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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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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脉并不高,如一团红蛟丑陋的交织盘桓,每块儿岩石放佛都被注入了火浆,清晰可见石内的细纹脉络,有一股说不来的诡异。

双目被火气熏的泛酸,夙冰定了定神,牢牢跟在蓝少卿身后。

临近地狱岩,上空时不时的掉下数十块火石,蓝少卿一拍储物袋,又祭出一柄白色玉伞,凌空一指,在头顶上撑起一层防护罩:“夙师妹,跟紧一些,咱们要进山谷了。”

“嗯。”性命攸关,夙冰老实点头。

横飞竖飞了大半响,最后停在一处巨石前,蓝少卿再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块儿八卦石,抛于半空,默默念咒。巨石上渐渐现出一个八卦影像,从阴阳两极裂开一道门来。

待进入洞内腹地,巨石迅速阖上。

落了地,夙冰见风声兽不能适应,急忙将其收回储物袋中。

蓝少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头正想对夙冰说些什么,却十分讶然的顿住。

夙冰知道他在奇怪什么,蓝少卿已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亦会觉得热燥,而她仅仅只是感觉有些发烫,并没有出现其他不适的情况。

开始她也纳闷,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自己都被元阳之气烧了三年还要多,五脏六腑几乎烧成三分熟,对火毒的抵抗能力,焉能不有所提高?

“少卿少爷,您来了。”

一名耄耋老者幽灵似的突然冒出头来,佝偻着脊背,嘶哑笑道,“老奴方才接到长老院的谕令,特地前来迎接。”

蓝少卿被他唬了一跳,抚着胸口道:“晏缪师兄,你想吓死我啊。”

晏缪呵呵一笑,脊背佝偻的更深。

夙冰暗暗打量此人,心里说不出的奇怪,竟是无比精纯的单系火灵根,一把年纪了,居然只修到练气大圆满,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若说此地艰苦,但却是火脉,之于火系灵根来说,不该是一片福地么?

“晏缪师兄,既然你已经接到谕令,那少卿便无需赘言。”蓝少卿将拓跋战递给他,然后指着夙冰道,“夙师妹是来照顾拓跋师弟的,还请晏缪师兄多多照佛。”

“自然。”晏缪伸出颤抖的双手,将拓跋战接过。

“如此,少卿便先行离开了。”

蓝少卿微微一笑,转眸对夙冰道,“夙师妹,适逢每月初一和十五,你可以返回宗门领取供给,当然,你是前来地狱岩任职的,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也可以返回宗门,若不方便告知清止师叔的话,可以前去云舒峰找我,或是去寻重霜师弟。”

夙冰一怔,鞠礼道:“多谢少卿师兄。”

这番话,明显是说给晏缪听的,看来这个晏缪绝非善茬。

只是她与蓝少卿不过一面之缘,他没必要将麻烦朝自己身上揽吧?

蓝少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之前用来遮挡烈阳火石的玉伞塞进她手中:“此物名曰敛霜,便送于你,地狱岩日头毒辣,拿来遮一遮也好。”

夙冰再是一怔,这柄玉伞是件玄级上品法宝,蓝少卿竟然如此大方?

呵,人家阔少既然出手,总不能不给面子,微一思量,夙冰清了清嗓子,双手接过:“多谢师兄美意,夙冰便不客气了。”

蓝少卿笑了笑,转身打开巨石,飞了出去。

夙冰眼看着巨石阖上,脊梁骨蓦地一阵泛寒。

将敛霜伞收进储物袋,她毕恭毕敬地对晏缪道:“师兄,不知我与拓跋师弟今后在何处栖身?”

晏缪瞥她一眼:“且随我来。”

说完,转身向山谷内走去,一步一蹒跚,果真如秦清止口中说言年事已高。肉眼看不出什么,夙冰也不敢随便放出神识,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不敢落下。

穿过一片熔岩隧道,他指着一片茅草屋道:“你与他,一人挑一间。”

“多谢师兄。”

夙冰上前将拓跋战抱回,退后一步,恭敬而立。

晏缪斜了斜眸子,见她还算识相,缓缓道:“夙冰师妹,你虽是清止道君的记名弟子,奉他之名前来协助我打理地狱岩,但你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你心里应该有数。”

夙冰讪讪一笑:“自然清楚。”

晏缪有意无意地望向对面的溶洞,原本浑浊的眼球倏地闪现一道精光。

“莫看此地狭小,却是藏龙卧虎,关押的修士各个来头不小,平日里,若是无事莫要四处走动,出了禁制范围,若是缺条胳膊少条腿,可莫要跑去清止道君跟前儿抱怨。”

“多谢师兄提点。”

“且先歇着吧,明日晨起,我再教你如何打理地狱岩。”

“是。”

晏缪略一点头,蹒跚着走回隧道。

目送他离开,夙冰站在院子里,举目打量四周的环境,想起晏缪方才的反应,她微一凝神,放出神识向对面的溶洞窥探而去,还未曾触及边角,识海陡然一阵吃痛,急忙收了回来。

好厉害的禁制啊!

也不知道里面押着何方高人 ?'…fsktxt'

夙冰啧啧一叹,耸耸肩,抱着拓跋战走进一间茅草屋。

屋子从外看来及其简陋,内里条件却还不错,日常所用一应俱全,可见晏缪是个极细心之人,她将拓跋战放在石床上,以神识探进他体内。

秦清止下手快且准,只是废了他一身修为,并没有伤及根骨筋脉。

从头再来并非难事,但日后必须想办法驱除火毒,夙冰咬着指甲思量了会儿,继而忽一皱眉,他修炼不修炼,干自己何事?

虚掩上门,她走去隔壁的房间盘膝坐下。

空气中灵气稀薄,还参杂着火毒之息,但总比海穴强得多,况且她有灵犀炉,可以驱除灵气中的杂质,修炼起来不会有太大影响。

思忖了下,她尝试着调动丹田灵力,在经脉内运行。

地狱岩烧的厉害,丹田内霸道的元阳之气,似乎都被压制的没有先前那般强横了。

因为一直不曾完全消化掉那些元阳之气,夙冰从未吸纳过灵气,今日一番试水,令她惊奇的发现,新吸纳的灵气,居然能够和元阳之气融合,如一团火种,在体内迅猛燃烧。

难道是火脉的缘故?

一坐便坐了大半夜,正当她打算冲击练气第九层时,隔壁突然“嘎嘣”一声脆响。

夙冰犹豫了下,还是反手收回真气,解除禁止。

推开隔壁的门,只见拓跋战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

遭受灭门打击已是悲惨,现下发现灵力也没了,这小霸王肯定得疯。夙冰思量再三,还是走上前半蹲□子,表现出一派感同身受地模样,大叹一口气:“小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

拓跋战还是死死盯着她,动也不动,似是在努力思考些什么。

夙冰再劝两句,隐隐察觉不对。。

莫非……秦清止将他的……

踟蹰半响,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子,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拓跋战茫然的伸出手来,搔了搔一头乱发。

夙冰嘴角一抽,果然被她猜中了。

哪知拓跋战忽然咧开小嘴,一派天真懵懂的扑进她怀里,扬着红扑扑的小脸,脆生生地撒娇道:“娘亲,孩儿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卷开始了~预告一下,这一卷白毛以及某些怪咖神马的会出来~

☆、从零开始

这一声“娘亲”,喊得夙冰几乎石化。

直到拓跋战的小手在胸前试探着摸了几把,她才回过神,豁然起身,一脚将他踢开:“臭小子,你想干嘛?!”

“孩儿饿……”

拓跋战揉着屁股,委屈的撅起小嘴,一对儿眸子却牢牢盯在夙冰胸部。

夙冰双手捂住,后来觉得胸前平坦一片,又无语松开。

微一凝气,她放出神识探进拓跋战的识海深处,果然嗅到秦清止的灵息,不仅灵力强大,所用的手法也十分奇特,应是什么秘法。

秦清止的出发点是好的,忘却前尘,总好过日日受它折磨。

但夙冰难免有些暴躁,对付一个小霸王她有经验,但照顾一个白痴她可没耐心。更何况,他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解开雷音轰神锏的封印?!

“娘亲……”

拓跋战又爬了过去,扯住她的裙摆轻轻摇晃,“孩儿真的饿。”

瞧他这副天真脸,夙冰真想一脚把他踹墙上去,弯腰将他拎起来,骂道:“你都已经九岁了,又不是婴孩儿,吃什么奶?再说我也没奶给你吃!”

拓跋战一哆嗦,对着手指,小声嘟囔:“饿……”

“我找找看。”

真是郁闷到极点,夙冰将储物袋翻了个底朝天,什么粮食都没有,就连之前存的一点儿兽肉干,也被风声兽个孽畜拱没了。

双手一摊,她无奈道:“真抱歉,都被吃光了。”

拓跋战瞧她不像撒谎,鼻翼一皱,哇呜哇呜大哭起来。

地狱岩原本就静的可怕,更可况还是后半夜,他这一哭,说不定会把晏缪引来,夙冰慌忙捂住他的小嘴,投降道,“行了行了,我想办法。”

拓跋战这才破涕为笑,攀着她的胳膊,笑的眉眼弯弯:“娘亲真好。”

“虽然我做你奶奶你都不吃亏,但我真心不是你娘。”

夙冰一面无力解释着,一面放出神识向四周扫去,除了一处瀑布浅潭里有些低阶鱼精之外,一只妖兽也见不着。唉,也不知道挑剔什么,这鬼地方,能有鱼精活着已算万幸了。

夙冰收好储物袋,本打算一个人过去,想了想,将拓跋战也一并带走。

随着神识走到瀑布前,她将拓跋战放在水潭边的大石头上,嘱咐道:“我下去捕鱼,你不准乱跑,乖乖待在这,听到没?”

“嗯。”拓跋战乖乖坐下,“孩儿什么都听娘亲的!”

“听话最好,否则老娘饿死你!”

夙冰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转身跳下水潭,皮肤甫一接触泉水,她陡然打了个寒颤。

不对啊,地下既然布满火脉,此潭理应是一处温泉,为什么水会是凉的?她心思一转,向潭中心走了几步,发现越是靠近瀑布,越是觉得寒凉。

冷的刺骨,她连连哆嗦,又退了回来。

还是抓鱼要紧,她收回好奇心,祭出黑叉,专心致志的念出一连串法咒。

小鱼精虽然法力不强,但身躯十分灵便,更何况,除却水系的法术之外,其余法术入水,力量皆会被消减大半,夙冰忙活到清晨,才抓了不到三条。

这时,拓跋战在脑袋上方喊道:“娘亲,我想撒尿。”

“你自己不会脱裤子撒吗?”

夙冰正烦着,头也不抬的吼道,“难道还要我把你撒尿?!”

“哦。”

“真是麻烦。”

一波鱼精终于意识到有入侵者,开始集结成一团,准备向夙冰发动攻击。夙冰真是求之不得,一拍储物袋,想要祭出捕兽网将其一网打尽之际,忽然察觉头顶有些异样。

她举起眸子,见拓跋战正站在自己上方的石头上,脱的精光,打算朝下撒尿。

几乎不假思索,她改祭捕兽网为敛霜伞,眼疾手快的在脑袋上撑开。

不一会儿,几股透明液体从敛霜六角缓缓流下。

夙冰站在伞下,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弹了弹伞柄,无可奈何地大叹一口气:“蓝少卿啊蓝少卿,我真是对不住你……”

……

天际城珍馐楼上,蓝少卿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泼墨的扇子搁在唇畔稍稍一遮,他略有些赧然:“失礼了。”

“少卿师叔早已筑基多年,竟也会感染风寒么?”几名美人峰练气小弟子掩着唇,咯咯轻笑,“还是哪里惹下风流债,招了人家姑娘背后嚼您舌根?”

“牙尖嘴利,竟拿师叔打趣。”

蓝少卿佯怒着收拢折扇,以扇柄各敲几人一记,“账已经结过,你们慢慢品尝,我尚有任务在身,先走一步。”

一名小弟子撅起嘴道:“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快便走?”

“要去瞧一位被罚思过的朋友。”撩摆起身,蓝少卿拎起两壶醉仙酿,曲起指节敲了敲,“此番,正是特意买酒来的。”

“据闻醉仙酿一年不过两壶,师叔您这位朋友,定是位大美人吧?”

“他若是听了这话,怕是不太高兴。”

蓝少卿一挑两弯秀眉,想起什么,忽地莞尔一笑。不再与她们闲聊,抬步向楼下走去,还未曾出门,却被一名小丫头撞个满怀。

倒不是躲不开,但他一躲,小丫头就得一头撞墙上去。

小二哥火气正大,瞧见蓝少卿,立刻堆满一脸媚笑:“仙士,您吃好了?”

蓝少卿天生一副怜香惜玉的性子,瞧见小丫头一脸怯懦的模样,一面小心安抚,一面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二哥只是凡人,尽管对方一点儿威压也没显露,但抑制不住内心恐惧,结结巴巴地道:“她、她偷东西。”

“不过一些吃食而已,至于你下此狠手?”

蓝少卿略嫌不满的瞥他一眼,低头打量一眼小女孩儿。同样是个凡人,不过四五岁大,衣衫褴褛,满身的伤,头发乱蓬蓬一团,分明是个小乞丐。

他微愕,天际城中凡人并不多,且大多安居乐业,哪里会有乞丐?

缓缓蹲下,他和煦地问:“小妹妹,你从哪里来的?”

许久,小女孩儿才收回些微胆怯,抬起眸子望他一眼,许是不曾见过这般俊俏的男子,瞳孔骤然一缩,随即自惭形秽将小脸扭去一边。

蓝少卿这才瞧见,此女脸上,竟有碗口大的疤。

如此一来,愈加怜惜的紧,摸出一块儿中品灵石砸在伙计身上,怒斥道:“也不知她偷了你什么,这些可够?”

瞧着是发了一笔横财,但伙计立时瘫倒在地:“仙士息怒,息怒啊……”

话还没说完,蓝少卿已经抱起小丫头,大步走出珍馐楼的大门,丝毫不怕她沾满污秽的衣服弄脏自己一身华贵长袍。

“小妹妹,你家住在哪里?”

“……”小女孩儿摇了摇头。

“你父母呢?”

“……”小女孩儿还是摇头。

原来是个父母双亡的哑巴,蓝少卿叹口气。

正惆怅着,小女孩儿拽一下他的衣袖,遥遥指向西面。顺着她所指的方向,蓝少卿一眼望去,壁立千仞之处,正是玉屏峰。

迷瞪了下,他猜度道:“你想拜入无极宗?”

小女孩儿点点头。

蓝少卿微微皱眉,放出神识观测她的灵根,不由一愣,竟然是极为干净的水木二灵根,而且筋骨奇佳,实乃修仙的良才。

倘若放在其他小门小派,必然是被哄抢的对象,可在无极宗……

异灵根单灵根虽少,二灵根却是一大抓一大把,何况她身为女子,身份不明,即丑且哑,又不知悟性如何,冒然带回宗门,谁会瞧得上?

小女孩儿紧张地注视着他,见他面露犹豫,立刻挣扎落地,伏地磕头。

蓝少卿一愣,伸手将她扶起,琢磨了下,忽地灵光一闪:“瞧你模样,也是个不怕吃苦的,既然如此,我先带你去处地方,暂时待上些日子,成也不成,只看你的造化。”

说完,一抛扇子,化为玉伞,抱着小女孩儿飞身而上,向宗门飞去。

一路飞上悔过崖,他尚未落地,便将手中醉仙酿向断崖上打坐之人丢去,哈哈笑道:“重霜师弟,我探你来了。”

夏重霜伸手接过,蹙起淡眉:“她是谁?”

“我新收的徒弟。”蓝少卿将小女孩儿稳妥的放下地,自己则施施然飞上断崖,在夏重霜对面盘膝坐下,“水木二灵根呢,资质还不错。”

“筑基期能收徒弟么?”夏重霜瞥他一眼,“你还真是老少咸宜。”

“瞧你这话说的。”

蓝少卿摸摸鼻子,笑道,“我是真觉得与她有缘,想要收她为徒,不过眼下还未结丹,恐怕要麻烦你一段日子。”

夏重霜冷道:“这里是思过崖,你想养徒弟,带回云舒峰去。”

蓝少卿苦着脸道:“我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来挖苦我呢,反正你现在被罚面壁思过,闲着也是闲着。”

“你觉得,”夏重霜轻飘飘斜他一眼,“我很闲么?”

“那多个人照顾你也好啊。”蓝少卿不死心,继续道,“反正那丫头被罚去了地狱岩,你身边正好缺个人,你喜欢安静,她又是个哑巴,看我多贴心。”

夏重霜眼皮儿一沉,没搭话,仰头喝上一口酒。

蓝少卿叹道:“无念师叔还真是狠,不过饶了冷小扇一条小命,居然罚你面壁悔过崖,非结丹不得出。说起来你更奇怪,以你的个性,居然宁肯忤逆家族,也偏要护住她……”

随意一想,他脱口问道,“喂,你该不是喜欢上她了吧?”

夏重霜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么?”

“那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护她一命也就算了,竟还主动找我帮忙关照她。”蓝少卿正色道,“难不成,是和乾坤万象图有关?”

出乎意料的,夏重霜竟然点点头:“我要改变自己的未来,就必须改变她的人生。”

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蓝少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信啊?!”

“你不信?”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蓝少卿指着自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看到我在自己的结丹大典上,当着北麓各门各派宾客的面,亲手杀了我爹!我爹是谁?堂堂无极宗大长老啊,你说荒谬不荒谬,好笑不好笑?”

夏重霜脸色倏变:“你看到你杀了凌夷师伯?”

“是啊,起初我几乎陷入魔障中无法自拔,后来渐渐想通了。”蓝少卿言笑过罢,云淡风轻地摆摆手,“什么预见未来,根本就是妖物的诡计,如今瞧见你这模样,更加坚定我的想法。”

夏重霜垂下眼睑,难道,真是自己多虑了?

“行了行了,我看无念师叔罚你思过真是英明神武,那妖怪有一句话真没说错,你这人,就是执念太重,放不下,注定难得自在。”蓝少卿撑地起身,笑道,“总之,我帮你关照冷小扇,你帮我照顾我徒弟,这交易公平吧?”

没等夏重霜点头,他凌空一跃,跳下断崖。

躬□子,笑眯眯地对小女孩儿道,“丫头,你先跟着我师弟修行,你别看他长的丑,脾气烂,但心地还是不错的,待我结丹之后,便正式收你为徒。”

小女孩儿默默点头。

“哥哥会常来探望你的哦。”

蓝少卿将一瓶辟谷丹塞进她手中,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御风而起,向云舒峰飞去。见他走远了,小姑娘才抬起头,向断崖望去。

察觉她的目光,夏重霜也望她一眼。

小女孩非但不觉恐惧,瞳仁里反而有一簇光,忽隐忽现。

“你过来。”心头莫名一跳,夏重霜淡淡开口。

小女孩儿躬身上前,跪在断崖下。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摇头。

夏重霜才想起她是哑巴,收回视线,转向一侧杳霭祥云,轻飘飘地道:“既然如此,今后,就唤你作云扇吧。”

小女孩儿瘦削的双肩微微一颤,良久,才伏地叩首。

……

瀑布边上凉爽的很,夙冰一面控制住炼丹炉的火候,一面麻溜的将小鱼精开膛破肚,顺手就着泉水洗的一干二净,施法剔除鱼刺,再丢进炼丹炉里。

细细的尾巴一甩一甩,风声兽卧在石头旁,眯着眼睛惬意打盹。

梦中,堆积成山的烤肉纷纷飞进嘴巴里,它一口一个吞的正香,忽然感觉腹部一痛。惊醒一看,拓跋战正趴在地上,小手在它腹下摸的有来有去,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风声兽一个翻身站起来,鼻翼下呼哧呼哧冒着热气。

冲他大嚎:你丫的,我是公的!

拓跋战显然也发现了,咂咂嘴,又向夙冰爬去。

夙冰皱眉,将烤好的鱼片递给他,“你又不是妖兽,总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做什么,以后记得用两条腿走路,知道么?”

“唔……”

只顾着吃,拓跋战睁着大眼睛望她一眼,点点头。

比起之前那会儿,此刻的夙冰已经相当淡定,甚至多了几分感同身受。

虽然并不能真正确定原因,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记忆也被封印一部分,可至少她还是她自己,而拓跋战,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在秦清止看来,这是令他解脱的法子。

但以夙冰观之,日后拓跋战一旦清醒,铮铮傲骨如他,这一段懵懂岁月,必将成为他此生最大耻辱。但届时他灵根已废,除却自我了断之外,还会有什么结局?

就因为先辈流着魔人之血,便要被迫害至此吗?

夙冰越想越觉得气愤,对道修天生的敌意再一次被勾了出来,不管是为魔人争一口气也罢,还是为了早日解开雷音轰神锏的封印,她决定,绝不能任由拓跋战就这么毁了。

心头这么想,手下便这么干。

她拎住拓跋战的衣襟,一把将他丢进寒潭里去。

拓跋战如今只是凡胎,哪里经得住寒潭刺骨凉意,当下颤声道:“娘亲,好冷!”

“听话,走到瀑布底下去。”

夙冰抓起新烤好的鱼片,在手里晃悠一番,“多站一会儿,就多吃一些。”

拓跋战早已吃饱了,又不像风声兽一样,是个天生的吃货,但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诫自己,她说什么,自己就要做什么,便抖抖索索的向寒潭中心走去。

潭里的水并不深,却能淹到他的脖子,听见瀑布倾泻的声音越来越响,他胆怯地回过头,嗫嚅道:“娘亲,孩儿害怕……”

“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怕?”

夙冰瞪他一眼,指尖凝出一道灵力,直接将他打去瀑布正下方,“沉下心,以意念操控你的身体,去抵御冲击和严寒。”

被瀑布拍的睁不开眼睛,拓跋战东摇西摆,好半天才站稳。

声音里隐隐有些哭腔:“娘亲,真的好冷……”

夙冰背对而坐,只当听不见。

炎火克金雷,但水亦能克火,而且此潭颇为古怪,说不定内里大有乾坤,每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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