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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宫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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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更用力地紧握我的手说道：〃朕何曾不想？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罢了。〃
康熙似乎有点失望，我抱歉地看着康熙。康熙的心理调节能力非常好。马上又笑道：〃只是如今，朕已经寻到合适的人选了。〃
我心里很好奇，是谁？但是我又不敢问出来。打听皇上的私隐，搞不好会被杀头的。我还是别问那么多了。
康熙拉起我，走下台阶站在湖边，说道：〃琳儿你瞧，湖里的冰都融了。这几天也开始暖和。冬天也快过去了吧。〃
我机械地点点头。康熙又是温柔地说道：〃往后得空也别总窝在景仁宫，也陪陪朕来御花园走走，说说话。有朕陪在你身边，其他人你也别怕了。〃
我知道康熙指的〃其他人〃是什么人，不就是那些爱争风吃醋，总是针对我的女人嘛。但是康熙刚才的话里又好象暗藏着什么。温柔，但又不容拒绝的圣旨。
〃怎么？还不明白？〃康熙仍然紧握我的手，轻声问道。
我半天没有反映过来。突然想起来刚才康熙说〃只是如今，朕已经寻到合适的人选了。〃他说的那个〃合适的人选‘，不会就是我吧？我纳闷的看着康熙。康熙摇头笑笑，没有说什么。
忽然康熙看着梅花楞楞发呆，过了一会儿问我：〃朕听闻你素来喜梅？〃
一听到〃梅〃我就害怕。我怕康熙刚才给我的是糖衣炮弹，然后想让我供出我和四阿哥的关系。虽然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是过去我们好象又有那个什么关系。康熙不会是变相逼供吧？不行，死也不要认。
我直摇头说道：〃没有的事。雅琳向来不喜欢梅花。〃
康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好象想从我的眼里读出什么信息。我和康熙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我则是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跳加速。而康熙我就不明白了。他是在想办法逼我招供吗？
康熙爽朗一笑：〃原是朕打听错了。罢了，也好，朕也不喜梅。〃朕也不喜梅，好象是在警告我什么，跟康熙总是很辛苦。总是让我费尽心机去猜他想表达什么。
我傻笑着。梁九功急急忙忙地跑来康熙身边。康熙狠狠地瞪着他。梁九功却凑在康熙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康熙马上说道：〃摆驾南书房。〃
我福下身说道：〃恭送皇上。〃
康熙急急地往前走，突然又走回来，对我说道：〃琳儿你先回景仁宫吧。虽说已经开始暖和，但是也容易着凉。朕要处理政事，就不能陪你了。〃
其实我巴不得康熙快点走。我虽然不讨厌他，但是我也不爱他，我非常害怕和他单独相处。知道他要走，我是乐得想拍手叫好。但是我还是要装作不舍，〃皇上慢走。雅琳自会保重身子，不会让皇上担心。〃
〃嗯，朕让梁九功送你回景仁宫。朕不放心。〃康熙又不安地说道。
又让梁九功送我？我可不要。上次送了我两次，就让我成为后宫的风云人物，这次我可不想再惹出什么事了。还嫌我今天惹的事不够多吗？我马上推道：〃谢皇上。只是皇上处理政事要紧，身边少不得梁公公。雅琳也不是三岁小孩，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皇上请放心。〃
康熙赞许的看着我，好象很惊讶。或许如果换是他其他后宫妃嫔肯定会马上应道：‘谢皇上。〃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他的好意。
康熙点点头说道：〃那朕便先回宫。你保重。〃说完就带着一堆随行的宫女太监离开。皇帝经过的清道鞭也马上响起。
我站在原地等康熙离开后才带着玉龄回景仁宫。玉龄沉默了很久，如果不是发现她一直站着，我会以为她已经回宫了。
回到景仁宫，又是锦盒还有一首。我习惯性的往箱子里放。过了一会儿，我又拿起笔，写了一张〃放〃字，装进信封了。
〃玉龄。你找个机会。把这封信给四阿哥身边的高无庸。让他一定要转交给四爷。不能假手于人。明白吗？〃我严肃地吩咐道。
玉龄是个聪明人。马上就点头照办。
我写了一封〃放〃字给四阿哥，希望他明白如今的局势。我和他是真的不可能了。如果他还是三天两头的送梅花来，我怕康熙知道了，会酿成大祸。唯今之计，只有我狠下心，不理他，放弃他。
胤禛，这是我最后叫你胤禛。别怪我，爱情里，没有谁多谁错。爱，并不一定要得到。放手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我们将来才会有美好的回忆。
49暴风雨（一）
〃主子，主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芸枝踩着花盆底，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进来。
一向较为稳重的芸枝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慌慌张张的。我感觉好象要出什么大事了，但我仍然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怎么了？芸枝你这是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若是让别的宫里的主子瞧见我可是要落下个管教奴才不方的不是了。〃
芸枝又是急急忙忙地跪下，磕头就说：〃主子饶罪，是奴婢的不是。只是奴婢听乾清宫的小绿子说万岁爷本是摆架南书房，要与佟大人议事儿，可是后来有个公公来禀报，万岁爷听了就没见佟大人，让佟大人先回府，明儿朝上再议。接着就回东暖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万岁爷发怒，摔了好几个花瓶呢！这会儿万岁爷正怒着，连梁谙达都没办法。〃
康熙发怒。原来是康熙发怒。刚才在御花园里，梁九公就急急忙忙来禀报说有事，原来是我阿玛递牌子想晋见康熙，所以康熙才急急忙忙走的。可是为什么又不见阿玛呢？是谁那么有本事让康熙改道东暖阁见他？而且还惹了康熙发怒。应该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吧？
我站起身，缓缓走上前，紧捏着手中的帕子，不知道芸枝说的话是否属实，这个小绿子又四谁？我必须要先了解清楚。我回过头，细声问道：〃小绿子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芸枝依然跪着，喘着气答道：〃回主子，小绿子是乾清宫的小使令。是奴婢的同乡。〃
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芸枝。她看起来并不像在撒谎，我松了口气道：〃嗯，你起来说话吧。万岁爷发怒，你可知道是为了何事而怒？〃
芸枝垂着头利索地站起身，低着头答道：〃回主子，奴婢不知，只是听说万岁爷见了一个宫女，就发怒了。〃
〃见了一个宫女就发怒了？〃我的心不由得紧起来。到底是什么宫女能让康熙发怒？莫非康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她抓住了？然后她拿出来要威胁康熙？不可能，皇帝怎么可能受一个小小的宫女威胁，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宫女而生气？这不像历史上的康熙。虽然我并不了解康熙，可是能作为一个皇帝，一个千古一帝，那他就应该有海量的气概。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宫女发脾气。只是，芸枝并不像在撒谎。
芸枝仿佛看出了我的探究，颤抖着声音说道：〃主子，听说，那个宫女，万岁爷……〃
芸枝的声音停住了。我马上问道：〃万岁爷把她怎么了？〃
芸枝想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回主子，奴婢只是听说，万岁爷发怒，那个宫女出去的时候红着眼，说什么听不清，只听乾清宫里的人说那宫女许是被遣出宫了。〃
我楞住了。被遣出宫，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一般而言，进了宫的宫女，到了二十五岁才能出宫的。除非是病死，或者犯了大错，又或者是得了皇帝的恩准。只是看起来这个宫女被遣出宫，并不像是得了皇帝的恩准。我疑惑了。我知道后宫不准干政，但是我又隐隐感觉事有蹊跷，总感觉这件事我不得不管，非知道不可。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知道今晚康熙会不会传我。我的心跳的很快。进宫以来，我树敌太多。我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我身上。
景仁宫沉静的气氛让我窒息。我想出去透透气。我吩咐道：〃芸枝，给我掌灯，我要去御花园走走。这儿闷的慌。〃
芸枝看起来似乎有点为难，稍微地邹了邹眉头应道：〃可是主子，您还没有用晚膳呢。〃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吃饭了，我摇摇头说道：〃晚膳先别上，先放着，我还不饿。一会走累了回来再用晚膳也是一样的。〃
芸枝是一个比较胆小的人，听我这么说了，也不敢违我的意思，只好顺着应道：〃是，主子。〃
漆黑的夜晚，我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在紫禁城里。这好象是我入宫第二次晚上〃出游〃。
我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在长长的过道里。只见软轿一个个的经过。不知道我是不是受了后宫那群女人的影响，只要晚上看见软轿抬着人，我就会猜想里面的人是谁，是不是今晚康熙翻了她的牌子，她要去侍寝？
我摇摇头暗自嘲笑自己，恐怕再过一段时间，我也同她们一样了。
又有软轿经过，我低垂着头，让开过道，挨着朱红的宫墙慢慢地走，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大概不会有人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佟嫔娘娘的。
我继续挨着宫墙走着。这段时间让我不得一刻安宁，总是有大事小事不断地发生。现在只要听说后宫发生什么事，我就会觉得跟我有关系。闹得自己都变得有点儿神经质了。我只想有片刻的安宁，哪怕只要是一分钟也好。只要没有后宫的女人，没有后宫的争宠，我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我现在一个人出来走走，想寻找久违的宁静。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好象走着曾经走过的路，感觉非常熟悉。顺着长长的过道往直直前走。抬头一看，呵呵，原来是储秀宫。那个我曾经小住过的宫殿，曾经陪过姐姐的地方，认识四阿哥的地方。这里也算是整个紫禁城里，我比较有感情的地方了。毕竟也藏着我的一点儿回忆。
我怕惊动周围的宫女太监侍卫。轻轻地迈着步子走进储秀宫，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我看着周围的花草，还是向从前一样，看来是有人定期修剪的。还有周围的摆设也是一干干净净，整座储秀宫也是一尘不染。
我顺着继续往前走，看到烛光闪闪，烛光映出一个修长的影子，我看向影子的主人。长长的辩子，修长的身材，只是他看起来好象很悲伤，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树下。
他也认识姐姐吗？来这里悼念姐姐吗？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康熙。正因如此，我不襟往前走，因为我想知道他是谁。
50暴风雨（二）
许是我的脚步声打扰了他，他也回过头。
我差点儿就要失声尖叫。那个人竟然是四阿哥。他看起来比上次更憔悴了。整个瘦了很多，本来身体矫健的他，现在好象只剩下皮包骨了。面无表情，直直地站着，就像一块冰，看起来是那么的冷，让人心生寒意。还有那双火红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看穿看透。
我倒退了几步。四阿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忽然说道：〃琳儿，是你吗？〃
我继续往后退，木木地点点头。
直到我撞到后面的树上，四阿哥调整了自己方才的态度，才说道：〃没想到能在这儿瞧见佟母妃。〃
四阿哥唤我作〃佟母妃〃。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这么称呼我，我竟然不习惯，原来，我是他的母妃了。
四阿哥又走上前来，抽出手中的信，打开信封，展现在我眼前，冷冷地问道：〃这就是你的心吗？你可当真是这么想的？〃
我不襟傻了。他收到了。玉龄的办事效率真快。想必现在他一定非常恨我，恨之入骨。只是如今，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做出这个选择，将来对我对他都没有好处，既然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又何必苦苦坚持。
我高傲地扬起下巴，一丝淡淡地笑容挂在我的脸上，我也毫无感情地说道：〃原来四阿哥已经收到了。既然四阿哥明白，那就好。这就是我的心意。〃
我非常满意我的答案，我也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看来，四阿哥这回是会放弃我了。以后，我们就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但是我的心竟然像被刀割一样，隐隐作痛，眼泪也好象快要落下来，但是我必须强忍着。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四阿哥红着眼睛盯着我，而我也装作不在乎地看着他。我看到他眼神由的冷变怒，渐渐地竟然逐渐回复温度。
四阿哥沉吟道：〃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知道留着你的人不可能，难道为我留着你的心你也做不到吗？〃
〃留着我的心？〃我冷笑道。柏拉图精神恋爱，可能吗？不可能，康熙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如果让康熙知道后果该会多么严重！
我佛了佛袖子，接着说道：〃不为什么。只因今天我是你的母妃。是后宫的女人。〃
四阿哥仍然不死心，手紧握成拳头打在树上，压着欲暴发的火气问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闭着眼睛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你是在清朝最值得我信任的人了。你对我的爱我都记在心里，但是我不可以向你表达。人家说恋爱中的人是失去理智的。我现在要把原有的理智找回来。又或许我从来都不曾失去理智。
良久，我才说道：〃四阿哥，你从小就在宫里长大，我想有些事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与你现在是什么个形势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是你的母妃，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发生了。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如今后宫的女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只希望看我出错，受皇上则罚。如果我们继续坚持下去，有朝一日，我与你的事东窗事发，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既然我们改变不了事实，那么我们还是学会接受吧。阿玛曾说过，这是我的命。佟家女儿的命。过去的事，就当作一个美好大回忆吧。〃
我一口气说完我的心底话。四阿哥收回打在树上的拳头，向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说道：〃对不起，终究是我错了。〃
我看着他难过的身影，心里何尝不难过。但是如果我们两个人都失去理智，后果我不敢想象。我也往后退几步，提起灯笼，准备离开储秀宫，正想说什么，却好象听见有什么东西动了，有声响。我停住，想仔细听听，想是脚步声。
四阿哥却又回过头说：〃琳儿，往后我不能再唤你琳儿了。〃我看了看，示意他不要出声，但四阿哥并不理会我，而是按着自己的心，继续说道：〃这里，永远都有你。过去的事我不会忘记。永远不会。〃
疑似脚步声停止了，我的心〃咯噔〃一跳，难道是有人发现我们了？还是有人一直跟踪我？我马上往回走。只听身后的四阿哥失落地说道：〃母妃慢走，仔细天黑。〃
我停住脚步，但是我并没有回头。我怕我这一回头就又走不了了。我也说道：〃四阿哥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难得你我想法相同。天色不早，四阿哥也早些回府，莫要福晋等急。〃
四阿哥也恭敬地回道：〃母妃说的是。儿臣这便准备回府。〃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快步离开储秀宫。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好象落下了，心情比刚才舒畅很多。但是一想到宫女，还有刚才的脚步声，我的心又紧起来。我加快速度，甚至是小跑回景仁宫。
〃哎呀主子，您可回来了。〃宫女见我回来，眉开眼笑，马上迎上前说道。
公公也报道：〃佟嫔娘娘回宫。〃屋里的玉龄，芸枝，宝兰见我回来，也是急急忙忙地出来迎我。
我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玉龄还没走上前就忙说道：〃主子，您可回来了。万岁爷可是在屋里候了好一会儿了。〃
宝兰也说道：〃菩萨保佑，主子可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奴婢都不知道怎么跟万岁爷交代了。〃
51解释
〃皇上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们怎么也不差个人通知我呢？〃一听是康熙来了，我也跟着急急忙忙地就往屋里走。怠慢皇上这个罪，我可担不起。
玉龄也加紧脚步跟着，边走边说道：〃回主子，您刚去外边走，皇上就来了。奴婢差羽红和小安子去寻您，可是沿着御花园寻都寻不着您。〃
我也边走边整理衣服，并不想再继续谈刚才的问题。万一被别人知道我刚才见了四阿哥就不好了。即使没事也会被别人说出事儿来。
我跨着大步，走到西暖阁前，我顿了顿脚步，只见康熙侧身向着我，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只见他一只手玩弄着手中的板指，另一只手托着茶杯。时而又再叹气。康熙好像在为什么事情而心烦。难道是刚才宫女的事情吗？
〃佟嫔娘娘吉祥。〃梁九功是个眼尖儿的，一见到我就立即俯身请安。
康熙也马上转过身面向我，放下手中的茶背，双手背立而站，凛冽地眼光正看着我。只见他的眉头有点儿紧皱，我心想，大事不妙。难道康熙是想来找我晦气？我赶紧跪下朗声说道：〃皇上吉祥。〃
康熙上前几步，明黄的靴子停在眼前，一双手伸出来，似乎想扶我起来，但是双手又悬在半空。我看着康熙的手指，莫说作声，连气都不敢多喘。
过了一会儿，康熙把手收回，说道：〃琳儿起吧。〃
我拉着裙摆站起身，康熙的心情果然不好。如果我今天晚上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可能会惹事。我垂着头低声说道：〃皇上，天色不早了，风大。不知皇上深夜来景仁宫寻琳儿可为何事？皇上政事繁忙，该为自个儿的身子着想才是。〃
这时玉龄已经把茶砌好，端上来了。弯着身子说道：〃皇上，娘娘请用茶。〃
康熙又拿起茶杯抿了抿，我向来不好喝茶，但是也要抿几口茶做个样子。
康熙挥手，梁九功带着奴才们都退下，并且带上门。西暖阁里只剩我和康熙。我感到气氛非常可怕。康熙看起来并不像是要我侍寝。
果然，康熙背着手来回踱步，忽然问道：〃琳儿这么晚了可是去哪了？你若是着凉了，朕心里也不好过。〃
我自信地说：〃回皇上，琳儿是闲来无事去了御花园走走罢了。〃
康熙又抿了口茶，一挑眉，说道：〃哦？御花园？朕从御花园经过，怎么没瞧见你呢？〃
康熙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像兴师问罪，我不襟吓得脸色有点苍白，但我仍然要保持自信，继续回答道：〃回皇上，许是琳儿与您错开时间了。〃
康熙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他手里的茶杯，低头不语。我也不敢再问康熙什么问题。我感觉如果我再问康熙事儿他就要发脾气了。虽然他宠爱我，但是惹了他，他照样能办了我。
我低着头，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我揉成一团了，已经皱得不能再皱了。但康熙还是没说话。待我站的腿都快酸的时候，康熙伸出手，抚摸我的脸，冰凉的指尖从我的脸颊滑过，轻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朕在乾清宫龙颜大怒的事儿吧？〃
我猛地抬头，看向康熙，但很快我又垂下头。康熙继续说道：〃朕都知道了。但是朕不想再追究。朕当时非常生气。朕恨不得让你永远地离开。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朕。只是朕不舍。朕对你不舍。朕仔细想想，从前你还没有入宫，朕不与你计较。朕自当没有发生。但是入宫后发生的事儿，朕想不计较，却觉得揪心。〃
我才发现，原来康熙是那么狠的。果然是千古一帝。一代帝王应有的作风就是这样。无论是谁，发生什么事，只要逆了他的心思，他可以毫不留情地让他消失。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我并没有向其他女人，动不动就给他下跪，但是，我却是怯怯地说道：〃皇上，过去是臣妾的错，臣妾年幼不懂事儿。自知求皇上原谅是不可能的。〃
康熙打断了我，叹了口气道：〃朕在乾清宫冷静了一会儿就来景仁宫寻你。不料你却不在。当时朕的心揪成一块。朕知道，朕是不能让你离开的。过去的事儿，朕说不想计较是假的，但躺若真计较起来，朕却又不舍。琳儿，朕眷恋你淡淡的气质。你在朕身边，朕感觉心里踏实。你好好想想吧。朕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
最后一句，康熙又用手轻轻地托着我的下巴，一改刚才进门时凛冽的眼神，而是向往常一样柔和的看着我。康熙这样反而让我内疚，让我不知所措了。我和四阿哥的事，即使搁在现代，作为男人都是不可能接受的。虽然那时候我还不是他的后妃。但是我知道作为男人，他无法接受，作为皇帝，他更不可能接受。但是康熙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再给我一次机会，不再追究。我应该开心，应该感谢他才是。可是现在我反倒是内疚了。只觉得心里的负罪感越来越深，感觉自己对不起康熙。他一直都知道，却一直容忍我。多大的气量。而我却耍小聪明，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触犯。
为了表示歉意，我主动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康熙的另一双手希望得到康熙的谅解……康熙有点儿惊讶的看着我。用手反握着我的手，将我拉到怀里，我就靠在他怀里。康熙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你的决定让朕欣喜。只是朕觉得太快了，总是不真实的。朕再给你三天期限，容你好好想想，宽宽心，你也不要有压力。朕再也不会勉强你。〃
我微微抬头，惊鄂地看向康熙，我不解。康熙又说道：〃朕得到你的人，但还要得到你的心。你的心是朕最想得到的。你的心也是最宝贵的。〃
〃皇上，我〃我被康熙这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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