑去那尚有些湿润的湖底掘了泥来吃。
一口下去满口都是腐朽的臭,跟着便是吐得个翻江倒海,吐过之后,又再重新掘了来吃,臭总比又饿又渴来得强多了。
持续高温且越来越高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大雨如洪,本以为可解旱困却又带来了洪灾。结果,热死之人才方入土,淹死之人又浮上了水面。洪水久而不退,死人烂而发腐,疫病随之而来,死得人便更多了些。
饿极的幸存的人也顾不得许多,捞了河漂子便生吞了起来,吞过之后便又有人死,再被别人生吞,生吞他人的也跟着死,又会有人来生吞,左不过是活的人生吞死的人,死了又被别人生吞,总之,是要死人的。
好不容易盼得洪水退了,瘟疫却伴着潮湿来得更加如火如荼了起来。
穆清晗是家中幺子,双亲皆被洪水冲走不知被何人吞了去,只剩一个兄长如今也病死榻中。
这个地方算是待不得了,他亲手把自家兄长埋于了地下,一把火烧掉了已毫无留恋的故居。
挖坑的时候,他的双手十指皆刨掉了指甲,然,他却只想深些再深些,他怕自己离开后,若是兄长埋得浅了,被饿极的人挖出来吞了。
离开的时候,穆清晗没有多看那烈火熊熊的故居一眼,也不曾多作一丝停留。
这一路走来没钱没人,他只得靠着乞讨为持基本生活,虽说无病无灾了,却也同样饱受人间冷暖。
穆清晗来到萍萃阁的时候,本就长长的乌发早已悄悄拖到了脚踝,指甲更是和长到卷曲,单薄的衣服冬里无法抵御严寒,这炎炎夏日里倒是替虱子跳蚤提供了温床,冷了便藏起来保暖,饿极便在他身上吸几口残血,阳光正好时,还能冒出头来晒个太阳。
“行行好,大爷,可怜可怜我这个小乞丐吧!”穆清晗一只手向前伸着找人讨要银钱,一只手拼命的抓着奇痒无比的头皮,登时一股脓血带着腥臭味淌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到破衣上。
“滚滚滚,今儿个是如何晦气,一开门儿没迎着客人,倒是撞上个臭要饭的!”
杂役吼着话还拿手掩住了鼻子,抬起脚来就踹了过去。
穆清晗被踹得在地上翻了个滚儿,爬起身来连身上的土都没有顾得上拍打,他复伸出手去,口中仍旧念道:“客官,行行好,我真的好饿!”
见他不依不饶,杂役瞬间急眼了,抄起门栓就做势要打,口中骂骂咧咧,道:“让你滚没听见啊,你个死臭要饭的!”
风萍萃此时从阁内走了出来,一手摇着团扇,一手托着杯清茶,许是这吵闹声惊着了她,扰了她早茶的雅兴,出来一瞧却发现一个乞丐立在门口,只是那纤纤柳腰绵若无骨,一声“行行好”如莺啼凤鸣。
“慢着!”挡住了将要落在乞丐身上的门栓,风萍萃将手中茶碗塞进了杂役手中,拿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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