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少爷的剑-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致义黯然道:「我实在不忍,只拿了他们四件血衣回去交差。」
    谢晓峰道:「他叫你去买珠花,送给他的外室,又叫你去替他杀人灭口,当然已把你当作他的心腹亲信。」
    铁义道:「我本是他的书童,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的,可是」他的脸在扭曲:「可是老镖头一生侠义,待我也不薄,我我穴在不忍眼见著他冤渖海底,本来我也不敢背叛铁开诚的,可是我眼看著他们四个人,死得那悲壮惨烈,我我实在」他哽咽的声音,忽然跪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头:「他们今天敢挺身而出,直揭铁开诚的罪状,就因为他们看见了谢大侠,知道谢大侠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不明不白的含冤而死,只要谢大侠肯仗义出手,我我一死也不足惜。」
    他以头撞地,满面流血,忽然从靴筒里拨出把尖刀,反手刺自己的心口。
    可是这刀忽然间就已到了谢娆峰手里。
    谢晓峰凝视著他,道:「不管我是不是答应你,你都不必死的。」
    铁义道;「我我只怕谢大侠还信不过我的话,只有以一死来表明心迹。」
    谢晓峰道;「我相信你。」(请红看第三卷)
第叁十叁章血洗红旗
    阴森的庙宇,沈默的神祗,无论听见多悲惨的事,都不会开口的。
    可是冥冥中却自然有双眼睛,在冷冷的观察着人世间的悲伤和罪恶,真诚和虚假,他自己虽然不开口,也不出手,却自然会假一个人的手,来执行他的力量和法律。这个人,当然是个公正而聪明的人,这双手当然是双强而有力的手。
    铁义忽然又道;「可是谢大侠也一定要特别小心,铁开诚绝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他的剑远比老镖头昔年全盛时更快、更可怕。」
    谢晓峰道:「他的武功,难道不是铁老镖头传授的。」
    铁义道:「大部份都是,只不过他的剑法,又比老镖头多出了十叁招。」
    他目中露出恐惧之色:「据说这十叁招剑法之毒辣锋利,世上至今还没有人能招架抵挡。」
    谢晓峰道;「你知道这十叁招剑法是什麽人传授给他的!」
    铁义道:「我知道。」
    谢晓峰道:「是谁!」
    铁义道:「燕十叁。」
    黄昏,雨停。
    夕阳下现出一弯彩虹,在暴雨之後,看来更是说不出的宁静美丽。
    故老相传,彩虹出现时,总会为人间带来幸福和平。可是夕阳为什麽仍然红如血?
    镖旗也依旧红如血。
    十叁面镖旗,十叁辆车,车已停下,停在一家客栈的後院里。
    铁开诚站在淌水的屋后下,看着车上的镖旗,忽然道;「折下来。」
    镖师们迟疑着,没有人敢动手。
    铁开诚道:「有人毁了我们一面镖旗,就等於将我们千千万万面镖旗全都毁了,此仇不报,此辱不洗,江湖中就再也看不见我们的镖旗。」
    他的脸还是全无表情,声音里却充满决心。他说的话,仍然是命令。
    十叁个人走过去,十叁双手同时去拔镖旗,镖旗还没有拔下,十叁双手忽然在半空中停顿,十叁双眼睛,同时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特立烛行,与众不同的人,你不让他走时,他偏要走,你想不到他会来的时候,他却偏偏来了。
    这个人的发髻早已乱了,被大雨淋湿的衣裳还没有乾,看来显得狼狈而疲倦。可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头发和衣服,也没有人觉得他狼狈疲倦,因为这个人就是谢晓峰。
    铁义是个魁伟建壮的年轻人,浓眉大眼,英气勃发,可是站在这个人身後,就是像皓月下的秋萤,阳光下的烛火。因为这个人就是谢晓峰。
    铁开诚看着他走进来,看着他走到面前「你又来了。」
    谢晓峰道「你应该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铁开诚道「因为你一定听了很多话。」
    谢跷峰道「是。」
    铁开诚道「是非曲直,你当然一定已分得很清楚。」
    谢铙峰道「是。」
    铁开诚道「你掌中无剑。」谢铙峰道「是。」
    铁开诚道「剑在你心里…」谢劈峰道「心中是不是有剑,至少你总该看得出。」
    铁开诚盯着他,缓缓道「心中若有剑,杀气在眉睫。」
    谢挠峰道「是。」
    铁开诚道「你的掌中无剑,心中亦无剑,你的剑在那里…」谢晓峰道「在你手里。」
    铁开诚道「我的剑就是你的剑。」谢晓峰道「是。」
    铁开诚忽然拔剑。
    他自己没有佩剑,新遭父丧的孝子,身上绝不能有凶器。可是经常随从在他身後的人,却都有佩剑,剑的形状真实,有经验的人却一眼就可以看出每柄剑都是利器。
    这一剑并没有刺向谢晓峰。每个人都看见剑光一闪,彷佛已脱手而出,可是剑仍在铁开诚手里,只不过剑锋已倒转,对着他自己。
    他两根手指捏着剑尖,慢慢的将剑柄送了过去,送向谢晓峰。
    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掌心都捏了把冷汗。他这麽做简直是在自杀。只要谢晓峰的手握住剑柄向前一送,有谁能闪避,有谁能挡得住?谢晓峰盯着他,终於慢慢的伸出手柄剑。铁开诚的手指放松,手垂落。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带着很奇怪的表情。
    忽然间,剑光又一闪,轻云如春风吹过大地,迅急如闪,凌空下击。没有人能避开这一剑,铁开诚也没有闪避。可是这一剑并没有刺向他,剑光一闪,忽然已到了铁义的咽喉。铁义的脸色变了,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只有铁开诚仍然声色不动,这鹫人的变化竟似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铁义的喉结上下滚动,过了很久,才能发得出声音。
    声音嘶哑而颤抖:「谢大侠,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谢晓峰道:「你不懂?」
    铁义道:「我不懂。」
    谢晓峰道:「那麽你就未免太糊涂了些。」
    铁义道:「我本来就是个糊涂人。」
    谢晓峰道:「糊涂人为什麽偏偏要说谎?」
    铁义道:「谁……谁说了谎?」
    谢晓峰道:「你编了个很好的故事,也演了很动人的一出戏,戏里的每个角色都配合得很好,情节也很紧凑,只可惜其中还有一两点漏洞。」
    铁义道:「漏洞?什麽漏洞?」
    谢晓峰道:「铁老镖头发丧叁天之後,铁开诚就将那四个人逐出了镖局亍再命你去暗中追杀?」
    铁义道:「不错。」
    谢晓峰道:「可是你不忍下手,只拿了四件血衣回去交差。」
    铁义道:「不错。」
    谢跷峰道;「铁开诚就相信了你!」
    铁义道:「他一向相信我。」
    谢晓峰道:「可是被你杀了的那四个人,今天却忽然复活了,铁开诚亲眼看见了他们,居然还同样相信你,还呻你去追查他们的来历,难道他是个呆子亍可是他看来为什麽又偏偏不像?」
    铁义说不出话了,满头汗落如雨。
    谢晓峰叹了气:「你若想要我替你除去铁开诚,若想要我们鸪蚌相争,让你渔翁得利,你就该骗个更好一点的故事,至少也该弄清楚,那麽样一朵珠花,绝不是叁百两银子能买得到的。」
    他忽然倒转剑锋,用两根手指夹住剑尖,将这柄剑交给了铁义。
    然後他就转身,面对铁开诚,淡淡道;「现在这个人已是你的。」
    他再也不看铁义一眼,铁义却在盯着他,盯着他的後脑和脖子,眼睛里忽然露出杀机,忽然一剑向他刺了过去。
    谢晓峰既没有回头,也没有闪避,只见跟前剑光一闪,从他的脖子旁飞过,刺入了铁义的咽喉,馀力犹未尽,竟将他的人又带出七。八尺,活生生的钉在一辆镖车上。
    车上的红旗犹在迎风招展。
    这时夕阳却已渐渐黯淡,那一弯彩虹也已消失。
    院子有人挑起了灯,红灯。灯光将铁开诚苍白的脸都照红了。
    谢晓峰看着他,道:「你早就知道我一定会再来的。」
    铁开诚承认。
    谢晓峰道:「因为我听了很多话,你相信我一定可以听廿其中的破绽。」
    铁开诚道:「因为你是谢晓峰。」
    他脸上还是全无表情,可是说到「谢晓峰」这叁个字时,声音里充满了尊敬。
    谢晓峰眼中露出笑意,道:「你是不是准备请我喝两杯?」
    铁开诚道;「我一向滴酒不沾。」
    谢晓峰叹了目气,道:「独饮无趣,看来我只好走了。」
    铁开诚道:「现在你还不能走。」
    谢哓峰道;「为什麽?」
    铁开诚道:「你还得留下两样东西。」
    谢晓峰道:「你要我留下什麽亍.」铁开诚道:「留下那朵珠花。」
    谢晓峰道:「珠花?」
    铁开诚道:「那是我用叁百两银子买来送给别人的,不能送给你。」
    谢晓峰的瞳孔收缩,道;「真是你买的亍真是你呻铁义去买的。」
    铁开诚道:「丝毫不假。」
    谢晓峰道;「可是那麽样一朵珠花,价值最少已在八百两以上叁百两怎能买得到?」
    铁开诚道:「天宝号的掌柜,本是红旗镖局的账房,所以价钱算得特别便宜,何况珠宝一业,利润最厚,他以这价钱卖给我,也没有亏本?」
    谢晓峰的心沈了下去,却有一股寒气自足底升起。
    难道我错怪了铁义?铁开诚要他去追查那四人的来历,难道也是个圈套。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判断实在缺少强而有力的证据,冷汗已湿透背脊。
    铁开诚道:「除了珠花外,你还得留下你的血,来洗我的镖旗」他一字字接道:「镖旗被毁,这耻辱只有用血才能洗得清,不是你的血,就是我的!」
    冷风肃杀,天地间忽然充满杀机。
    谢晓峰终於长长叹了气,道:「你是个聪明人,寅在很聪明。」
    铁开诚道:「聪明人一文钱可以买一事。」
    谢晓峰道:「我本不想杀你。」
    铁开诚道;「我却非杀你不可。」
    谢晓峰盯着他,道;「有件事我也非问清楚不可。」
    铁开诚道:「什麽事!」
    谢晓峰道:「铁中奇老镖头,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铁开诚道:「不是。」
    谢晓峰道:「他究竟是怎麽死的?」
    铁开诚若石般的脸忽然扭曲,厉声道:「不管他老人家是怎麽死的,都跟你全无干系T.」他忽又拔剑,拔出了两柄剑,反手插在地上,剑锋入土,直没剑柄。
    用黑绸缠住的剑柄,古拙而实。
    铁开诚道:「这两柄虽然是在同一炉中炼出来的,却有轻重之分。」
    谢晓峰道:「你惯用的是那一柄?」
    铁开诚道:「这一炉炼出的剑有七柄,七柄剑我都用得很乘手,这一点我已占了便宜。」
    谢晓峰道:「无妨。」
    铁开诚道:「我的剑法虽然以快得胜,可是高手相争,还是以重为强。」
    谢晓峰道:「我明白。」
    他当然明白。以他们的功力,再重的剑到了他们手里,也同样可以挥萨自如。可是两柄大小长短同样的剑,若有一柄较重,这柄剑的剑质当然就比较好些。
    剑质若是重了一分,就助长了一分功力,高手相争,却是半分都差错不得的。
    铁开诚道;「我既不愿将较重的一柄剑给你,也不愿再占你这个便宜,只有大家各凭自己的运气。」
    谢晓峰看着他,心里又在问自己。
    这少年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在天下无敌谢晓峰面前,他都不肯占半分便宜,像这样骄傲的人,怎麽会做出那种奸险恶毒的事?
    铁开诚又道:「请,请先选一柄。」
    剑柄是完全一样的。剑锋已完全没入土里。究竟是那一柄剑质较佳较重亍谁也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又何妨?
    有剑又何妨十无剑又何妨?
    谢晓峰慢慢的俯下身,握住了一把剑的剑柄,却没有拔出来。
    他在等铁开诚。剑锋虽然还在地下,可是他的手一握住剑柄,剑气就似已将破土而出。虽然弩着腰,弓着身,但是他的姿势,却是生动而优美的,完全无懈可击。
    铁开诚看着他,眼睛前彷佛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同样值得尊敬的人。
    荒山寂寂,有时月明如镜,有时凄风苦雨,这个人将自己追魂夺命的剑法传授了给他,也时常对他说起谢境峰的故事。这个人虽然连谢晓峰的面都末见过,可是他对谢晓峰的了解,却可能比世上任何人都深。因为他这一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要击败谢晓峰。
    他说的话,铁开诚从末忘记。
    只有诚心正意,心无旁的人,才能练成天下无双的剑法。
    谢晓峰就是这种人。
    他从不轻视他的对手,所以出手时必尽全力。
    只凭这一点,天下学剑的人,就都该以他为榜样。
    铁开诚的手虽然冰冷,血却是滚烫的。能够与谢晓峰交手,已是他这一生中最值得兴奋骄傲的事。他希望能一战而胜,扬名天下,用谢晓峰的血,洗清红旗镖局的羞辱。可是在他内心深处,为什麽又偏偏对这个人如此尊敬?
    「请。」这个字说出,铁开诚的剑已拔出,匹练般刺了出去。他当然更不敢轻视他的对手,一出手就已尽了全力。
    铁骑快剑,名满天下,一百叁十二式连环快剑,一剑此一剑狠。他一出手间,就已刺出叁七二十一剑,正是铁环快剑中的第一环「乱弦式」。因为他使出这二十一剑时,对方必定要以剑相格。
    只剑相击,声如乱弦,所以这一环快剑,也就叫做「乱弦式」。
    可是现在他这二十一剑刺出,却完全没有声音。因为对方手里根本没有剑,只有一条闪闪发亮的黑色缎带。
    本来红在剑柄上的黑色缎带。
    谢晓峰并没有拔出那柄剑,只解下了那柄剑上的缎带。
第三十四章铁旗快剑
    是缎带也好,是剑也好,到了谢晓峰手里,都自有威力箭已离弦,决战已开始,铁开诚已完全没有选择的馀地缎带上竟似有种奇异的力量,带动了他的剑。他已根本无法住手。
    又是叁七二十一剑刺出,用的竟是铁骑快剑中最後一环断玄式」o这正是铁骑快剑中的精粹,剑光闪动间,隐隐有铁马金戈声。战阵杀伐声。
    铁中奇壮年时杀戮甚重,身经百战,连环快剑一百叁十二式通常只要用出八九十招,对方就已毙命在他的剑下。若是用到这最後一环,对手一定太强所以这一环剑法,招招都是不惜与敌共归於尽的杀手。
    所以每一剑刺出,都丝毫不留馀地,也绝不留馀力。
    因为这二十一剑刺出後,就已弦断声绝,人剑俱亡。
    剑气纵横,转眼间已刺出二十一剑,每一剑刺出,都像是勇士杀敌,勇无反顾,其悲壮惨烈,绝没有任何一种剑法能比得上。
    可是这二十一招刺出後,又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了消息。等到这时,人纵然还没有死,剑式却已断绝,末死的人也已非死不可。曾经跟随过铁中奇的旧部,眼看着他使出最後一招时,都不禁发出呼叹息声。
    谁知铁开诚这一招发出後,剑式忽然一变,轻飘瓢一剑刺了出去。
    刚才的剑气和杀气俱重,就像是满天鸟云密布,这一剑刺出,忽然间就已将满天乌云都拨开了,现出了阳光。
    并不是那种温暖煦和的阳光,而是流金铄石的烈日,其红如血的夕阳。
    刚才铁开诚施展出那种悲壮惨烈的剑法,谢晓峰竟似完全没有看在眼里。
    可是这一剑挥出,他居然失声而呼,道:「好,好剑法。」
    一这四个字说出口,铁开诚又刺出四剑,每一剑都彷佛有无穷变化,却又完全没有变化,彷佛飘忽,其贾沉厚,彷佛轻灵,其实毒辣。
    谢晓峰没有还击,没有招架。
    他只在看。
    就像是个第一次看见裸女的年轻人,他已看得有点痴了。
    可是这四剑并没有伤及他的毫发。铁开诚很奇怪。明明这一剑已对准刺入他的胸膛,却偏偏只是贴着他的胸膛擦过,明明这一剑已将洞穿他的咽喉,却偏偏刺了个空。
    每一剑刺出的方式和变化,彷佛都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铁开诚的剑势忽然慢了,很慢o一剑挥出,不着边际,不成章法。可是这一剑,却像是道子画龙的眼,虽然空,却是所有转变的枢纽。无论对方怎麽动,只要动一动,下面的一剑就可以临他的死命。
    谢晓峰没有动。他们有的动作,竟在这一刹那间全都停顿,只见这笨拙而迟钝的一剑慢慢的刺过来忽殊化作了一月花雨。
    满天的剑花,满天的剑雨,忽然又化作一道匹练般的飞虹。
    七色飞虹,七剑,多采多姿,千变万化,却忽然被乌云掩住。
    里色的缎带。
    乌云如带。
    铁开诚的动作忽然停顿,满头冷汗,雨点般落了下来。
    谢晓峰的动作也停顿,一字字问道「这就是燕十叁的夺命十叁剑。」铁开诚沉默。沉默就是承认。谢晓峰道「好,好剑法。」
    他忽又长长嗅息「可惜可清。」
    铁开诚忍不住问「可惜。」谢晓峰道「可惜的是只有十叁剑,若还有第十四剑,我已败了。」
    铁开诚道「还能有第十四剑。」谢晓峰道「一定有。」
    他在沉思,过了很久,才慢慢的接着道「第十四剑,才是这剑法中的精粹。」
    剑的精粹,人的灵魂,同样是虚无缥缈的,虽然看不见,却没有人能否认他的存在。
    谢晓峰道「夺命十叁剑中所有的变化和威力,只有在第十四剑中,才能完全发挥,若能再变化出第十五剑,就必将天下无敌。」
    他的手一抖,里色的缎带忽然挺得笔直,就像是一柄剑。
    剑挥出,如夕阳,又如烈日,如彩虹,又如乌云,如动又静,如虚又实,如在左,又在右,如在前,又在后,如快又慢,如空又实。
    虽然只不过是一条缎带,可是在这一瞬间,却已胜过世上所有杀人的利器。
    就在这一瞬间,铁开诚的冷汗已湿透衣裳。他已完全不能破解,不能招架,不能迎击,不能闪避。
    谢晓峰道;「这就是第十四剑。」
    铁开诚不能开口。
    谢晓峰道:「你若使出这一剑,就可以将我所有的退路全都封死。」
    铁开诚在悔恨,恨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想出这一著变化。
    谢晓峰道:「现在你已看清楚这一剑?」
    铁开诚已看清楚。他从小就练剑,苦练。在这方面本就是绝顶的天才,而且还流过汗,流过血o谢晓峰道:「你再看一遍。」
    他将这一剑的招式和变化又重复一次「现在你是否已能记住?」
    铁开诚点点头。
    谢晓峰道:「那么你试试。」
    铁开诚看著他,还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谢晓峰道:「我要你用这一剑来对付我,看是否能破得我的剑。」
    铁开诚眼睛里发出了光,却又立刻消失;「我不能这么做。」
    谢晓峰道;「我一定要你这么做。」
    铁开诚道;「为什么?」
    谢晓峰道:「因为我也想试试,是否能破得了这一剑。」
    因为这一剑虽然是他创出的,可是其中的精粹变化,却来自夺命十三剑。
    这一剑的灵魂,也是属于燕十三的。
    铁开诚已明白他的意思,眼中又露出尊敬之色:「你是个骄傲的人。」
    谢晓峰道:「我是的。」
    铁开诚道:「可是你实在值得自傲。」
    谢晓峰道:「我是的。」
    一剑挥出,森寒的剑气立刻逼人而来,连灯都失去了颜色。谢晓峰在往后退。
    这一剑已将他全有的攻势全都封死,他只有向后退。他虽然在退,却没有败势。他的身子已被这一剑的力量压得向后弯曲弯如弓。可是弓弦也已抵紧,随时都可能反弹出去,压力越大,反击之力也越强。,等到那一刻到来,立刻就可以决定他们的胜负生死。
    谁知就在他的力已引满,将发末发时,镖车后。廊柱旁。人丛间,忽然有四道剑光飞出。
    他已全神贯注在铁开诚手里的剑上,所有的力量,都在准备迎击这一剑。已完全没有余力再去照顾别的事。
    剑光一闪间,三柄剑已同时刺入了他的肩胛、左股、后背。
    他所有的力量立刻全都崩溃。
    铁开诚的一剑也已迎面飞来,剑尖就在他的咽喉要害间。
    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再招架闪避,他终于领略到死的滋味。
    那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一个人在临死前的一瞬间,是不是真的能回忆起一生中所有的往事?
    他这一生中,究竟有多少欢乐?多少痛苦?
    究竟是别人负了他,还是他负了别人?
    一这些问题,除了他自己外,谁也无法回答。
    他自己也无法回答。冰冷的剑尖,已刺入了他的咽喉。他能感觉得到那种刺骨的寒冷,冷得谢晓峰终于倒了下去,倒在铁开诚的剑下,倒在他自己的血泊中。
    他甚至没有看见在背后突□他的那四个人是谁。
    铁开诚看见了除了曹寒玉和袁家兄弟外,还有一个长身玉立,衣著华丽的陌生人,看来却又显得说不出的悲伤、憔悴。疲倦。
    袁次云在微笑,道:「恭喜总镖头,一击得手,这一剑之威,必将名扬天下。」
    铁开诚脸上居然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掌中的剑已垂落。
    袁次云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