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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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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结果?”本平稳的音调说了两字后突然变得微不可闻,指尖不小心拨过琴弦发出轻微的颤动,帝繇神色复杂地盯了那信封半晌,才慢慢接过。
退回亭外,四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的表情。
只见他脸沉如水,展着信纸的手微微抖动,似极力隐忍着情绪。蓦地他揉碎掌中物,猛然抬首,丹凤眼蕴藏着骇人的风暴,突然一拳捶上琴桌,怒不可遏地咬牙切齿,“凝、香、楼!”
“爷……”如此怒形于外的主子让四海神色不安,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了。然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请示:“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愕在当场,这话如一盘冷水淋下,将那沸顶的怒气冲擦得半点不剩。怎么办?是了,他该怎么办?十指用力握成拳,双肩微微颤动,伏贴在肩背的黑发也随之有了涟绮。紊乱的思绪没有一个端点,一张温婉的笑颜静悄悄地浮现眼前,在嘈杂的脑海中一点一点清明,他闭目,眉头紧皱。
“爷……”见主子又沉默了许久,四海小声提醒。
他睁眼,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事先放着,你忙你的事去。”回复平静,他凝视着案上古琴。
“可是……”
“去吧。”头也不回,他道。
“是。”默默领命,四海有些痛心地看着主子冷硬的背影,却也只得无奈地转身离去。
好一会,沉寂的晴院琴音再起,带起一地凄清。
壁垒分明说惜别 第四十五章(上)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06 本章字数:3944
龙虎啸,风云泣,千古恨,凭谁说。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的残酷在于刀剑往来的背后是千万个家破人亡,一场战事打下来,碎了多少个团圆的梦,胜利与失败都建立在等候者那一声声肝肠寸断的凄厉哭声上。历朝历代都有着一条寡妇村,这些人的悲惨命运正是造就在家国的沉重下。披上战甲,握起干戈,他自走得潇洒,然可曾听到过夜里那凄酸的饮泣声,那双望穿秋水的杏眸里万语千言可曾知晓半分,多少青丝变成白发,几多少妇等至迟暮,然终其一生却只等到了一纸死讯,这教人情何以堪。他恨战争,他忘不了当他第一次将手下将士遗物交予他们的妻子、老母时,那一双双呆滞悲痛欲绝的眼睛是何等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那一刻他有了落荒而逃的慌乱,他承受不起那样的沉痛,他宁愿牺牲的是他自己。往后几年,纵带兵打仗多年,他依然无法释怀无法习惯,以至于到最后,他已不敢出现在她们面前,他自觉无颜以对也躲避不了那份悲伤的渲染。遥望着那一片黄沙,他深叹,但愿这是此生最后一次披甲上阵吧。
————
一支夹着凌厉杀气的冷箭穿过嘶杀正酣的战场直射而来,帝靖言敏锐闪身迅速举起长剑,尖锐的箭夹着刺耳的金属声险险从他脸颊擦过,帝靖言正欲回首察看,发箭人却不让他有半点喘息的机会,一支接一支认人般支支瞄准直向他射过来,帝靖言手中长剑不断地挥动,越来越多的箭像雨点般纷纷被挡开落在他脚下,他渐感吃力,气息有些不稳,一个失察左臂被划破了一道血口子。风清扬远远看见,提起真气向身旁横扫出一剑,只见他周围一圈约十来个敌兵全部躲闪不及被剑气割出或长或短的伤口,纷纷摊倒在地,让出了半方空地。顺手扯过一方旗帜,风清扬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施展轻功转瞬之间已落到他面前,用力转动着宽大的旗一一挡下那一支接一支蕴着内力劲道的冷箭,他且战且退,同时大声对身后的帝靖言喊道,“退到士兵后面去!”再次挡下一支霸道的箭,风清扬怒气顿生,冷眼辨清方位,折下半支箭提气一掷,没有弦的箭毫不狲色于百斤弓弩,夹着一道劲风直取发箭人。他一箭射出,那些追着帝靖言不放的箭蓦地戛然而止,风清扬抹了下唇边的血丝,嘲弄一撇嘴角,“果然是擒贼先擒王。”
接着他退回背靠帝靖言,沉声耳语,“时机正好。”帝靖言猛地回首,只见风清扬勉力一笑,随手抓过身旁一个士兵,喝道,“护送王爷回营,火速去请军医!”几个士兵被他严厉的眼神吓得骇在当场,机械般看向帝靖言捂着左腹的手上满是鲜血,只见他脸色苍白似乎伤重难忍,不言不语的眼神复杂地看着风清扬,于是,很快他就被心神俱丧的士兵护拥着往主营赶。
“清扬!”慕云神色慌乱飞快奔到他身边,险险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你——”
看出敌军有了撤退的迹象,风清扬冷冷一笑,双手紧握长剑直插入地,眼神有些涣散地对他说,“穷寇莫追。”
“我知道。”见他虚弱得要靠外力支撑才没有倒下,慕云眼圈发红,哽声应道。
他轻笑,“走,我们回营,看看王爷的伤势。”
“好。”他想扶住他,却被他轻轻拨开,眼神坚定,“我没受伤。”
他握紧发颤的手,艰难地点头,“我明白。”
———
“快!你们快随我去主营!”李仲叔慌慌张张地踏入药帐,一边翻找着急用药物,一边对蓝晴急声道。
“怎么了?”正用心捣着药,蓝晴难得见到这样紧张的李大夫,连忙放下手中动作,迅速背起他常用的药箱跟着他往外走。
“将军受伤了!”他脸色沉重,白花花的眉毛难得地皱成了一团。
噔!她猛地停下脚步,瞪大眼倏地扯过他的袖子,“那一位将军?”
纳闷地看着她的动作,但也没时间去猜测了,他随口回道:“定烽王,帝王爷。”
“哦。”高悬的心轻轻放了下来,接着她也开始紧张了,飞快地迈开步子跟上他。
远远就看见主营帐前围了一堆人,个个面色凝重,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看见他们忙奔了过来,“李大人,你总算来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将军伤得很严重吗?”脚下不作停顿,李大夫沉声问道。
“将军中了一道冷箭,现在已陷入昏迷,血流不止。”年轻男人脸绷得紧紧,声音发颤。
蓝晴在一旁听得脸色直发白。
只听得李大夫嗯了一声,不再作声,花白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进了大帐,里头燃着明亮的烛火,穿过一面巨大的屏风,只见里侧零零散散站了几个人,蓝晴略微打量,站在床沿的是慕云,他一身铠甲,脸上沾了些血污,若不细看很难认出这就是半年前那个单纯阳光的楞头小子,慕云旁边是一位中军打扮的斯文男子,清俊的脸上也沾了不少污渍,两人均脸沉如水,另一个则是半坐在床沿,背对着他们。视线转了一圈,蓝晴不禁有些纳闷,怎么没有见到他?
“王爷,李大人来了。”那个伴着他们进来的男子硬着喉咙报。
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闻言猛地转身,“李大人,快请上前。”
李大夫领命上前,蓝晴却突然浑身发颤,竟一步也迈不开,如入定般目光呆滞地看着床上人,耳边朦朦胧胧地听到一些对话。
“王爷,不是——”
“大人,请先看伤者。”
“——老夫明白。”
“小青,快过来!”
“大哥,我们得过去帮忙。”素心捏了下她的掌心,推着她往前行。
她不知道她应了没有,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她看到的是他苍白如纸的脸。
“小青,烤几片柳叶刀,我要取箭头。”把过脉博,翻看眼睑,一连串动作后,李大夫沉声向她吩咐,然后动作轻柔地解开伤者的铠甲,取过剪刀小心翼翼地剪起伤口附近的衣布。
那血肉模糊的鲜红刺激着她的心神,她咬紧下唇不让泪水淌下,颤着唇回道,“是。”然后动手去拿他要的刀。
“大哥,还是我来吧。”看她拿了好几次都握不稳一片薄如蝉翼的刀身,怕她伤到自己,素心冷静地接过了她的动作。好在人人都在关注着李大夫的动作,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异样。
蓝晴呆愣愣站在床沿,注视着那张她思念了千百遍的脸。曾经设想过无数的重逢画面,但她从没想过再见他时,只有她一个人的激动。从来到了军营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打算过要去见他,因为她明白儿女私情永远比不上天下间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她不要让他分心照顾,只要知道他平安,只要知道两人在同一个地方,只要她偶尔能远远地见他一面。
只是,她没有想过他会受伤啊,就算是在血肉横飞的战场,可是他有绝顶的轻功他有一身高深的武艺,他足以保护好他自己啊,他明明答应过不会让她担心,不会再让身上多出一道伤口的……
“按住他,我要拨箭了。”突然,李大夫沉声道。
“拨箭……”她盯着那血流不止的左腹,紧紧咬住唇让自己清醒,就算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明白。”
慕云早已站到了另一边,没有勇气去看那残忍的伤口,他握住风清扬的左肩,悲痛的目光落到他无半点血色的脸上。
蓝晴用力按着他的手,为李大夫打下手这么久了,对各种外伤病患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她自然明白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刻,也知道这是伤患最痛苦的时刻。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臂,目光半分不移地落在他微微皱起的眉宇,突然掌心下的肌肉蓦地收紧,同时收到李大夫的警告,“注意,我拨了。”
话落,原本了无生气的脸开始抽搐,剑眉紧皱,他无意识地奋力挣扎,想要甩开外力的钳制,粗喘的气息响起,豆大的汗珠蓦地冒出,很快湿了发鬓。
蓝晴心如刀绞,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剧痛煎熬,泪落,她松开右手转而握上他的掌心,十指紧扣为自己争取一些勇气,她哽声要求:“清扬兄,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现在我在这里,你一定要守诺……你不可以失信……”
迷迷糊糊间似乎手背一片冰凉,挥不去的迷雾里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虚弱地看了她一眼,“你来了……”
“是我,我来了。”蓝晴惊喜地握住他的手贴上脸颊,勉力扯起唇角,却没发觉早已泪流满面。
他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是力竭昏了过去,只是与她相握的手紧了几分。
手术很顺利(呃,应该可以用这个词吧),并没有他所担心的血崩,看着那渐渐不再浸血的伤口,李大夫长长吁了一口气。待看到早已忘情凝视着伤者落泪的小青,当下什么都明白了,微叹了一口气,温暖的大掌覆上她肩膀,“丫头,别担心。相信老人家的医术。”
心痛让她反应有些迟钝,她好半晌才回过头,老人家慈祥的笑容就如同家人般亲切,她只觉有了支撑,“我明白,谢谢您。”
疼爱地拍了下她肩膀,他指着一旁,故作轻松笑道,“他们,你也是认识的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两个呆若木鸡的人,若在平时她早就逮着机会好好嘲笑一番了,可现下她提不起半分心思,只得勉强笑笑招呼一声,“师兄,慕云,是我、蓝晴。”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心情有些不如意呢~
壁垒分明说惜别 第四十五章(下)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06 本章字数:3387
与帝靖言他们相认打过招呼后,路上的情况就由李大夫去与他们解释了。蓝晴半刻不离地守在风清扬身边,纵使李大夫信心十足地说已渡过了危险期。
细细抚上他的脸,多月不见,他清瘦了不少,轮廓分明更显刚毅,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脸上的肌肤有新有旧已干裂了好几道口子,这头被她取笑为比女子还漂亮的黑发长长了不少,凌乱地披散了一枕,染了不少血污,他是多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这样的脏乱他怎么能忍受?视线不由自主又落在那已包扎妥当,裹了重重纱布的腹部,她甚至不知道那伤口有多深,她不敢看,她懦弱到就只是枯站在一旁,看他们忙碌。她只是紧紧抓住他冰凉的手,她多么害怕他就此一睡不醒,就此丢下她不管,她必须感受着他微弱的脉博,确切地知道他真实地活着,真实地活在她眼前。
已经一天一夜了,虽然老人家再三表示这样的昏睡是正常情况,可是没有看到他睁开眼睛她就是无法放下心神。他从来没有这么虚弱的时候,他总是神采奕奕地游走在正经与玩笑间,他总是心思顽劣地不放过任何可以捉弄人的机会,就算是那一次的意外受伤,他还是能若无其事地戏弄。想着想着,眼眶又不可克制地红了起来,清扬兄,你知道我多么辛苦才来到你身边吗?每一次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只要我多迈一步就多靠近你一分,我可以连续一个月啃干粮喝山溪,我可以顶着烈日汗流浃背地在黄沙里行走,我也可以在彻骨的寒冷中瑟缩入眠,只要想到你,我就有了走下去的勇气,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我是如此的想念你,我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所以,别睡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清扬兄……清扬兄……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叫唤,风清扬手指微微弯了一下。蓝晴呆了呆,然后瞪大眼屏住呼吸紧盯着他频频颤动的眼睑,泪水就那样凝在眉睫,如晨霜夜露美不胜收。
就像过了一世纪那么长,风清扬终于疲惫地睁开了如千斤重的眼皮,朦朦胧胧间似乎眼前有个人影,他看不太清,然后又眨动了几次眼眸,待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他看到了她。
提心吊胆了一个昼夜,此刻他终于醒了过来,对上这双熟悉的眼眸,空荡荡的心房一下子被填满,千言万语她但觉无从说起,凝着泪珠儿,终只是云淡风轻一笑,“hi!清扬兄。”
默默注视了她一会儿,他不言不语,深遂的眼神看不出所思所想。突然他单手扣上她后脑用力压向自己,不由分说狠狠吻上她的唇。
被他的举动吓得呆愣愣的,蓝晴好半晌反应不过来,任他肆意吻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突然想到营内的其他人时,脸上嚯的一热,又不敢用力推开他,只得腾手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捏。
没把她的动作放在眼里,风清扬越吻越深,似要把这半年来的思念全部付予这亲密中。
绵长的吻让她神思有些难以集中,直到她以为快要窒息了才感觉到他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这才放开她,接着脸色不善地瞪着她。
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凶恶的眼神,蓝晴没由来的感到心虚,也不敢去抗议他的不温柔了,一双眼不自在地到处乱瞄。
“看来你精神不错。”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蓝晴羞得无地自容,偏着头就要起身,“我去煎药。”
“坐下。”风清扬半坐直身子,扣紧她的腰肢淡声道。
我的娘啊!她怎么觉得他变得越来越有气场了。当下吭也不敢吭一声,蓝晴乖乖坐好。
但听得李大夫爽朗一笑,“将军果然意志力惊人,这才一天就醒了,且,咳咳,体力恢复得相当好。”
是人都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了,蓝晴更是巴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永世不见天日,同时心底直埋怨某个一醒过来就反常的人。
“多谢李大人救命之恩,”风清扬微微一笑,“那么,”他稍作停顿,别有意味看着李大夫,“还望大人代为周详。”
“哈哈,将军言重了。”淡淡一笑,李大夫抚着长须,“食君之禄当为君为忧,老夫但望能尽微薄之力,”他眨了眨眼,调皮如三岁孩童,“王爷便请好好养伤,老夫这就回药营,晚些再差心儿送药过来。”视线落到那个别扭的背影,“至于小青嘛……”
帝靖言轻咳一声,“本王伤重不宜劳累,须差人贴身服侍。”
李大夫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小青啊,你就好好待在营帐里,专心照顾好将军大人,药帐那边暂时你就不用帮忙了。”临转身又回过头来,他恍然道,“对了,”“将军大人,短时间内请不要做‘剧烈’运动,以免伤口裂开。”说完也不顾蓝晴突变的脸色,挂着揶揄的笑闪人去也。
“小青啊,这个伤患,就拜托你了。”慕云一脸任重道远,只是那双带笑的眼睛出卖了他的邪恶心思。
换了一身小兵服的帝王爷也凑热闹地丢下一句话,“请一定要‘贴身’照顾。”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去,偌大的营帐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关外风沙大,又隔着营帐,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只有帐内蜡烛的尽责燃烧自己的生命,底座上的蜡泪早了积了不知多少层。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某人很好心情地勾起微笑。只是认识这么久了,蓝晴会信才有鬼。不得已硬着头皮小小声问道,“你很生气?”
“生气?怎么会呢?”他笑意不减,却让她觉得阴风阵阵。“姑娘大老远不辞辛苦跋山涉水地来看我,区区不才怎能不铭感五内?你说是吗?”
他炙热的气息喷上她敏感的耳后,蓝晴动也不敢动,细声嘟嚷,“明明就是在生气。”哼,她又不是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干嘛要受这种对待。
风清扬再也忍不住了,修长的食指用力戳向她额际,“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呀!”他肺都快气炸了,自从知道她离开了无雨城后,他没一天睡得安稳,梦中总是她孤苦无依的身影,总是担心她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能不能够四肢健全地来到他跟前。“你明明答应过等我回来的,现在呢?啊!你的承诺当放屁啊!”
“你骂脏话。”蓝晴任他戳着脑门,小小声地抗议。
“你还有闲情来挑剔我的用词?!”他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强盗是专盯着你这种单身行走的人?你知不知道一路上有多少家黑店等着你自投罗网?你知不知道塞外的气候有多恶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不堪日晒死在路上的!”
“是是是,我知道,是我考虑不周。”乖乖低首挨训,蓝晴频频点头。
“你何止考虑不周!你简直是没脑子!”
“是是是,我没脑子。”好吧,他是伤患,她有气度,她让。
“你!”见她没半点诚意的敷衍,风清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对她晓之大义时,却突然伤势发作,痛得一时叉了气猛咳起来。
“怎么了?”瞬间忘了所有的言语相对,蓝晴连忙扶着他靠坐好,疼惜地揉搓着他的胸口,“伤口很痛吗?”又细心地审视了下伤患处,看到没有沁出血,她微吁了口气,擦拭着他额际密密的汗珠,心痛不已地皱起柳眉,柔声喃道,“忍着点,过会儿就好。”
剧痛稍缓,风清扬喘过气息,定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眼,那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泄愤地拉下她的手重重一吻,“我很生气。”
“知道,是我太任性了。”焉有不知他担忧之理,蓝晴幸福一笑,“可是,我还是安然无恙来到你身边了。”
“那是你运气好。”他冷声道。
“是,我以后不会了。”
“还有以后?”某人还是很不满地瞪着她。
“是,仅此一次。”说着,她难得撒娇地吻了吻他的唇,“所以,你就别气了好吗?”
“哼!”很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但看她不以往般红润的脸色他实在端不起冷脸,唯有无奈低叹,“下不为例。”
“就知道你最好了。”闻言,蓝晴心情甚好地在他脸上印下几个响吻。
眼珠子一转,他邪邪一笑,将她拉近,“我想你可以谢得更有诚意些。”然后在她娇羞的凝视中四唇紧贴,辗转深吻。
壁垒分明说惜别 第四十六章 一入侯门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06 本章字数:3422
柳眉轻皱,宝雅看着手中的信笺百思不得其解,遂不得不向梁檐问道:“梁大哥,嬷嬷有没有交待别的?比如说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呢?”
梁檐两手一摊,很是不负责任地撇清关系,“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要我把这信给你,连里面的内容我也还是现在才知道的。”
“这可怪了。”明明是嬷嬷自己说的,要她趁此机会脱离‘宝雅’的身份,可为何还要她回复原貌?虽说再三叮嘱她要戴面纱,可那样也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吧。嬷嬷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宝雅无力地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深叹。
“宝姑娘,既然嬷嬷这么说,那肯定就有她的用意,咱们照她的意思去做得了,”他嘿嘿一笑,脸上是全心的信任,“横竖嬷嬷是不会害我们的。”
“说得也是。”宝雅微点头,无奈一笑,“也只能这样了。”
她低首,青葱玉指迟疑地抚过那白纸上的黑字,记国侯?是那个虽贵为长子却让天下人跌破眼镜只封了个世袭王侯的皇子?生辰寿诞?哼!又是一个纨绔子弟,而立之年犹未至竟也为区区一个生辰如此大肆铺张。难怪先帝会另立储君了。
不再着意,随手将那纸张搁在花桌,宝雅行至窗前,透过窗格望着那明月出神。
多久了,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想起。一直刻意不去想起他,她尽量将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不管大事小事她一律亲力亲为,每日起早贪黑,每每是搁下朱批便直接躺到床上,多亏这些劳心劳力的事务,一沾枕便轻易入眠,没有半丝空隙让那些烦心事入侵。
原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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