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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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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两人破水而出,断崖上的拓跋战心下狂喜,使劲儿挥舞着小手臂,大声喊道:“哥,我在这,我在这呢!”

两人落了地,拓跋隐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你一直守在这儿?”

“我以为哥死了呢,还好师尊说你本命元灯未灭,待护山大阵修好,便能回来,但我沉不下心闭关,只好天天等着……”拓跋战激动过罢,终于瞧见夙冰,立马变了脸色,“你怎么也没死?!”

夙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耷拉着肩膀,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

观察拓跋隐此刻的反应,她心中透亮,原来这厮跳下海穴,是为了拖住拓跋战冲击筑基。

拓跋战最是恶心她这股子阴阳怪气,恼的不行,正想出手,却被拓跋隐拦住:“此番在海穴,多亏你冷师姐为我猎取妖丹,元气才能复原那么快,你莫不是想要恩将仇报?”

“可是……”

拓跋战本想扬眉辩解,却被拓跋隐一眼珠子瞪的偃旗息鼓,只得忿闷着将脸转去一边。

拓跋隐也不管他高兴与否,极为客气地对夙冰道:“三年相伴,你我也算患难相交,往后若有难处,不妨前来夜来峰,若能相帮,我拓跋隐断不会推辞。”

夙冰敛着眉眼轻鞠一礼:“其实是弟子多多感谢隐师叔照佛有加才对。”

两人好似完全不熟的寒暄几句,拓跋隐便带着拓跋战飞上玉如意,正待走,又犹豫了下,俯身道:“你不是打算参加此次门派大比么?现下正值报名期,不妨先去一趟修武堂。”

说完,不等夙冰作答,长袖一拂,腾空而去。

虽然两人渐行渐远,夙冰稍稍溢出在外的神识,依旧感觉到拓跋战身上弥漫出的铮铮杀气,这小霸王听见自己也要参加名仙堂大会,没准儿正在心头盘算,稍后在擂台上,如何惨无人道地弄死自己。

三年前,他已是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大家都在暗自揣测,此子能否成为北麓第一灵才。

事实上以他的天资悟性,若是步步稳扎稳打,一年之内,刷新夏重霜九岁筑基的记录,几乎是必然的。可不巧的很,偏偏拓跋隐值此节骨眼儿上掉入海穴,生生打乱他冲击筑基的步伐。

小小的年纪,不懂世道人心险恶,不懂周遭狼环虎伺,只想为家族争一口气。

如今良机已失,他焉能不将这笔烂账,全数算在自己头上?

却不知拓跋隐为保全残喘于权力漩涡内的拓跋家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良苦用心……

裙裾翻飞,夙冰仰目而望,只见千尺绝壁,浩渺孤立,茫茫飞雪落花,飒飒飘风骤雨。虽被他将计就计的盘算在内,也不觉得有何气恼,毕竟他曾说的明白,救与不救,皆是为了拓跋战。

捏了捏眉心,夙冰忍不住摇头,可惜了这般心志,却不用来修炼。

跑神跑了半响,她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代步工具,怎么去修武堂报名啊?

此处位于玄机洞后山,瞧着眼下的光景,估摸着已经荒废了,那就意味着,连个代步仙鹤都找不来。身上没有神行符,缩地术筑基之后才能修行,仅靠轻身术,怕是十来天也走不到吧?

纠结归纠结,她还是放出神识窥探周遭,倏地发现风生兽的气息,心中纳闷,一溜小跑冲去玄机洞府内,果然瞧见它正懒洋洋地窝在院中打盹。

嗅到的夙冰的味道,风声兽方才睁开一对儿暗沉双眸。

瞧它脏兮兮的模样,想来已在此地待了许久,夙冰不禁奇道:“你怎么在这?”

风声兽长吼一声,似乎满腔怨愤,只可惜心有忌惮,也不敢太过放肆。

夙冰哈哈一笑,也不管它炸毛,走上前在它脑袋上弹了一记,翻身跳上兽背:“走,快驮我去修武堂。”

抖落身上的雪,风声兽又是一声长吼,微震双翅,一跃而起。

根据布告上说,修武堂开放报名仅有十日之期,今日恰恰正是最后一日。看来,拓跋隐早就算好了日子,难怪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为了避嫌,夙冰将风声兽停的老远,徒步走上半个多时辰,才瞧见练气组排起的长队。

真是奇怪了,明明已是最后一天,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报名?

“小师妹新入门不久吧?”排在她前面的矮胖男子嘿嘿一笑,看准她不解,好心提醒道,“咱们宗门的选拔赛,是按照报名顺序排号的,一号对战二号,三号对战四号,以此类推,根据以往的惯例,越靠前的越是厉害人物,所以嘛……”

“所以越往后面,水平越是参差不齐,晋级的可能性越大?”

夙冰一挑眉毛,怪不得一瞧见自己跟队,此胖子心情大好,而她才将将站定,身后立马跟上一名练气九层的弟子,敢情是看准她无能,想要踩着她的肩膀上位。

胖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没办法,名额太少,竞争残酷。”

夙冰默然,问道:“不知此次名仙堂大会,我宗预备选出多少名练气弟子参加?”

胖子伸出四根手指:“不多不少,四百人,不过其中有两百名额基本都已经留给世族子弟,剩下的两百名额,才轮到咱们这些小弟子公平竞争。”

“咱们也不指望能在名仙堂拿名次,只要赢取一个资格,便足以荣耀家门。”身后那名弟子听了许久,忍不住道,“至于榜单前百,根本不是你我能想的。”

“是啊!”胖子将脑袋伸的极长,绕过夙冰,与那人攀谈起来,“不久之后,名仙楼即将开盘下注,这位师弟,你打算买两股不?”

“要买要买,练气组自然是买拓跋世家那位雷灵根师弟,听说他神勇过人,小小年纪已经修至练气顶峰,赢得头名那是毫无悬念的。但是筑基组,今年真是不好说啊,重霜师叔和少卿师叔,两人之间本就难分伯仲,又加上玄音门宣于逸……”

“确实如此,不过越是难以下注,赢的也就越多。”

“输的还惨呢,也不知道宣于逸除了玩弄权术阴谋,斗法的本事到底如何。”

“呵,斗法的本事我是不知,只晓得此人哄美人的手段着实一流,听说前些日子,才在名仙楼掷下万块灵石,于洞天福地起了一座湖心岛,只为博嫣泪妆一笑。”

“嫣泪妆,莫非是居于美人榜榜首的那个嫣泪妆?”

“可不是么,我看他啊,顶多就一纨绔弟子,根本不足为虑。”

两人越聊越热火,从而带动一伙人加入其中,夙冰听的风中凌乱,真想一走了之。

参加大会原是为了提升斗法能力,如此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同这群人一处比试,实在是无所裨益。也不知道此种排名方式是谁想出来的,真是朵奇葩。

几人正聊得热络,突然身后有个童声喝道:“全都散开,成何体统!”

夙冰眼皮儿一跳,斜过眸子,说话的果然是拓跋战。

几人一愣,只见拓跋战一手掐腰,指着那胖子傲慢道:“你,排后面去,老子要站那!”

胖子嘴角一抽,正想叫他一边玩去,忽然听见有人低声提醒“快让快让,他是拓跋战。”,立马嬉皮笑脸的奔出队伍,离他要多远有多远。

拓跋战扬着脑袋,一脸不屑的插|进队伍。

原本排在胖子前面之人,顿时惊的面如土色,头场的对手不是前排就是后排,若是不小心碰上这瘟神,别说出线,怕是连命都没了,慌忙装作有事儿,退出队伍。

再前面的人也不是傻子,他能想到的,人家同样想得到,也惊惶着退出队伍。

于是,原来七八百人长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然走的走散的散,很快轮到拓跋战。

将玉牒一丢,他对执事吼道:“将老子之前的号码消掉,老子要重新取号!”

那执事已是筑基修为,自认有几分底气,便蹙眉道:“拓跋师弟,我宗尚无此例……”

“那就给老子破例!”拓跋战一锤石桌,震得满桌玉牒纷纷落地,“听不懂吗?!”

“这……”

执事脸都绿了,管事闻言,从后堂露出半个头来,微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照做便是。”

说完,再度钻了回去。

转眸那一瞬,夙冰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阴狠,不免为拓跋隐默哀片刻。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小霸王,拓跋家族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最怕复兴无望,反遭其牵累。

拓跋战领完号码牌,并没有离去,抱起小手臂,挑衅的盯着夙冰。

夙冰自知躲不过,唯有大大方方上前,递上自己的身份玉牒。

执事木着一张脸,放出神识稍稍一探,起先并没有什么反应,随后似是想起什么来,极为吃惊的抬眸望向夙冰,活像见到什么不明生物一样。

夙冰纳闷极了,反望回去:“师兄,有什么问题么?”

执事错愕过罢,摇了摇头,将号码牌连同玉牒递给她。

夙冰莫名其妙的接过手,道了声谢,看也不看,一并放入储物袋中。

拓跋战这才安心的招出飞行法器,哈哈大笑:“喂,老子可没有故意生事,你这毒妇,休要去玉儿和我老哥那里告状。门派比试而已,你若害怕,大可弃权!”

说完,洋洋得意的扬长而去。

胖子等人在一旁瞧着,都不免投来同情一瞥,似乎在询问自己怎会得罪这厮。

夙冰一脸血的仰头望天,真是一言难尽。

眼见日薄西山,她暂且放下比试之事,骑着风声兽返回夏重霜的洞府。隔得老远,就能感觉洞府上方灵气涌动,看来这三年来,夏重霜一直在闭关冲击筑基后期,而且以至紧要关头。

敛声屏气的走回自己房间,她略略收拾了下,打算偷偷下山一趟。

一是将心中疑惑向冷四娘问个明白,二是采买一些比试要用的物品,毕竟她勉强才到练气八层,比起拓跋战练气十一层顶峰修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就算这一局她已经打算输掉,但也不能输的太过难看。

可是,她很快想起一件大事,她身上连一块灵石也没有……

上辈子从来不曾愁过钱的事儿,她对钱根本没有很深刻的认识,眼下去接任务赚钱也来不及了,也不好没脸没皮的去找冷四娘伸手吧?

琢磨半天,她狐疑着从储物袋摸出那张白金威哎皮会员卡。

据那金丹老头说,此卡似乎能……

“透支”?

☆、名仙堂大会资格赛(二)

天色晦暗不明,陡然有几道炸雷落下。

比起来时,如今她有风生兽,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以抵达洛月城。夙冰落在城门外的一处空地上,牵着风声兽缓步上前,将身份户牒递给守城修士。

从她行至上空,守城修士们便已感应到一股高阶灵兽的威压,这会子一瞧,皆是心下惶惶。洛月城本是夏家族地,他们自然知道风声兽的来历,不免多打量了夙冰几眼。

夙冰寒着脸道:“验够没有,耽误本姑娘的大事,你们如何担待?!”

守城修士原也不过练气六层修为,被她一吓,哆嗦着将户牒双手奉上:“姑娘请过。”

夙冰抖着眉梢,目不斜视的走进城门,牵着风生兽招摇过市。

越往城中腹地走,听到的惊讶之声越多,纷纷揣测起夙冰的身份。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十分不爽,风生兽恼了,一甩脑袋,朝着两侧行人呲牙低吼。

城中之人,凡人所占比例虽少,但大都是些练气修士,哪里经得住筑基神兽的怒意,顿觉五识剧痛,更有甚者,直接倒地吐出血来。

夙冰以手作刀,劈在它脑门上:“给我老实点!”

风声兽嗷的一声,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这不是冷家那个小扇丫头吗?”人群里忽然有个声音传出。

“咦,还真有点儿像,小时候挺水灵个丫头,怎么才几年,变得瘦巴巴的?”

“我早前听说,她跟了夏三少爷,这么小……哎,估计是被采补的,怕是无法再修行了。”

“姑娘家修什么行,能攀上三少这根高枝,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快瞧瞧,回趟娘家都要三少的坐骑亲送,看来,咱们三少很是宠爱她呢。”

夙冰肆无忌惮地放出神识,默默听着人群中的议论。

这番狐假虎威过罢,也算给冷家长个脸。她时间不多,便不再耽搁,跨骑上风生兽,寻着记忆朝家中奔去。

在距离家门数百尺之际,夙冰忽然察觉不太对。

凝起神识向前方探去,方圆百尺之内,除了冷四娘练气十层的灵息以外,似乎还有一人存在,修为不低于元婴初期,而且并非灵息,乃是妖气!

夙冰心下一凛,不免一拍风生兽的屁股,加快速度。

越逼越近,那人似乎感觉有道神识在暗中窥探,挑衅的放出威压,想要重创夙冰的神识。奈何元婴期的威压,再强大也不可能超越化神,那人惊疑了下,瞬间隐去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夙冰沉下眸子,本欲放出全部神识追去,却被冷四娘隔老远的叫住。

按捺下心头那股疑惑,夙冰驱着风声兽稳稳降落。

笑眯眯地道:“娘,我回来了!”

“前两年听说你出了事儿,可把娘吓坏了,还好你舅舅探来消息,说你只是被困住,并无大碍。”瞧见女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眼前,冷四娘欣喜之余,忍不住心头泛酸,上前将夙冰抱住。

“恩,和一位师叔被困海穴三年,女儿也算因祸得福,经他指点,修为增长不少。”

经她一说,冷四娘才注意到,夙冰已是练气七层顶峰修为。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拉着夙冰返回小屋,关上门,一处谈天说地。离家五年,夙冰也不怕她瞧出什么,宽心与她闲聊。

提及海穴三年,冷四娘忽然问道:“你是同拓跋家的隐少爷一起掉下去的?”

夙冰点点头:“是,幸亏他保住女儿一命,否则以女儿的能力,说不定会死在漩涡里。”

冷四娘骤然陷入沉默,指节攥的发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夙冰故作不知,垂下眼睫,喝了口茶:“娘,女儿有件事儿,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我母女二人,还有什么顾忌?”冷四娘回神,笑着道。

“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夙冰一拍储物袋,将黑色长叉放置于桌面,又指了指自己脖颈间的乌木珠,“还有此物,又是哪里来的?”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冷四娘神色乍变,唰地起身。

“随口问问呗。”夙冰曲起指节,叩了叩叉子,笑道,“该不是父亲留给我的吧?”

“你……”

冷四娘倒吸一口凉气,一股陌生从心底油然升起,但以她的修为,根本分辨不出。更何况她们母女关系素来不好,又分别五年,在无极宗那样的地方,改变几乎是必然的。

放下戒心,冷四娘重新坐下,踌躇道:“是也不是,的确是你父亲心爱之物,却不是送给你的。我带你离开之时,你父亲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夙冰本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奈何冷四娘完全陷入回忆难以自拔。

她极想了解这颗乌木珠的来历,为什么自己的元神会被封印在内,又辗转落在冷小扇父亲手中?但观其神色,那段回忆似乎并不怎么美好,也不忍继续揭她伤疤。

两人心不在焉的又聊一会儿,夙冰便离开了。

才将将飞离家门,那道元婴威压突然再次出现,极为霸道的向夙冰扫去。夙冰看准他雷声大雨点小,只为试探,便将自己的神识尽数收回,装作被波及的摸样,一头从兽背上栽下去。

风声兽浑身毛发倒竖,警觉的向四周发出阵阵低吼。

夙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抹干净嘴角腥血,哼了一声,颇不满地道:“不知哪位前辈如此无聊,竟拿小弟子的性命戏耍?”

山野间乱石林立,一阵细碎的声响窸窣过罢,从半空渐渐落下一名男子。

红衣灼灼,金眸灿灿,几欲闪瞎人的双眼,那人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妖里妖气地道:“小姑娘,方才以神识窥探本座之人,是不是你?”

夙冰倒真一愣。

好一只幽水赤狐,元婴初期就能化形化的如此漂亮!

妖修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统分两种:一是普通妖兽,天性不开灵智,必须稳扎稳打一步一步修炼进阶,历经千灾万劫,最后才得以脱胎化形。所耗年月十分漫长,且化成的模样大都似人非人,其丑无比。

二是妖中贵族,父母一方若是血统纯正,修为极高,他们的孩儿生来便具人形,只是相貌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所以妖物的容貌,一般是和修为对等,不分雌雄,越美越可怕。

以这只狐妖的年岁和修为来看,必然是妖中贵族无疑。

想的出神,一时也没回答狐妖的问题。狐妖也不着急,飘飘然的悬于半空,任凭宽袍广袖于风中猎猎作响,居高临下,细细打量起夙冰来。

其实他也只是一问,刚才那道神识,少说也是元后修为,估摸着与她无关。

但狐狸天性狡诈,心下既然生疑,必然要试她一试。

夙冰敛思过罢,不卑不亢地道:“我若有此神通,岂能任由你这妖物在我无极宗周遭横行?”

尽管她眼中极尽鄙夷之能事,狐妖并没有因此恼怒,反而颇欣赏地赞许一笑。一转眼,忽觉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岂能放出那等霸道凌厉的力量?

“你走吧。”狐妖落了地,似笑非笑,“等你有能耐了,再抓本座不迟。”

“你肯放我走?”

面上满满都是疑惑,但夙冰心里并不奇怪,上一世,几乎和这群贵族妖物打了半辈子交道,清楚他们根本不屑出手伤害一名低阶修士,对他们而言,是对身份的一种侮辱。

狐妖一撩袍摆,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怎么,莫不是贪恋本座美色?”

夙冰立马翻身爬上兽背,驱着多多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我找你来,正是要同你说说此女。”

就在夙冰离开的方向,从暗处悄然浮出一抹身影,“她在铜门山曾经见过邪阙大人,若是我没有猜错,她可以看到邪阙大人的分|身。”

狐妖大惊:“此话当真?!”

来人放下斗篷连帽,赫然便是郑匡:“骗你作甚,我在郑明磊体内种有观心镜,他们在铜门山的一举一动,全都瞧的一清二楚。我早发现,自从那日郑隆死后,此女甚是古怪。我怀疑,她身上可能有些大神通宝物。”

“不行,我要将她抓回来!”狐妖一咬牙,转身欲飞。

“抓她又能怎样?”郑匡挥袖将其拦住,寒声道,“上有秦清止坐镇无极宗,四象镇妖阵稳如磐石,牢不可破!下有拓跋世家坐镇西南疆域,魔族惧怕的紧,断不肯相助!凭借你我之力,根本不可能救出大人,不如想想,怎么在北麓内部突破防线,才是当务之急……”

“来的路上,我被人截住了。”

“恩?”

狐妖手中现出一方玉简:“你瞧瞧。”

郑匡接过手中,以神识探入其内,半响,皱眉道:“宣于世家想同咱们合作?”

狐妖席地而坐,眉梢轻挑,笑的颇为无奈:“老东西,告诉你你都不信,我他妈还真是长见识了,就宣于世家那只小毒物,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谈条件,还搞得老子无言以对……”

……

风声兽脚程极快,驮着夙冰撒丫子一阵狂飙,喘气的功夫,就回到天际城。

兽类对高阶妖物的惧怕始于天性,夙冰知道它吓的不轻,其实她心下亦是有些惶惶然。再世为人,除了铜门山里那只不具有杀伤性的妖物,这还是她头一次见着化了形的活妖。

据说,自千年前那场动乱过罢,南疆万妖国一直将疆域入口紧紧封闭,妖物极少跑来人界作乱,怎会突然冒出来一头大狐狸?

还是在自家门口出没?

此事要不要上报给宗门知道?

不知不觉,已经飞到万象居门外,夙冰暂将此事放下,抬头一瞧,额角不禁一抽。

只不过四五年的功夫,原本小而质朴的店面,竟将左邻右舍尽数吞并,门口两根廊柱皆由古玉雕琢而制,正上方牌匾,则直接用上品灵石拼凑而成。

这……炫富炫的也太不像话了吧?

正感概着,一名练气三层的小伙计迎了出来,堆满笑容:“这位道友,有需要不妨进来瞧瞧。”

夙冰微微颔首,随他走进万象居。

许是宗门大比将至,偌大的店铺原本极为宽敞,现下挤满了不少前来采买的修士,但更多的还是店铺伙计,几乎每位客人身畔都站了一位。夙冰还发现,男修士身边站着的,皆是些漂亮女伙计,而女修士身边,则是一些漂亮男伙计。

“不知道友想要买些什么?”跟在夙冰旁边的小伙计低声询问。

夙冰点点头:“想买一些符箓,以及布阵用的材料……”

思量了下,补充道,“还有便宜些的法器。”

小伙计一听,面上并无半分鄙夷,利落爽快的领她前去一边角落:“道友可随意挑选,全是我店挥泪大甩卖的法器,价格绝对低廉。”

夙冰一一扫过,都是一些黄级最下品法器,偶有一两件黄级中上的,也是瑕疵品。

皱起眉,她问:“有没有稍稍好一些的?”

小伙计在墙体一拍,盛法器的架子滚了一圈,现出另一批来:“那这些呢?”

夙冰以神识略一探过,目光凝在一个手环之上,此物乃是件玄级上品法器,灵力充裕,而且制的十分完美,没有一丝瑕疵。取过手上,她抚上一圈,再问:“此物什么价钱?”

“只卖四百下品灵石。”小伙计见她有意,解释道,“道友,此物是件赃货。”

“脏货?”

“就是来源不明,是从贩子手里淘来的,咱们童叟无欺,卖的极为便宜,倘若日后碰上原物主,惹出麻烦来,本店概不负责。”

“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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