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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花奋斗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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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氏族长杀退狼群,赶回之时,只见故主身首异处,连尸身都是没了好下场,仰天长嘶之后,右手捧苦肝,左手长刀破腹,护住心中仅存的一口忠烈之气,将肝置于胸膛之内。正是生不能同时,死亦求相随。以躯为棺,身殉旧主,血水流尽而亡。
当时的少族长烈伯央将一干家属安置妥当,赶来之时,已是为时都晚了。折损了几十匹公狼的狼族也是不肯,由狼王带着,一路寻着血味也是攻到,一人百狼就是相互红了眼。烈伯央也是少年血性,生了拼个鱼死网破的心,只见他以血做引,用本命阳炎在地上布上了一幅火天炎地之术,再是席地而坐,等着狼群扑杀上来。正是玉碎不求全之势,狼群性躁,就是要磨牙上前,行运省一众一日连见三桩惨事,也是怒而不敢言,人心只管麻木着,各自屏息静观着。
狼王一狼当先,就是冲杀了过来,烈伯央惨然一笑,手中已是结好诱发术法的引血滴子,只见一只火凰冲天而出,身长可入九天,金扇红翅,卷起炎风道道,只烤的群狼哀嚎,烈伯央身子被带到了后面,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男声,”快些引燃术法”,十六岁的少年这时也是冷静了下来,只听的空地火爆而起,血莲红光,狼烟顿起直化成蘑菇飞云,冲破灵霄天外。烈伯央回过身来,身侧站得正是连日里晒黑了些的齐放。一帮捷运官这才知道,这青年竟深藏了这样的滔天本领,一招炎凰斩使得精妙绝伦。
烈伯央家园被毁,就跟着行运省的一干人回到了绯云帝都。国主感慨两人一人忠烈,一人义勇,就分封为帝国双炎,直到章博源和茅洛天这两人出现,才由帝国四柱代替了早先的帝国双炎之说。
为祭念旧城和感恩国主,烈伯央更是成立了赤忠盟,在绯云城里落了根脉。和齐堡不同,烈伯央的赤忠盟从不在民间办事,而只走官场门路。
烈氏一族虽长期扶持赤忠城主,却也是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老一辈世家,再加上狼难之时,其父以躯代棺生祭的英烈行为,更是在讲究礼义,孝悌的伪善官场里最是受用。烈氏一族,历代通晓各类术法,平日交好各类术士,烈伯央再是一力举荐了当今的国师般鸠,这才让筮术院在国内风行了起来,烈明痕正是烈伯央的唯一子嗣。
反观齐堡,并没有因为赤烈盟的崛起而衰败,虽说早些年两位太上就已经隐匿不出,但齐家两位太上当年亲自生养传授的三直系八旁系十八门徒弟,人数虽是不多,却是分别结交了民间的土豪势力。
长生忆起过往总总,心里也知道齐、烈两人虽然最先靠得都是父辈荫护卫,现在的一番声势却是点滴积累。炎帝听了般鸠的筮语,只怕是顾忌起了小的一辈来了。
齐放三子,那两个门面上的娃娃,都是唇红齿白的骄奢孩童。烈伯央只有一子,听方才炎帝的意思,也是要对那两个“误跑”进了寒门少年更加需要留心些了。想到炎帝的卵石之说,长生额间隐隐有了汗水,眼光不由地再落到了那本薄薄的寒门名录上,中庭外侧,传来了阵阵脚步之声。。。
第83章 神仙来助杀猪痴
日头这才升起,几缕晨光隔着树荫透了进来,轩、辕、乾、坤四门的百余人也分别由几名资历深些的馆生领了进来,最先进来的轩门众童声势最足。凡入轩门者,或是家中显赫非凡,或是百年世家声威至响。
这些里出来的孩童也是一般贵显打扮,个个脸若玉盘,金丝发冠,玉缠腰带,脚上一色云靴踢踏,两眼只朝天而不望他人,真是不可一世之相。这群小孩,虽然娇蛮成性,长生却是相信其中多者是天资出众,稍微打磨一番,就可以是好用的利器,龙生龙凤生凤,先天血统一说还是大为有用的。长生心里再想这些人除了磨去些娇气,还要再下点心思让他们互相抵触,各自为政,不影响国主的用心才是。
辕门之中,则是朝中或文或武群臣的子弟,气势也是稍逊收敛些,只是些文质彬彬、武气十足的中庸之材,一般教养也就是了。乾坤者,则是民间富贾豪杰之小辈子嗣,酒色财气,各沾一些,这群孩童也是和前者不同,衣着虽是光鲜亮丽,却无半点气质声势可言,十年育树,育人却是要上百年。长生平日就是轻看了这些个土豪商贾,今日才只是第一日,这些不知事的小娃就是身上堆满了金银玉器,腰缠各类器械小物,直将整个清幽的院子衬得喧嚣俗气了,他最是不喜这样奢腐作风,心里对这些小童更加小看了些。
最后行来的一队,却是人数廖廖,也无人领队。寒门子弟今日都是素实在打扮,就是百里焰漪这位喜红成嗜的娇气小姐,也是丢弃了平日的牡红蔻艳的亮红衣装扮,选了见水色红百扇裙,发间轻点几抹珍珠花饰,显得更加丽质天成。她也是头次进这炎舞一直念叨着的国道馆,大眼暗里东瞅西看着,脸上却是巧笑着,寒门之中只有她一人是女娃,就独自稍走在前头,身后的几名少年也是有意让着她,保持着几步距离。她走走停停,有心缩小着和后头人的距离。
傲世进来之时,轩门队伍里的齐家两兄弟也是一眼看到了的,对于这个常年隐在小院里的兄弟,各自的母亲不愿多提,他们也是懒得问起,只要知道太上和父亲大人都是将他一人冷置着,仆人轻怠,前些日子更是听说,连亲娘都不知所踪了,父亲大人更不许任何人提起这事,他们想起各自娘亲满脸的幸灾乐祸,心里也跟着嫌恶起了这时常惹得双亲不悦的母子来了。见他今日竟然是混在了寒门之中,两人也不吱声点破。紧挨着傲世的正是那日最先被选中的乔布衣。农家的小娃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走了进来,黑红的脸上又是不自然了起来。
长生见众人都来齐了,刚要发话,忽见一名道生跑了进来,在其耳边低语了一番。长生的脸上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看了看下首的众童:“国道馆招生,玉阕上下都是极为关注,此次更是请了茅将军和般国师一起前来观礼。”最后几个字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孩童立时一片喧哗,只见几声娇笑传了进来“长生老道,你可是不声不响地收了好些苗子,幸好我这得了些风声,要不就少了今日的热闹可凑了。”
只见中庭石门之外走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女子一身云色术袍丝黑飘带,额间也是端正的插着根冷青玉簪,圆髻箍得一丝不苟,偏人是生得妩中带媚,素衣青簪更显得脸如莹玉,眼里嘴角噙着别样风情,行走之间也是扭腰摆袍,只看得大的小的一众人都目不斜视,气得老的眼斜须飞。百里焰漪偷看两侧,只见众童都是一副痴傻摸样,心里一阵鄙夷,再看身旁的齐,烈两人。只见两人都只是看上了一眼,很快也就收回了视线,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长生心里更是早已是翻了滚了也是怒了,这人也真是生得脸比强厚,偏在这国道馆的重要日子里,就这样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还顺带拉来了一个茅洛天,自己还得让她坐上最显眼的主宾之位,时时刻刻地磕在眼里做这让人难受的沙子。
这女子若是在平日,走到哪里都是引得众人瞩目,只是今日走在他身旁的男子也是不让分毫光彩。这人长得倒是不出奇,眉目唇鼻无一处特别,凑在一起也只算是勉强合眼,枣色布衫,黑色中靴,也是寻常,就是一身气势,让人实在是移不开眼来。人生有百态,更有万般气势,玉阙四柱之一,无论是杵在哪里,茅洛天这战神武斗之势,不怒而威,也是让人不敢逼视。
“茅大将军常年驻军在外,难得清闲回了帝都,怎么有了空闲到了我这糟乱道馆来了。”长生嘴上就是刻意冷落了般鸠,只是和茅洛天行了礼。般鸠也不生气,媚眼飘过,越过两人,朝着一众弟子身上瞄去。
她先是在轩辕乾坤四门来睨了一圈,又是在寒门六人中看了个来回,“长生大哥”,般鸠虽已三十,一张玉脸却是不见半点年龄,身后看来二十,正面看却是十六少女摸样,她平日见了长生,也就是直言长生,到了帝都宫中,却是会叫上几句长生大宫,背地里只怕是叫个长生老不死最是顺口,这一声娇声脆啼的大哥却是让长生怎么听怎么的怎么不顺耳。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正是梗在了当场。
般鸠也就是要的这般效果,见长生老脸又是难看了几分,语气也总算有了几分正经,“长生大宫,我看你今日这馆里的馆童可是有些不对了,”长生这才知道,这人似乎不是真来捧场子的。
茅洛天顺时接了上来,“般国师精通面相卜筮,可是看出了什么蹊跷?”
般鸠摆着宽松的道袍,走到了众童之中,“你看这子,面目方正,手骨有力,腰紧盘稳,体内无息,用来修道,这还不是鱼目混珠。”
茅洛天走到般鸠所指的少年面前。身躯突地一震,大家都是退后了几步,漫天的战意喷薄而出,只见他手无兵器,却如提了神兵利器,眼中无敌,却又如同漫山遍野兼是敌匪。离得近些的几个乾坤小童有些经受不住,强些的是退了几步,差些的竟然呜咽着哭了出来。烈明两人站得远些,却是退后了一步,不约而同地护在了百里焰漪的面前。唯有那般鸠所指之人——朱庖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的杀气多了,杀猪惯了,面对这样的逼人杀气,也只是微微矮下了身子,“你想做些什么?”他说着,手就往腰间伸去,却是摸了个空,这才记起来早上出门,怕又惹了别人的嘲笑,所以连随身的老伙计也丢下了。
身边的逼人气势突然一收,茅洛天退了回来,突然抱拳对长生说道:“茅某有个不请之请,这位少年可否让我带了回去。”长生看了庖丁一眼,果然是没有点滴道元迹象,也不知那长药是怎么办事的,他也乐得脱手了,嘴上连忙称是着:“也好,我看这名道童留在了这里,也只是浪费了一副大好的练武材料,还不如让茅将军带了回去,好生调教一番,也是为玉阙再琢上一块良玉”。茅洛天得了个首肯,正想言谢,哪知后头传来一声。“这可不成。”却是谁敢拂了这玉阙当世第一战神的好意,只见少年脸红成了猪肝颜色,瓮声瓮气地说道:“俺可不答应,好好的国道馆童不当,国家的俸禄不吃,去和你这样寒酸的人走到一路,回去俺爹娘可就不会善罢甘休了。”他见茅洛天一身布衣,身上也无零丁惹眼之物,和眼前这一身道骨仙风的老者相比,真是云泥之别,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愿意了。
国道馆中突然悄无声息,只听两声男女大笑声,正是般鸠笑得前俯后仰,还有一个本还有睡眼朦胧的长药中宫直扶着一旁的墙柱笑个不停,长生闷咳了一声,他才直起了身子,一脸的正色。
“长生老。。。大宫,这可是哪里让你淘出的宝贝。”般鸠边笑边抚着胸口,“你眼前的可是玉阙国的洛天战神,才是脱了战袍,穿上布衣,就成了别人眼里坑蒙骗子。”
关心些时事的人都是知道,三十年前,曾经的北陆战神贺明和渺国战神卫风一隐一死之后,陈苍大陆上就再无了战神一说。这样更是直接让原本强横的北陆一时停歇了下来,三大国各自偏安在了一角。曾经的中立之城渺国也是成了灰飞旧事,城墙残骸,黄沙千里。十年之前,茅洛天的出现,才填补了这一空白,这名小卒出身,五年里连升八衔的的惊世天才很快就在大小战役中横空出世,战神这一名号才又熟悉的回到了世人眼里,只是一些存了异心的人也会说,大陆上的三大帝国停战多年,这战神也只知道小打小闹的压制土匪,打击土豪,又怎比得上曾经的叱诧双战神。就算外面传的再是不堪,茅洛天依旧是现在陆上唯一的挂名战神。
偏这庖丁的一家子,就是那类不理事的人,世上再多几个战神,也不如他们家牲口圈里的猪多长几斤膘来得实在。他也算是见过了大猪小猪生死无数次的人,虽然当着一众生人的面,也还是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般鸠眨着眼,方才她可没真心留意这少年,“你这杀猪的小子,可是有些傻气,倒是不受旁人影响,难怪对了洛天战神的眼。”
庖丁连忙嗅了全身一通,再是查看了衣襟袖口,嘴里嘀咕着:“这也没猪味,猪*毛星子,咋又被发现了。”
这话听得站得近些的寒门五子都是憋着笑,不敢出声,只是脸上都有了涨红色。般鸠瞟了长生一眼:“本国师最擅长观人面像,读人心语。”长生脸上却是一凛,知道那日国道馆招生的情景恐怕是被有心人全都看了过去。
庖丁听了连忙点头,“这位道姑娘娘,你好生高明,俺也不投这国道馆了,就跟了你了。”
第84章 收徒认弟心火起
般鸠见他说要不投国道馆,刚准备抛个示威的眼色给那长生老头看看,耳里又是飘来“道姑娘娘,收徒”这些不受用的话来,她双袖连摆,连声推说着:“这可不成,我收不得你,我最是见不得你这样…不够精细的弟子,要收也得收回这个从家里跑了出去的白眼狼。”
她云袍右袖一收,指着默不吭声的裘离,“弟弟,你可是要跟姐姐回去。”长生的脸上的胡须也挡不住他脸上的青白色,转头就是狠瞪着靠在柱上假寐的长药。长药此时心里也是叫苦连天,这可都是招了些什么人进来。
茅洛天也是有些好笑,难怪这平日从不早起的般国师一早就等在了他的将军府里,装神弄鬼地说是看出他的将府之上和国道馆前,有紫气祥瑞。他也对炎帝的这一番大收道童的举动,感到蹊跷,他早也就有了提防之心,也就顺水应承了这番国道馆观礼之行。眼前的这少年,虽有些迂气,但对自己一身透出的战气竟然毫无反应,难道是那老匹夫藏了私不成。
“她能洞察人心,我也是能教你些本事,你最拿手的是什么。”说着,洛天站到他的眼前,身上的气势这是也是敛得一空,好言说了起来。少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杀猪,一口大生猪到了我眼前,去毛,放血,剥皮,除筋,去骨,削肉不过三柱香的工夫。”
“那你一日可宰杀几口生猪,”洛天脸上无惊无澜,就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从日头升起不停手歇气喝水,一日可以连宰杀五口。”庖丁说着,少年脸上有些得色,谁说少年轻狂,却也是这样的年岁最是容易满足,如此杀猪的脏累活计,到了他的手里,反倒如同享乐一般。
“到了我的手里,可以从容的坐下喝水吃饭,送来十口就是十口,送来十双,就是十双。”洛天竟然也说起了正经,如同这杀猪行当也成了他的正事。
“你胡说,”庖丁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就是我爹,宰了二十多年的猪,一天忙活下来,都只能宰上七口,还得我帮忙打着下手,他可是村里最麻利的屠户了,就你这样子…”。他话说到最后,再是迟钝,也觉得周边的人看着自己都带上了些微怒之意,只得将要出口的嫌弃话,吞回了肚子里头。
“你可了解猪的骨骼纹路,可知道它的皮表脂厚有几寸,你可知道哪个部位最是容易刺入,入刀几分让它最快毙命,不多流一滴猪血,不拉一根猪*毛?”茅洛天说着话时,一脸泠然,这一连串子问题问得这小屠户楞了一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古蛇打七寸,我和她不同,预测之力乃是天赐,我并没有她一样的天赋底蕴。但武斗杀阵,则是苦练精学可以出来的,你空怀了一身蛮力,却不懂得用上丝毫巧劲,可惜可惜。”茅洛天说完,只是注视着他,瞬也不瞬。
傲世在旁冷眼静瞧,他也是头一次见了这传闻中的洛天战神,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似是起了共鸣一般。茅洛天看着眼前的庖丁还是犹豫,刚想再说上一句,忽觉得身旁突然多了两股隐隐欲动的气势,他猛地一回头,正对上了齐,烈两人。他刚想再走近一步,朱庖丁已经走了上来,“我跟着你了,我也想一天能宰上十口猪。”
众人又是无语,这茅洛天竟然选了这样的弟子,也真是王八乌龟看对了眼了。
长生见般鸠和茅洛天都退到了客位之上,也知道他们一人寻弟,一人找徒都是偿了心愿,也该安静下来了。他看了眼长药,那人得了眼色,也是认清了自己这个寒门师父的身份,连忙站了回去。
长生再次站到道台之上,俯瞰着下首的一众弟子,清嗓扬音,“炎帝隆恩,赏人识才,才有了今日这一番人才济济的国道盛景。”般鸠听着这老头叨叨絮絮,天又是熏热,只听得满脑胀痛,刚才自己两人一番折腾,直等到日头到了正空。再看看下面的一众馆童,平日都是烈日里头遮着,寒冬里捂着惯了,一时半会都是有人伺候的小主,个个都是两腿胳膊儿齐打抖,晕红飞满面,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
她再看寒门一众,站在前头的小姑娘桃心脸上粉润依旧,水红百裙不褶半分,一双美目也是盯着自己,这两人心里都有了美人相攀比的心,她也挺起了胸收起了腹,站的蹦儿八直的。
茅洛天这时已不再只顾着注意自己的新弟子,眼神却是寻找起了在了先前那两股气势的源头。只见烈明痕脸色不变,焦阳之下,身姿如松,眼神总是似有若无地在前面的水红身影上瞄上一眼。他再看另一边的齐傲世,眼里却是多了几分兴致,日头还是如此焦灼,这少年让人的感觉却无半丝浮躁,如同夏日湖畔旁的一株青柳,只是不骄不躁地长着,眼神也不看向任何地方,又似乎整个院子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他的眼里。茅洛天看着这两名各异的少年,再看看自己的徒弟,心里思量了起来。
长生正讲到:“国道馆中,共设一名宫主,三名大宫,五名中宫,十名道师,三十六名道生,一百零六名道童。前些日子的门测,你们是通过了,只是…”他话语一顿,只见地上突然尘土飞起,那些暗中懒散的弟子来不及掩袖,都是被呛了个满面,鼻涕眼泪都是齐齐跑了出来。
长生见人群里中人各自直起了身子,满意地对着一旁的一名道生点了点头,“今日既然入了道馆,就该有个上尊下卑,师是师,生是生,童是童,切不可以懒散成性,学了些不好的作风。”说着他往般鸠那有意地看上了一眼,般鸠翻了个白眼,嘴里呵欠道:“我说长生老…大宫,你也该说些正事了,还不细分下各个童生的道元属性,那些你们国道馆的条例框架,你只管誊抄一份,留着他们抄抄写写就是了。”
长生也是见一干童子都有些生熬不住了,就是潦草的再说了几句,“你们也都是些带着些道元的童子玉阕以炎焰为国腾,国道馆也是不能落了后头,我这里有心火一道,正如我的考较之意。每人都上前来就是了,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让我的心火起了变化,记得,变化越大者,得我亲自指导的机会也就越大。”
听了这话,大家总算振奋了起来,国道馆宫主正是三名大宫同时也是玉阙国主的授业恩师,只是馆主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三名大宫之中,炎舞大宫出嫁之后,也只是担了个虚名,长玄大宫则是常年云游在外,这国道馆说穿了也就是长生大宫一人担着,若是拜了他做师长,将来自然是能得了天大的好处。
只见一干轩辕弟子都是家里在官场摸爬滚打的,最是懂得利害关系,就要跑了上来。长生手中升起一点火种,火色混沌,正是他的本命心火。“由轩门开始,每人逐次上来。”
齐啸仗着自己是齐堡的长子,唬住了跃跃欲试的幼弟齐熏之,抢在了前头。只见他指尖生出一炎,手中微弹,炎苗就到了长生的手里。哪知长生手中火苗竟是有知觉般,火舌张开,就是一吞,将他的指炎吞了进去,火身还得意的摇摆了几下。
齐啸哪肯放弃,这一下子又再是十指扑哧各自冒出了炎苗,十指连发,只见手心之火也是不疾不徐,将到手的炎苗一一吞了下去,齐啸这可起了少爷脾气,手指更是不肯停下,只见炎苗如飞火流星一般直扑长生。
长生身不退,手不避,只是手心之火突然涨大了几分,又是将吞了个干净,落到最后,齐啸实在使不出火元了,只好停了下来。
长生看着手中滋长了不少的火苗,笑道:“不错,不错,不亏是齐堡的大公子,天赋很是不错,小小年纪能分化十道指炎,只可惜阳炎之元耗损的太过厉害了些,日后得多加注意调控。”齐啸得了夸奖,嘴上恭敬着,退了下来。
齐堡三子齐熏之也是不甘落后,但是论起指炎,他还比不上兄长来得熟练,体内的炎元更是有限,相同的法子是行不通的。
他脑里想着,突地手下一动,十指各是生出了比齐啸小一些的炎元,齐啸眼里生出了鄙夷。哪知他并不急着将指炎送出去,反而是右手慢慢地放出了一记炎指,左手送上一缕风指,将炎火控在空中,紧接着左右手又是各自放出了一记,接二连三之下,十道指炎竟然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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