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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侠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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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舍,这些人有的拿铁锹,有的拿锄头,有的拿镰刀,看来他们抓住这个小男孩他就性命难保。郦元心想:“这个小男孩儿犯再大的错,也不至于死吧。”想到这儿,便想起了师父托妙玄对自己所说的三讲,于是便动了怜悯之心。这个小男孩儿很快就跑到了郦元面前,看了郦元一眼,气喘吁吁地道:“大哥救命,他们要打死我。”声音清脆好听,还有点孩子气,看来这个男孩儿年龄还很小,只不过脸上的汗渍一道道的,看不清面貌,依稀觉得他肤色挺白,眼睛挺大,眼珠骨碌碌乱转。郦元见情况紧急,忙上前几步,伸开双臂,站在路中央,喊道:“各位大叔,大伯,有什么事要与这位小兄弟为难呀?”领头的那人一脸横肉,见前面有人拦路,便喝道:“让开,否则老爷将你一块儿收拾了。”郦元一听此人口出恶言,将怒火压了压,道:“有什么事好商量,千万不要出人命呀。”那人急了,拉住郦元的衣角就往路边拽。郦元两脚微一用力,丝毫没有移动半步。这人怒不可遏,火冒三丈,气呼呼地向后退了几步,一挥手道:“弟兄们,收拾他,这小子竟敢碍咱们的事。”“是!”,“是!”,“是,管家。”随着几声答应,后面几个人手持家伙走上前来。

  郦元一看了不得,要动家伙了,扭头便要走。其实这几个人哪里是郦元的对手呀,只是郦元从未与人真正交过手,根本就没想到与他们动手。可一扭头,正看见小男孩儿充满失望的眼神,于是,提起他便往回跑。此时郦元的内力已相当浑厚了,而这个小男孩儿顶多有七八十斤,所以郦元提起他浑似无物,箭一般向回跑,后面那群人在后面紧追,大声喊道:“将他们抓住了一块儿打死。”“是”,“快”,“快”……

  这些喊声刚开始还能听见,过了一会儿,便什么也听不到了。郦元又狂跑一阵,觉得早已将那些人甩得无影无踪了,便将小男孩儿放下道:“小兄弟,他们为什么要追你呀?”小男孩儿道:“我不知道。”郦元道:“你骗我,你不知道,他们怎么追你?”只见小男孩儿坐到路边一个木桩上,双臂抱膝道:“我没骗你,我只不过吃了几只鸡,他们偏要打我杀我。”“什么鸡呀?你是不是偷人家的鸡了?”“没有呀,我是在那边吃的,”说着朝来路指了指。郦元道:“好,那咱们去看看,如果是你偷了人家的,你要向人家道歉。”说着,拉住小男孩儿就走。小男孩儿“哼”了一声道:“看就看,反正我也没偷。”

  很快,两人便到了一块儿坟地。坟地左边有一新坟,修得甚是豪华奢靡,占地有二十丈长,十多丈宽,坟头以青条石隆起,坟地四周以青砖铺地,坟前竖一花岗岩石碑,上刻坟主姓名,碑前赫然放着数十只烤熟的大肥鸡,一阵风吹来,肉香扑鼻。郦元见了也不自禁的口流涎水。小男孩儿指道:“诺,我吃的就是这儿的鸡。”郦元一看,便知道这一家定是个大户人家,而这些鸡定是用来祭祀这位去世的先人的。郦元笑道:“你虽没偷吃活人的东西,却和死人争东西吃啦。”小男孩儿笑道:“这么好的东西摆到这儿,纯粹是浪费嘛!我不吃,晚间也有饿狼或者狐狸呀什么的吃掉。”郦元听了,觉得确是此理。小男孩儿又道:“这一带那么多穷人没饭吃,他们竟将鸡放到这儿,与其让死人吃,何不用来救一个快要饿死的小乞丐呢?再说躺在这儿的人真能吃到这些东西吗?”郦元道:“他当然吃不到了。”小男孩儿道:“那么,还是咱活人将它吃了的好。”郦元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道:“走,咱们去跟那几人说说,别让他们这么浪费了。”小男孩儿马上道:“不行,不行,那一家人肯定不听你的话,他们还会打你的,我就想跟他们这样说,结果……结果……”“结果他们就想打你是不是?”郦元接上小男孩儿的话说道。“是呀,他们可真凶,于是,我就偷偷地吃了他们一只鸡,结果被他们看见了,他们就要打我。多亏了你,你跑的真快。”郦元笑了笑道:“那一家人也真是的,也太小气了。”小男孩儿道:“咱们将这些鸡拿给那些穷人吃好不好呀?”郦元一听,心中想道:“这个主意不错,师父教我要讲‘侠’,‘义’‘悯’,这番行为不正是‘侠’与‘悯’了吗?”于是说道:“好,咱们去帮助那些穷人。”小男孩儿连蹦带跳地跑到这些鸡面前,很麻利地撕了一只鸡腿,扔给郦元,郦元没注意,突然见到一只鸡腿飞来,慌忙去接,差一点掉下来,郦元问道:“咱们不是要帮助那些穷人吗?你干吗给我?”小男孩儿笑道:“穷人吃不饱饭,你难道现在很饱吗?”说着又撕掉一只鸡腿大口啃了起来。郦元想他说得也对,自己还饿着肚子,怎么去帮助别人呀?看着小男孩儿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禁笑了。于是,也开始啃手中鸡腿。顿时肉香满口,啃了几口,越发觉得饿了,于是也顾不得吃相了,边吃边与小男孩儿称赞鸡的味道好。还没啃完,又一块儿鸡肉飞来,郦元伸手接着,向小男孩儿笑了笑,又低头大啃。两人正啃得兴起,忘乎所以之时,忽听不远处有人喊道:“那个小兔崽子又来了,哟,又带了一个。”“我说咱们这次可不能再让他们跑了,否则少爷肯定骂咱们不好好看守。”“跑快点儿,你从那边截。”原来这群人刚才追郦元他们两人,直至看不见了,心想他们今天肯定不敢来了。于是到前面的小树林里歇了一会儿。现在虽非酷暑时节,但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也是火辣辣的。他们坐了一会儿,缓了缓劲儿,直到汗落方又转回坟地,谁知这次竟然看见两个人在偷吃。

  郦元一听他们又来了,忙喊道:“小兄弟,快走,他们又来了。”只见小男孩儿赶忙又啃了几大口,脱了外衣,将剩下的鸡包住,往背上一扛,边嚼边说道:“咱们快跑。”郦元接过包裹道:“我来。”小男孩儿又抢了过来道:“我背着鸡,你背着我,这样不快吗?”郦元一听,觉得正应如此,一蹲身,道:“兄弟,你快上来吧。”于是,小男孩儿便伏在郦元背上。郦元觉得小男孩儿身体软绵绵的,心想,这孩子肯定经常吃不饱饭,真是太可怜了。扭过脸道:“附好了吧,我开始跑了。”正好看见小男孩儿也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一接触,小男孩儿的一下子红了,但他的脸上本来就是一道道的汗渍,一时间,小男孩儿的脸红黑相间。郦元见他的脸就如一块儿没烧透的木炭,不禁笑了。小男孩儿乘机向后看了一眼道:“赶快跑,他们快追来了。”

  郦元闻言,撒腿便跑。转眼间便将那几个人远远甩在后面。小男孩儿只觉耳畔生风,路旁树木飞快地向后移动。小男孩儿在郦元肩头上问道:“这位大哥,你练过武功呀?”郦元边跑边回答道:“是呀,我练过。”“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呀?”小男孩儿又问。郦元有点问难,嗫嚅道:“小兄弟,对不起呀,师父的名讳我不敢直言。”“噢,”小男孩儿道,“那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呀?”郦元道:“我叫郦元,你呢?”小男孩儿道:“我叫贾梅。”郦元一听,笑道:“这好像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呀。”小男孩儿忙道:“我是倒霉的‘霉’,假倒霉不就是真幸运了吗?”郦元笑道:“你爹可真会给你起名字呀,对了,你怎么不在家呢?”贾霉道:“我阿爹说出去做买卖,好多天没回家,我阿娘出去寻他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实在是很无聊,于是就跑出来玩儿了。”郦元“噢”了一声。郦元又往前跑了一阵,道:“他们再也追不上来了。”贾霉也道:“是呀,他们早追不上了,你快放下我歇歇吧。”郦元放下贾霉,往前看去,见前面好像是个小镇,于是说道:“贾霉兄弟,咱们往前面看看,见谁可怜就把这些鸡给他们好吗?”贾霉笑道:“我正有此打算,咱们走吧。”

  两人进了小镇,郦元觉得有点奇怪,见街上行走之人妇女居多,男子则非儿童即老人。郦元不解地问道:“贾霉兄弟,你看街上如何没有壮年男子呀?”贾霉道:“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前一阵子听说国中征兵呢,但是征兵也不能将壮年男子全征走呀。咱们去打听一下。”说着向路边卖包子的一位中年妇女走去,问道:“这位大婶……”这位妇女没等贾霉说完便递给他一个包子,道:“可怜的孩子,快吃吧,你爹爹也是被抓丁抓走了吧。”贾霉一愣,马上会意,接过包子道:“多谢大婶。”这位妇女叹了口气道:“哎!好好的人家都给拆散了。”

  贾霉手拿包子冲郦元笑了笑道:“你听清楚了吧,的确是被抓走了呀。”郦元回想上次回宫所见所闻,不禁心中愤恨:“仇氏和二哥也太过分了吧,为了一己私利,拆散了多少人家。”贾霉见他不语,脸色阴沉,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郦大哥,你怎么了?”郦元回过了神,忙道:“没什么,咱往前走走吧,鸡还没送出去呢。”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程,见前面有不少妇女,或携幼子,或怀抱稚子,沿街乞讨。郦元忙从包中拿出鸡来,分送与众人。这些妇人连饿了几天,连稀粥都不能喝饱,突然见有人施舍香喷喷的烤鸡,如何能不感激,赶忙跪倒向郦元叩头,郦元忙一一搀起。郦元心想,你们生活之所以如此悲惨,全是我大嫂,二哥所致,我替他们赎罪尚来不及,又如何能受你们所拜呀。

  鸡少人多,很快便分完了,没分到的就跪于当街,久久不起。郦元看着可怜,便扭头问道:“贾兄弟,你看这可怎么办呀?”贾霉正要回答,忽见对面驰来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皆着紧身黑衣,手持马鞭,不住地吆喝道:“让开,让开,张公子要出城了。”两马并辔而驰,浑如街上无人。街上顿时一片混乱,行人纷纷向街两边退去。那些跪于当街的妇女也连忙站起身向街两边移去,其中有一个动作稍微迟缓了一点儿,一下子被马身蹭倒在地,幸亏不是马蹄踩上,否则定有生命危险。郦元一看这两人如此骄横,就要上前与他们论个究竟。贾霉马上拉住了他,道:“我们看看形势再说。”这时,就见四骑拥一红衣少年缓缓而来。这一少年长得圆脸大耳,两眼眯缝,好似刚睡醒,鼻子、嘴巴极小,肤色倒挺白,好似一个大雪人披了一身红衣。估计这位就是所谓的“张公子”了。等这一行人过去之后,那些没有分到烤鸡的人又向郦元贾霉涌来。贾霉向郦元道:“你对他们说,今天的鸡分完了,明天这个时候再来。”郦元道:“明天就有了吗?”贾霉道:“你尽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郦元见贾霉语气坚决,似乎有十分把握,便将那番话对众人说了。众人听了,先是一番失望,待听得明天还有之时,都不禁又高兴了,这才纷纷散去。

  两人又在镇中转了一会儿,满目所见无非穷人为了一口气儿苦苦挣扎,郦元的心里真好似插了万把钢刀一般极其疼痛。贾霉也时不时咳声叹气。天黑以后,郦元问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贾霉道:“别着急,先找个客栈住下再说。”郦元恍然大悟道:“噢,找个客栈住下,你睡一觉有精神了,再回家拿钱是吗?”贾霉笑道:“是呀,我家里有很多钱,没劲儿怎么扛得动呀?”郦元道:“用不了那么多,再说我还有‘雷电’呢。”“什么雷电?”贾霉顿时有劲儿了。于是郦元打了一声口哨,巨鹰飞至郦元头顶盘旋。郦元道:“诺,那就是我的雷电。”贾霉看了高兴极了,忙道:“好呀,那咱们可要多驮点儿了。”

  两人找了家客栈,郦元要了一间房,贾霉却说道:“再要一间。”郦元道:“一间就够了,咱省点儿钱,明天好多救济一个穷人。”贾霉坚持再要一间,并道:“明天咱们多带一点儿钱就是了。”郦元只得依从。

  郦元躺在床上想今天所发生之事,越想越是高兴,没想到刚一下山就做了件好事。还结识了一位朋友,觉得这位贾霉兄弟可比自己聪明多了,又想到明天可以做更多好事,更是兴奋,想着这些,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敲门声将自己惊醒,然后便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喊道:“郦大哥,快起来,咱们该出发了。”郦元一听是贾霉,一下子翻身下床,赶紧开了门要让贾霉进来。一开门,却不禁惊呆了。只见眼前这个贾霉已非白天的那个贾霉了。郦元只见眼前立着一位肤色如玉的美少女,身着紧身夜行衣,更衬得脸色白净,一双妙目净如秋水,一张调皮的小嘴微微带笑。贾霉见郦元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两朵红云飞上面颊,更增加了三分妩媚。郦元半晌才嗫嚅道:“你,你是贾兄弟吗?”贾霉笑道:“我是真妹妹。”郦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你原来不姓贾,你哄我。”贾霉更是笑得花枝乱颤,道:“郦大哥,小妹确实姓贾,不过是个真妹妹而已。”郦元这时才明白过来:“噢,贾妹妹。”贾霉咯咯一笑道:“郦大哥别再叫我贾妹妹了,我是真妹妹。我阿爹阿娘都叫我梅子,你也叫我梅子好了。”郦元道:“梅子,梅子,好,不是倒霉的霉吧?”贾霉笑道:“当然不是了,是梅花的梅。”郦元拍手道:“对,正应该是梅花方能配得上你。”贾梅笑了一声,没有说话,随手扔给郦元一身衣服道:“你快将它换上吧,咱们该出发了。”说毕,转过了身。郦元接到手里一看,是一件夜行衣,正想问穿这样的衣服干什么,却见贾梅已转过了身。郦元心想:“她让我换上,一定有她的想法,我还是不要问那么多了,早晚会知道的。”于是,很快便将夜行衣换上。

  贾梅扭过脸,见郦元已换好衣服,拉着郦元的手便往外走。郦元觉得贾梅的手柔软滑腻,身体不禁颤动了一下。走了几步,贾梅压低了声音道:“郦大哥,我们不能从正门出去,以免惊动了店家和其他客人,你跟我来。”说毕,松开郦元的手,一纵身跃上墙头。郦元不禁看呆了,只见贾梅身姿优美,轻飘飘如一只燕子般落在墙头,脚下没有半点响声。郦元想不到贾梅的轻功如此好,那么,白天即使遇不上自己,那群人也绝对追不上她的,想必是贾梅在逗他们玩儿呢。贾梅落上墙头,忙喊道:“郦大哥,你快上来。”郦元也忙纵身跃上墙头,落至贾梅身边。

  几个纵跃,两人便来到了大街之上。此时正值月末,夜空中繁星点点,没有月光,地面朦胧黯淡。郦元道:“贾兄弟,噢,不,贾妹妹……”贾梅噗哧一声笑了,道:“别叫贾妹妹了,难听死了,叫我梅子就行了。”郦元便道:“好的,梅子,你家在哪里住呀?”贾梅道:“我家的钱都放在一个朋友家呢,一会儿就到,咱们去拿便是了。”郦元奇道:“你在此地还有朋友?”贾梅道:“是呀,郦大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此时街上悄无声息,两人说话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引起了几声犬吠。贾梅调皮地向郦元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了。贾梅施展轻功,在前面领路,郦元随后。

  不久,两人到了一所高大的府门之前,贾梅住了脚步。郦元一看,只见这家府门也真够排场了,两扇高大的红木大门,上镶无数巴掌大的金钉,两个大铜门环在星光照耀下,依依发着黄色的微光。门前两个半人高的石麒麟威风凛凛。一昂头,门头上赫然写着“张府”二个朱漆大篆字,郦元猛然想起白天那个所谓“张公子”,耀武扬威的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扭头看了看贾梅,只见她正看着自己微笑。郦元才突然意识到,贾梅要假富济贫。想到这儿,郦元也豪气顿生。小时候,娘在宫中常给他讲江湖上侠义之士杀富济贫的故事,自己每每听得热血沸腾,没想到,自己今日竟要做这样的侠义事。于是,当即向贾梅点了点头,两人心意即通。

  贾梅压低声音说道:“郦大哥,你跟着我。”郦元点了点头。两人跃至墙头,往院子里望去,只见高房巨舍,纵横交错,道路曲曲折折。郦元在宫中见的比这要豪华的多,因此也不觉为奇,只是心想,这么多房屋,可怎么去寻帐房的所在呀?贾梅伸手拉住郦元道:“郦大哥,咱先到他们的厨房里去一趟。”郦元一听,忍不住就想笑,贾梅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并伸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郦元不敢再出声音了。只见贾梅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好似在自家一样,轻车熟路,不大一会儿,便到了有几个烟囱的房屋前面,这必是厨房无疑了。二人轻手轻脚走至房门前面,贾梅伸手推了推门,门虚掩着。贾梅推开了一条缝,闪身入内,郦元也跟着闪身进去。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片刻过后,视力稍微适应,借着朦胧的星光,郦元看见厨房内有一大台,台上摆满美味佳肴,心想:“梅子是带我来偷吃东西的呀,她肯定要先吃个饱了。”朦胧的星光照在贾梅脸上,越发显得楚楚动人。郦元长这么大,哪里和年轻女子接触过?不禁看呆了。贾梅见郦元正看着自己发呆,双颊不禁一热,赶忙说道:“郦大哥,你饿吗?”郦元一怔,连忙摇头道:“我不饿。”“那好。”贾梅说道。只见她很利索地撕了几只鸡腿,在台上拿了块布包住,道:“郦大哥,咱们走,去取银子。”郦元一脸迷惑,道:“那你拿这鸡腿……”贾梅莞尔一笑道:“走吧,我自有用处。”

  两人出了厨房,贾梅又带着郦元在大院子中转来转去,遇有巡逻之人,便连忙伏于花丛之中或假山之后。最后,来到一所极大的宅子前面,两人伏于宅子前面一假山背后。贾梅道:“你将这几只鸡腿分别扔向房子的左右两边,用力扔,最好能扔至房子的另一端。”郦元仍旧不解,但明白此时最好少说话,于是,便照贾梅所吩咐的做了。郦元力道甚猛,所用之力又是刚中带柔,所以,几只鸡腿落得甚远却几乎毫无声息。随之,只听几只厉犬轻轻地“旺旺”叫了几声,便向后奔去。郦元此时才明白,贾梅拿这几只鸡腿是要引开这几只厉犬的,到了这时,郦元才对贾梅佩服的五体投地。若非如此,两人一动手,厉犬就会发觉,犬吠自然会引人过来,事情岂能成功?几只厉犬离去之后,贾梅才拉着郦元的手道:“郦大哥,咱们进屋。”两人来至屋门前面,贾梅从腰中掏出一把两寸来长的小匕首,乌黑发亮,然后伸左手拉住门锁,右手持匕首,朝门锁砍去。只听“啪”,微微响了一声,门锁竟断为两截。这竟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刃。两人很快闪进屋内,只见屋内黑糊糊的放了不少大箱子。贾梅用匕首撬开两个,屋内顿时珠光宝气,煞是喜人。郦元探头望去,只见一个箱子内满满的尽是元宝、金条,另一箱子中满是珍珠、玛瑙、猫眼之类的宝石。郦元心想,这一家定然不是好人,这些钱财肯定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的。正自想着,突听贾梅小声道:“郦大哥,你看拿多少?”郦元道:“拿得越多越好,咱们将这些钱财分给穷人。”“好!”贾梅应了一声,便从身上掏出两个丝织小袋子。郦元一看,觉得有点小了。但一撑开,却发现比寻常的袋子还要大得多。郦元甚是高兴,忙往里面装金银珠宝。堪堪将两箱宝贝尽数装尽,两个小袋子还尚未装满。贾梅笑道:“差不多了,今天就暂且放他们一马,下次再让我碰见他们耀武扬威,非将他们的狗窝烧了不可。”郦元也禁不住乐了。

  郦元力大,将两个袋子都放到自己背上,两人很快出了帐房,还隐隐听到几只厉犬在争啃骨头的声音。

  几个纵跃,两人便出了大门,到了街上。贾梅道:“咱寻个小道走,走大道若被人撞见了可就麻烦了。”于是,郦元跟着贾梅进了一个很偏辟的小道。郦元不禁问道:“梅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知道他们的厨房在哪儿,帐房在哪儿,还知道帐房前面一定就有几只厉犬。”贾梅笑道:“郦大哥,这其实很容易呀,客厅一定是他们的最高房屋了,厨房肯定离客厅不太远,否则招待客人之时大老远的,热菜端上去也凉了,所以,在墙头上,我就认出了客厅,再向两边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厨房就在客厅不远处;而帐房嘛,一定在比较偏,不起眼的地方,以免别人注意,而且前面必有几只厉犬,因为晚间,犬的嗅觉最灵敏,一有生人,就会大叫,所以我先取了几只鸡腿,先将它们的嘴堵上再说。这叫做‘调犬离山’。”郦元听了一笑,觉得甚有道理,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贾梅笑了笑道:“你的心思是用来干别的事情的,不是用来耍这种小聪明的。”郦元道:“什么小聪明?我不太懂。”贾梅笑道:“你慢慢就明白了。”

  两人边走边说笑,郦元觉得从未这么高兴过。突然,贾梅笑道:“郦大哥,你将你的雷电唤来吧,咱们这般进客栈也不太方便的。”于是,郦元打了个口哨,雷电应声从空中飞翔而至,落于地面。贾梅从身上掏出几根细软丝,将这两个袋子缚于鹰背,雷电缓缓起飞。两人轻松地向前走,巨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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