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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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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莫白明白,换成她,她也会不满。凭什么就得为了国家利益、家族利益牺牲她?天下那么多人,凭什么就她倒霉?“郡主已是大义,换做莫白,恐怕无法做到。”

华风在旁边听着好奇,“怎么你们说的好像都不愿意去做皇后,做皇后不好么?母仪天下,万民敬仰。”

云莫白说道:“女儿家一世只愿嫁给所爱之人,纵使那人无权无势、无钱无才,只要他能爱你、懂你、对你好,便足够了。而一国君王,身系社稷、心念万民,又如何能全心全意地爱一个女人?故而嫁与帝王可以光耀家族、彰显富贵,却注定要牺牲身为女人的幸福。”

华风听的一愣一愣的,“云兄,你怎么这般懂得女儿心事?”

云莫白自知失言,笑得有些尴尬,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好在华风下面一句话替她解了围。“看来不夜楼的锦瑟姑娘没少教你啊,哈哈!”

他这句话虽然替云莫白解了围,却令皇甫卿胸口一堵。语气不免泛酸,“云尚书常与烟花女子为伴?”

云莫白想起锦瑟,微微一笑。“臣从不以出身度人,锦瑟落入烟尘也是身世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虽为烟花女子,她却也有着自己的原则,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其见识更胜许多大户千金。”

皇甫卿听她夸赞锦瑟,心中不快。

一旁的华风却拍手叫好,“不错!不错!锦瑟姑娘只见想见之人,如此比较起来,倒比每日必须对着皇帝的皇后自由的多了!”

云莫白大惊,这话也是随便说的?华风被云莫白一瞪,也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紧张地看向皇甫卿。

没想到,皇甫卿听了他这话,反而释然了。自嘲一笑,说道:“华将军说的是,我这个皇后还未必有那烟花女子自由。”

华风向云莫白投去求救的眼神,云莫白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则对皇甫卿说道:“烟花女子确实更加自由。但她们一生只能是人间之花,开了、败了,数年之事而已。魂消之后谁能记得?不夜楼只有头牌,没有锦瑟,这便是锦瑟的悲哀。”

皇甫卿似懂非懂地望着云莫白。

云莫白继续说道:“郡主则不然。郡主此行便已为两国百姓带来了和睦,已是载入史册之功。将来做了皇后,建后宫而母仪天下,行天道而造福万民。百年之后,册可载之,民可记之,岂一世人哉?”

皇甫卿被她说得心潮澎湃,不错,她何须悲凉?烟花女子朝开暮败,空来一世。她却可以推动玄国和离国的历史进程,她的存在将影响后世!如此一想,顿时展颜。

华风一看郡主脸色好了,连忙借机自罚三碗。气氛再次融洽起来,三人推杯换盏,直到明月高悬。华风喝的最多,不知不觉已经醉卧在地上,手中还抱着酒壶。

皇甫卿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好心情,与云莫白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仿佛梦境一般。“云尚书果然不是一般人。”

云莫白侧头微笑,“臣自觉没有多长眼鼻口耳。”

皇甫卿轻笑。“我是说云尚书的言谈。云尚书自己或许不觉得,你不像其他男子,总是将女人当做附属品。在你眼里,不但所有女人都一样,即便是男女,也都一样。”

云莫白笑而不语,她确实是这样的人,因为她就来自这样一个时代。

皇甫卿微笑变为苦笑,说道:“云尚书这性子注定是要被女人爱的。”

遇到敏感话题,云莫白只能闭口不言。

皇甫卿也知道自己这口气仿佛幽怨女儿,不太合适。于是改口问:“那日宴会,玄国名媛尽出,云尚书对何人印象最为深刻?”

云莫白想了想,答道:“韶华、韶苑两位郡主,玲珂郡主,以及欧阳雪。”

皇甫卿讪笑,“看来皇甫卿入不了云尚书的眼。”

云莫白连忙解释道:“郡主是问上次宴会,可臣与郡主却是早就相识了啊。”

皇甫卿却无法展颜,她叹口气,说道:“正如云尚书所说,嫁与君王便注定舍弃身为女人的幸福,卿每每想到此处便忍不住悲凉。”

云莫白思索再三,终是无法说出自己判断那随从便是离王之事。只道:“郡主蕙质兰心,必得离王宠爱。”她却没有料到,皇甫卿不但就没注意到那个随从,也忘记了自己所救之人的样貌。而这便导致了之后她与离王的诸多矛盾,此处不提。

皇甫卿轻叹:“云尚书这是安慰我呢。”说完,又嗤笑自己太过伤感。转头问云莫白:“那日欧阳小姐一曲清丽,卿自愧弗如,却也愿唱一曲,云尚书可愿做听者?”

云莫白点点头。

皇甫卿于是开口:迎春笑口开哟,春来到;荷花随波荡哟,夏日好;菊花映彩霞哟,秋去了;腊梅披雪衣哟,冬风啸。我家好风光哟,季季有花笑。

这是一首玄国的古老童谣,皇甫卿的恋乡之情溢于言表。抬头,夜空闪烁着独有的美丽。月是故乡明,此一去,她何时才能重返故乡?

第二日,人马再次启程。他们比预计时间晚了一天到达边境,离国的使臣则早已候在那里。

离国早已下了聘礼,此时云莫白则作为送亲使臣向离国使臣递上嫁妆清单。其中金银绸缎无数,绝不寒酸。玄国乐得大方,因为他们最看重的是那千匹良驹。

第二十章 遇险

皇甫卿随接亲队伍离去,云莫白一行也返程。不知是否送别总会令人心伤,回程路上一队人马的情绪都很低落。

这一日,走到一处山崖,左边是山壁,右边是悬崖。此处地势极险,他们来时便已在悬崖边插上了木桩,以保证轿子和马车的安全。如今返回却只有人马,轻松了许多。

行至一半,云莫白忽觉不对,“华兄,你看,这段的木桩怎么被人毁了?”

华风一看,果然这段路的木桩被人为破坏了。“不好,有埋伏!”

众将士一听有埋伏,立刻警惕起来。但已然来不及了。顷刻间,山顶上碎石、枯木纷纷滚落。可怜一群将士连敌人都没看见,就死于非命,不是被砸死便是在混乱中跌落山崖。

云莫白遇策马向前奔逃,却被从上方滚下来的一块巨石阻住去路,止步间,头顶飞下一块枯木。云莫白只觉肩头一痛,跌下马背,滚落山崖。耳边似乎听见华风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却已经来不及看华风在哪里。身体坠落的过程中只感受到风的存在,眼睛被风刺的根本睁不开。然后,似乎有谁抓住了她。接着,头上一痛,双眼一黑,没了知觉。

华风看见云莫白滚落山崖的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追着她跳了下去。因为云莫白是面朝下落崖,所以看不见他,他只能自己伸手去抓云莫白,却又够不到。风太烈,很快便吹得他难以睁眼。于是他运气加快了自己坠落的速度,终于在眼睛完全无法张开之前抱住了云莫白的腰。

接着,两人被崖壁上生长出的树木阻挡,然后再次坠落;再次被树枝阻挡,再又坠落。最后,华风赶紧身体落在了地面上,骨头如碎裂般疼痛。他张开眼,云莫白躺在他的身上,已经没了意识。四下观望,原来并非地面,而是岩壁上突出的一块巨石。

他试着撑起身体,左臂似乎伤了骨头,使不上力气,好在右臂还听使唤。起身后,他又扶起云莫白,才发现她的肩头已被巨石砸的血肉模糊,额头似乎在落下的过程中也受了伤害,血水顺着面颊流下。看看四周,尽是山壁,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出路。于是他脱下盔甲,撕破自己的衣衫做纱布。先为云莫白包扎了头部,接着解开她的衣服,准备包扎肩膀。

当他解开云莫白的衣襟,看见那白皙的胸口缠着的纱布之时,手臂僵在了半空。脑中嗡的一声——他的云兄弟居然是女人!

云莫白平躺在岩石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由于头部的伤势是树枝造成,并不严重,所以她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一张眼,便看见山壁与天空。身体传来的疼痛提醒她,自己还活着。她试图坐起来,牵动了伤口,疼痛难忍。

“你醒了?”华风欣喜道。

“华兄?”云莫白没想到华风也跟着自己掉了下来。她观察四周,原来是山壁上突出的岩石接住了他们。摸摸头顶,又看看肩头,包扎过了?她心中一震,华风知道了!

华风坐到她身边,坚定地说道:“我会负责的!”

云莫白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前仰后合,伤口痛就用手捂着,还是继续笑。这古代男人的负责,她可算见识了!

她这么笑,可把华风吓到了。自己有说错什么吗?“云兄,不、云……姑娘,我是认真的。”

本来云莫白快止住笑了,结果被他一句云姑娘又逗乐了。最后连眼泪都留下来了,才止住了笑。对华风说道:“华兄,你还是叫我云兄吧。还有,我不需要你负责。”说后面一句的时候,她双眼紧盯着华风的双眼,传递着自己的坚定。

华风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云莫白,那一双乌黑有神的眸子漂亮的令人窒息。想到这里,面上一热,头低了下去。他看得出云莫白不是故作矜持,可是他不明白。“我看了你的身子,你难道不在乎?”

云莫白问的直接:“你全身都看了?”

华风的脸更红了,不只害羞,还带了怒气,“你把我华风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帮你包扎而已,连纱布都没解开!”

云莫白噗嗤一笑,“既然这样,便不算看过。”

华风还是不明白,这样不算看过吗?

见他依然忐忑,云莫白又补充一句:“我说不算,就不算。”

华风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云莫白这样都不愿嫁给自己,他就这么差吗?

云莫白也不安慰他,问道:“华兄可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若我娶妻,那女子定要文可治国,武可安邦。”

华风点点头,“记得。”

“我便是那样的女子。”云莫白说道:“而这个世界不允许女人这样,我不服,偏要做给世人看,你能懂吗?”

华风有些迷茫地点点头,“我不知道女人该不该这样。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人,你对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云莫白露出笑容,人生的一知己足矣。她曾经以为华风不过一介武夫,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可经历过种种,却发现,正是华风这样单纯、直率的人才能够一直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个心机深沉的人身边,没有怀疑、也没有利用。“华兄,你是否依然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华风见她问的真诚,心中一热。“当然!”

云莫白释然一笑,“既然如此,你还是我的华兄,我还是你的云兄弟。”说完,伸出了那只还能动弹的手臂。

华风学着她的样子也伸出手来,于是紧紧握在一起。

华风又问:“你是女子的事情没人知道吧?”

“只有公主知道。所以这件事情华兄还得替我保密。”

华风面色一变,公主知道……他心中忽地不是滋味,“你可知道公主他……”

云莫白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公主怎么了?”

华风看了看她,眼皮一垂,说道:“没什么。”然后忽地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发现有个山洞,不知是不是能够通到地面。”

云莫白心中一喜,问道:“在哪里?”总是个希望。

华风指指前面,说道:“就在那里。”

云莫白顺着华风的手指看去,岩石与山壁相接之处有一片灌木,她走过去,又疑惑地回头看华风。

华风冲她点点头,“就在那后面。”

云莫白扒开灌木,里面果然是个洞穴,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有风?或许真的能够通到地面。”

华风也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匕首,割下一段灌木的枝条,用火石点燃,向洞内扔去。短暂的光亮却足以看清很多东西。

云莫白喜道:“里面有水!水流必然与外界相连,我们可以沿着暗河向下,定可找到出口!”

华风点点头,又砍下一些灌木的枝条,撕下衣衫,绑成一个火把。然后将剩余灌木悉数砍尽,消掉多余的叶子,递给云莫白。说道:“这里找不到动植物的油脂,火把无法维持很长时间。”

云莫白点点头,“总之,先走到河边再说。”

两人点燃火把,弯腰走进山洞。那暗河离得不远,片刻便走到。看看暗河的流向,辨认出上下游,两人沿着河水向下游走去。没多久,手中的火把熄灭。华风又做了一支火把,继续前行。走了一段,火把再度熄灭。

云莫白说道:“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树枝便用完了。反正现在已经找到河水,不如就摸黑沿着下游前进一段再说。”

华风也觉得有理,于是他走在前面,用手摸索着河岸,向下前行。云莫白用手拉住华风的衣襟,紧随其后。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感觉风变大了。两人心中都兴奋起来,难道出口快到了?于是又点燃了一支火把,加快了行进速度。果然,不多时便有了些亮光。虽然火把灭了,但他们已经能够看到河水的反光,也渐渐可以看见周围的岩石。又走了一段,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河水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池,但却并非水流的终点。两人抬头,原来上方有一处洞口,风和亮光都是从这里来的。此时他们才知道,已经是明月高悬。

月光下,云莫白肩头渗出的血渍格外刺目。华风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伤口破了也不说一声?从新包扎一下吧。”

云莫白看看华风铠甲之下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笑着摇摇头,她可不舍得再撕了。她环顾四周,见池边生了不少低矮灌木,便说道:“包扎就不用了,反正也无药可换,倒是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

华风看看四周,点点头。将铠甲卸下,扔在地上,让云莫白坐在上面。又摘下头盔,舀了些水,递给云莫白,“喝点儿水吧。”

云莫白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几口,又递还给华风,“你也喝点儿吧。”

华风也确实渴了,一口气便将水喝尽,然后蹲到池边再去舀水。湖底看见水下黑影晃动,头盔在水中一搅,黑影一扭,出溜一下游开。“有鱼!”华风大喜,这下不愁吃了。

云莫白听了也是大喜,连忙凑到水边,俯身探头,“哪里呢?”

华风伸手指给她看,“那儿,还有那儿!”

一想到食物,云莫白不禁来了精神,“你抓鱼,我去弄个火堆,等会儿烤鱼吃!”

于是华风脱了靴子,卷起裤腿,手持匕首,开始抓鱼。他从小便在乡下长大,在河中摸鱼的事情不知干过多少次了,轻车熟路。没多久便弄了四条鱼上来。

再看云莫白,虽然做了个火堆,却始终没点着火。此刻正愁眉不展地看着一堆树枝,不知就里。

“哈哈!”华风从来没见过云莫白一筹莫展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云兄,你这样是生不起火的。”

“为何?这些灌木的枝条跟外面的树木有何不同吗?”

华风笑着走过去,将鱼放在头盔里,搁在地上。“这些灌木生长在水池便,枝条中水分太大,所以无法点燃。”

云莫白恍(书)然(网)大悟,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居然没想通。“那现在怎么办?”

华风扒拉扒拉地上的枝条,摇摇头,“几乎没有可用的干柴,看来烤鱼吃不成了。”

云莫白撇撇嘴,却也没太多遗憾。“那就吃生鱼片呗。”

第二十一章 京城的风

“生鱼片?”华风不解地看着她,生鱼片是什么?

云莫白干咳一声,“这个嘛,是我自创的一种吃法。简单的说就是把活鱼去鳞、切片,然后沾上调好的料汁食用。”

“生吃?”华风可没试过这种吃法,不过想想,现在的条件也只能如此。这山洞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头,到头来能不能出去也未可知,如今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他看了看头盔中的鱼,寻了块较平整的石头做案板,开始去鳞。

云莫白在旁边指导,这个鱼片要怎么切,大概的薄厚是多少。【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很快,头盔里便盛满了生鱼片。云莫白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将白色的晶体撒在生鱼片上,然后送入口中。“嗯,味道还不错!华兄,你片鱼的手艺很好嘛。”

华风则惊讶于她手中的瓷瓶,“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盐?”

“哦,这个啊。”云莫白边吃边答道:“队里那个炊事做饭太淡,我这人口重,于是管他要了些盐。用完之后也没还,就揣在身上了,今天正好用到。”

华风嘿嘿一乐,趁她不备,一把抢过瓷瓶。“好兄弟,有福同享。”

“喂!”云莫白心疼地看着他往鱼片上撒盐,“你省着点儿用啊,咱也不知道得吃几顿生鱼片呢。”

“知道了,知道了。”华风嘴里这么说,手上动作却没有停顿。

云莫白忍不住了,一把抢回瓷瓶,“你享的差不多了,该我了!”

于是两人在争抢食盐的过程中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看着云莫白熟睡的身影,华风没了白天嬉笑的神情。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她告诉他自己是这样的女子,可却没告诉他,这样的女子希望身边有一个怎样的男人?她文可治国,他武可安邦,如果是这样可不可以?或者她要更高的……华风眼神一暗,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

其实发现云莫白是女人的时候,他是激动的。这个人是女子让他感到自己无比的幸运,难以言表的兴奋!可她却说不需要他负责,她希望他们依然是朋友。既然如此,他便如她所愿吧,不然能怎样?毕竟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他不能用世人常有的思维模式来度量她……

想起方才争抢瓷瓶的情景,他又不觉微笑。他看到了一些云莫白置身官场之外的东西,而这让他感觉很温暖。

云莫白闭着眼躺在岩石边,却也没睡着。她心里在想一个问题——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他们遇袭是在送亲之后,所以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挑拨两国关系的第三方势力,同时也排除了皇甫熊衍的敌人,因为对方的意图不是杀死皇甫卿。虽然华风最近会招人嫉妒,但还没到会被人视为眼中钉的程度。所以,此次袭击多半是冲着她云莫白而来。

最有可能的是朱岐炫和皇甫熊衍,如果是他们两人之一,特地等到皇甫卿离队才出击也就解释的通了。虽然朱岐炫因为对她有所误会而产生了嫉妒,但她毕竟曾经对他有所帮助,他不像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综合来看,最大的可能是皇甫熊衍。

但皇甫熊衍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手?虽然他有除掉她的动机,却没理由这么急啊?她越想越忐忑,难道京城有什么变故?

虽然心绪烦乱,但架不住身上有伤、体力不支,云莫白终于还是睡了过去。朦胧间听到马的嘶鸣,眼皮打开一道缝隙,微微的光亮,天亮了?云莫白用力支起身子,抬头向上望去。那高高在上的洞□入的阳光晃到了眼睛,她不得不又闭起双目。

“逐月!”

耳边传来华风的欢叫,云莫白于是缓缓睁眼,仔细去看。一匹纯白的骏马正努力从那高悬的洞口上探头下望,正是逐月。

华风跃到洞口的正下方,抬头叫道:“逐月!”

逐月发出嘶鸣声回应他。

接着,旁边又凑上一匹黑马。

云莫白也欣喜地喊道:“追风也在!”看来他们的坐骑一直都在寻觅主人。

华风满脸喜色,又冲马儿喊道:“好逐月,快去找人来救我们!”

云莫白在一旁摇摇脑袋,不置可否。虽然逐月跟追风寻到了他们,但并不代表它们可以找来其他人对他们施救。毕竟荒山野岭哪里去找人来?更何况还是让马去找……

两匹马儿长嘶一声,转身离开了洞口。

看它们消失在洞口,云莫白问华风:“你觉得它们能帮你找人来?”

华风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洞口,“当然,逐月和追风是有灵性的。”

云莫白哑然,“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华风点点头,“当然。”说完,又有些犹豫,“我一个习武之人,在这里呆几天倒是没问题。可你的伤比较重,确实不能等太久。”

云莫白看他为难的样子不觉好笑,也难为这个粗人还能想到自己的伤。“不然这样,我在此处等逐月,华兄再往山洞深处走走。”此处有水、有鱼,倒不担心饿死。只是她肩头的伤若感染就麻烦了。

“好。若我找到出口便回来找你。”

“找不到出口你也要回来。此处有鱼,你抓几条,取些鱼油涂在衣衫之上,做成较耐燃的火把,带上两支。依旧如我们进来时那般摸索,若地形有变就点燃火把看看究竟。但是你要答应我,两支火把用完之时必须返回。”她可不希望华风有什么意外。

华风应允。于是两人先吃了些生鱼片,然后华风做了两个火把,准备启程。出发前又弄了些生鱼片,留给云莫白。

华风走后,云莫白开始思索自己的生存几率。其实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死过了两次。第一次,她穿越到了玄国并获得新生;第二次,则是墨子岚手下留情。想到墨子岚,她忍不住想起那天看雪的公主,只是静静地靠着她、听她说话。那是一个疲惫的孩子,虽然他贵为公主,却无人可以依靠。唯一的母亲也背叛了他……若自己此番不能脱险,那公主又变成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又自嘲。公主毕竟是要称王之人,当日不过是心情低落才会那样。与其担心公主,不如先担心自己。

看看头顶的洞穴,清晨的微光已经变成了正午的艳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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