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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裂碑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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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寄风吓得叫道∶“我不要试,你别胡来!”
    “做人球有什麽不好?给我闭嘴,我最恨听人求饶!”
    胖道长喝道,手中真气摧动,陆寄风双臂痛得像被巨石击压住,就算双臂齐断,也不会有这样可怕的剧痛,痛得他眼泪已掉了下来,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我命休矣!”
    强拉着他的胖子突然手一松,陆寄风马上软倒在地,痛得打滚,虽咬紧了牙关不叫出声,眼泪却不停地掉下。
    远方传出呼喝之声,似有一批人围上附近,杂乱地高声道∶“到上风处!”“这里也围上了!”
    胖子道∶“哼!狼子狼孙倒来了不少,小子,你的伙伴共有几个?”
    陆寄风双臂仍是有如被绞断的痛楚,不知是否骨节已经被震碎,又气又悲,咬紧牙关道∶
    “我不知道!臭道士,你┅┅”
    “本道长先整你立威!”胖道人一把捉起陆寄风的衣领,身子一弹,笔直地弹高数丈,跃向树枝,身如飞球,从这个高枝跳到远方另一处枝桠,东弹西跃,飞行无阻。陆寄风只感到耳畔风生,快速飞行的风阻令他几乎不能呼吸。
    胖道长身子一纵,立在高起的石墩上,他身形方落,茂密的树林间,一下子便由四面八方,窜出了一大群汉子,有的手持火把,有的拿着引线,似乎要放火。
    其中一人喝道∶“疾风妖道,你也来了?”
    被称作疾风的胖道士道∶“我闻到你们的臭味儿,受不了啦!不乖乖待在窝里喝狐狸尿,跑来这里做什麽?”
    有人咧齿笑道∶“天婴果然在此,仙姑真是神机妙算。”“你一个孤毛老道,拦得住我们黑鹰寨吗?”“咱们一把火烧掉天婴,顺便烧了你这圆球!”
    有几人才一动,疾风道长身子横窜直跃,有如一个圆点般几下疾拍,又已落回原地,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边缘几个要动手的人都已被定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中央几名汉子面面相觑,疾风道长大笑道∶
    “通通不许乱动,想烧山,得过本道长这一关!”
    “呸!这老道吃素的,他不能开杀,大家上!”
    当当几响,能动的众人纷纷刀剑出鞘,疾风道长一把抓起陆寄风,道∶
    “本道专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先整理这只小表给你们瞧瞧!”
    黑鹰寨众都愣了一下,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怒气冲冲。
    “孤毛老道,你捉个小崽子做什麽?”“你要怎麽整理这小子?慢慢自便!”
    疾风道长一愣,对陆寄风道∶“你不是他们一夥的?”
    陆寄风痛得眼泪不止,道∶“我就要跟他们一夥了。”
    “你说什麽?”
    “你折断我的手,最好被他们烧死!我会帮着他们放火烧你!”
    “你的手废了,如何放火烧我?”疾风道长冷冷地问。
    “就算没有手,我也还有七八十种方法可以放火!”
    见疾风道长与陆寄风说话,黑鹰寨其中一人提气一跃,大刀倏地当头砍来,疾风道长弹手抓住那人,脚一勾,便将他摔将出去,“碰”地重重落在地上,众人哇啦大叫着,提刀挥剑地杀来。
    疾风道长哼了一声,道∶“等一会儿再治你这小表。”
    疾风道长一手提着陆寄风,短短的双脚健步如飞,在人阵中东奔西窜,所过之处“哇”、“啊”叫声不绝,几下镪铛、筐,凌乱的兵器相格之声,陆寄风被他捉着冲锋陷阵,闭紧了眼睛不敢看,不时有人撞到他、有刀剑削过他身边,却都没有真正伤到他。
    只听疾风道长哈哈大笑,边击退众人,边道∶
    “黑鹰寨凭你们几只没毛的鸟,就要烧本道爷,哈哈哈┅┅萧冰是给狐骚薰呆了不成?”
    黑鹰寨徒怒道∶“妖道,嘴巴放乾净点!”“你不配提到圣女老人家!”
    “哼,狐狸还想装圣女,只合让你们这些强盗供起来拜,正是男盗女娼一家亲!”
    疾风道长轻身一掠,另一手便抓起其中一名头头,一同立在高处石崖上,黑鹰寨众的功夫一时跳不上去,只好围在岩下,仰首怒瞪着疾风道长。
    疾风道长放下陆寄风,两手抓着那名黑鹰头领,道∶“让你们大开眼界!?!”
    一声粗喝,真气贯通那人全身,只听他惨厉长呼,岩下众人都被这声惨绝人寰的哀叫吓了一大跳,就连朗朗清天,也瞬间变得阴霾低沉,诡异不堪。
    瘫坐在崖地上的陆寄风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软倒,疾风道长手中的人居然整个软陷得像团泥,有如被抽掉了骨头的人球,却还在发出乾哑的“荷、荷”之声。
    疾风道长再一声暴喝,那人软绵绵的全身一震,像是一团软泥的身体陡地鼓胀膨风,肿成一个大球,疾风道长大笑道∶
    “接住!让他摔着了就死定了!”
    说着便将那团人球往下一砸,众人惊呼四散,沉闷的一声巨响,那人被砸在地上,当场血肉四溅,像是被砸碎的水球般四散,在地面上炸开一朵血肉模糊的红泥。
    就算众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匪,也未曾见过如此惨怖的死法,全都脸色发青,上方却又传出疾风道长的怒骂∶
    “我叫你们接着,为何爪子都缩在背後?不受教的东西,再来一次!”
    黑影一闪,电光似地扑将下来,马上便再弹上高崖。就这麽一瞬间功夫,跃回高崖的疾风道长手中又多了个人,陆寄风看得骇然,从没想过有人武功可以如此神鬼难测。
    底下的黑鹰寨众惊呼∶“花老大被抓了!”
    疾风道长抓着花老大,他的挣扎惊呼了一下,马上也发出那令人毛骨怂然的惨叫,陆寄风听见微不可闻的劈哩啪啦声,像是爆栗,又像是炒豆在锅中跳动,接着那人便再度软绵绵地,成为一具没骨头的皮囊。
    那阵劈哩啪啦必是骨头折断之声,绵密细微,短短时间内使人全身骨节碎得有如灰粉,这份内劲,简直是不可思议。
    接着那人全身鼓胀,像灌饱了气的球,原本正常的手脚像是陷在球里面一般,只露出一小截在外面。疾风道长举着第二颗人球,道∶
    “你们接牢了!”
    便再度往下一抛,谁敢去接?自然是四下走避,唯恐不及,那人被摔到地面,依然是发出闷重之声,被砸成一团烂泥。
    疾风道长气得跳得老高,骂道∶“混帐!叫你们接着,连接个人都不会?再来一次!”
    众人心胆俱裂,才要一哄而散,黑影一窜,立刻倒弹回崖,这回竟是一手一个,捉了两人上崖。
    那两人含糊地大叫,被吓得神智不清,底下众人只想溜,疾风道长喝道∶“谁先跑我就抓谁!”
    又纵身一闪,众人只见一道黑光掠过头顶,回头一看,跑在最前面的两人也被抓上了崖。
    当下无人敢再跑,被抓上崖的四人拔刀往疾风道长身上砍去,疾风道长人虽圆,不知哪个方向打出的手硬是几下疾挥,衣袖挥闪,锵铛几声,便把他们手中的刀剑打落,掉下崖去。
    “你,你先来当人球,叫底下的人接好你!”
    疾风道长抓起其中一人,那人惨叫不已,喊道∶“道爷,小的不敢了,道爷手下留情啊┅┅”
    “别哭爹叫娘的,本道爷从不杀人,做**球不会死的,你叫他们接好,回去静躺着养三个月,还是可以活蹦乱跳,本道爷就是这样!”
    虽然变成他那副怪样子,不是件好事,但总比死要好上一万倍,那人低头对下面的人哭叫道∶“兄弟,要接好我啊!”
    接着一声惨叫,化为无骨软泥,由软趴趴的身体变成大风球的过程,陆寄风虽已看了两遍,还是怵目惊心,目瞪口呆。一想到万一自己变成那副样子,陆寄风不禁胃部抽搐,隐隐作呕。而那另外三人则早已经脸色青白黑紫,有的趴在地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第三章 烽火长安路(3)
    “接着!”疾风道长奋力一掷,居然仍无人敢接,那人再被摔得血肉飞绽。
    疾风道长气得哇哇大叫∶“一群猪,听不懂人话的猪!你们为什麽不接好?你们乾脆改叫笨猪寨!”
    疾风道长真气盈发,又接连丢?了两颗人球,一地的血?腥狼籍,使力砸出最後一人,一道蓝色身影倏地飞掠而过,轻巧地在半空中接住了那颗肉?球。
    众人叫道∶“寨主!”“寨主来啦!”
    更有原本吓得腿软的人高声道∶“臭老道你完了!”“在寨主面前,谅你不敢招摇!”
    “你死定了!”
    蓝影衣袂飘飘,身姿曼妙地轻点林梢。陆寄风这才看清∶那颗人球被他手中羽扇盛住,羽扇的扇面不过几寸见方,竟能在半空中稳稳地接住一个巨大的圆球,还能速度不变凌空自如。只见他足尖点着树叶,真气一送,将扇上的人球轻轻推了出去,稳然落地,有如被好几双手小心地放在地上一般。
    蓝衫人意态自若地立於高枝,轻摇羽扇。一张惨青泛?蓝的长方瘦脸,鼻高如钩。虽然头戴方冠,缓带轻裘,也难掩邪戾之色。
    众人待他一立定了,便高声欢呼,气势高涨。
    “寨主大显神威,教训这妖道!”“寨主神通广大,道?教至尊!”
    疾风道长大喝∶“狗屁,放狗屁!谁再叫出道?教两字,本道长就把他抓来揉人球!”他只有一人,声音却压过了众人。众人鼻中还闻得到血肉腥臭,眼前还可见同伴碎尸,听他讲出“人球”两字,所有的人都立刻噤了声。
    蓝衫人冷哼了一声,道∶“道?门中人也不只你一个。”
    “是不只我一个,但还轮不上你!”
    蓝衣人更高傲地摇扇道∶“道?教中人除了司空无之外,道?教七子,萧某还不放在眼中。”
    疾风道长道∶“口气不小,那就来会会吧!”
    “你我君子之争,单打独斗,好让你见识真正的道法。”
    蓝衣人将羽扇插在後领,双足一点,便往疾风道长袭来。
    疾风道长连忙举臂挡住他的掌气,蓝衣人两掌势如连发,身在半空,交错快掌连珠而至,带起呼呼掌风。疾风道长左拍右点,一时之间已与他交手数招,蓝衣人掌气催发,一股冰寒之气登时笼罩四周,将疾风身上的汗珠冻成一片片白霜。
    疾风道长两掌一面拆格着蓝衣人的攻势,一面笑道∶“凉快!凉快!你这只黑鸟给老?子打的好扇子!”
    半空中的蓝衣人一个凌空旋?转,倒跃回树稍间,反手拔?出羽扇,冷峻地说道∶
    “只怕你消受不起!飞涛怒羽,去!”
    羽扇一挥,林间千千万万的树叶有如狂沙般扑袭而至!满空大片叶涛,沾云扑絮,满目凄迷!
    疾风道长喝道∶“风行草偃,喝──!”
    一股排山倒海的掌气,轰然袭去!
    漫天扑来的叶海,犹如被一个巨浪打退,激扬喷溅半天高,哗喇哗喇冲上树林,才缓缓洒落。叶片纷纷飘坠,散落似雨。
    蓝衣人在叶雨纷飞之中,轻摇羽扇,吟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啊!”
    疾风道长不等他吟完,双掌便往他所立之树轰去!树干剧然裂断,蓝衣人连忙飞跃至另一树,怒道∶“疾风老道,你做什麽?”
    “做什麽?你说我是在打架,还是在弹琴?”
    疾风道长纵身飞跃,改守为攻,一对重拳轰然袭去,蓝衣人举扇相抗,连连倒退,借着背後树干之力,壁虎般笔直地游?行而上,怒喝一声,由高处俯冲,往疾风道长的天灵攻来。
    疾风道长头一缩,身?子以极快的速度滚动避开,蓝衣人一掌轰然袭地,大地剧震,瘫坐在崖上的陆寄风被震得弹了起来,又重摔在地,骇然想道∶“一掌能令大地?震动,这是人所能为吗?”
    蓝衣人一击不中,身?子飞旋,又绕回树上,仔细盯着疾风道长滚动的方向。但是疾风道长居然让人分不清头尾,只见到一个圆球满地滚,蓝衣人眼花缭乱,怒火更盛。
    疾风道长一跳而起,道∶“萧冰,你怎麽不吟诗了?刚刚的把它吟完啊!”
    蓝衣人一愣,寨众都望着他,只见他呆了几秒,却已想不起刚刚吟的是哪两句,怒眉一竖,喝道∶“妖道,咱们是打架还是弹琴?不必多说无益之言。”
    “好!接招!”
    疾风道长半空一弹,居然便往萧冰撞去,萧冰不辨头尾,不敢硬打,纵身跃至另一树,喝一声∶“去!”隔空一掌拍去,打在圆球上,疾风道长被打飞数丈,撞在树干上,又弹了回来,笔直地朝萧冰撞来。
    “啊!”萧冰连忙低身闪避,人肉?球掠过他身侧,撞中树干,又弹跃过来,速度快得让萧冰只来得及再侧身一闪,来不及蓄掌攻击。
    一时之间,只见一个肉?弹在树干间弹来弹去。疾风道长看似圆球在树林间弹撞,其实他是每跃至一树,便以双脚点中树干借力飞出,但是因为他双脚极短,藏在衣服下摆中根本看不见,冲撞的速度又快,看起来就像是皮球反弹一般。
    萧冰左躲右闪,几次要发掌去打,却都来不及,或是看不清楚,而无法打出掌气。萧冰脸色更蓝,喝道∶
    “来人啊!张网!”
    众人?大声应是,由东、西、南三个方位奔散,哗啦一响,几道身影点跃上空,十个人拉开一张巨网,一下子便封住了三边,网上蓝光隐闪,似乎抹着剧毒。
    疾风道长骂道∶“是谁说要单打独斗,君子之争的?”
    萧冰道∶“为了天下百寨联存亡,我只好不计个人荣辱。”
    “好,好一个天下百寨联总?部黑鹰寨主,果然是当之无愧┅┅”
    萧冰面带微笑,风行道长已接着道∶“果然是当之无愧,鸟嘴只能吐出鸟话!”
    萧冰傲然道∶“匹夫安知壮士之志哉。天下百寨与你们通明一门,世代为仇,这恩恩怨怨,今日就此了结,前尘往事,历历如昨,思之令人感慨啊!”
    疾风道长想了一想,问道∶“我们什麽时候与你们天下百寨联有恩恩怨怨了?”
    萧冰也想不出多少恩怨,用?力摇了摇扇子道∶“多言无益,你束手就擒吧!”
    “讲个不停的是你!”
    疾风道长往萧冰的方向弹过来,萧冰急忙身形电闪,却因闪避太猛,整个人撞上了毒网,中了剧毒,他头顶一晕,心下大骇,连忙翻滚在地,一跃跳起,喝道∶
    “笨?蛋!为什麽把我也网在阵中?”
    镇守一角的头领连忙道∶“寨主,您设计的毒网阵真是绝无生路,滴水不漏,连您也难以破阵。”
    “快把解药给我!”萧冰怒道。
    “是!”头领抛出玉瓶,不料疾风道长身形一晃,半空中拦下了解药,萧冰大喝∶“东青龙,卯位,包抄!”
    疾风道长一动,东南方位的毒网便应声接上,封住了疾风道长的退路,疾风道长一惊,发觉前後皆无可回身,不管往哪里弹,都会自己弹进网里,这个阵果然精密灵动。
    一个迟疑,身後已被包住,寨众咻地一声,凌越飞纵,疾风道长的圆身?子已捞入网内,被吊在半空中。
    疾风道长大惊,萧冰走了过来,摇扇道∶
    “你败在我的手下,并不可耻。”
    疾风道长骂道∶“就凭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强盗头┅┅”
    “稍等!”萧冰抬手暂止疾风道长的话,朗声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唉,萧瑟的战场,英雄的末路,可悲,可叹,为何总是冤冤相报的江湖啊!”
    “你在发什麽神?经?”
    “只是想起我刚刚想念的句子而已。你可以继续讲了。”
    疾风道长继续骂道∶“就凭你这个卑鄙下?流兼狗屁不通的强盗头┅┅”
    “稍等!”萧冰又抬手暂止疾风道长的话,轻摇羽扇,道∶“在下人称羽扇绝尘智无双萧冰公子。”
    “你什麽时候有这个封号了?”
    寨众也东张西望,面面相觑,互相低声问∶“你以前听过吗?”“没有耶┅┅”“还是不要问他好了,别自找麻烦。”
    疾风道长继续骂道∶“就凭你这个卑鄙下?流兼狗屁不通的强盗头,也想┅┅”
    “请叫我羽扇绝尘智无双!”
    “放?屁,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这样叫你!”
    “有那麽困难吗?”
    “凭你,想烧天婴,作梦!”
    萧冰冷笑道∶“有仙姑旨意,就算得罪你,也无奈了。”
    “又是圣女,又是仙姑,他XX的,你们是百寨联还是姑娘庙?”
    萧冰神态潇洒地说道∶“老道,你说出了不该说的话。看在咱们同是道?教的份上,我会让你死得轻?松点。”
    “呸呸呸!谁跟你同是道?教,道?教没有你们这一行,拿人做祭的妖魔鬼怪!”
    萧冰傲然哼了一声,微仰着脸,道∶“我羽扇绝尘智无双,岂在乎你这激将之法。”
    疾风道长正要再破口大骂,萧冰以羽扇摇指远方,笑道∶“时间刚好!你看那是什麽?”
    疾风道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茂林远方,窜出一缕黑烟。
    疾风道长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萧冰已微笑道∶
    “欲建奇功,宜用火攻。看来这把火,可以烧得很澈底,天婴也死路一条了┅┅”
    话未说完,天空轰隆一声,响起巨雷霹雳。
    众人均是一呆,这一怔,一道白影宛如飞鸿,闪电般几下疾点,抓?住网角的黑鹰寨众一一被点中**?道,那人抓起包住疾风道长的巨网,纵身飞跳,几下兔起鹄落,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萧冰回过了神,喝道∶“快追!”
    “启禀羽扇绝尘智无双萧寨主,人不见了。”
    “你们在发什麽呆,为什麽眼睁睁地看着人被救走?你们是黑鹰寨还是笨猪寨?!”
    萧冰愤愤地一挥衣袖,旋即傲然轻笑,再度轻摇羽扇,道∶“哼,是我失算,不过就算人被救走,中我黑鹰寨独门无尸奇毒,也绝对死路一条,回天乏术,枉费,枉费啊!”
    “可是,可是┅┅启禀寨主,他刚刚把解药一起拿走了┅┅”
    萧冰呆立在地,天边乌?云四起,轰隆一声,下雨了,远方的火苗也熄了。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萧瑟的战场,英雄的末路,可悲,可叹,为何总是如此两光的江湖啊!
第四章 豺虎方构患(1)
    大雨倾盆,众人一一离去,复归於寂静的山林间,只有陆寄风一人被遗忘在高崖,不敢出声,默默让雨淋着。
    他的双手一动,便痛得眼泪直流,根本无法抬起,肯定是被内力震断了骨骼。一想到後半生将成为没有双手的废人,陆寄风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陆寄风悲从中来,忍不住伏在高岩上痛哭失声,大雨轰然,雷电不断地闪过,陆寄风只希望乾脆一个闪电打在身上,把自己殛毙,也胜过当个残废过一辈子。
    雷电虽密,却都没有打到曝露於高处的他。
    饥寒、恐惧、忧虑及重伤交煎之中,被大雨沉重地打击着的陆寄风昏迷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中,当他再度有了知觉,雨早已停了,他湿透的身上只觉冰寒侵骨,周遭已是一片漆黑。
    陆寄风动也不想动,自己在这个明显的地方,很容易成为野兽猎食的对象。但是他心如死灰,也无动於衷。双手废了,不要说无法打火取暖,身上的火摺也都被淋得湿透,根本只能呆在这里等死。
    荒野的寒冷令他无法睡着,全身都冻得不停发抖,耳边只有喧噪的虫鸣,隐约也能听见一两声狼嗥。
    他脑中不由得想起日间所见的奇事,疾风道长将人抓来揉**球的惨状,格外清析地浮现在眼前。陆寄风突然记起有五个人被他摔成肉泥,就在这片高崖之下。四面荒野凄凉,陆寄风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想道∶
    “白日死的那五人,死状如此之惨,变成了鬼是什麽模样?”
    他听村人说过,人如果是冤死,灵气不散,会在死处徘回。陆寄风越想越怕,张大了眼睛四面张望,漆黑一片之中,除了树影交错的缝隙中洒落微弱的星光,什麽也看不清楚。
    高处似乎有什麽东西动了一下,陆寄风紧张地抬头一看,登时魂飞天外,高处竟有两个绿色光点,幽幽地悬荡着。陆寄风吓得全身一软,坐身不住,便往後摔倒,这高崖有些坡度,秦长风重心不稳,便摔滚了下去。
    陆寄风惊叫着滚落,重重地摔坠在地,由於他的手不能动弹,摔落之际无法及时控制重心,只听“喀喀”两响,双臂一阵揪心的剧痛,竟尔再度晕迷过去。
    他痛得晕迷过去,却又痛得醒了过来,自己背部朝上,面部朝下地倒在草上,胸腹被压迫得十分难受,陆寄风试着转动身体,一动弹,双足撕裂般的痛楚令他惨叫出声。陆寄风痛苦地大口喘着气,想不到脚也折了。想到这下子只能在这里活活等死,受尽零碎折磨,陆寄风更是悔恨∶
    “我为什麽要多事去理那个臭道士?不然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陆寄风在心中不断地咒骂风行道长,虽然他读书不少,却向来离群索居,只有一个老家人陆喜陪伴,关於民间骂人的狸语所知极有限,翻来覆去也骂不出什麽恶毒的话。陆寄风只能自怨自艾,涕泪纵横。
    哭了一回,陆寄风本能地恢复思绪,双手被断是无奈,双脚也断却是因为自己太不小心,如果再这麽惊慌失措,还不晓得会怎样凄惨。
    这样一想,便渐冷静了下来,静静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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