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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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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不觉得热,靠着马帅看九哥认真地寻找着他所说的卧骨埋尸之处,一如寻找真经的信徒,虔诚而坚毅,我也觉得肃静。
“在这里。”九哥回头看我,声音在苍茫的沙漠中显得特别清亮。
我跑过去,顺着九哥的手,看向五步之外的一个沙丘。
“八年前,我在这里找到父亲的剑佩,那是我母亲给他求的平安符。当年的老人说,我父亲与你父皇被困卧龙关,最后拼死一战与西厥军血拼到此地。我自八岁时偷跑到这里,后来我发现这里沙丘常常变动,所以每次沙尘暴后我就会来,十岁时终于在这里找到剑佩。”
九哥话很少,这回却一气说了很多。看着时而幽暗时而明亮的眼睛,我的心不禁软作一团,不知说什么。
突然,九哥伸手往怀里一掏,就将一个明黄晶亮的玉环拿了出来,九哥轻轻将那玉环系在我脖子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握着我的手,“来。”
我任由九哥握着手,静静跪在那沙丘前面。
“先皇、父亲,我带福儿来看你们。”
说着,九哥就一伏到底,对着沙丘三拜。我心里一荡,也跟着九哥照做。
“先皇、父亲,我属意于福儿,亦求得皇上允诺,如今我请先皇与父亲作证,我九方诀此生愿娶福儿为妻,甘苦与共、白首不离。”
“九哥!”看着又三扣到地的九哥,我不知是惊是喜——印象中的九哥一直是纳于言敏于行,却不知他也有这么感性而浪漫的一面!
“福儿?”九哥抬起头,对着我的脸时愣住,“你怎么哭了?”
我脸颊湿热,可是看到九哥在一旁慌乱得不知所措,我却又破涕为笑——原来九哥还是那个木讷的少年,刚才的宣誓,只是他真心的承诺,是对我对我们的父辈也是对他自己,并非是刻意安排出来的浪漫。可是也正是这样赤诚的神圣的感情,才让九哥显得这么难能可贵。
“福儿?”看到我笑,九哥急道,“福儿,是不是我做错了?是不是我太心急了?我知道你——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父亲,我心里欢喜你,并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九哥!”我扑进九哥怀里,一把将他牢牢抱住,“我也欢喜你,我爱你!”
“福儿!”听罢我的话,九哥一个大力将我回抱着站立旋转起来,“福儿!”
“哎呀,九哥,快放我下来!”虽然心早已随着九哥的笑语飘了起来,可是我还是大叫起来,“快放我下来!”
但九哥还是抱着转了十多圈后才慢慢停下,最后我晕得靠在九哥怀里。九哥止住笑,低头看我,“福儿,你真美!”
心里喜不自胜,可是我还是嗔道,“不要胡言乱语!”
九哥会意,回头看了看那个沙丘,脸红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拜别父亲,我带你去前面的绿洲?”
“恩。”我点头。
又在那个沙丘前面拜了三拜,我还握着胸前的玉环许了一个愿:愿九哥一生平安,我和他幸福永远。
九哥神采飞扬,将手伸到嘴边打了个响亮的口哨,旁边的马帅就带着另一匹马跑过来。九哥回身预备将我抱到马上。
看着高昂的马背,我不禁皱了眉,止住九哥,“九哥。”
“恩?”
“不如我们步行吧,”想到我那早已木痛木痛的屁股,我又撇着嘴角,“我不想骑马。”
听我此言,九哥也愣了愣,片刻后却也将马帅遣开,走到我面前弯下腰,道,“我背你!”
“可——”
“上来!”九哥转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容明亮。
对着他的笑颜,我也就豪不客气的爬上九哥的背,双手搂着九哥的脖子,心里笑开了花。
九哥说的绿洲,其实是一个很小的沙中湖泊,湖泊旁边长了一些稀疏的野草和灌木。
我们走得慢,所以到达绿洲时已经日薄西山了,沙漠中的炎热也退散开去。
我很开心,因为九哥从灌木丛中找出很多东西,毡布、毛毯和瓦罐。九哥说他祭拜父亲后经常来这里,所以就备了很多用具。出门前,我问丁大娘要了很多调料,几天颠簸,我们终于吃喝上了一回野菜汤。
九哥吃得特别多,一锅野菜汤我匀了一碗后就让他就着瓦罐全解决了。吃完后,我又和他一起收拾了瓦罐,在灌木丛中铺好毡布。
“福儿,那里的湖水尚算干净,我们轮流去洗洗再休息吧。”九哥道。
我想了想,“这里会有路人么?”
“沙漠中除了商队再难碰到路人。”说着,九哥站起来朝四周望了望,“如今边塞有战事,商队也不会走货。”
我点头,可是如今天还未黑,虽然我也很想梳洗一番,可终究有些顾忌,“我休息一会,你先去洗,待你洗好了天也全黑时,我再去洗。”
“好。”九哥答应得干脆,起身去拿换洗衣衫,翻包裹时略顿了顿,最后连带包裹一并拿了过来。
此刻,我已斜躺在毡布上,只睁着眼看着纯净的天空。
“福儿。”九哥将包裹递过来。
“做什么?”
“呃,”九哥突然支吾起来,脸也红了,“地上太硬,毡布又薄,这个垫在,垫在腰下。”
腰下?
我一琢磨,还是不太明白。可是看着他通红地脸,我却没有问,只默默接过包裹。九哥见我接了包裹,也不说话,只转身快步走向湖边。待九哥走远,我欲将包裹塞在腰下,一抬腰,不料腰下部分被带得一痛,遂马上又落下腰去,可是腰下有了柔软的包裹,刚才疼痛的地方突然好受了许多。
我突然明白过来,不禁脸上一烫——难怪先前九哥听我说不骑马就要背我,一路上又走得慢,却原来是他早已知道,我骑马骑得屁股生痛!
这个九哥,居然也有这些心思!可是突然想到他方才羞赧的模样,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待九哥洗好回来,我却已然睡着了。
九哥的脚步声将我惊醒,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想起身。
“福儿?”九哥低声唤我,似在试探我是否睡着。
我微眯着眼,在夜色中只看到九哥的身影,见他靠过来,我又闭上眼,不说话假装睡着。
“福儿?”九哥又低唤一声,温润的气息吐到我的脸上,声音几可不闻。
我还是一动不动。
九哥见我不动,却也没有再唤。耳边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我睁眼,看见九哥背过身去似要走开。
唉,这个木讷的九方诀,看我睡着了就这么走开……
可是他不这么走开还能干什么呢?难道我是期望他做些什么吗?可是我期望他做什么呢?
突然想到那日在驿站小院中——
呸呸呸!
我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咬牙打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又一想,我不想那些那我总得做些别的吧!继续睡觉?却是睡不着了!洗澡去?对,我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湖泊,虽然我不习惯用冷水,可是好歹擦擦身子换身衣服也好啊!
想到这里,我装作懵懵懂懂醒来的样子,悠悠开口,“九哥……”
九哥转身,“福儿,你醒了?”
“恩。”
“是不是累了?我去将澡巾打湿,你擦一下脸,可好?”
“不好,”我慢慢爬起来,对九哥道,“我自己去湖边洗。”
“那也好。”九哥过来,伸手预备扶我。
可是我一扶着他的手却不愿站起,心里就慌慌地,嘴上也鬼使神差地道,“九哥抱我过去。”
九哥一顿,马上答道,“好!”
九哥的声音猛地一下,有些突兀。清亮的月光照应着无垠的沙漠,我靠着九哥的心口,怔怔望着九哥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了九哥红通通的心。
“你就在岸边。”站在湖边,我对预备离去的九哥道,“我,我有些怕。”
心里狠狠鄙视自己——明月清夜,有什么好怕的!分明是找借口!再说,就算真的怕什么,到时高声喊一下,九哥也会很快出现的啊!就是找借口!
可是九哥会答应吗?
“啊,”正在我心里着急时,九哥咽了一口口水,道,“恩。”
听他猛然有些沙哑的声音,我的心也跳得厉害,所以没有跟他说话我就淌进湖里。
不知是我心里七上八下,还是湖水的温度还未退却,湖水已及腰,可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凉。
将上衣下裤一一脱掉,然后将自己沉入水中,洗身,洗发。
很想跟九哥说一些什么,可是终究觉得别扭,往日也与他亲近,却都不如今夜这么让我凌乱,我抬头看了看天上圆盘一般的月亮——难道它真的能惹祸?
算了算了,还是洗洗早些回去睡觉吧!
我从水里起来,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衫。直到我将干的澡巾包裹着湿发,九哥都是静静站在湖边,一直被对着我,一动不动。
我突然觉得不想那么快睡了……
“福儿?”
似是片刻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九哥侧耳凝听,探寻地喊我。
一时起了玩闹之心,我悄悄快走到湖边,然后猛然跳进湖里。
感觉在我自己扎进湖水里时,九哥也同时跳进了湖中,所以湖水才冲进我的耳孔,我就又浮出了水面。
“福儿!”
“哈哈哈——”靠在九哥的怀里,我大声笑起来,心里畅快无比。
“你,你,”知道我是在玩闹,九哥气得不知说什么,“顽皮!”
“不是的,不是的,刚才有虫子咬我我才跳湖的!”我坏笑着耍赖。
“顽皮还耍赖!”九哥无奈。
“不是,不是!”
“那你说虫子咬你哪里了?”
“咬我这里!”我大声回答,踮起脚尖,亲上九哥的唇。
九哥浑身一僵,将我深锁进怀里,低头回应着我的吻,慢慢加深,加深……直到我感觉自己要窒息时,九哥才从我的唇上移开,然后只轻轻环着我,和我一起大口喘气。
我缓过劲来,可是在被湿衣紧裹着,又靠在九哥怀里,觉得十分难受,但我心里是十分享受这一刻的,所以只放任着难受,而只是在九哥的怀里轻轻动了一下。
“别动。”似是感觉到我动了一下,九哥才松懈下来的身体又是一崩。
我也愣住,突然想明白过来,也就乖乖地听话,靠着九哥一动不动——可是九哥的身体却似乎越来越热,而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强。
我抬眼看天上,此刻月亮越发地圆了,那满满的光亮似是要将月亮撑破,然后洒落在人间,滴进我的心里,滴进九哥的心里……
“九哥——”
“福儿,”我突然想开口,可是九哥却在我唤他后打断我,顿了顿片刻后又坚定地开口,“你等我,等回了京城,我就和皇上请旨。”
我将九哥的身体稍稍推开一些,直视着他的脸,摇了摇头,“九哥,你真心爱我吗?”
九哥亦直直望进我的眼睛,“我真心爱你,珍视你!”
“九哥,我所求的,不过是一片真心,你即真心爱我,其它一切不过是点缀而已,有了点缀我会开心,没有点缀我也一样心甘情愿。”
“福儿?”九哥吃惊地看我,“你不悔?”
“九哥不悔,福儿亦不悔!”
“福儿!”九哥一声呼唤,接着将我打横抱起朝岸上走去。
靠在九哥怀里,越过九哥的肩看到一涟漪,而圆月的影子也跟着起伏,起伏,终究归于平静,得到圆满,一如我的心一般。
天地本为一体,日月终究同归。
六十三.分离
纵然浑身酸痛,可是我还是甜蜜而兴奋的。
因为九哥,因为对我越来越好的九哥。那日清晨起来,九哥就更加将我捧在手心里了,说话也是轻轻地,轻轻地,全不似平日那个凛冽清傲的骠骑将军。他想早些去求了药然后回京请旨娶我,可是又怕行程太快我受不了,所以一路走来虽然对我呵护倍加,却再也不曾有过亲密动作。
我想我和九哥会不会是一个王子与公主的故事,到了这里也就圆满了?
“吁——”九哥在身后轻吁一声,同时环绕我的上臂也是一紧。
身下的马帅停了下来。我从自己甜甜的迷糊中清醒,转头看九哥,“九哥?”
“恩。”九哥看了我一眼,继而眼睛又看向前面的树林。
走了两天一夜,终于走出了沙漠。我也看向前面的树林,郁郁葱葱的树木,一排排由疏到密。虽然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可是九哥突然停下,我便知道定然有因了。
九哥将手中的缰绳一甩,惊得旁边我原来骑得黑马朝树林撒风般跑去。那黑马跑着跑着,待到快要进入树木中时猛然停下,接着抬蹄惊鸣就要撤回来。可是那马还是反应慢了,还未调头就被树上的大网罩了个结实。
我吃了一惊,正要转头问九哥怎么办,就又看见前面树上林里冲出一群人,各个西厥武士打扮,手举大刀朝我们奔来。
“九哥,怎么办?”我心里急成一团,难道说那日在西厥我们没有甩开西厥王的追捕?而他们又一直跟着我们,还早早来到这里等我们入瓮?
九哥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将我圈得更牢,似乎是要安慰我。可是看着他皱紧的眉头,和死盯着前面的眼睛,我知道他也没有预料到,并且感觉很棘手。
正在我们这边一动不动间,那群人就奔到我们跟前,站在离我们十步不到的地方,将我们团团围住。
九哥还是一声不响,只带着马儿在原地打了个转,将围着我们的人逐一看了一遍,而后仍然面对前面的树林,气息微沉。
身下的马帅与九哥反应相当,只一个圈儿就沉静而警觉起来,一动不动。
只有我,看着这么多莫名冒出的武士,慌了。
“福儿别怕。”感觉我的僵硬,身后的九哥靠近我的耳朵沉声道。
“恩。”听到九哥的声音,我心稍安。沉沉吸了口气,轻恩一声。
感觉我镇定下来,九哥又用仅我能听见的声音接着道,“不是西厥人。沙漠里没人跟踪我们,西厥人更不能知道我们的行踪。必定是另外有人,知道我们要入南羑,提前在这里埋伏。”
听得九哥这么分析,我也觉得十分对。可是,我和九哥奉旨入求药,消息灵通的人不难打听我们要入南羑。可是我们从东宇直接入南羑时一路顺畅,如今我们在这西厥和南羑边境竟遭到埋伏,可见那人并非一早就有预谋,而是自我们到西厥后猜测到我们的行踪,然后才来埋伏的。可是,这人到底是谁呢?
“福儿,闭上眼睛。”身后,九哥道。
我依言闭眼,感觉九哥左手将我环住腾出右手来,接着又感觉他的双腿一夹,我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兵器的打斗声。
身下马帅跑开来,我被颠得难受,睁开眼睛一看我们已离树林近了些,可是仍是被那些人堵着。九哥一手护着我一手举剑与他们周旋,一心想找到个突破口,奈何那些人都似训练过一般,而且他们人多,虽然也有个别的人难以招架九哥,可还是会被其他人替换过来,终究水泄不通。
十多个回合下来,九哥一剑砍退三个武士,一勒马便停了下来。
那些人见九哥停了下来,也都停了下来,虽然各个脸红吃劲,可是仍在举着兵器严整以待,一副至死方休的模样。
我伸手握住九哥环着我的左臂,想问他的状况。刚才我数了一下,对方有十八人,各个孔武精壮,可是如今他们都一副吃力的样子,我不知道九哥如今可还挺得住?这么多人打他一个,奈何他是“苍狼”也难以抗衡十八个武士啊!
“我没事。”身后,九哥靠了过来。
听他声音,虽有些气粗却还是沉稳,我一颗吊起的心又落了回去,“九哥,他们人多,这么硬拼不是办法。”
“我知道,我刚才只是试试他们。”九哥回我。
我比起刚才看到埋伏时更吃了一惊——十多个回合,十八个武士气喘吁吁,而九哥只是试试?
“看他们围攻战术,皆只想将我拖得精疲力尽,却没有杀意,对你更没半点攻击,他们要活捉我们。”
我一怔,活捉我们——谁?
“福儿,今日,我们恐难突围,若要甩开他们,只有一个办法。”九哥突然道。
“什么办法?”听九哥这么说,我急急问道。
“你先答应我要听我的。”
听得九哥这么一说,我却突然觉得不妙,便如何也不愿开口答应他了。可是我心里还未做想法,左侧的一个武士便又向九哥冲了过来,九哥打转马头,提剑迎了过去。接着,那些武士也接二连三的朝九哥围攻过来。
如九哥所说,那些人只与九哥对招,却对我这个软肋避而远之,对九哥虽然攻势凶猛,却也没有致命的招数。果然是要拖垮九哥,然后生擒么?
又是几十个回合下来,那些人虽是拖着九哥,却也被九哥打得招架不住,所以九哥一勒马他们也就都停了下来。
“福儿?”九哥在身后唤我,我知道他在催我答应。
虽不知九哥的办法,但我却不知为何不愿答应,可是,这些以众敌寡,若不尽快摆脱他们,九哥终究会被拖垮。
“九哥,你也答应我,我们两都要安全无虞!”我沉声回九哥。
“恩,我答应你。”九哥在身后答道,字字铿锵。
“好,那我也答应你,都听你的。”我也一字一顿,似乎我们此刻不是在做逃生抉择,而是在做生死承诺,幸福契约。
“福儿,你听我说。”听到我的承诺,九哥似乎松了一口气,“穿过这个树林就是南羑边关,羑不回应该还在那里。一会我会跳下马去与他们周旋,你驾着马帅去找羑不回。”
听到九哥的办法,我忘记了我们方才的承诺,心里乱作一团,“不,我不要和你分开!”
“福儿!”九哥突地喝了一声,接着又低声急道,“西厥帐中救你,北齐坠崖,还有这一路相伴,你可曾见过我托大?我既答应你会平安,自然不会食言。”
“那你为何要让我先走?”吞咽下心口的恐惧和不舍,说出这些话时,我已有些抽噎。
“我俩一时恐难突围,可是求药已然不能再耽搁下去,所以我们只能暂时分开。你答应我,一定去找羑不回为皇上求得解药,我也答应你,一查清真相,我就去追你,到时皇上康复,我就求娶你,好不好?”九哥的话在我耳边,如石珠入盘声声脆裂,“好不好?”
我转头看向九哥,伸手一抹眼泪,方将九哥看清,看着他如砌似凿的面庞和青青的胡茬,将他们一一印在心里。我转眼对上九哥的眼睛,一看再看,直到似乎在他眼睛里看到他五花大马走在我的花轿前方,而我们都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才对他含泪点头。
九哥抬起左手将我的脑袋掰过去,一个凉凉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闭上眼睛,抓紧马帅,无论发生什么,往前跑。”
说着,九哥就将缰绳塞进我的手里,而后一瞬间将我扶正,而自己则飞身下马,一拍马帅见马帅跑起来后九哥提剑冲向愣住的武士们。
我一路哭,一路哭,耳边一直回响着九哥的话——“闭上眼睛,抓紧马帅,无论发生什么,往前跑。”终于,听到耳边一声“什么人”后,我跌落下马。
西厥边塞城内。
对面男子,约莫三十岁年纪,生得细眉细眼,脸和嘴唇上都没有血色,却穿着一身红衣。
我只见过两个男人穿红衣,一个是西厥斐,大红的锦衫衬得他风流倜傥,还有一位,就是面前的男子,暗红宽大的袍子将他包裹得像一个,像一个僵尸。
“你是萧天福?”那人手托着一幅画,目光流离在我和那画之间。
我瞥眼一扫——原来,是我十二岁时,金梅望在宫中给我画的肖像。其实那时候小,如今脸长开了也不似那时圆润,所以看起来不怎么像。
“你是羑不回。”我没有回答他。
听得我的话,羑不回眉眼一抬,一道精光竟从眼角朝我射了过来,接着他将画丢到一边,嘴角一抽,“果然是叶衢看上的,却有几分眼力。”
我不置可否——这短短片刻,我便感觉这个人不好对付,方才想请他去救九哥的想法已然打消,说不定,这事与他有关或者他也乐见其成。这么一想,我便决定还是先探探虚实为好。
“我肚子饿了!”我还是不接他的话,也不看他,只自顾自开口。
“哈哈!”羑不回大笑,“这么说,公主是到本座我这里找吃的来的?”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说着又不耐烦地道,“快去让人送点能吃的来!”
羑不回还是笑着打量我,片刻后抬手一拍,然后就走到一旁坐下去。
不一会而,居然真有侍从送来了吃的。我仍是不计较,半真半假地大吃起来。
“你们皇帝不是让你和那九方诀出来寻药么?怎么你独自跑到本作这里?”羑不回突然不咸不淡地问。
我愣了——他知道皇帝哥哥让我出来寻药,却不知我寻的什么药,何故跑来找他,依他说来,他定是不知道我们行程的——我心里思考,面上却一唬,“你别跟我提那个九方诀!哼!”
“哦?”
“要不是他说什么要先去查看边疆,我至于跑这么多冤枉路么?我看他一时半刻没完,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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