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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绝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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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索着过来,抓住了他的衣服,轻撼着他的身体,那双看不见的眼睛似乎能透过厚重纱布射透,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天风,这是我今生唯一一次求你,因为我现在真的不能死啊!”

她再也支撑不住,疼痛再次将她打倒,如秋叶一般滑倒时,天风本能地将她抱住,看着她了无声息地躺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苍白,这样的绝望和痛苦,让他无法再装做漠然,视而不见。

于是,旦夕间他做了一个决定。

这会是他这一生最荒唐的举动,荒唐而大胆,有悖常情常理,让他自己都震惊。但是,他只有这条路可以选择,因为他不能亲眼看着顾倾城为情而痛,为情而苦,直到死亡降临。他必须拼尽全力去保护她,照顾她。虽然势必会因此不能顾全尊主那边的忠义了,但他,却永生都不会后悔。

“我送您回万花城。”他冷漠的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温情。他没有注意到身旁顾雪色那震惊万分的眼眸,他只看到顾倾城的唇边终于隐隐的浮出一丝微笑——虽然虚弱而苍白,但那笑中充满了感激。只为了这倾城一笑,他便可以无怨无悔的为她粉身碎骨了。

武九歌站在那里,几乎一动不能动,并不是因为身体被制,而是因为君无缺的目光,如冰川寒层,千年飞雪,漫天漫地的压过来,让他在寒冷中冻僵无法呼吸。这也是今生头一次,他闻到了恐惧的气息。

“夫人是怎么逃走的?”君无缺平静的发问,因为平静,而更加令人恐惧,好像火山爆发前的一刻,一片死寂,让人猜不到它爆发时会怎样的惊天动地。

海月跪在那里,痛心疾首:“是属下失职,中了顾雪色的迷药,一定是她带走了夫人。”

君无缺面无表情的问:“天风呢?为什么不来见我?”

海月答道:“整个海阁上上下下都已经找遍了,找不到天风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追夫人去了。”

“天风……送夫人回万花城去了。”武九歌干涩的嘴角终于牵扯了一丝皱纹。君无缺的眼神却再次重重的压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我……看着他们走的。”武九歌终于吐出这句话,忽然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仰头看着君无缺,在他的唇角竟然奇特的见到一丝笑意,让他不寒而栗的笑意。

“你看着他们走?”他重复着武九歌的回答,淡淡的说:“你走近一点,站到我面前来,告诉我,你为什么故意放夫人走?”

武九歌沉吟一瞬,缓缓的抬起腿,重如千钧一步步迈近,他可以有勇气面对天风的指责,但是面对君无缺,这个他一向视若神明,视若天地一般不可违抗的尊主,他不可能无惧。然而,既然做了,他就必须有勇气承担后果。

走到君无缺的身前,他没有跪倒,他迎视着那双深邃的双眸,倾倒出自己所有的心事:“因为我爱七舞,我不忍看着她为了海阁和尊主牺牲自己去受苦。尊主不能忍受夫人的背叛和离开,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做别人怀里的宠妾么?我们为尊主牺牲了一切,尊主可曾感动过么?回报过我们什么么?在您的眼里,我们算什么?”

“九歌!”海月长身而起,大喝一声:“你疯了?!敢这样对尊主无礼?”

武九歌霍然回头:“我无礼?是的,我这一生就是太恪守礼节了,才会把自己的爱人都让出去!我是疯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如我一样疯了!”他的双眼通红,如喷火一样,瞪着君无缺,再没有顾虑。“你现在很生气么?你恨我么?你想杀我么?想的话就来吧!我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死对于我来说,其实是种解脱!”

君无缺的眸中终于隐隐有了一丝神采,不是动容,不是伤感,不是愤怒,只是一丝嘲笑,冰冷的嘲笑,平静的对他吐出两个字:“愚蠢。”

如冷风中的闪电,或是冰霜下的寒光,电光交错间,君无缺的手已经从空挥下,一道血光在挥动间冲天而起,武九歌的右臂骤然剧痛,一片血雾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情不自禁的捂着已经断了臂膀踉跄着跌倒在地,喷涌而出的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

君无缺的手中握着一柄寒如秋水的短剑。这柄剑,藏在案几之下,原是为了防止外来敌人的突然入侵而为他自己准备的最后一道防线,第一次使用它的威力,没想到会用到自己最亲信的人身上。

第四部分 亦解难脱 与世绝(2)

“你太令我失望了。”他望着武九歌,依然是冷嘲着,唇角带着冰冷的蔑视,“你竟然为了一个情字而忘乎所以,甚至不惜背叛我。而我也没有想到,你对我付出忠诚的条件竟然是要我拿同等的回报去交换?七舞若是知道了,也必定会为你不齿。她是为了天一海阁而走的,并非为我一人,然而你,放走了夫人,将天一海阁重新引入战火之中,令她的心血毁于一旦,你对得起她的一片苦心么?我这一剑是代七舞给你一个教训,若是再有下回,也许代我行刑毙了你的人就是七舞了。”

他将剑掷给海月,低幽的声音徐缓而富有魔力:“该是我们正式面对万花城的时候了。这一战会让天下人知道我天一海阁的实力。你不要负了我,成为第二个武九歌。”

海月呆呆的拾起那剑,朦胧的应道:“是!”

君无缺补充了一句:“如果见到顾雪色或是天风,用这把剑替我杀了他们。背叛了我的人,我不想再见到!”

海月浑身一激灵,心骤然若掉进凄风苦雨之中,惊惶惶四周一片冰冷,他欲待张口求情,君无缺却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

海月扶起武九歌,看着他惨白的面孔和眸子中映出的自己同样惨白的脸。不知道,一个月后,彼此身在何处?原本是单纯的争夺地盘之争,从何时起牵扯出这么多的恩怨情仇来?

让他杀天风?这怎么可能?他们情如手足,而且现在情况不明,谁知道天风究竟为什么离开?

让他杀顾雪色么?这更不可能。只要看到她的泪已经让他无所适从,他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更大的伤害到她?

但是,若这一切他不做,尊主那里又岂会放过这些人?

他已经看不到君无缺背影,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在君无缺那坚强冷绝的神情下,是一颗被伤透的,寂寞且脆弱的心——

夫人负了他,武九歌负了他,天风也可能负了他,他已经无法再相信任何人,任何情意,在他眼中,只有死亡才能证明对方永恒的忠诚,所以,他现在只要他们死。那么,夫人呢?如果尊主追到了夫人,会怎样处置她?难道会杀她么?杀了他们的孩子?

海月自己和顾雪色如今也许连两情相悦都算不上,在他们的交往中从来没有过‘悦’字可言,但是他对顾雪色的感情已经是爱恨交织,难舍难分了。他无法想象,如尊主和夫人这样深刻纠缠的感情,最终会怎样收场。

他们都是那样孤独而骄傲的活着,试探着,努力着,想走近对方,却一次次的失败了。爱得太惨烈的感情,只是对彼此的伤害而已。而若爱得太骄傲,不肯妥协,也许就只有走向毁灭了。

海上的日出和陆地上的有所不同,仿佛是自海底升起,慢慢的,将透明的海水融入自己的身体,也将自己的身体融入海水,天水一色,紫红色的,无边无际的蔓延开,将船上的白帆都已映红。

这是一艘看似普通的商船,不过百十人的承载,但因为那站在船头的人有着极不寻常的一张脸和气质便显得神秘而特殊。

他的面容,或许是因为多年的风沙侵蚀,所以即使年轻,却很粗糙,有着深刻的纹路,棱角分明,下巴尤其的刚硬,无论是眼睛还是鼻子,都与一般的中原人有所不同,虽然是穿着中原人的衣服,但是高大的身材却硬是将本来很儒雅的袍服穿出一身的骠悍气来。

他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天海一色,不能想象,昨晚一夜的狂风骤雨,几乎将船打翻,而一觉醒来,海水又平静如斯,就好像大漠的风沙,席卷起来可以将万物埋葬其中,但平时却极少能有人明白这其中的危 fsktxt。cōm险。

“主人,我们还有两天左右的路程,就能赶到万花城了。”下人例行公事地报着行程。

他没有应,依然看着远方,思索着什么。

忽然船尾似乎一阵骚动,有人在呼喊着什么,他皱眉问道:“干什么大呼小叫的?碰到巨鱼了么?”

下人跑去查看,一会儿又跑回来,禀报道:“船尾西南处,隐隐约约看到一条小船。”

那人漫不经心道:“看到船有什么稀奇的?全速前进。”

“但是……”那人吞吞吐吐,面有难色。

“怎么?说!”他最恨下人回话不干脆利索。

“那船……”下人踌躇着说:“那船身上隐隐约约好像有海浪花纹,不知道是不是天一海阁的船?”

不等下人回完话,船头之人一把推开他,几步奔到船尾,定睛看向远方。那里的确有一艘小船,船速并不快,船头也没有人,在波浪间上下起伏着,在波涛中忽隐忽现地的确可以看到船身上有几层蓝色的花纹,状如海浪形态一般。

“把船开过去!把船里的人都给我扣下!”他高喝着,神情亢奋。特意绕开了天一海阁,还没有赶到万花城,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天一海阁的人,无论是谁,抓住他们,只要是活的,就一定会对自己有用。

船越开越近,终于横挡在小船的前面,迫使小船停下。

第四部分 亦解难脱 与世绝(3)

这边喊话:“里面的人听着,如果是天一海阁的人就速速投降!”

里面一片宁静,毫无动静。

于是船员再度喊话:“再不出来我们就要上船搜了!”

一道乌光从里面骤然飞出,猛地撞在那喊话船员的面额上,将他打得七孔出血,那道乌光落在地上,原来只是一方砚台。随着船篷一掀,从里面走出一名黑衣男子,冰雪一样的眸子,冰雪一样的面孔,虽然是仰面看着船上的人,那姿态神情却像在俯瞰,一字字的开口,即使在飘摇的海面上一样清晰:“谁敢对天一海阁的人无礼?只有死!”

“好大的口气啊!哈哈,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刚才在船头的异族男子走过来斜睨着他,说道:“看来你们果然是天一海阁的人了,那我就更不能轻易放你们走。赶快投降吧,我这船上有一百多人,你要一个一个的杀么?”

黑衣男子冷冰冰的看着他,那目光将对方的嘲笑一点点冻僵,直到对方渐渐也板起面孔,说道:“你不要自恃武功,以为逃得出去,我这边只要放放箭,你很快就会变成刺猬!”

黑衣男子依然动也不动的立在船头,扬首看着他,似在等他射箭的样子。异族男子哼哼一笑:“真以为我不敢么?来人啊!”

他一声喝令之下,从小船中又走出一名妙龄女子,娇艳如花的容貌同样是寒霜一样的表情,喝道:“你是谁?凭什么这么霸道要我们投降?你若是与天一海阁有恩怨的话就搞错了。我们是回万花城的。”

“回万花城?”异族男子有些吃惊,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少女的话,不太敢相信,于是问道:“你是万花城的人?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凭我!”少女果敢的大声道:“我是万花城的二小姐顾雪色!”

“顾雪色?”异族男子偏着头想了想,问道:“是顾倾国的义妹么?”他忽然咧开嘴一笑:“我刚听说你被君无缺抓起来软禁在天一海阁,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逃脱了?是不是天一海阁中有人徇私舞弊啊?”他的眼神挑衅般在顾雪色身旁的黑衣男子身上瞟来瞟去,道:“我正要去万花城,你若真的是顾雪色,不妨上来指个路。”

顾雪色盯着对方:“你又是谁?为什么去万花城?”

异族男子的笑容中露出几分反常的诡异:“因为我要去那里抓一个人走。”

“抓谁?”听他口气不善,顾雪色不敢懈怠,万花城近在咫尺,她不会轻易的引狼入室。

“木可兰公主。”对方慢慢的吐出这个名字,让顾雪色先松了一口气后又很惊奇,禁不住再一次仔细看着这个奇怪的男子,“你究竟是谁?”

“阿布杜。”对方慢吞吞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却赫然让顾雪色心头一惊,此人竟然是木可兰的哥哥?鞑靼国的大太子!

“船中还有谁?”阿布杜敏锐的感觉到船头这两个人似乎都不是这条船上的核心人物,船中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他不等回答,纵身跳上小船,连守在船舱门口的天风都对他的行动猝不及防,长剑刚出鞘,他已经掀开船帘站了进去。

蓦一见船内的人,阿布杜倒吸了一口气,心跳几乎停止。

在船中静静坐着的是一个女人,真正的说法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美丽到他生平所未见。虽然她面无表情,连眉心都不曾轻耸,但那缥缈如烟的气质,和那绝世绝伦的丽色几乎可以让所有的男人在一瞬间疯狂。这张脸上唯一令他遗憾的地方是那双原本应该灵动鲜活的明眸如死水无澜,暗淡无光,但尽管如此,依然无损她的美丽,只是她若肯将明眸轻转一下,朱唇间多有几分娇嗔,或是挑动一下眉心,即使让他此刻去毁城灭国,他可能都做得出来。

试问天下的美女,有谁能有如此的魅力?在他的心头赫然出现了一个名字,让他在震惊的同时,狂喜到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天下第一美女竟然会出现在海上被我偶遇,君无缺如此爱护你,怎么竟会如此放心让你随波逐流,单独跑回万花城去?”

船中的人,顾倾城,依然毫无表情,如一尊完美的雕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眼睛中空空渺渺,看着窗外,不发一语。

天风的剑已经抵在阿布杜的背上,冷森森的命令:“出去!你再对夫人无礼,我便杀了你!”

阿布杜回过头,轻视的眼神看着他,说:“这一剑你敢刺下去么?你若刺了,整个鞑靼会倾巢而出与中原天朝决一死战,到时候,天一海阁,君无缺,必然会被踏成肉酱!”他成功的看到天风眸子中的动摇,又对顾雪色冷笑着说道:“看来我是真的要和几位同路了。尚未到万花城,已经目睹了君夫人的风采,我果然是不虚此行了。”他返身而出,一跃回到自己的船上,高高在上的笑着:“目前我们是友非敌,几位不用怀疑我的诚意。”

顾雪色和天风对视一眼,有话要说又不便开口,回头去看舱中的顾倾城,她还是那样了无生趣的“望”着窗外,听着波涛的声音,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似乎外面的一切真的与她断了关系,是生?是死?她全都不在乎了,忘记了,也全都抛弃了。

盲了双目,对于她来说其实是遮蔽了心上的伤。但是,眼睛也许会盲一生,心上的伤呢?会忘记一辈子么?会么?



第四部分 亦解难脱 与世绝(4)

当顾倾国听说鞑靼王子阿布杜亲自来到万花城的消息时十分的愕然。对于这位“大舅子”,他素未谋面,但是从木可兰的一些描述中,间接的联想这是一位铁血手腕的异国贵族王子。所以当阿布杜站在他的面前时,那盛气凌人、威风凛凛的气势并没有吓倒他,他只是惊讶于在形势如此紧迫的时候这个身份特殊的太子竟然会以身涉险来到大战的前沿,为的是什么?难道他们之间的交易不是由京城中的太子去完成的么?

木可兰得到消息赶来,甫重逢时本能的惊呼:“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阿布杜看着久未谋面的妹妹,表情中竟然没有一丝笑容。

“来看你啊,看你过得可好?”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关切,这种口吻,竟然让顾倾国没由来的一颤,好似触动了心底,于是看向木可兰,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哀伤凄婉,讶异过后依然是笑咪咪的热络:“很好啊,谢谢大哥关心。父王母后好么?”

“原来你还记得他们啊!我还以为你留在这边就乐不思蜀了呢!”

鞑靼王子的一句话又震得顾倾国脸色微变,脑海中不知从哪里,浮想联翩出几句片段的对话:

“这五年来你似乎过得很好啊。”

 “哥哥——”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会说这两个字了。你现在是天尊夫人了,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若是让你丈夫知道了,说不定会把我碎尸万段。”

 “你……很恨我是么?这五年里我辜负了你们,没有拿到他的首级,累万花城陷入战海,我早已是万花城罪孽深重的敌人了。”

……

这些话当初听到不觉得怎样,如今异地而处,听到别人说出同样的口气用词,才赫然发现竟然是如此的尖酸刻薄,冷漠至斯。若听受者是他自己,能承受得住么?

木可兰却悄悄挽住他的手臂,好像示威一样对兄长道:“你这么远来,大概也累了,先休息吧,有话回头再审我也不迟。”她晃了晃顾倾国的手臂:“让大哥住在哪里好呢?”

顾倾国清醒过来,思忖道:“就住在兰心苑吧,那里安静,离海岸也远一些。”他说的隐晦,但阿布杜却听出弦外之音,一挑眉道:“怎么?以为我会怯战,要给我安排后路么?”

顾倾国客气的回应着笑道:“太子敢从天一海阁的海防边独船而来,当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这是我们万花城的待客之道,我必须对鞑靼上下皇族贵胄和千万子民有所交待。”

鞑靼王子此时才正眼打量了他一下,口气略显缓和:“你倒是很懂礼貌,和君无缺比起来,也算是懂规矩得多了。”

提到君无缺,顾倾国的眉梢眼角隐隐露出一丝笑纹。鞑靼王子在京城败于君无缺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他早有耳闻。想到鞑靼王子如此骄傲自得的人,会败得如此彻底,忍不住也想看看那一战后,鞑靼王子脸上灰败的神情。

而鞑靼王子敏锐的发现他眼中的笑,浓眉一簇,沉声道:“顾少城主已经做好御敌的准备了么?”

顾倾国答:“我城五年来,殚心竭力,废寝忘食,如今只求这一战而已。”

“是么?”鞑靼王子微有几分冷笑:“我怎么听说前些时候顾少城主倾城三十条船,结果却无功而返,连人家的汗毛都没伤到?”

顾倾国漠然道:“汉家兵法,虚实结合,出兵未必是要一举求胜,若能探听到地方的动静,一样不虚此行。”

“你们汉人的狡辩还真多,其实输了就是输了,又怎样?”鞑靼王子哈哈一笑,眸中精光四射,“我真是不懂,你们手中明明有张最保险的底牌,却始终让它束之高阁,空悬起来,为什么?”

顾倾国停顿一下,说:“太子指什么?还请明示。”

“你妹妹顾倾城。除了她,还有谁能左右君无缺的喜怒哀乐?”鞑靼王子一针见血,“当初在京城,为了太子一句重话,君无缺可以反出朝廷,现在,只要顾倾城一句话,君无缺又岂会和你们如此纠缠不清?如今闹成这种局面,看来只能解释说是你们万花城教导无方,出了叛徒了。”

顾倾国赫然怒了,沉声道:“太子,我敬你是贵客,但也绝不许你如此非议我万花城的家务事。顾倾城若有错,自会有家法天理处置,不用旁人操心。”

“好了好了,少斗嘴了!”木可兰来拉架道:“两个大男人一见面就唧唧歪歪,真让人讨厌。顾倾城的事情先别提了,反正她人远在天一海阁,你们就是想拉她还是想杀她,都无从下手。难道你们要先把她抢过来再和君无缺讨价还价么?”

鞑靼王子嘿嘿一笑:“何必去天一海阁?眼下一样可以问她。”

“什么?”顾倾国和木可兰同时惊问。而此时,顾雪色正从远处走来,一脸的倦意,满身的海风。

“雪色?你,你从天一海阁逃出来了?”顾倾国只顾得接待鞑靼王子,竟然不知道顾雪色一行人的到来。这份惊诧竟然比见到鞑靼王子要多上数倍。

顾雪色走到跟前,对着他一欠身,行了一礼,低垂着眼睑:“让您和义父操心了。”这话说的冷漠疏离,又有几分怨意,周围几位主角都听得清楚明白,尤其是顾倾国,只觉得这话格外的刺心,不由得不解释:“当初我没能救你回来,是因为……”

顾雪色不容他解释,直接坦言:“姐姐也回来了。”

顾倾国虽然心里隐隐猜出几分,还是不敢相信,木可兰却十分惊喜的拉住顾雪色的手,叫道:“真的?太好了,我去见她!”

顾雪色站在原地没动,眼帘慢慢张开,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如空气一般飘忽:“她怀了君无缺的孩子,而且,还瞎了双眼。她现在,谁也不想见。你们就是见她也没用,她根本不和任何人说话。她人虽活着,其实已如死了一般。”

顾倾国又一颤,即使他强作镇静,却依然被这一连串的消息打击到几乎无法站立。脸色霎时巨变,不由自主的看着木可兰,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说些什么,而她却是在同样的震惊之后,咬紧嘴唇,说了一句:“这就是你们非要战争的结果,是你们逼死了她的心!你们男人都是混蛋!”

顾倾国的脸上更无血色,木木的看着顾雪色,声音从未如此沉重的:“她在哪里?我现在去见她。”

第四部分 亦解难脱 与世绝(5)

有人来了,走了。

有人走了,来了。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来来去去,往往返返,走走停停。你若留恋了,就必然会失去后面的岁月。你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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