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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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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子,今日我便替你父亲灭了你!”姚老太爷一激动。举起龙头拐杖就朝姚梦葶批过去。
  九方诀与姚太妃上前去拉姚爷,那个家仆却是扑向了姚梦葶,将她护在怀中。我也要上去,却被不知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德子拦住。
  姚梦葶呜呜哭了起来,姚老太爷呼哧呼哧喘气,顷刻间乱成一团。
  “皇上,太老爷,一切都是奴才的错,要剐要杀都是奴才的!”那个家仆见姚老太爷被人拉住,就放了姚梦葶,匍匐在地上。
  蠢才!这个时候大包大揽来了!
  “不,不,都是我的错,不关熊哥的事。”姚小姐也哭着开口。
  天哪,这叫什么人啊!当着这么多人情真意切,刺激谁呢?真是没脑子!
  看到萧天轩也微微皱着眉头,我有点急了,真是的,再不开口,怕要坏事了。
  “大胆!”大喝一声,“御书房内岂是你们喧哗闹事的地方!”
  一声狮吼,倒还真是将一干人都镇住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咳咳,我咳嗽两声,不知道要如何接口。
  “皇上,可是有旨要宣?”九方诀适时开口。
  哎,吓得我一身冷汗,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下去。一下子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大声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萧天轩点点头,略一沉吟。就要开口。
  “姚梦葶,已编入采女,因你误了入宫日子,看了姚老太翁与姚太妃的面上便从轻处理。你便随了太妃在皇陵别宫悔过三年,再做安排。”
  一席话,竟然让下面的众人手足无措。
  “皇——”姚小姐却要开口。
  “姚太爷,你这家仆人姓甚名谁?”
  姚老太爷正要回话,却一时也答不出那家仆的姓名。
  “回皇上,贱奴熊大。”这个家仆虽然莽撞,但看着却也忠厚。
  “熊大,你一人损了我一百八十三名羽林军,万死不抵。念你护主心切,赤诚勇猛,命你为九方将军帐前走卒,此生永为我大宇将士。”
  “皇上——”
  姚太爷和姚太妃惊诧不已,那姚梦葶与熊大却是手足无措。
  “九方将军,”萧天轩不管其他,转头对着九方诀,“传令三军,上至贵族名门,下到士兵走卒,只要积满三功,朕便许他良田金屋,美玉娇妻。熊大便是例证,三功积满之时,便是姚家女儿凤冠霞披之日。”
  此时金銮宝座上的萧天轩,气势可吞山河。
  不禁让我有风雨欲来的凛冽感。

  十一.朋友

  姚梦葶与熊大的爱情让我唏嘘不已。后来看到孙丽蓉,我又和她交流了想法。
  我问她,爱能到什么程度?
  是的,前世,温柔的陈晨,许多次面对我,欲言又止,眼含悲伤。
  可是看着他的悲伤,我不曾动容。我所感觉到的,却是无比的愤怒,从心的最底层迸发的怒火——诚然,我是将死之人,可是,凭此他就可以爱而不露?凭此他就可以欲言又止?凭此他就可以反复犹疑?凭此他就可以无比悲伤?
  我信了他的爱情,可是我鄙视他爱的程度。
  孙二妮子,嘴角含笑,脸颊粉红,低低的回我一句,深爱无底。
  我看定她,觉得,这是个怀了春的女子。
  我闭了口,不愿意告诉她,当我鼓足勇气,去试探爱情与亲情的底线时,得到的却是全盘的否定。是呵,他们移民,他们留学,而我将死,岂是爱情可以挽留的?
  后来萧天轩又寻了许多机会,让我见九方诀。我都随机回绝了。九方诀回了边关,萧天轩让我去送,我也没有去。
  我和九方家,不是可以用距离可以形容的。每每看到肚子上弯曲的刺青,我就通体发寒,连带上一世的痛,一并爬上来。我本想着好好活的,连带着上一世一起活了。可是,生活全然不是这般。我不恨九方太后,却也无法接受和她有关的一切。
  九方诀一走,萧天轩也不再追究。我自己暗暗盘算,已经十二岁了,差不多过两年及笄就物色一个性格温和的﹑前途光明的有为青年,然后带着嬷嬷和月离他们一起嫁过去。我想着,婚后可以和老公好好谈恋爱,然后生个孩子。等他退休了,我们可以去办个学馆,我再种个菜园子。每天,带着孩子在菜园里抓虫子,然后等他下班回来,还有他带回来的两根糖葫芦。
  我趴在屏风后面喜滋滋的想着,耳边却传来了脚步声。他们来了。
  蓝佑之温润如玉的声音,我突然发现这个男子是个不错的人选,虽然我还不曾记得他的容貌。不过,读书人应该是好□的,嘿嘿。
  刑思思走了上来,仍然是衣带飘飘,长袖善舞,眉眼如画,皎月容颜。
  后面跟着步伐矫健的金梅望。不错,今天蓝佑之带刑思思进宫来,排练国典上的压轴舞曲。这支舞是舞师与金梅望排的,我加了几个动作。本来我想毛遂自荐,自己跳,可是,可是,我没有发育,还有点婴儿肥,恩恩,就是上下一样粗,动作拉不开。
  但排练这样精彩的事情,我实在不愿意错过。就偷着先跑来了,想躲着看点花絮,话说,第一才女,可有出错的时候啊?
  啧啧,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闲静时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水袖散开昙花芳华,双足旋转蜻蜓点水。
  啧啧,好看好看!
  正想轻轻收回手来模仿刑思思刚才的动作时,却发现,一串水线掉在了我的袖子上。
  什么东西?又掉了一串,抬起头来,吓我一大跳!
  梁上登徒子!
  我这边正惊魂不已,他那里却是好不畅快——啧啧,口水泛滥!
  流我一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抓耳挠腮,看见手上的一串珠,遂计上心来。
  取下一粒珠子,裹了线,拉开放出,哼,叫你侵犯我的领空!
  屁股被弹了下,那斯回头拍拍,又调转过去,啥,看不见我?
  正要发动第二攻时,那斯眼神电击过来。
  看着那双金光闪闪的眼睛,哼,我皱了眉头,吐了舌头,挥了拳头。
  正张牙舞爪之际,眼前一黑,就被人提了起来。未待开口大叫,嘴巴就被捂上了。
  头晕,待着陆找到重心后,才发现人已经到了殿外偏角一隅。
  “大胆贼子,擅闯皇宫,意欲何为?”我压低了声音怒喝道,我虽恼他流我一身口水,却也感慨同是天涯花痴君子,只是一个梁上一个梁下而已。
  那斯一身火红,左肩下竟然别着一朵黑色锦花,一头黑发垂在身后,十分耀眼,哪还能与刚刚流口水的花痴联系在一处。只见他甩甩镶金云袖,在旁边一块大青石头上坐定,斜了身子,遂目光不屑的瞟了瞟我。
  不理我?看着他肩头的那朵黑锦花,倒真是花痴,我心中一嗤,又问了一遍。
  “大胆贼子,擅闯皇宫,意欲何为?”
  “小小宫女,不专事物,意欲何为?”语气不屑。
  “谁是宫女?大宇皇宫,我哪里走不得?倒是你这贼子,爬墙攀梁,好不光明!”我气得张牙舞爪。
  似是看到我的表情丰富,动作夸张,那斯大笑起来。
  晕哦,居然还有个比我更不怕死的。我虽极少见生人,但是看他也没有危险气场,又怕被人发现,少不得鸡鸣狗跳一翻,却不想他比我更肆无忌惮。
  咬牙上去捂他嘴巴,“贼子,胆子不小!”
  “谁是贼子?普天之下,我哪里走不得?倒是你这丫头,藏头掩尾,好不正大!”他拉住我的手,也压了声音,冲我眨眼道。
  吓!学我说话!
  “我不是丫头,我是庆泽公主,你是谁?”看他那一脸坯相,我不高兴,心里想着,看你个世家子弟,好不淘气,说出名号来吓得你皮滚尿流。
  “你是萧天福?”那人倒不流气了,十分认真的打量我。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是不是!”我瞪着他,不知道谁家孩子,这么大胆,敢直呼公主名讳。
  “西厥六王子,西厥斐。”那斯耸耸眉毛,两只眼睛弯成了一条。
  “你骗人,西厥人怎么会长成你这样子?”我翻了翻白眼,西厥是蒙古和匈奴后裔,哪里会生得这么白嫩。
  “哦?西厥人应该长成什么样子,你见过西厥人?”他又恢复到原来的坯样。
  “恩恩,我也说不上来。”不是说不上来,是不愿意说,我一个大宇公主,怎么会见过西厥人呢?说出来怕是我自己都不信。
  “我相信你是萧天福。”他也不追究我的话,反倒十分肯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相信我,你为什么相信我?”我一时好奇,竟也跑过去,坐在了他身边,用手支着脑袋,期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可就不能告诉你了!”他一脸得意的把玩自己的头发。
  “那好吧,”看他那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你相信我是西厥斐?”他好笑的看着我。
  “是呀,你相信我我就相信你!嘿嘿。”我冲他眨眨眼睛,也把玩自己的头发。
  “小丫头,有点意思。”他笑着拍拍我脑袋。
  “你来大宇皇宫做什么?”拍掉他的手,我问道。刚刚他带我出来,使的是什么武功,这般厉害,居然连皇宫禁卫都躲过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西厥斐又流气起来。,“啧啧,真是漂亮,不带回草原给我生儿子就糟蹋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刑思思,心想,你还带回草原,人家老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西厥斐一身火红,虽然风流不羁,却是星目剑眉,好看得紧。只是与那九方诀一比,倒少了些许阳刚正气。想着,我就嘿嘿笑起来。
  “小丫头笑什么?你不好好做你的公主,跑来做什么?”他看到我笑,也收了心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许你采花就不许我风雅了?”我哧了他一口。
  “噎?”他十分惊诧,像是不料我有此一说一般。
  “萧天轩有能耐,没想到他妹妹也这般机灵。倒不愧你家哥哥到处说你是‘第一公主’ !”
  一听他这话,我就乐得不行,又不想在他得知我身份后还表现得那般豪放,只得缩了缩脑袋,回了一句,“不敢当不敢当。”
  抬起头来,发现西厥斐张着嘴巴,一愣一愣。
  “怎么了?”我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他回过神来,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本性难掩,吐吐舌头嘿嘿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不想这下更是让那家伙大笑起来。
  “你!”我一急,又上去捂他的嘴巴,用袖子直直塞向他嘴里。
  “这里面歌舞器乐,没人听见!”他笑着打开我的手。
  “防范未然。”我愤愤的冲他挥了挥拳头,心里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不用再伪装淑女,倒乐得轻松自在。
  “大宇倒真是人杰地灵,生出刑思思那般风情万种的美人,又养大了你这样古灵精怪的丫头。啧啧!”说着,自己感叹起来。
  一听他这话,我就老大不乐意了。
  “如何她是美人,我就是丫头了!”我站起来,气鼓鼓看着他。
  “恩恩,美人儿就娶回去,你这丫头么,给我做个妹妹倒也不错。”他不接我话,倒自顾捏着下巴言语起来。
  什么?居然还要做我哥哥?
  “自作多情。人家才女早就芳心暗许了!”我翻翻白眼。
  “你说那个九方骠骑?”西厥斐笑了笑,“这人虽有一身本领,却忒是枯燥,不会喜欢孤芳自傲的刑思思的。何况,刑思思是我的,任谁都没用。”说着,便索性靠在了石头上。
  啧啧,见过自以为是的,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喜欢无病呻吟的女人,忒是恬噪。可是我到底喜欢刑思思什么呢?”他自问一句,完了又看了我,“小福儿,你说说,哥哥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这人,真是恬不知耻,我又嗤他一句,“你就喜欢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对咧对咧!”西厥斐站起来,一拍大腿,“小福儿眼睛雪亮,哥哥就喜欢美人儿。”
  哼!说人家是小丫头,现在还叫人家小名儿,忒是无理。
  “小福儿不要生气。”他似是感觉到我的不快,忙跑来拉我,顺手将一个物件放在我掌心。
  “初次见面,哥哥给你的见面礼。”说着,就松了手。
  我摊开手心一看,吓,银子!
  放在嘴里咬咬,还真是银子!
  待我抬头瞪着他,又换来一阵大笑。
  “俗气!”我抛了银子砸在他身上,以为他会任由那银子掉下去,不想他一个海底捞月,竟在那银子着地前的刹那接住了。
  “哎呀呀,你这小福儿,哥哥长到二十岁,还不曾送过礼,今日出门真是两袖空空,你就不要讲究了。”
  “你是谁哥哥?我才不要做你妹妹!哪有拿银子当见面礼的!”我气鼓鼓的说道。
  刚刚还心内欢喜,以为碰到了一个好朋友,不想却是这样不羁。
  “礼轻情意重嘛,小福儿不要计较。”说着,又在身上摸索,好半天,“这里还有一颗狼牙,小福儿不弃,权当玩物吧。”说着,就捧到我面前。
  “狼牙?”我一阵欣喜,忙抓了过来,两根手指捏着仔细一看,可不就是一颗牙齿么!
  “真的是狼牙?”我又问他一遍。
  “如何有假!”西厥斐鼻子哼哼呼气,“此乃我亲手所猎的狼牙。”
  “如此,”我嘿嘿一笑,仰着脑袋,“我就认了你这个朋友!”说完又把他手上的银子一并抓了过来,急急的收进腰间荷包内。
  “你不是嫌银子俗气么?”他看着我的动作笑眯着眼。
  我眨眨眼睛,摸摸鼻子,摇头晃脑,慢慢开口,“情之所托,自当惜之。”
  “淘气!”西厥斐捏捏我的鼻子,“若喜欢,下次我便多带些来。”
  “好哇好哇,你多来几次!”一听有礼物,我就咋呼起来。
  “哪能多来!”他看着我,摇头笑了笑,“如今——”
  “公主,公主……”
  还没待西厥斐说完,就听见月离急切的喊寻声。
  “呀,有人来找我了!”我急得左顾右盼,拉着西厥斐,不知如何是好。
  看看西厥斐,他竟然笑笑拍了我的肩膀,轻吐一句,“去吧。”
  眼前红影一晃,就不见他人了。
  吓,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还着急个什么呀!我还没有来得急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呢!下次一定要拉着他,抱拳话别英雄气概江湖侠义一翻。
  “公主,可叫月离好找!”一只雪白好看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不是说我出来散步的么?找我做甚?”
  “皇上到了庆泽宫。好象出了大事!”月离红了脸喘着气说。

  十二.灭蝗

  坐车坐得腰疼,浑身无力;白天昏昏沉沉,晚上失眠;最可恶的,竟然拉肚子。
  哎呀呀,都是紧张惹的祸。上辈子没有紧张过,这次可是尝够了紧张的苦了。
  天灾人祸,宇南四月份大雨,本就迟了庄稼。后来萧天轩拨了赈灾粮钱款,农民紧赶快耕,不料,入夏了便遭到了蝗虫侵害。原说往年蝗虫也不是没有,可就是因为大水之后,蝗虫更加猖狂。地方八百里加急,报到京中,让不知道蝗虫是何物的萧天轩乱了阵脚。
  不过,我哥哥就是不一般。与大臣几翻商量,萧天轩决定,灭蝗。
  可是,古人毕竟是古人。像萧天轩一般果敢的,还真是少之又少。所以萧天轩决定以身效法,决定亲自去宇南重灾区,抓蝗虫。天子带头,大家还怕什么?
  本来萧天轩是想请萧太后去的,可是人家老太后惶恐不安,说是黄天不悯,坚决不去,也不许萧天轩去。为此她还和萧天轩闹了许久。奈何萧天轩意志坚定,只是受了萧太后辖制,后宫尽无一人愿意跟随。
  无奈萧天轩就找到了我。
  蝗虫,我是不怕的。萧老太后,也没有让人来叫我别去。兴许,她还想着我遭了天谴呢。
  不管其他,单就从能出宫这一点,我也要去。
  不过,听说蝗虫确实猖獗。想想也是,古代也没有农药,庄稼都是靠天收,害虫繁殖能力本就十分强大,颗粒无收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光是抓了虫子,杀死,也只是亡羊补牢。
  想到蝗虫也是可以吃的,我就跟萧天轩说了这个想法。本来以为他会反对。不料,我的哥哥,还真是不同寻常。
  “也是。蝗虫本就是谷物所养,与牲畜鸟兽全无二般。”
  一拍桌子,萧天轩决定,替天行道,灭蝗——我抓虫子,铜鼎油炸,萧天轩以身作则。
  遂,有了这宇南之行。
  来到宇南重灾区,黄花县,萧天轩便安排我住下,然后和随行百官去安排灭蝗仪式了。虽说形式紧迫,一切从简,但是这样逆天而为毕竟非同小可,所以萧天轩也是慎之又慎。按周礼,祭天,供佛道,斋戒。一切妥当,我在这黄花县的县衙后院也住了十天了。
  桃木房子,虽然有些岁月,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没有出过衙门,但是闻着乡土气息的风,看着墙外槐花树洒下的绿荫,吃着小米粥,听着蛙叫,倒也感受到了农家小日子的生气。若不是天气有些闷热,还有此行的任务,我倒真是觉得十分享受呢。
  午后,萧天轩来看我。这几日,都是我睡下后哥哥还未归,我起了,哥哥又巡视去了。几天不见,哥哥一脸行色匆匆,眼内布满血丝。询问了我的日常起居,哥哥便交代,明日灭蝗。我见他一脸倦容,就让月离送他回房休息了。路途甚远,这次就只带了月离出来。嬷嬷年纪大了,没让她跟着。
  萧天轩刚走,小德子就带了一个老者,来教我明天灭蝗事宜。
  听他呼拉拉说了半天,我又开始紧张了。心里有事,时间也就飞快了。
  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用过晚膳,月离就帮我梳洗,天未全黑,就躺下睡觉。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我不放羊!
  “月离,几更天了?”我抬抬头,朝着小塌上的月离问道。
  “公主,时辰尚早,您再歇会吧。”月离又重复了一遍这晚她说得最多的话。
  “睡不着。”一晚上辗转反侧,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着了多长时间,总是不塌实。
  “那喝些水吧。”说着,月离就起身去倒水。借着月光,屋子内倒也十分清明。
  爬起来,接过茶盅,咕噜咕噜喝下一盅沁凉的茶水,心里顿时宁静了许多。
  “月离,陪我说会话吧。”
  “也好。公主可是怕那蝗虫?”月离拿了件外套帮我披上,也坐在了床边。
  “蝗虫倒是不怕。”我看了看月离,“黄花县是不是来了许多外地人?”
  “是。”月离回道,“天子灭蝗,史无前例,是有许多人前来观礼。”
  我就说嘛,虽然一日没有出过门,却也听到了外面的熙攘喧闹。
  “明日会有许多人观礼?”
  “是。黄花县百姓,还有许多外地人。”
  啊,这么多人,我拽了拽身上的外套,虽说已经入夏,可是半夜还是有些凉呢。
  “明日自当有守卫将百姓隔开,公主不必忧心。”月离拍了拍我。
  虽然如此,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过什么呢!想我活了两辈子,却一直都是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或喜或悲,或忧或怒,都与他人没什么关系。
  我活了两辈子——
  呀,对呀,我都活了两辈子,怎么还这样小家子气。怎么说,也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怎么现在表现得这么封建,这么扭捏呀!
  丢人,丢人!
  我还想活得精精彩彩,多见识些新鲜东西,多认识些好朋友呢!甚至,我还想着要找个温柔的帅哥,过甜美日子呢。姚梦婷与熊大私奔,孙二妮子怀了春,西厥斐想要娶刑思思,我也要找个教书先生,好好谈场恋爱。我现在身体虽然才十二岁,不过谁叫我在古代,没有最早只有更早。嘿嘿。
  “等灭蝗结束,我是不是可以到黄花县四处走走看看?”我问月离。
  “当然可以。”月离笑了笑,“只是要回了皇上,安排妥帖了才好。”
  嘿嘿,让你们跟着,我还看个什么新鲜呀!
  我心中这样一想,嘴上却不说出来。只盼着明天早早到来,不就是个仪式么,不就是抓几只虫子么,不就是在那么人面前走一趟么,俺是个大方的好姑娘,俺不怕。
  对,养好精神,兵来将当水来土掩,俺不怕。
  想到这,心里塌实了许多,看看正在拍着我背的月离,听着外面廖寂的虫鸣蛙叫,感受着从窗户飘近来的凉风,禁也有些困了。
  “月离,”我躺了下来,轻声说,“天亮叫我。”
  不知道月离又去做了什么,甚至都没有听清她的答话,我就沉沉睡去了。
  野间,苍黄的天空下是大片的田地,只是大多禾叶已经枯萎短碎,蝗虫漫天飞舞。耳边也充斥着蝗虫拍动翅膀的声音,此时是那般恐怖。
  没有什么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第一次见这么多活生生的蝗虫。躲在立领大裘衣里,我诚惶诚恐,只转悠着眼珠,希望能够压下几要跳出的心。
  两旁观礼的百姓,早已由士兵隔开。此刻成千上万的观众,竟都是肃穆严静,翘首以待。
  左前方是已经架好的天台。萧天轩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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