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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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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蒙武目光霍地一跳,却笑道:“下官想起来了。”

“我想知道您救我的原因。”许寒芳探索地望着蒙武。

蒙武狎了口茶,微微一笑说道:“本官就是根据秦国律法进行的判决,没有什么原因。再说本官判的案子极多,要不是你的案子特殊,我也不会记得。”

许寒芳原以为能打出来点什么内幕出来,谁知却一无所获,有点失望。和蒙武又随意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出了蒙恬的家门,许寒芳对跟在身后的嬴义说:“让马车先回去吧,我想步行走走。”

“是!”嬴义躬身答着,去安排。

蒙恬在一边伸过头来说:“老师,您去哪里?能不能带上我?”

许寒芳白了蒙恬一眼,怪道:“你是干什么都想跟着!——走吧!”

蒙恬嘿嘿嬉笑着,欢天喜地地跟在旁边。

有了蒙恬在一边也真的不错,蒙恬像个导游似的不停地给许寒芳讲着咸阳城的奇闻趣事。使原本阴云密布的许寒芳心情渐渐晴朗起来。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看见咸阳的主干道上巴家清一色的装修门面,许寒芳说道:“走!到清姐那里看看!”

蒙恬的目光猛地一闪,露出欣喜。

信步来到的是巴家的盐庄。打理盐庄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的盐矿管事刘飞。看见许寒芳进门,惊喜异常。忙跑过来行礼道,瓮声瓮气地说:“小的给韩姑娘叩头。”

“呀!是刘管事!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起来!”许寒芳挺喜欢刘飞直率的性格。

刘飞行了礼爬起来,回道:“主母想让小的开开眼界,所以就把小的带到咸阳来主持咸阳的事宜。小的早想去给您问安,可是王宫戒备森严,小的进不去。”说话还是会震的屋内嗡嗡作响。

许寒芳愉快的笑道:“好了,你这份心我领了!——清姐呢?”

刘飞恭敬的回答:“主母在咸阳只负责丹砂坊,估计主母这会儿在那里。我叫人去给您请?”

“不用了,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溜达着去!”许寒芳心里偷乐,清姐还真会享清闲,只负责丹砂坊?

到了巴清的丹砂铺,巴清却不在。许寒芳有些失望。就连一边的蒙恬也似乎有一丝失望。

许寒芳无可奈何地说:“走吧,我们改天再来。”转头看到蒙恬的表情,纳闷地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也好像挺失望的样子?”

“啊?没……没有。”蒙恬掩饰着脸却红了。

“没有?没有才怪?”许寒芳盯着蒙恬的脸,莫名其妙地说道:“脸怎么还红了?”

蒙恬低着头,挤着一只眼,咧着嘴表情难堪地把脸扭在一边。

站在一边的嬴义看的一目了然,掩着嘴偷偷地乐。

走在大街上,许寒芳手搭凉棚,抬头看看天空中有几只风筝在飞翔。忍不住说道:“嬴义,我好久没有放过风筝了,好想放风筝。”

嬴义还没说话,蒙恬伸长了脖子看看,笑嘻嘻地说:“老师想放木鹞了?回头学生给您做一个。”

“无事献殷勤,肯定有求于我。”许寒芳白了蒙恬一眼。

“没有,没有!”蒙恬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道:“老师冤枉学生了,学生只是想跟老师多学点本领。老师,行吗?”

许寒芳只是笑而不答。抬头却看到巴清的马车,缓缓从街角转了过来。还没等她说话,蒙恬就兴奋地喊道:“是清的马车!”喊完却又低下了头。

这么久了,许寒芳是第一次来巴清在咸阳的府邸。进了挂着巴府牌匾的大门,才发现府邸分为三进,最外面的大门是按照通常的府邸修饰的豪华气派。可是到了里面就是别有洞天。内一层的宅院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清清小筑

进到院内,院内的布局和巫山的清清小筑布局一模一样。她在怀念他故去的丈夫?许寒芳忍不住看了一眼巴清,巴清略带苦涩的笑笑。

进了清清小筑,巴清吩咐仆人去准备些瓜果点心,和许寒芳到了假山上的一个凉亭坐了下来。

许寒芳看看身后的蒙恬和嬴义,笑道:“这也不是宫里,清姐也不是外人,你们也过来坐吧。”

蒙恬喜笑颜开地应着过来坐下,眼睛不时扫向巴清。

嬴义则笑吟吟地不时看看许寒芳,不时看看蒙恬。

四个人落了坐。

许寒芳吹着微风,环顾假山下四周的风景。只见山下一片翠绿,却看不到花红柳绿的景色。翠竹潇潇、緑萝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几棵参天古木上,跳跃着几只黄鹂鸟,不时叽叽喳喳的叫着,打破院子的寂静。

“咦,这里有个棋盘,还有一个棋局?”是蒙恬好奇的声音。

许寒芳闻声转过头来,低头看见亭子的一角果然放着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清姑娘也爱下棋?”蒙恬饶有兴致地问。

巴清爽朗地说:“闲来没事,自己琢磨着玩。”声音宛若树上的黄莺清脆悦耳。

“那我们是否可以切磋一下?”蒙恬发出了邀请。

“这……”巴清迟疑了一下,爽快地点点头:“好吧,不过我的棋艺不精,你们不要取笑。”

蒙恬嘿嘿一笑:“我的棋艺也不好。”说着搬过来棋盘放在几案上。

许寒芳不懂围棋,探头毫无兴致地说:“下棋多没意思,我们玩点别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的嬴义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你拉我干什么?”许寒芳转过头,不解地问。

巴清和蒙恬同时望向嬴义,嬴义被弄了个大红脸,低头讪讪地道:“末将,末将有话想和您说。”

“说吧?我听着呢!”

嬴义更觉难堪,局促不安地说:“末将能不能……能不能不在这里说?”

“那好吧!”许寒芳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还嘟噜着:“什么话不能说?那么神秘?”

嬴义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外面。

走到凉亭外,许寒芳埋怨地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能说?专拣这个时候说?说吧!”

嬴义低着头抿嘴一笑,也不说话。

“哎!你这人怎么不说话呀?”许寒芳不满地说道:“你叫我出来了,却又不说话?”见嬴义还是笑着低头不语,怪道:“你不说,我回去了。”

“别!”嬴义拦住了许寒芳,朝凉亭一努嘴:“您自己看看!”

许寒芳踮起脚尖,伸头张望。

凉亭内,蒙恬正抬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巴清,巴清下了一子说道:“好了,该你了。”

蒙恬呆呆地看着巴清,手里执着棋子并没有落下,似乎并没有听到巴清的话。

巴清诧异地抬起头,正好和蒙恬的目光对在一起,目光一闪,低下了头。

蒙恬冷不防和巴清的目光对视,也是一惊,下意识地想端起茶水,不料手指却插到茶杯里,烫得手一抖,十分狼狈。www。fsktxt。com=》提供umd/txt小说下载忙胡乱下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上。

巴清和蒙恬二人突然不自在起来,都是目光闪烁,坐立不安。

许寒芳缩回身子,思索着笑笑,刚要说话就听到凉亭内蒙恬喊:“哎呀,错了!错了!刚才这步怎么走错了?——唉,举棋不悔!错就错吧!”

许寒芳心里一动说道:“嬴义,你觉得吗?人生如棋。一步错了,满盘皆输。下棋还可以从头再来,而人生呢?人生能够从头再来吗?”

嬴义目中波光一闪,理解地望向满面愁容的她……早朝。

金灿灿的大殿上,盘龙雕凤,金壁辉煌。

嬴政端坐在龙位上。正有二十一个宗室大臣联名上奏,请求大王迎回太后。

“启奏陛下,嫪毐一案已经完结三年,大王应该以慈孝为怀,早日迎太后回咸阳。”二十一个大臣异口同声地启奏。

嬴政一听是关于太后的事,怒气就上升,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太后的事,寡人自有主张,各位卿家不必再多言。”

“大王长期拘禁太后,有违孝道。”一个须眉白发的宗室大臣大声奏道:“请大王速速下令迎回太后。”

嬴政压着怒火,耐着性子,微笑着说:“寡人说了,自有主张。——再有人提起太后之事者——死!”

“请大王迎回太后。”二十一个人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嬴政惊诧地望着这些人,眯起眼睛俯视着众人,目中陡的寒光一闪,缓缓道:“寡人刚说过,再提太后事者死!——来人!”

殿外的虎贲军应声而至。

“将这些人全部推下去斩了!”嬴政的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

众大臣面面相觑,没想到大王微笑着说的“死”是真的。

众虎贲军蜂拥而至,将大臣捆绑起来。

“慢!”骑射蒙武急忙出班跪伏在地上:“大王且慢!大王息怒!”

嬴政望了一眼伏在地上的蒙武,淡淡说道:“爱卿不必求情。退下!”声音虽低却不容抗拒。

轻轻的话语给了蒙武极大的压力,他焦急地望了一眼被绑的大臣,无计可施,急了一头汗。

“大王!”王翦也出班伏在地上高声奏道:“启奏大王,大臣谏事,罪不致死。请大王三思。”

“请大王三思!”所有的大臣都跪伏在地上,齐声求情。

嬴政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睛目光冷冷地俯视着群臣,缓缓地道:“再有求情者,同这二十一人一并,斩!——蒙骑射,由你来监刑。”又注视了群臣片刻,缓缓站起身来,说罢站起身来,一甩袍袖,起身离开大殿。的17

回到蕲年宫,嬴政拿起茶杯想要喝茶,发现茶是冷的,气冲冲顺手一掼,把茶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众内侍吓得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门外一个小内侍见状,忙一阵小跑去找他们的救星——许寒芳。却和走进宫门的许寒芳撞了个满怀。

许寒芳被撞得后退了两步,跌在嬴义怀里,站直了怪道:“谁这么不长眼睛?跑这么快干吗呢?”

小太监忙跪下:“韩姑娘恕罪,大王正在发怒,奴才寻您,想求您解围呢。”

许寒芳听着快步向殿内走去,边走边问:“什么原因?”

“早朝时,有二十一个大臣触怒了大王……”小太监口齿麻利地讲了一遍。

“哦?”许寒芳一听是关于朝政,放慢脚步。殿内的近侍还是其次,关键是那二十一个大臣的性命。迟疑了一下回头吩咐:“嬴义,去让蒙武迟一迟再杀人。”

“是!”嬴义快步跑着离去。

许寒芳打定主意迈步进了大殿,看到嬴政背着手仰着脸,站在大殿中央胸口一起一伏,还在生气。她冲内侍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走到嬴政身边,轻声问:“蚊子,怎么了?”

嬴政仰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简单把经过讲了一遍。抬手把她搂进怀里,想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里,寻找片刻的安宁。

许寒芳躲闪着站直身子,思索着说:“蚊子,我是女人,我知道按照规矩我不能对政事发表言论。”

嬴政拉起她的手,说道:“你不一样。”

“那我就说一句?”许寒芳歪头轻笑。

“嗯,说来听听。”嬴政鼓励道。

许寒芳巧妙地说:“我不懂什么朝政。但是我知道只有有了大肚能容的君主,才会有忠言直谏的大臣。”说着观察着嬴政的反应。

嬴政眼皮轻轻一跳,目光一闪,微微一怔。

“我担心如果你要是杀了这二十一个大臣,以后就没人敢对你直言进谏了。”许寒芳似在轻轻叹息。

嬴政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仰脸想了一阵,权衡了片刻,思量着说:“只怕已经来不及了,人可能已经杀了。”开一面,饶恕这些人。”他显得从善如流。但话锋一转又严厉地道:“然,今后再有提及太后事者,定斩不赦!”

众大臣暗吐一口气,伏地山呼:“大王英明!吾主万岁!”

许寒芳看着却步退下的大臣,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地,也颇有些救了众生的成就感,隐隐还有一些苦涩。

虽然嬴政已经颁布王令,可是仍旧有冒死直谏的大臣。

廷尉江简冒死奏道:“大王,秦国乃天下至强之国,大王乃天下瞩目的焦点。车裂假父嫪毐,有不义之嫌;逼死仲父吕不韦,有恩将仇报之谤;杀害幼弟,有不慈不仁之名;软禁太后,有不孝之行……”

不等廷尉把话说完,嬴政就冷笑一声道:“廷尉住口”

廷尉江简心一横,倔强地叩头奏道:“大王,请大王早日接回太后。”

“寡人刚下的令!你忘了吗?”嬴政眯着眼睛逼问,就要发作。

“臣没有忘!臣为江山社稷着想,冒死请求大王迎回太后。”江简把脖子一梗,摆出一幅不怕死的样子。

嬴政气得脸色煞白,拍案大怒,怒吼道:“来人!”

“大王!”江简痛呼一声:“大王所作所为,天下闻之,尽皆心寒。假若大王再不听忠言直谏,一意孤行,秦国民心尽失,天下将轻视大王和秦国,如此以来各国联合攻秦之日不远矣,大王用什么抵挡天下之怒?秦国亡国之日亦不远矣!”

嬴政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五官都错了位,眼睛冒出可怕的火,左右看看,恶狠狠狞笑道:“好你个江简,你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你真就不怕死吗?”

江简似乎不知好歹,咚咚碰了几下头,抗声道:“臣愿做逢龙、比干这等圣贤之臣。故冒死进谏。大王如若不听忠言直谏,乃是桀纣之主!”

一番话气得嬴政快要发疯,狂躁的吼道:“江简,你敢说寡人是桀纣之主?好!寡人成全你!让你做逢龙、比干!——拉下去,斩!”

虎贲军上来扭绑江简,江简一甩膀子挣脱,叩头低沉地说:“谢恩!”仰天长长叹息一声,满面泪痕,起身昂首阔步走出大殿。

“大王!”内使滕珩和江简私交甚密,故出班冒死求情:“大王息怒,大王开恩,念在江廷尉……”

不等滕珩把话说完,嬴政就暴喝一声:“求情者,推下去,一并——斩!”

虎贲军把江简、滕珩押到殿外,手起刀落砍下人头。回到殿内把人头呈给大王过目。一桶清水把殿外的血迹冲刷得干干净净。

嬴政扫了一眼脸色焦黄的众大臣,狞笑着说:“还有不怕死的,尽管奏来。”

大殿内静得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偷偷瞅着暴怒的嬴政,人人心里七上八下。却没有人敢再言语。

听完蒙武和王翦的讲述。许寒芳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思片刻,问道:“你们二位给我讲这些,是想要我做什么?”

王翦抢着道:“大王所作所为,如今已经犯了众怒,每天都有各国使节因为太后一事求见大王,都被大王挡回不见。拒见各国来使,对派出国是奇耻大辱。长此下去,必将给他国发兵带来口实,恐怕会引起战端。”

蒙武接着道:“是呀,王将军所言没错。我们想请姑娘劝谏大王,让大王迎回太后。”

王翦也连连点头,附和着说:“如今能劝动大王可能只有韩姑娘了。国家安危都在姑娘的身上了。”炯炯的双目期待地望着她,甚至是渴求。

许寒芳苦笑一下:“两位大人言重了。以往我也不是没劝过。也被大王喝止了。”

蒙武泄气地说:“如此说来,是毫无办法了?”

许寒芳目光闪动了一下,思量着说:“不过既然二位大人来了,我必当再试一试。只是……”

“只是什么?”二人异口同声地问。觉得眼前现出了曙光。

“只是大王曾说过,今生今世也不再和太后相见,君无戏言。大王说出来的话,如何让大王收回?”许寒芳想起了那个月圆之夜。

蒙武和王翦思索了一阵,目光一闪对望一眼。王翦笑道:“韩姑娘,此事不难,我们只需要效仿古人就可以了。”的6d

许寒芳脑子一转,灵光一闪说道:“二位大人的意思是……”

蒙武和王翦二人同时点头,三人会心地笑了。

已过未时,快到了晚饭时间,该怎样劝说嬴政呢?许寒芳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子。

御炉香烟缭绕,檐角的风铃当当作响,外边长长的甬道两边,肃立着带剑的虎贲军,一片森严肃穆。

脚步声响起,许寒芳看看计时沙漏,应该是嬴政回来了。他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和她一起用晚膳。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嬴政踏入大殿,笑着问。

许寒芳帮嬴政除去朝服,换上便装,笑眯眯地回道:“回大王,奴婢今日先把蒙恬的学业画了个句号,然后找了巴清,在那里坐了一个时辰,中午回宫用的餐,午后小睡了片刻,然后去找苏姐姐击筑,然后就回来等着大王回宫用膳。”

嬴政诧异地望了许寒芳一眼:“你今天为何变成这般说话了?”笑着把许寒芳搂进怀里,转身坐在榻上:“今天你怎么了?说话怪怪的?”在一起着许多年,嬴政也学会了她说话的语气和词语。

又是几年已经过去,嬴政身材长得高大伟岸,靠在他身上感觉像靠在一座山上一样。

许寒芳乖巧地把头放在他宽阔的肩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宫走走了,明天我们出宫走走好吗?”相处了这么久,除了友情似乎更多了些亲情。

“明天?”嬴政摇头:“明天不行。明天事务太多!——改天好吗?”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许寒芳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

嬴政低下头,柔声问:“你生气了?”

许寒芳颓然说:“你是大王,我岂敢生气?”

嬴政扳起她的脸,哄道:“你别生气,改天我一定陪你,明天上午我要巡视一项工程,下午我要……”他思索着安排自己的时间。

许寒芳叹了口气:“唉!真希望哪天我们能像在豆坊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她的这句话就像符咒,嬴政眼中立即出现了梦幻的向往。

嬴政叹了口气:“哪里还能像那个时候整天无所事事,那么空闲呀!”他的脑海中又回忆起难忘的从前……

嬴政虽然没有答应,但是第二天下午早早就赶了回来。笑着说:“芳,我把政务赶完了。——今天我们不带侍卫,微服好不好?”

“安全吗?”许寒芳不知不觉间开始担心嬴政的安危:“要不少带上几个人?安全些总是好的。”

嬴政略一思索对侍立在身边的近侍说:“传令,蒙武、李斯随驾。”

近侍领命飞奔而去。

和许寒芳换了便装,嬴政转身笑道:“正好微服访一下民情。”

许寒芳挽好自己的秀发,赞道:“大王真是勤政,出游不忘体察民情!”

嬴政呵呵一笑,拉着许寒芳的手出了大殿。蒙武赶着一辆民家常用的马车,载着嬴政和许寒芳。李斯的马车跟在后面。一行人乔装出了宫门,来到城外。

到了郊外,蒙武拉住了马车,恭敬地说:“主上,前面有一个小村子。”

许寒芳掀开车帘,往前方望了望,又看了蒙武一眼。蒙武略一点头,二人心领神会地一笑。

嬴政也探身出来望了望,说道:“就在这里下车吧!”拖着许寒芳的手下了马车。

时值立夏,各种时令农作物即将成熟。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芬芳和农作物的清香。

田里的麦子已经麦穗已经颗粒饱满,随着微风荡起层层麦浪,向远方扩散开去。田野到处是牧童赶着牛羊的吆喝声,蓝天上点缀着朵朵云霞,好一幅美丽的原野风景画。

嬴政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沉甸甸的庄稼欣喜地说:“今年看来会有个好收成。——这水渠修好就是灌溉出了万顷良田呀!”伸展了一下腰肢,舒活了筋骨,若有所思地说:“农民和工匠。平时他们默默耕种或劳作,提供全国所需的粮食和生活用品,战时从军服役,奋勇杀敌。上了年纪的,不上战场还要在后方从事各种劳役,保障军需。这些人占了全国人口的九成以上。所以他们这些人才是秦国真正的力量。”的d1

嬴政蹲下抓了把泥土在手里,捏在手里细细碾着,又转回头,对随侍在身后的蒙武和李斯说:“君主平时所听到的,不是士大夫的制度云云,就是怀才不遇的牢骚,要不就是大臣结党营私,相互攻击的言论。而真正出钱流汗的百姓却听不到他们一点的声音,所以你们该经常来听听百姓的呼声。多为百姓做点实事!”

蒙恬和李斯连忙躬身称:“是!”

嬴政站起来拍拍手,拉起许寒芳的手,温和地笑着道:“走吧,我们进村看看。”

许寒芳第一次发现嬴政原来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并不像历史上描述的昏庸残暴的暴君。不觉微笑着投去赞赏的目光。

嬴政踩着脚下松软肥沃的土地边缓缓走着,还边向两位大臣训话:“在城内大多听到的都是市井、商人的言论。其实市井人要发哪些牢骚,不用听也知道。商人一定会骂税捐太重,生意难做,土地和重要原料全为国家掌握,再不像吕不韦相国时代可以垄断操纵,因此再也不容易发大财。至于那些游侠无赖一定怨恨法律太严,使他们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不像燕国赵国等地那样如鱼得水,自由自在。所以他们的牢骚不听也罢。”

蒙武和李斯忙随声附和:“大王所言极是,微臣受益匪浅。”

嬴政又停下脚步对李斯说:“所以,你的机构应该多向我反映一些民声。不要老是反应些商人骂税赋太重,官僚怨制度太严等等,寡人早都听腻了……”

李斯唯唯诺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频频点头。

一行人走到小村前。

村子周围有着各种花树,枝叶茂密,传来阵阵花香,村里除了大多数的茅顶泥墙房屋外,也有不少砖墙瓦顶大宅掩映在树丛中。

村口大批的儿童在嬉戏,嬉笑声夹杂着母亲的唤儿回家声。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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