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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情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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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是有罪,再这样跟棠隶继续下去,等他发生了什么不能弥补的意外时,她就真的罪大恶极了。
  她拉开衣柜,对着那排衣服足足看了好几分钟,然后,才随便抽了几件,胡乱地塞进皮箱里,她的脑中一片混乱,胸中却是一片痛楚。
  一声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梦游般地被惊醒,拿起了电话。
  (晚上还需不需要加班?老板?)
  棠隶的声音愉悦而幽默地自电话那头传出,艾薇却喉咙一紧,泪水将要夺眶而出,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制止自己的情绪波动。
  “又没事,加什么班?”
  下午艾薇跟棠隶在中央公园的马车下车,棠隶想回画室整理他的画作,艾薇则以借口回家睡觉避开了他,不过避得了一时,当然避不了一世。
  (没事吗?我以为我忙完了画室这边的工作,就该去跟老板报到,陪她吃饭、替她按摩,当个小男工……)
  他开的所有玩笑,如果是平常,一定会惹得艾薇咯咯发笑,可是今天状况不同了。她脱口而出:
  “不,你今天不要过来!”
  她今天晚上不能见他,因为她根本不敢见他,只怕一见他的面,绝对止不住她的泪水,事情也就一发不可收拾。
  棠隶有些错愕,但他当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他仍是开玩笑的口吻:(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如果见得了人,艾潋又何必如此痛苦?她咬咬牙,找了个差劲的借口。“我妈今天晚上会从台湾打电话过来,她是那种很老派很古板的人,如果让她知道我房间有男人,她会杀过来纽约的。”
  棠隶闷着声说:(我不开口不就得了。)
  “我……我不放心。”艾薇像小女孩般使性子,咬着这个借口不放。“我很怕我妈,真的,你别害我。”她的口气一转,变成哀求了。“拜托,你今天睡画室好不好?”
  (好吧。)反正只是一夜而已,棠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想做个随时随地都要霸着情人的男人,他开玩笑地又补上一句:(你妈该不会常打电话来吧?)
  “以后就不会了。”艾薇声音细如蚊吟。
  棠隶认为自己跟艾薇正处于最完美最甜蜜的阶段之中,打死他也不可能去怀疑艾薇现在脑子里正想着什么谎话骗他,他只是用充满了浓情的温柔语气说:(早点睡,想我的话,打行动电话给我。)
  “嗯、”艾潋所有的感情似乎都哽在喉咙里,她挂下电话,泪水终于疯狂地滚落脸颊。
  她为什么这么苦命?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可是她就是个得不到爱情的女人。
  她胡乱地把衣服往行李箱中塞,边掉眼泪边整理东西,在整理什么她都不晓得。忽然之间,电话铃声又响了。
  艾薇吓了一跳,反射地拿起话筒。
  (艾薇。)又是棠隶,他带着笑意的语气。(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嗯。”艾薇不敢多发声音,免得让他听出了哽咽声。
  (去看看窗外。)棠隶以无比轻柔的语调说:(窗外下雪了,现在外面是一片银白的世界。好美!你也站在窗口吧!虽然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能想像与你一起欣赏雪景的样子。)
  艾薇整个人呆掉了,半句话也吐不出来。她机械似地走到窗口拉开窗帘,一片银白色的美景立时呈现在她眼前。是啊!又下雪了。
  (好了,只是想跟你说这个,晚安。)他如梦似幻的声音,结束在电话那头。
  棠隶的浪漫、细腻的心思,都是艾薇这辈子仅见的,然而这只会让她更感伤罢了!老天为什么安排他俩认识,又安排他俩分开?
  艾薇打开了窗,伸手出去接住雪花,雪一飘落在她手上,就化了。
  俐俐约莫中午时分到达她的办公室,一推开门,就看见艾薇一脸苍白地站在墙边等她。
  “唷,不是还在蜜月期吗?晚上太累也应该是黑眼圈才对,怎么苍白着脸啊?”俐俐调笑着,不以为意地坐下。
  “俐俐。”艾薇看着她,事实上,艾薇的眼圈根本不是黑的,而是红的,哭红肿的,她的眼中还有着水雾,“我要同台湾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跟棠隶吵架了?还是棠隶又做了什么?”俐俐诧异地一连串问了出来,她这才发现艾薇的脚边还有一个小行李箱。
  “都不是,”艾潋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窗外,手紧紧抓着百叶窗的旋钮,迟疑了好久才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棠隶只有十只脚趾。”
  “怎么会?”俐俐从椅子上惊跳起来,“你那时怎么没看清楚?”
  “我怎么知道?小指头旁边多突出一块,不是多出来的脚指头是什么?”艾烦躁地放下百叶窗旋钮,头重重地靠在墙上。“他也懒得解释,说人家认为是就是了,原来那只是皮肤病变的良性肉瘤。”
  “他不知道你家的那些迷信?你没跟他讲清楚?”
  艾薇苦恼地摇摇头,说着说着眼眶又湿了。
  “那怎么办?”俐俐也慌了起来,在办公桌与椅子间团团转。“你把事情告诉他呀!”
  “我哪里敢说!”艾薇急促地开口,可怜兮兮地抬起眼来看她?。“我根本不敢见他,昨天晚上他到画室那边去整理画作,我就找借口让他睡在里,今天一早我就出门了。”艾薇痛楚地从齿缝中吸气,“俐俐,我搭今天下午的飞机到台北。”
  俐俐不由得激动地喊了出来:
  “这样对你来说不是太可惜了?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又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苦尽甘来,就这么算了?”
  “我不敢有侥幸的想法。”艾薇咬牙摇头,眼逐渐被泪水浸湿。“你也认识莱恩的,你见过莱恩车祸之后的状况;你也知道我小姨丈的事,我小阿姨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位伤心自责的寡妇。”艾薇握得紧紧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俐俐,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不敢承担后果,真的不敢。如果棠隶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艾薇难过地闭了闭眼睛,眼前浮现一幕棠隶发生意外的惨状……她不禁浑身战栗。
  俐俐急急又说:“可是这样棠隶不是太可怜了吗?你教棠隶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承认了对你的感情,为你抛弃了静子,你现在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他情何以堪?”
  “他可以回静子身边去。”艾潋悲惨地说。“你知道他跟静子还没有正式分手,是静子留了一封信自己离开他的,她还在日本等他,棠隶随时可以从静子那边得到安慰。”
  “你还想得真周到呵!”俐俐不认可地摇头,死命地皱着眉,“这样子不对的,艾薇,不对!”俐俐不停地摇头,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于是只好一直懊恼地摇着头。
  “我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艾薇看起来相当虚弱、憔悴、苍白,往日的生气全都消失了。“棠隶会找我的,你就负责让他死心吧!把我讲成一个如蛇蝎般的女人,是那种坏到底的女人,专门玩弄男人感情的女人。”
  她木然地看着自己绞得紧紧的双手,“随便你怎么说,让他恨我、气我、肯回去找静子就好了。”
  “我撒这种谎,会遭天打雷劈的。”俐俐无力地说。
  艾薇克制不住地喊了出来:
  “如果棠隶因为我而造成了无法挽救的悲剧,那我才真的不如死了算了!俐俐,你也不想事情严重到那个程度再来后悔吧!”
  “也许迷信不准呢?”俐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再试试?”
  “我不敢……”艾薇发颤的声音细如蚊吟,她自暴自弃地垂丧着头,“我们家的女人就是这么的不祥,不对的男人爱上我们,会倒霉的。”
  艾薇长长叹了一口气,用手背抹了抹泪,她毅然决然的怜起了行李箱,转头对俐俐抛下最后一句:
  “拜托你了,我先回台北去避一避。”
  “我……我……”俐俐为难地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把话说完。“我可还没答应你呀!”不过艾薇已经走出办公室,听不见她的话。
  第九章
  艾薇平均一年只回台北一次,这回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艾薇的父母多少都有一点意外,不过离家在外的女儿回家总是让人开心的。
  艾薇位于木栅的老家,洋溢着好久不曾出现的欢乐气息。
  平日,这个家是很幽静的,由于艾薇人在美国,而她唯一的哥哥人则在澳洲,家里就只剩下艾薇的爸妈两人朝夕相对,两人的感情非常好,恩爱夫妻相为伴倒也自在悠闲,也许是因艾薇自小看父母亲如此相爱,与小阿姨的悲剧相比,艾薇就更加坚定那个听似无稽的迷信是真有其事了。
  虽然餐桌上一只有三个人,但是艾薇妈妈仍然做了一整桌子的菜来欢迎艾薇,艾薇不想让家人担心,勉强振作精神摆出往日的笑容。
  “哇,这么丰盛,好棒啊!有我爱吃的蜜汁火腿。”筷子一夹。尽管完全没有食欲,但她还是捧场地塞满了整个碗。
  “你算了吧!”艾妈妈再了解女儿不过,笑道:“我就不相信你回台北来是为了吃我的蜜汁火腿。”
  “我回来休息。”艾薇极力不把忧愁表现在脸上,她强颜欢笑。“顺便让妈替我进补。”
  “好端端的进什么补?”艾妈妈诡异一笑,“除非是哪里破了个洞待补呢?”
  没错!是心破了个洞。知艾薇者,还真非母亲莫属,不过她可不能承认,拿起筷子,艾薇只是打着哈哈:
  “什么?妈你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吃饭吃饭。”
  不过她憔悴的面容,就连艾爸爸也看得出来,他关心地开了口:
  “回来休息就休息吧,放宽心胸,到后山散散步,凡事看淡一点,心情自然就会变好了。”
  艾薇感激地对父亲投去一瞥,眼眶里热热的,不过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太大了,即使是散一个月的步,心情也很难会变好。
  晚上,艾薇临窗而立,窗外是台北繁华的街景,但艾潋的心思毫无抗拒之力地飘到了纽约,飘回到棠隶的身上。
  虽然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能想像与你一起欣赏雪景的样子……
  那天晚上棠隶在电话中说过的话,浮现在艾潋脑海中,也许这一辈子,她都得这样靠着回忆才能熬过去。
  纽约现在是白天吧!棠隶现在在做什么呢?疯狂地找她?恨她?怨她?俐俐跟棠隶编了什么样的谎言呢?或者,棠隶现在人已经在去东京的飞机上了。
  一思及此,艾薇只觉心中像有几万只虫子般在啃蚀着她的心,说不出有多疼、多酸、多刺痛。是的,终究会是这样,她是这样安排的,棠隶可以从和森静子那里得到安慰,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完全无法止住那蚀心的疼痛……
  “薇,这床被给你,前两天才刚晒过的”艾薇没关上门,艾妈妈抱了一人床棉走进了房间。
  “哦,好。”
  艾薇背对着母亲,很快地抹去了眼泪,确定脸上应该没有泪痕了,这才敢转过头来。
  脸上虽然没有泪痕,但澄澈的眼眸中却盈满着水雾,还是逃不母亲的目光。艾妈妈抱着棉被,往门上一靠。“你外婆说你曾经带了个男人去温哥华见她。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他吗?”
  艾潋勉强挤出了个笑容,静默不语。
  “想谈谈吗?”艾妈妈柔声问。
  艾潋望住母,苦笑着摇了摇头。
  “过一阵子,等我平静一点,我会说的。”
  艾妈妈也不想逼她,只把手里的棉放在艾潋的床上,看着女儿,她的眼里充满了明了和怜惜。
  “艾薇,你要看开点,我们家的女人,情路走得都特别辛苦,别太逼自己。”
  说完,母亲便替艾薇关上门,悄然退了开去。
  艾薇回过头来,重新把视线望向窗外的街景。母亲的明了,让她心里激荡着,她们家的女人,情路走得都特别辛苦,一次心碎也许还可以承担;两次心碎,恐怕就再也无法可补了。棠隶是她的最终也是最爱,她发誓再不爱任何人了。
  她从床底下拉出从纽约带回来的小行李箱,里头躺着那张棠隶站在溪边岩石上垂钓的照片,艾薇陷入与当时在纽约整理行李时一样的挣扎,究竟该不该把这张照片带在身边?
  但如同当时一样,艾薇怎么也挣扎不过,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照片捧了出来,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般,细细触摸着那照片上的身影。
  在她泫然的泪光下,照片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一夜辗转反侧,艾薇几乎没睡,看着繁乱的星辰,她的心也是一样地紊乱,临到清晨,才勉强稍微眯了一会。然而才九点不到,电话铃声便漫天作响。
  “薇?”艾妈妈在艾潋门口轻敲,“你醒了没?纽约来的电话。”
  艾薇的眼睛倏地睁开,一下子全醒了!纽约!谁?她很快地爬了起来,到窗口的桌上拿起电话。
  “喂”
  她对着听筒低语,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会是棠隶吧!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就算知道也没电话号码……不!他可能会去查……艾薇才说了一个字,心里头就已经翻腾得无以复加。
  (是我,俐俐,)
  闻言,艾薇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如释重负地透了口气,整个人靠到窗边去。“怎么了?什么事?”
  (吵到你了吗?你那里现在几点钟?)俐俐一副顾左右而言它的样子。(对不起,我没什么时间观念,你在睡觉吗?)
  艾薇又微微皱眉,“接下来你要不要问我今天台北是什么天气?俐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不好?”
  (晤,好。)俐俐的声音闷了下来。(棠隶来我这儿找过你。)
  艾薇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冲到喉咙口。“你跟他怎么说?”
  (我照你的指示说呀,把你说成了个大花痴,专门甩男人的变态女人。)
  艾薇屏息,“那他怎么说?”
  (他打死都不信呀!又气又急的,简直快把我整间画廊都给拆了。)
  “你怎么办?没把我供出来吧!”艾薇开始紧张起来了。
  (我看他气成那个样子,像只发怒的狮子,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他那么高又那么壮,手一挥,我的珍贵收藏就要摔光了。我实在是又惊又怕,也担心他一时想不开就往哈德逊河跳下去……)
  俐俐讲了一大堆借口,反正听来就是在替她自己脱罪,艾薇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截断她的话。“你说了什么?”
  俐俐顿了顿 (什么都说了)
  “俐俐……”艾薇气急败坏地叫出声来,头往墙上重重一靠。“你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吗?”
  (我可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你。)她咕哝着。
  “早知道就不拜托你帮忙了!”这回轮到艾薇又急又气,她的手扶着额头,开始头痛了起来。
  俐俐闷着声,自言自语似的说,
  (就知道你会骂我,本来还不太想打这通电话的,看来我之前的顾虑还真是正确。)
  “你不自己自首,等我知道事实之后,还不是一样会找你算帐!”艾薇对着话筒叫着:“棠隶真的都知道了?”
  俐俐被骂得吞吞吐吐。
  (都知道了,他听我讲完,大概就飞奔到机场去买飞机票了,依照时间算来,他现存应该也快到台湾了……)
  什么!?艾薇头痛欲裂,简直就像有一百颗手榴弹,在她脑子里轮流爆炸,更可怕的是,此时楼下的门铃声突然大响,艾薇惊跳起来,掀开窗帘往楼下看,这一看,一阵寒意直灌头顶……
  她只认识一个那么高大健硕的黑发男人。那个穿着黑色大衣、风尘仆仆的男人,是该出现在纽约而不是台北的棠隶。
  艾薇触电似地摔下电话,想也不想就往楼下猛冲。
  “妈,妈——别去开门!”
  她气喘吁吁地在门口惊险地拦住了正准备拿起对讲机的艾妈妈,她啪的一声把话筒给打回去。
  “你干嘛?发什么疯?”艾妈妈瞪大眼睛看着她。
  “说……说我不在。”艾薇喘得没办法好好说话,只是一直摇着手。“说……这里没有我这个人。”
  “我才不跟你玩游戏,”艾妈妈双手抱胸,不赞同地大摇其头,“你趁早跟我说实话,到底在搞什么鬼?”
  “妈——”艾薇心急如焚地跺着脚。
  “你这样子没有用的,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只要人家有恒心一点,每天在门口站岗,我看你怎么躲下去!”
  艾妈妈讲得合情合理,艾薇一下子慌了,脑子也乱了。听着门铃声像催命符似地一直响,一双凄忧的眸子快要落下泪来。
  “是不是就是你带去给外婆看的那个男的?”艾妈妈只好自己猜了。
  艾薇无奈地点了点头。
  艾妈妈叹了一声,她拿女儿没办法。她没去开门,反倒跑上了楼去。
  不明就里的艾薇,只好跟着跑上去,只见艾妈妈走进她的房间,小心地拉开窗帘,往楼下打量着棠隶。
  “看起来挺不错的,真是一表人才。”艾妈妈做了个结论,放下窗帘。“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艾薇知道再也瞒不了,只好全盘托出。“我本来 以为他有十一只脚趾,结果没想到那原来只是个肉瘤。”
  “就因为这个?”艾妈妈应该是一副深思的表情才对,但她却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艾薇错愕地看着母亲,不知道在这么严重的状况之下,她母亲怎么还笑得出来?
  艾妈妈立刻收回了笑容,换上一张严肃正经的面孔,“我问你,你爱不爱他?”
  “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别人像爱他这样了。”艾薇惨兮兮地说着,但这几句话却真心而坚定。
  “那就好了。”艾妈妈往旁边让了一个空间,简短地说:“下去找他吧!”
  “妈——”艾薇不敢置信地瞪着母亲大喊。“你忘了小姨丈还有莱思的事了吗?我不能害了他呀!”
  艾妈妈不开口了,好像在想什么。半晌,她牵起女儿的手,带她到床边坐下,以深思的眼神看着她。
  “薇,妈妈跟你说一个秘密。你知道你爸爸有几只脚趾?”
  “十一只。”艾薇完全不懂母亲的用意何在,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事,爸爸有十一只脚趾呀!
  艾妈妈神秘地笑了笑,小小声地在艾薇耳边说:“错了,你爸爸他有十二只脚趾。”
  艾薇愣住了,她目瞪口呆地盯着母亲,说不出话来。
  “没错!你老爸有十二只脚趾,两只脚都是六只。”艾妈妈微微一笑,思绪飘回了从前。“可是那时候,我跟你爸爸真的很相爱,我非他不嫁,他非我不娶,于是我们偷偷去整型外科动手术,把你爸爸一边多的脚趾切除。这件事我们一直没敢说,怕你外婆骂。”
  “可是……”艾薇的脑子全乱了、糊涂了。“不是说这样子男人会遭殃的?会没有好下场?你看小姨丈,你看莱恩……”
  “你小姨丈是个战地记者,你别忘了。”艾妈妈很快打断了艾薇的话,“他就算不死在南美,搞不好也会在波斯湾出事。而莱恩,他每天脑子里都在构思他的小说,吃饭也想、走路也想,出门不撞车才怪!”
  艾薇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她母亲这么解释,好像也有点道理,可……可是……
  “对这个迷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艾妈妈微微一笑,“如果因为这样,而让两人有一种是上天注定的感觉而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这固然好,可是如果因为这个迷信而放弃了好姻缘,我就看不出这个迷信有什么意义了。”
  艾妈妈温柔地轻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当初我跟你爸爸也是这么想,总不能连试都不试,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至少我们深爱过,结果呢?”她抬起头来,对艾薇心满意足地笑了,“我跟你爸爸结婚都快三十年了,就算现在老天才要给我们什么报应,我们也够了。”
  艾薇终于听懂似地恍然大悟,是呀,再试一次吧!现在是失败的例子也有,成功的例子也有了,还怕什么呢?
  艾薇莹澈的星眸中,倏地闪过一丝光彩,整张脸庞似乎因此而璀璨焕发。艾妈妈从没见过女儿这么美丽、这么动人的模样。
  “妈,还好有你,否则我要怎么办啊!”艾薇激动地投入母亲的怀里,既感激又热烈地紧紧抱住了她。
  “现在才知道妈咪的用处吗?”艾妈妈笑着,怜爱地轻抚着女儿的头发,“不过就算要痛哭流涕,也晚点再说吧,你没发现门铃已经不再响了?”
  母亲这么一提醒,艾薇蓦地跳了起来,她对母亲抛下一个感谢的笑容,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奔去。
  希望棠隶还在门口,希望棠隶还没走,希望……
  艾薇猛地拉开大门,只见棠隶挺立在门外,令她提上来的心一下子停住了。艾薇扶着门柱直喘气,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棠隶健伟的身躯上没有一点反应,可是他的全副注意力,像火箭一样贯穿了她。
  他的眼睛缓缓掠过她。“我真该像养猫一样,在你的脖子上挂个铃铛,免得你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毫无表情的俊逸面容,让艾薇反而不敢说些什么,因为不知他是怒、是气,还是怨,会不会她一开口就挨骂?
  “很多猫跑出去之后,知道自己笨,就会回来的。”她只好低低的、旁敲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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