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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新娘:我的嗜血老公-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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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倏然抬头,怒目相对,斥道:“本宫养大的毅儿早已死去,自不会是眼前这位心狠心辣,心胸灰暗的月夜帝,本宫说过,再不认你这孽子为子!”
    月夜乃当年纯贵人所出,纯贵人生长于北国,有着北国第一美人之称。 为维和两边关系,十五岁便被北国国王当礼品赠送与云月国王。纯贵人虽貌美如花,在后宫这片美女如云之地,却也难出头。
    且当时北国刚附属于云月,两国之间各梗一根刺,稍一碰及便有可能出事儿。北国送来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受宠到哪去了。
    不仅不受宠,还处处受到妃嫔们的排挤,其中有一回差点被冤死,幸得腹中有了月夜帝的存在。在一品静贵妃的作主下留住小命,只是最终也没逃出被打入冷宫之命。
    月夜出生便与纯贵人一起呆在冷宫度日,日日过着清窗冷院的日子。
    兴许是冷宫生活实在难过,在他七岁那年纯贵人终得重病无法下榻,日子越久病得越重。看着方满七岁,和自己一般命苦的儿子。
    纯贵人无奈之下只好舍命牵了月夜的手闯出冷宫,直奔静贵妃住所。
    正值春暖花开之日,静贵妃正在院中赏花品茶,见到母子后倒还客气。牵了月夜的手虚寒问暖的,还领他到石桌上旁吃点心。
    静贵妃膝下无子,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后再怀不上胎儿,因此特别羡慕别人能生下男孩。
    纯贵人见着静贵妃,便扑通一声跪地,声泪惧下地哀求道:“静妃娘娘菩萨心肠,求娘娘给毅儿一条活路,纯琴将以死谢恩,娘娘……。”纯贵人伏于地面,病体微微颤抖。
    静贵妃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一跳,情急之下想也没想就连连称好,俯身去扶她的手臂道:“妹妹起喀吧,姐姐答应还不行么?快快请起。”
    纯贵人喜极而泣,道了声谢后,深深地望了月夜一眼,在所有人都不留神之时,奋身往石桌一角撞去。在静贵妃的尖叫声中,如秋叶般的身子缓缓落下,血水由她的额角源源不断地趟落,流了一地。
    血水淌在年满七岁的月夜脚边,染红了他的白色软鞋。他没有哭,呆呆地注视着嫣红红的鲜血一直流一直流,一点一滴地带走了他这位苦命母亲的生命。静贵妃塞在他手中的核桃酥被他捏成了粉末,由指缝间沁出。
    “毅儿,一定要好好活,一定要好好孝敬静妃娘娘。。。。。。。”这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那一刻,他从母亲惭惭地翻白的双目中看到绝望而忧伤的情素。他很清楚,母亲向来害怕死亡,却因为他而将自己推入了死亡的边沿。
    纯贵人死后,静妃收养了月夜,月夜也一下从冷宫生活过上了富欲的日子。静妃给他找最好的文武师父,将他训练得半点都不比别的王子差。月夜也从那个从小受人欺负的胆小鬼变身成为能文能武之人。
    一方面因为表现出色,另一方面因为静贵妃的关系,月夜十三岁便被封为毅王,分得王俯一座,良田无数。兴许是人红招妒,在同一年里静贵妃因受了当朝皇后的陷害,被无情打入冷宫。
    皇上亲自下旨不得任何人靠近,包括毅王与两位公主在内。
    毅王心急之时,接到程嬷嬷偷偷送出的书信,静贵妃在信中说她累了,想过几年平静的生活,让他好好活,不要因她的事与皇上起冲突。生母和养母对他说了同样的话,好好活……。毅王苦涩地笑了,也听话了。
    四年后,也就是毅王十七岁那年,皇上突然病逝,朝中一时乱作一团。太子当夜被挟持,各王子拉帮结派,对皇位虎视眈眈。毅王虽成绩出色,却因流有一半北国血统而不得继位。
    为了保全起见,八王子还是派了人手追杀他,一路将他追至藤州,差点丢了性命。
    从母亲死后,毅王就只有两个责任,好好活,好好孝顺静妃娘娘。终于,他就像一只被惹急了的狮子,奋起反击,泛着白光的钢刀一路杀入宁城,杀入皇宫。八王子举手投降已来不及,鲜血染红了皇宫里面金砖地板。
    另外三名与八王子结盟的王子一个都未能逃过他的嗜血钢刀,毅王成功地登上了皇位,成功地让余下的王子归顺于自己的脚下。
    当他风风光光地前往冷宫,打算将静妃接出冷宫时,得到的却是静妃一个狠狠的巴掌,还有一个暴怒的‘滚’字!
    。
前世篇——第018章
    。
    直至今日,已经三年过去了,静贵妃已经成了静太妃。
    可惜仍然不肯原谅他,他很漂亮地赢得了这一战,却始终没有人为他鼓掌,母亲看不到,静妃不认可,他突然就找不到赢它的意义何在了,只为了今日的九五至尊吗?
    原本他可以杀了那个曾经陷害静妃入冷宫的皇后,让静妃名正言顺地坐上皇太后的害座。
    被太妃一声‘滚’后,这个念头从此打消了。如今的太妃固执得让他头疼,宁可呆在这偏避冷院,也不愿意回到正宫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七年的冷宫生活,太妃早已经适应,她从没有想过要跟着这个嗜血月夜帝过万人之上的生活。
    月夜的残忍着实让她心冷,若早知他会变得如此,早年她就不会找人教他骑射练武。
    月夜见太妃火大,忙改口道:“母妃,儿臣给您带来了上好的龙清茶,采自边境天山,刚刚进贡的上等佳品。”
    他仍旧奈心地微笑,说话间抬手冲门外一招,一位捧着龙清茶的婢女走了过来,在太妃面前跪下,将托盘举过头顶让太妃过目。
    太妃只冷冷地看了一眼龙清茶,抬手用力一拔,上好茶叶撒了一地。雪芙不由得一愣,偷偷望向月夜,见他的脸色只是黯然了一下,很快便恢复正常了。
    他对太妃的奈心着实让她惊讶,既是没想到他能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我累了,你回去吧。”太妃冷冷一甩手,在程嬷嬷的搭扶下往楼里走去,迈入屋内之前,突然回过身子,冲依旧跪在地面的雪芙道:“雪丫头平身吧,有空之时多来陪陪我这位被人遗弃的老太婆啊。”说这句话的时间,意有所指地余睨了月夜一眼。
    “雪芙谢太妃娘娘。”雪芙对着已关上的格子门板瞌了一个头,她没有起喀,因为月夜还在。
    那抹深红色的身影久久地驻足在花海边,与那一片深红色的春海堂融为一色。脚边是撒了一地的上花茶叶,隐隐散发着茶香味。
    因背对着自己,雪芙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表情,但她可以想像得到,一定是无奈而失落的。' '在这么热情的情况下,却被太妃猛泼冷水,那感觉定是不好受的。
    注视着他的背影,雪芙突然有些同情起他来,直应了那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亦有他可怜的一面,高高在上的月夜帝,却拿一个过气的太妃没有半点办法。
    良久,月夜方回过身来,迈步幽幽地往大门的方向行去。在经过雪芙身侧之时,脚步微微一顿,俯视着她命令道:“好生照顾着太妃,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不待雪芙应答,脚步越过她继续前行。他记是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她在弹曲,太妃的脸上布满着笑容,已经许久未见过太妃笑的他希望能保过她的这一份好心情。既然这个女人有本事让太妃笑,他暂且不追究她擅闯梨园的罪。
    月夜的身影缓缓地没入那一片雪白的梨花树下,高挑健硕的身子,血红的衣衫飘袂。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年少轻狂,连死都不怕的英俊少年在花海间沉浮。
    这个如铁如钢般的男人,这一刻雪芙却明显在他那掀长的背影中看到忧伤孤寂的神态。
    在那一片白中,越走越远,直至再也看那见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了。雪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起身,用手抚去白衣上的灰尘。
    ====天琴篇===
    第二天一早,雪芙便被香儿从床上推醒,从床上坐身身子,香儿一边替她宽衣一边道:“娘娘,今日皇上宴请北国四王子与太子,从二品以上后妃必须出席宴席。”
    “必须要去么?”雪芙对这种事兴趣缺缺。北国的太子王子本就与她无关,皇上亦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这去了,不正是给自个找罪受么?
    “为何不去?”香儿不解,打量着她道:“别的妃嫔都想着去呢,这可是一个接近皇上的好机会,自是不能错过。”
    说话间,拖着雪芙在铜镜前坐下,望一眼窗外的天气:“这眼看着皇上就要下朝了,届时皇上与几位皇公贵胄会移架安庆殿,这兴许呀,娘娘还能见到白相国白大人呢。”
    “哦。”雪芙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有机会见到那个心狠手辣的爹。。。。。。。谁说她想见?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呵!天下间最可悲的父女,便是她和白相爷这一对了!
    而月夜,接近他又如何?在身边绕满了如花美眷的时刻,难道还能奢望他能看自己一眼么?月夜会真正去喜欢一个女人吗?她实在不敢相信。
    在他明知自己是白家派来的棋子时,他恨都还来不及,哪会爱?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去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更不敢指望得到那个男人的心。
    她不应该被三年前的那一场偶遇放在心上的,这样只会阻碍她实行计划,动摇她的决心罢了。
    手握翡翠头钗,雪芙呆呆地凝视着铜镜中那张明明很年轻,却布满了忧愁的脸。这是她吗?从什么起镜中的人竟变了样?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会未老先衰,和母亲一样!
    正在凝神间,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雪芙放下手中的头钗,在镜中望了一眼来人。如她所料,是白玉琪!身后跟着手捧衣裳的丫环,礼貌地施过礼后退到门边。
    。
前世篇——第019章
    。
    白玉琪拿过小婢女手中的衣裙行至雪芙的身边,用接近撒娇的语气道:“二姐,我跟你换套宫装穿可好?二姐知道的,玉琪最讨厌这浅蓝色了,偏偏管事嬷嬷就给了玉琪这一身行头。”说完,一脸委屈,两眼巴巴地望着雪芙。
    雪芙睨了一眼韵儿手中准备为自己披上的粉紫色宫装,这倒是白玉琪喜欢的颜色,想来她早已探清自己的宫装色彩了。不过是一套宫装,雪芙并未在意,无所谓道:“三妹要是喜欢就拿去穿吧,反正我也不喜欢紫色。”
    她喜欢白色,只可惜皇宫里的女人几乎不穿白色宫装,因为白色显不出人的高贵身份。唯有她,一如既往地喜欢着,她突然想起那个男人迷恋血色,也许和她和他有着同样的心理吧!只是,那么多的颜色他为何只喜欢血色呢?
    白玉琪欣喜地道了一声谢,捧了韵儿手中的粉紫色宫装便走,那欢快的样子,就好似得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雪芙自铜镜中看到她的背影一闪而去,不禁失笑,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会为了一件衣衫而开心成如此。
    香儿用指轻轻抚摸那上等头簪,甚是不解道:“娘娘,这琪妃娘娘最爱金贵饰品了,既舍得将自个的上好翡翠簪子与娘娘的玉头钗对换,可算是奇怪了。 ”
    雪芙只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玉琪看上了我的裙装,自要舍得下她的上好簪子了。”饰品与裙装本就配套,由宫里专门裁缝设计而成。
    雪芙换上那一套订珠浅蓝宫装,乌发在香儿的巧手下盘成高贵典雅,又显落落大方的发鬓。
    转身的那一瞬,香儿韵儿不禁也被她一身的风华给迷住了。雪芙见两丫头呆愣,倒慌了神,打量着两人问道:“如何?”
    “好美。。。。。。。。”香儿呆呆地点着头,目光在雪芙的身上一刻也未曾离开。那浅蓝宫装柔软飘逸,迤逦于地,就如一朵刚刚盛开的娇艳花朵。错落于腰际的粉色珍珠粒粒光滑饱满,价值不悱,裙摆处,比翼双飞蝶展翅欲飞。
    无论是手工还是料子,都是雪芙这十七年里未见过的。立于铜镜前,她不禁在心里想着宫里的东西果然奢侈而夸张。
    “娘娘,我们该往安庆殿去了,若晚了怕皇上要不高兴。”韵儿提醒道,脸上却明显有着心不在嫣。焦虑的目光一会瞧瞧雪芙身上的绝美衣装,一会看看窗外的景致,那模样好似快要在屋里呆不住一般。
    雪芙随了丫头们往安庆殿行去,一路上亭台楼格,鸟语花香,处处充满了春的气息。
    她却没了赏景之心情,路过宁花园之时,前方突然横出一个身影。雪芙一怵,有了片刻的讶然后低头一唤:“爹。。。。。。。。”声音平淡无波,仿佛眼前站的这个男人不是她的爹,而是一个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外人。
    白相国双膝一属,对着雪芙施礼而下:“白长寿给雪妃娘娘请安。”语气与雪芙一般,平淡如水。叩于地上的身子有些苍老萧条,却依旧硬朗如牛。
    雪芙本能地往后退开一小步,不由得哑言失笑,自嘲地说道:“爹既然下礼下得如此不甘,就平身吧,这样反倒让女儿浑身不适。”雪妃……,这个头衔就如一把枷锁般锁住了她的一生,锁住了她的尊严,她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赐予她的!
    他不仅将自己推入了万仗深渊,还让她连那小小的梦幻都抹灭了,是他让自己明白了。当年梨花树下的翩翩少年既摇身一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是他让她看清了事实的真相,她根本就不想要的真相啊!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非非要得到,它可以很美很美地藏在心底,哪怕永远都不开启!可是,白相爷却硬生生地将她心底那一丝尚未来得及成熟的爱恋残忍捏碎了。
    白相爷并不与她生疏,幽幽地从立上站起,打量着一身盛装的她嘲弄地一笑:“看来你过得挺滋润,也难怪会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雪芙微微另过身去,对香儿和韵儿一甩手,两个丫头便识趣地退下了。雪芙依旧背对着白相爷,淡然说道:“只这一身华富,父亲大人就认为女儿过得滋润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在欣赏美色之时又岂会对女儿这种平庸之色多瞧一眼?”
    “你的意思是月夜尚未翻过你的头牌?”白相爷面色一沉,盯着她道。
    雪芙略一点头,目光穿过一片亭台楼阁落在遥远的天际。这正是她想要的,假如月夜帝这辈子都不翻她的头牌,那么她就有理由就逃避自己该履行的义务了。月夜本与她无怨无仇,心里又对他存有一份异样的感情,她自是下不了手。
    “没用的东西!”白相国愤愤地低吼出这一句,大失所望地瞪着她。若不是雪芙顶着妃子的头衔,只怕他早气得一把掌过去了。
    雪芙倏然转向他,盯着他极力地压低音量:“若你觉得白玉琪,大可以让她帮你,只是她和女儿根本没区别,皇上甚至连招见她一眼都未曾有。爹,你应该明白这是何缘由,月夜他不是傻子,不是可由你们随手乱捏的软柿子。。。。。。。”
    “住口!”白相爷气急败坏地看了看左右后转向雪芙,低声斥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交待你去做的事么?总之你一定要努力取得月夜的欢心,尽快把任务完成了!
    。
    ***************
    更晚啦;各位亲奈的抱歉哦~~~!!:(
前世篇——第020章
    。
    “女儿知道了。”雪芙冷冷地应了一声,用带着怨恨的目光看他一眼,浅蓝的身影如一朵彩云般由他身边飘过,无声无息,惭惭远去,最终消失在花园的尽头。
    雪芙行至安庆殿之时,月夜已于宝座入席,身边围满了环肥燕瘦,仙骨姗姗的如花美眷。站在殿中,雪芙施礼给月夜请了个安,抬眸的那一刻突然接触到一抹气愤而忌恨的目光。那目光如两把泛着银光的钢刀,直直地身在她的身上。
    雪芙不由得心底一寒,仿佛怕这燃烧着怒火的目光会在下一刻将自己燃烧成灰烬。那恨,不是源自一向冷漠无情的月夜,而是月夜身边的玉贵妃。
    玉贵妃身披一袭橙色滚边宫装,银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反而还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如墨般的黑发用白玉头钗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鬓,繁复而精致,额前的刘海整齐地斜在一侧。妩媚迷人的水灵大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
    发结上簪的金步摇,玉头钗虽与身上的宫装成套,亦很是漂亮,比起雪芙头上的翡翠簪却略输了那么一筹。
    不仅玉贵妃在盯着她,那天生就爱攀比的妃嫔个个好像她是个怪物般,用惊而疑的目光看待自己。
    雪芙被她们看得头皮发麻,一闪眼,刚好捕捉到白玉琪眼中一闪而过的邪肆。她的心往下一沉,终于明了白玉琪何以要与她换装了,原来一切都在她的计谋之中。
    看来,白玉琪长大了,并非那个还会因一件衣服而兴高采烈的女孩。她学会了算计,反观她自己,却笨得连这小计谋都识不破,她早该想到,凭她白玉琪一个与被打入冷宫无区别的妃子,怎会分得这么华丽而贵气的宫装。那翡翠簪子,只怕也是她从白府带入宫中的罢!
    玉贵妃娘娘既被她一个失宠妃子给比下去了,心里不生恨才怪。
    “雪妃娘娘请。”李公公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雪芙方才回过神来,看了月夜一眼后往他身边行去。
    那一眼,她从月夜的眼眸中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漠然,就算她穿得再美,只怕他也不会多瞧自己一瞧吧。
    他的眼中,永远都只有权利与地位,目光如剑,却穿不透那权势的纷争。永远都看不到权势的另一头,美人们痴痴如醉的幽怨目光。
    雪芙迈上铺陈着金色地毯的阶梯,落座于月夜的左后方,她的身后是沉默少言的谢妃。无神的双目飘渺在空中,仿佛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毫无兴趣。
    雪芙听香儿说过这么一个人,一个对争宠,对后宫都没有半丝兴趣的女子。却心心念念着宫外的青梅竹马男儿,按理说月夜应该将她以宫规惩办的,却不知为何饶恕了她。
    皇上的右后方是玉贵妃,让所有人都不解的是,伺候在她身侧的并非念儿,而是华贵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华贵人选择了以这种方式生存于这后宫纷争中,那是她的求生之道。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很鄙微时,却从不曾有人想过她其实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宝座下方,重要朝臣礼毕之后分坐大殿两侧,穿着统一宫装的婢女们忙碌于众臣之间。乐声奏起,美丽的舞姬款款而出。
    于殿中朝月夜优雅地微微一福身,缓缓落座于一把上好古琴前,修长而纤细的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指过之处,泛起层层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新动听,又如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柔柔地掠过湖面,吹拂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这曲,并非云月国女子所奏,奏的亦不是云月国之曲,稍微懂曲的人便能听出,此曲出于北国,那个遥远而漫天风纱的小国。
    一曲终,舞姬再次迤逦于殿中央,朝着殿上抚媚一笑,倾然福身,在满室的掌声中退场。
    紧接着出现在人面前的是两位长相有几分相似,身材高挑,长相俊逸的男子。身披北国宫庭服饰,表情冷酷而钢毅,于殿前一俯身,异口同声道:“北国南宫爵,南宫御叩见皇上,叩见各位贵妃娘娘,云月国万福!”
    自两名男子进来之时,雪芙便惊住了,那两男子中的其中一位,便是那日在后宫中巧遇的男子,未想原来是北国皇子!
    南宫爵亦看到了她,灼人的目光只在她的面庞间匆匆掠过,未起半丝涟漪。他是一个很善于伪装的男人,一个带着毒刺的男人,雪芙心下暗暗地想着。
    神游间,她听到月夜打出心底发出的冷笑声,那声音如穿过层层寒冰,飘荡在大殿中:“难得太子和四皇子有心,知道朕爱听这北国之曲,朕定不会白白收了这曲。”话毕,冲着身后道:“来人啊,把朕准备一份贵重的礼物!”
    “奴才尊旨。”李公公敛步退下。
    “皇上喜欢便好,臣还怕皇上会不爱这北国的曲子呢。”南宫爵扯动唇角微笑。
    那笑容真诚而恭敬,却让月夜掌在龙珠上的手微微一紧,骨节发白。他自是明白南宫爵话里暗暗隐藏的意思,他在提醒自己身上流有一半北国人的血统!
    月夜并没有将怒火表露出来,脸上依旧带着亲和的微笑,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平静:“两位皇子千里迢迢赶来我云月国救父,孝心可敬哪!”
    “皇上,父亲年老痴呆,误闯了云月国禁地有罪,还请皇上看在父亲年迈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南宫御上前一步,抱拳恳请地说道。
    。
前世篇——第021章
    。
    “二位皇子这般有心,朕自然不会这般无情无义,朕会马上命人把人犯放了。”月夜的话虽然中听,却无法让人心生雀跃,反而让他们有种不安的情素在心底缓缓升起。
    但弟兄俩还是礼貌性地谢恩道:“谢皇上隆恩。”说完,南宫爵对殿外一招手,一位太监捧着一个用锦段盖住的托盘行了进来,在南宫爵的身边站定。南宫爵将盘上的锦段拿掉,露出一个半只拳头大的白色瓷瓶。
    “据说皇上喜欢研究毒,此白毒乃北国药师最新研制出来,亦是毒性最烈的毒药,希望皇上喜欢。”南宫爵含笑说道,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阴冷,不曾被任何人捕捉到。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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