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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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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乎只斩马头,不斩人头!”
  喝酒之时,李逸风犹自呐呐,让边上的黄元启赶紧给摁住,免得传扬出去,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夜之间,此事已成暴风眼,各路势力都迅速开动起来,调查跟进。相信不用三天工夫,便能掀起满城风雨。
  冀州,已不平静;暗流汹涌,旦夕必发!
  顾学政那边备受压力,虽然心中同样觉得痛快,可事情发生得糊里糊涂的,摸不着头脑。他甚至都在想,会不会是二王爷暗地派人做的,意图杀马吓人。可仔细一想,却绝无道理,行事风格等俱截然不同……
  反正接下来这段日子,肯定会很乱的了。
  惊涛骇浪,或者只有观尘书院中一众生员才最为平静吧。因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来查他们。
  谁会来调查无甚身份背景的生员秀才们?
  剑斩马头之后,又能悄无声息地摆放在楚三郎的床尾上,这等事情岂是等闲人所能做得出来的?哪怕一些不那么出众的江湖高手,想要摸进守卫森然的知州府,都绝非易事。
  如今对于绝大部分的生员们来说,他们甚至还没有收到这方面的讯息,一边娱乐,一边心里惦记:不知楚三郎会在什么时候骑着汗血宝马过来。因为前两天时,其已放话,要拿住叶君生做他的马夫。
  没有人会觉得楚三郎只是说说而已。
  也没有人会觉得楚三郎做不到。
  那么现在。就等楚衙门来临。前些时候拍了楚三郎马屁,自以为自家是三郎的人的生员。都开始觉得兴奋,要等着看好戏。
  只可惜。他们注定了只能失望。
  从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时光飘忽,但众人都没有听到那一阵几乎已成标志性的马蹄疾奔声。
  楚三郎,竟没有来。
  或者说,他已经来不了了。
  经过王大夫的诊治。用了针药,昨晚表现暴躁的楚三郎终于沉沉睡着,略微让楚知州有所安心。然而到了今天早上,楚三郎醒倒醒了。却变了个人似的,木木呆呆地坐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前面——
  更要命的是,望着望着,一串口水滴滴地流淌下来。
  见到这一幕时,楚知州脚步一个趔趄,差点傻了。
  楚三郎的表现,就像突然间变成了个傻子。然而他间或又会猛地发飙,暴躁起来,拿着兵器追砍人。这时候又成了疯子……又有些时候,他甚至会把全身的衣服脱光光,一个人爬上桌子上站着,背负双手,目光仿佛眺望远方,神情非常忧郁地张口吟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端是好诗呀!”
  下面楚知州等人看着。听见,几乎眼前一黑。
  “王大夫,三郎这到底是怎么啦?”
  楚知州已是咆哮的状态,对着跪拜在下面的王大夫吼道。
  冷汗如雨,王大夫不敢去擦,想了想,一咬牙,回答:“禀告大人,依小人看,少爷只怕惊吓过度,被吓走了魂,故而表现大相径庭,有违常理。”
  “走魂?”
  楚知州眉毛一皱:“你确定?”
  如今情况,只得一博:“十有**。”
  楚知州反而沉稳下来,在房间踱着小步。过了半饷,又问:“那你说该如何安置?”
  王大夫松口气:“非关药病,老夫有心无力,大人要寻找世外高人才行。”
  “世外高人?”
  王大夫道:“民间有传闻,世外存高人,仿若神仙。”
  关乎神仙之说,楚知州也是有听闻,此刻不由沉吟起来,念及儿子的病情,不容有失,终于下了决定,命人张榜悬赏,就说楚三郎突发怪病,乃至于怔忡失魂,有能医治者,赏金千两云云。
  一众随从即刻拿着榜文,在冀州城内外显眼处都张贴上了,只等人揭榜。
  这一边知州府上鸡飞狗跳,焦头烂额,另一边出城踏青的人却玩得很是尽兴——楚三郎没有出现,生员们只以为他有事耽搁,未能莅临。一时间,倒没有想太多。
  “君生,今日天气开朗,人心舒达,安能无诗词?还请做一首出来,可否?”
  喝了半天酒,李逸风等已颇有些醉意,醉眼朦胧的,举着一杯酒,面色酡红地对叶君生道。
  “不错,今日好时光,君生安能不做诗词?”
  黄元启亦起哄道。
  其他数人尽皆发声,纷纷请叶君生提笔。
  此时叶君生也饮了好几杯酒水,有些熏熏然,见群情热烈,便道:“眼下却无诗词,不如写一幅字相赠李公吧。”
  听到这句话,李逸风与黄元启等俱感失望:众所周知,叶君生目前的北方第一才子之名已得到众人承认,名副其实。而他最为人称道的无疑便是作词,每一首新作出,皆为传世之作,脍灸人口。而至今为止,三幅手稿已极受追捧。不过第一幅《念奴娇》被江知年藏了起来;第二幅《水调歌头》当其时便被叶君生收了回去;第三幅作于酒楼的影壁上,但不过短短时间,便被一神秘人重金购买走,下落不明……
  因此,叶君生的词作名动北方,但真正的手稿非常罕见。
  对于大家的心思,叶君生自然瞧出些端倪,也不作声,径直从书筪中取出文房四宝,就地铺开,旁边的叶君眉已乖巧地开始帮他磨墨了。
  不多会,墨好正浓。
  叶君生提笔醮墨,笔走龙蛇,不过一刻钟功夫,便写好一幅字来。未了感恩于李逸风的情感殷切,多番叮嘱,于是提出天地玄黄顽石印,在留白处重重盖上一个印章。
  此刻拿在手上的宝印实体,不过一方看起来非常普通寻常的章印罢了,颜色淡黄,雕工更不见精巧——
  在天华朝,文人骚客随身所带印章极多,你要是不带三五枚,都不算雅士。印文也是迥异不同,有本名的,有字号的,有雅号的,不一而足,非常繁杂。与此同时,印章方面的艺术门道发展非常鼎盛,用料,雕工为两大重。寻常木石根本不登大雅之堂,身家深厚的,章印都是用名石,诸如鸡血石,菊花石,田黄石等。
  一方好印,便代表了文人的门面,马虎不得。
  见到叶君生拿出这方平淡无奇的印章,李逸风笑道:“君生,老夫家中藏有一方鸡血石,可以雕刻数块章印,送予你一块吧。”
  闻言,诸人都流露出羡慕之色,觉得叶君生得到李逸风的赏识,真是拣宝了。李公家中所藏的鸡血石,岂会是凡品?必然属于“活血饱满流溢”的上品;而且他本身为雕刻名家,等闲不会出手。
  李逸风愿意赠送叶君生名石,还答应帮他雕刻,这面子真是非常大了。
  不料叶君生呵呵一笑:“多谢李公美意,只是学生此印用惯,暂时不想更换。”他现在修为大增,使用天地玄黄顽石印盖章,损耗早已能承受过来,并不会像以前那般吃力。
  他意外拒绝,令得诸人皆侧目而视,很想不通。
  李逸风以为他谦让,微笑不语,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后即雕一方章印送到独酌斋。眼下见叶君生写好了字,便信手拿起来,读道:
  “得美石难,得顽石尤难,由美石转入顽石更难;美于中,顽于外,孰人可见?”
  后半阙:“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难得糊涂!”
  这一幅字,不过五六十字,字字铁画银钩,一气呵成,浑然一体,非常精神,行笔用墨之际,已极具个人风格。
  李逸风一看字,心里不禁感叹:叶君生的字,又有长足的进步了。以前他以为独酌斋销售的字帖,不是叶君生亲笔所写,只是到后来才发现误会,真是出自叶君生之手;再到后来木此行的述说,更增添几分神奇色彩。
  如今见到这一幅叶君生现场发挥写出来的字,当即精神一振,细细看了一遍下来,不由一拍大腿:“难得糊涂,好字帖!”
  他首先欣赏的是字帖的字句,只觉得哲理超脱,感触非凡,越是细读,越觉不同寻常。
  然后,李逸风才赏字,只觉得笔画之际,墨汁奔放淋漓,隐隐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精神在里头;当目光最后看到那一方大印上,字里行间所隐藏的精神顿时一下子蓬发出来,好像一股甘泉,突破了诸种羁绊,刹那间弥漫心间,从而让整个人都心旷神怡起来,就连那有些朦胧的醉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读叶君生的字,居然还能醒酒解醉?
  李逸风双眼泛光,连声叫道:“好字,真好字!”
  黄元启等见他赞不绝口,纷纷拥挤过来抢着看。不料李逸风怕被人多手杂弄坏了,居然一下子把字帖卷起来,紧紧藏于怀中,非常小孩子气地道:“此字是君生赠予老夫的。”
  如此神情言语,让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理解不能,却更加被勾起了好奇心,越加想看叶君生的字。
  熙攘间,吵成一团。
  这等情形,瞧在黄超之等后辈生员眼里,更是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李逸风可是成名已久的一代书法名家,名儒名宿呀,怎会失态至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醉遁
      叶君生当众写下一幅《难得糊涂贴》,不料李逸风第一个看完后,酒醒了,眼也放光了,为怕被人争抢弄坏了,居然紧紧收入怀内,马上告辞,坐上马车回城。
  等马车辚辚远去,诸人才如梦初醒,纷纷面面相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到底咋回事?李逸风怎地像着了魔似的?
  黄元启想起一事,蹦跳起来:“逸风兄,李逸风,你坐马车走,我如何回城?”他却是顺路坐着李逸风的马车一起出来的,眼下李逸风居然忒不仗义地独个儿跑掉,扔下他一个。
  与此同时,他按耐不住内心好奇,干脆一咬牙,甩开两条老腿追上去。幸而马车奔驰的速度不快,李逸风听到叫声,吩咐车夫停住,等黄元启上来。
  坐到马车上,黄元启喘气如牛,累得够呛,不由埋怨起这位相交三十年的老友:“逸风兄,你到底怎么回事?”
  此事过程,古怪到了离奇的地步。
  李逸风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道:“元启,我如今终于明白当初此行在道安府黄宅见到那一幅‘笔画生精神’的字帖时的感受了。”
  那时候木此行见到黄超之手中的那一幅“祥瑞镇宅”,笔画生精神,一看之下,便沉浸其中,简直不可自拔。出高价没买到后,当即心急火燎地赶到冀州来,想买叶君生其他的字,不料甚是失望,再没有遇见同一水准之作。
  有好字而收藏不得,这对于爱字如命的木此行来说。端是百爪抓心,非常难受,连茶饭都吃不下。最后若非京师有书信来催,其杀回马枪,再到黄宅去出百贯重金收购的心都有了……
  听到李逸风这么一说,黄元启的胃口被吊得更足,赶紧叫道:“君生写得字帖。赶紧拿给我看看。”
  先前叶君生在一边写字,诸人基本都是静候着,而不会站到边上来近距离观看。因为这是很不礼貌的一种举止。故而大伙儿对于叶君生所写,不甚了然,只是听李逸风念读出声。隐约听到些。
  李逸风满面笑容地拿出字帖来,小心翼翼打开。
  其平心静气的模样,立刻招致黄元启的一记白眼,然而当他目光投往字帖,一路读下来时,白眼登时变成了红眼——
  “好字,好字啊!”
  几乎一模一样的赞叹词从嘴里蹦出来,一时间刚才剧烈奔跑的老骨头,腿不酸了,腰不累了。汗也不流了,精神徒然像回到二三十年前——那一年,夜探青楼,春风等闲度!
  李逸风见状,干咳一声:“远启。你看完了吧。”就要收起来。
  黄元启赶紧道:“没,我再看会,你忒心急了些,我再看会……”目光根本离不开去。
  李逸风笑道:“远启,你何不找个机会请叶君生写一幅去?”
  “对呀!”
  黄元启一拍大腿,呼的站起。头撞到车篷顶上,生疼不已。
  ……
  “君生……”
  围在周围的诸人目光看在叶君生身上,已殊然不对头。
  叶君生开张独酌斋之事,书院绝大部分生员都知晓,昔日经过郭南明那一桩**型“演戏”事件,早闹得街知巷闻,事后不少人还专门跑过来亲眼看一看,看叶君生的书法到底到了何等造诣。
  看过之后,失望倒不至于,可着实被吓到了。
  无它,定价太高。
  叶君生不过区区刚出茅庐的青年人而已,诗词上的名气又不能套到书法上来,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之下,居然敢定价一幅字一贯钱的价码,委实离谱。事实上从开始到现在,真正购买过叶君生的字的,就是李逸风、黄元启,以及后来的顾学政,三家而已。
  他们买叶君生的字,更多的看在二王爷与九公主的面子上,老大都买了,他们能不跟进买一些嘛。而对于叶君生的字是否值得如斯价格,他们一向保持冷静的否定状态。毕竟人情归人情,不会不顾原则地溢美。
  有时候话说得过头,就不是人情,而是阿谀奉承。
  李逸风等人需要拍叶君生马屁?别开玩笑。
  于是一直以来,独酌斋的生意都颇为冷清,近期更是再没有字帖卖出去。
  然而如今,当众目睽睽之下,叶君生写一幅字竟能让作为冀州书法名家的李逸风失态,让人不得不对于叶君生有新的认识。
  在其中,黄超之算最淡定的,起码经过木大师的鉴定,他已充分认识到叶君生书法的价值,此刻顿然想到:很可能叶君生灵感大爆发,又写出了一幅代表作来……
  晕乎,这代表作一幅接一幅地冒出,甚是高产。挨得两年,叶君生岂不很快就能成为享誉内外的一大名家?正如他凭借数首好词成就北方第一才子一样,只要书帖作品过硬,名气传播开来,名家光环触手可及。
  个中关窍,不是太笨的人都一下子能想通,他们看着叶君生的眼神悄然生变化,心思活络起来,不外乎也想请叶君生写一幅字。
  “呃,好酒,真是好酒!”
  叶君生舌头立刻大了。
  叶君眉见状,赶紧道:“哥哥你喝醉了。”
  那边黄超之八面玲珑,当即就势扶起他,团团作揖,上马车告辞回城。
  若说叶君生为了推却人情而装醉,倒有些冤枉,他着实陪着李逸风等人喝了不少,有些上头;当然,他也不可能来者不拒地有求必应,每人送一幅字,还要加上宝印的,那可真要了老命。
  那么,干脆借着酒意遁了吧,况且时辰已不早。
  回到独酌斋,黄超之告别离开。进入厅堂里坐定,叶君生喝了一大杯开水,忽而笑道:“君眉,明天铺子的生意,应该会不错。”
  叶君眉冰雪聪明,一点即通,咪咪笑起来。在她心目中,哥哥总有令人折服的买卖手段,从很久以前卖对联,借助笔墨辟邪的噱头,那时候就红火了一把。
  叶君生摸摸下巴:“卖完这一批字,就真应该关掉铺子了。君眉,这一次你不会再反对吧。”
  叶君眉听懂了他话中真正的意思,笑道:“我听哥哥的……嗯,真正的书法家,都不会再卖字,因为主动上门来求字的人,会很多很多,哪里还需要抛出来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醒来
      一向冷清的独酌斋这几天生意果然开始好转,每天都有收入。尤其是当楚三郎受惊吓过度,犯怔忡,走了魂的消息传出去后,在某种程度上推波助澜。大家都心里清楚,以楚三郎目前的精神状态,不可能再来找叶君生麻烦的了。
  论及此事,八卦满天飞。言谈之间,觉得叶君生运气真不错,关键时刻楚三郎出了事故,从而能逃过一劫。
  与此同时,前往南方游学已久的郭南明回来了。
  他的归来,徒然让书院的气氛再度发生一股莫名的变化,本来簇拥他的一众生员感到主心骨回来了似的,重新凝聚成一团;而叶君生,从来都没有什么团体,身边只得三两好友而已。
  “哼,就说这郭南明不肯善罢甘休,他刚一回来,就放言否定了君生北方第一才子的名头。”
  打听到消息的黄超之愤愤不平。
  刘天辰问:“如何否定?”
  黄超之说道:“其说既为才子,岂能单靠诗词?书法,丹青,琴棋等都要有所造诣,才能真正被称为才子!”
  无可否认,经过一番游学,郭南明的眼界大为拓展开来,看待事物的目光果然有了长足的进步。已从狭义的角度走出去,开始变得广义。
  刘天辰沉吟道:“这番说法,亦有道理。”
  然而黄超之哪里理会,晒然道:“依我看,他就是不服。从而故意挑出些话题来,企图翻身……君生,你说是也不是?”
  叶君生淡然道:“是或不是,皆有人说罢了,何必在意?”
  “怎能不在意?这趟郭南明回来,还带来一个消息,说道明年春天。会举办一个才子大赛,由扬州书院牵头,广邀天下才子会聚江南。吟诗作对,书法丹青,都入考题。最后一决雌雄。”
  闻言,刘天辰眼睛都放出光来。
  天下读书人,除了为考取功名外,对于才子的名声同样趋之若鹜。很少人能真正做到淡泊明志,自勉还差不多。
  刘天辰道:“那他们如何请人?”
  “据说届时有一个标准出来,各地书院中的拔萃之辈,都会接到请柬。以君生之才,以及名声,定然会受邀。”
  刘天辰叹道:“才俊云集,群英荟萃。这可是千古难得的一次聚会,实在有些迫不及待。到时就算没邀请,我也要下江南。”
  黄超之嘿嘿笑道:“那是当然,相信这消息传出去后,不知多少人会奔赴扬州。你去我去,大家一起去。”
  两人憧憬起来,神情兴奋,简直就像武学界要举办天下第一武林大会一般,哪怕本身实力不够,可去现场看一看。与有荣焉。
  “君生,你可要未雨绸缪,下苦工了。”
  最后四道目光齐刷刷望着叶君生。
  不等他回答,黄超之又抢着道:“君生,你之词冠绝一时,只是七言五言尚需考验;而书法方面更无问题,那么,丹青这一块……君生,以前听说你丹青亦有造诣,如此说来,胜算大增呀。”
  前身书痴,于丹青上确有独到之处。不过后来叶君生认为书法更加容易出成绩些,这才开张独酌斋卖字,而不是卖画。
  一来嘛,丹青难作,耗时颇多;二来嘛,比起书帖,丹青的艺术标准更加含糊,更难得到认可。如果呕心沥血画出一幅画来,无人问津,岂不是瞪白眼。
  不过要参加才子比赛,需要各方面均衡表现的话,意义截然不同。
  刘天辰赞道:“不错,书院的荣光就全靠君生你了。”话说如此,但也明白参加这样具备普遍意义的才子比赛殊为不易,特别南方那边一向都是才俊如云的,相比之下,整个北方都势弱了一大截。叶君生不用夺魁,只要能名列前茅,都可算是胜利。
  叶君生摸摸鼻子,撂下一句场面话:“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吧。”
  ……
  今日冀州城异常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呼唤声,吵闹成一片,形成一个声音的汪洋。
  东城门外,忽然大踏步迈进一人,却是个身材瘦小的和尚,面目丑陋,小眼阔嘴,鼻孔朝天,鼻毛森森地长出来,犹如笔头般。其身穿一件灰色僧袍,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刷过,有异味缭绕。
  闻者无不侧目而视,退避三舍。
  和尚身上既没有拿禅杖,也没有捧铜钵,双袖空空,只脖子间挂一串素白色的念珠。他进入城门时,见到显眼处有悬赏张榜,竟是知州府贴出来的,不禁驻足看毕,伸手便揭了榜文。
  旁边有兵丁见到,赶紧过来道:“这位大师揭榜,可是愿意替知州大人的公子治病?”
  打量对方上下,丝毫高人的风范都没有,反像个野和尚,尤其那阵阵异味,闻之欲呕,若不是知州大人再三命令嘱咐,这兵丁都要赶人了。
  和尚的朝天鼻哼了一声:“带路。”
  见他自信饱满的样子,那兵丁哪里敢怠慢,马上带着他去知州府,让人通告。
  楚知州恰好在府上,听到消息急忙亲自跑出来迎接:近日来,楚三郎的病情有加重的趋势,各种胡言乱语,各种嬉笑怒骂,搞得家无宁日,苦不堪言。几乎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请遍了,吃了几十包药,毫无效果。
  现如今终于有人揭榜来,楚知州喜出望外,哪里还想摆官架子。当见到和尚的体貌时,却又泛起嘀咕,惊疑不定。然而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有招摇撞骗者如斯胆大,敢骗到知州大人头上来。
  说不定世外高人,都是这番奇形怪貌的。
  ——在天华朝,道法显世,关于陆地神仙的传闻时有流传,深得人们敬畏。而朝廷之上,对于这些世外高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约束甚为不力。
  “敢问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楚知州当即放下官架子,拱手作揖见礼。
  就见和尚灵眸开启,一扫之下,见到楚知州顶上灵光茂盛,其中有文气霞光,又有官气如印,非常稳当地守在顶上,四平八稳,道道黄芒流溢散发,竟刺得眼瞳有生涩痛感。
  “好官气!”
  这和尚心里感叹一句,饶是他散仙修为,此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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