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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魂冢-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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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枫面色沉了下去,忽然带上了深深的憎恶之色:“胡说八道!异嗅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们的仇恨,你这种人根本不懂!”

    秦笑渊一双银灰眼瞳远远瞧向柏杨林去,不理会她了,敬岚这才赶紧开口:“副主事,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青枫这才回过头来,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抬手递给了敬岚一个小玉瓶:“这是后来我私下让域无忧研究师父中的那种蛇毒,制造的一些解毒的蛊虫,数量有限,在师兄手里,我怕他不会留给自己,所以交给你们。”

    “顺便。。。”青枫说着面色又别扭起来,把瓶子转向了秦笑渊:“你看看到底靠不靠谱,那小子我不是很相信。。。”

    秦笑渊却旁若无人当她是空气,一手勾过步竹的脖子把她扯到旁边,指着远处天空,瑚鸦道:“小竹子你看,那有只乌鸦,我们把它抓来给瑚鸦配种好不好?”

    步竹脸色茫然顺着她手指向的方向:“啊?哪里有?配种是什么?”

    瑚鸦的大爷腔即刻带着怒声响起:“配屁!老子是毒兽!毒兽好不好?!”

    青枫:“。。。。。。”

    望见青枫僵在空中的手已经有把那小玉瓶捏碎的趋势,敬岚赶紧上前一把就接过小玉瓶,嘴角抽搐道:“好!好。。。副主事你放心!”

    回头见秦笑渊还在给步竹详细解释关于什么是配种问题,步竹一脸茫然只一个劲儿点头,敬岚已经满头黑线,赶紧开口:“那个,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要出发了,都先回去收拾收拾吧。”

    谁知话音刚落,身后却传来了青枫低沉的嗓音:“站住。”

    敬岚僵硬回头,青枫低着头,手心有汗水冒了冒,沉默了好一阵,直到步竹都没有继续听瑚鸦扯淡,张大眼回头看向她时,青枫才低低开口:“我有话要和你谈。”

    见她的目光望向了秦笑渊,敬岚大概还是想到青枫会找她谈什么问题,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金光闪闪。

    赶紧伸手把步竹从秦笑渊魔爪中揪了出来,就迅速拖着一脸八卦和好奇的步竹离开现场。

    秦笑渊瞧着那脚底抹了油似的两人,银灰色的细眉难得抽了抽,瑚鸦低低骂了一句:“怂死算了。。。”

    语罢,也懒得说什么,索性把瑚鸦抬到眼前盯着,不时给它顺顺毛,左右翻看着它的翅膀。

    最终这沉默,仍是由青枫来打破的:“你。。。对师兄怎么看。。。”

    秦笑渊斜眼,瑚鸦语气里满是故意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能怎么看?你想问什么?”

    青枫攥着拳头抬头瞪她:“我当然是问。。。是问。。。你对他有。。。有什么想法没。。。”

    秦笑渊微微眯起眼,瑚鸦语气带了一丝笑意:“当然有。”

    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回答,青枫一时间梗住了。

    没等她回过神来,秦笑渊嘴角却露出一丝异常恶劣的笑容,瑚鸦接着道:“比如想什么时候让敬岚把他麻袋套头,拖进小巷子打一顿什么的,我有这种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青枫:“。。。。。。”

    脑袋只反应了一刻,青枫顿时气得跳起来:“你你你。。。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似乎青枫跳脚的样子,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秦笑渊的恶趣味,秦笑渊也才终于伸了个懒腰放松下来,瑚鸦飞落在肩上,回头看青枫:“怎么?他和你说了什么?”

    青枫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一月之前,同样是这里,她在怒火中把凌谷苍然拽离之后的对话——

    青枫紧拉着他一路走到了柏杨林中偏僻无人的地方,才回头有些愤然开口:“师兄!你到底为什么要对那个妖女。。。她身上有那股恶臭!”

    凌谷苍然任她拉到了这里,才停了下来,目光淡淡看向她,沉默了一刻才开口:“这不是你作为副主事应当考虑的,幸而那侍卫是风门之人,方才的情况,还是不要再有。”

    “副主事副主事!你就知道公事,就知道兵门!”听到这话,青枫似乎忍无可忍,咬了咬牙,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凌谷苍然,大声怒道:“我。。。我不想再听你说兵门不兵门的!”

    凌谷苍然目光深了一分,没有言语,只静静望着她,眉目间的漠然也隐隐淡了些。

    青枫低头咬了咬嘴唇,挣扎了好一半天,才偏着目光,开口道:“她对于你。。。是很重要的人吧。。。不仅仅是因为,亏欠她恩情,你才会对她这么好的吧。。。”

    凌谷苍然目光偏开了一丝,依旧沉默着,青枫心头微微紧了紧。

    年年月月看着他,无论是在第三宫本部久久的仰望,还是濡杨城正月元朔,漫天孔明灯之下,跟在他身边近近凝视他眉眼,青枫已经看了他太多太多年。

    这些年他从来都是那样漠然轻淡,就好像任务大成成为主事,又或濡杨灯火中,青枫拉着他的手臂要他一同仰望盛世景致,都对他毫无意义一般。

    可即便如此,青枫却也早便熟知,他眉目动向是怎样的意味情绪,嘴角顿时抿起了一分:“可你才认识了她那么短的时间。。。她对你的了解,她对你的做的这些事情,她在你身边的时间都。。。”

    青枫紧紧咬住了嘴唇,继而骤然抬头道:“她讨厌绝异天宫,讨厌我们,甚至讨厌你!不仅毁了你的异嗅,还故意对你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她只是医好了你的伤而已!你到底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听到的青枫极力压制的声音,凌谷苍然终于抬眼对上了青枫的双眼,久违地没有惜字如金:“青枫,你还记得,十五岁生辰那年,我问过你的问题吗?”

    青枫一愣,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你问我,我想象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你回答我,你希望你的未来,有我,有师父,有域无忧那傻小子到处跑,希望能为赤风沙域离世的双亲雪恨,希望能在绝异天宫长长久久造福世人。”

    凌谷苍然目光里的漠然完完整整褪下,却露出了其后深深的寂然,望着青枫的双眼,开始一句一句,轻声说了起来:

    “你们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的未来,我却不知为何,看不到。”

    “有记忆的一日为始,在师父座下修习剑法,向师父期盼的样子活着,我不思考为什么,单单认为我应该这么活着。”

    “我从未有过,你心中对亲人的牵挂,也对未来没有期盼。”

    “困惑之际,我曾把你们的未来,也尝试作为我的未来,可我却对这样的未来无感。”

    “甚至在赤风沙域的仇恨面前,亦然无法伸手拿起。”

    “我将这样的疑惑向师父提起,师父未予我答案,我便如师父所言,将之长长填埋了。。。”

    说到这里,凌谷苍然顿了顿,眸色又深了几分:“可我依师父所言做到的,仅仅是将之无视,而非抹杀其存在,你明白吗?”

    也许是凌谷苍然很多年没有对她说过那么多的话,又或者这些话语所言,是青枫从未想象,也无法想象会出自眼前这人之口,手不自觉掩住了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谷苍然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没有聚焦,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前往清木域的那一年,轻声开口:“可她,却一无所求地,为我编织出了无限的未来,一个值得我去期待的未来。。。”

    青枫回神,眉头霎时紧皱,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就因为这个?!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一样会站在你身边,就算我还不知道你想要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可我甚至可以陪你去找,陪你去见证这个未来!我都在你身后跟了那么多年,会在乎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吗?!”

    凌谷苍然眉头低了一分,抬起指尖将她脸上的眼泪轻轻拭去了,沉了嗓音:“的确,这一点点于那时的我可有可无的空想,是远远不足以,让我为她而背离有生以来便贯彻的东西的。”

    “所以我背离了她。”

    青枫一怔:“什么?!”

    凌谷苍然目光渐渐黯淡而下:“我,利用她身边那个孩子为我取得了遥剑,却因此害死了她的亲人,害她身边那个孩子被炼成毒兽,害得她变成了这幅不人不妖的模样。。。”

    “最终当我发现,我甚至终止不了木幽谷的灾难时,是她,把自己自由的权利抛弃了,摆下毒阵,终日在那些怪物中行走,才换得一方安宁。”

    凌谷苍然的手不自觉紧紧握了起来:“那时候的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一生,都将在那个地方了。。。”

    说道这里,凌谷苍然顿下了,瞧着青枫脸上越来越难以置信的眼神,继而说道:“也是那一天,我认为自己做了罪孽深重的事情,甚至认为,第三宫的每一双手,都带着罪孽。。。”

    青枫张了张嘴,有些语无伦次道:“可是,师兄你不是故。。。不是。。。”

    听到她低下去的声音,凌谷苍然抬目望天:“不是故意的?你我的良心,允许我们说出这样的话语吗?”

    青枫似乎还陷在这些话语的深深震撼中,不自觉退了一步:“那也不对,她不也差点害死你吗?!”

    凌谷苍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轻叹一口气:“她本与第三宫无任何干系,在那样的前提之下,却还是来到了这里,救了师父与我的性命不说……”

    “继清木域后,又被我卷入第三宫之争,差点断送性命。。。此次到底,不也仍是我愧对于她。。。”

    青枫面色僵住了,不自觉紧紧地攥着五指,目光死死盯着那片广场所在的方向,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两人久久地沉默之后,凌谷苍然不自觉垂下了眼:“我不知道我这一生,还是否有资格去踩着她的脚印,要她跟我去见证那时候她为我编织的未来。”

    “可是你不同。”凌谷苍然手轻轻放在了青枫的头上:“你有你所期待的未来,世上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绝对,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比你想象更绚烂的未来在等你,你的理由,不值得你来跟随我的脚步。”

    “我不!”青枫抬起仍旧含着眼泪的双眼,却还是强行逼自己眼里填上倔强之色:“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我也可以成为。。。你能付诸期待的人!”

    凌谷苍然却在青枫骤然呆住的目光中抚了抚她的头,极其罕见露出一抹轻笑:

    “你早就是了。。。”

    “我的师妹,是一个能只身撑起第三宫兵门的女孩。。。”

    “不需要跟着任何人,她会独自昂着头,踏着自己的路走向在未来等她的那个人。”

    “走向,天地应当还她在战争中失去过往的,往后幸福安然。。。”
………………………………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他说…说……”

    青枫憋了许久,把脸色都憋红了才转开脸,最终是没有说出来凌谷苍然说过的话,心里突然有些愤怒,一跺脚怒道:“总之,现在姑且算你有资格和我争师兄了!”

    想了想,青枫似乎还觉得气势不够,抬起指头指着秦笑渊,语气很凶:“你别以为你能赢我!我从小就在师兄身边!和他一起经历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你能比的!”

    听她炸毛般说了半天,秦笑渊轻轻笑了笑,却侧开目光摆了摆手,瑚语气随意道:“打住打住,我可不稀罕他,没兴趣争,谁爱谁赶紧捡走……”

    又被她完全在意料之外的反应一惊,青枫脸上几乎是震惊夹杂着嘴角抽搐,从齿缝中漏出几字:“你说什么?!”

    秦笑渊微微眯着银灰色的眼眸望着她,唇角微起,瑚鸦笑道:“你很喜欢他嘛…”

    青枫脸色一红,顿时别开头:“要…要你管!你别想糊弄我!师兄只会是我的师兄!”

    “啊…小姑娘的心思什么的真麻烦!”秦笑渊有些无奈地敲了敲头,默默转过了身,瑚鸦接着道:“那你赶紧把他弄走,好好管管,别让他再来骚扰我了……”

    “你不要跟我胡扯!”青枫皱了眉,五指捏了起来:“就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抢,我也绝对不会轻易让给你的!”

    说着,青枫拔出流丹双剑重重钉在了地面,白色砖石被剑刃钉出裂痕:“听好了,明年夏末的隆鼎武擂,我等着你,如果你输了,就离师兄远一点!我绝对不接受一个会成为师兄累赘的人,替代我跟在他的身边!”

    秦笑渊挑眉神情非常古怪地盯着流丹双剑,瑚鸦低低嘀咕了一句:“和医者比打架,你是有多想赢……”

    语罢,不待青枫爆发,秦笑渊就已经转过了头,手随意一挥,瑚鸦一言将青枫堵了回去:“别了,我不接受,也从来没有要替代你的打算。”

    青枫眉头很不舒服地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那你要怎么样?!”

    秦笑渊双手背在身后,银灰色的头发被风轻吹而起,瑚鸦轻声开口:“我不会留下的,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走了。”

    青枫顿时一愣:“什么?”

    微微侧目回首,银灰色的睫毛逆光极其好看,瑚鸦轻笑道:“听敬岚说隆鼎武擂他好像要打,那时候我也许会跟来看看吧?”

    “你……”青枫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你不是和师兄……”

    “我和他?”秦笑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瑚鸦道:“我绝无可能,会是那个和他一生走下去的人,别傻了,我身上可是有你们厌恶的恶臭啊…”

    青枫又愣了,却见秦笑渊摆了摆手,瑚鸦道:“走了啊,想打架找沙缘去,今天说的,别没事去和你师兄讲,省得他来烦我……”

    语罢,便在青枫诧异的注视下,悠悠然然地走远了,青枫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她突然觉得她有些明白凌谷苍然说过的话语,可好像又更不明白了,她只感觉,秦笑渊的行为,她越来越无法理解……

    最后一天的准备时间过得比这一月还要快,可能是紧迫感的原因,敬岚总有些坐立难安。

    天色晚了的时候,收拾行李才想起那个青枫给的小玉瓶,想来秦笑渊也已经回来了,索性去找她。

    敲了敲门,过了很长时间,甚至敬岚都怀疑她还没回来了,才来开门。

    见是敬岚,秦笑渊挑着眉倚着门边,瑚鸦道:“找我看虫子?”

    敬岚无奈点了点头,抬起手中的玉瓶递到了她面前:“还是看看吧?”

    秦笑渊悠然接了过去,打开一脸无所谓瞧了瞧,又嗅了嗅索性盖上扔回敬岚手里,瑚鸦道:“没问题吧,反正我用不着吃……”

    “这么敷衍吗?!”敬岚满头黑线,也不知该说她什么,顿时有些挫败转开头,犹豫了一刻,还是开口:“我觉得,这个还是放在你这里更靠谱吧?毕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用。”

    秦笑渊却伸手就悠悠去拉门要关上,瑚鸦道:“不拿!”

    敬岚赶紧用左半边身体推住门:“为什么?!”

    秦笑渊抬了抬银灰色的眉梢,瑚鸦道:“你知道为什么她想让我拿着吗?”

    敬岚顿了顿:“当然是因为你是医…”

    “你是蠢吗?!”敬岚话音未落就被瑚鸦打断:“那是因为我是唯一不需要蛊虫解毒的人,一定不会把这东西留给自己,这种意图,让我很不顺眼。”

    敬岚微微张开眼,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沉默下来。

    然而,秦笑渊望向他身后的目光却有些诧异起来,瑚鸦语气疑惑道:“巫蕈儿?”

    她来干什么?!

    敬岚登时后背一凉,即刻回头,谁知却是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和秦笑渊顺势重重拍上的门……

    丫的戏精……

    眉头抽搐着站了好一会儿,敬岚不停想着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不能惹这个人,下场绝对很惨,不能惹……

    忍……忍个头啊!

    敬岚当即愤然冲秦笑渊屋子怒声咆哮了一句:“秦笑渊!你爷爷的!”

    听到屋内传来了瑚鸦异常夸张放肆的大笑声,敬岚只能心中暗道自己蠢,默默收起小玉瓶回屋睡觉了。

    而与此同时,在兵门竹楼不远处的暗蓝色小屋中,庞威和柳陆云坐在桌前,庞威烦躁地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将之重重跺在了桌面上:“你来说!老子不说!”

    语罢,就将目光转向了床榻上沉睡的身影,柳陆云早知道庞威会是这样的反应,只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杵着脸抬起视线望向窗边的身影,紫纱在月色下轻扬,那张不输任何绝色女子的侧脸,就那样带着谜一样的神色望着窗外,嘴角似有笑意,却感受不到温度。

    柳陆云看了好一阵,祸国殃民的容颜上才透出一丝满是媚意的笑容,却带了讽刺:“步羽阳,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再回醉月阁了吗?”

    步羽阳语气分外平静,却反问道:“步某若不回,你们亦要同凤掌柜所为,清理门户?”

    庞威脸上顿时现了怒容,石头般的手掌重重拍在桌面:“我告诉你!按照规矩就是该这样!”

    柳陆云微微抬手制止了庞威,望着洛秋秋叹了口气:“她临走之前都在期待你能够融入这个家,你也许是她最希望留下的人了。”

    步羽阳嘴角笑意更甚了一分:“所以,步某定然会走。”

    柳陆云目光深了一分,一言不发对上步羽阳缓缓转过来的视线,带了三分邪气:“步某若留下,不出半年,醉月阁包括而今的她,恐怕就将被一笔抹杀了……”

    透着邪异的嗓音轻轻回响在房间之中,一片寂静……

    曾经,敬岚开口之际被捂住双唇,将一切沉入心底。

    也曾经,墨斗鱼牵起的记忆中,洛秋秋在暗府的黑暗里苦苦支持着,独自让灵动明媚的笑靥被鲜血浸没。

    更有曾经,立于凶名震慑六域的恶榜第一“残霄”之前,行路人面对真相的挣扎选择。

    在行路人创立至今的数年时光中,这一刻,其最深最暗的一面,终在步羽阳双唇开合之间,血淋淋地暴露在了烛火下。

    庞威眼瞳紧缩,手不自觉攥了起来,不知道在看哪里。

    柳陆云整张脸都覆在阴影里,他们是从最初一路看来的人,即便未亲自联络过凤掌柜,又何尝不能感觉到,洛秋秋在努力抗争和维护的,是什么……

    柳陆云纤长的眉微微颤了颤,终是很疲惫把目光转向了房间的暗处,凉凉开口:“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加上凤掌柜不在,没有人直系命令要把你如何处置。”

    “趁现在,天高海阔,走了,就千万别再回来了……”

    听着柳陆云的话语,庞威亦烦躁地放开了杯子:“明天赶紧滚,老子以后在路上见着都不认识你。”

    步羽阳回身向二人深深行了一礼,轻笑一声:“就此别过。”

    柳陆云和庞威皆是起身,行至门前,柳陆云也顿了顿步伐,没有回头:“最后陪她一晚吧,明天她就要回家了。”

    语罢,不再有任何停留快步离去,庞威也拍了拍衣服,回头挥了挥手:“走了。”

    二人彻底离去,步羽阳才缓缓收了礼,侧目静静凝视着那张沉睡的侧脸。

    指尖在她的眉心之上停了停,步羽阳眸中忽然涌现出一股深深的哀伤之色,目光却没有聚焦在她的身上,只语气莫名叹了一句:“或许,这便是命数。。。”

    整整一个黑暗的长夜里,步羽阳都将屋子用烛火照得通明,立在窗边望着夜色下的绝异天宫,注视着这个已经不会再醒来的,即将落幕的女孩。

    直到清晨之时,绝异天宫号角声起,步竹跟着庞威和柳陆云再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步羽阳已经不在。

    唯有洛秋秋床头枕边,静静放置着一块金黄温润的通透晶石,阳光照映之下,数只光鲎折射出的金色光圈洒在洛秋秋的脸上,将她涂抹上了一层和阳光一般的色泽。

    步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古州岛逃出来后,他们除了被秦笑渊扔回海中的蓝色海矿外,还获得的另一块光鲎结晶。。。

    ……

    ……

    清晨,鹏巢之上,亦然一片肃然之气,只是场边侍卫已然不仅仅是兵门银甲,还穿插着抬着厚盾的域门侍卫。

    然而,广场中央鹏阁门前,却连当初前往宁海村的人数都不足,没有任何一个兵门多余的人手。

    只有敬岚收到的名单上的数人——行路人,秦笑渊,小知,凌谷苍然,步羽阳。

    虽然赤、风、沙、域四大长老乃至于氏硝老人都已经在场中驻足,青枫跟在氏硝老人身后,神色也非常严肃。

    可显然他们并不在名单之列,除了行路人也没有见到暗府部队的影子,暗府尽在暗处,敬岚想,他们对于凤掌柜而言,也许就是那么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吧。

    唯一在拼命努力的,只有那个已经被抬入鹏阁之中的女孩而已。

    在他们长久休养的这两月时间里,第三宫是绝无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大批部队早在第三宫刚刚脱困之际,就已经出发前往妖巢进行侦察排布。

    他们只是在准备工作完成后,点燃这场战斗导火索的最后一簇火苗。

    这般阵仗的告别也仅仅是走形式,秦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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